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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我没有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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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好处。员工是带着一腔热望来到你这个企业的,他们的要求并不高,每天干好干满八小时,能按月拿工资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一个企业的领导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是罪人,他真该用尿浸死了。
陈斯洋接下来宣布:“从明天起,药厂进入全面复产准备,首先恢复胶囊、针剂两个车间的生产。现在是以销定产,营销人员要马上进入角色,拿出浑身解数,去开辟市场……好了我就说这些了。”他的话音一落,全场响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随后,赵总监宣布成立药厂复产领导小组。由赵秋蒲、肖楠、靖占魁、李瑞、生产科的杨扬、技术部的方湛等人组成。组长由赵秋蒲担任,肖楠任副组长,靖占魁任代理厂长,公司财务部的李瑞任厂财务科长。
有些人一听由靖占魁代理财厂长,立时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怎么能让“靖坑人”的儿子当厂长呢──靖坑人是工人给原厂长靖德焕起的外号,也就是靖占魁的老爹。他能干好吗?这厂子就是毁在老爹手里……就是吗,他爹贪,他姐也贪,他能好了才怪呢!你没听说他家那条哈巴狗,看你空着手进门就一个劲的汪汪,你要是拿着礼物它摇头晃脑的。连狗都影响坏了,何况是人呢!也有人持不同看法:小靖那人是搞技术的,他家啊还就他是个好人……不多言不多语的。你要知道陈斯洋原来就是他爹手下的,怎么能不关照一下啊。话又说回来了,他只是代理,说不定过几天就换了
这也难说啊,走着瞧吧。
陈斯洋看着靖占魁,“靖厂长,你说几句吧。”
他摇摇头,憨厚的一笑,“我没什么说的。”由他代理厂长是陈斯洋提议的,靖占魁这人给他的认象一直很好。他五短身材,留着一个板刷头。一张地瓜脸,眼角耷落着,走起路来两头晃。
陈斯洋看看赵秋蒲张副总,“那就散会吧。”
上午陈斯洋正在看药厂的报表,洪记者不约而至。
“哟,是洪秘书长啊。”陈斯洋热情陶今握住他的手。
“陈总,我是过来送照片的。”他从提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交到陈斯洋手中。陈斯洋一看三张照片,一张是他和洪记者的合影,背影是池玉笙和臧局长在那里说着什么。有点逆光,弄得池玉笙的脸很黑。还有他和池玉笙在一起的,另外一张是他在剪彩,手中的剪刀闪着光。“照的不错啊,角度挺好。”陈斯洋瞧着照片说。“我们那摄影记者还拿过全国摄影大赛一等奖呢。”洪记者说。
陈斯洋给他冲了杯茶,“洪秘书长,你现在抓什么工作啊?”
“省里交给我们协会一项任务,就是要把省里的知名企业编成一本画册,这样便于对外宣传,提升企业的知名度,为招商引资牵线搭桥。由省里出面搭建一个平台,代表一种认可,具有一定的权威性。”陈斯洋点点头。他接着说,“第一集准备收录五十家……省领导都很重视,省委曹书记、省长杜磊,还有老省长谭天等领导都分别为画册题了词,省委秘书长贺春才任主编。主要任务都在我这里,我得把好关啊,他主要是看看。”
“听你这么一说到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啊。”陈斯洋说。
