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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满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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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她温柔的浅笑,他能再接受那个回复到冰霜的她吗?
更重要的,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离开的?
“真是个惊奇啊!”一张俊俏的脸孔,轻敲他的车窗。
商涛帆乍抬头,望见龚廷山正挑着眉,带着点调侃的笑盯着他。朝他点了点头,商涛帆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亚芙在吗?”
“她是嫁到商家没错吧?你到龚家来找人是不是有点离谱了。”龚廷山那双晶亮的眸子,带着挑衅。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他简短地开口,不想多谈。
“误会?”龚廷山漂亮的薄唇抹上一层尖锐。“你制造误会的几率末免太高了吧!”
商涛帆侧过身子,出色的英气轮廓绷着死紧,没有人有资格干预他和杜亚芙的婚姻。没再与龚廷山交谈,他迳自按下了对讲机,望着银色攀枝花纹栏杆内的屋子。
“商董?”一个试探性的娇声传至商涛帆的右侧。
商涛帆抿下了唇,不悦在此时遇见任何熟识的人。
带着点不甘愿的怨怼,他回过了头,却对上了一双似曾相识的陌生脸孔。
“我们认识吗?”他不客气地问,此刻他没必要对任何美丽的女子有印象,更不想和她们有所交集。
一头妩媚波浪长发的女子,自嘲地笑了笑回说:“我不过是少了些化学颜料在脸上,没想到你就不认得了。”
女子低哑带着磁性的嗓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商涛帆疑虑似开口:
“你不会是——”眼前的女子少了脂粉雕琢的艳丽风尘味,虽依旧性感慑人,但却着实无法让人直接联想到酒店内烟视媚行的女老板——叶芸。
“就是啦!”叶芸豪爽地笑着拍了下他的肩。
“没想到我的救命恩人竟然不认得我了,这算为善不欲人知吗?”她几个月前下班时因为一时疏忽,险些被仇家强暴,幸亏商涛帆经过救了她,两人就此有了些交情。
“你和酒店里的模样实在是判若两人。”他微笑着看着脂粉未施,眉自中却更亮盈自然的叶芸。“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散步,顺便找人。”
“顺便?”龚廷山站到了她的身旁,一把揽住了她的肩。
“你来找龚先生?”商涛帆瞄了眼两人的姿态,随口问了个早已有答案的问题。
“你可以到我家找老婆,我的女人不能到我家找我吗?”龚廷山瞪着商涛帆,口气不悦、脸色亦不对劲。
“你们——”商涛帆朝叶芸挑了挑眉。一个专办离婚案的风流律师、一个著名酒店的艳丽女老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
“走了。”龚廷山回转过叶芸的身子,让她背对着商涛帆。她这副模样,他一人独享即可。
“走了,下回来店里找我。”没理会肩上加重的箝制,她回过头送了个飞吻。
商涛帆没费心去看那一对离开的背影,不耐烦地以脚轻敲着地板,频频注视门内的动静,没什么耐心地又伸手压了下对讲机。搞什么鬼?连个接听的人都没有。
碰的一声,屋内的大门啪地被甩开来,龚希一高大的身影带着阴沉的怒气走了出来。“一个不曾为人父母的人,没有资格批评我。”
“只要是人就知道不该那样对待孩子的,你难倒看不出来他只是希望你偶尔陪陪他吗?他才八岁,他只是想有个人听他说说话啊!”
