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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霜盼月心 作者:卫小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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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为一个“利”字吧。一旦义诊堂出现在全国各地,势必会影响许多人的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易盼月明白这道理,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一切的决定都交给叶守自己裁夺。
也许他打算就此放手,也许他执意要办好义诊;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权过问。
易盼月道:“如果叶兄仍决定要办义诊,不妨联合官府的力量;这样一来,有心之人或许也会有所忌惮。若有朝廷的协助,这件事情也会进行得较顺利些,只不过可能难免要多担待一点朝中人士的气焰;但相较权衡之下,利仍多于弊。”
易盼月的话恍如一帖救命良药,叶守正要向易盼月表示他的认同,易盼月却在这时起身,有礼地向厅堂里的人说:“你们继续商量吧,恕我先走一步了。”
易盼月刚回房,便见到沉睡了两天的冷傲霜正要起身,他连忙快步上前。
“你醒了?伤口还会不会痛?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他协助冷傲霜坐起身子,嘴巴还不忘嘘寒问暖。
冷傲霜一睁开眼皮,冷不防就看见像麦芽糖一样黏的易盼月在她身边,嘴里还不晓得在念什么。她舒展着筋骨,觉得全身酸疼,却不知这筋骨疼痛的原因是因为连睡了两天的结果。她现在的记忆仍停留在两天前剌客离开以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冷傲霜推开易盼月过度贴近的脸孔,一双水灵灵的美眸转了转。“我又怎么会在──这不是我的房间。”她再度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涩哑得像闹旱灾的田地。
是的,这是易盼月暂居的客房,不是冷傲霜原本居住的佣人房。
易盼月狡猾道:“这里没有一间房间是你的,或是我的。这里是叶家,我们只是暂住的客人。”
“你在跟我啰嗦什么?我是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你清楚我在说什么,不要跟我拐弯抹角。”冷傲霜用力瞪他一眼,但因为身体尚虚弱,想骂人都没什么力气。
“这里是我房间,你受伤了,我帮你疗伤。”易盼月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接过水杯,冷傲霜小口小口地喝,没注意到自己正舒服地半靠着他的臂膀。
冷傲霜一直不说话,待喝完了水才用大大的眼睛瞪了易盼月一眼。
易盼月接过她手中的杯子,随手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又直勾勾地看着冷傲霜。
“你看什么?”冷傲霜发现易盼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觉得有点恼。这个人怎么有事没事直盯着她看?怪人一个。她索性别过头去。
“傲霜,你还在生气吗?”易盼月突然说。
“你──”
冷傲霜话尚未说完,便被搂进一副温暖的怀里,气得她想大叫。
易盼月不理她的挣扎,执意将她锁入怀中。
他可不想把她吓跑,因此有点不甘愿地放开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卑劣,但是……他实在没办法克制自己想靠近她的冲动,哪怕是碰碰她的一根手指头、一根发丝也好。
他易盼月居然是这样子的小人,看来—他着实缺乏当君子的天分。
“我一直以为你的武艺十分高强。”
“我可当面承认过?”冷傲霜口气不怎么好地说。
“那你还不知死活地跟刺客周旋?”易盼月脸色也不怎么好。
冷傲霜将双手环在胸前冷笑道:“你是我什么人,管我那么多。”
易盼月凑近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笑道:“我是你丈夫,不关心你关心谁?”
冷傲霜脸色一变。“你胡说些什么?”
易盼月依旧面不改色,嘻笑地道:“不这样说,不然你以为叶家的人怎么看你和我?你流了那么多血,我要帮你疗伤;而你住的房间又那么简陋,不适合休养。我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你,说我们之间无半点关系,谁信啊?”易盼月脸不红、气不喘地撒下漫天大谎。
冷傲霜不善辩,只好撇了撇嘴道:“多事。”
“怎么会是多事?”
