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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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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与学校不同,在学校,工作就是学习,上课下课回家,紧张的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即使有,那也只是在家里,不是说教,就是唯唯诺诺。平时同学、老师之间也没得多少时间闲聊,聊天也只是聊些正儿八经的话题。聊得来就聊,聊不来就不聊。单位却不同,什么样人都有,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要共事一辈子。你不喜好说,别人却喜好说,嘴长在人家脸上,管也管不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小道消息,笑话,荤故事……无所不说,无所不在。有些知趣的人,最多说一句,“说话注意分寸,这里还有未成年人。”有些人却直截了当地说,“这里还有处女处男,不要把人教坏了。”
她抽空去了一趟照相馆,照了一张彩色单人相。照相馆就设在市政府大院的边上,距离鸣山寺不远。看到鸣山寺,她想起那个要出家的女子,情绝意尽。如果哪天魏思林抛弃自己,自己会不会像她一样情绝意尽,出家做尼姑,已剃度为生?
男人是土,女人是水,水没有土就会泛滥成灾,土没有水的粘合,就像沙子一样四处飘流。“水失去土,水不存在,土失去水,土依然存在。”所以说,她失去魏思林不会去剃度,不会去做尼姑。“水失去土,水将永远不存在。”
下班后,她来到鸣山的东路口,魏思林早已在那里等候她。她一阵羞赧与兴奋,挽起他的胳膊,问道:“你来多久那?”
“半个小时。”
“你来那么早干吗?”
“早一点好。”
他俩沿着大路一直朝西陵湖南大门走去。顺着南大门的内城墙走了约20分钟,来到一个大院内。这里距离西陵湖西大门和南大门的中间。院落挺大的,房屋参差不齐。老式楼房、新盖的楼房、平房足有十几幢。院子虽有大门,但无传达室,也无看门人,两扇铁栅栏门锈迹斑斑地敞开着。他俩来到院子西北角,紧挨着几幢老式楼房的一排平房前停下。
“就是这间。”魏思林打开房门。
房屋约16平米,一间。里面有张单人床,一套刚打完不久还没来得及油漆的新家具。门口有一只煤油炉,边上有个碗橱,一个大水缸,一只铁皮桶,一个洗脸盆架子。床上铺了张草席。房间好像刚刚打扫过,水泥地面洒了一些水,水还未干透。
“你来打扫过?”她问道。
魏思林点点头说:“怎么样?行不行?”
“自来水,厕所在什么地方?”
“出门向左拐,不远。这里和我那儿一样,最不方便的就是房间里没有自来水,没有厕所。”魏思林笑颜道。
“人应该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好日子能过,苦日子也能过。”她笑答道。
“在文艺界,这叫做体验生活。你来这里就当作体验生活吧,不必认真。”魏思林调侃道。
“这还叫做体验生活啊!”她意思是,两人既然结婚、同居、长期生活在一块儿,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不能说,过得来就在一块儿过,过不来就分手,像小孩子搬家家。”
“感觉如何?有什么要求?”
“要是有个电扇就好了。”她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子说:“两边没窗户,里面也没有。唯独门口有一扇。门一关,不把人给热昏过去?”
魏思林递给她一把芭蕉扇,说:“那把门关起来试试。”他把门关上,来到她面前说:“怎么样?是不是把人给热昏了过去?”
“你坏死了。”她用扇子轻轻拍打魏思林。魏思林乘机抱住她,嘴唇与嘴唇靠拢一起,两人亲热起来。到后来,由于激情失去控制,又做爱了。
“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她问魏思林。
“有什么变化?”魏思林不解地问道。
“我的脸。你仔细看着我的脸,有无变化?”
