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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玫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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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靖随手掀开覆体的羽毛被起身,白色床单上的暗褐色痕迹同时吸引了两人的视线。
他抬起头,与她在镜中相遇。
“为什么是我?”他问道,完全无视自己的一丝不挂。
“为什么不?”避开他赤身裸体的强大吸引力,她肠枯思竭,终于找着了一个借口。
“你是第一个让我想尝试激情的男人。不是你,也会是某个男人。”言下之意是,她的第一次交给了他,不过是机率罢了,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不在乎刺伤了他。
蓝靖随手披上昨晚在激情中被遗忘的浴袍,浴袍上还留有她淡淡的余香,状似不经心地缩短两人的距离,直到两人的眸光再度于镜中相会。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他语调中的冷淡和字面上的意义成反比。
冰焰给了他不耐的一瞥。“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昨晚你不也很享受?”
“有一点你可能没有想到。”凝视着她的黑眸显得深不可测。
“我昨晚没有做防护措施”而她更不可能考虑到这一层。
他以无比的闲适态度,轻松地丢下一颗炸弹。
冰焰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他自觉像个万恶不赦的坏蛋,他好想拥她入怀,轻声向她保证他会照顾她、保护着她。
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他必须寻找每一个可以运用的机会,以攻击她的防御盔甲,直到她的心防出现裂隙,让他有机可乘。
惊煌之后又是面无表情的冷淡,冰焰继续梳着打结的发丝。
“别担心,自然会有办法补救。”她提醒自己该到夜魅那走一趟。
蓝靖原本的优闲一扫而空,他抓住她的肩,用力摇晃。“如果胆敢堕胎,我会教你知道何谓生不如死。”他撂下威胁,黑了如冰河一样的冷,为她的暗示咬牙切齿。
一想到一个类似她或他的胎儿被她扼杀掉,狂怒便席卷了理智,他必须紧紧握拳才能克制想砸毁东西的欲望。
她怎能冷血至斯?
“你在发什么神经?”她甩开肩上的钳制一副不解的态度更让他升起想杀人的欲望。
“我知道你们这种有身分、有地位、风流又多金的公子哥儿们,最不想要的事莫过于被世界上最古老的诡计给套住。想想看,谁会要一个一夜风流后的后遗症?”
“我要!”他肯定地说,他要这个孩子,他们的孩子。
“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是这样,一大堆女人早就准备用大肚子这一招套牢你了。”
她嗤之以鼻。
他抬起她的下巴,冷静地直视她缓缓地开口:“亲爱的,你太小看我了。以前的我会千方百计、不遗余力地做好防护措施,以确定那些怀有野心爬上我的床的女人绝对不会偷带走我的种。”他太清楚有些女人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到何种地步[我不容许外面某处存在着一个我不知道的私生于这类事情的发生。”
“如果你真如自己说得那么谨慎,那昨晚为什么你会忘了保险措施?”她一脸困惑。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笑容里是浓浓的自嘲。
“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我太渴望你,想要你的念头强烈到不顾一切可能的后果。”
原本愤怒的手,已然转为爱抚她精致的轮廓。“我一定是疯了……”他失神的喃喃自语,凝视她的黑眸闪现不能错过的渴望。
忽然觉得在他强烈的端视下将无所遁形,她象受到威胁般地后退,离开他编织的情网。
“不会有孩子的。”她全身戒备地看着他。一个人怎么能变脸得如此快速?
“我说过,你别想要堕胎,门都没有!”他低咆。
“你难道没听说安全期这个名词吗?”这个男人真的是个智商一八九的天才吗?她颇怀疑。
蓝靖安静下来。“你能确定?任何事都有意外。”安全期的推估也一样有失误之虞。
她翻了翻白眼。“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应该不会那么倒楣到才一次就中奖。”
是吗?也只有她才会把怀了他的孩子说成是倒楣事,难道她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争先恐后希望怀他的龙种?
但正是她的这种个性令他激赏,也排起了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冰焰一时间被他不怨反笑的态度给搞糊涂了,这男人还真奇怪,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却又莫名地开怀大笑。
“莫名其妙。”她低头咕哝一声。不管了,先把这头打结的难题解决掉,于是她更加狠心使劲用力梳理,再解不开,她干脆一刀剪了算了。
“亲爱的,让我来。”看不惯她蹂躏那一头鸟亮的发丝,蓝靖接过她手上的梳子,自愿当起了她的“梳僮”。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梳子刷过发瀑的声音,两个人都享受着这种无言胜有声的气氛。
“嘿……你的技术真不是盖的,有没有考虑改行当美发师?
