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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离开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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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相遇扬州
楔子
“对不起,除了肖翊,我不将心轻许人!”我微笑地对着眼前的男子说。
他痛苦地望着我。
我知道他不需要我解释,扛起背包,抱歉地转身上了列车。
“小若,”他在我的座位边上,用力地拍打着玻璃窗。
我没有看他,我很感激他对我的爱,但我无力承受,因为你可以对一个人说我不爱你,却不可以欺骗一个人说我爱你,那将是心灵上双重的折磨。
他站在雨中,我用余光扫向他那带着泪和雨水的脸庞,他泪眼中的朦胧让我麻木的心感到了一丝疼痛,其实他应该知道,我对自己曾经逝去的爱仍无法释怀,心里的苦并不是一句话就可以结束的,我无语是因为当一个人对感情划上句号的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火车在风雨中行驶着,车窗上划落的雨线勾起了我心底那段难以诉说的往事,思绪随着疏疏密密的雨滴任意挥洒,一缕无奈的情怀在雨中俯抑低徊。
肖翊,事隔两年,你仍是我心中永恒的痛!
第一章
下了火车,还没迈进大门,隔壁的阿婆递给我一封信件,是在北京某部队当兵的朋友肖翊的。信的内容是他希望我去部队看看他,顺便求证一下我心目中的那棵参天大树。
我收起信件便又直奔火车站,尽管这冲动的行为没让我买到座票,但一路上我站的不亦乐乎,因为我历经半个中国要寻找的大树就在肖翊的部队。
照着肖翊给的地址,打的到他们部队门口,习惯了只身来去,不愿意有人接送,因为我明白,火车站是个伤感的地方,总上演着重逢和重逢后的离别。小小的火车站可以让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品尝到生离死别的滋味,我极为讨厌,所以,到了部队门口才通知肖翊我的到来。
秋季落叶纷飞的美丽在北方是随处可见的,九月的天气,有着夏天和冬天的味道.我的视线没有停留在这“翩翩蝴蝶飞”的景致中,而是注视着部队门口那两位站岗的士兵,他们的庄重与威严让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到部队,兴许那样我可以少漂泊两年,身着军装的他们的脸上,有着我流浪以来从未见过的阳刚下的柔情,与所寻的理想大树的目标十分接近,心中除了发现的喜悦外,对他们的崇敬也油然而生。我第一次涌起想主动与人打招呼的念头,但未接近,便瞅见一扁额上写着“卫兵神圣,不容侵犯”的字眼,我退回了原处。
落叶从眼前飘过,令我想起了与肖翊相识的情景。
(三年前)多雨的南方,没有北方的寒冷,却有北方的美丽。只是身在多雨的城市,难免会看到情感的悲剧,更可悲的是,自己是悲剧中的主角。在那次爱到深处而演绎出伤感的故事后,我开始了我的流浪生涯,寻求一棵可以永久依靠的大树。扬州的美丽,令我心驰神往,于是带着受伤的心,坐上了开往扬州的列车。
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因为我的心是潮湿的,所以,艳阳下的风景也带有眼泪的味道。
我背着一架相机,无心四顾。瘦西湖、玉板桥、玉亭桥、九曲长廊。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游逛过来。空气中飘着清新淡雅的花香,难怪古人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可是芬芳地却令我感到窒息。我木讷的走着,迎面冲来一个人,我的相机在冲撞下脱离了我的手,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然后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朝地面砸去,我的人与相机有一定的距离,只好眼睁睁看着相机与土地佬儿相拥,然而撞我的那人,敏捷地跳过来,相机在落地前被他接住了。
“对不起!”他把相机递给我。
相机没事,我便不去计较,其实也没心情计较,接过相机转身继续木讷的走着。
“小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他追了上来。
我没有答话,而是很谨慎地看着他。
“我注意你很久了!”他指了指他胸前的相机,“我光明正大地拍了你几张照片你都没察觉。”
闻言我的大脑司令部立即提醒全身系统得高度戒备眼前这男人,所以我立即向前小跑,但很快,我回到原地。
“把底片还给我!”新闻学毕业的我明白被人拍了照片会对自己有危险。
“可是我还没拍完,余下的底片有点浪费,要不,等我拍完了再给你,不介意的话,留下你的联络方式,我把照片洗出来给你寄去?”