魏思林看后,摇摇头说:“没什么变化啊!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兴奋,激动或者昨晚没睡好觉。”
她羞赧地垂下头颅,难以启齿。看来,这种事并非人人皆知。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哟,都六点十分了,我要回去了。”她心里一阵惶恐。
回到家,她比正常下班时间晚了一小时,全家人正在吃饭。爸爸妈妈既没讯问她,也没斥责她,显得一切都很平静。她走进厨房,盛了一碗米饭,拣了些菜放在碗里,然后来到院子里。她这么做是怕看父亲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孔,看了让人战战兢兢,心慌意乱,还是避开为妙,免得到时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精神错乱,战火纷飞。
一晚上,家里安然无事。
她来家已经三天了,父亲并没找她谈过话,母亲也是不理不睬的,她好生疑惑。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是否欲擒故纵。不明不白的事理让人头疼,心烦。无目的、无希望的等待倒是一件好事情;目的、希望明确,期待反而是一种罪过。然而现实中,不管目的明确不明确,希望能否实现或者不能够实现,人人都在这期待中求已生存。
看过房子,美中不足的是,房间里惟有一扇窗子,空气流动不畅,闷热,要是有台电扇就好了。她问魏思林,最便宜的一台电扇需要多少钱。魏思林告诉她,最廉价的电扇也要80多块钱。她说不算贵。魏思林听后,瞠目结舌。她说,我家里有两台台式电扇,两台落地电扇,两台吊扇。魏思林开玩笑地说,那你从家里搬一台电扇来不就行了吗。她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电扇不是她的,是她父母的。后来魏思林说:
“一个人失去权力伤其筋骨,失去名气伤其面子,失去婚姻伤其心气,失去富裕伤其血脉……”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担心我过不惯清贫的生活?”她问魏思林。
魏思林说:“担心!因为你从来没过过苦日子,没经历过贫穷,感受不到贫穷与富裕的差别,所以,你不能够真正理解什么叫做贫穷。”
她反驳道:“我一无所有,寄人篱下,难道这不是贫穷吗?和你相比,比你还穷。”
魏思林摇摇头说:“贫穷不仅仅指有无工作,拿不拿工资,而是生活环境。虽说你没工作,也不拿工资,但生活并不困苦,不窘迫。我虽然工作,拿工资,但生活窘迫,困苦。我每天都在为生活奔波,犯愁,你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我每天都在为生存奋斗,你却轻而易举地就能够拥有一架需要我四年的工资才能够买得起的钢琴。夏天我用芭蕉扇,你吹电扇。不能说,拥有钢琴和电扇叫做贫穷,而用芭蕉扇却叫做富裕吧?”
“这只能说我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并不代表我本人就富裕。”她强辩道。
魏思林笑了笑说:“照你的意思,富人家的孩子与穷人家的孩子一样喽?都是穷苦人?”
“那当然啦。”她答道。
“你是强词夺理!”
“本来就是吗。我比你还贫穷。我才是真正的穷人。”她撒娇般地说道。
“其实,许多人并不知道什么叫做贫穷,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过钱。有钱人大手大脚花钱惯了,一旦落败,此时无钱的痛苦就会追随而来,这时候他才能够真正体会到贫穷的滋味。如果一个人从来就没有过钱,感觉不到贫穷与富裕的差别,那么,他永远也不能够真正理解贫穷是什么滋味。”魏思林说。
她从来就没拥有过钱,也不缺吃少穿,一切由父母包办,对于贫穷和富裕体会不到,只能打社会现象和不同的家庭,不同的地位加以区分和理解。
如今的社会,拥有的权力越大,官做得越高,就越富裕,相反,无权无官,就越贫穷。
这一星期,她与魏思林见了三次面,每次见面都做爱。欢爱之后便是担心!她担心长期这样下去,会不会怀孕?虽说每次做爱都采取了防范措施,但还是放心不下,一旦怀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未婚先孕;堕胎需要单位证明……可想而知后果不堪想象。
世界真奇妙,无所不有,无所不在。明知杀人要偿命却王法不顾;明知盗窃是犯罪却依旧盗窃;明知吸毒会染上毒瘾有损健康却执迷不悟;明知偷欢伤风败俗却一意孤行,前赴后继。
如果某一天,罪恶从地球上消逝,那么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样子呢?不得而知。
早晨上班,处长通知她,说汪主任找她。她疑惑了,不知道汪主任找她做什么?她来到主任办公室。
“汪主任,你找我?”进门后,她问道。
“你坐。”汪主任招呼道。办公室里只有汪主任一人。
她坐下。
“工作习惯吗?有什么困难?”