“是啊。”说着他拿出了一份文件,是一套订在一起的复印件。“你看这是曹书记的题词:振兴春城经济,为经济腾飞多做贡献。”他边翻边给陈斯洋看,题词张口就来,好象是他写的。不过那几幅字陈斯洋是不敢恭维,太那个了,要体没体,要神没神的,有的就象给风吹得一边歪歪。“你知道吗,就杜省长这几个字在外面就得三五万。”洪秘书长说。陈斯洋知道他没说假话,他知道有一个饭庄的牌匾就是杜题的,据说是一个字一万。据那饭庄不足十步远就是公厕,难怪有人就说这省长怎么也不看看地方呢,紧靠着厕所也给他写啊。
洪秘书长推了一下眼镜,“你说领导这么重视,我敢掉以轻心吗?秘书长是兼职的,担子全压到我身上了……”他一脸委曲的样子。陈斯洋笑了,“那就由你这副秘书长干正事喽,能者多劳嘛,这说明你有能力啊。”洪流笑笑,“工作需要没办法啊。这本画册文图并茂,蛇省里来外宾是省领导会做为礼品赠送,企业自己也可以做宣传用嘛,它的效果要远远好于企业自己的简介。简介是自己出的,在某些人眼里难免有自吹自擂之嫌,省里出的角度就大不一样了,可以说它是权威部门对你的一种认可,宣传很有力度。发行量在十万册……”他的话又回到了画册上。陈斯洋认同的点点头,“是啊。”陈斯洋对他说的这个部门并不了解,但浅意识中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光环笼罩在上面,就象记者这个职业有着令人敬慕的色彩。
“陈总,我早就听你们公司干得很有声色……也听说陈总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陈斯洋浅浅的一笑,“千万别这么说,还算不上成功啊。”洪秘书长一脸夸张的神情,“啊,资产一个多亿,还不算成功啊。你不会想把全世界的钱都赚来吧?”陈斯洋笑了,“我可没那野心,那样的人一定是史前巨鳄的化身。”
“哈哈,陈总还是个很幽默的人呢。”说着他翘起了二郎腿。“陈总,你要是对这本画册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你们公司编进去……把你的工作照也加上。”他抖着腿说。陈斯洋很谦虚的说,“我这公司怕是不够格吧。”“条件框框都是人定的吗,这事就交给我了,你要做的就是在这后面签个字就行,改日我派记者来采访、拍照。”说着他翻开复印件,推到陈斯洋面前,那意思是你就签字吧。陈斯洋一看那是一份入选通知书,上面写着XXX厂、公司:经编委会甄选同意你单位入选《春城知名企业画册》。下面还附有回执,大意是我厂(公司)赞助多少万多少千元。陈斯洋一笑,“入选的大都捐多少啊?”
“是这样的,出这本画册成本很高。封面是烫金的,照片都是反转片,那片得送到北京去冲洗,那纸都是进口的铜版纸。国产的更本达不到那种逼真的艺术效果。”他说得都是专业术语,陈斯洋根本就听不明白。“省里拨的经费不足,只好请厂家体谅一下,多少给点赞助了。有给拿一万的,也有拿三五千的……完全是自愿。”
“这样吧,我们就拿五千吧。”陈斯洋说。
洪秘书长听了眼睛一亮,“行行。这画册出版后每家赠送五本,不够就得自己订,订价是一百二十元,协会只收成本费一百。”陈斯洋斟酌了一下,心说权当作广告了,在报上登个整版还得上万呢。“那我们就订五十本吧。”说着他拿过笔来。见他签上了字,洪秘书长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陈斯洋哪里知道他一签字,洪流就能得到20%的劳务费,画册每订出一本就给以30%的发行费。所谓领导重视、题词那只不过是拉大旗做虎皮来唬人,蒙骗那些毫不知情的企业而已。发行十万册那纯粹是假话,卖给谁啊?实际上只是按企业的认购数和赠送量进行印刷。洪记者就象吸血蝙蝠,悄然的吸了一次血,陈斯洋还在签字时,他已经在一旁舔噬、清理嘴角的血渍了。
陈斯洋签过字后把回执给了洪记者。他看看说,“陈总,还得盖个公章啊。”
“不用了,我签字就行。走时你把支票带回去吧。”陈斯洋很爽快的说。
洪记者按捺着内心的喜悦说,“那样也好,那就不用再派人来取了。明天我就派记者过来。”
“那就多谢了!”
