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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原来是心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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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刚踏入“日亚广告”所租的摄影棚后,他马上就知道,古玎竞一手成立的“日亚广告”根本经营得有声有色。

    再说合作的广告主,竟是日本上柜的知名化妆品公司,不久前他才在日本替该品牌拍摄过一系列的平面广告。

    由此观之,“日亚广告”在台湾的市场不容小觑,若无两把刷子,是无法取得广告主的青睐,拿下该品牌的案子。

    他竟然会相信古玎竞的话?这个从高中开始就只会以整人来娱乐自己,在别人身上建立各式各样的痛苦,来成就自己满足感的恶人,他还在多年后选择相信?亏他还允诺古玎竞,推掉了自己日本工作室下半年的进度。

    早该知道古玎竞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才等他一个多月,就没耐性的猛打电话堵人。冉初易迫不得已给了他一个日期,未料又食言在先……下场就是眼下这副鬼德性!

    看着身上的浴衣,冉初易无奈地将袍带缠回身上,稍整仪容。他很清楚古玎竞对于整人,是抱持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他最好顺着那家伙的毛摸,否则准扎得满手锐刺!

    “如果我不这么说,你会从日本风尘仆仆的赶来吗?再说,早在我公司成立之前,就联络过你一回,叫你回台湾帮我忙,你还死都不肯!”

    冉初易看着他,倒杯酒给古玎竞。“那你现在为何又急着将我给催回来?”

    “你真当自己是日本人呀?打算在那边常住不回,直到老死吗?”古玎竞翻个白眼。“晓不晓得你上有老母,下有一双弟妹呀?”

    “我有按时汇钱回去,一个子儿都没少,该尽的责任,我有做到!”少在那边晓以大义,拿这理由说动他留在“日亚广告”。

    “我说大哥,你该不会真以为有钱无所不能吧?”

    “难道不是?”他冷哼一声。

    冉初易出身并不富裕,也无显赫的家世背景,为了到日本学摄影,和家人争执不下数回。直到十九岁那年,父亲因病过世,冉初易毅然决然的离开台湾。

    虽然,他明知道父亲身体本来就不好,但潜意识里,他却有种是自己加速父亲走向死亡的愧疚。

    加上当时家中经济困顿,欠下庞大的医疗债务,冉初易总在心底两造挣扎:他该坚持自己的理想?还是待在台湾一事无成,努力为偿还债务而活得如行尸走肉?

    为此,他困惑了许久。而父亲的病逝,更让冉初易惊觉,这个家在未来需要自己一肩扛下,尽管他想逃,命运终究还是会将他牵引至原点。

    他相信自己能闯出一片天,也坚信梦想只要努力就能实现,即使在走出家门时母亲怨怪的怒骂着他,冉初易仍旧头也不回的追逐心中的目标。

    这几年下来,他不但将父亲留下的庞大债务给还清,还顺利的扶养弟妹大学毕业,念完研究所,也挣得一间大房子给他们……

    不知不觉中,他完成了十九岁的自己离开台湾前的誓言。他要争气,永远别丧气,更不要让人觉得他没志气!

    “今年我回高雄老家一趟,遇到冉小弟,和我聊起你的事,才晓得你这么多年都没回台湾。”

    冉初易默不作声,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专心尝着红酒留在唇齿间的韵味。

    “欸,你别一副冷冰冰的死样子。我晓得当年伯母反对你到日本,但你可曾想过,丈夫才过世不久,不过是毛头小子的儿子就要离开身边,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乡生活,这对你妈是多么痛苦的煎熬?”

    过去的事,冉初易不愿再多想,回顾往事不是他的作风。他宁可旁人以为他是寡情之人,也从不为自己辩解。

    “既然我答应你,帮『日亚广告』负责目前与日本化妆品的系列摄影,就不会没良心的拍拍屁股走掉,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喂!这只是我的计画之一,最重要的是替你家小弟说服你留在台湾……”糟糕!说溜嘴。古玎竞话说到一半,突然又吞回肚里。

    冉初易翻个白眼,果真像他打的如意算盘。“我的去或留,不是你们旁人说了算。”

    耸耸肩,古玎竞晓得冉初易有多固执。“没得商量?”看来,他得打个电话向冉家小老弟说声抱歉了。

    “目前我的工作重心都在日本,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太冒险了。”

    “你不是胆子大得很?”古玎竞嘻皮笑脸,还想劝说他。

    冉初易瞪他一眼,仰头饮尽杯中酒。

    见说客当不成,古玎竞只能回头再找其他的法子。蓦地,他眼神一闪,被茶几上的照片引起了兴趣。

    “好样的!交了个日本小女友呀?”古玎竞在冉初易想将相框夺走前,抢先一步拿到,不禁大叫。“哇塞!我说老兄,你会不会太敢吞下去了点?”

