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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来追我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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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他故意藉由亲密的关系来松懈她的戒心,可是,他怎么会发现她知道他的意图?不,现在不是探索这些事情的时候。
他真的带走孩子了!
在她的化妆台上,他用口红在镜子上写着「我带孩子们回美国了」。
老天!他居然敢……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懦夫,连和她商量都没有,就偷偷的带走孩子,怎么,他以为带孩子到美国就可以永远霸占吗?
再怎么说,小仪当初也是由她取得监护权,虽然是他自愿放弃,但法律就是正理,可恶、该死!他居然连饺子都一起带走。
辛品萱翻箱倒柜,在化妆台上找到护照。
奇怪!她的护照明明收到抽屉了,翻开护照,检查是否过期时,发现夹着一张纸,是小仪的字迹,还有一个飞机的航班号码。
妈咪,我帮妳订了长荣的班机,我们在美国等妳哦!
小仪知道她爹地要带她去美国?那他是用什么借口拐他们乖乖跟着去?
辛品萱百思不解,可是现在不是猜测的时刻。她随手捉了几件换洗衣服,全扫进行李箱内,决定有缺的到美国再买。
纪哲平以为美国只有他能去吗?
她就亲自走一趟美国,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辛品萱打从让航空公司的柜台小姐送进迎宾室后,就一头雾水。拥有白金卡才能使用的迎宾室,宽敞的按摩沙发,还有独享的小型平面电视,加上应有尽有的新鲜水果、饮品及精致小点心,她甚至连出示卡片都没有,也没掏钱买机票,唯一的动作就是拿出护照。
而他们更诡异,只是核对护照,就让她进来这里候机,还恭敬的请她稍等,飞机要起飞时,会再行通知入关,备受礼遇让她受宠若惊。
一直到坐进头等舱,她仍是问号满天飞,当然,她不是不曾坐过头等舱,嫁给纪哲平时,她甚至搭过私人飞机,只是好久以前,她早不记得当时的兴奋之情,或许是让后来的伤心冲淡了。
没人能一直拥有幸福吧!人生总是要有缺憾,而感谢老天垂怜,让小仪弥补了失去他……是的,她对他仍念念不忘。她只是嘴硬、只是很矜持,更气的是他,突然改变太多,害她的心犹如小鹿乱撞。
她其实也乱了。
十年来平静的生活中,不是没有人追求,只是离开他,让她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所以累瘫了,心就像一片死水,不起波澜,也不再有任何期待,直到他出现再次搅乱了。
她其实是不甘心,所以努力假装对他的出现不以为然,她深怕十年来好不容易习惯的平静,因为他的介入再次变调。
更可恶的是他不告而别,还选在他们亲密之后,连小家伙都一并带走。
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心情!
「小姐,妳不舒服吗?」空中小姐靠近她,关怀的问。
辛品萱想回答没有,却发现喉咙哽咽,完全发不出声,只能猛摇头,双手遮住眼,才发现泪湿了双颊。
老天!她居然……好丢脸。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辛品萱反复的回忆过去种种片段,久久不能止住悲伤。