女人一定会爱死你的。
以后就算公司垮了,你也不愁会没饭吃。”她俏皮地说。从镜子里瞧着他大而灵巧的手穿梭在自己的发间,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田。
著述于她发丝间的男人抬起头,她给她一个慵懒迷人的笑。
“谢了,我这一辈子只愿为一个女人梳头,其他的女人就别想指望我。”不由得回忆起昨晚这一头光滑亮丽的长发被散在他大床上的性感模样,想家着那如丝锻般的触感爱抚过他全身,他的身体开始硬挺、发烫……
他发呆的模样引她抬头以眼神无言询问。
“好了。”蓝靖像丢掉烫手山芋般甩开手中的梳子,呼吸沉重。
她自顾自地微笑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你有一双无与伦比的巧手。”她露出一个赞美的笑容。
“比我的手灵巧多了。”
“是吗?”他喃喃地道,昏沉沉的脑子里都是这双手顺着她美妙的曲线游移的色情画面。
“怎么了?”她回过头,终于注意到那双眸子里不寻常的光热,和他无比性感的表情。
“答应我一件事。”蓝靖的声音陡降成天鹅绒般的柔软,颤抖地抬起一只手滑过她细致的脸蛋,尊注地看着她。“万一你发现自己……怀孕了,请来找我,别扼杀这个生命,拜托!”
被他声音中的急切吓了一跳,她只能点点头,“我答应。”
“太好了!”他如释重负地抵着她的额,吁了一口气。“我真的好害怕昨晚的失控会产生不受欢迎的结果,我知道你不会想要一个不在意料之中的孩子,以后我一定会尽全力来保护你免于怀孕的恐惧,我保证!”
一直以为男人都是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不管女人死活的自私动物,从没料到蓝靖也有这么温柔的保护欲,甚至担忧一个尚且不知存在与否的小生命对她的困扰。
当然啦,他也是个有着极度占有欲的男人,否则不会对她可能堕胎的想法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唉!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其他的花花公子一样,做一个不务正业、不负责任的大浑球,这样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打从心底厌恶起他来。
要讨厌蓝靖这样一个男人其是愈来愈困难。
“以后?瞧你说得好像我们还有机会上床似的。”她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喉咙忽然无比干涩,体会到内心翻腾紧绷的张力。
那俊美的脸庞闪过一抹邪恶的笑容,探幽的黑眸里蕴藏着汹涌的渴望,他突然拥抱她,紧得不能再紧。
他低头沙哑地低喃:“不是*好像”会常常上床,而是*一定会*常常上床。”饥渴的唇吻上她的,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他噙着一个半含戏谑半是欲望的笑,说:“事实上,就从现在开始。”
吻去她无力的抗议,他一把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床。
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梳好的亮丽发瀑又被他的那双“巧手”
弄得乱七八糟……
第七章
“全都是一群饭桶!”
一道鞭影直挥而下,应声落在人体上,被鞭打的人畏缩了一下,却仍不敢出声喊疼,上一个敢在他的鞭子下喊痛的家伙已经被丢进冰冷的太平洋中,永远闭嘴了。
“全是不中用的笨蛋,要你们办点事也这么不济。以一对四,结果呢?三个大男人负伤而回,况且对方还只是个女人!詹姆,这批人你是怎么带的?”那对灰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芈眯。
一个蓄着短须的褐发男人趋前打躬作揖。“老板,这回我们本来打算逮住蓝靖逼他交出东西,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身手不凡的神枪手,兄弟们始料未及,才会无功而返。等我们摸清那女人的底细,下回一定将束西弄到手。”
被唤作老板的男人低哼一声,瘦削的面孔扬起一个残忍、邪恶的笑容,他微倾身。
“下回?还有下回吗?”他朝旁边使个眼色,身后的打手立刻举枪朝詹姆身后的人影扫射,三个人猝不及防,太阳大各中致命一枪,应声倒地。
“拖出去处理掉,我不喜欢血迹弄脏了屋子。”他随手一挥,几个男人三两下就将尸体清理干净,效率之高仿佛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
唯一还站在他面前的詹姆早已吓得直打哆嗦,却又不得不强自振作。
残酷的脸在转瞬间又回复成亲切的模样,他阴沉地缓缓开口:“亲爱的詹姆,看在你为我工作多年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不成功,我保证,下一个倒下去的就是你。”说完,他如缜士般移步朝房内走去,把胆战心惊的詹姆抛在脑后。
门在身后合上,他笔直往阴暗空间的中央走去,贪婪的眼落在蜷伏于床上浑身颤抖的女人身上,打量她赤裸身体的目光露出淫邪的变态笑容。
爱咪奄奄一息的眼闪过巨大的恐惧。
“我亲爱的小绵羊,”他以鞭柄缓缓地扫过她伤痕累累的赤裸肌肤,狡猾的脸上挂着一个邪恶无比的微笑。“你没有太想我吧?别怕,我这不就立刻回来陪你了吗?”