龙兰祺!商涛帆惊讶地看着杜亚芙那一向挂着甜笑的助理秘书摆起了凝重的脸色,追在龚希一的后头振振有词。
“我说了,我孩子的事不需你多管闲事。”龚希一没有大吼的怒意,但镜面下的锐利双眼已酝酿了风暴。
“感谢天。”龙兰祺合拢双手做祈祷状。“你如果还把他当成你的孩子,对他多用些心好吗?他已经没有妈妈了,你难道不该对他多用点心吗?那孩子需要有人关心他啊。”
“像我眼前这位商先生一样的关心吗?在家是个好父亲,出外是各个女人的好情人吗?”龚希一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的商涛帆,冷冷地说着。
“总裁。”龙兰棋大叫了一声,冲到栏杆前,立刻又随即回过了头。“起码他的孩子可以感觉到爸爸的爱。”
商涛帆瞪着提着公事包的龚希一,咬紧了下颚,握紧了拳头,有打架的冲动。龚希一说的话太过火了,但更该死的是根本无法否认从前曾经做过的事,只能任着别人挖掘过往的疮疤。他抡起了拳头,指关节握得死紧。
“是啊!爱太多了,所以妻子才会躲到别人家。”
龚希一从商涛帆身旁走过,讥消地抿起了唇线。
“龚希一,你说话别大过分!”龙兰棋死命地拉住往龚希一走去的商涛帆,想避免一场暴力发生。“总裁,别理那个冷血动物,他会遭天谴、受天罚,他会中年秃头。”要命,她双手使劲地扯住全身僵硬的商涛帆,阻止他的前进。
“中年秃头?”龚希一定到车门旁,脸上的表情是厌烦不屑的。“肤浅的女人。”
“你去死!”龙兰棋朝龚希一呼啸而去的车子大声吼叫。
“可以进去找亚芙了吗?”他重重地呼吸着,内心的混乱已让他无心去观察龙兰祺的反应了。
今天早上除了没见到龚允中与杜亚芙,其他人倒是都见完了,受到的嘲讽也够多了。心中纵然有万般的不舒服,但起码感受到他当初不检的言行从别人口中道来,是件多么令人不齿的事。
她能原谅他吗?能对他那段出轨的过往毫无芥蒂吗?
“你收到我的传真才来的吗?”龙兰祺关上铁门,领他向前。
“传真?”商涛帆若有所思地望着一脸关心的龙兰祺。“你传的?为什么不干脆用写的?”
“用写的很难表达出亚芙此时的心情。”龙兰祺轻敲乍然停下脚步的商涛帆,催促他继续往前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图片上杜亚芙的心碎是显而易见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清楚。”商涛帆拉住了开门的她。
“你自己问他吧!如果你还在乎她,就不要再让她伤心了。她已经过度内敛自己的感情了,不要让她硬生生地将情感冰冻起来。”龙兰祺一入屋内即指了指一楼的某扇门。“如果从今而后,你可以斩除与那些莺莺燕燕的纠葛,给她一份永久的承诺,你可以进去那里找她;如果你没有把握,那么请你离开。”
商涛帆的脚步不曾迟疑过。“除了她之外,我从不曾爱过谁。”打开了门。
“谁?”听见开门声的杜亚芙自书桌前惊跳了下,却不曾回头。是龙兰祺吧!她悠悠地叹了口气,闷闷地吸了一口烟。
这一、两天她常被惊吓到,也许因为夜间总不曾安眠过,神经特别的衰弱吧!
“是我。”他走到了她的身后,取走她手上的烟。
“谁教你的?”
杜亚芙震惊地旋过了身,望入了他带着疑问与不悦的双眸。
她冷下了脸,立即偏过了头,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你来做什么?”
“谁教你抽烟的?”他固执地问。
“有事情不需要人教,例如抽烟、喝酒——”她残忍地加上一句:“外遇也是。”
他捻熄她手中的烟,静默而无声地凝视着她。
“我没有任何资格反驳你的话,毕竟那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利用别的女人来试探你的反应,这样的试探很愚蠢,很幼稚。我只要你相信我,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她颤抖地又自烟盒内拿起一根烟,握着打火机的手却总是不稳地无法把火点燃。她已经不想再顾及什么所谓的捞什子家教了,反正她再怎么做,还是阻止不了他不安分的感情。
“请你离开。”
“别这样对我。”再度抽起她手中的烟,他缓缓地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泛着淡紫的眼眶。“又没睡好?”