纽约,形色炫丽的大苹果,从曼哈顿起,由北至南,哈林区是非洲人的新大陆,充斥着装饰艺术时期的建筑、文艺复兴式的大舞厅,上东区则是一般人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级地段,中城东部则是日本餐厅的天下,在这里,可以发现日本人做生意的头脑与手腕就像他们的民族坚强性格,还有著名的第五大道也位于此,这里还有韩国纪念品街及东村东端弥漫着檀香的印度神秘气息,西端则是乌克兰及爱尔兰式建筑,一路往南,古老的中国城毗邻小义大利,这里融合了各个族群,却又让他们各成一景,保留原有的民族与文化性。
阔别十年,辛品萱再次踏上这片拥有喜与悲的土地。
「夫人……」
轻颤的唤声从背后传来,辛品萱回头,来人有着胖胖的身形,一丝不苟的发型。
「柏莉!」辛品萱拥住她,激动的说:「我们好久不见!」欣喜的泪滑落,当初刚嫁进纪家时,柏莉还是厨娘,「妳怎么知道我来美国?」
「是少爷吩咐我来接妳的。」
「妳还在纪家?」
柏莉拭着泪,「嗯,在伯特退休后,少爷就擢拔我,让我当了管家。」
「这是应该的,妳在纪家三十几年了,就连那家伙都是妳看着长大的。」
「夫人,我们别在机场大厅聊,上车再说吧。」柏莉示意司机提起行李。
行走间,辛品萱问了她在意的事,「柏莉,妳有看见小仪和小礼吗?」
「小小姐和小少爷都在家里,他们正兴奋的等着妳一起用晚餐,少爷也在。」
搭上高级房车,辛品萱敛着眉不语。
柏莉见状,长叹一口气,「夫人,我明白有些事我不应该多嘴,可是──」
辛品萱迅速截住她接下来的话,「柏莉,我明白妳想说什么。当年,妳也是目击者之一,感情的事没有对错,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们的分开只能说……背景真的差太多了。」
「夫人,少爷这几年其实改变很大,有些事情他应该想通了。」
「柏莉,妳知道吗?当年在德州的牧场,他可以在麦田里推着割麦机整夜,就为了写出我的中文名字,甚至用稻草人排列出舞会的热闹,只因为我说我没参加过舞会,那时候我们很幸福,无庸置疑。一直到结婚,回到纽约,回到他熟悉的环境,他变了!事事要求合礼,我可以体会到他希望我也能融入他的生活圈,穿着Dior,大啖Roederer,出入Russian  Tea  Room。他用自认为对我最好的方式对待我,却从没问过我,到底想要什么。
「他替我做任何的抉择,却从没问过我的意愿,他不明白我有多恨和那些贵妇,其实是爱八卦的女人坐在一起,我恨死了名牌和流行的话题,更不爱讨论哪位夫人可以从先生身上挖出最多的钻石。」
「夫人,我一直明白妳的痛苦。」柏莉拍拍她白皙的手背。
「我明白他的条件很好,甚至嫁给他时,我一度以为自己是灰姑娘的化身。」她唇边逸出苦涩,让笑容走味,「一直到后来,我决定婚姻该告一段落时,蓦然发现,灰姑娘是落难千金,而我……从头到尾都是贫民窟出身的小孩。」
「夫人,妳不爱少爷了吗?」踌躇着,柏莉还是开口问了。
辛品萱突然敛起笑容,「我想,我还是爱他。」
「那……」
「可是他从来没说爱我,连求婚时也不曾!」辛品萱严肃的说:「他从来没说过,求婚时不曾,我生小礼、小仪时不曾,连我开口要求离婚时,他也不曾!」
「妳没问过吗?」
「没,我不想让他以为我在勒索,妳明白吗?这样,连我自己都会可怜自己。」泪再度决堤,她早明白美国,尤其是纽约一直是她的致命伤,这里的人太冷漠、太自我,一点都不适合她。
「夫人,有时候别只用耳朵和眼睛去感受这周遭的一切。」
「太迟了。」
来到位于上东区的豪宅,外观没有多大的改变,但空气中飘着松香的气味,房子的保养得非常完善。
辛品萱走进玄关时,没有忽略放在客厅出口的花瓶。
柏莉注意到她的目光,「这几年来,屋子的摆设都有固定更换,骨董不仅有收藏和增值的用途,少爷说──」
「美好的事物应该让大家欣赏。」这是她曾经挂在嘴边的话。
「对,少爷也是这么说。」
他不是一直坚持,认为自己喜爱的就该锁起来仅供自己欣赏,他的强烈独占欲由此可窥知一二,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汪汪!饺子的吠叫声驱走寂静,牠兴奋的冲向辛品萱,搭上她的肩,用口水来表示自己的兴奋。
「妈咪!」响亮的童音响起,辛子仪率先由楼梯上下来,奔进她的怀里。
「妈咪!」纪子礼也一反向来守规矩,带着撒娇的偎进她的怀里。
