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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等于爱上眼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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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不是么?你比我还小着三个月呢!系花的声音里有被人轻视的愤怒。那一刹那间我想拥抱她。可是我没有,我只是略带伤感地说:没错,我也是早晨八九点种的太阳,可是不凑巧赶上了持续一整天的日食,这是没办法的事。说完之后我转身出了专教。
教室里立刻传出了嘘声笑声和嗡嗡声。
刚走了两步门在我身后打开,系花追了出来,在我面前站住,欲言又止。
什么事?我问道。
下个月要是你没钱吃饭了就来找我。我管你。她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尽。
死也不吃女人的饭。
你……
我看着系花又急又气的样子暗暗好笑,道歉地说:别生气,我也想,可是你会瞧不起我的。说完不等她回答,径直下了楼,留在身后的是整整一春的寂静。
第一部分爱你等于爱上眼泪(2)
四
随后我终于打听到了系花的呼机号码。
然后我出去,找了个公用电话给系花打传呼。
一定过了很久。地下的烟头可以扫成一堆时,系花从校门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再近些可以看出她淋了雨,头发和衣服紧紧地裹住了身子。她装作没看到我一般信步走来,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轻轻地说:我已经给你打了五十二遍传呼,这是收费单。
她站住了,看看我,把收费单拿过去揉成一团扔掉,继续走。我在她身后大喊:给我一分钟说话的机会!
系花停下,抬起手腕,开始看表。我说道:我那天去教室只是想还你钱。
她不动,继续看表。
我有些着急,一些话沉郁在我胸口,想说又说不出来。我继续说:这个月你不用管我饭,我给广告公司画了个版面,挣了些钱。
她依然不动。我在惶急之中似乎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时间流逝声。天啊,延长这一分钟吧,事后你可以一年换一秒。我一点一点地冷静下来,说:如果你觉得是我伤害了你,我允许你打我一个嘴巴。这样你就可以成为除了我妈和我妹妹外第一个打我的女性。
系花双肩一耸,不会是在哭吧,一定是在笑。我反而彻底平静下来,悠悠地说道:我喜欢你,我想追你。我说完了,你走吧,回去换件衣服。
一分钟还没到呢。系花忽然说。在雨声之中声音完美得不像是世间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她问。
还没到?我诧异地问。又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要说的了。于是我说:没有了。
不请我看场电影?喝杯咖啡或者轮滑蹦的什么的?系花问道。听不懂声音背后的表情。
那些事都太没品位了。我沉吟着说道。今天报纸上说有个老干部死了,咱们去参加遗体告别吧。
系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的是真话,我现在思维迟钝,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她问:那老干部你认识么?
……不认识。我说。
遗体告别仪式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要翘两节选修课。
翘四节吧。我想看电影。
那一分钟到没到?
还没到。
老天爷啊,我叫出声来:你真的听见我的话了?
……什么话?
刚刚我用剩下的寿命做筹码,让老天爷把这一分钟延长一点,看来他听到了,说完了这句话我大概就要死。我一边说一边走到系花身后。
不会那么严重吧。系花转过身来,现在你是不是想让老天爷把你剩下的寿命还回来?
不。我希望这一分钟无限拖下去,然后再把我剩下的寿命还回来!
系花笑得直不起腰,你真的相信有老天爷么?我就是了。刚刚我的表忽然停了。
你……
整个遗体告别过程庄严肃穆。我只要沉下脸,往那儿一摆就是一幅沉痛哀悼的表情。奈何系花一直忍不住在偷乐。我一边夹紧她挎着我的胳膊,一边悄声地告诫:严肃点。咱们这是在约会。快别乐了,那边已经有几个人在对咱们怒目而视了。系花很服从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偷乐。
好容易挨到了遗体旁边,我很恭敬地放下一朵小白花,拉着系花落荒而逃。
电影太没意思。我们看了一半就跑出来了,坐在台阶上喝汽水。
你将来打算去哪儿?她忽然问。
天涯海角地跟定了你。我信口回答,眼睛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真的?系花停下来看着我。我放肆地亲亲她的脸,她也亲亲我的。然后没头没脑地说:你用的是舒肤佳香皂。
神!好灵的鼻子。我说道,你一定是天上的一位神仙下凡。
哪一位?
