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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恋爱我受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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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王歌在我们面前也颇受这样的优待。我们经常把歪歪宰得血本无归。歪歪曾在阿布面前发牢骚说人家柳宗元简直没见地,什么“苛政猛于虎也”,应该是“女人猛于虎也”才对。
其实我们是有些过分,好不容易保鲜着两个女婿,按理说是应该好好爱护的。宰他们并不是我们的本意,但白白放过一顿美餐的确是我们的不对。想起一进这所师院的时候,学工处的那个女处长在开学庆典上的讲话。她说同学们你们扭过头去看看你们身后,女同胞占了一大部分。男生的数量有限,便出现了现在僧多粥少的局面,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你抢我夺哭天抹泪的。女处长的声音大得出奇。女生坐在下面很夸张地笑。男生笑得相当优越。他们大概不知道中国的汉语词典里还有个词语叫不自量力。我当时倒是很欣赏女处长敲警钟的方式。她的弦外之音是大学生谈恋爱学校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是别谈。男生都是不过关的次品,女孩子不要自我掉价。女处长似乎没考虑周全。现在的女生大多都变成来者不拒型的了。只要你有钱,那些一推就倒一拉就跑的女人多的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已成为上古神话,我便担心有一天人类的字典里丢失了爱情这个词语。
11、关于飞翔(4)
邻居家那个可爱的写蓝天与大海终于相爱的小妹妹,逢我回家便追在屁股后面问卓雅姐姐你恋爱了吗?我总是摇头,说姐姐才二十二呢,不能那么早恋爱。恋爱是成熟人们的事情。小妹妹咯咯笑着,姐姐你还没有成熟哇?你熟得都快掉下来了。我笑了,有些尴尬。小妹妹大概知道有个成语叫瓜熟蒂落。
现在的小孩子都懂得很多。他们的身体和心理一起成长。心理长得更疯狂些。方方也是这样。我从他的作文中读到了这些。
那天晚上来给他补课,我敲了很久的门,才听到扑达扑达挪动脚步的声音。方方穿一件灰色的SNOOPY外套站在门口。他脸色苍白,我焦急地问方方你怎么了?方方有气无力地笑了。有点感冒,不过我买了很多药。我把他推进卧室让他休息一会儿。床边的茶几上放着几个药盒子。有阿莫西林、银翘片、感康。我的眼睛突然湿润下来。方方说他已经吃过药了。我让他换上睡衣舒舒服服地躺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我。小老师,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那会儿我很害怕,我怕我在这个屋子里病死了也没人知道。
方方,不要瞎说,我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这个孩子,怎么可以有这样绝望的想法。通过卧室的门,我看到了那架古色古香的黑色钢琴。方方在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说过它像口上好的红木棺材。我宁愿相信,这只是小孩子的童言无忌。
我问方方要不要吃点什么。他摇了摇头。他摇头的幅度很小。如果不是被角轻轻晃了晃,我根本看不出来。方方太虚弱了。我说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被角又晃了晃,他说我想爸爸了。声音很小。我说那你给爸爸打个电话吧。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方方扯住我的衣袖,小老师,不要,爸爸在分校区呢,晚上开车回来不安全。不要告诉他,他知道了会着急的。
我温柔地抚摸着方方的头。这个患病的孩子,他比我懂事,我也有些想爸爸了。
方方拉住了我的衣角,小老师,你不高兴吗?我微笑着说,不,老师很高兴,因为方方懂事啊。
我爸爸很喜欢你的。方方亮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勇敢地迎接着他期待的眼神,坚定地摇摇头。
小老师,你是嫌我爸爸太老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达方式才可以让方方听懂。难道我像告诉杭爱那样告诉他,爱到尽头,覆水难收?或者说,我已挥霍掉我的感情,全部,收都收不回来了?
小老师,你说话啊!小家伙急了。
我帮他盖好被子。方方,不要说太多的话,你该休息了。
不,你没告诉我。他倔强的眼神让我感到寒冷。
我点点头。我只能这样了。我怕伤害别人,更怕伤害自己。可是,一不小心,我伤害了可爱的方方。
方方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我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扭过头去看他,我看见眼泪从他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来。看到这个苍白的一声不响的面孔,我害怕起来了。我的心像被掏空了,我多么希望方方不要流泪。哪怕是他用虚弱的声音与我东拉西扯也是好的。这个伤心的孩子,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我只有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阿布说卓雅你越来越善良了。善良个屁!我让一个可爱的孩子这么痛苦,这还叫善良吗?我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我想做得好一点,可有谁能够告诉我,下一步该如何迈动脚步?