她摇摇头说:“习惯。一切都很好。”
汪主任点头:“这次办事处只分来你一个大学生,其他都是老职工。你是打恢复高考以后第一批毕业的大学生,这来之不易,要珍惜这份工作。前些日子忙,一直没时间和你聊一聊,对你关心不够,希望你多多谅解。”汪主任喝了一口水说:“单位规章制度看了吗?”
“看过了。”
“现在国家提倡计划生育,晚婚晚恋。你是大学生应该带头支持和响应。特别实习期间不准谈恋爱……”汪主任最终说出要找她的原因。
原来,父亲找过汪主任,打侧面谈了她的事。父亲对汪主任说,他什么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女儿年幼无知,刚从学校毕业出来,涉事浅薄,而外事办又是一个涉外机构,经常接触外宾,接触各种类型的人,他担心女儿……不过,他没把女儿谈恋爱的事告诉汪主任。汪主任以为欧阳天担心女儿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会学坏,瞧着外国人开放,自己把握不住自己……
今天汪主任是给她上了一道紧箍咒,让她小心谨慎,不能随心所欲,不能放纵自己。
第七部第一零三章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上个星期,她和魏思林没得多少时间见面,一星期也只见了一面。一是乐团排练新曲目,连续排练了三天;二是她陪同外宾去苏州游览了两天,连星期天也给搭了进去。
原先,她想趁此机会抽空去部队看望哥哥。自哥哥走后,一直没有音信,不知近来如何?谁知道,随团的另一名翻译的男朋友也居住在苏州,在苏州旅游局工作,有情人难得见面,天赐良机,这次正好是个机会,见上一面,好好亲热一番。她只好发扬光大,把宝贵的时间让给了那名翻译。时间不长——三个小时。
这次外出,她是一边学习,一边工作,那名翻译作为领队。领队比她大4岁,工作比她早8年,高中毕业就被分配到了外事办。起先,她在外国语学校学习德语,后来在外事办自学了英语,口语说得非常流利,工作经验也很丰富,老道,这次正好做她的师傅。
临走时,魏思林给了她20块钱,用作路上零花和急用。她不肯要,认为是一种羞耻难堪的事。倘若不是魏思林发火,她还不会接受这恩赐。
她想好了,钱是暂借魏思林的,等下个月发工资就还他。
在外面,她舍不得花钱,一样东西也没给自己买,倒是外宾送了她两件小玩艺儿留作纪念,她感激不尽。临回来时,领队又送给她两盒苏州特产“芝麻饼”和一条丝绸围巾,说是男朋友送的,以表示对她的感谢!
这次外出收获不小,外宾送了她一个打火机,两包三五牌香烟,两件小玩艺儿,两盒巧克力和几样小礼物。
单位有规定,外宾送的礼物或纪念品只要不超过规定,自己可以截留,像少量的烟、巧克力、打火机、小玩艺……大件必须上缴,像手表、照相机、整条烟、高档打火机等,包括外宾送给私人的小费。这次,她共收取了80元小费,这相当于两个月的工资。领队让她截留10块,向单位申报70元小费,她不敢这么做。领队说,小费是外宾送的,给多给少,谁也不知道,你干吗老实巴交的上缴。即使你如数地把小费交给单位,领导也不会相信你,这是规律。她问为什么?领队说,外宾给小费没规定数目,每人给的又不一样,有些人小气地还不肯给,有些成双成对的夫妻、恋人,一个给就行了,谁知道这小费给了多少?你想想看,你如果把小费全都交给领导,领导未必就相信你诚实。你记不记得上次实习期间,每次外宾给你小费,你都如数上缴领导,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她问道。领队说,没人再与你同组率团,都避开你。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后来带团队越来越少,尽干些翻译的事儿,或者陪同友好国家或者与中国一样贫穷不发达的国家的外宾参加一些招待会,要不然就让她去机场、车站接送外宾。像一些发达的国家、富裕国家的外宾,根本就没她的份。当时,她并没考虑那么多,自己只是实习,领导怎么说,怎样安排自己就怎么去做,身不由己。
“现在干我们这一行的最舒服,最实惠,游山玩水不花一分钱。什么名胜古迹没去过,什么国家的人没见过?小费每月拿的比工资还要高几倍,如果小费不上缴的话,旅游旺季,每个月能拿好几百块钱,好几千块钱小费。”领队说。
此话一点儿不假,如果小费不上缴,两天拿80块,外加香烟、打火机和其他物品,价值百拾块,这相当于她两个月的工资。简直是奇迹,干两天的活,两个月不愁吃,不愁穿。
她问领队:“你收了多少小费?”领队告诉她:“60块。一点水分没掺。”
她问:“我怎么收了80?”
