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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不偿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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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越说越不象话了,还抽象画咧!简直把她当成了需要救济的可怜人。「要你管!我美或丑都是我的事,又没碍到你!」她不客气地顶回去,虽然怕他,但也不甘心被他如此看扁。

越瞧那气嘟嘟的嫣红脸蛋,他就越想逗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造就了他冷然的个性,但唯有面对她时,他会从一位商场上杀人不带血的冷酷总裁,变成个爱欺负她的大哥哥,当然,欺负的成分里藏着爱恋。

问题是遇上这个不开窍的小笨蛋,只把他当成爱欺凌人的坏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会懂得他的心?

「容我提醒妳,我们两家从小就讲好了我们的婚事,算妳运气好,有英明睿智的父母深谙未雨绸缪之道,为免将来女儿嫁不出去,事先占个好位子,我虽然对女人很挑,但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妳可以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了。」瞳眸里的闇火亮了下——哼,没「碍」到我!总有一天要妳「爱」死我!

「谢谢你喔大善人,但是歹谢厚,本小姐不用你救济,也不用你娶!」每次l提到婚约,她都是抬不起头的那一个,说得好象他娶她是多么天大的恩赐和善行。她偏不服气,硬是顶了回去。

唉!父母的指婚简直把她害死了。打从大人们宣布要她长大以后做夏儒绅的老婆,夏儒绅便仗着是她未来老公的身分,他说什么,她就得听什么,他不高兴,她就得皮皮剉着等,每次被他惹哭,她向大人们喊委屈,大人们却总是笑着不以为意,直说夏儒绅是因为喜欢她才会逗她。

喜欢?她真想吐血,依她看,夏儒绅只是藉老公之名,行玩乐之实,他一定有人格分裂,专以欺负她来取乐。

咦?察觉到腰间的敏感处传来一阵温度,她纳闷地往下看去,才知那温度来自于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掌控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少女蛮腰。

在阔别五年后,意识到他的手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大,教她不由得一怔。而他亲昵地搂住她腰的姿态,分外暧昧。

「我对做功德一向不落人后,与其留妳这又笨又蠢的丫头遗害人间,不如牺牲我自己一生幸福。」

「你牺牲自己就算了,干么拖我下水!」而且干么突然圈住她的腰呀?脸还靠得那么近,令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说不要嫁你了,反正你也不稀罕,既然两人都没那个意思,各走各的不就万事OK了。」

她吞着口水,随着那灼热鼻息的欺近,人也不自觉地瑟缩起来,当她意识到两人过分接近时,双手立刻抵在他胸膛强撑着寸许的距离,蓦地,她赫然发现一件事——

他的胸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结实了?

这个发现令她慌乱,以前的夏儒绅就很高大了,但现在的他比五年前更高、更壮,更突显出她的娇小、纤弱,在他面前,她似乎永远都像只斗不过老鹰的小母鸡。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了,就得信守承诺,我可不想妳晚上躲在棉被里偷哭,骂我背信忘义。」他的声音刻意放低,却显得更有磁性。

搂着她,是他在美国夜夜妄想的事。他人虽在远方,对她的一举一动可都了如指掌,从一张张自台湾传来的照片,记录着她的成长、她的生活、她的笑,以及她越见丰盈窈窕的体态,少女初长成的娉婷模样都深烙在他心里。

光看照片思念她已不能满足他,他要亲眼看着她,用手感觉她,所以他回来了,把原来七年的训练,硬是缩成五年结束,让家族长老们无话可说。

「你少臭屁好不好,我才不会偷哭,反而会乐得放鞭炮呢!」随着他气息的笼罩,她感到不安和一种陌生的骚动,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她依然怕他,但怕的成分里似乎多掺杂了些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想摆脱两人奇怪的姿势。

「你一定要靠这么近吗?」想推,但又不敢推,因为一推,他胸肌的触感会清楚地传到她手上,然后她就会变得很奇怪,脸颊会不由自主地滚烫。

夏儒绅当然是存心、故意、图谋不轨的,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身后的樟树干上,缓缓却牢固地把她逼入自己所围起的小方天地内,双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慌乱,光是看着她羞怯的表情,就觉得她美得令他心醉。

「妳怕吗?」他的笑容很邪气,眼神很幽深,轻呵的语气如羽毛拂面般挑起她一丝丝的麻痒轻颤。

「才怪!」她以粗鲁的语气掩饰全身的不自在。

她当然怕死了!这样的夏儒绅令她好陌生,从小到大,她和他的肢体接触不少,也习以为常了,但是现在感觉很不一样,难道是五年没见的关系吗?