冷傲霜没了斗嘴的心情,随口说道:“大夫治疗病人,如何有男女之分?况且,我死我活是我自己的事,谁都管不着,你也不例外。”
“怎么会没有我的事?你忘了前两天才答应我让我跟在你身边吗?若是你有什么意外,那我怎么办?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会很可怜的。”易盼月将她扶起来。
“莫睡了,都已经睡两天了。”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别管我。谁要跟你做夫妻,你最好快点澄清你的话。
真要说我是你亲人,何不说我是你大姊?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出去吧。“冷傲霜对易盼月下逐客令。
“我还以为你向来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呢。”易盼月有意激她。
冷傲霜面对着墙壁道:“介不介意那也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易盼月心中百般的不愿意,但也只能静静地退出房门让她静养。临走时还不忘交代道:“晚膳到了我会来叫你,你已经很久没进食了。”冷傲霜没再说话,似是又沉睡了。
她或许没注意到自己变了很多,但是易盼月却将她的转变全看在眼底……★
★★
“雅安,你怎么都不说话呢?你是不是讨厌我?”叶芙缠着雅安,可怜兮兮地说。
冷傲霜摇头表示否认,这才惊觉她原来是不习惯在人前开口甚至交谈;即使是认识了两年的叶芙也一样。
那么,为何易盼月一来,她便轻易地开了口,甚至有些习惯用争论的方式和他沟通?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芙见她摇头,也松了口气道:“你真是个特别的人。”
特别?冷傲霜皱眉。她不要特别,她宁可庸庸碌碌过一生,而不是特别。
“你真的能说话呀,我真的很惊讶、很好奇呢。大夫说你是因为受过刺激才不会说话,说实在的,那天我真被你吓了一跳。可是你明明都能开口了,现在为什么又像只闷葫芦呢?雅安,你跟我说话嘛。你不说话都不觉得痛苦吗?换作我就不行,要我一天不说话,那我铁定会郁闷至死的。”
“叶小姐,她还不习惯与人交谈,请见谅。”易盼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冷傲霜身后。
“是大夫啊?!”叶芙有点惊讶地说。
“我来看看她伤口的复元情形。”易盼月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叶芙识相地说。
“打扰什么?”冷傲霜突然开口说。
对喔,打扰什么?叶芙闷闷地想。这位无名大夫和雅安之间老是存在着若有似无的牵扯──很亲近的,就像大夫自己说的,他跟雅安是很亲很亲的人。她虽不识情滋味,但是看无名大夫对雅安无微不至的照顾,多少也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如果他们真是夫妻,那闺房相处,她还留下来干嘛?
“她就是喜欢跟我闹别扭。”易盼月似会猜心似的,看出了叶芙的疑惑,并且很技巧地间接证实她的想法。
“那我先走了。雅安,那些补药别忘了吃喔。”叶芙让丫发推着轮椅离去。
叶芙一走,易盼月便着手帮冷傲霜换药。
“你为什么要误导她?”冷傲霜不是呆子,决心不再对易盼月纵容。她向来都是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闯进她的世界。
“我有吗?”易盼月打迷糊帐。
“你没有吗?”冷傲霜拒绝他的接近,因为他的碰触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我自己来就行了,只是一些小伤而已。”
易盼月不好打发。
“你不觉得我来帮你会比较快吗?你的右手有伤,根本不方便。”
“是吗,大夫?”冷傲霜故作不屑地说。
易盼月小心地替她拆掉手臂上的纱布,仔细地检查她伤口复元的情形。
伤口都已结痂,已无大碍。上了药,他又察看她细白颈子上的伤口。
“你怎么了?”他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易盼月放下药瓶,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一脸的担心。
冷傲霜不躲也不闪地看着眼前这张俊脸,沉默了良久;心中似乎有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
“怎么了?”
冷傲霜皱起眉,不自主地将视线掉往它处。
“我……”
“嗯?”易盼月越发肯定心中的疑惑,不想催她,却又急于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于是他笑说:“几时你变得这般怯懦了?讲个话也吞吞吐吐的。”
“你又如何肯定我以前不曾怯懦过?”冷傲霜不服气。
“我就是肯定。”
冷傲霜道:“这种话未免太不负责了。”
这回换易盼月沉默了……他站起身来,拍拍她的脸颊。
“冷笑不适合你。”趁着冷傲霜征愣的当儿,他一把拉起她。“别想不愉快的事情好吗?走吧,我们去城里逛逛。”
“我不想去。”冷傲霜甩开他。
“就算是陪我吧。你在京城两年,总该比我熟。”易盼月不由分说地就拉着冷傲霜走。
“说不去就不去,你啰嗦什么?”冷傲霜臭着脸道。
易盼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的不去?好娘子,你舍得相公我一人孤零零地在城里乱晃?你晓得我身体很差的,万一昏倒在街上被马车踩死,你不就要守寡一辈子了?”