“外宾喜欢你。”
后来她才知道,外宾给小费不是随随便便给的,而是看人给。年轻漂亮的,服务周到的小费给得就多,年长的,服务不周的小费给得就少。
“你年轻漂亮,人见人喜爱,小费拿得当然多了。”领队说。
单位有规定,谁收的小费谁上缴,不得混合上缴或代缴。现在她犯难了,怎么办?领队让她上缴60块钱小费,留下20块。她上缴50块,截留10块。她左思右想,觉得这样做不妥当。
“那你送我20块钱小费,就当送师傅的见面礼。我上缴60块,两人数目一样。”领队说。
“领导会不会怀疑?”
“不会。我俩每人上缴60块算多了。领导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我们少交钱呢。”
她经不住领队地诱惑和劝说,给了领队15块钱,余下65块钱准备上缴,领队上缴60块。
单位规定,上缴的小费愈多,年终奖金拿得就愈多。不过,这奖金和扣下来的小费相比,少的可怜,小巫见大巫,是上缴小费的零头。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单位和学校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学校单纯,单位复杂;学校是知识教育,单位是经验教育;在学校知识超越一切,在单位经验高于一切。在学校,无知识两眼一抹黑,在单位,无经验寸步难行。知识幼稚,经验丰富。
一个人缺乏知识损失甚少,缺乏经验损失甚多,如果两样都缺乏,那将失去一切。
外出时,她没同父母打招呼,一早离开了家,中午时分到达苏州,在苏州住了一宿,星期天中午将外宾交给上海外事局来的接待翻译后,两人乘火车返回。
昨晚到家,爸爸妈妈什么话也没说,也没问,家里一切都很平静。她到纳闷了,倒是小云为她担忧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或者出什么事情那?让人担惊受怕。她听后十分的感激,谢谢小云对她的关心,为她担忧!她将两盒芝麻饼和两块巧克力连同外宾送的两盒香烟其中的一盒交给欧阳云,让他交给妈妈。另一盒香烟准备送给魏思林。
上午上班,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魏思林,约他下午下班后在老地方见面。魏思林告诉她,下午团里没事,他准备报个到就去那里,如果她下班早的话,早点儿去那里,他在那儿等候她。
下午——干脆补休半天。她想。
她来到处长办公室把补休条交给处长,要求补休半天。处长问她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补休?她一时答不上话来。处长不同意她补休。她无可奈何,一时又想不出个好办法或者好理由说服处长,只好扫兴而归,惟有等下班后再与魏思林会面。
“你不能说身体不舒服!或者请假看医生?”同办公室的人说道。
“看医生?”她给说糊涂了,自己没病没灾地为何要请假看医生?
后来她才明白了,这种方法是偷懒、不想上班、逃脱责任、办理私事的灵丹妙药。领导管得了天,管得了地,管不了你撒尿拉屎,管不了你看病消灾。
聪明,绝对地聪明——经验超越一切。
她一直挨到下班后才与魏思林见面。见面后两人亲热了一番,要不是她身上来那玩艺儿,她和魏思林又要做爱了。
“昨晚,我10点钟到的家,我爸爸妈妈见了我就跟不认识我一样,什么也没问,也没说。前天晚上我一夜没来家,他们却无动于衷,漠不关心。”她躺在魏思林的怀里说。
魏思林陡然一笑,说:“女人真是难以叵测!关心吧,又说不信任,是限制人身自由,不关心吧,又说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你坏死了。”她用手捏着魏思林的鼻子左右摇晃。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窗户的帘子被拉上,屋里开着灯,外面天色的变化,里面人并不知晓。
“我真不想回家。”她依依不舍地说道。
“不想回家就不回家,就住在这里。”
她摇摇头。她没那个胆量。再说时机还未成熟,时机一旦成熟谁怕谁啊!谁也阻止不了她。
“胳膊拗不过大腿。还是回家吧!”魏思林感叹道。
两人来到云岭路的北路口,魏思林和她分手,她执意要魏思林送她到云岭路中端再与她分手。魏思林有点儿担心!