到底是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觉得连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都无法做得顺畅。

夏儒绅就是要逗她,每一个举止、每一句话,当然有其目的,他要让她把自己当成异性对待,而非青梅竹马,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远离台湾,五年不见她的原因。

「宝橙?」

突来的男性嗓音响起,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来人。

一见着对方,唐宝橙立刻有种置身十八层地狱的恐惧感觉。

「喂!你是谁?!干么碰我的女朋友!」穿著菁英体育服装的男学生,见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后,立刻不高兴地宣示所有权。

完了!「女朋友」三个字无异宣判了她的死刑。她果然立刻看到夏儒绅换上一张阎罗黑面。

「女朋友?」夏儒绅语气森冷,周围的气温恍若瞬间冻到零下三十度。

唐宝橙听得汗毛直竖,赶紧驳斥:「不是!他乱说!」她怕死变脸后的夏儒绅了。

「宝橙,妳在说什么?妳明明答应跟我交往,为什么要否认?」男学生也变脸了,语气强硬地指责。

看见学长翻脸了,唐宝橙不由得一愣。犹记得这位学长一直给人个性温和的形象,她也以为对方是好好先生呢,所以她才会试着答应跟他交往看看,谁知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前后嘴脸竟然差这么多,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人?禁不住也恼了。

在生命危急之际,求生的本能要她打死不承认。

「你别乱说,我跟你又不熟,怎么可能是你女朋友?」然后转头对夏哥哥傻笑。「厚!对不对?」也不知在对什么,反正她一概装傻就对了。

她这点小伎俩哪里骗得过夏儒绅,冷冷的一句:「妳果然给我偷交男朋友。」

「我……哪有……」瞧他阴沉的目光彷佛涂了砒霜,呜……她心中的不祥预兆应验了,夏儒绅果然听到她交男友的风声了。

也就是说,他这赵回国是来空投炸弹的,可怜她连个防空洞都还没挖好,炸弹就这么掉下来。

「我辛苦在国外奋斗,妳给我在台湾快活?」他质问的语调冷得让人遍体生寒。

「我没有、我没有!」她忙挥手否认。很清楚把他惹火了,她只有下地狱的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与他斗,待宰的是她。

本来嘛,男未婚、女未嫁,大人们之间的口头允婚搞不好也只是说说,又没白纸黑字签契约,八字也没一撇,所以她交男友也很正常啊,但是在夏儒绅面前,她就是会心虚,所谓人心险恶,尤其是夏儒绅的心。

她的极力否认让学长更加恼羞成怒,直觉面子挂不住,一厢情愿地认定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搞破坏,人家才会突然反悔,故而将愤怒的炮火转向情敌。

「喂!我警告你,不准骚扰我女朋友!」学长一手抓住他的肩,不客气地命令。

唐宝橙一见,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对那个自作聪明向阎王挑衅的白痴猛眨眼睛,示意他住嘴。

「你警告我?」夏儒绅阴鸷的目光往学长横去,那森冷的眼神,还有唇边扬起的诡异浅笑,教人见了毛骨悚然。

她认得这笑容,小学六年级时,同班的一位男生老爱缠着她,并趁她不注意时偷亲了她的脸颊,正好被来接她回去的夏儒绅撞见,那时他的脸色也很森沉,向来少有笑意的嘴角,却反常地扬起弧度,结果隔天那名男生不再出现,没多久就听说已经转学了。

国一时,她上体育课被一个女孩子故意推挤,膝盖受了擦伤,那女孩本来就看她不顺眼,所以撞了人也不道歉,并把过错推到她身上,后来她带伤回家,其实那真的只是小擦伤而已,隔天,她无意中瞥见夏儒绅与那女孩子攀谈,当时,他也是挂着令人发寒的浅笑,想不到没几天,就听说那女孩子摔断了腿。

类似的事件层出不穷,只要是爱上她或欺负她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发生一些状况,从那时候起,她对夏儒绅的敬畏,由单纯的害怕转成了更深一层的恐惧。