「妈咪好想你们哦!」她各给小家伙一记亲吻,最后才是饺子。
柏莉含笑说:「夫人,我先送杯红茶来,妳就在客厅休息会儿,我去准备晚餐,等会儿就可以用餐了。」
辛品萱点头,未待柏莉离开,她迫不及待的拉着儿子、女儿坐进沙发。
「你们为什么没有告诉妈咪就和爹地离开?你们知不知道妈咪快被你们吓死了。」
辛子仪窝进她软软香香的怀里,娇气的说:「爹地说,妳有些事情还没办好。」
「妈咪,爹地没告诉妳,要带我们离开?」纪子礼敏感的察觉异处。
「爹地说我们以后都要住在美国,还帮我办了入学,以后我会和哥哥念同一所学校。」辛子仪全盘供出父亲的说词。
「他怎么能!」辛品萱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怎么会觉得他收敛!或者,他收敛只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心。
他总是不经她的同意,就擅自为她答应茶会邀约,甚至决定她该去学美姿美仪,连衣着打扮,他也要求必须经过造形师的同意才能穿戴出门。这是结婚时发生的事,她的抗议,他充耳不闻。
现在更过分!他们离婚后他仍妄想操纵她的生活,甚至是孩子的。
「太可恶了!居然连商量都没有,他忘记小仪的监护人是我吗?老天!如果我没有追来,他下一步该不会是向法院要求重新审理小仪的监护权。」想到这里,她开始冒冷汗。
「爹地不会这么做的!」纪子礼小声的反驳。
「小礼,你想要妈咪还是爹地?」为母则强,这次她绝不能松手。她会坚持和他抗争到底,不管要花多少金钱或时间。
「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妳的个性还是没变。」高昂的声音响起。
辛品萱迅速回身,果然是纪哲平,「为什么带着他们不告而别?如果你想要摧毁我对你的信任,你已经达成目的,为了他们,我会不计一切──」
「柏莉,先开饭吧,有话吃完饭再说。」纪哲平径自打断她的话,对着出现在客厅入口的管家下指令,同时揉着鼻梁,眉宇间有掩不住的疲累。
「我不会善罢干休,你别借口转移话题。」辛品萱握紧拳头,直想挥拳招呼他的下巴。
「小家伙,妳真的回来了!」
惊呼声传来,辛品萱还来不及反应,就让一只大熊抱得死紧,差点被勒死。
她忙着挣扎,没发现大熊最后松手是源于某人杀人的眼光。
「凯文!」轮到辛品萱欢呼,她费力抱住他的肩胛,好哥儿们似的单手捶着他厚实的胸。「真的好久不见!」她笑得灿烂。
凯文双手想示好,却让人盯得无措,最后只好放弃,任由她拍打,兀自傻笑。
「吃饭了!」冷冷开口,纪哲平转头走向餐厅。
「喂!」辛品萱想阻止,却发现他长手长腿,早就走出客厅,只好尾随。
辛子仪牵着凯文的手,才见几次面,凯文的幽默常逗得她开怀,而且,他都叫她小公主。
「凯文叔叔,你觉不觉得我妈咪突然变得像小朋友一样?」皱着挺俏的鼻子,她十分不以为然。
跟在一旁的纪子礼却说:「我觉得不会,妈咪一直都是这样,没有突然。凯文叔叔,我爹地刚刚看起来好像很累。」
「会吗?」凯文有些讶异。原来尽得哲平的敏锐是这小子!
「爹地就算出差三个月,马不停蹄的横跨欧亚大陆,回来时也没像现在这样。」
「难道是因为妈咪不在身边?」辛子仪眨眨眼,兀自编织美丽的场景。原来爹地也很想妈咪,只是大人感情内敛,不好意思讲。
「是吗?」纪子礼若有所思。他明白必要的时候,凯文叔叔的嘴巴会像蚌壳,只是他还不明白,这件事的遮掩背后代表什么意义。
凯文加快脚步,他不希望错过任何一场好戏,如果可以,他希望把事实讲出来。
第六章
冷凝的气氛,偶尔传来突兀的刀叉碰击声,却很快再陷入寂静。
辛品萱用力的分割牛排,银刀划过瓷盘,尖锐的声音非常刺耳,也让旁人起了鸡皮疙瘩,纪哲平双眼注视着,她却故意挑衅,次数渐渐增多。
「妈咪这种行为是不好的示范,千万不可以学。」他索性转头对着孩子机会教育。
辛品萱不甘示弱,「爹地不告而别,还带着你们,这种行为非常不可取,就像小偷一样!」
「小偷?」纪哲平挑着眉。
「不是吗?」辛品萱微扬下巴。要吵是吗?她绝不会输!