    照片中的女孩,说不定还不满二十岁,脸庞还可见青春甜美的青涩模样,令古玎竞也为之惊艳,然而……对方年纪未免也小得太离谱了?

    “老年吃嫩草耶!你想要摧残国家幼苗,也不用这样。”古玎竞摇摇头,深感诧异。“你们认识多久了?如果冉小弟晓得他的大嫂年龄比自己小上一轮,不晓得还叫不叫得出口?”

    冉初易不悦地抢走相框。“少干涉我!没事就滚回家去。”

    “这样就火大了?”古玎竞啧啧惊声:“冉丫头铁定会尖叫,有个这么青春无敌的嫂嫂,她这做人小姑的,以后可难过了。”

    “古玎竞,再不闭上嘴,等会儿被赶出去,你可别怪我!”冉初易非常不悦。

    “我说老兄,咱们都几岁了,谈个恋爱还害臊个啥劲儿?”古玎竞还在窃笑。

    将相框谨慎地放好,冉初易确保古玎竞不会再冲过去对着照片鬼叫半天后,才放心的回到他面前。

    “谈什么鬼恋爱?我跟照片里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关系?有哪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会在自己房里放个小女生的照片?还说什么没关……咳!”古玎竞哽了口气。“不会吧?那是你女儿吗?”

    冉初易简直要对古玎竞投降了。“最好我生得出来这么大的女儿!我离开台湾的时候,也才刚满二十岁。”他抬首,望着照片里的女孩,唇边有着很淡的笑容。“我并不认识她。”

    古玎竞虽然听得很模糊,然而他却对那女孩感到莫名的熟悉。“不认识?那就是偷拍的啰?”

    这句话劈往冉初易脑门,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什么事被发现,不由得恼羞成怒。“你鬼扯什么!”

    很可疑!虽然古玎竞非常好奇,却也识趣的没再多嘴。

    冉初易叹了一口气。“那是我刚去日本时遇到的女孩子,那时手边正好有相机,便随手拍了下来。只是一面之缘,根本没来得及说话。”他苦笑。就算当时有机会,只怕他那时瘪脚的日语也是鸡同鸭讲。

    “这么说来,照片是女孩十年前的模样啰?啧啧!想必现在不知摧毁多少男人的心了?”古玎竞不怕死地笑闹着,换得好友一记白眼。“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女孩怪眼熟的?”

    “在哪里?你什么时候见到的?”冉初易感到兴奋,想从古玎竞这边证实自己的猜想。

    古玎竞抚着饱满的宽额,皱起眉头。“啊!我想到了!”他大叫一声,把冉初易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快说!”

    两掌一击,古玎竞拍着自个儿脑袋。“这是你当初得到日本摄影大赏的模特儿嘛!换了个角度,难怪我老觉得眼熟。当时这消息传回台湾,你都不晓得我有多高兴,就连伯母都露出难得的笑容,更别提冉小弟和丫头了……”

    冉初易完全没把古玎竞接下来的话听进耳里。原本满怀希望的心,一下从云端跌落地面。

    “我问你,在『日亚广告』中,有没有人的身分背景是日本籍,又或者曾经旅日留学?”

    古玎竞偏头想了想,不敢肯定的回答:“应该是没有。”

    “你确定?”他抱持一丝希望,希望古玎竞能给他个好答案。

    “有去日本旅游算不算?”

    冉初易白他一眼,敷衍的挥着手。“都可以、都可以!”他绝望了,他根本不该听古玎竞瞎扯些有的没的,浪费宝贵的时光。

    见好友嫌恶到极点的表情,古玎竞玩笑就此打住。“我知道『日亚广告』中有一个人,曾经旅居日本三年多。”

    “谁?”不知怎地,冉初易的心跳加速了。

    “我的心腹大将兼红粉知己——陆远媛。”

    对!就是她!