唐宝橙原本推拒他胸膛的手,改为紧张地抓住他的衣领,哀求地说:「不要……我跟他只是玩玩,纯粹好奇而已,没当真的,我还正打算跟他分手咧,他好无趣,跟我一点也不合!我决定拋弃他,因为是我对不起他,所以……所以……」别对他做任何报复,拜托……她故意把自己说得水性杨花,只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伤及无辜,但……有用吗?她没把握。

夏儒绅将她脸上显现的、心里所想的简单心思全收进透彻的黑瞳深处,眸底的戾气稍敛,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温柔。

「妳要跟我分手?开什么玩笑!哪有说分就分,妳把我当什么?」被宣判出局的男友当然不服气了,完全忘了刚才还被人家一个瞪眼就震住,此刻他只觉得没面子,非要讨回公道不可。

「滚。」夏儒绅仅吐出一个字,不带温度的,便足以教人震慑发颤,其威吓的气势胜过对方十句恫吓。

这就是夏儒绅,平日的他可以把戾气和冷酷无情隐藏在西装衬衫里,但若是有人不要命地来招惹他,就等着接受他的「回礼」吧。

未见过多少世面的校园小伙子,哪里敌得过他这个在商场上身经百战,把尔虞我诈当点心享受的夏氏集团继承人,他的眼神可以要多冷就有多冷,被他瞪的人彷佛被万箭穿心,岂有不怕的道理。

「你……哼……你们给我记住!」斗败的公狗除了撂下狠话,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夹着尾巴仓皇逃去。

呼……唐宝橙总算可以松一口气,适才绷得太紧,早忘了自己还在豺狼虎豹的尖牙利爪下,还以为万世太平了。不过她放心得太早,根本没注意人家接下来准备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该妳了。」

「啊?」她抬起头,一对上他锐利的鹰眸时,立刻心虚了。「什……什么意思?」

他一手始终圈锁着她的腰,而原本放在树干上的另一手则拂上她赧红的面颊,进而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无法闪躲,只能迎视着他的双眸。

「看来,我过去太宠妳了,让妳自由了五年,以至于完全没有身为人家未婚妻的自觉。」他略显粗糙的指腹缓缓画过她柔细的少女脸蛋。

「说……说得好象我罪大恶极,我们又没真的有婚约,只不过是父母口头上说说而已。」讲到这个,她真的很想平反一下,不想再蒙受不白之冤。

「喔?那么说是我亏欠妳了,把妳冷落了五年,才让妳空闺寂寞跑去爬墙?」

什么空闺寂寞,说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够肉麻的!

「你……你放开啦!有人在看,这样很丢脸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些经过的学生,正对他们指指点点,要是被班上同学看到她被男人搂住,还乱摸她的脸,那还得了!

「丢脸?是吗?可惜我不但不想放开,还想做更丢脸的事呢!」

她睁大了眼,黑瞳里映照出魔鬼的笑靥,尚未意会到他言下之意时,微启的唇瓣就被覆盖住,一股灼热探入她的唇里,席卷丁香小舌,扰乱了少女心。

光天化日下,他用成人的方式,霸气地重新宣告他独占的权利。

第三章

喔……呼吸困难……

喔……氧气不足……

他他他他他——抢劫空气啊!

她被疯狗追过,被蚊子叮过,被蟑螂吓过,被蜜蜂螫过,被鬼压床过,却从没被夏儒绅咬~~过。

他在众人面前下但毫无廉耻地侵犯她的嘴,还把她的脖子当成了食物咬下去,吓得她心脏几乎要停下,他一定会咬死她——咬死她——咬死她——

「救命啊~~」

咚地一声,唐宝橙从床上咕噜地滚到床下,摔了个四脚朝天,也摔醒了她那颗小脑袋。

混乱之中,她紧抓住床沿,小脑袋瓜从床边冒出来,一双惊恐的瞳眸上下左右地转着,确定是自己的房间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恶梦。

昨天下午的狼吻教她余悸犹存,才造成今早的恶梦连连,她脖子上还残留夏儒绅咬过她的证据,是他送给她不乖的教训。

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跟同学解释脖子上好几颗草莓是哪来的。

唇上残留的感觉是真的,夏哥哥吻了她,然后她变成了白痴,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恍惚记得是夏哥哥送她回来的,然后她就一直灵魂出窍,彷佛被下蛊般神智不清。