一辆宾士俐落地淬停在蓝氏科技大楼前,车轮与地面的强力摩擦声引起了过路人的侧目。
一对容貌出色的男女自车中出来,越过许多的惊叹及切切私语声步人大楼大厅。
女的大的十七、八岁,娇小可人,走起路来像是一只雀跃的小鸟般轻巧一眼就可看出是个充满活力的年轻女孩。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旁的男人一袭黑色风衣,衬托出一米八五模特儿般的高瘦身材。
左额太阳穴处一道直直延伸而下的疤痕有些破坏了俊帅的容貌,却更添一抹狂野气质;眉眼之间勾画出蛊惑摄人的男性魅力,唇形似笑非笑,乍看之下似乎可亲,但是如果细心一点,将会发现他那双会勾魂摄魄的眼睛里根本不含一丝笑意。
这男人阴鸶的气质奇异得让人联想到中世纪纵横大海、神出鬼没的海盗,英俊的外表透着邪魅。
“我要找蓝靖。”他的声音低沉,朝柜抬略点个头,迳自颔着女孩步人电梯。
柜抬小姐只能望着他踏入电梯的背影征仲不已,压根儿忘了先向楼上报告和确认;而大厅的警卫也被他散发出的气势所震慑,做出了有建专业的事情—;—;连问都没问就放行。
电梯间上门的那一刻,女孩噗哧一笑。
“好玩!好玩!”她对着男人顽皮地吐了吐舌,说的是日文。
“哇!湛天哥,你的魅力真不是盖的,那些女人看你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把你吃掉!”
她仰头对着男人露出骄傲的微笑。
在日本,湛天哥所到之处都会吸引无数人的侧目,来到台湾他还是魅力依旧,可见得这男人的魅力是无国界之分。
他的卓然挺拔,连带的也让身旁原本平凡的她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大大满足了她年轻的虚荣心。
连她学校的同学或好朋友看见湛天哥都会忍不住脸红,要不就硬是要她帮忙介绍。
哼!想得美喔。
她那些同学最现实了,还有些人是为了接近湛天哥才来和她做朋友,她可不笨,要想当哥哥的女朋友一定得先通过她这一关,她才不要有个花痴做她的嫂子。
那些看见湛天哥只会流口水痴痴笑的女生,别说是她看不顺眼,连港天哥都无法忍受,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哥哥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她拉着男人的手,撒娇地说。
石湛天低头瞥了她一眼,原本冰寒的双眼有霎时的温情浮现。
额旁的头发顺势落下,更添他海盗般的气质。
“这回来台湾找蓝靖是有正经事要办,可别又缠着你的靖哥哥不放,害我们办不了正事。”他开口,连嗓音都很狂傲。
“人家不来了啦!”井上薰不依地宜跺脚。“哥哥就只会取笑人家。”
打从第一次见到哥哥的至友蓝靖,她就下走决心要做他的新娘,她也立刻毫不犹豫地向蓝靖表白,那年她不过十二岁。
蓝靖的反应只是笑一笑,说等她长大再说。
再过一个星期她就十八岁了,在法律上就算是大人了,而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
“还在作白日梦啊?”石湛天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们到了!”
十九楼的环境是他最熟悉的区域,他一出电梯门立刻左拐,进人蓝睛的重镇。
一个着蓝氏制服的女人,一见来人,立即露出一个微笑。
“石先生?欢迎!!”她直瞅着石湛天,眼中蕴含的热忱远远胜过平常商场上的礼貌客套。
“蓝先生协同莫秘书正与各部门高限主管开会中,大约还有十分钟就会结束。”她拿起电话筒打算拨入会议室。
“不忙。”石湛天抬手阻止。“我可以等。”
“那请先到贵宾室稍事休息。”她领路,同时给了石湛天身旁的女孩好奇的一瞥。
井上薰敏锐地捕捉到那眼神。哇!敢情又是一个偷偷爱上哥哥的家伙,那女人投给她的眼神活似在看一个敌人。
“这里的布置都同以前一样没变。嗯……张小姐,”石湛天看了一下接待女人身上的名牌看。[你是新来的吗?”
