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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主招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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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眶。「也许,妳的孝心会感动老天爷。妳可能真的就当上堡夫人了!」

芳姨大笑。「哈哈哈哈哈……能「入选」就是天——大——的奇迹了!妳要是能入选,我头给妳。」她一副受不了地离开房间。这对爷俩就爱作梦,蠢到极点了。怎么想,飞云堡的堡主都不可能选一个开当铺的女儿当夫人,门不当户不对到极点了,太可笑了。她的笑声直到她步出房外都还清晰可闻。

容心蕾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太天真了。她闷闷地坐在床沿,容老头笑玻Р'地同她说话。

「乖女儿,妳猜当初爹为什么会讨芳姨这样坏的女人当老婆?」

「是啊,为什么?」这一直是她多年的疑问。

「看走眼了……」他叹气道。「所以奇迹是会出现的。搞不好咱们堡主也会看走眼一次。」

她哭笑不得,看走眼?爹是在安慰她吗,用这种比喻?她大声叹气,她帮爹拉好被子。「算了……」她微笑的告诉爹。「就算没入选我也不会失望。」意料中的事嘛,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心中倒是很担心爹的病情会持续恶化。

※ ※ ※

上天明鉴,奇迹出现了!

半个月后容心蕾的名字被贴在告示上,她入选了。而创造这个奇迹的不是别人,正是为达目的绝对不择手段的莫雪凤。

几天前的一个夜里,当晏总管看见编号第一百二十号容心蕾的出身时,立即将她扔进被淘汰的那一大叠书函里。不过,在他离开书斋后,莫雪凤溜了进去,将容心蕾的那一份找出来,归到入选的那一叠里。而且她还一不做二不休,大大删改了推荐函的内容。

把当铺的出身划掉,然后随便捏造了一个官名填上去,把容心蕾改为官府千金。

当然为了顺从爹的意愿,她还仿照晏总管的字迹,在上面加了眉批——

此女经调查自幼身体健康,不曾害过病痛。此外性格温顺,远近驰名。温柔听话,秀外慧中。莫雪凤舔舔毛笔,大大地提了一个字——优!

所以容心蕾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入选,莫名其妙到芳姨瞪着告示的眼睛差点没掉到地上去了。那天起,芳姨每回看见容心蕾都赶紧护住自己的脖子,深怕头会掉下来。

心蕾本是兴高采烈地欲同父亲分享这好消息,然而父亲却在这日病发,大夫来了好几趟,只是摇头叹息。

「一定得靠高丽蔘补足他的元气,否则,他撑不了多久,就会因肺病而虚弱致死。」

看着父亲频频咳血,容心蕾眼眶泛红,心痛极了。她恨芳姨自私的不肯拿出她的金子换爹的一条性命,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蕾姨……」莫雪凤拉住蕾阿姨的手。「蕾阿姨,我听那长工说妳只要这样做……」她低声同蕾姨说了好长一番话。「……肯定就能当上堡夫人。」

容心蕾听完后震惊地瞪大眼睛。「但你不是说那堡主是个对夫人很体贴、很温柔的男人,怎么会要求他夫人……」

莫雪凤眨眨眼睛。「唉呀!当然私底下是这样没错,但台面上多少要顾及他的颜面和那些臣子的想法。听说选夫人的条件是飞云堡历代的铁训,资格就是如此,蕾阿姨,妳只要做做样子就好。当上堡夫人就不一样了,况且,容伯也不能再拖了。」

「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容心蕾坚决道。「阿凤,就按妳的主意,我非当上堡夫人不可。」她不会任爹这样痛苦下去,绝不!她下了决心,定要放手一搏。

※ ※ ※

选亲的日子近了,容心蕾没有华丽的衣裳可以穿,不过,她当然不会就被这样一点小事给打败,她从爹那堆满了垃圾的仓库里找出几件不值钱的女衫,然后趁着一个好天气的日子,和莫雪凤两人将衣服全数染成紫红色。