“你怕什么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她毅然说道:“如果被我父母看见,那是上帝的安排。”
魏思林不再犹豫,不再担心。
为了安全系数,两人行走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相距大约40厘米。走着走着,两人的身体不知不觉又合拢在一起。分开,再合拢,反反复复,都是她向魏思林身体靠拢。
“小茜。”忽然有人叫唤她,声音非常的严厉。
她的脸“刷”地一下子变得煞白,像憋了气,呼吸都不够顺畅了。
欧阳天推着自行车站在距离她不远的慢车道上,脸上一股凶神恶煞的样子,瞳仁似乎都暴露在眼眶的外面,蛮吓人的。让人恐惧,战战兢兢,恍惚不安。
她猛然缓过神来,用力推了一下魏思林,意思叫他赶快离开。魏思林却像雕塑般的站在原地没动。
“你是什么人?为何勾引我女儿?流氓!”欧阳天上前呵斥道。
魏思林两眼直瞪瞪地看着欧阳天,一声没吭。他一下猜测到,眼前这人就是欧阳茜的父亲。
“你有知识没知识?懂不懂道理?她刚从学校毕业,才工作,你就勾引她,纠缠她,不是害了她吗!”
魏思林默不作声站在那里。他既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反击,任凭欧阳天斥责,教训。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纠缠我女儿,我对你不客气了,把你送到派出所,告你耍流氓。”
边上围了一圈人看热闹。一些人为欧阳天说话,一些人为魏思林打抱不平。年岁大一点的,迟到者,或者不明白事理的人都为欧阳天说话,指责魏思林纠缠,骚扰人家女儿。年轻的,了解事实真相的人都为魏思林说话,指责欧阳天老顽固,头脑封建,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她见魏思林固执地不肯离去,自己又毫无办法处理眼前的事,索性,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这样的话,父亲诈唬一下也就没趣了,避免事态越演越烈。
好在魏思林一直强忍着性子,没和欧阳天发生冲突,要不然真不知道事态如何发展。有些和事老一边劝说欧阳天,一边说:“人家不吭声,你也就少说两句。算了,算了,议和为贵。”
有一小青年怀抱吉他,打抱不平地说道:“要管回家管自己的女儿。你女儿不勾引人家,人家怎么会纠缠你女儿?怨人先怨己。”
有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问:“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轻人谈恋爱,女方家长不同意。”
“女的呢?女的呢?”
“走了。”
“这人我认识。” 一位中年男子好像见过欧阳天,一旁说道:“他是个高干,是个军人,就住在前面。”他又说道:“可能是瞧不起人家,门不当户不对。”
欧阳天也很知趣,魏思林一直没吭声,没和他顶撞,更没让他下不了台阶,在大家的劝说之下,他骑车离去。
魏思林依旧站在那里拼命地抽烟。两目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倘若是白天,或者在强烈的灯光照耀下,不免会被人看出来,他在伤心落泪。
“天下何处无芳草。天底下女人有的是,非要找这女人啊!来来来,听我们弹琴,有什么好气的。”怀抱吉他的小青年劝慰道。
人群散去。
另一小青年拿了一张凳子递给魏思林:“坐。抽烟。”
魏思林接过烟,点上火,狠命地抽了一口。不知是气恼还是郁闷,还是傻得了,至此,他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好像大脑的中枢神经变迟钝了,由不得自己做主。倘若按照他的个性,在遭到别人的非礼或指责时,他是不会沉默不语,甘心忍受,而是全力反击,以此维护自己的尊严。然而今天不知怎么那,他变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软弱无力,这哪像魏思林啊,简直像一个懦弱之人,让人难以费解。
琴声响起。
三个男孩,两个女孩,两把吉他,合唱了一首港台歌曲。
“嘿,嘿,听我歌唱——歌唱,
唱得朝气蓬勃——朝气蓬勃,
为了什么——来来,来,来——
我就不会寂寞。
我们的青春像爱情——爱情,
我们的心里难沉默——沉默,
我们心中只有欢乐——那么多。
嘿,嘿,听我歌唱——歌唱,
我俩一唱一和——一唱一和,
为了什么——来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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