……二郎神麾下那一只哮天犬。然后我在她踢打我时顺势抱住了她,让她躺着坐在我身上,理理她的头发。她无限柔情地看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知道吗?在图书馆那次我就对你特倾心。现在你越来越有趣了。快放我下来。
不放。
放我下来。
我要一直抱着你直到变成雕像。
那一刻系花绝对是意乱情迷的,我觉得我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但我没有怎样,因为我只是个痞子,不是败类。我痛骂自己无数遍之后叹息一声:下来吧,该上的课还得回去上。
不。你说过要一直抱着我变成雕像的。
那我把你抱回学校去。
系花惊叫一声,身手敏捷地从我身上蹦了下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五
五月来时,我接到了我叔叔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简单地列举了几件事:第一、我妈下岗失业了;第二、我父亲缠身多年的胆结石恶化,目前正在医院待手术;第三、今年的分配政策规定自费生只能回生源所在地分配。我放下电话直接上了火车站,赶上回家的车,开车之后才想起我今晚答应了系花参加她的生日聚会。事实上我一直都没忘,只不过脑子乱得想不到了。
我没能赶上父亲上手术台,我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平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一瞬间手脚冰凉,双眼发酸。父亲看到我之后,本来痛苦的表情渐渐有了一丝笑意。
后来的几个不眠之夜里我想通了一件事,我不可能天涯海角地去追系花,我只能别无选择地回家,我的家庭离不开我。一句话,我和系花不是同一种生活中的人。
我爸病情稍好了一些之后,我叔叔托人把我引荐给了当地一家设计院。
回家之后电话铃一直在响,我提起电话,系花的声音传过来,她跟我说她要找我。
我就是。我尽量装作平静地回答。
系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她断断续续、夹杂着抽泣和怨恨的话声中她表达了如下几点大意:学校说我再不回来就给予除名惩罚,她现在正在替我完成我的毕业设计。她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以为我出事了,她想我都快想疯了。
谢谢啊。我强忍着心中的巨大悲痛,语气淡漠地说。我会按行情把钱给你的。
系花在那边破涕为笑:你真是,开玩笑也不选个时间。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说。
说吧。
我已经和我们市设计院签了合同。
什么?
那个院院长的女儿和我一批分进。她人不错,长得也漂亮,我把她追到手之后就回去。
沉默。半晌之后系花轻轻笑着说:你这人真是。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听到了自己心脏慢慢绽裂的声音。我在自己彻底崩溃之前急急地说道:再见。然后就扣了电话。
两天后我一脸风尘地回到了学校,我晕头转向地冲到了系办公室,听着劈头盖脸的批评履行完补假手续。
我从系里出来时已经饿得快要虚脱。
忽然我被人揪着领子提了起来。回头一看,是老大跟老三。他们一脸惊喜之色:回来了?快去专教看看吧。系花已经替你画了好几天图了。
我跨进专教时教室里一片寂静,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都在聚精会神地埋头苦干,系花也在。我走上前,无限爱怜地看着系花本来鲜艳娇嫩,现在却长了一溜水泡的干裂嘴唇。系花怔怔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问:电话里你骗我的是不是?
我再也没有任何勇气对系花撒谎。于是我只有不说话,我低下头去,慢慢翻看着系花替我完成的图纸。
电话里你骗我的是不是?系花又问了一模一样的一句话,声音像纸一样薄。一刹那间我微微弯地的身躯一震。我感到心如刀绞。可是在我刚开始追她时就注定了必须伤害她一次,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社会圈里。于是我硬起心肠,声音沙哑地说:没有骗你。
她呆了半晌之后默默地走向房门,脚步飘忽。我紧紧地抓住桌子,否则我会冲上去牢牢地一把抱住她的。
门还在来回摆动时外面就传来了物体堕地声。我冲出去,几个守在外面的女生正搀着缩成一团,无声抽泣的系花。她们全都以仇恨和蔑视的目光看着我。最后她们把系花搀走了。我失魂落魄地在走廊上转来转去,不成调子地低声呼喝与狂笑。
六
六月。天气热了起来,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有一天正当我照例无聊地在操场上喝酒时,系花她们寝室的一个女生出现在我面前,严肃地对我说:她有话要和你说。
寝室里只有系花一个人,我在她对面坐下,惊奇地发现她脸上的美丽之中夹杂了少许茫然和心碎。我垂下头,她开口了。她说她在墨尔本有个叔叔,老两口无儿无女,想叫她去澳洲读书定居。大概七月份就要走。
这件事应该用不着和我商量。我说。其实我在一片茫然和悲痛之中觉得自己应该死了算了。
她有些烦躁地摇摇头。
你还喜欢我么?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忽然开口问到。我不知所措,抬起头来,只能看到她一双迷离的搀杂着希望与伤心欲绝的眼睛。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可以再和我多交往一个月么?她急切地问。
我一时无法回答。最后相当谨慎地说:别玩了,我怕我会陷进去,你也别陷得太深。
这是我在国内最后一段日子了,我想过得快乐些。你能帮我骗骗我自己么?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瞬间我的心房又不胜酸楚。我想到了上几周噩梦般的日子,想到了我给她和我自己的巨大伤害。最后我说:可以。
系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笑容,那是一种悲伤之中的笑容,像一朵行将凋落的梅花,让人觉得甜美又无限惋惜。她别过了头:从明天开始好了。尽你最大的努力骗我吧。
于是在整个青春的最后一段岁月里我和系花恢复了形式上的恋人关系,我们依然甜言蜜语,如胶似漆,但很难,很难再找回当初的感觉了。我们就好像一对吸毒者,在饮鸩止渴一般疯狂地追寻精神寄托。我们清清楚楚地知道最后必然会导致更深的痛苦,但我和系花都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经历了答辩的紧张、彻夜的狂欢和抱头痛哭之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最后我们又像从前一样坐在电影院前的台阶上。系花躺在我怀里对我说:像上次那样抱着我。我服从了。
你曾经跟我说真的恨你就伤害你,我恐怕做不到了。因为我爱你,爱得快要死了。系花说。
我知道。
你爱不爱我?