冷傲霜铁青着一张脸。“你再胡说,我定不饶你!”
她不喜欢易盼月老搬出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她害怕心中那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悉听尊便。”易盼月不理会她的怒气,迳自挽起她的手。
而冷傲霜也不再说话,任由他领着随处走。
是因为春天的缘故吧,冷傲霜不由得抬眼望向湛蓝的天空,几片白云悠悠飘过,风徐徐地吹,感觉心中某个角落似乎也温暖了起来。
易盼月对她的态度太过殷勤,她曾可笑地认为这或许是……却又不敢多想,生怕是自己的错觉而闹出笑话。自以为是的后果她承受不起,况且她本不是多情之人。既然如此,那便随性吧。★★★
易盼月拉着冷傲霜逛遍北京胡同,还一边解说各种食品的来历、传说。
虽说在京城待了两年,她却显少在城里逛过。在叶家她主要的工作便是陪伴叶芙,平时也不需要进城采买;对于京城,她可说是陌生得很。
当初会留在叶家,也纯属因缘巧合。
“京城的涮羊肉虽然极为有名,但关外蒙族的食羊方法与之相较,却又是另外一番风味,有机会真想带你去瞧瞧。其实各个地方的风俗民情都有自己当地的特色,就不知何时才能走遍一遭。”
冷傲霜一边咬着蜜饼,一边听易盼月说话。
她有所不知的是,易盼月因长年行走在外,几乎踏遍大江南北,对于京城本来就不陌生。
“你倒是个挺会享受生活的人。”
“享受?”易盼月挑眉讶道。“享受的定义是要依照每个人去定义的,这种生活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享受,但对某些人而言或许就不见得了。你呢?你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吗?”
“我?我没想那么多,反正日子过一天是一天,于我皆可亦无不可。”
反正还不都是在过日子。
“说谎。”易盼月绕到她面前质疑道:“难道你不想看看关外的草原风光?
不想一睹峨嵋的云海?不想捧起一把西域的雪?不想乘船到海外看看蓬莱仙山的虚实,映证一下‘十洲记’的真假?“
冷傲霜蓦地停下脚步。“不想,你似乎把事情想像得太美好了。难不成光是游山玩水,便能过活?”
“所以我没办法带你进去里面坐,只能请你吃个甜瓜消消火。”
冷傲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一家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客栈──玉升酒楼。
里头衣香鬓影,想必所费不赀。
她楞楞地接过一片削好的甜瓜,看着他迎面而来的微笑,不禁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在笑?”
“你不喜欢看吗?若是这样,那我不笑便是了。”
“笑话。”冷傲霜当他在开玩笑。
“不是笑话。”易盼月追上她。
两个人边走边谈,不觉走到了大街。街上人很多,人群围成了一圈一圈,两个人都有点好奇,不约而同地上前观看。
一走进人群,易盼月就后悔了。只因人太多,他们俩硬是挤进来凑热闹,难免会与人接触。他是无妨,但她可不行;一来她的伤还没完全复元,二来这些人多是男人,他怎么也不能让她处在这些人身边。
他趁拥挤的当口将她拥进怀里,不摘痕迹地带她退到一边。
忽地,一颗球状的物体突然掉到他们身上,冷傲霜下意识地将它捡起──
竟是一颗红色的绣球。
“绣球在那里!在他们手上!”有人大喊。
原来是颗绣球,那么这些人便是来参加招亲的。人山人海,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有魅力?
易盼月见情形不对,连忙道:“还不快把它丢了,难不成你要当人家的女婿?”
没想到冷傲霜却说:“怎么能丢?这么难得的机会,哪,送你。”
易盼月死不肯碰那颗红色的绣球。“别开玩笑了,你──”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姑爷。“快跑!”他拉了冷傲霜便跑,没想到后面却跟了一堆人,口中还姑爷姑爷地喊。他仔细一瞧,发现绣球原来还在冷傲霜手上,他气得脸色发白。
“傲霜,快把它丢了!”