“不需要在我面前虚情假意。”闭上眼,很鸵鸟心态地不让自己被他的深情眼眸所迷惑。心怎么还会有感觉呢?应该是痛苦至死了啊!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离家出走?”无法忍受她又退回自己的居壳之中,他用唇轻吻她的脸颊,看着她忿怒而张皇地张开了眼。
“不要碰我。”杜亚芙倏地站起了身,离他数步远。她觉得好恶心,他怎能如此毫不在乎地表演一个好丈夫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过到香港一个星期啊!”商涛帆克制不住心头的激动,上一步扳住她的肩。“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她双手曲成拳忿怒地捶向他的胸膛。
“我离开需要理由,你在外头的风风雨雨就不需要理由吗?”爆发似的情绪让她使劲地敲击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在她已经渐渐培养出被爱的习惯时,却又在瞬间把她的自信,完全抽剥而空。幸福中令人惴惴不安的梦境,竟成了现实生活中的梦魇。他还是无法专注地守着爱她。
她,终究是没有人爱的啊!
他无声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任着她拍击自己的胸口,只是怜惜地望着她的狂乱。他以为她受到的伤害已经逐渐平静了,却不曾细心地体会到她只是把所有的苦都放在心里头。
“我爱你。”
她乍然止住手,冰冷地回眸向他。
“你不配说那个字。”
“我以前或许曾经荒谬过,但我们不是正尝试着重新开始吗?”他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急切地想从她口中逼出真相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改变了,不是吗?”
“事情的确是改变了。”她仰起下颌,不屈地望着他,“我要离婚。”
“离婚?”商涛帆不敢置信地捉紧了她的手。
“是的。我们终究不适合,我无法对你的言行视若无睹。”
“我没有要你视若无睹,我什么地方让你不满,你大可直说啊!”
她只是盯着他,却拒绝再度张口,因为她脑中净是他和连丽心相拥的画面。横竖再说什么都只会显出她的在乎,她不要再给他任何机会来伤害自己。凝聚出每一分的心寒,她的脸庞是漠不关心的冷漠。
“又来了,你又开始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我们已经浪费四年了,就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好好沟通,不要再次把我们之间的那扇门关上好吗?把你母亲交给你的那些莫名其妙教养给丢掉,可以吗?”他出众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着。
“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被领养的。”她有些凄楚地看到他震惊的脸。“我骗了所有的人。”
原来她潜意识的自卑,是因为她不是杜家的亲生女儿。难怪她总是缺乏安全感的作着噩梦。他怜惜地抬起了她的下颌,浅浅地一笑:
“我爱上的是你。至于你姓杜、姓王、姓张——我都不介意。”
杜亚芙睁大了眼,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接受他这么平静的反应。他鄙弃的眼神呢?他嫌恶的神情呢?他痛恨框框,连带地也主观地将别人的想法也定位于同样的范围之中,是这样的吗?而多年来的一直笼在心头上的愁云惨雾,只是不必要的自虐吗?
他心疼地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心头对她的爱怜又多了几分。
“为什么不早说,放在心头压自己呢?我不会因为你不是杜家的亲生女儿而少爱你一些。我不会、依依不会、爸妈也不会!”
“我母亲会。”她垂下了头,看着天蓝色的地毯。
不敢开口,会成为自己的借口,有一部分都是因为母亲啊!还有你自己固执得不知变通的脑筋,她忖道。
他手臂一伸,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在她轻颤的同时,分担着她的苦痛。
“我不知道她灌输给你什么样的观念,但我从不认为家世背景是多重要的事。我们在一起四年了,你该知道我的标准,我用人重才,交朋友重交心。所以,把那些该死的乱七八糟观念统统丢掉,你依旧是我最在乎的人。”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合上了眼,心头突如其来的解脱感让她几乎无力站立。一直耿耿于怀的事,竟是那么云淡风轻地飘过,他根本就不乎她的身世。过去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只是不值得的多余负荷啊!
“我们回去好吗?”轻拍着她的肩,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猛地推开了他,为自己的脆弱及屈服感到不屑。
她在做什么?今天他的外遇无关于她的身世。而是关于他这个人啊!她何必为着他不在乎她的身世而感到释然?商涛帆对她的感情只是欺骗啊!
“为什么?为了龚允中吗?”他扯回了她,开始冒出烫人热焰的脾气。“是为了他吗?”
