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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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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政治不是老百姓关心的。”
“现在不是提倡关心国家大事吗?再说国家大事每个公民都应该关心啊?”
魏思林淡然一笑:“你太天真了。政治如果是老百姓关心的,那些政客们吃什么?无所事事。虽说你是一番好意,但别人却不这样认为!哪怕你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提出一些善意的见解,也会惹来杀身之祸。国家强大不强大,繁荣不繁荣与你何相干?你以为公车上书就能够解决问题?你对政治又了解多少?又有多少高论和学说?世界上又有多少政党、国家、人民欣赏你的高论?没有实践过的理论只是废论一个,你知不知道?”
她愈听愈不明白?
“当时我说这些话并没恶意,纯属一种学术研讨?然而却招来杀身之祸,更不要说高谈阔论,公车上书。什么叫做发展?什么叫做创新?你可能理解,也可能不理解。你什么都可以去发展,创新,比如把自行车调快一些,或者把衣裳剪的漂亮一些,弄个时髦的发型……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够随心所欲。自行车快了会撞伤人,衣裳漂亮了又会招来是非,头发时髦了思想却颓靡了。叫你上上不得,下下不去,你何苦要去发展和创新呢?”
她还是不明白?
“我打个比方,你爸爸是一个大富翁,并拥有万贯家产,儿女一大群,从事着父亲的家业,老大是某某公司的总经理,老二是某某厂的厂长,老三是某某商场的经理,老四是某某饭店的老板,你觉得这样做好吗?”
她赞同地点点头。
魏思林冷笑了笑,说:“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两户人家,一家姓李,一家姓王,都是当地的大财主。李家和王家各拥有四个儿子,李家的家业由李财主一人独揽,四个儿子靠打理父亲的家业维持着生机。王家的家业王财主全分给了儿子,由四个儿子自己打理。一个年头下来,收成不错,李家盖起了几间大瓦房,王家同样也盖起了几间大瓦房。时间长了,两家的儿子都到了娶媳妇之年。李家还是老规矩,权力和财产归李财主说了算,儿子娶媳妇,送彩礼,置家当;婚后,吃住全由李财主供给。王财主家也是老规矩,儿子娶媳妇是儿子自个儿的事,彩礼和家当全由儿子自己打理,做父母的只是送一份礼,其余的事,王财主一概不问。时间长了,问题全出来了。李家大儿媳状告老爷子,说二儿媳好吃懒惰,整天不干活,李财主偏心。二儿媳说,大儿媳经常偷东西回家,老爷子知道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袒护大媳妇。后来,家庭矛盾越演越烈,盗窃、贪污、收贿、挪用、已权谋私……好端端的一个家被几个媳妇搅得不得安宁。大媳妇说李家大少爷没用,没本事,连老婆孩子都养活不了,算什么男人;二媳妇说二少爷从不顾家,整天只知道干活,一份家业也挣不来,算什么东西。打那以后,四个儿子开始和老爷子闹起分家之事。李财主不买账,说,我供给你们吃,供给你们喝,帮你们娶媳妇置家当,你们怎么这么没良心……儿子们却反驳说,要不是我们做牛做马你哪来的那么大家业?这家业有我们的一份,现在就得分给我们。李财主气得要命,就是不同意把家产分给儿子们。”
“为什么?”
“李财主认为,财产是祖上创下来的基业,他要维持这基业,一旦把财产分给儿子,自己也就丧失了权力,失去了权力也就失去了威望。他老了,身子骨不能动了,财产分给儿子,他们会敬奉他吗。后来四个儿子活生生地把个李财主给气死了。李财主一死,四个儿子就将家产给分了。为分家产,几个儿子大动肝火,老三、老四把老大的媳妇打伤了,老大将老三的家砸了……一个老母亲还没人要。老大推给老二,老二推给了老三,老三又推给老四……后来母亲也死了。从此,李家的家业也就毁了。而王财主家,依然兴旺发达,四个儿子辛勤劳动,家业愈做愈大。什么原因呢?因为王家的家产名义上归王财主所有,实际上早已归了四个儿子,四个儿子经营着各自的家业,王财主只是在主体上协调儿子。四个儿子每年按照各自收获的百分比敬奉父母,也就维持了家业,日子过得愈来愈红火。”
“李财主不会学王财主吗?”