纪哲平没有回答,转向凯文,「我交代你的事,做了吗?」
「虽然我觉得这样不好,但还是照你的意思了。」凯文回避着辛品萱的眸光。
「什么事?和我有关?」辛品萱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凯文的动作,分明就是作贼心虚。
纪哲平清清嗓子,「我已经帮妳把台湾的工作辞了。」
「什么?」辛品萱用力将叉子往盘上丢,奋力起身,一手仍握紧刀子,不排除以此为凶器,「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小萱,妳别这么激动,把刀放下来好不好?」凯文也跟着站起身。
「你叫她什么?」纪哲平蹙紧眉头,十分不悦。
「纪哲平,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我?」挥舞着刀子,她简直气疯了。
「哲平,这不是重点,你不怕她会伤到自己吗?」
「纪哲平,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老天!我真不敢相信,你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难道你不晓得我们会分开的原因,有大半是你这种独裁的个性造成吗?」
时差加上长途搭机的劳累,综合了变成失业人口的打击,辛品萱直想尖叫来发泄,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啊!」
凄厉的声音让在厨房的柏莉赶忙跑来,脸色有些慌张。
待她闭嘴,纪哲平才淡淡开口,「够了吗?」
「不够!纪哲平,你连离婚都不放弃控制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多么痛恨你这一点?」
他缓缓站起身,「我从不认为妳可以让任何人控制。」痛恨,她居然用了这么强烈的字眼,他很想解释,尤其之前她生气勃勃站在客厅的模样,他多想张开双臂紧紧拥住她,可是她不会肯的,只是徒惹伤心。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确保未来……眼前的她开始模糊,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原来她只要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身陷地狱,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就是吧!
耳际传来的惊呼是他陷入黑暗中最后听到的,很多人,他分不清谁也加入战局。
一阵黑影笼罩,辛品萱下意识冲向前,想接住他,却发现自不量力,只能随着他的重量开始摇晃,幸好凯文及时伸出援手。
「他在装吗?」靠近,她却发现他真的陷入昏迷。
「快叫人准备车,马上送医院。柏莉,妳打电话给辛普森医生,告诉他,哲平晕倒,他知道怎么处理。」凯文俐落交代的同时,也搀扶起纪哲平走向客厅。
柏莉迅速离去。
辛品萱霎时脸色大变,「凯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尾随来到客厅。「你的意思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毫无预警的晕倒?」抓着他的衣袖,她颤着嗓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凯文还来不及回答,柏莉就进了客厅。
「凯文,快点!司机在大门口等候了!」
「先送他到医院,路上我再慢慢解释给妳听。小朋友待在家,你们继续用餐。柏莉,其他就交给妳了。」
「好,我明白了。」柏莉送着他们一行人出了大门。
「哥哥,爹地,他……」辛子仪红着眼眶。爹地全身瘫软,就像洋娃娃,是她从没见过的一面。
「爹地没事,他只是生病。辛普森是好医生,他会治好爹地。」纪子礼握紧辛子仪的手心,以坚定的口吻安慰着她,也说服自己深信一切都会没事。
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还没有好好相处,他才刚要习惯父母都在身边的滋味,他还没有品尝够!
到了纪氏纪念医院,纪哲平迅速让等候在外的护理人员推进急诊室,辛品萱想尾随入内,却让护理人员阻挡在门外,眼见怵目惊心的红色警示灯亮起,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凯文让辛品萱坐在门外的椅子后,随即拨了几通电话,明显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她依稀听见律师和遗嘱的字眼。
遗嘱?他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写这个?