她固执地不说话。到龚允中家的动机,除了无处可去外,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想刺激他。她只是很幼稚而单纯地希望看到他受伤、吃醋的情形,起码在他动怒之时,她可以告诉自己,他还是对她有感觉的。
“因为他对不对?”她的不言语更加地螫痛了他的心,也让他更加地确定自己的揣想。“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杜亚芙摇摇头,不想为莫须有的事解释。反正是要分离了,就让她保留一点自尊吧!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直起背脊,坚定地看着她。“我不会放弃你的。龚允中不会比我爱你、不会比我在乎你。”
“至少他不会伤害我。”
“被爱当然不会受到伤害。会受到伤害,因为你——爱我。”他高大的身躯俯在她的上方,专注而认真地说着。
“不是。”她捣住耳朵,不想听他说出任何会打动她的话。
“亚芙,我可以进来吗?”龚允中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杜亚芙毫不迟疑地跑向门口,拉开了门,冲入龚允中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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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爱已满满第十章
第十章
商涛帆僵直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杜亚芙已经做了她的选择——选择了龚允中。
“兰祺告诉我他来了。”龚允中搂着她的肩膀,挑战地望着那个此时眼中燃烧着妒火,但脸色却如斗败公鸡一样难看的男人。
“他要走了。”她没有回头再看他。在心中还对他残留着爱恋,还在等待他说出一个说服她的理由时,她不敢回头。
“你们谈完了?”龚允中对着他问道。
“还需要谈吗?”他若有所指地望着并肩而立的两人。
龚允中放开了杜亚芙,走到商涛帆的面前。
“我想你欠我一些东西?”
“欠?我以为我一无所有了,没想到竟还有人逼债。”他苦涩地凝视着杜亚芙。“你真的要离婚吗?”
杜亚芙闭上了眼,如针刺一般密密麻麻地扎着她的心。她只能点头,只是点头。放他走吧!强留一颗不属于她的心在身旁,痛苦与猜忌会一辈子跟着她。
“离婚?”龚允中挑高了音量。
“我欠你的不正是这些吗?你和她不是只缺少一道手续了吗?”商涛帆无法抑制怒气中的嫉妒之气。
“不。”龚允中斯文、和悦的脸上,忽而染上一道半诡谲的笑。“你欠我的是这个——”
龚允中的拳头倏地高举而起,狠狠地一拳挥向商涛帆的肚子。“这拳打的是你以前对亚芙的不忠心。”不留情地,他继续挥下了第二拳。“这拳打的是你现在的负心,这拳打的是你狠心狗肺——”
“你就比我高明吗?”在肚子挨了一记闷拳后,商涛帆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也防备地护卫成拳,左右地闪避着龚允中的拳击,并伺机出拳。“这一拳打的是你拐骗别人的老婆。你也不过是个混蛋。”
“住手!”杜亚芙努力地想在两个男人扭打的一片混乱中,阻止他们互相伤害的行为。
“亚芙,你走开。”商涛帆在出拳之后,寻际开了口。“你会伤到自己。”
“惺惺作态。如果真的关心她,你就不会在外面找女人。”龚允中偏过身闪躲了一拳,已不复平日温言和善的好男人形象。
“我承认我以前是个鲁钝的人,才会忽略了她的保护色,而一心想在外面有女人来试探她的反应。可是,那是以前的事了。我需要为以前的事,背上一辈子的罪吗?”龚允中伸脚踢商涛帆的脚胫骨。
在一阵疼痛传来,身子欲倒之时,龚允中不忘反击地伸脚反勾住他到地上。口中也兀自攻击道:“以前。多久以前?两天、还是三天?你前几天和连丽心搂搂抱抱,不算外面有女人,难道算外面有男人吗?”
“连丽心。”商涛帆突然停住了攻势。“你——王八蛋。”反手格开龚允中不止息地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不许打了!”杜亚芙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杂志,啪地丢向两个男人头上。“住手!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正在缠斗中的两个男人,在突如其来的外物袭击下,乍楞在原地,两双眼睛同时注视着站立着的杜亚芙。
“滚开!”商涛帆率先不客气地推开龚允中。
“阁下这种人渣才需要用到滚这个字。”龚允中刻薄地挖苦。
“人渣还是人,混蛋就要用滚的。”商涛帆瞪着龚允中,两人之间的火暴在怒自相向之间眼看又将烧起。
“你们吵够了吗?”她冷冷地走到他们身边,用脚踹开了两人的距离。两个大人吵起架来的行为与智商跟三岁的孩子完全没有差别。
商涛帆首先跳起了身,不由分说地就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我们走,这种家伙配不上你!”