“陈总就不用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吗。从我们作记者的角度而言,我们打内心希望我们省的优秀企业越来越多,企业的产品都能打进国际市场,去赚外国人的钱。不能总让日本的东芝、松下、三洋、索尼那些公司赚我们的钱。你看大庆的铁人手握煞把一声吼,就甩掉了贫油的帽子,一脚就把美孚踢到阴沟去了。”听他这么说,陈斯洋忍不住笑了,心说这洪秘书长可真是不愧是记者的嘴啊,说得可真够冠冕堂皇,正气浩然啊。极富浪漫主义的戏剧色彩。就象大画家在挥毫泼墨,几笔就把铁人神化了。他这人很健谈啊。“你说得太好了,这正是我们公司所追求的啊。”陈斯洋说。
“洪秘书长,你是哪年生人啊?”他问。
他故做神秘的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啊,都当姥爷了。”
“是吗?”陈斯洋有点不相信。
“我啊,五二年生的,四十七。我三孩子,我大女儿都二十五了,小外孙都三岁了。”他得意的说,好象他创造了一项奇迹。陈斯洋很意外,“啊,秘书长你严重超产,破坏计划生育啊。”“没有啊,那时可以要两个的,头两个都是千金,老爷整天唉声叹气的,我也不甘心,就找医院的人帮帮忙,开了两个诊断说两姑娘都有先天心脏病,又要了个指标。这回你嫂子那快地还真争气,给我生了个带把的。”
“够厉害啊……”
“陈总呢……”
“我啊,比你小两岁,一个女儿,才十六。”
“一个孩子少了了点啊。”洪秘书长说。
陈斯洋笑笑,“我是真正按计划来的。”他看看表,“到点了,走,吃饭去。”
“不用了,我们协会有工作餐,我回去吃。让陈总破费我过意不去啊。”他半推半就的站了起来。“小意思了,赶上饭口了,你回去不是也得吃吗。对面刚开了一家饭店,口味不错。走,去喝两杯。”
洪流脚步很急,一步两台阶的往楼上奔。
“洪老师回来了!”一个女孩从楼上下来了。
他一看是协会的小袁。小袁二十三岁是出纳员,长得有几分灵气。
“你干什么去?”他问。他脸红红的,一股酒气。
“我去办点事。”
“别去了……”说着把包塞给了她,转身就往五楼跑。小袁看着他心说喝醉了吧,办公室在六楼啊。可一见他夹着腿一路小跑的拐进了卫生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哟,是给尿憋的啊。“真是的……”她嘟囔了一句上了六楼。
工夫不大,洪流进来了。进门就说,“嘿嘿,又来钱了。”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拍到桌上。小袁一看,“哇,一万啊!亨利达经贸公司可有钱啊……洪老师够利害啊,一上午就联系成一家。”他亢奋的把手一挥,“那当然了,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你知道吗,书我一下就订出去五十册。钱都拿来了。我啊,当时要多点就好了,我一看陈总都没打艮就给了五千。我当时说一万就好了。”他一脸的懊悔。小袁看了他一眼,“要是每家都这样,那该多好啊。”她笑填着存款单,“你可别添错了啊。”洪流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上,手扶着眼镜躬下身来,瞧她添单子。那股恼人的酒味只往小袁的鼻孔里钻,她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停下了笔,“错了也不怪我啊,谁让你的手搭在人家肩上呢。”他一听忙把手拿开了,“嘻嘻,我当是椅子抚手呢。小袁嘴一撇,心说你是真喝高了还是找借口呢?
“这钱一进户,你就把劳务费给我提出来啊。”
“知道了。”
“一会给我算算能提多少?”
“嗯。”
“嗯,这屋什么味啊,臭哄哄的……”洪峰用鼻子使劲嗅着。
小袁笑了,“你才发现啊。是臭豆腐……薛姣到酱菜厂组稿时,想要买一坛臭豆腐回来分分,人家就送她一坛子。”洪流听了把眼一瞪,“她那不是变相管人家要吗?她那人怎么什么东西都要啊,一坛臭豆腐才几个钱啊,太给记者丢脸了!”他用衣襟擦着眼镜,一副气咻咻的样子。“她上哪去了?”
“嗨,你别提了,她抱着坛子刚进办公室,手一滑坛子掉到地上了,还把脚砸坏了。她老公把她送医院去了。刚才我就是想去她家看看……”
“这就叫没事找事……她联系成了吗?”
“成了,两千。”
“怎么才两千啊,怎么也得三千啊。”
“那她还跑了两三趟呢……”
小袁填好单子站了起来,“洪老师,那我去银行了。”
“去吧,早点回来啊。”
第十章
“斯洋,我今天遇到小春了。”晓菲奶奶说。
“是吗,他干什么呢?”