当时,夏哥哥好象跟爸妈聊了一会儿,聊什么她没听清楚,因为她老早躲到棉被里当鸵鸟去了。

她坐在地上,惊诧地想着——自己竟然会震惊到连梦里都出现夏儒绅强吻她的画面。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初吻将来会献给某个温柔的男生,这是她少女甜蜜的期待,也是纯纯的憧憬。她觉得对方不一定要很帅,但要懂得体贴,让她可以小鸟依人地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听着彼此的心跳,在一个气氛佳的时刻,让两人有了第一次的唇触,青涩地、小心地,探索对方……

脑海里冷不防浮起被夏哥哥欺吻的画面,她白皙的脸蛋一下子炸成了通红。

擦掉!擦掉!把那可恶的夏儒绅赶出脑海外,省得污了她纯稚的心灵。

可不管她如何赶,夏哥哥那七分冷俊三分邪气的浅笑,一再占据她混乱的心绪,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唇舌交缠感觉……

不行不行!她需要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并冷却灼烫的双颊,于是她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打算到浴室去洗把脸。

带着一脸惺忪和刚睡醒的邋遢,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经过客厅。

「早啊!」

「早……」咦?这声音好象……她顿住,心跳漏了一拍,僵硬的脖子缓缓地转过来,朝声音的来处看去。

「一早干么顶着鸡窝头,我记得妳家没养鸡。」夏儒绅双手拿着报纸,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对她起床后的发型做出评论。

她这时候的表情只能用「见鬼」来形容,昨天被吓得不轻,尚未回魂又来这一吓。她才刚起床,连烧香拜佛贴符都来不及,鬼便找上门了。

「你你你你你……」她指着他,舌头一时转不过来。

「妳结巴的坏习惯还是没改过来,跟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他摇头,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可惜她听不出来。

唐宝橙困难地吞咽着口水,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不自觉地摆出三七步的防卫架式。「你……来干么?」问的同时,她的视线急急地绕了一圈,不知爸妈人在哪里?

「不用找了,妳家人都出去了,就剩妳一人赖床到日上三竿。」

出去了?那对臭爸妈居然把宝贝女儿一人留在家里,也不怕女儿被人侵犯吗?真气死人!而且只剩她一个人就糟了,不晓得夏哥哥打什么主意,赖在她家客厅看报纸,他家又不是没电视,说到他家呀,液晶电视足足有半面墙那么大,各家的报纸也不缺,随时有佣人帮他准备着,不像她家,只不过是一般的小康家庭,一份报纸全家人分着看。

「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刷牙洗脸?」他的视线仍落在政经社会版面,而命令的口气俨然一家之主。

「喔……」在他的命令下,她很习惯性地照着做。

「洗好后,换件衣服准备出门。」

她的人再度定住,有种不妙的预感。「出门?跟谁?」

「除了跟我,还有谁。」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为什么要跟你出去?」她直觉地反弹。

夏儒绅放下报纸,抬起的目光锁住她,无须说半个字,鹰隼般的锐眸只消盯她个一秒半,比恫吓威胁还够力。

「没事。」她低头转身,识相地乖乖走进浴室。

反正在他面前,她只有当缩头乌龟的分,只不过——

真奇怪,为什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坐在夏哥哥的私人轿车里,唐宝橙的眼皮猛跳。

怎么办?怎么办?她心里不断念着,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刚才在浴室照镜子时,发觉自己印堂发黑,便认定这趟被夏哥哥拐出门,准没好事。偏偏她又不晓得即将迎接她的,会是什么灾难。

她现在坐着的,是电视上常看到的加长礼车,车厢内十分宽敞,前头有司机开车,隔着自动窗板,十分隐密,而夏哥哥就坐在她身旁,她用眼角偷偷觑他,一双修长的腿交叉着,跟她的腿比起来起码长了二十公分。是不是在国外生活久了,人也会长得比较高呀?