“权力和利益。虽说李家拥有万贯家产,但是财产全归李财主一人所有,儿子、媳妇只是为他打工,按劳取酬。哪个儿子孝敬他,额外获得的利益就大,如不孝敬,哪怕你干得再多,再好,也只能喝西北风。”
“不都是他的儿子吗?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怎么可能?整个家族有他的儿子、孙子、媳妇、帮工。儿子、孙子可以说成自家人,儿媳、孙媳、帮工能说成自家人吗?权利在李财主手中,他本来就是剥削人家,压榨人家为他和他的家族创造财富,他会那么慷慨大方吗?儿子、孙子有什么困难或者遭遇不测,他到可以慷慨地解囊,帮助他们,儿媳、孙媳、帮工遇到困境或者遭遇不测他会怜悯,慷慨吗?他的本质就是从他的祖先那里继承和延续下来的一种专制的唯我独尊。没有他整个家族就会衰败,就会灭亡。他控制着整个家族的命脉,甚至凌驾于家族之上。家族如果不发生动乱,他会将权力移交给四个儿子中的一个他最信任,最宠爱的儿子,让他一直延续下去,其他几个儿子依然小心翼翼地做牛做马。”
“其实封建主义集权专制是弱势群体所表现的一种思想。弱势群体分为两类:一类是不相信家族以外的人,而对家族内又处处存有戒心,须以专制制度控制家族的——君主专制类;一种是以依赖家族以外的人,而不相信家族内的——君主立宪制。李家兄弟,他们同属于一个‘父亲’,一个‘家族’,他们的竞争是兄弟之间的竞争,而兄弟竞争按经济学的解释是不会在价格上竞争的,也不会在利润上竞争,其竞争结果谁讨好‘父亲’的问题。谁讨好‘父亲’,谁就获得胜利。而王家兄弟,他们虽然同属于一个‘父亲’,一个‘家族’,但是经济独立,自食其力,各干各的,其兄弟之间,既没有权力竞争,也不会在价格上竞争,其竞争结果就无需谁讨好‘父亲’,而是与家族以外的同行进行竞争,获得胜利。有时兄弟几个联手与外家族的同行进行抗争,这样就涉及不到兄弟讨好‘父亲’的问题。最多在‘家族利益’上,相互竞争,赢得各自的尊容,服务于家族,为家族做出更大的贡献。”话音停顿片刻:
“其问题在于,到底是:‘父亲为了儿女,还是儿女为了父亲?’假如父亲没有儿女,或者儿女没有父亲,又会是什么样子,其结果如何?还有,是每个人碗里有了,锅里才会有,还是锅里有了,碗里才会有?李财主有钱有势,拥有豪华住宅,出门坐轿子,前呼后拥,然而并不代表几个儿子与他一样的有钱有势,也拥有豪华住宅,出门坐轿子,前呼后拥。王财主没钱,但并不代表几个儿子都是穷光蛋。一旦遭遇不测,遇到天灾人祸,李家就不堪一击,儿子、孙子……乃至整个家族都要与李财主过着贫困的生活。而王财主家,即使王财主遭遇不测,遇到天灾人祸,未必会落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你知道为什么吗?”
“四个儿子,四份家业,再加上王财主,共计……”
“对!”魏思林打断她的话说:“实际上天灾人祸并不会殃及到每一个人或者每一份家业,只要谁家还存有幸存者,幸存家业,谁家就能度过危难。”话音停顿片刻:“就拿你父亲来说,以前,他是一个强者,顶天立地的英雄,现在却是一个弱者,庸人自扰,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凝望他。
“过去,他有着崇高的理想,奋斗的目标,不管这些理想、目标为什么,却是一种精神支柱。现在理想实现了,目标也达到了,就再也不会产生新的理想和目标。这就是人生存的基本规律,不管思想有多么远大,抱负有多么不凡,目的实现,精神也就疲惫不堪了。枪林弹雨、生死攸关、抛头颅撒热血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你知道吗,一场战争的胜利,远比作家撰写一本书还要激动人心,还要难以忘怀。作家写书涉及不到性命,然而战争却时时刻刻牵涉到人的生命。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人,性格固执、脾性孤傲,一旦脱离了战争,无所适从,什么都得从头学。战争年代,人思想单纯,舍生取义;和平时期,人思想狡诈,见利忘义。”魏思林说了那么多的话,就是避而不谈那个问题。
她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一个弱女子,政治与她何相干!自己只要干好本职工作,生活富裕,精神愉快一切也就万事大吉了。
现在3点钟,小云没来找她,想必父亲午睡还没醒来。
“我们结婚吧!”忽然,她冒出这番话来。
一听此言,魏思林全身心激动不止,激动过后便是沉默不语。他何不想结婚呢,可是自己工作那么多年,手头上一点儿积蓄都没有,母亲去世时留下的一点钱,全被他花光了。现在结婚,不吃不喝,起码要两、三千块钱,他哪儿来那么多钱,不能说,去偷去抢!