“我很介意,况且我认为没这个必要。”取出自己相机里没拍过一张的底片,“这下不觉得浪费了吧,你还赚了呢,我里面没拍过一张。”
“可是我拍了好多无法捉摸的风景,就像好多无法捉摸的你的神情一样。”他护着他的相机,生怕我随时抢走底片。
“我可以控告你侵犯我的隐私权!”
“你以为我没学过法律啊,”他往后退了一步,“要不这样吧,你陪我重游这扬州的风景,我重拍那些风景,然后再将这底片还给你,如何?”
我想我除了点头答应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拿回底片。
“你应该多笑才对,出来散心嘛,别老苦着张脸。”一路上,他不停地给我介绍这介绍那,在我木讷的表情回应他的热情下,他很认真地说。
我没有答话,一个外人是根本无法体会也无法明白那种伤心到麻木的伤心。
“别烦恼!”他在拍下姜夔{扬州慢}里的二十四桥后回头对我说,“人之所以有烦恼是因为人自己没有突破自己的心理罢了!即使是误入烟花的女子,只要她像小孩一样容易满足也能过着幸福的日子,快乐其实很简单,拥有一颗小孩一样容易满足的心即可!”
“误入风尘的烟花女子与寻常女人又有何不同,对爱情,女人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像杜十娘,她若满足,又为何怒沉百宝箱,不是李甲薄情寡义负她,男人在金钱面前总是忘了女人对他的爱,杜十娘对李甲的爱若满足,大可抱着百宝箱过着一个人富婆生活,只要心里有个人可以想,一个人也是不会空虚寂寞的。”眼角多了颗闪动的泪光,“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是‘为伊消得人憔,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又有几个女人是‘断肠送君从此去,一生憔悴独倚楼’。所以,如果有一个女人肯为你守候一辈子的寂寞,你一定要好好地待她。可是,这世上,有真爱吗?”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场心伤,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声叹息。真爱这东西,其实是痛苦与伤害揉杂在一起的幸福。如果有一个人让你痛得最钻心,伤的最揪心,你反而认为是让你笑得最美丽的话,你便是真爱上这个人了。”
是啊,爱是一种感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爱是一种体会,即使心碎也会觉得甜蜜,爱是一种经历,即使破碎也会觉得美丽!
他的一番话,又让我低头不语。
他收起相机。
“你不会是受了爱情的伤害才出来散心的吧?”
“怎么可能呢?”闻言抬头,转而开始语无伦次,“我,我是因为,嗯,这,你…”
“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没有经历过痛苦的爱情是不深刻的爱情,如果你没有深刻的痛苦的爱情,你又何必愁锁眉头,一路低头不语呢?”
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决定漂泊的目的是为了寻求真爱,可为何自己的一颗心仍停留在原处呢?
“你谈过恋爱吗?”在眼泪流出前,我问他。
“谈过,也不是很完美,开始的很美丽,结束的很无奈。没道理的我们就那么分开了,也许是因为我是穿着军装的人,很少有女孩子甘愿为我们军人守候那份孤独的爱,我也不想误了人家女孩子一生,于是就分开了.或许分手真的是不需要理由的吧,若有理由的话,反倒爱的不是很真。”他不好意思地笑着,露出两深浅不一的迷人的酒窝,“是目的性的爱,结果以目的无法达到或与所求目的不符为由分手,这都不是真爱,真的爱过了,分手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那种理由的。”
我恍然大悟,那个说爱我的男人在离开我时给了我一大堆让他无法继续爱我的理由,原来,我只不过是他理想中的一个泡泡,爱上我是他以为我会给他带来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离开我是因为他知道我无法带给他想要的东西,他目的性的爱着,也目的性的离开!我这个泡泡就那么破了。