“他啊,弄得挺惨的。老婆嫌他无能跟着一个浙江人跑了。”晓菲奶奶说。“是吗。”陈斯洋倒了一杯水送到母亲手里。老太太喝了一口水,“今天他那样子都吓死人了。我刚走到垮线桥那里,一个人连车子带人从上面滚了下来,趴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好多人在看热闹。浑身酒气醺醺的,有人说他是醉鬼……我看不过去,过去扶他起来一看,竟是小春。他的门牙都摔掉了一颗,满嘴是血,脸也抢破了。我说小春啊,你怎么喝成这样……我把搀到家里,给他换了身衣服。他哭了,说大娘你不知道啊,我下岗了,心里难受就喝闷酒,老婆嫌我窝囊,又吵又闹……女儿二十一了,喜欢跳舞,跑深圳演出去了。半年都没回来了……”
“哎!真是的。他现在干什么呢?”
“在路边上戳大岗,有车来找人他就跟车……有活就干,没活就干站着……斯洋啊,你看看能不能在你们公司帮他找个活,我看那孩怪可怜的,他爹他妈都好几年了。你能帮帮就帮帮他,小春很仁义的。”陈斯洋想了想,“那好吧,怎么联系他?”
“他给我留了个电话,在台历上。”
“你说小春他们家是怎么弄的……唉,那是怎样的一个家啊!”老太太感叹了一声。“他大哥病刚好就死了……说来都怪他爹啊!”
“是啊,他大哥要是病没好,也许现在活着,浑浑噩噩的。清醒了,反倒接受不现实了。如果街道给他安排一份工作,他就不会自杀了。是社会逼死了他啊!”陈斯洋说。瞧着台历上的电话号码,他不由的想起了小春的一家。
小春家就住在他们家住的大板楼的前面的平房里,从东头数是第一家。小春的父亲是个很专制的家长,整天黑着脸。还读过几天私塾,上过满洲国的国高。陈斯洋小时候还听过他说些“养不教,父之过”的话。后来,不知怎么弄得成了马车老板。想是那两匹马是听不懂他的那些话的。小春是他的二儿子,他的大儿子常成,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文革前两年考上了医科大学,大一时突然要响应号召要去参军,气得老爹用马鞭抽了他一顿。他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一连两天不吃不喝,第三天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起疯来……在医学院治了一年多还是疯疯张张的,最后退了学。他疯得很怪,不砸东西也不闹,更谈不上满口胡言乱语。
他只是鸡鸣即起,穿戴整齐,头戴黄帽子,腰扎军用皮带,打着绑腿,背上黄书包。在院子里来回走,边走边喊一二一。他家的院子足有蓝球厂那么大,开成了小菜地,种了些豆角、茄子、辣椒、小白菜之类的蔬菜。地头紧挨着一个臭水坑,里面常年汪着雨水,和邻里人家倒的脏水。他从房门口走到水坑边上就向后转。他好象不知道累,一走一上午,下午接着走。有时就扛来长条凳子练倒立,甩大劲了就张过去……风雨无阻,那正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啊。
常成长得很精神,两道眉毛又黑又浓,长方脸,大眼睛,鼻子高挺。得病之后,人家就管他叫常疯子了。他二十二岁那年,家里从农村老家给他娶了个媳妇。那姑娘叫二丫,那年才十七岁,是他的姨表妹。
不久,二丫就怀上了孩子。常疯子一见到媳妇出来,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他就掀起二丫的衣服,摸着隆起的肚子美滋滋的叫儿子,傻傻的看着二丫笑。邻居吴寡妇,和那些老娘们在胡同里嚼舌头说,你们不知道吧,是二丫用糖把常疯子引到身上的……一进去还把疯子吓了一跳……你说他一个疯子还知道要儿子,那孩子生出来十有八九是个小疯子。也不知谁把这话传到了小春他娘的耳朵里,小春她娘掐着腰对着吴寡妇家开骂,唾沫星乱飞,骂了整整三天,吓得吴寡妇都不敢出门了。
生孩子那天他说什么也要守在跟前看着,孩子出来他一看没把就叫了起来。要不是接生婆手急眼快,孩子就给他摔死了。他一把揪住接生婆,两眼瞪得吓人,硬说是人家把他的儿子给换了……在家里人的拉扯下,接生婆才逃之夭夭。
从那以后常疯子就开始打老婆,可他从不在外面打。他把二丫关到屋里,插上门,用军用皮带抽,打得二丫都叫不出人声了,鬼哭狼叫。有一次二丫受不了了,从后窗跳出去跑了。可她挂念着吃奶的孩子,两天后就回来了。一进门常疯子就把门插上了……里面一阵乱叫之后常疯子就出来了,找来板条把后窗钉死了,他是怕二丫再跑啊。
女儿不到一岁,邻居发现二丫的肚子又鼓起来了。
小春娘找人给二丫看了,说是儿子,常疯子一听又蹦又跳,一反常态的知道干活了,出去担水……还有就是摸老婆肚子叫儿子。
