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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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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一家是个大学教授。右边一家……好像是商业局的什么干部。”
沉默片刻,魏思林抬起面容说:“万教授住我那里满意吗?”
“满意。清目路距离教育学院五分钟路程。再说那里又是市中心。”
“向你爸爸妈妈问好!感谢他们!”
“这是应该的。”芮晓峰脸红了,轻微的红润。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5点钟了。
“许兴雄,你和晓峰去买些熟菜来,大家聚一聚。”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
“晚上我要演出。”芮晓峰说。
“我母亲病了,我要回去照看她。”夏健荣脸上表露出焦虑的样子。
“你母亲病了?什么病?谁在家照顾她?”魏思林关心地问道。
“老毛病。”
“对不起!我一点儿都不知道,过两天我去看望她老人家。”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吧,这样有损你的面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魏思林瞅着许兴雄说:“我决不失言。”
“魏思林,你晚上别忙活了,去我那里吧。”夏健荣岔开话题说。
“我有点儿不大舒服……改天再说吧。”
“你安定好后,最好拜访拜访左右邻居,相互认识,认识,以后好有个照应。”夏健荣说。
“以后再说吧!”
目视他们离去的背影,魏思林心潮起伏:他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高尚,他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宽广,如果人人都像他们,那么整个世界远是多么的美好啊。
回到屋里,他把中午的包子蒸了蒸,倒了一杯开水,糊乱地吃起来,其实肚子早就向他提抗议了。
吃过晚饭,他搬了一张椅子来到阳台上,眺望夜空。天上闪烁的星星好像黑色绒布上缀着的宝石。那一幢一幢新大楼,灯火明亮,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尤如美丽的夜幕下,人们自发地,默默地演奏一曲不是十分协和的交响曲。交响曲中有孩子的哭泣声,大人的喊叫声,敲击声,欢笑声,歌声……那景物的精神,月光的精神,大自然的精神,也好像和谐地和他的精神混合了起来。
不知不觉,他闭上了眼睛,陶醉在这美丽,柔和,亲切的气氛中。
忽然,一阵钢琴声打断了他的幻梦。他睁开眼睛四处寻觅。琴声停息。他揉了揉眼睛思索:我在做梦……
对于音乐,魏思林极其的敏感,对于钢琴,更是敏感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他有一句诺言——“为音乐献生,其乐无穷。”
虽说他未曾获得过官方授予的——音乐家的称号!但是,人们都喜爱称呼他——钢琴家、小提琴家。在音乐方面,他从不保守,也不清高,不管你是老人或者孩子,只要你喜爱音乐,他都会愉快地为你演奏一曲。如果说汤玉安在音乐方面对他起着决定性作用的话,无宁说,他那淳朴谦逊的品质使他在音乐王国里成为一个佼佼者。
钢琴声又响起。声音是从右边一家传来的。那是一首俄罗斯现实主义作曲家【柴可夫斯基】创作的舞剧《天鹅湖》中的插曲《小天鹅舞曲》。琴弹得并不十分的流畅,但音色很美,宛如夜莺在歌唱。
魏思林起身,侧耳细听。猝然,他脸色阴沉下来:“是个女人。”他冷笑了笑。
女人在魏思林的眼中尤如那又黑又暗的监房,让人恶心,毛骨悚然。就像“枯寒”里的血腥风雨,带给他的尽是痛苦,尽是灾难。也可能他压根儿就没接触过女人吧?
第一部第九章
第九章
今天是星期天。
清晨淅沥的雨声也没有惊动魏思林,他睡得太沉,太香了。昨晚的演出,加上演出后卸台,深夜他才回到家,这不得不使他打破常规。平时,他7点钟起床,哪怕前一晚睡得再晚,最迟不超过7点30分。起床后头一件事——做广播操,这对于一个脑力劳动者来说,是一种锻炼身体的好方法,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起床后,他来到阳台上,眺望灰蒙蒙的天空,细雨随着春风飘流。趁热,他想做一套广播操,由于室外雨水绵绵,阳台被雨水淋湿了。雨水时不时地打在身上。他打了一个寒噤,端起盛开的杜鹃花走进屋。这盆花,白如雪莲,显出闲静淡雅之美,宛如西施素妆而出,玉容雪肌,朴素俊秀,令人神清气朗。白居易称赞杜鹃花说:“花中此物是西施。”倒也并非过益。花瓣已被雨水打落了几片。打他的神情,这盆花一定是他心目中最喜爱的花。他服侍这盆花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他抖了抖额头上粘着的水珠,关上阳台门,开始活动筋骨。
搬来半月有余,白天他待在家里看看书,写写谱子,要不弹弹琴,晚上去演出,空闲时哪儿也不去,最多到楼下花园里和小河边散步。
他有一个习惯,喜欢傍晚或天黑时分出去散步,这时刻,他内心强烈的变化所表露的各种情态都能遮人耳目。他不喜欢人们从他的外表探测其内心的波动和不安,一旦知晓,麻烦就像苍蝇般地扑来,扰得他不得安宁。他喜欢独自一人待在家里静静地去思索,从曲谱中,打吉它里寻觅?