莫雪凤玩得不亦乐乎,她身上不可避免地和蕾姨一样染上了不少墨迹。

「呀!丫头——」心蕾蹲下来瞪着莫雪凤大笑。「妳变成个紫人了。」那日在夕阳暖暖的余晖中,容心蕾耐心地捧着雪凤的小脸,帮她将脸上的墨迹温柔地擦拭干净。

莫雪凤笑嘻嘻地伸手摸了摸蕾姨的脸蛋儿。「蕾姨,妳变成了个大红人,脸蛋儿红扑扑地,活似涂坏了胭脂。」

「是吗?」心蕾蒙住脸蛋。「糟糕,方才没给客人看见吧?」

莫雪凤笑道:「怪不得今儿个当铺客人很少,被妳吓跑的。」两人笑成一团。

随着选亲日子将近,莫雪凤常往当铺跑,她会着迷地趴在蕾姨的腿上,惊叹的看她将那拼凑起来的紫红色衣裳裁成琵琶襟双面背心,然后她又利用剩下的衣料缝成了一件紫红绸地凤尾裙。跟着她还极耐心地一针针绣上金彩。其上还用了镂花贴绢绣法,裙褶用了粉紫、白、橘红、深蓝等颜色,整套衣裳色彩斑斓,变得非常亮丽抢眼。

莫雪凤连连发出赞叹声。「哗!变得好漂亮,看不出来是那些破烂衣裳制成的!蕾姨,妳好厉害喔。」

容心蕾笑玻Р'地摸着终于制好的衫子说道:「没钱,就用没钱的法子。一样可以拥有美丽的东西,但是要动点这儿的心思。」她指指自个儿的脑袋。然后她微笑对莫雪凤说道。「也许,大家都错看堡主了。」她喜悦地说道。「也许他真是个很好的人,我能入选就代表他没有那种门当户对的陈腐思想,表示他是个很开化的男人,不是那种当女人是笨蛋的男人。」她对雪凤点点头。「他应该会是个很尊重女人的好丈夫,是吧?」

呵呵呵呵呵……莫雪凤心虚地抠枢耳朵抠抠指甲。她说的那些好象都和爹爹沾不上边,而且爹的专断还胜过一般男人数十倍不止吶!

莫雪凤内疚地看蕾姨一副高兴的模样,她几乎要罪恶地吐露实话。不过——现在她是骑虎难下了,费了这么多工夫,事情不干到底也不行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蕾姨……」她激动地说。「选亲的是总管,和堡主无关。反正不论如何妳都要努力过总管那关,那老头听说思想陈腐,所以……」

「所以我要极力、虚伪地附和他的大男人,是不?」她一脸坚决地道。「放心,妳跟蕾姨说的那些话蕾姨都放在心上,事关我爹的性命,蕾姨一定会全力以赴。既然已经入选,那么我肯定要拿第一。」

※ ※ ※

选亲之日,理当父母陪同女儿列席,然而容心蕾的父亲病情恶化,所以只有继母芳姨陪同列席。

天才刚亮,芳姨就追不及待地穿上她特别去订制的红色镶金大襟衫,头上插满了叮叮咚咚的发簪,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她盛装得好似要去选夫人的人是她,嘴上还不时愉悦地哼着小调。

容心蕾用早膳时忍不住冷冷地嘲讽她。「爹没钱买药吃,妳倒是有钱买衫子嘛!」

「呦!快别这么说了,乖女儿。」她势利地一改平时对心蕾的凶恶口气,整张脸甜滋滋地直冲着容心蕾笑,而容心蕾只是冷冷地看她脸上的脂粉都快要掉下来了。

芳姨从怀里掏出一对簪子。「喏,就知道妳没发饰,这样怎么同人家比呢?娘给妳买了一对簪子,来,我帮妳插上——」

她也不管容心蕾拚命闪躲,自个儿硬是兴奋地将簪子插上去,一边滔滔念个不停。「要是妳选上堡夫人,娘和爹一定会陪着妳住进飞云堡,免得妳在那儿没个熟人会被人欺负。」她才不准这丫头独自享福,所谓亲人就是有福同享嘛!