“分手后仍然相爱的话,那么分手就是一道考验爱情的程序,他们为离开而所受的心的折磨反而让他们越来越在乎对方,所承受分离的煎熬也是值得的,这会让他们更了解什么叫失去才知可贵,拥有才要珍惜。分手后不相爱的话,不管为对方流过多少泪,伤过多少心也是徒劳的,因为不爱,所以离开。既然离开,那就要更好的生活,若把自己锁在感情的旋涡里折磨自己,心疼的是家人,而不是离开的那个人。”
我默默地听着,心在他的开导下也并没有那么痛了,为了感谢他,我调整情绪,同他游了大半个扬州,发现,原先经过的那些景点在不同的心情下也有着不同的美丽。
如果天下有不散的宴席,那便是两个人永久的结合。我跟相恋多年的男友都没有走到结合这一步,何况是与相识数天的朋友呢,所以,不得不到了说分手的时候。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吗?”他把背包递给我。
“也许吧!”我不能给他准确的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即将流浪到何方。
“我叫肖翊,山东人,在北京当兵,我们相识一个礼拜,就知道喊对方喂,好几次我都想问你的名字,又不知如何开口才不显得唐突。”他腼腆地笑着,深浅不一的酒窝闪着光,“你可不可以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对不起肖翊,很感谢这几天你能陪我,我是个流浪者,是个离家无家却又是处处家的人,我不能告诉你我的下一站在哪,也无法告诉你我的终点站是哪,所以,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联络方式,”取出跟了我多年的手机,“我是个念旧的人,这手机跟了我两年多,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留念。”
手机记载着我沉痛的回忆,现在看到它,仍有一股揪心的疼痛,与其让疼痛在漫长的时光里一点点撕割着自己的生活,倒不如早早的将它送走。再说,流浪的人,带着手机显得多余。
“我能抱抱你吗?”他接过手机,诚恳地问我。
我微微笑着,放下背包,摊开双手。
他轻轻地抱了下我。
“你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松开手后,他自信地说,“我们有缘,所以还会相遇的。”
我没有答话,对决定流浪的自己来说,相遇仅仅是为了彼此怀念。
坐上开往镇江的轮船,眉间心上的扬州一梦,在轮船的汽笛声中,勒痛孤寂的心情,想哭的冲动使泪无法自止地滚落下来。
“别轻易让自己落泪,小心长江水泛滥!”
我闻言回头,是肖翊。
“我说过我们会相遇的,”他笑着说,“你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
“你…?”我拭去泪水,不解他为何会出现在轮船上。
“我是游玩,你是流浪,一个人的旅行有点孤单,不如做个伴吧?”他在我旁边坐下。
“当孤单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个人其实也并不孤单。”我看向长江水。
“但是我们两人都还没有习惯孤独,不是吗?”
“错了,我天生是属于孤独的。”我的视线又回到他的脸庞.
“但是你现在有了我啊!”他的酒窝是顽皮的。
“你总有一天会走的!我身边的人都陆续走了,所以,我始终是孤独的。”我用忧伤的口吻说着.
“你孤独并不是因为你身边的人离你而去,而是你选择远离他们,况且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所以我们得珍惜现在不孤单的日子。”
我认真的看着他,一脸的真诚与坚持。
我露出了投降的笑容。
“我想我必须知道你叫什么,我可不想再‘喂喂’的喊你。”
“殷若,浙江温州人,无业游民。”简单地说着,算是自我介绍。
“殷若!连名带姓叫不太礼貌,喊你小若行吗?”
“随便。”我不再说话。
他也开始沉默。
出了客运码头,我们坐上公交车直奔镇江闻名全国的三大山之一金山.
“小若,你为什么会到金山寺?我听说北固山和焦山美丽的景点不次于这。”站在金山寺门口,肖翊不解地看着我。
“知道‘水漫金山’吗?”
“家喻户晓《白蛇传》,白蛇就因为水漫金山才被关进雷峰塔的。嗯,这雷峰塔不是在你们浙江杭州吗?西湖的风景也挺美的,改天有机会去玩玩。”
“知道白素贞为什么要水漫金山吗?”
