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谪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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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
（注：过节张贴对联的习俗大概开始于五代十国时期。另外，公元616年过年的时间是编的，上次网上查万年历，接过只找到一百年以内的。如果有读者知道的话，请在评区留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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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对联派送
　　　　　　　　　　　“金子，丝帛，玉器，这是珍珠和玛瑙，还有金器瓷器……陛下可真实大方！”
　　　　寇仲睁大眼睛一个个的看着这些杨广所赏赐的东西，那些夺光异彩的宝贝还真有点晃眼睛。
　　　　小贵子赔笑道：“是啊，今天皇上第一个下旨赏赐的就是上将军大人这里了。”
　　　　朱浩瞪了寇仲一眼，才对小贵子道：“陛下厚爱，不敢忘怀，有劳贵公公了！”
　　　　小贵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大人言重了，这本来就是小的分内的事，这份差事可不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能为上将军跑腿在宫里乃是莫大的荣幸呢！”
　　　　这话说的……
　　　　“贵公公不急着回去吧，在舍下喝杯茶如何？”朱浩态度谦和的道。
　　　　“不了不了，小的还要会宫中复命呢，就不打扰上将军了！”小贵子赶忙摇头达到，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这个小太监还是挺有意思的，至少受了无数电视剧荼毒的朱浩并没有察觉他有任何成为刘谨魏忠贤的潜质，看起来，不，感觉起来还是挺单纯的少年太监。倒是电视剧里扮演太监的都是极为猥琐的，怎么看都是一副坏人脸，事实上朱浩看到的这些太监没有几个如电视剧里演的那般尖嘴猴腮驼背三角眼，反倒多数都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
　　　　咳咳，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这些都比较正常……
　　　　没有个苦衷谁愿意做一个不健全的人呢？所以朱浩一直都很同情这些人，自然对他们的态度就比较和善一些。
　　　　“嗯，也好！”朱浩转头对寇仲和徐子陵道：“正好有事要让你们俩出去办，就随贵公公一路吧！”
　　　　“知道了，老师！”寇仲指着旁边放着的两叠春联，笑道：“肯定是要让我们跑路送春联啦！”
　　　　朱浩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事儿。我这里有个名单，你们照着单子送就行了！”边说边从衣袖里抽出一张折着的红纸条递给徐子陵。
　　　　徐子陵打开一看，使劲的眨眨眼道：“不会吧，一百家这么多，那不是腿都要跑断了！”
　　　　寇仲闻言马上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送就行了！”然后拉了拉徐子陵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人心意相通，徐子陵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不叫苦了。
　　　　朱浩微微一笑，叮嘱道：“不能弄脏损坏，不可送丢一张，不可收人一钱，红包也不行，态度要温和亲切，知道吗？”
　　　　寇仲的连一下就垮下来了，没想到准备讨点红包的意思都才萌芽边被朱浩给扼杀了，可惜先前答应了，反悔的机会也没有了。
　　　　“还有，记得天黑前回来吃饭！”
　　　　寇徐两人点头道：“不会忘了的！”
　　　　徐子陵又道：“那我们可不可以找侍女侍卫帮着送呢？”
　　　　“不行，必须两人一起，你们可以分头送，不过不要送错了。”朱浩答道。
　　　　“果然是这样啊……老师可真狠心……”
　　　　寇仲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朱浩。
　　　　这时候小贵子看到两叠大红色的春联，好奇道：“上将军，这春联是为何物？”
　　　　朱浩笑答道：“过春节张贴门前的，增添点儿喜气。”
　　　　“是啊，这可是老师……的老师家乡的习俗！”寇仲得意洋洋的答道，幸亏他改口比较快，将朱浩老家的习俗推到了“仙界”去。
　　　　小贵子眼睛一亮，羡慕道：“原来是仙界的习俗啊……”不过转即看了看这些对联，便小心的问道：“不知上将军有没有送到宫里的？”