方方,你不要哭,你不要哭好吗?我答应你,我永远爱你,永远不离开你,不再让你害怕,你也不会死,我会让你快乐地活着!
方方终于止住了眼泪。一股脑儿说了很多。可我能做到多少呢?
我让这个孩子伤心透了。
又回到学校。吃饭。上课。打水。睡觉。
我拿着不锈钢的饭盒去七号窗口买了我爱吃的干煸土豆丝和鱼香肉丝。找个位子坐下来,背对着高高架在头顶上的电视机一阵猛嚼。食堂里的人很多。个个都很悠闲。一口口嚼着碗里的米,两眼紧盯着正在播放的松松垮垮的肥皂剧。邻桌的一个女孩子一边嚼饭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那个女的就是卓雅,别看她摆着一副特立独行的臭架子,骨子里骚着呢!勾引张维还不够,又去招惹体育系的方皓。方皓现在去分校其实就是躲着她的。她还厚脸皮直接挺进人家家里去了。这个婊子!我看都没看那个女生一眼,径直走过去拿起墙角一只开水瓶回到那女生旁边。拧开瓶塞,开水就这样扑通扑通倒在那女生的头上。做这些的时候,我一脸平静。食堂里一片恐慌的尖叫,那女生的叫声尖锐刺耳。水倒完了,我顺手抛掉开水瓶,拎着不锈钢饭盒走出了食堂大厅。
11、关于飞翔(5)
我并不担心那个骂我婊子的女生会烫成传说中丑到他奶奶家的嫫母。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是个虚伪的人。这不由你不信,虽然我当时牛B得很,但我知道,学校开水房的老头永远不会让开水超过六十度,这根本烫不死人。害得我每次泡快点河粉都要花去二十分钟。吃的时候还像在咬牛皮筋一样。那银亮的沾着麻辣油的粉皮如苇篾子般在我嘴里弹来弹去。这让我想起张卫健做的今麦郎那个广告了。其实,如果烧开水的老头老实一点,能把开水烧上八十度能泡烂我的河粉我就不敢那么牛B了。
学校到底还是在这件事情上浓涂重抹了一笔。我用低于六十度的开水冲那个骂我婊子的女生的事件便上升为毁容事件了。我遭到了中文系领导的传唤。天!坐在古色古香木椅上的家伙竟然是付副主任。我只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要喷鼻血了。这真叫冤家路窄。
付副主任盯了我很久,眼神复杂。我知道,在他眼里,我是个恶毒的人。话说回来,我也真他妈够恶毒的。
有着一张水母般的脸的男人终于开了口。他用尖尖的声音问我,卓雅,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故意伤害!故意伤害你懂吗?你用开水泼人和用硫酸的性质是一样的!真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眼睛里难道全是仇恨吗?付副主任换了个姿势,重新跷起二郎腿。
操,这个男人!我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骂完之后才发现吃亏的还是自己,毕竟我是个女人,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一女的去操男人,的确是件不怎么划算的事情。我想问问这个女声女气的男人,如果有人骂你是婊子,你会不会满怀仇恨。关键是骂这个男人是婊子不起什么作用。那么也不会有人这样骂他,换句话说,他当然不会像我这般仇恨。
因为没有整理好语句,我一直没有开口,这让付副主任颇有些优越感。让我这个不管不顾的人乖乖听别人训一句话也不辩解,的确是很罕见的。那么训我的人不产生优越感都难。
卓雅,如果学校把这件事情扩大,报上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看我咬住嘴唇一言不发,付副主任声音提高了八分贝。你的法律意识如此淡薄,《法律基础》是怎么学的?我把嘴唇张了张又合上。我想说那你应该先去问问那个教“法基”的老师是怎么教的。最终我还是没说,我清楚这年代只有识时务的人才叫俊杰。在系办又浪费掉付副主任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三十四秒的时间。这次我离开的时候他没有说你又害我要坐麻木车回家。他大概对我曾掷在桌子上的五十块钱耿耿于怀,对我这次的毁容事件心有余悸。这个傻B,他忘了,办公室里没有开水瓶。用那硕大的饮水机来泼人是何等的艰难啊。