他打15岁开始工作,15岁&;not;——20岁,三年学徒工资(月18元),学徒转正,基本工资(月34。70元),几乎月月工资月月了,后10年,虽说工资涨了,但物价跟着飞涨,即使省吃俭用,不抽烟,不喝酒,不出意外,每月只能储蓄20元,10年可以马马虎虎结婚。父母还得赞助。他没父母,哪来得赞助?朋友帮忙,不是借个十块八块,一借两、三千块,这要还到哪年哪月啊?“恋人易寻,婚难结”。他难以启齿。
“如果不结婚,那我——住到你那里去。”她似乎看出了他的难言之处。
魏思林一脸惊讶的样子:“为什么这样?”
“我不想和我父母住在一起,不想被他们管束……如果为难的话,那,那能不能帮我在外面租一间房子,我想和你在一起,天天在一起。”
“你这样做,为你的父母,为你的家庭考虑过吗?为你的工作、前途?”
她点点头。
“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她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魏思林紧缩眉头,默默抽烟。
“你觉得行吗?”她问道。
魏思林并没急于回答,而是弹了一下烟灰:“风险太大。”他抽了一口烟说:“我去向你父母求婚,这样比较稳妥。”
“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我父亲脾气暴躁,刚愎自用,我怕……”
“怕什么?怕我和你父亲吵架,打架?”魏思林笑颜道。
她摇摇头。
“那怕什么?”
她很认真地把她父母的个性、思想或想法说出来。
魏思林依旧笑颜道:“我知道。汤玉安已向我介绍过你的父母,你哥哥……”魏思林一下说漏了嘴,把欧阳弘也牵扯了进来。
临走时,欧阳弘特意嘱咐他,他来清目路,千万不要告诉欧阳茜,让他保守秘密。没想到,魏思林差一点儿脱口说出来。
“你哥哥对我印象如何?”他连忙改口道。
她把欧阳弘对他的印象和评价说出来:“我哥哥一直想见你。不过……他对你好像很了解,甚至比我还了解你。”
魏思林笑颜不答。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2个小时过去了,他俩就这么依偎着,也不觉得气候有多么的炎热,光线有多么的刺眼,炎热、光线与他们的精神好像融合了一起。
第七部第一零一章
炎热的天气和上午的劳累,欧阳天一觉睡到3点钟才醒来。起床后,他来到楼下。女儿房间的房门紧闭着,儿子正在紧挨大门不远处的一棵桂花树下的躺椅上睡觉。他想透过窗子瞧一瞧女儿在房间里做什么,是睡觉还是干其他事儿?但又怕儿子醒来瞧见他那举动,以为他图谋不轨。再说夏天女儿是穿着衣服睡觉,还是……他无法想象,惟有等房门打开后,真相才会大白。
其实,欧阳云并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他这么做是怕父亲醒来后询问他,到时如何回答是好。另外,他怕父亲打窗户朝姐姐房间看。虽然父亲从来没这么做过,但还是小心预防为妙,免得到时束手无策,他这才把躺椅搬到桂花树下,一面看书,一面注意父亲的动态。刚才,他听见客厅里有响声,父亲起床了。他急忙合上书,头一歪,假装睡着了。他这么做,即使父亲知晓姐姐不在屋里,出去了,他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父亲若是问他,他就说姐姐在屋里睡觉。如果说他撒谎,他就说自己睡着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话虽如此,但是真正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此时此刻,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忧心忡忡,时不时眯眼瞧瞧父亲,并且还要注意大门,生怕父亲一反常态来到窗下朝姐姐房里望;又怕姐姐这节骨眼儿突然闯进大门。
好在欧阳天在客厅和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又上楼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欧阳云愈加焦躁不安起来。姐姐去了两个时辰还没回来,她真是不要命喽。
怎么办?去找她,还是等她回来?