　　　　宫里？朱浩一怔，对啊，这个世界可是皇帝为尊，这些东西要是只送大臣好友甚至平民百姓却不给宫里进献两张，这恐怕是说不过去的。虽然他身份比较特殊，不必担心皇帝降罪或猜忌，不过这些还是注意些的好。朱浩当下就答道：“是我疏忽了，贵公公稍等一会儿！”
　　　　然后朱浩拉着虚行之回到自己的小院，那里有他自己用心写的二十多副门联，原本是准备等会儿张贴在自己的宜情园中的，看来现在也要送人了。
　　　　“老虚，你说这些联子上的字怎么样？送皇帝出得了手吗？”朱浩指着其他对联，问问旁边的虚行之，这也是刚才叫上他的原因。虚行之的字或许比不上褚遂良、虞世南那种一代大家的水准，不过比起他来是要好得多了。
　　　　这些对联虚行之之前抄对联的时候都是一一看过的，其实朱浩写的字虽然架构上或许有些不足，不过意境上却是不错的，飘逸洒脱，如同流云清风，透出一股出尘之感。之前说“认得”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没有打击到朱浩，反而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这个时候他是细细的品评了一遍，才摇头晃脑道：“还是不行……”
　　　　朱浩一脸的失望。
　　　　“不过要是送给皇帝还是够了！”
　　　　“……”
　　　　这种事一般虚行之是不会开玩笑的，前面虽然小小的打击了他一下，不过朱浩根本不在乎。他联系软笔字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虚行之的十分之一，有如今的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够超越虚行之，达到更高的水准，嗯，比如说鲁妙子什么的……
　　　　“既然可以，那就选几副合适的送过去好了！”朱浩和虚行之一起仔细的挑出几副字写的最好，又比较喜庆或者不那么奇特的对联，凑够九副带出去。原本自己家用的自然没那么多的讲究顾虑，现在要送皇帝，要是写的出格遭人诟病总是不好的。
　　　　九乃是数之极，最适合皇帝用。可惜这些字都没有裱过，只好这样裸送了。反正杨广有的是钱，他要把字变成金色的都可以。
　　　　送走了一脸高兴的贵公公和有些垂头丧气的寇仲徐子陵，贵公公这带了个新鲜东西回去，杨广一高兴，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是不知道这个过年贴春联的习俗会不会因为朱浩的原因而提前成为汉民族的传统，要是那样的话，朱浩肯定也会成为青史留名的人物了。
　　　　嗯，这种感觉很真的不错~！
　　　　朱浩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也该去城北的黎明军营看一看了，那里的两个俘虏可是闲置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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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忠心价值
　　　　　　　　　　　这个大年三十的下午，杨广收到了朱浩送来的九副对联之后，当即龙颜大悦。这些门联朱浩并没有写横批，所以兴致大发的杨广还亲自为这些对联手书横批，并命人将之裱好了张贴在寝宫和另外几个经常出入大殿门口上，以供人瞻仰。
　　　　当然，除了皇宫之外，还有来护儿、王世充、独孤盛，甚至包括宇文化及和虞世基在内的三十多位与朱浩有交情或者同殿为臣的官员都得到了朱浩免费赠送的对联，唯一特殊的便是虞世南虽然和虞世基是亲兄弟一家人，他却也得到了寇仲特地送来的一副。
　　　　除了这些名臣宿老之外，其余的还有一些对联送到了几大军营，还有一些江都最大人流最多的客栈商铺酒肆茶馆，最后剩下的四十多幅却是全都送给了那些长住在江都的平民百姓。
　　　　不多时候，朱浩和这春联的传言边传遍了整个江都，甚至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流传。
　　　　士工农商，一个也不能漏掉的。
　　　　“李星元，想不想回李子通身边去？”朱浩直接无视了李星元杀人的目光，反而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笑吟吟的看着对方。
　　　　李星元自从见到朱浩之后就一直恨的牙痒痒的，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握成拳头，骨节被捏得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双目中的恨意似乎能够透体而出一般。不过往日朱浩大多数会问他是不是愿意投降，没想到今天却是问了他这个问题。
　　　　“你有什么阴谋？”李子云警惕的盯着他，像面对着什么毒蛇猛兽之类的东西一样。
　　　　“诶，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好人难做，好心当作驴肝肺啊！”朱浩摇头叹息一句，又道：“你真的不回去？”