回到宿舍,只有柳儿和猫在。她们给了我亲切的慰问。猫是他妈的没良心。呦,卓雅,我们还以为你会体无完肤的回来呢。付公公找你,其实我们都担心死了,看你毫发无伤的样子,我们挺失望的。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真想把她摁在床上掐死算了。
柳儿说卓雅你上辈子积德行善太少,轮到这辈子火背。你火气背得泼上汽油还点不燃。你知道你昨天让人家洗开水浴的那女人是谁吗?我眯着眼睛看看柳儿,谁呀?大不了是校长的姨妹子。猫笑得很夸张,刚吞的一口白开水条件反射般喷出来,毫无保留地浇灌在我脸上,靠,什么年代啊,都流行起毁容事件来了。
猫放下手中SNOOPY的陶瓷杯,清了清嗓子。卓雅,你是够背的。你昨天泼的那女的是张维的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那么那女的在嚼米饭的时候骂我是婊子就可以原谅了。不可原谅的是张维怎么弄了这么一女的。
什么啊,猫又在编故事了。柳儿摆弄着手中的兔八哥,那女的只是暗恋张维。真是张维的女朋友,她早冲上来撕你的桃花脸再回家拧张维的耳朵了,才不会傻B到给你一个用开水泼她的机会。
我竟然松下一口气。我越来越弄不明白自己。她即使是张维的女朋友又怎么样呢?有这样的想法,我知道自己还是纯情的。纯情,纯情的让人恶心。
宣传栏里再一次出现我的名字。我不知道用梅开二度这个词语恰不恰当。通报批评。记入档案。辅导员来找我谈话。他说卓雅你怎么可以这样冲动。我想告诉她我真的很讨厌冲动这个词,你换一个行不?再说我当时一点也不冲动。没看我离开食堂的时候一脸平静吗?辅导员说你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的确对中文系造成了一些不良影响,如果改过自新还是好的。屁话,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把我拉出去毙了不成?哎,看来我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又朝这个偌大的中文系脸上抹黑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没有经营好我自己。想到这些,我不由自主地弄出一脸痛定思痛的表情,看得辅导员心疼。他说,你也不要责备自己,幸亏那女生没事,学校这次又给你记过处分,但若表现好,在这次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处分是可以撤销的。他的那个“又”字听起来很刺耳,但我还是感激地点点头,毕竟也不能弄得自己太狼心狗肺。
一不留神,大三的尾巴就从我眼前扫过去了一半,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只剩下短短的一截。那么,就让我在这一小截尾巴根部为撤销处分这一宏伟目标而奋斗吧!
走出去,外面有毫无力度的阳光。冬天了,我的衣服已经变厚,抖一抖却轻飘的似乎要飞起来。
12、我们正积极地生活着(1)
有一段时间疯狂地喜欢上了保罗·高更的画。这个法国印象派大师,在塔希提岛上过着一个普遍“野蛮人”的生活。他除了与他那个美丽淳朴的塔希提新娘做爱,剩下的时间就是用大量的线条和强烈色块组成画幅。这的确令人羡慕。这个男人眼睛很漂亮,燃烧着两团橙色的火焰。他看到什么画什么,不用动脑筋去算计。这样真好。我让阿布在有阳光的窗台上读高更的诗给我听,阿布的声音很美,有一种过滤了的清透。
砍啊,砍,把情欲的森林齐根砍倒。
干干静静,一棵也不剩。
砍啊,砍,把你心中的自爱自怜统统砍掉。
就像秋风里,人们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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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莲藕拔掉。
我很认真地听完然后把喜欢的诗都用黑色钢笔抄在16K的加厚白纸上。阿布问我没有情欲的森林该是什么样子。我懒懒地说,高更不是告诉我们了吗?树都倒下了,应该是黑白的。黑和白是最干净的颜色。