    冉初易狂喜的从沙发里一跃而起,握着好友的手猛摇猛晃。

    “玎竞,我真的太感谢你让我有机会回台湾工作了!”

    “喂喂喂!我说老兄,你现在是激动个啥劲儿?”古玎竞是完全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你先前在电话内,不是问我是否工作一结束后,就要立即回日本吗?”

    “对……对呀!”瞧冉初易兴奋的傻样,古玎竞还真不适应。这……这真的是冉初易吗?

    “我现在回覆你,或许我会考虑在台湾弄个工作室。”

    什么意思?古玎竞面对好友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你……你不是说这很冒险吗?”

    冉初易松开手,站直身躯,原本冷淡的表情此刻异常狂热,墨黑色的眼瞳闪闪发光,仿佛从他的脸上看见某种决心。

    “什么叫男人?所谓男人,就是要有勇敢向前冲的精神!”冉初易两手握拳高举,字字说得铿锵有力,仿佛天底下没人能动摇他的决定。

    他毫不犹豫,整个人意气风发。

    “啊……我说那个朋友呀……”身后的古玎竞已被冉初易的魄力给压倒,努力想劝说他凡事别急躁,按部就班来。“别……别冲太快呀!要是过了头,小心会翻车……”

    可惜,热血沸腾的冉初易,什么都听不见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哈啾——”

    “啊啊啊!脏死了、脏死了!”

    揉揉鼻头,陆远媛皱起秀眉,她最近老感到背脊发凉。“抱歉!”

    坐在吧台前,刚下班的闳嫣,抛开烦人的公事,扔下老黏在身边不放的谷阳,到“寂寞芳心”偷点空闲给自己。

    谁知椅子还未坐热,陆远媛就冷不防送上喷嚏大礼,害闳嫣差点没吓得花容失色。

    晚间八点三十分,“寂寞芳心”内只剩三三两两的客人,佣懒的乐音伴随几句短暂的交谈声,一室悠闲,仿佛是处闲静的世外桃源。

    “感冒了?”邵仪凤递杯热水,微笑的看着陆远媛。

    “没的事!不知怎地,今晚老是觉得耳朵痒。”掏掏耳朵,连陆远媛自己也说不上来,心头总是一阵冷。“就连头皮也麻到不行。”

    闳嫣挑高眉,表情刹那间变得诡异。“你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好友话一落下,陆远媛就一手拍往闳嫣的肩头,差点把她推下椅子。

    “你少在那边装神弄鬼!”陆远媛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惨遭魔爪袭击的闳嫣没有好气,疼得龇牙咧嘴。“也是,像你这种坏脾气,连鬼都见愁!”

    陆远媛睐她一眼。“你不跟谷先生谈情说爱,跑来『寂寞芳心』做什么?”

    “与其关心我们的状况,倒是好好保重小姐你的玉体吧!”闳嫣提起脚边一个小纸袋递给陆远媛。“拿去!”

    “这什么?”陆远媛往里头探了探。“琵琶膏?”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哑了?”

    没等陆远媛开口,邵仪凤便自行拿走琵琶膏,赶紧替她冲了一杯。

    “你该听闳嫣的话,不要总是扯着嗓子说话。”

    陆远媛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下。她喊了一整天,嗓子老早就不堪负荷。

    “最近工作顺利吗?”邵仪凤有些好笑的望着她“牛饮”。

    锵——

    邵仪凤才开口,一只已空的杯子随即狠狠地搁在台面上,清脆响亮的声响教人吃惊。隐约中,似乎还可以听见杯底出现细微裂开的声音。

    “非常不好!”陆远媛压低音量,俏颜蓦地翻黑。

    闳嫣搓搓两臂,突地也感到有些冷。“喂,别把你的霉气传到其他人身上。”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不是?”陆远媛转过头,故意逗着闳嫣。

    闳嫣睐她一眼。“我跟你是歃血为盟,还是咱们曾经桃园结义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吗?太恐怖了。她还有大好人生,目前事业与爱情两得意,请好友千万别破坏自己的幸福。

    “工作遇上困难了?要不要说说看,说不定我和闳嫣能帮上忙。”邵仪凤说。

    “好啦好啦!我洗耳恭听,若真有什么麻烦事,我也会拖谷阳一道下水。”拍拍陆远媛的肩,闳嫣就是刀子口豆腐心。

    “不提也罢,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陆远媛相信自己会很努力不让问题扩大,还想在好友面前佯装潇洒。

    既然她不愿说,邵仪凤她们也不勉强,正当大家准备换个话题继续聊时,陆远媛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看见上头的来电显示,陆远媛忍不住又叹口气。“老板,拜托你,这是我三个月来第一次准时下班。”他大哥千万别又抓她进公司呀!