　　　　李星元怒声道：“我何时说过我不回去了？可你不必把我当傻子侮辱我的智慧！”
　　　　后面这句话本来是朱浩以前说他的，没想到现在被他拿来用了。
　　　　朱浩一点也不动气，和颜悦色的道：“嗯，李将军不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可不是我的损失，是你的李大龙头的损失。既然你想回去，我们自然是好商量啦，你看这都是大过年的了，过完年就放了你如何？”
　　　　“真的？你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李星元狐疑的看着朱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对方会平白无故的放了他，除非是用他做钓饵，能够换取更大的好处。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只是你也知道，战场有战场的规矩，我也是按规矩办事。前月那场大战我方侥幸的没有留下尸体或者俘虏，也没有损失什么钱财，所以把你还回去的话作为你老板的李子通总要出点小钱把？毕竟你可是他左右手，四大将之一嘛！”
　　　　这一说李星元倒是明白了，对方是想拿他换点钱来花，而且这个“李子通左右手、四大将”的称呼他还是很受用的，于是非常爽快的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要是想借此机会狮子大开口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朱浩点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
　　　　对方的人品是绝对有保障的，这一点李星元倒是毫不怀疑，直接开口道：“那你说要多少吧！”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算账吧！虽然对于我来说人命是无价的，不过那是我手下或者我要保护的人，你不是，所以只好给你标价了。”朱浩看着对方微微一笑，直言不讳地说道。
　　　　李星元忽然觉得有些茫然，自从他被俘虏之后，朱浩是给他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的，也就是洗脑。可惜的是朱浩并没有多少类似的经验，而且李星元意志坚定，朱浩所说的话没有几句听进去的。现在偶尔回想起来，那些诸如什么“百姓造反的原因”、什么“从军入伍的理由”、什么“合格的军人至少应该做到什么”之类的许多东西反倒真的勾动了他的思绪。
　　　　这些他以前从没有仔细的考虑过，在李星元眼中，这百姓造反理所当然的是隋室贪官污吏无数，苛捐杂税重重，徭役征兵不断，没有活路了百姓才造反的。至于从军入伍自然就是因为造反的原因才从军，或者说只是为了吃一口饭。合格的军人……就是兵将和谐、将士用命马壮吧！这才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
　　　　这些他当时都没有在口上回答过，朱浩也没有做过详细的解释，然后他便度过了残酷如梦魇的半个多月，直到昨天为止。
　　　　李星元很讨厌朱浩，同时也很佩服他，是的，佩服！
　　　　朱浩这一次成功的占领海陵，同时重创并逐走李子通杜伏威两股江淮最大的义军势力，陈棱也趁势收复了原杜伏威的根据地六合。
　　　　这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看起来似乎凶险无比，而且有太大的巧合性，不过成功并没有偶然。李子通和杜伏威都败了，江都周围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皇帝统治的势力。
　　　　李星元忽然笑了笑，道：“那你便算吧，看看我值多少钱！”
　　　　朱浩无奈的叹道：“留在这里当教官多好，你偏要回去……那好吧，我们这样算——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也就是说一名将领的价值比他手下的所有士兵都要高。我们姑且算成平等吧！你在李子通手下至少是统领了五千人，事实上远远不止于此，李子云有几斤几两我大概还是知道的，估计当日在海陵的那些兵听你的绝对比听他的多。我们暂且将你算成五千兵吧！”
　　　　自己被换算成了五千兵丁，这个方法实在是……嗯，比较让人感觉哭笑不得。
　　　　朱浩没有看他的神色，继续有声有色的道：“招募五千兵马，至少需要五千石粮食，五千副甲具兵器，其中还包括五百名骑兵的战马，还有粮食药材等等的东西。其他的就不说了，就算前面的这些东西，一石粮食要……”
　　　　八百斤金子！
　　　　这还不算去掉的那些林林总总，李星元有点头晕，这种算法虽然比较新颖，不过还是很容易理解。
　　　　没想到自己的命还是挺值钱的，八百斤金子，这个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这个时候想要招五千兵马并不会真的花这么多的钱财，虽然良将难求，不过想来现在急需恢复元气的李子通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财将他赎回去。或者……就算是有这么多的余钱，李子通也不一定会用来交换他。