收到莲的短信,我下个礼拜就回家了,十二月二十五号要订婚,休学手续即将办好。原因很复杂,太突然了。以后会给你解释的。我相信我会幸福。祝福我吧!我握着手机出神。太突然了,像莲说的。昨天看报纸,今年结婚的人特多,说明年是寡妇年,是没有立春的。我的心冷冷的。我相信宿命。我给莲回信,我不信!为什么?我希望你幸福!最好赶在今年。我要你好好的。摁发送键。发送成功。很快有信息回过来。哈哈,你丫傻瓜啊?这个信息在校园里已经发滥了。你个傻帽,我调戏一下你。我盯着宽大的手机屏幕感受着厚重的失落。我还是用拼音回信息说上一条也是我调戏你的。信息发出去的时候,我轻轻地笑了。笑得有些惆怅。
不再去想潮湿生锈的故事。生活调戏着我们。我们以更残忍的方式调戏着生活。
燃起三毛五一根的白蜡烛,我斜靠在满是SNOOPY的棉被上背文学理论。那本褐红皮子的书是北师大一教授编的,挺没意思。我强迫书上的文字挤进自己的眼睛。困的时候,眼皮就耷拉下来,看进去的东西似乎就被裹住了。花三天的时间,我可以流畅地告诉你文本与作品的区别甚至什么是期待视野。
概念背到滚瓜烂熟的时候,我就开始想其他的事情。有时候突然有写字的渴望。在夜的深处醒来,我会有一些气若游丝的灵感。懒懒地躺着,不想起来拿纸拿笔。摁亮手机,在记事簿里存简短的话,然后突然入睡。
也会在墨泼般的夜里燃起一支“三五”。柳儿在上铺说你这女人不把我当人啊,你这不叫谋杀至少也叫故意伤害。我抽一口,吐出的烟圈扩散到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靠,我都没把自己当人看。用尼古丁熏熏你有必要喊冤吗?最近我有难以遏制的骂人欲望。一个“靠”字似乎把心中所有的郁愤吐得一点不剩。我发觉自己越过越矛盾。隐隐的,对自己骨子里的堕落钟爱起来。在校园里,我也会小心翼翼地走“一”字而不是风风火火的“八”。用猫的话说,我们他妈的,一个个装得挺像个人。
在我发奋用功的时候,莲总是挎在王歌的胳膊上,轻盈得像只蝴蝶。他们在情人坡散步把脚下的树叶子踩得咔咔嚓嚓直响。这样我觉得很不公平。为了安慰我,莲总是从王歌的口袋里收来半盒半盒的红塔山,到我这里来交公。我总会有一些零零碎碎不同牌子的香烟。这一根根精致的香烟,是它们让我在某个时候某个地点保持一份清醒。猫和柳儿一直处在恋爱的动荡状态。她们频繁地约会,频繁地赴宴,频繁地分手。用凯鲁亚克的话说,她们一直在路上,在游戏的路上。我不知道她们现在还有没有爱的心境。她们总让自己的感情长时间流放。张维写过一篇影评,关于《英雄》。他写了残剑的游与归。文章是这样开始的。我曾看见西绪弗斯推着巨石反复来往。我觉得生命如此永久盲目地奔走是多么可笑。他不会停留歇息么。在爱情的路上,她们是西绪弗斯,也许有一天,当她们想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艰难。我又何尝不是?我仅仅以不同的方式在流浪。阿布说我把感情隐匿起来了。我又何尝不想拒绝去认知。无意间,郁愤成为我的生存根基。我以为这就是我对生命的诗意抱守,其实我错了。
圣诞节很快来临。夜晚打开一个缺口,我看到圣诞老人自欺欺人的笑。我看到玫瑰花在装了清水的红塑料桶里愤怒地开。圣诞节是大学里的情人节。人们在路灯下拥吻,有时还伴随着缠绵的情话。那个夜晚很有意思,竟然还下了点雪。上帝也真够虚伪的。没怎么学习就弄懂了什么叫随声附和。这个冬天变得好暧昧。猫和柳儿已早早出去。莲已戴上帽子围好围巾,全副武装地等王歌打她的电话。歪歪在电话那头催阿布快点下楼。阿布说她要留下来陪我。我凄楚地笑了。身边的男人那么多,我却找不到一个能留下来陪我过冬的人。圣诞老人不是万能的吗?今天晚上他从烟囱里爬下来的时候,会不会再忽略我?我会准备一双加长加厚的长筒袜,希望他会装进来一个品学兼优的男人。这样想着,就神经质地笑了。我一不小心,竟成了加缪笔下的局外人。阿布说你有事儿没事儿笑什么。我说没什么,高兴呗!你还是去陪歪歪吧。阿布说,靠,你别小瞧人,我不是重色轻友的女人。说定了,我陪你。她的手机又响了。我打开窗户,寒风放肆地钻进我的脖子。我看见歪歪捏着手机在楼下把头仰得高高的。我扯嗓子喊一句,等会儿,阿布马上下来。阿布说你不会真神经了吧!我说你还是走吧,不要在这儿瞎同情我了。刚说完,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尖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12、我们正积极地生活着(2)
卓雅,可怜可怜我吧,不要让我一个人度过今晚。杭爱的笑听起来很轻松,我朝阿布撇撇嘴。她放心地抓起床上的粉色小包走出宿舍。
没有爱情,我并不觉得可怜。连自己都经营不好又如何去经营我和另一个人的爱情呢?