太阳西下,树影向东移动了2米,眼看阳光就要晒到了头上。他头向西,脚朝东地躺在躺椅上。
桂花树的树枝上萌生了不少花蕾,不时传来一阵醉人的芳香。再过半个月,花蕾全部绽放,那时候院子里将充溢着浓浓的香味,整个“火营巷”都飘溢着桂花香。
桂花树有金银之分,金桂结的花蕾颜色金黄,其香味浓郁,银桂结的花蕾颜色淡黄,其香味清淡。院子里一共种植了两棵桂花树,前院种了一棵金桂,后院种了一棵银桂,每当秋季,金桂比银桂要早开花半个月。欧阳茜给两棵桂花树各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金桂叫做晶晶,银桂叫做盈盈,意思却不知道。可能是少女的情怀加上其想象力,把金桂比作童男,银桂比作童女……
欧阳天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儿,女儿是否在房间睡觉。他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悠悠吐出去,烟雾随着气力和气流散开。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女儿会不会跑去和那人见面。有情人数日不见,一旦见面,犹如干材遇到烈火,熊熊燃烧起来,到那时,他就是把天兵天将给请来,未必能将这烈火扑灭。有时候,他曾想过,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合乎不合乎情理,是不是确实为女儿着想?男人是强者,女人是弱者;男人是泥做的,能立起来,女人是水做的,立不起来。从古到今,只听说过,男人奴役女人,丈夫虐待妻子,从来未听说过,女人奴役男人,妻子虐待丈夫,如果那样的话,简直是阴阳差错——男人投胎变成了女人,女人投胎变成了男人。世界毕竟是男人的天下,要保护妇女,保护儿童,不能说,世界保护男人,保护儿童吧!
在经过一番调查后,他得出结论:魏思林头脑简单,脾气古怪、易暴躁、好冲动,不懂得人情世故,目中无人,无法纪观念,文化低、素质差,好交朋友,好想入非非,小错误不犯大错误不断,容易上当受骗,爱打抱不平,曾经被公安局拘留过……性格直爽,小聪明,肯钻研,喜好辩论……
那天,在和汤建民商讨女儿之事时,他询问过汤建民,并详细了解了魏思林一番。汤建民举了两个例子说明魏思林的人品和为人、个性和聪慧的大脑,让他哭笑不得。
8年前,国家有规定,单位可以报送职工上大学。有一天,魏思林询问单位领导,别的单位可以报送职工上大学,乐团为何不报送?团领导听后显得不耐烦,随口说道,那你去上大学啊。哪知,魏思林真去艺术学院报名上学。艺术学院领导告知他,一定要单位报送。回来后,他找到领导,让团里出具证明。团领导说,团里人手不够,上什么大学。领导不同意。他大为恼火,和领导吵了一番。他威胁领导说,你说话不负责任,信口雌黄,拿人当猴耍……我要是有权力的话,非把你绑在树上,用老虎钳一块,一块地把你身上的肉钳下来,看你还信口雌黄,说话不负责任。
前两年,剧团减员。有一乐手转业分配去了新华书店,此人不愿当营业员,想去电影院干跑片行当。他找到领导,说明想法,说自己不会算账。领导听后,并没改变决定。后来,他把这件事情说给魏思林听。魏思林听后说,这很简单啊,你在培训班学习珠算,记住,老师问你,或者考你,1加1等于几,你就回答说,1加1等于11。1加2等于几?等于12。2加2等于几?等于22。2减1等于2。4减2等于4……即使这样,那人依旧被分配到了新华书店。每次卖书,他不是多收顾客的钱,就是少收人家的钱,回回与顾客吵架,经常挨领导的训……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去了电影院。
打上述两件事情不难看出,魏思林——头脑简单,容易上当受骗,脾气暴躁,易冲动,小聪明,爱打抱不平,目无法纪观念。至于他对艺术,对音乐地追求,那到是天生造就的。
在欧阳天心目中,魏思林除了会拉拉琴、弹弹琴,一无是处,一无所有。龙对凤,凤对龙,乌龟配王八。女儿大学毕业——魏思林中学都没毕业;女儿生活在高干家庭——魏思林却生活在贫民窟;女儿从小受到父母的关爱和良好的家庭教育——魏思林却是一个孤儿,无人管教;女儿个性纯情善良——魏思林却暴躁孤傲;女儿知书达理——魏思林却目中无人……如果两人结合,那简直是把羊往虎口里送。不能说,女儿幼稚不懂事理,他一个为人之父也这么幼稚,不懂事理。婚姻大事岂能当做儿戏。