　　　　李星元脸上露出黯然之色，乱世，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忠心又值多少钱？
　　　　“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你要是答应的话就给李子通写封信通知一下吧，那边还有个阚陵等着呢！”
　　　　看着朱浩步出房间，李星元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提笔写下了一封给李子通的信。
第一百四十五章　拉拢阚陵
　　　　　　　　　　　华丽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宽敞的大道上，除夕夜了，大街上比平日更是热闹了许多。人来人往，并肩接踵，大多带着欢快的笑意。
　　　　大街两边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很多平时没见过的东西也都摆出来了。风车、纸鸢、糖果、木偶、小吃……形形色色的东西让人流连忘返。
　　　　马车旁边，面无表情的阚陵骑马跟在旁边。虽然卸下了一身盔甲，也没有带任何武器，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定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想必是马车中人的护卫吧！
　　　　“这江都比以往如何？”
　　　　马车里传出朱浩略有些轻快的声音，平时很少上街，没想到除夕夜竟然这么热闹。
　　　　阚陵硬声硬气的道：“比三年前好，比十年前差。”
　　　　朱浩掀开左侧的帘布，对阚陵笑道：“你说的很不错，但是江都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生机，那么以后就有更加兴旺的机会。军人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他们守护的人民生活的一天比一天好！”
　　　　军人最大的愿望……
　　　　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时候，阚陵忽然有些出神。当年热血从军起义，只是为了让乡人过上不受昏君压迫的好日子，直到后来成为杜伏威的义子和左右手，这样的念头却逐渐淡忘了。
　　　　打仗就要舍生忘死，哪还有时间记忆那些年少冲动的念头？
　　　　可是自从成为黎明军中的俘虏之后，他仿佛在黎明军的士兵们身上找回了当初刚刚从军的时候那种热血奋勇的激情。
　　　　黎明军是他见过的唯一一只既有战斗力，又精神焕发的军队。
　　　　或者说，他们知道他们在为何而战。悲哀的是从军多年，阚陵自己却忘记了在为何而战了。
　　　　面对沉默不语的阚陵，朱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仔细的看着两边欢庆过年的人群。
　　　　这些便是他的目标之一，要是让天下人都如今天这般的欢庆，那么他就没有在这个世界白走一遭了。
　　　　也许不久之后，他将会有更多的百姓享受到这般和平安定的生活。
　　　　“咦？”
　　　　正看的高兴的朱浩看着大街旁边一个很多人围着的地方，脸上忽然露出古怪的神色。
　　　　“我要一副，我要一副！”
　　　　“这是我的，大家不要抢！”
　　　　“我已经付钱啦，这个是我的！”
　　　　“胡说，这是我的，我要了两幅！”
　　　　“……”
　　　　“……”
　　　　朱浩让车夫将马车停下，阚陵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也比较疑惑——什么东西会如此的抢手？
　　　　过了一会儿，陆续有神色激动身形狼狈的人小心的捧着两幅红色长条出来，朱浩这一来一回才三四个小时，没想到这么块就出来了盗版……
　　　　没错，正是仿照他的方式写出来的对联。
　　　　他的一百副对联都是免费赠送的，可是这里卖的好像是价格不菲，而且看起来供不应求。
　　　　人群最里面隔着一个简单的杏黄色八卦屏风，一会儿就递一副对联出来，然后一群人抢着付钱，拿到了的人马上就使劲拱出人群欢天喜地的跑了。
　　　　咳咳，看来古代人的智慧并不是YY小说中形容的那么低下来着，这么块就能从寇仲和徐子陵两人送的对联中悟出商机、果断出手，里面那个算命的骗子还真是有才！
　　　　阚陵看了一会儿，忽然道：“黎明军军营门口贴的就是这种东西吧！”
　　　　“嗯，没错，这叫春联！”
　　　　朱浩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偶像，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举动也会被人模仿追捧，这感觉实在是……尴尬。是的，原本写春联并没有想过要拿一百副送人，可是虚行之来了这个主意就出来了；而后传来圣旨，皇宫的对联也顺理成章的送了出去。如果这些对联都只是在宜情园中张贴，或许别人都不会那么注意这些喜气洋洋的东西，可是这一送一献，却是让无数人瞻仰了。