女人浑身一僵,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我到公司六年了。”见过你不下二十次!
她在心里涩涩地补充
石湛天并没有意识到气氛的改变,劲自楼了一下井上薰,[小妹,你先跟着去,我到蓝靖的办公室逛逛。”随即弯向另一个走道,走进了尽头的办公室。
只剩下两个女人各怀心事地杵在那儿。
这位张小姐的脸色可不是普通难看,井上薰偷偷地打量着一脸黯然的女人;对方只是怔瑕地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压根儿忘了她的存在。
哎,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张小姐。
醒醒吧,哥哥甚至连你的名字和长相都记不住,你就赶快死了这条心。像他这样的男人不是你能抓得住的。井上在心中道。
蓝靖的办公室显然不一样了。石湛天打量着安静无人的空间。
这家伙还挺享受的嘛。比起半年前,这个办公室又添了一套全新的试听设备,他趋近仔细一瞧……这些电子零件的组合设计显然是出自蓝靖之手。
啧!什么时候那家伙又想瓜分音响市场了,也不留一点饭给别人吃,真是的。
令他惊奇的并非这套醒目的装备,而是一些更细微的细节。
什么时候那小子也在办公室里插起了花。
桧木办公桌、窗台前的小几、电脑桌、调酒吧台上,全都是成打新鲜的红玫瑰。
他哑然失笑,随手拍了一下额头,那家伙不怕得到花粉症吗?
一思及此,他就忍不住打一个喷嚏。但他这个喷嚏可没有机会完成,因为一把枪管硬抵在他的后脑勺。
“别动!”冰焰低喝。“再动一下,我的手可就会不由自主发抖,到时候不小心煨你一颗子弹,你可别怪我。”她的话有效制止了石湛天欲反击的动作。
识时务者为俊杰。石湛天两手半举,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小姐,冤有头债有主,辜负你的是蓝靖那个花花公子,可不是我,要报仇也要找对人啊,千万别殃及无辜!”
他在心里咒骂蓝靖千万遍。
“你是谁?”冰焰问道。
可恶!自己搞不定的女人就别惹!这下可好了,惹到小野猫挟枪摸上来复仇,偏偏是无辜的他成了替罪羔羊。
“你是谁?”她口气已然不耐。
混蛋、智障、白痴加三级的蓝靖!这楝楼的安管是在搞什么鬼?连个带有武器的危险分子都能顺利进来!如果他是老板,定要他们统统走路……
枪管抵得更紧。“如果你再继续装袭作哑,不知名的先生,我很乐意让你成为一具无名尸!”
“嘿!轻松点!”他喊道,“我知道你恨蓝靖,我跟他也有仇。不如这样吧,你先把枪放下,我们从长计议,联手设计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让他吃不玩兜着走,如何?”
他刻意放低嗓音引诱她。
在女人堆中一向无往不利的海盗魅力忽然失灵了,背后的女人显然不为所动。
这个女人不是瞎了眼要不就是同性恋。而他忽然很想一睹这个女人的庐山真面目。
石湛天锐利的眼眸向后”瞄,只捕捉到一抹红。
红色!这可勾起了他的记忆。他终于知道这个女郎的底钿。
事实上,她正是他不远千里飞来台湾的主要原因。
命令自己的全身肌肉放松戒备,他略偏过头狎昵一笑,“久仰大名,赤焰罗刹。”
冰焰美颜一沉,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也正是他的机会。
他半旋身一掌挥向冰焰宜攻门面,冰焰机伶朝右一闪,掌风扫过她的左手,原本握在手中的枪应声飞出。
她还以颜色地给了他一记啃踢外加一掌,先将他逼出范围之外,随即飞身扑向落地的枪技。
石湛天看穿了她的心意,退后站定的瞬间,利用地面反弹力道倾全力纵身扑向她。
一红一黑的人影扑至地上,厚厚的波斯地毯稍微减缓了落地的冲击。
冰照预期落地的冲击并没有来到,因为那个陌生人在落地的瞬间,让他的身子先一步承受地板的冲击,她则顺势落入他的胸膛,也同时获得一个攻击的优势。
她顺手捞起手怆,指向正压在她身下,仰躺在地毯上的男人。
“你究竟是谁?”她沉声问道。这黑衣男子被枪指着,竟然还有胆漾笑!