冷傲霜跑得喘呼呼的,却不肯放手。
“你是女的,怎么当人家丈夫?”易盼月执意不肯碰那颗绣球,只好改口用劝的。
“所以我说要给你嘛,省得你一天到晚缠着我。”冷傲霜玩心大起地看着怒气渐起的易盼月。
“姑爷在那,快追。”易盼月回头看那些奔跑过来的人,突然一咬牙道:“好,给我。”他自冷傲霜手中接过绣球。
冷傲需心里反倒一惊,说不出心中突生的失落感从何而来;直到易盼月将绣球高高地往空中一抛──
那大红色的绣球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红耀眼,原本低落的心情这才重新飞扬了起来。
红绣球掉到了一处屋檐上,翻过屋脊后又滚了下来,顺着倾斜的屋檐滚下,最后砸到一个蹲在屋檐下的落魄书生。书生衣衫破败,面黄肌瘦,似已好几天没有进食了。他被平空掉下来的异物砸得有点头昏,弯身将此异物拾起后,却见到一群喊他“姑爷”的人。
他莫名其妙得很,却无力抵抗。他已经饿了三天了,浑身就剩一口气撑着,只好任由这些人东拉西扯的不知道把他带到什么地方。
冷傲霜还来不及看那绣球掉落到什么地方,便被易盼月拉着一路奔跑,直到了城门口才停下来。
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而冷傲霜却正好相反。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奔跑的缘故,此刻双颊呈现粉红的颜色,看起来娇艳欲滴。她靠在易盼月身上大喘着气,还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使得呼吸更不顺畅。
易盼月看着她的笑,几乎呆住了。
一笑可以倾城倾国,他此刻才真正相信。只可惜冷傲霜大部分时候都冷着一张脸,她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冷傲霜不知笑了多久,引来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眼光,似乎要把过去她十多年失去的笑容一次找回;而易盼月并不加以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笑。
冷傲霜一直笑着,笑出了眼泪,甚至夸张得笑岔了气。
易盼月在一旁帮她顺气,仿佛此刻除了大笑以外,没有更重要的事了。
直到笑够了,冷傲霜才对易盼月说:“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对于街上行人纷纷投以注目的眼神,她不是没有感觉。她知道他们在想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是悲悯同情抑或是嫌恶害怕?都无妨。世俗对她的看法是好是坏、是认同或不认同,于她都像是灰尘泥沙一般,不慎沾上了,随手拂去便好。
但是一直站在她身旁的易盼月,他又怎么想呢?
易盼月闲闲地答:“你会这样问才奇怪。”
冷傲霜不解。
易盼月又道:“笑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吗?”不待回覆,他又自答:“喜怒哀乐本人之常情,要笑便笑、想哭便哭,又碍着谁了?”
冷傲霜微微一愣。
易盼月转过身轻捏了下她的脸颊。“不要想太多,我喜欢看你的笑容。”
冷傲霜轻抚着被捏的脸颊,她依然不懂。
但是易盼月却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总能轻易地就猜中她的想法,就像现在──
“你不能懂我,是因为你不肯。如果你肯,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心思十分单纯的人。”
“你心思十分单纯?”冷傲霜不以为然地哼道。易盼月如果心思单纯,那么全天下便没有狡诈奸邪之徒了。
“看来你开始有一点了解我了。”易盼月愉悦地说。他的心思真的十分单纯,只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点小聪明、小智慧、小小的通情达理而已。
易盼月实在善用兵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哼,算了吧。
冷傲霜一说话便被易盼月制得死死的,因此她聪明地不再说话;只要她一闭口,情况马上就大逆转,这又是什么道理?唉,恐怕只有天知道吧。
第五章
叶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医药世家。