「甭费心。」被妳欺负才真。心蕾冷淡地瞧着继母那势利的嘴脸,再想到早上同父亲说话时,父亲虚弱昏迷的模样,她心坎一疼,胃口尽失。她扔下箸子丢了句:「我走了。」霍地,她起身迅速往门外走,一踏出门,她即拔去发上的簪子扔到地上。

「ㄟ——等等我啊,ㄟ!蕾蕾?蕾蕾?」芳姨见状赶紧寻着她的荷包又忙着到铜镜前补妆,狼狈地扑出门外,着急地追着女儿。

「蕾蕾啊、蕾蕾啊?」该死,屋外已没了她踪迹。这臭丫头的脚程竟然这样快,她赶紧拦了个车夫追往飞云堡,说什么她也不肯错过这个能进飞云堡大门的光荣机会。

她催促着车夫,一边得意地想,搞不好这臭脾气的丫头当真会走了狗屎运选上堡夫人,那么……她掩住嘴窃笑,她不就成了飞云堡堡主的岳母了,呵呵呵,真要让人羡慕死了。

好不容易一到飞云堡,芳姨兴匆匆地扔了车资给车夫,就往满是人潮的飞云堡奔去。

老早守在堡上的莫雪凤已经严阵以待,开玩笑,她可不能让这肤浅的芳姨坏了她的大计,今日的容心蕾可是大官人家的女儿。芳姨一出现啥都穿帮了。

她站在仆役背上,威风地眺望城外,当她见一名全身艳红、瘦皮猴似地猥琐妇人远远奔来,莫雪凤嘴角微微拾起,那准是芳姨。

她朝脚下的人喊:「就是那个红衣服的。」

一旁仆役们领命。「是的,小姐。」旋即其中一名较年长的趴上城墙,朝下方待命的仆役大吼。「放狗——」

霎时,城门旁一群恶犬狂吠着往芳姨的方向奔去,芳姨见情况不妙,尖叫着掉头拔腿逃命,可小腿肚上还是被咬了几口,只见她当着众人面前「哎哎哎哎」,叫的一路爬着窜逃回去。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莫雪凤见她那滑稽的逃命样,笑倒在地上,笑得都喷出了眼泪。

「什么事笑成这样?」有人将她一把抱起。

莫绍擎将女儿环抱胸前,他研究着女儿的表情。

「爹啊,你今早儿好吗?」她歪着脸眼睛闪烁。

莫绍擎将女儿凑近面前,炯炯有神的眸子盯着女儿。这丫头准是有事瞒她。他抬起一边眉毛。「妳是不是又干了啥坏事?」

莫雪凤立即地眼眶泛红。「爹讨厌,一大早就训凤儿。」她扁起嘴,只想赶快脱身好去照应蕾姨。而且,她没干坏事,是好事。像芳姨那样恶毒的女人是该有人来伸张正义了。

莫绍擎知道除非抓到证据,要不想从女儿口中问出什么,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妳一大早就召了这么多个仆儿干么?」

「爹——」莫雪凤可怜兮兮地瞅着父亲。「我还没用早膳,好饿喔。」

他浮现笑意。「那正好,爹也是。走吧,爹陪妳一同用早膳。」

「不用了。」她慌张地挣脱爹的大掌,跳下来直往梯间奔去。「我突然肚子痛,爹你先去,凤儿随后到。」她匆忙地溜了。

莫绍擎凝视女儿慌张的背影,然后问起一干奴仆。「小姐近日慌慌张张的在忙什么?」

一干人面面相觑,某人回道:「说真的,堡主。咱们这些奴才向来都搞不清楚小姐在想什么。」这是实话,莫雪凤从来不按牌理出牌。

莫绍擎严肃地冶冶询问:「你们告诉我,今早小姐要你们做什么?」

「要咱们放狗。」

「放狗?」他奇怪地凝起眉毛。

「咬人。」某奴才又补了一句。「要咱们放狗咬一个看起来顶三八的妇人。」

「是么?」莫绍擎思索起来,然后他抬头问。「那妇人呢?」

奴才们一齐指向城外。「那妇人「哎哎叫」地逃到那头去了。」那景况可是很难忘记的。

莫绍擎于是下令。「你们去查清楚那妇人的来历。小姐不可能无故放狗咬人,我要知道原因。必要的话,将那妇人带来见我。」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文章。