……
就算是骗我吧,说你爱我!
……
你看来是不会开口了。系花一声轻叹,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之中动了动。只要你说爱我,我就跟你回你的家乡去生活一辈子,要不我们一起出国,我要嫁给你……怎么了?你哭了?你哭了!
我低下头,刚刚有一滴泪珠掉在了系花的脖子上。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快点说啊!!我快没时间了……系花泣不成声。
我没有哭。我尽量平静地说。可能是掉雨点了。咱们回去吧。恰恰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雷声,眨眼间一滴滴雨水打在干燥的地面上,可能还有我的泪。
系花慢慢地站起身来,我摸摸口袋,那里有一封信,不,是一张便条。我已经没有语言组织能力去完成一封信了。那是我为自己写的第一封情书,非常短。
你问我是否爱你,是的。我从未如此强烈地爱过一个人,像爱你一样。也正因为爱你,我不能让你把终身托付给我这个浪荡流离、一无是处的人。我在电话中所说的一切全是假的,这些谎话伤害了你,却彻底地毁灭了我。如果我可以出国的话,如果我的家人不需要我的话,如果我能给你幸福的话,我会亲自对你说。可是现在不能。我只能谢谢你留给我的回忆,我会用它过完剩下的岁月。别了,我深深爱着的人,我爱你。
本来是想在上飞机之前交给她的,现在快湿了。我在犹豫该不该拿出来。我抬起头,系花在雨中等待着。
你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我在心里说,悄悄的把信取出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你明天还要赶飞机,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不用了……系花回答,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给我这些美好的时光,再见。她在哭。
再见。
我目送着系花消失在夜之尽头,忽然我快步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因为我爱你,才只有伤害你啊……
我一定会忘了那个令我刻骨铭心的人,我会用剩下的六十年寿命,一点一点地忘掉她。或者,我在彻底把她遗忘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文/蓝星儿)
第一部分美丽樱花开过520路末班车
自从在520路末班车上邂逅了她,平淡的生活变得生动起来。于是,每天的末班车成了我们的期待……很多年后,我再次坐上了520路末班车,不知这次,还会不会把她错过?
那一年,青涩的樱花开遍了整个城市。
那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每天晚上十点五十分,我都会准时从学校出来,一边背单词一边漠然地在站牌下等十一点钟的520路末班车。
我是一个公认的好学生,门门功课都拿第一,次次评优都在榜首。一路从耀眼的光环中走来,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波澜不惊的日子里一切都是索然无味。我一直喜欢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默然而又漠然地背我的单词,我只安心于我空落落的世界里,无所谓悲喜。
终于,那个夜里,有一朵樱花轻轻地滑落在我眼前。
我抬头,看见她樱花般动人的笑容轻轻荡漾在随风飘拂的几缕长发里,她拿着一枝洁白的樱花,在我摊开的英语课本上轻轻摇摆:“不觉得闷吗?”
我惊诧地抬头,邂逅了她清泉般的笑涡。风扬起她的长发,带着一股清芬阵阵地袭击我,我不由地吸了吸鼻子,却发现她星子一般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她坐在我的前排,一只手扶着座椅靠背,一只手拿着洁白的樱花,轻轻地摇轻轻地笑。风从车窗灌进来,扬起她长长的黑发随着馥郁的樱花一起飘到我面前。
“注意你好久了,每个晚上都在这里悄悄用功。”她嫣然一笑,指指右边靠车门的座位:“我一直坐在那个位置,几乎每次回头都可以看到你。”
我讶然,每天晚上乘坐同—辆车,我竟然没有发现车里还有个美丽如许的女孩。
半路,她叫停了车,不容分说地拉起我的手下了车。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半点抗议,随着她来到人行道旁的樱花树下。
她巧笑嫣然:“你真的不觉得闷吗?怎么像个书呆子一样?”