做操完,他开始收拾房间,然后吃早饭。早饭很简单,一碗昨晚吃剩下的干米饭,加些水,重新烧一下,热乎乎的。生活对他虽说有些艰苦,但其乐无穷。
有人敲门。
“你找谁?”
“请问万教授住这里吗?”一位50开外,头发微有一些发白的老妪,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不认识。”他关上门。
这一刹瞬间,魏思林联想到一个让他恐惧不安,身躯臃肿,横阔,脸庞有逗瘢,笑眯眯的眼睛好像要吃人的周老太,她不也像这样表露出一种和蔼可亲的样子吗?然而里面却蕴藏着贪婪、虚伪、邪恶,使得他幼小的心灵蒙受了无情的打击,至此,内心深处结成了对老人的怨恨!这种隐患一直延续至今。
敲门声又响起。
他有些恼火不堪:“我不是说不知道吗?”忽然,他恍惚了。
门外站立着两位老人,其中一位就是刚才敲门的老妪。
“对不起,打扰您了。”另一位老妪和善地问道:“请问万教授是不是住在这里?”
“万教授?”魏思林想起来了:万教授不就是与他换房的那位老者吗?
“噢,万教授不住这里,他住清目路28号。”
“你是……”
“我与万教授换了房子。”
老人明白了。
“妈,爸爸叫你。”
有人叫唤。
左边住家的门口站立着一位窈窕淑女。当少女的眼睛和魏思林的眼睛相视的一刹那间,魏思林的眼睛忽然低垂了下来。她,她不是……他急忙转过脸孔,默默发窘,面孔蒙上一层灰暗的苍白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一只手下意识地抚摸门框,神思恍惚地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发怔。
他内疚了,刚才有点儿不尽情义而不管不顾,万教授毕竟将自己新分配的房子让给了他,他却疏忽大意,无理地对待了他的客人,岂不羞愧不堪吗!他懊丧地摇摇头,起身来到左边一家……里面无声。他想重敲一下……倏地,他把送出去的手又抽了回来,徘徊,仿佛在做出一项最高决策似的。他之所以这样,完全取决于他那不善于交际的个性。许多事情对他来说都较为麻烦,这不是说他懒惰,而是爱面子;他生怕人们不理解他,嘲讽他。他善于把别人想的很细,很透,确切的说,把任何事情想的非常的透彻,以至一旦行动起来,就瞻前顾后了。如果遇事,只大略思考一下,行动中再加以修正,他也就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腼腆而缩手缩脚。
他又敲了敲门,声音响多了。
“谁呀?”
眼前出现的少女就是魏思林搬来时误认为在自家阳台上的那位女子。
“请问,刚才找万教授的那位……”
“她走了。噢,你等一下。”少女转身:“妈,你来一下,有人找你。”
“什么事啊?有事吗?”魏思林第二次开门时出现的老妪从房里走来。
“我问一下,刚才找万教授的那位……”
“噢,她走了。”
“走了?您认识万教授吗?”
“不认识。”老人摇摇头说:“她是来询问我们的。”
“是这样?”魏思林似乎明白地点点头说:“谢谢!打扰你们了。”说完,他转身离去。
少女的眼睛一直目送他走进家门。
这姑娘名叫柳娴,在市立医院工作,是名护士。
“妈,万教授是谁?”