从一上车后,她就正襟危坐,不敢有一丝松懈。光是坐在他身边,她就有种无形的紧迫感,安静的车厢内,几可听闻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夏儒绅从头至尾,没漏掉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他伟岸英挺的身子,闲适地坐在真皮座椅上,一手撑着脸,一手则自然地延伸至她身后的椅背上,半敛着眼静静地凝睇她。

这小家伙浑身紧绷着,瞧她避如蛇蝎的表情,令他忍不住手痒。放在椅背上的手,逗弄她垂在耳鬓间的发丝,立刻瞧见小家伙因为他这个动作而身子一僵。

真有趣!

在美国时,他拥有无数女人,要成为商场上一个出色王者,即使是女人,也是他利用的棋子。他这一双手搂过不少女人的腰,抚过搽着各色胭脂的肌肤,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光是挑逗她的发丝,便带给指尖无限的快感。

他特意放慢动作,纠缠青丝的手指,最后轻轻摩搓她的脸蛋,果然见到那张绷紧的脸泛出红潮。这情况有点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对自己掌控下的猎物爱不释手地戏玩着。他手指轻画着那吹弹可破的嫩颊,瞧着可爱的小家伙在他存心逗弄下脸色愈渐嫣红。

小家伙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心思全写在脸上,却还死撑着,她脸上变换的各种表情比其它女人的娇艳瞋痴更令他着迷,情不自禁地就想逗弄一番。看着她红似苹果的嫩颊,他的眸色也转为幽闇炽热,那可怜兮兮又忐忑不安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真正地「欺负」她。

轻抚的指腹,转成了大范围的抚触,轻薄着她脸蛋的举止,有得寸进尺之嫌。

唐宝橙如坐针毡,被他摸头发已经够心惊胆战的了,想不到还摸上她的脸,那紧握成拳的小手把手心肉都给掐出了令人心疼的印子,手心还不断冒汗,一想到他的吻,脸上的臊红泄漏了她的羞怯和无措,等她意识到时,夏儒绅的气息已然逼近。

「夏哥哥……」

她反射性地往后怯缩,但搂住她颈间的手却将佳人儿往前推,企图明显。两人的唇距只差一公分的当口,她的心脏停了,车门却打开了。

「总裁,到了。」

夏儒绅停住动作,俊朗的眉心拧起一道不悦的皱折,到的真不是时候,这才不甚情愿地放开她。

咚咚、咚咚——心脏又回复跳动了。

唐宝橙悄悄松了口气,但在庆幸的同时,却惊觉自己有些小小的失望,这个发现让她脸又烧红了。

怎么回事啊?她明明最怕夏哥哥了,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竟会无端对他的吻感到心动?一定是哪里秀逗了,不该有这种失望的情绪呀!

有人帮她开了车门,她纳闷地下了车,才知道车子停在一家看似很高级的店前,而门口一字排开两队人马,正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令她当场傻眼。

一位西装笔挺,态度十分恭敬的男人,朝夏儒绅笑脸迎来,夏儒绅和他说了一些话后,便回过头朝她伸出手。

「过来。」

他那王者般的态势,坚定的眼神,让人只能顺服着他的话去做,她乖乖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中,而当他握住她的手时,她甚至有种触电的感觉。尽管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和他保持距离,却不自觉深受他的魅力所吸引。

周围的人全都好奇地打量她,那目光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神情甚而有些不敢苟同,虽然他们脸上是笑的。这些大人好奇怪,干么一直死盯着她呀?她不由得法缩了。

「怎么了?」感到身旁人儿的瑟缩,夏儒绅望向她。

「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她用手当传声筒,小声地问,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夏儒绅把她的可爱全收进眸底,唇边勾起了一抹浅笑,竟也配合她压低声量,学她举起一只手当传声筒,交换情报。「因为妳走路的姿势很古怪。」

她一呆。「会吗?」

「会。」

「哪里古怪?」

「缩头缩脑的,像猴子。」

她一听,立刻抬头挺胸。「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妳看他们的目光有没有改变?」

「好象没有,眼神更诡异哩。」

当然诡异了,这家国内有名的造型沙龙总部是夏家旗下的产业之一,玉树临风的总裁大人难得莅临,带的女伴不是大明星,也不是名模,而是一名十六、七岁的普通少女,而且向来以冷峻出名的总裁,居然和少女讲起悄悄话,怎不跌破大家的眼镜?

「一定是妳身上的衣服不对。」他肯定地说。

「我衣服哪不对了?」

「这里的人看人都从衣服看起,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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