    手机另一头传来轻快爽朗的音调,不知说了什么,竟让陆远媛脸色发白、渐渐翻青……

    “不!请你别这样对我!”陆远媛不自觉的声音略略颤抖。

    面对好友古怪的神态,邵仪凤和闳嫣深感诧异,两人才在想她到底是发生何事时,只见陆远媛手一松,手机摔在地上,惨裂的宣告阵亡……

    而平日意气风发的陆远媛,此时浑身僵直像个蜡像,两眼茫然!

    青着一张脸,陆远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踏入公司。

    接连好几天没睡,好不容易昨天准时下班,古玎竞临时一通电话,却宛若投下一枚威力不小的炮弹,炸得陆远媛俏颜翻白,失眠一整晚。

    她不要再跟姓冉的那家伙共事,她不要动不动就被人惹毛,她不要再领教对方的臭脾气,她不要……

    直至天际渐亮,冲个晨澡打起精神后,她又匆匆赶至广告拍摄现场,开始新的一天。尽管,她突然对于自己的未来,感到异常的无所适从。

    即便已是中午时分,早餐一杯咖啡就打发的陆远媛仍然不觉得饿。她按着发涨的额头,反倒是恶心得直想吐。可见得古玎竞那通电话,对她而言影响力有多大!

    “陆姐!老板找你喔。”工读小妹一见到陆远媛踏进公司,忙迎上前去。

    “好。”这可爱的小女孩是刚来的实习助手,也同是陆远媛的学妹,相当精明能干。“吃饭没?”

    “正要去,陆姐吃了吗?要不要我带什么回来?”

    “咖啡!替我买杯特浓的黑咖啡。”未等女孩说话,陆远媛拍拍她的肩,转向古玎竞的办公室。

    “陆姐!”小学妹又唤了一声。

    “嗯?”陆远媛仍旧向前迈步,小学妹亦步亦趋尾随在后。

    “桌上有两、三份传真,待会儿请陆姐看一看。还有一通电话要回,上次手机合作的客户有寄一份当月销售的资料来,成绩相当不错,希望接下来还有合作的机会。”小学妹赶忙将这份资料递交给她。

    陆远媛低头看着手边资料,上头重要的讯息已被整理出来,用红笔做了记号,清楚仔细。

    “谢谢你了。”试用期一过,陆远媛决定将这机伶的女孩留在身边。

    工读小妹微笑。“陆姐,老板说『日亚广告』又找到愿意长期配合的摄影师,听他的口气相当自豪高兴呢!”

    “是吗?那真是恭喜他了。”陆远媛只顾着看手边这份资料,纸上亮眼的销售成绩,真是令她欢喜。

    “那位摄影师拿过不少日本摄影大赏,最近还入围了纽约摄影大赏耶!”对于自己崇拜的摄影师,小雅毫不含糊。

    陆远媛抬起头来看着小雅。“他叫什么名字?”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倘若这摄影师能挫挫那臭男人的锐气,那就太好了!

    “冉初易。”小雅必恭必敬的回答。

    “砰”的一声,陆远媛一个不留心,一头狠狠撞上古玎竞的办公室大门,登时疼得眼冒金星、两眼昏花……

    小雅简直是被陆远媛吓傻了眼,连忙弯下腰问她。“陆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陆远媛这一下撞得不轻,连她自己也觉得痛得不得了。

    抚着额头,她痛到蹲在地上,觉得真是丢脸到极点。

    砰!

    门板上传来一声沉沉的碰撞声响,本在讨论公事的古玎竞和冉初易不明所以的探向办公室门边。

    “有人敲门?”冉初易扬高眉。这人也敲得太用力了吧!力道不轻,分明就是在抗议些什么。“是不是你待人苛刻,底下人只好把气出在你的门上?”