可命运又一次捉弄了他,生的依然是女儿。
常疯子气得大叫,抓过孩子要丢到水坑里去,二丫拼死抢了下来。他冲出去,把水桶扁担全丢进水坑里,又抄起铁锹把他爹要上地的一车粪土全扬到水坑里了。他围着水坑转着,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突然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那水齐腰深,他在里面一阵乱摸,那又臭又绿的水都浸到了他的下巴。他摸到东西就扔到岸上,他在水里走来走去的,摸了整整一下午,岸上有、破盆、烂罐子、酒瓶子、破鞋什么的,还有他丢下去的水桶、扁担……人弄得象个水鬼。
第二天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听小春说是去做电疗,人捆在椅子上,电一击,打得浑身乱颤,人往上蹿。不是好声的叫唤……在外面听了毛骨悚然。
眨眼间,常疯子的大女儿上了小学。
常疯子失踪了。
一个月后,他回来了。
焕然一新,绑腿、腰间的军用皮带、黄书包都不见了,头发理的短短的,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人一下精神了许多,好象脱胎换骨了一般,全然不见精神病患者的痕迹。亲人和邻居都用诧异的目光审视他,没人知道他失踪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他彻底变了,变得和好人一样。全家人都为他高兴,父母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靥。二丫高兴的像做了新娘……
几天后,常成满怀喜悦的找到街道办事处,要求给安排个工作。办事处的人说,你是个精神病,哪个五七厂敢用你啊……我们也不敢安排你啊。他说我好了,可任他怎么说那些人也不相信。他象被霜打了似的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坐在那里望着破败的家出神……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出去了,一夜未归。
两天后,有人在铁路边上看到了他,他挂在树上死了,舌头伸得很长。他为何要自杀呢?连他的亲人都说不清楚!
他的母亲哭着说,“还不如疯着好呢,那样他不会寻死的……”
……
“老爸,吃饭了!”晓菲叫了他两声他才听见。
“哦。什么事……”
“吃饭了——老爸你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他摇摇头没说什么。
两天后早晨,亨利达的收发室里出现了一个新面孔。一副年近半百的样子,一脸的愁容,右脸颊上挂着一快擦伤,上面结了好大一快痂。两道黄眼眉毛下面是一双无神的眼睛。衣服穿得有点邋塌,他倒背着手站到那里,注视着进入大楼的员工。
陈斯洋进来了,见到他一笑,“小春啊,来上班了?”
“嗯。”彭春点点头。
“好好干吧,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行行。”
陈斯洋刚要走又站住了,“我说小春啊,酒啊你要少喝了,尤其是工作时间可不能喝啊……”
“我知道了。”
陈斯洋对他笑笑上了电梯。
肖楠满脸喜地进了办公室,“陈总,好事来了,意大利的奥得萨公司来订单了。要订八千十亿的Y霉素原料药。”说着她把传真交到陈斯洋手里。
陈斯洋看完了传真,无奈的一笑。
“可我们没货啊,就是恢复生产最快也得三个月啊。”
肖楠忽闪着大眼睛,非常诡谲地一笑。“我们可以借鸡下蛋呀……”
“借鸡下蛋……”陈斯洋没明白她的意思。
“对啊,我们可以拿别人的产品,以我们的名义出口啊。”陈斯洋的眼睛一亮,“好主意。可那……能行得通吗?”
“没问题,我都咨询了……几年前武汉、苏州、赤峰的几家关系不错的药厂,就产品互换出口。只要我们严格把关绝对没问题……我们联系了五六家,南方药厂的质量最好最稳定,价格也最低……我和药厂质检部门沟通过了。一千十亿九十万,我们卖到一百万。这样下来一千个十亿,我们能赚十万人民币……八千十亿,加上出口退税稳赚一百二十万。不这样做客户就丢了……这可是个长期客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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