等不及,她看凯文一挂掉手机,神色惊惧的问:「凯文,我刚刚听见你说到遗嘱这字眼,是不是?」
凯文闪躲她的视线,「妳听见了。」
「别骗我!不然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回事?」指着隔着一道墙的急诊室,她再也禁不起猜臆,尤其一路上车子狂驶,他的脸色也渐渐苍白。「凯文,你告诉我,他到底生了什么病?他这样是生病对不对?」
「品萱,妳别逼我。他千交代、万交代,我绝对不能说。」凯文面有难色,却无法掩饰眸底的哀伤。
「不能说可以用写的,我去借笔!」辛品萱冲到服务台,借了纸和笔递给凯文。
凯文接过笔,对上她泫然欲泣的眸子。唉!罢了!他将纸和笔放回她的手心。
「你连写都不肯──」
「我告诉妳,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诉妳好了。」他推着她的肩,让她落坐在椅子上。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在九个月前,我和他到瑞士视察业务,因为关系着第三季的营运指针调整问题,他连续与北欧各国的营业代表处负责人开会,整整十六个小时的脑力激荡,就在深夜两点,他突然晕倒,吓坏我们一群人。妳可以想象,当时一屋子高阶主管,有的人甚至一跺脚就能影响欧元的走势,全都慌了,现在想起来很好笑,当时我们真的被吓到了。」
「他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辛品萱拧着眉。在婚前,他们的约会时光多在办公室度过,他处理公事,她则翻着喜欢的散文小品,永远都是她喊饿,甚至开始捣乱,他才会停下笔,放下工作,陪着她去用餐。
突然,她发觉那些时光只有在婚前,婚后她开始喜欢待在家里,期待做好小妇人的角色,所以学习做羹汤,也要求他要回家吃晚饭,享受家庭的温暖感觉,他却觉得累赘,也嫌麻烦,加上工作繁忙,而且社交活动多,他总认为老婆应该打扮美美的,陪他出门应酬就可以。
厨房只要留给佣人就好。
他们有太多的观念差异,从小地方就可以窥之。
只是她一直学着习惯,也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但是他们都忘了,即使麻雀变成了凤凰,本质还是麻雀。她开始累,也倦了,总觉得戴着面具,一层层的几乎逼得人无法呼吸。
最后,她的怀孕仍然没有挽回他们的婚姻,他甚至还欺骗她,让她错过了小礼的成长过程。
就只因为他认为小礼是继承人,应该跟着他,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你们从结婚到离婚,一路走过,以旁观者的角度,我必须说,他有错。错在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妳,夫妻本来就是同林鸟,除了爱情,也需要友情来让生活更加丰富,也让彼此感觉贴近彼此的心。我知道妳一直怨他,他从没说过『我爱妳』这句话,对不对?」
辛品萱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过。」
「他──」辛品萱瞠目结舌。原来他一直知道,她最怨的就是这点,甚至可以说恨!他太冷情,总是表现得霸气,没有丝毫柔情。
她的身分是妻子,却总觉得自己像员工。
「当人相处太近就容易产生忽略。他很爱妳,只是不擅表达,妳晓得他是怎么长大,不是吗?没有任何亲人,他早习惯独立。我记得妳走了以后,他晚上曾抱着哭闹整夜的小礼,一直哄着,一直摇着,那小子却毫不给面子,哭声不曾稍歇,一直到天大白,才呼噜的睡着,而那家伙虽累到不行,仍坚持十点前进公司。妳该明白,他太有责任感了,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想保护妳。」
「包括强迫我进社交圈?他明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他在等妳开口说。」
「他看得出来!」
「那妳为什么不开口说?妳希望他能够诚实的面对心,希望他能够说真话,那妳呢?对!他看得出来妳不爱参加社交活动,但他希望妳说出来,在妳还没说之前,他希望藉由各种活动的出席,能够让妳找到自己的兴趣,他太明白自己永远无法做到准时回家吃饭陪老婆、小孩的好爸爸,所以他希望妳能够找到一个生活的重心。妳有退一步想到这里吗?」
辛品萱哑口无言,凯文的指控让她明白自己很自私。「难道他就没有错吗?」
「你们都有错,只是……太晚了。」这才教人遗憾。
太晚?这两个字重重鞭笞她的心。
「什么意思?」浓浓的不祥感觉泛开,不停揪着她的心,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脑袋长肿瘤,经过电脑断层扫描及振磁摄影,医生判断是原发性──」
「脑瘤!」闻言,辛品萱不知该做何反应。「怎么可能,是恶性还是良性?」
「是良性。」
「那……有决定什么时候要动手术吗?」她双眼紧瞅着他,深怕遗漏一丝消息。
「他坚持不动手术。」
「为什么?」
「虽然这是良性肿瘤,却压迫海绵窦,也就是侵犯到脑神经第三、四、五、六区。」
「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脑神经第三、四、五、六条分别掌管人的颜面及视觉,只要出现万一就会产生无法弥补的后果。成功机会只有三成,他无法接受。」
「还能拖多久?」
「医生主要是怕他脑水肿,这是一种并发症,而且他一直无法下定决心,时间越久也会让脑压过高,加上他一直忙于工作,除了到台湾的那段时间有充分休息外,他回到公司后,又开始夜以继日,想迅速补回之前落后的进度。」
「也就是雪上加霜?」
凯文点头,「其实,我告诉妳只是尽人事,他的自尊心太强,无法接受自己可能失明或者无法控制颜面表情,但……我希望他能赌。」
辛品萱陷入沉思,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吗?」
「妳指什么?」
「他帮我辞职是不是有什么用意?」明眼人前不说暗话,她索性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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