“我也不认识。”
“刚才那人……”
“听说,中间这套房,原先分给一位姓万的教授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与人换了房,换给那个年轻人了。”
柳娴默默地点点头。
“你们母女俩背后议论人可不好啊。”
说话人,五十开外,一头浓密的灰发笼罩在圆圆的脸上;灰色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眼梢留露出几丝鱼尾纹,颇有学者风度的人。他提着洒水壶,走起路来神采奕奕,面带笑容。他叫柳飞,理工学院数学系教授。
“小娴,和妈妈说什么悄悄话啊?”柳飞笑眯眯地来到母女俩面前。
“没有啊。”女儿懵懂地望着父亲。
“老柳啊,你瞎扯些什么?”柳妻显得有些不高兴。
“别生气,我是开玩笑。”说着,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动作,由于手臂抬得过高,水壶里的水洒了他一身。
母女俩“咯咯”地笑个不停,女儿笑得捂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了。
柳飞一脸狼狈样。
“你呀,就知道开玩笑,这下可开到自己头上了吧?”柳妻慌忙打丈夫手中接过洒水壶:“小娴,拿条毛巾来。”
柳娴拿来两条毛巾,一条递给母亲,一条递给父亲。
柳妻帮忙把丈夫身上淋漓的水擦干净。
一会儿工夫,柳飞又来了精神,刚才那副狼狈样,真是让人笑断肠。他神秘兮兮地对女儿说:“你知道刚才下得什么雨吗?”
女儿摇摇头。
“来,告诉你。”说着,他转身就走。
“你,你是不是吃了迷魂药了?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净呢。”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向妻子敬了一个礼。
女儿“呵呵”地笑,笑声和丰盈的体态、丰满的胸脯,展现出她最为迷人的神韵,使人联想到那亭亭玉立的兰花。好一束别有风韵的兰花。
“笑,把你的小酒窝挖下来。”柳飞爱怜般地瞧着女儿。
“你啊,就知道笑。”
柳娴冲母亲做了一个怪样子,然后收住笑容:“爸,你不是说你知道刚才下得什么雨吗?”
柳飞指着头发,笑吟吟地说:“这叫做外面下雨里面流,你看,流了爸爸一身的……”
“爸,那是你自己洒的。”
“啊,是我自己洒的?”柳飞装作惊诧的样子,看看外面,又瞧了瞧自己,忽然笑了起来。他朝女儿眨了一下眼睛。
柳妻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把毛巾递给女儿:“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真不知道害臊。”
柳飞朝女儿伸了一下舌头,提着洒水壶,穿过女儿的房间来到阳台上,心旷神怡地浇起花来。
说实话,自打学院那简陋的住房搬到这里,他心满意足。平时,他处事严谨,态度和蔼、幽默,尤其现在触景生情后,显得更加幽默而过于放肆了。不过这也是偶然之事。
柳妻脸上流露出浅浅的笑容。她喜欢丈夫这种性格,这种个性给家庭增添了多少欢快和乐趣。她最讨厌那种死气沉沉的生活,这对于她——一个从事外语学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在学校,她喜欢学生们上课是上课,下课是下课;课堂内严肃认真,课堂外天真活泼。她不喜欢某些学生课堂内外一个样,只晓得抓紧时间学习,机械式的,即使机器也有停歇的时间啊!更何况是人。她认为:学习是学习,休息是休息,如果雷同起来那只是个书呆子。她的这一观点曾经遭受过别人的指责,但她不以为然。事实通过实践,各有益处。主要在于学生与教师之间是教条式的,还是共同探讨。她喜欢争求学生意见——共同探讨。她尊重学生,也爱戴学生;学生们同样尊敬她,爱戴她。她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会认为她是个师长,而是家长。她对待学生诚恳、善良;对待教育事业竭诚、认真。
柳娴来到阳台上。
柳飞正在专心致志地浇花。
“爸,你看,这花……”女儿指着一盆盛开的杜鹃花。
柳飞连忙放下手中的洒水壶,来到花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杜鹃花的叶子碧绿,花朵却低垂,显得懒洋洋。他犯愁地把花搬进屋,放在茶几上,心神不定。
柳娴凝望灰蒙蒙的天空,雨淅淅沥沥地落着。
路边电线上挂着一串串圆圆的水珠,不时无声地落在地面。路旁绿茸茸的冬青树上的叶子湿润润的闪闪发亮。
回到屋里,瞧见父亲那惆怅的样子:“爸,你想听我弹琴吗?”柳娴妩媚地问道。
柳飞双目紧闭,头靠沙发。
“爸,你就别想那花啦,听我弹琴好吗?”女儿撒娇般地拽着父亲的胳膊。
“你弹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
柳娴欢快地弹奏起来。曲子弹奏的不够细腻,但美妙动听,富有情感,宛如一幅美丽的诗画还不够完善。
曲子弹完了。
“爸,弹得好吗?”柳娴转过头来征求父亲意见。
只见柳飞垂闭着眼睛。
“爸,你到底是听琴还是想问题啊?”
柳飞慌忙睁开眼皮眨了眨,面带笑容地说:“我不是在听琴吗。”
“那你为何闭眼睛?”