自大明洪武开创至今百余年,从叶家一脉出身的太医,已不下十数人之多;而叶家的医学脉络之渊源可见一斑。
但发展至叶守一脉,习医子弟渐少。虽暂不影响叶氏医药龙头的地位,但日后的衰微隐忧却令叶家人忧心忡忡。
姑且不谈这些,至少目前叶家仍是直隶一带最具有代表性,号召力与公信力最强的一门。
叶家要办义诊,兹事体大,前阵子才遭到杀手的威胁。叶守考虑了许久,决定依照易盼月的建议,与朝中人氏合作,取得官方的支持和保护。
淮阳王朱见浔是当今朝中颇得天子宠信的贵族,有了他的支持,叶守的一颗心才放宽下来。
连年税赋异重,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造成官逼民反的严重后果。如今能与叶家兴办义诊,也算是拢络人心的一种方式。朝廷既轻松、又能安抚人心,何乐而不为?况且,这还是叶家自己先提出的。
朱见浔与叶家的目的虽不尽相同,但两方的合作实是各取所需。
议事厅内,一名身着锦衣,气宇非凡,年约二十六、七岁的男子坐在客座,态度不卑不亢,从容地陈述着自己的意见──
“义诊的本意虽好,但若要推行于全国,花费必定不少。你们叶家或许有此财力,但是各地义诊堂所必须动用的大夫却不容易找啊。这大夫可不能随便找些人充数,毕竟人命关天,不是说说就可以的。叶老爷,我并非反对义诊的施行,但是在近期内有没有办法做好,却是个不得不多加考虑的问题。”
他即是淮阳王朱见浔──一个在十七岁便继承爵位,年纪轻轻就获得当今皇帝信任倚仗的幸运儿。
自决定以王府的名义帮助叶家实行义诊以来,这还是他第一回亲自到叶家共商要事。
对于淮阳王不仅不是个草包—还是个颇有见地之人,叶守不禁暗生敬佩之意。
—
虽然年长朱建浔十余岁,但他毕竟是一个王爷,也因此叶守在交谈上不免多了些顾忌。
“不瞒王爷,在下一个朋友也曾经向在下提过这个问题,不知王爷有何方法、高见?”
朱见浔听叶守这样说,不免起了好奇之心,便道:“想必叶老爷这位友人亦有看法,叶老爷但说无妨。”
“在下这位朋友是有提过,他曾建议在下先从一些较急迫需要医药资源的地区办起,等推行上了轨道,再渐渐扩展施行到各地。”
朱见浔一听,不禁喜道:“不知此人是何人?本王也有这种想法。”
这……叶守面有难色地考虑着该如何回答?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无名大夫是什么人。他也仅知这无名大夫医术神绝,至于他年岁多少?家居何方?甚至姓啥名啥?他根本一无所知。
他仅知道的就是两年前出现在叶家的雅安似乎是无名郎中的亲人;而雅安这姑娘,也是个来历成谜之人。在叶家两年了,不曾听她开口说过一句话—原本大家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呢。
朱见浔见叶守一直不说话,觉得困惑。
“叶老爷?”
叶守十分为难。“不瞒王爷,在下这位友人……老实说,在下也不太清楚他的来历,纯粹是仰慕他的医术和人品。在下因小女双腿不能行走,是以延请他到府中为小女医治。”
“是个大夫?”朱见浔追问道。
“是的。”叶守恭敬地回答。
听叶守这么一说,朱见浔对此人的兴趣更加浓厚了起来。
“这位大夫目前可在叶家?”得到了叶守肯定的答覆,朱见浔连忙道:“不知叶老爷可否为我引见此人?小王颇有意想见他一面。”
“这……”叶守闻言,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得出淮阳王欲结交无名大夫的意愿,而他又贵为王爷,他的请求实在很难违背;但问题是,无名大夫肯吗?
既然声名“无名”,便表示无意让人得知他的真实身份。那他刚刚无心提到他,只怕是个严重的错误了。
唉,这该如何是好?
“如何?”朱见浔又问。其实光看叶守的神情,他也猜出了七、八分;但是因为他太想认识这个大夫,所以他仍是问。
叶守不愿得罪朱见浔,也不知无名大夫的意愿,于是他很委婉地说:“可否容在下先向大夫探问一声?”
“当然。”朱见浔笑道。虽然他很想会会叶守口中这位神秘的大夫,但是叶守说的也是,是该先问问那位大夫的意见。他相信他会与此人见面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听朱见浔爽快地答应下来,叶守顿觉心上的一块大石卸下—接下来只要去问问无名大夫就行了。
他不觉吁了口气。
这个淮阳王果然不同于朝中的一般官吏。
“那么就暂定如此,义诊一事交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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