    “少胡说八道,我可没你那么冷血无情。”古玎竞迈开脚步,转眼走到门边,一把打开了门。“谁?”

    未料门板会突然打开,小雅还来不及反应,只能张着嘴,呆滞的看着古玎竞。

    而陆远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她秀眉皱成一块,小嘴微张,和平日精明完美的模样大相迳庭。

    “你们在干嘛?”甫开门的古玎竞见到这一幕,也是傻了片刻才回过神。

    “陆……陆姐她……”小雅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这情况。

    “撞上门了?”一声饱含笑意的嗓音,自古玎竞后头传来。是冉初易冷淡到极点又恶质的声音。

    一听见熟到不能再热的可恶声音,陆远媛顾不了满头飞上天的金条,一把按着膝站起来,不但把腰杆打得直挺挺的,还十分有精神。

    “我没事!”她才不想被姓冉的看扁!

    虽然爱将把话说得很满,但古玎竞还是于心不忍。“远媛,可是你额头都肿起来了。”都撞成这副德性了,还嘴硬?

    陆远媛心虚的抚上伤口,瞪了自家老板一眼。“老板,不是有事找我?”

    “小雅,去拿罐跌打药膏来。”古玎竞看不过去,陆远媛的硬脾气他已领教过不少回。“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走路还会撞到墙?”

    “是门。”冉初易双手抱胸,仍旧在古玎竞身后冷冷地出声。

    陆远媛睐着冉初易,怒得咬牙切齿。他非得看她出糗才高兴满意吗?变态!

    见她气得快要烧起来,古玎竞连忙打圆场。“行行行,不管撞上什么都好,最重要是人没事就好!”

    陆远媛恶狠狠地踩了古玎竞一脚。

    “你、你……”这下换古玎竞痛得说不出话。

    “我有难,你也别想好过!”也不想想她的大好青春全奉献给“日亚广告”了,当初将她从别的企业挖角过来时,还捧得跟珍宝没两样,现在有那臭男人出力,就把自己弃如敞屣了吗?

    “小雅,再拿罐跌打药酒来,就是上回我在大陆花了两仟多块买的那一瓶。”陆远媛那一下,绝对把他的脚趾踩出瘀血来了。

    小雅笑了笑,很快的将药膏、药酒拿来,还不忘替三人换上热咖啡,识趣的离开这烟硝味颇重的战场。

    陆远媛两手擦腰,仰高下巴,冷眼望着古玎竞。“小雅说你有事找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下午跟客户还有个会要开。”

    正打开跌打药酒瓶的古玎竞可是忙得很。“你要不要擦?免得以后破相就不好了。”

    陆远媛掩鼻,那刺鼻的中药味简直恶心到极点。“告诉过你几遍,少买那些来路不明的中药,哪天买到假药吃死人,事情就大条了!”

    “拜托,是你有眼不识泰山。”古玎竞大声嚷嚷,手里药酒瓶晃得激烈。

    “好啦好啦!你高兴就好,小心药酒别洒出来,害办公室都是呛人的味道。”陆远媛弯下腰,关心起古玎竞脚上的伤势。

    “你这女人,真是粗鲁!”古玎竞抱怨。每回她有事,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她口气恶劣地刮他一顿。“你活太腻了是不是?”

    冉初易在一旁见两入斗嘴,脸色益发阴沉,表情不悦。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坐在古玎竞身边,陆远媛见他忙不过来,好心的主动帮忙。

    “向你介绍我的好朋友。”古玎竞咧开嘴,差点忘了这点。

    陆远媛没好气的抬起头来,懒懒地瞟了冉初易一眼。“我们见过面了。”

    见她态度冷淡,冉初易并不以为意,他走上前,将桌上的跌打药膏递给她。“这么豪迈?都撞成这样了,药还不擦?”

    “要你多管闲事!”陆远媛才不想理他。

    没将她的抗议放在眼里,冉初易将她一把拉离古玎竞。“瞧你这个模样,等会儿怎么跟客户开会?别让你的不专业,毁了『日亚广告』的形象。”

    “你……”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客户怎么敢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产品交付在你手上?”冉初易冷言冷语刮着她,但是却打开药罐,小心轻柔的为她擦药。

    冰凉的药膏覆上额头,令她感到舒服,然而头上的肿包不小,一个微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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