“我在细细地听啊。”
柳飞确实是在听琴,但同时也在琢磨着那盆杜鹃花,不知何原故,花出了毛病。这对于他,一个喜爱养花的门外汉确实是一件无奈何之事,不知所措。
“那你说弹得好吗?”
“好!像一位钢琴家。”
“爸,你还想听什么曲子?”
父亲喝了口水:“你弹一首……致爱蒂斯。”
柳娴紧蹙双眉,脸色阴沉,脸上刚刚还呈露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抱怨道:“不会弹。”
“这么好的一首曲子都不会弹,那还算作弹钢琴吗?”
柳娴懊丧的很,心里嘀咕着:这能怪我呀?什么都得依靠自己,靠自己刻苦练习……老师,至今,自己连个老师也没有,有老师辅导,一首曲子一个星期就练下来了,可自己,完全靠摸索,时间比正常人花得多,还不正规。
“上次乐团去你们学院演出,我叫你弄票,你却把票给了别人。那天晚上演出就有这首曲子。”
“噢……”柳飞懊悔了,怪不得第二天听学生们说昨晚的演出,节目精彩无比。这难得的机会让他错过了。
“你知道乐团演奏这首乐曲的演奏家是谁?”他问。
“魏思林啊!”女儿莫明其妙地望着父亲,心神不定。
“魏思林?就是收音机,录音磁带里播送的那个年青的钢琴家?”
柳娴点点头。
“你听过他的音乐会吗?”
“我也不知道听没听过?去年到是听过一次,可惜那次没钢琴独奏。”柳娴显得很惋惜:“上个星期天的上午,乐团在南春陵演出,可是我加班。”
“这年轻人弹得是不错。”柳飞频频点头。
说心里话,柳飞非常喜爱那些有上劲心,对本职工作一丝不苟的年轻人。你若是有创见,他会祝贺你,将知识毫无保留的传授予你。至于音乐方面,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音乐迷,酷爱音乐不亚于数学。现在他身患高血压,工作又繁忙,没得时间去欣赏音乐会,只能待在家里看看电视,听听收音机里播送的音乐节目。
“你要向人家学习。”
“学习,学习,我又没老师教,叫我怎么学吗?”柳娴满脸愁容,赌气地来到阳台上。
宝贝女儿生气了,这还了得,妻子回来那可不好办。再说自己曾经答应过帮她找一个老师,可是至今……他急忙来到阳台上和蔼地拍着女儿的肩膀:“来,来,来,进屋弹琴,爸爸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到一个好老师,像魏思林一样,颇有名气的钢琴家。”
柳娴羞赧地垂下头颅,仿佛温柔的甘美的内在的气息正在迸发出来。
先前,柳娴的心里只不过愁闷的慌,一时觉得不舒畅来到阳台上透透空气。现在她内疚了:爸爸是那样的和蔼可亲,诚恳坦率,自己却孩子气十足。她朝父亲作了一个怪样子,回到屋里。
柳飞心里乐滋滋的,女儿多听话啊,多么善解人意!不管如何,自己一定想方设法帮她找到一个好老师。可自己又不认识那些钢琴家,这怎么办啊?
第一部第十章
第十章
雨后的梧桐树、雪松显得愈加新绿,带着雨水珠的叶子,在微风中一阵摇晃,水珠就像那甘露似的落在松软的沙土里。
忽然,柳飞两眉一收,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他来到阳台隔离墙边,踮起脚尖,伸展脖子朝隔壁阳台望去。瞧了片刻,他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花盆里的花卉踌躇:我这盆景,松针暗红,那一棵却翠绿,这是怎么回事情?他干脆把头伸出阳台瞪大眼睛仔细端详:那盆景长得青翠挺立,婀娜多姿,着实迷人。
“老师……”冷不防,有人问话。
柳飞慌忙抬起头,眼前竖立着一位年轻人,眼睛好奇般地看他。不过这双眼睛却显得没什么恶意。柳飞脸红地说:“我瞧,你这盆景和我那盆景为何不一样。”
“不一样?”年轻人把头伸过来:“……你这棵松树,名叫红松,我这棵名叫五针松,它们品种不一,针叶的颜色也就有所不同,前者呈暗红色,后者呈翠绿色。”
“噢——,是这样?”柳飞仿佛醒悟过来。他端详着年轻人:“你也喜欢养花?”
年轻人点点头。
“我也是,人老了,显得无聊,养些花,调剂调剂生活。不怕你笑话,这花就是养不好,冬天还好端端的,一到开春就不行了,也不知什么原因?”