我无奈地笑笑。
她在我身边坐下,痴痴地望着开满樱花的天空,夜空中漂浮着不多的几颗闪亮的星星:“知道吗,星星就是黑夜里的天使呢。”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星星,这才发现原来头顶上的天空竟然是这么美。
她随手捡起一只被人扔在路旁的易拉罐,跳起来,她的白球鞋重重地压下去,易拉罐扁了,在路灯下微微颤粟。
“它就是所有的不快乐。”她微微一笑说,“Let’sgo!”
我们开始在大街上疯狂地踢易拉罐,“我踢,我踢,我踢踢踢,把所有的不快乐都消灭掉……”她快乐地叫喊着,我也开始跟着她,大声地笑起来,大声地叫起来。
快乐就这样无休无止地在我年轻的生命里开始蔓延起来。
之后的每天夜里她都会在末班车上等我,然后到了半路牵着我的手一起下车,然后一屁股坐在人家门前的台阶上,从她的包里拿出两瓶可乐,在满天的星光下两个易拉罐豪气地碰了又碰。或者她会淘气地不停地摇手中的可乐,趁我不备对着我拉开拉环,可乐便喷了我满脸满身,我在后面追她在前面跑,我们的笑声震落了满树的樱花。
她在另一所中学里上高三,她的梦想是考上艺术学院,可以一直跳舞跳到老,我笑她:“老了还会有人看吗?”她浅浅地笑:“舞蹈着的灵魂都是美丽的。”
我的家比她的家先到,她说她的家就在下—站,我转身关门的时候,总会发现她浅浅地笑,我的嘴角也会不由得翘上去。
我知道,我的青春从此以后就有了生动的理由。
七月,我们微笑着走进了各自的考场。
高考过后我家就从城东搬到了城西,我们失去了联系。
我终于耐不住,好几个白天一直往原来我家的下一站方向找下去,可是再也没有见过她。
九月初,我要到北京上大学了,我再一次来到520路站牌下,但是最后的末班车里空空如也。我带着空落落的心情踏上北上的火车。
我经常梦见她在樱花树下轻轻地旋转,轻轻地飞舞,微风拂过,洁白的樱花纷纷落在她扬起的裙裾上,她就像天使一样笑着舞着,一直舞到我从梦中醒来。
我伸出手来,可抓住的只是惆怅的空气。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年,每次假期回家我都会在站牌下等深夜最后一趟520末班车,我循着520的站牌一站又一站地找下去,但是始终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只是一颗偶尔滑过我年轻生命的流星,又或者是一年只开一次的樱花,花期一过,便了无痕迹。
大三的那年,赶上校庆,我在大礼堂观看校庆晚会。晚会的节目很精彩,邀请了很多兄弟大学文艺团体前来演出。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舞台上换来换去的节目。突然有一个舞蹈吸引了我的目光,一个美丽的女孩穿着洁白的长裙翩然起舞,和她配舞的是一个白衣黑裤的英俊男孩,女孩轻轻地旋转轻轻地飘动,美丽得如同一朵瞬间盛开的洁白樱花。
真的是她啊!我的心开始狂跳,无论多少年过去,她的美丽依然历历在目,她是一朵烙在我心上的樱花刺青,永远保留着鲜活的颜色。
我到舞台化妆间去找她,我的心跳得厉害,等了这么久,不知道她变了没有,但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
我像是突然被雷电击中,于电闪雷鸣中失去了知觉。在化妆间,我远远地看见那个英俊男孩正把一件外套关切地披在她身上,她扑到他的肩上,两个人很久很久都没有分开。
我的世界瞬间开始崩塌。是啊,我算什么呢,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算什么呢?我仓皇地遁逃,遁逃出那个许多年来纠缠的梦。美丽的幻影,瞬间破灭。
大四很快过去,我回家。父母让我去看望还住在老家的伯父。整整四年了,我第一次回到原来的家,老房子墙上的爬山虎依然郁郁葱葱,只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
陪伯父伯母吃过晚饭,在那张老茶几下面,我突然看到一大沓信。年迈的伯父说:这些信不知道是写给谁的,信封上只有地址没有收信人的名字,几乎每个星期一封,从来没有间断过。
我颤抖着拆开信,是她!真的是她写给我的信!
在第一封信里,她说她悄悄地抄下了我家的门牌号码,虽然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她相信我一定能收到这些信。她还告诉我其实她并不住在我家的下一站,我回家后,她还要在下一站转另一路末班车回家。接着的信里她向我说着她在大学里的欢乐和忧愁,她说有男生追他了,她说她的舞蹈获奖了,她说她的脚在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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