“放开我。”她很果决地站立在原地。“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
“为了连丽心?”他突地想起龚允中方才脱口而出的话。
“我曾经傻得让自己相信自己值得你爱、笨得认为你不会再流连于别的女人之中。现在的我,不要再任你刺伤我一丝一毫。”
“谁告诉你我和连丽心在香港搂搂抱抱的?”他板起了脸,眉眼之中净是肃杀之气,他要毁了那个乱说话的人。
“我刚才可没提到香港,不打自招嘛!”早已坐起了身,背靠着墙壁的龚允中边揉着腰上的瘀伤,边冷言冷语地说道。
“谁说的?”商涛帆只专注地望着杜亚芙。
“我母亲。”她咽了下口气,心脏翻绞得让她脚步不稳。他没有否认,为什么没有否认啊?
“那个变态女人说的话,你也相信?”商涛帆扣住了她偏过一边的脸庞,让自己能注视到她的眼眸。
“她不会骗我。”她望着他颊上一块青紫,咬住了唇。
“那么我会骗你吗?”商涛帆怒吼了开来,盛怒的气焰燃烧了他一身。“我是很混帐没错,可是我从没有对你说过谎话。我说过现在、未来的我会只守着你一个人,你就不能给我一些基本的信任吗?原来我的付出一直都像个一厢情愿的白痴。你不在乎,也从来没把我的话当真。”
杜亚芙睁着眼,喉头哽咽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你没有和连丽心在一起?”龚允中开口向道。他知道以杜亚芙的固执,她可能一辈子把话放在心里。
“我的确是在饭店里遇到她,那个老女人只看到连丽心那个女人抱我,却没有看到我推开她啊!”他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脸色铁青了起来。“我的话就说到此,相不相信随你。反正,你也已经有了新的对象,还是该说是旧的对象?”他没有回头地往外走去。
“你对我从来就不公平。”杜亚芙没有放大音量,只是幽幽地倾诉着:“你可以因为我的冷漠而外遇,我却不能因为你的不良纪录而有所怀疑吗?”
商涛帆缓下了脚步,声音涩重回道:“对你,我的的确确是辜负大多大多。但,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希望我们之间能有所改变,你心里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们不会再是两个无法沟通的夫妻。只是,我想我把一切想得大简单了。今天,你可以相信别人的话来否定我,而且完全没有留给我解释的机会。以后呢?你如果无法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的决定,我们一辈子都会挣扎在痛苦中。”
“给我时间。”她垂然地低下头。
二十多年来的自卑自弃情绪,不是她说抛开就能抛开的。她何尝不想洒脱地丢掉心头上所有的包袱,何尝不想把自己压抑的内心释放出来?只是,一直以来的谨慎虽已逐渐松绑,但绳子却还仍绕在她的身上啊!
“给你时间?”他停住了脚步,背影显得落寞而无奈,“你心里头有事,你迫不及待地找龙兰祺、找龚允中,找你认为可以信任的人谈。你有没有想过我呢?你有没有给我时间跟你谈呢?”
“商涛帆,你的话未免太苛求亚芙了。她如果不是太在乎你,太怕被你知道她的心情后会离她更远,她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痛苦。对着你直接发泄耍赖,不是更直接吗?就凭你当初的外遇行为,她绝对有资格那么做的。”龚允中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商涛帆转过了身面对着苍白的她,俊挺的古铜面容却没有丝毫的软化。
“在我知道你母亲对你的教育方式后,对你,我只有更多的怜惜与不舍。只是,我一直以为你那层心理的障碍会慢慢地瓦解,你会试着敞开心胸告诉我你的心情,结果呢?”他长叹了口气,眼睛中的悲哀神色是藏不住的黯然。
“我的生命中一直没有我可以真正拥有东西。我还没有太大的信心去信赖我自己值得你爱,正如我也没有太大信心去相信你会真的爱我一样。所以,在我听到你和连丽心在一起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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