那天,汤建民说了一番话,说,人不生在其中就不知道奥妙所在。汤建民指的是,他与他的家庭,他与他的婚姻。家庭的不同,婚姻的不同,结论也就有所不同。好像他有什么苦衷要诉说,当时他并没在意。现在回想一下,汤建民所指的家庭,是指家庭在社会中的地位,婚姻是指每个人婚姻的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就有所不同。不生在其中,就不知道其中奥妙所在。汤建民是自由恋爱婚姻,是千辛万苦追寻来的。而他的婚姻,一半父母包办,一半靠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小时候父母就给他定了娃娃亲,当时他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只晓得自己有个未来的媳妇。两家相距不远。平时,他与未来的媳妇难得见上一面,惟有农忙时,过去帮帮忙,两人这才相见,也没得多少话说。后来,他参加了革命,一走就是五年。革命成功后,他回到了家乡。那时,他只是一个小排长,官虽不大,但名气很大,人人皆知,“欧家”出了一个革命军人,家庭也成了革命家庭,光荣之家。假如不是革命成功,未来的老丈人未必会把女儿嫁给他。后来两人结婚了。结婚时,说爱情没爱情,说感情没感情,两人的结合完全是自然界的规律,人性的本能,人生的需求。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交往,离别的思念,他和妻子渐渐产生了感情,相互关心,爱护,体贴,只是没经历过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妻子没什么文化,素质也不高,但为人贤惠耿直,能吃苦耐劳,对待丈夫就像对待自己的主人一般。不像某些女人,一旦结婚,反过来倒成了丈夫的主人,让男人唯唯诺诺,惟命是听,阴盛阳衰。这一点,妻子倒是一个非常自知之明的人,她承袭了中国古老的婚姻传统——妻随夫。
一个家庭,大事小事男人做主,家庭和睦,人丁兴旺;女人做主,家庭纷争,人心涣散。万事不得有其二主,主辅,正副。
军人与百姓不同,军人是以捍卫国家,服从国家为天职,不惜生命。百姓是以养家糊口或事业有成为人生基准,涉及不到人的性命。军人之妻是以关心、体贴丈夫为荣,百姓之妻是以自我为利,两者有着天壤之别。军人家庭很少夫妻不和睦,闹离婚,平民百姓家庭不和睦屡屡皆是,闹离婚是家常便饭。作为一个军人,既有荣誉的一面,也有危险的一面,任何一个头脑健全的女性在选择军人作为自己未来的丈夫时都会考虑到这两点,不会被爱情所蒙骗,即使遭受蒙骗,也当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生命不是儿戏,军人首当其冲,献身于国家,人人皆知,不能说,因为夫妻之间感情不和睦,或者自己一时的糊涂,错嫁了人,天底下哪有这道理。荣誉和生命不可兼得,漂亮和贤惠也是不可兼得是同样一个道理。夫妻之间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理解和宽容。刻骨铭心的爱也好,海誓山盟的爱也好,缺乏理解和宽容,一文不值,更是无稽之谈。
一个人若是不能够理解他人,宽容他人,其实这是一种病态的表现。
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理解和宽容,坏人可以,罪犯也可以,唯独儿女不可以,你理解和宽容儿女,未必就好,反而会害了他们。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惟有严厉、残酷,儿女们才会成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家无法不成国,家庭无章不成家。这条规则不是他欧阳天擅自订立的,从古至今,哪朝哪代,哪个家庭不都是依照这条规则行使着权力。
儿女不听话,根子在于父母。作为一名军人,连自己的儿女都教育不好,还振振有辞地去教导别人,简直是一种耻辱,一种悲哀,是对社会,对军队,对别人的一种亵渎。
就在欧阳天苦苦思索的时候,女儿正与魏思林告别。
倘若不是魏思林催促她,她还不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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