“冰焰小姐,你不觉得我们此刻的姿势十分暧昧吗?”石湛天语带调侃地说。
或许有许多女人会着迷于他风流局傥与顾盼含笑的神采,但冰焰并不。
敏锐的心早已察觉到一般女人常常会忽略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双深沉如黑曜岩一般的眼睛是没有温度的。
对于一个嘴角挂着笑容而眼中却不含半点暖意的男人,她可没有半分好感。
他到底是谁?怎么能安然地穿过重重关卡,直捣蓝靖的办公室,还一派的闲适、自在?
聪慧的脑子不过数秒钟的运转后,已归纳出来者身分。
“啊!聪明的女人,看来你已经猜出我的身分。”石湛天莞尔一笑,敏锐地察觉她的身躯从原本蓄势待发的杀意转成单纯的防卫和冷漠。他左顾右盼了四周的玫瑰又看着怀里的女人。“果真是*人与花心各自香*啊。”
“同样久仰大名,石先生。”她冷冷地说,作势欲起身。
他搂住半倚在他胸膛上的身子,懒洋洋地说:“别急,我们还没打招呼呢。”
邪魅的眼眸流光乍射,挣是勾魂的风情,大手揽住冰焰的后脑勺,不疾不徐地拉下她。
冰焰知道这个男人正在勾引她,凭着自己的身手她可以轻易从他的轻钳中脱身,但她没有。
为着某种原因,她等待石湛天的吻,一如她知道石湛天的别有用心。
这个男人跋扈蛮横的程度与蓝靖其实不相上下,只除了他更不屑于掩饰。除此之外,他更有一种女人无法拒绝的致命吸引力。
他的唇与她的相遇……如同相遇时一样,两颗头颅淬然分开。
交会的视线无言传达彼此都了解的事情。这个吻,在他,只是个试验,是为了蓝靖试炼着她的忠诚。在她,则是一个赌注,赌她的心是否已全押注在蓝靖身上。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没有火花迸出,也没有男女间的吸引力。
他知道,她也知道,唯独那个刚闯进来怒气勃发的男子不知道。
惨了!大祸临头!这是莫文飞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蓝靖,嗯,一脸的莫测高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们在干嘛?”伴随一声惊喘而大叫的是井上薰,她从蓝靖身后探出头,刚好就看见了儿童不宜的镜头。
躺在白色波斯地毯上的身影同时偏过头看向门口。红黑交叠的姿势煞是好看,却也予人非常暧昧的联想。
哇!湛天哥这次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不过才……她偷瞄了腕表一眼,才十五分钟,就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按在地上,简直不可思议。
咦?靖哥哥的眼睛怎么像是要喷火了一般,顺着他杀人的目光看向陌生女郎,她立刻呆了。哇!大美女,她反射性地吞了一口口水。单纯的心灵并没有同性相斥的嫉妒,有的只是无比的艳羡和惊叹。难怪哥哥立刻采取行动,要她是男人的话,一定也会情不自禁!
只是,靖哥哥咬牙切齿的模样好生奇怪。
蓝蜻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般急切地想要手刃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被背叛的痛苦逼他几乎发狂!
冰焰在那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疾不徐地起身,瞧也不瞧地上的男人,从容且优雅地走过蓝靖身边,欲远离战场。
“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他拉住她的手肘强迫她停步,恨她的若无其事。
老天爷!请让这位姑奶奶、小祖宗行行好,对老板撒撒娇,救我们大家脱离水深火热吧!莫文飞向上苍祈祷。
“不然你想怎样?”冰焰的漫不经心简直是一种挑衅,冷眼看着蓝靖眼底酝酿的风暴。
惨了!莫文飞在心中衰号。
“解释。”按捺下濒临失控的怒火,蓝靖吐出简单的两个字。
对!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安抚一下快要发狂的狮子,好让大家都轻口气。莫文飞在心中说。
“问他。”她简单撂下一句,甩开他的手轻盈地走出办公室。
莫文飞不由得一阵畏缩,完了、完了!
蓝靖偏头略微失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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