杭爱仍然站在他一贯站的那棵树下。仍然捏着手机摁我的电话号码。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我们走吧。
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被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拦住。
大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小姑娘睁大明亮的眼睛。她柔软的头发上有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晶莹的光芒。这光芒让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起来。
杭爱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看了看小姑娘冻得通红的手,乜斜杭爱一眼。杭爱,你就破费一次吧!
杭爱愣了一下,朗朗地笑了。他用笑声很好地隐藏了惊讶。还好,他挑的是百合。我有些感动。他记住了,我是讨厌玫瑰花的。尤其是红色的那种。血红血红的,总让我想起《大红灯笼高高挂》中龇牙咧嘴嗑瓜子的卓云。我知道这两者没有多大关系。甚至说是没有关系。有时候,我也弄不懂自己。总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想成有一定的必然联系。我那样想的时候,自认为很清醒。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教我物理的是个半秃但很和蔼的男老师,姓刘。但每次在路上遇见,我总会脱口而出,唐老师好,问候完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刘老师一次次原谅了我的坏记性。事后我有些害怕。我以为自己脑子里一定有哪个小零件坏掉了。还好,后来上高中、大学,再也没有犯过当年的糊涂。只是还会很容易忘掉一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这仍然让我担忧。
杭爱脱下自己的手套,递给我,然后再把花给我。这个傻小子不知道,他递给我手套的时候,我的眼睛是湿润的。我捧着花,看了看硕大的花朵。二十二枝,我的年龄。
丫头,今晚怎么这么乖?说真的,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温顺的你。杭爱兀自笑了。我狠狠地拧了他一下,有病啊,你他妈受虐狂不成?杭爱拿手揉着被我拧痛的地方,一脸无辜。
丫头,想去哪家店铺宰我?说吧!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杭爱尽量想把气氛弄得轻松。
随便。我看着空中飞舞成碎片的雪花,眼睛一眨不眨。
杭爱突然转身快步走向路边一家奶茶店。他回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等我一会儿。
回来时,他手中拿着两支随便冰淇淋。这个死杭爱,总是寻我开心。他一边帮我剥包装纸一边说,看我是不是神通广大。你要的东西,没有我搞不来的。
我没有笑。我想起了封校的时候我过的那个生日。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可以脱掉西装,爬上校园深处的围墙。他接受了这么没有风度的做法,只是为了给一个叫卓雅的歇斯底里的女孩子买一个生日蛋糕。我,真的欠他很多。
卓雅,又在想什么呢?杭爱歪着头看我。我发现,他的目光在雪花中出奇地柔和。
没什么啊!我转过头看他。不过,我真的开心起来了。
杭爱伸手想帮我拍掉头发上的落雪,我推开他的手。我可以对每一个男人无所谓,但除了杭爱。能维系我们的友情的,我想只有两个字,认真。在我颓败的时候,在我绝望的时候,我可以把自己随便交给身边的男人。但不能是杭爱。我没有欺骗杭爱,我没办法爱他,我就不能伤害他。也许我的小心翼翼早已对他造成了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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