“你说的是哪些花?”
“像米兰、杜鹃啊。”
年轻人思索片刻:“是不是春天一到,你就让花出房了?”
“对呀!春天到了,也该让花出来见见阳光啊。”
年轻人坦然一笑。
“春天固然到了,但是室外气温还很低,又有风,像这类花卉是不宜过早出房的,花卉出房一般要等到清明和谷雨以后,要不然花卉经受不住春风的蹂躏。”
“看样子你是个养花的行家喽。”柳飞赞叹道。
年轻人摇摇头说:“我也是个外行……只不过平时多看了些书,再向别人请教请教。”
“你有空吗?到我这边坐坐,看看我养的花。”柳飞指了指自己养的花卉说:“我有盆杜鹃花拿来时好端端的,这几天忽然不行了,也不晓得什么原因,你能帮我看看吗?”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离开阳台。看样子他是欣然答应了。
“小娴,我认识了一位养花的行家。”柳飞一脸欣然的样子。他急不可待地打开大门,年轻人已站在门口。他把年轻人引进客厅。
年轻人愣怔那里,心却怦怦跳个不停,眉毛蓦地开始收缩,脸孔呈露出惊恐不安的色泽。原来他看见了柳娴。
柳娴正专心致志地练习钢琴。一双灵巧的手在钢琴上来回地跳跃,宛如白色的海鸥在海面自由地飞翔;娴雅,柔软婀娜的姿态和那使人心神摇荡的丰满肉体的身躯随着旋律起伏,像海水在荡漾。
“请坐。”柳飞热情地招呼道。
年轻人挪动脚步,不知道什么力量在阻挠着他。他懊悔了,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人家,岂不是给自己雪上加霜吗?
“请喝茶。”
“谢谢!”年轻人喝了口水,心里踏实多了。他随着节奏,情不自禁地将脚尖拍向地面,手指有规律地上下敲动。
这是一首贝多芬的钢琴曲——《献给爱蒂斯》。曲子弹得不十分规则,节奏忽快忽慢,叫人心焦。特别开头十几小节处理地较为平淡,没有激情。
年轻人环视了一下房间。
这是中套房,门朝东。进门左手是墙,右面是厨房和卫生间。往里,客厅兼饭厅。西面一间,呈南北长,东西宽,面积大约16平米;南面一间,呈东西长,南北宽,面积约14平米。南面一间向里收缩1米。西面一间显然是主人的卧室:1套红木家具辉映耀眼,书橱里摆满了繁多的书籍;门的直角处立着大衣橱,地面铺了块红地毯,显得房间典雅华丽。南面一间是卧室和琴房。这里显然是柳娴的小天地。
柳飞端着杜鹃花来到客厅:“你也喜爱音乐?”瞧见年轻人的举动他问道。
“不,有点喜爱。”
“就是这盆花。”
年轻人仔细端详了一番:杜鹃花殷红的花瓣薄如红绢,恍若茜罗裁就;花面上部的斑斑细点,像是粉妆未匀而留下的点点脂痕。一丛数朵,艳如云霞,火红欲燃。然而,它热烈却不失清逸,繁盛却不显得臃肿,别具一种风韵。虽说这是一盆花,却好似一盆艳丽的盆景。
“这是一盆好花。”年轻人赞叹道。
“是盆好花。”
“这花不能再浇水了。”
“为什么?”柳飞不明白地问道。
“你看,花叶虽然茂盛,看起来绿油油的,其实不然,这表示水分过多,叶面的颜色已超越原有的光泽。就像人一样,营养和水分过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相反,负担过重会带来过多的积累,积累越多害处就越大,花的水分越多根部就越容易腐烂。”
“那花为何好好的呢?”
“不好!花和叶子缺乏力气,要不了多久花和叶子都会脱落。还有,花盆底部的出水孔被泥土封死了,多余水分流不出来,容易腐蚀花根。一般,花根部先腐烂,其后花和叶子全部脱落。”
“这两天下雨,我每天依旧给花浇水。”话音停顿片刻:“就拿我女儿来说吧,她喜爱弹钢琴,可惜一直没老师教她,我呢,喜欢养花,也没有人指教,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多亏了你的传授,要不然……”
“我也是一知半解。”年轻人摇摇手。
“你喝茶。”
“好,我自己来。”
“你喜欢钢琴吗?”柳飞不知为何突然提起这问题。
他【魏思林】对钢琴太熟悉不过了。魏思林有一种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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