　　　　想着有一天史书上会写下“春联之习俗始于隋，天威将军浩初创之”的字样，朱浩感觉这样也很不错……
　　　　“好了，我们回去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
　　　　“先生回来啦！”
　　　　一身浅红色宫装，细心打扮了许久的卫贞贞听闻朱浩回来之后便将瑶琴放到一边，亲自出来迎接。
　　　　“嗯，回来了！”
　　　　朱浩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卫贞贞，毫不吝啬的赞道：“你穿这一身看起来更漂亮了！”
　　　　卫贞贞俏脸微红，朱浩在外面都是一副沉静内敛的高人样子，只有在面对亲近的人的时候，才会放下这样那样的顾忌。像今天这般的夸赞在陌生人面前或许显得突兀，可是卫贞贞早已知道他只是说的直白一些而已。
　　　　这样诚心的称赞任何女人都不会觉得厌烦。
　　　　“这位是……？”卫贞贞看到朱浩身旁的阚陵，略有些疑惑的问道。
　　　　朱浩从未带外人到宜情园来做客，来这里多时别人拜访的。比如宇文化及、王世充等等的朝廷重臣。那么眼前除夕夜还来拜访他的，会是什么人呢？
　　　　“噢，这个是我请来的朋友，阚陵！”朱浩看向对方，解释道。
　　　　“奴家卫贞贞见过阚将军！”卫贞贞虽然没有听说过朝廷何时有一位位高权重的阚将军，不过既然是朱浩请来的，而且是在除夕夜请来的，身份肯定是不一般了。
　　　　阚陵虽然对朱浩不假辞色，不过面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自然不能那么刻板，这时候倒微笑着答礼道：“卫姑娘客气了！”
　　　　自从被俘虏的这半个多月，阚陵好像从来没有笑过一般，没想到见着卫贞贞反而笑了，这样的结果倒是让朱浩觉得有些意外。看来女孩子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有先天性优势的。
　　　　“别站在这儿说话了，我们先进去吧。阚将军今晚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饭，聊天儿的时间还很多！”朱浩带着阚陵进了园子，卫贞贞倒是说要等等寇仲和徐子陵两个。
　　　　看到这华丽丽的园子，阚陵虽然不说话，眼中却有些鄙夷之色。朱浩不用眼睛就可以看到，不过他也不动怒，而是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园子很华丽很奢侈？”
　　　　阚陵还是不说话，但是神色间却是无比的认同。
　　　　“我也是这么觉得，其实只是其中的书房就足以一个人住了。这原本是皇帝陛下下令修建的园子，准备在临江宫游玩尽兴之后来这里小憩一会儿的地方！”
　　　　朱浩继续说道：“我刚来江都的时候是住客栈的，那里的条件也很不错！”
　　　　这时候阚陵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那什么去继续讽刺辩解，两个人之间就这样短暂的沉默下来。
　　　　阚陵这人或许比不上李靖徐世绩那样的绝世名将，但至少也是和秦叔宝尉迟恭那种级别的名将，而且智勇双全，江淮军可以成为隋末三大义军主力之一，纵横江淮之地，他的功劳是不可泯灭的。
　　　　这样的人物要是可以拉拢过来当然是最好，拉拢不过来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如果他不是杜伏威的义子就好了，朱浩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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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街头遇艳
　　　　　　　　　　　刚在客厅坐下不久，朱浩边看见寇仲徐子陵两人随着卫贞贞有说有笑的过来了。
　　　　“师父，我们回来啦！”
　　　　寇仲人还在没到门口就打起了招呼。这里都是自己人，也不会有人说他失礼。
　　　　“咦，阚将军也来啦？”看见一边坐下的阚陵，寇仲马上快步走过来，关切的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阚陵受伤成为朱浩的俘虏之后，寇仲也来看过他几次，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觉得阚陵这人看起来比较顺眼。当然，得知他肩负断后重任，一直奋战到了最后一刻，差点成为李子通的鞭下亡魂也没有后退过一步，这样的人当然应该敬佩了。
　　　　徐子陵也进来打过招呼，阚陵点头答道：“已经好很多了！”
　　　　当日寇仲徐子陵两人跟在左孝友身边去会见杜伏威的时候，他还在整顿全军，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