“这个、好像是救许仙吧。”他回答的不是很确定。
“小的时候看白蛇传,只是看里面变法术觉得好玩,长大了再看时,常常为白素贞对许仙的痴情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恨只恨许仙一时听信谗言才害白素贞犯下天条。其实怪来怪去都怪金山寺的老秃驴,见不得人家夫妻恩爱。”我咬牙切齿的说着,“那时边看边流泪,恨不得将法海这老秃驴撕成万段。”
任何看过这电视剧的人都会与我有同感,十年修的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然而,修了千年的白素贞和许仙在娇儿满月那天后日夜相隔。那时好想对法海说,法海啊法海,你这一拆散,伤心的不只是许仙和白素贞,还有我们这些流着泪看你“捉妖”的观众。
那时就恨法海恨的要命。所以越想越气。冲进金山寺,拦住一位游人问出法海洞的地址,我直奔向上。
“小若,为什么你第一个先去法海洞呢?这边的风景都还没看呢。”肖翊在后面追赶上我的脚步。
“要看你自己看,我要去将法海碎尸万段。”
“嗯?”他的脸上写了好多个不明白。
我没有解释,怒气冲冲地往山上走。
到了法海洞,看守在洞内的小和尚迎了出来。
“施主,来上香吗?”说着将手中的香烛递给我。
我没有接,而是盯着笑得和蔼可亲的法海像。
“施主,这就是我们金山寺的开思始祖法海禅师,您若磕上几个头,他将保佑您年年平安,岁——”
“我呸——”在打断小和尚说话的同时我上前踹了法海塑像几脚。
“女施主,你——”小和尚怒目放直视着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肖翊见状赶紧抚平小和尚的气愤,“我这为朋友情绪有点激动,得罪了法海禅师真是罪过,为了一表歉意,我们多捐点香油钱,以保金山寺年年佛光普照。”
“阿弥陀佛!”小和尚接过肖翊给的人民币,带笑地说,“相信法海禅师不是气量小的人。应该会原谅这位女施主的无知!”
“我无知!”一气之下我又踹了法海像,“你们这群见钱眼——”
肖翊捂住我的嘴,点头哈腰的道着歉,把我拖出了法海洞。
出了洞口,我推开肖翊:“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
“你又不是白蛇的后代,你心理不平衡什么呀?”
“只要看过《白蛇传》的人都会对法海这老秃驴恨之入骨,白素贞与许仙是多好的一对,多让人羡慕的一对,这老秃驴为报一己之仇,硬把他们给拆开,你说多气人。”真恨没把法海塑像给踢碎了。
“说到底,你还是被感情所纠缠!”肖翊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意思?”我冷静地看向他。
“如果你心中已没有了情爱,又何必那么激动地替一段可歌可泣却只是虚幻的爱情抓狂呢,是因为你本身的情感与之相融,你把法海比成破坏你感情的人!”他很直接地分析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被猜中心事的人容易恼羞成怒,所以我的眼里出现两团红火。
“如果你不对你逝去的爱情留念,你又何必一路上时而悲伤痛苦时而激动若狂呢?如果你已释怀,又怎么会在每个早上双眼红肿呢?”此时他的语气透着怜惜,看着我说。
“你?”眼中的两团红火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溢出眼眶的水雾。
“小若,感情是你这辈子的唯一弱点。”他的视线移向别处。
我有点害怕地看着他,他能洞悉我内心的一切,在他眼前,我仿佛是个透明体。许久,我也随着他的视线坐落在四周,说:
“所以我决定流浪是想忘记过去,再追寻一棵可以让我永久依靠的大树,因为,树扎了根,就不会离开我了。”
“可你没办法忘记过去!”他的话一针见血,目光又回到我脸上。
的确,世界上没有记忆是永恒的,忘记一个人并不是很难,难就难在你愿不愿意忘记。矛盾的是,如《东邪西毒》里的欧阳峰所说,当你不能再拥有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他继续说:“有些人是很难忘记的,如果你真的能够忘了他,不必在乎别人要你忘,你也能忘的。”稍顿了会,很认真地注意着我表情的变化说,“爱一个人,其实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拥有,让爱人成为生命里的永恒回忆,无所谓忘与不忘,回想时,心不再感到痛便可。”
我思考着他的话,沉默着。
“谢谢你!”随后微笑并由衷地向他表示感谢,“刚才真的是太失礼了,踹了法海佛像,若不是你捐了好多香油钱我怕会有群小和尚围殴我,那钱我会还你的。”
“钱是我乐意捐的,跟小和尚会不会围殴你没关系。况且那小和尚也不会真的打你,佛家弟子是不会动粗的”他露出大大的酒窝表示接受了我的道谢。
突然间觉得很好笑,新闻学毕业的自己在一家杂志社谋得一份当各地读者爱情顾问的职业,如今,自己的爱情却需要得到别人的指点才释怀,这也许正是医生得病也需别人操刀的道理吧。
江南的美景加上肖翊的良言,我不再忆起曾有过的伤痛,轻松地走在南京长江大桥上。
“小若!”肖翊唤住在人行道上奔跑的我,“我得回部队了!”
离别的一天终于到来,我停下脚步,心中竟有许多的不舍,想起半个月来的朝夕相处,他的种种包容体贴已深深烙在我心头,从没有受到过如此朋友间包容的宠爱,所以,我开始不希望与他有离别,毕竟离别对于任何人来说都能感到痛彻心扉。
“真的,那恭喜你了!”我隐藏起不舍的情绪,打趣道,“那种白天兵看兵夜晚数星星的日子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的。”
他没有笑,反而很严肃地看着我,
“你可不可以别再流浪,一个人,挺孤独的。”
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是与他相处这么多天来,时时看到的那种心的疼痛,我一直以为这是同情,而我不需要这样的同情,所以我说:“我会继续流浪,直到想安定的那天为止。”
“你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他的语气很坚决,仿佛想决定我的人生般。
“我想我会保护我自己!”我固执地选择继续流浪的生活方式,“你放心吧,每到一个地方,我就给你写封信,告诉你我的安全。”
他无奈地投降,给了我他所在部队的地址,也要走了我家的联系方式,因为他说,流浪多久也有落叶归根的时候。
我没有送他上火车,因为我先选择了离开!走的时候,没有同他道别,也没有取回那卷底片。
三年的时间,我踏遍半个中国,每隔一年回家一次,每次的失望而归和欢喜而寻总让自己身心疲惫,那颗寻求真爱的心逐渐平淡下来,直至收到肖翊的信件。
“小若!”一声叫唤使我与肖翊相识的情景如那落叶般作散状纷飞。
我转过身,一身橄榄绿的军装让我倍感亲切,理着平头的肖翊掩不住一脸的惊喜。
我实在无法将眼前的肖翊与三年前的他联想到一块,比以前壮,双眸也变得更有神,唯一不变的是那一笑唇边就露出深浅不一的两酒窝,笑起来仍很迷人,只是人黑了许多,变的刚毅也略带了点沧桑。
他笑着,友好式地轻轻抱了下我。
“呵呵,肖翊,没想到部队还是个增高助长的地方,你都蹦这么高了!”我抬头仰视着他。一米八的身高对一米六的我来说的确有点望尘莫及。
“哈哈哈,我以前就怎么高了,可见咱们分别很久了,距离都能产生高了。”他哈哈笑着,酒窝是热情的。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贫了,”将不重的背包呈抛物线砸向他。
“你搞谋杀啊!”不亏是部队训练出来的,接背包的姿势也特敏捷迷人。他的酒窝仍是热情的,只是表情假装恐惧状。
我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告诉他一夜没睡的疲惫,他会意地领我去招待所。
登记,然后住下来。安排好我后,肖翊便回部队去了。
白色的床单,绿色的被子给了我前所未有过的安全感,第一次我睡的那么香甜。
第二章 最可爱的人
第二章
不知为什么,从三年前与肖翊不辞而别后,每次一觉醒来都会发现抱枕上的潮湿和脸庞上的泪痕,也许是因为曾经发生过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事吧,导致一觉醒来总会有泪流,但对于梦中的情景,我却毫无印象,我也不愿去回想,因为每次想回忆起什么时,脑内通常一片模糊,而当我想忘记什么时,记忆却总在无情地提醒我,所以,久而久之,我从不刻意去回想或遗忘什么,脸上的泪痕在干净的毛巾的擦拭后还是清爽的笑容,不会因回忆或遗忘什么而愁锁眉头。
太阳从城市的另一端露出笑脸,我习惯性地将湿的枕巾取出,挂在阳台的晾衣架上,让它享受晨阳的温暖。我不会洗去上面我眼泪的痕迹,那是我心酸的见证,枕巾是收藏这些心酸的篓子,经过阳光的照射,我便会觉得伤了累了一夜的心随着阳光由弱到强的程度而暖和起来。
耀眼的光线使我本能地半眯着眼,但很快又睁开,因为我看见对楼与我阳台相望的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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