第四章

经过了女红的测试,还有容貌的删选,晋升的只剩下柳氏员外的千金柳金叶,还有五品官人之后的容心蕾。

近百坪大厅,主座是晏总管。大厅两边陈设着简单的套椅套桌,但看得出每张椅子、每张桌子都是稀有的檀香木制成,是以厅里弥漫着一股沉香味,且每式桌椅雕工极尽精细的能事,而青石浮雕的立屏两侧各立着一只,令大厅更添几许雅致的风韵。

厅里两侧围满人,那全是给柳金叶加油来的。方才每当柳金叶赢得晏总管的赞赏,那些人便肆无忌惮地大声欢呼。

容心蕾心底虽紧张,仍努力的要自己泰然处之,一边在心里默记着阿凤说的话儿。

选亲一路下来还算顺利,现在,到了晏总管这儿,可说是关键的时刻了。

晏总管坐在大厅正中央王座上,他抚摸着胡须,双眸赞赏的望望柳金叶,又看了看容心蕾。这两人可说是各有特色。

柳金叶脸蛋儿丰润,细眉大眼,眼角眉楷带着一股贵气,穿的是罕见的浅湖褐绸地黑色蕾丝缘饰大襟裳。她的曲线玲珑有致,比例匀称,胸部饱满,腰肢纤细,黑眸和长长的睫毛形成勾魂摄魄的魅力。而且,她说起话儿来甜滋滋、轻柔柔地教人骨头酥麻瘫软,堡主应该会很中意柳金叶。

然而晏总管也没有忽略了容心蕾。伫立在柳金叶身旁,她看来似乎太瘦了点,但那也许是骨架小的原因。晏总管琢磨着容心蕾,他奇怪她的服饰很特别,却又说不出是哪儿不一样,但是穿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就是非常出色,而且方才测试女红时,她厉害得吓人。晏总管注意到她有一对非常清澈的丹凤眼,黑白分明,非常明亮动人。当看着容心蕾时,很难不在第一时间便被那对晶亮灵秀的眼睛吸引,她虽没有柳金叶的妩媚,却有一股独特的清韵,一种会吸引人去注意的气质。坦白说,她少了富家千金的娇气,反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朴实味。真奇怪,看着容心蕾晏总管皱眉了,她真的不似官人之后。不过晏总管顶欣赏她说话时果断清晰。

照例,晏总管准备向她们进行口试——

厅外,莫绍擎刚巧经过大厅,发现那儿热闹极了,聚了不少人。他于是问身旁阿莽。「今日怎么了?让这样多的人进飞云堡?」

阿莽骇笑。「主子,您胡涂啦?今儿个晏总管在帮你选夫人哪!」

「是吗?」瞧他多下关心,连这事都忘了。「选多久了?」

「一个早上喽!」阿莽笑嘻嘻地。「晏总管考了一关又一关,科举都没这样难考哩。」

「考试?」莫绍擎折起扇子,双眸一亮。「这倒有趣了,我到要看看想当我的夫人得考什么。」

他同阿莽从侧厅进去观看里头的情况。

「是她?!」几乎是同一时间,莫缙擎和阿莽都错愕得倒抽口气。

大厅中央伫立的不就是那日那个不受教的女人吗?就算化成了灰,莫绍擎都不可能认错。

他玻鹧劬Γ衷谒氖酉卟豢赡芾肟恕K鹱旖牵恢喂剩那榈鞘贝蠛闷鹄矗饪捎腥ち耍飧鎏咚呐司谷慌芾凑畔氲彼蛉肆恕

显然阿莽也非常兴奋。「主子,她可真大胆是不?」他窃笑着说。「上回踹你一脚还不够,这回要当您的夫人了。她八成不知您是谁,要不,大概会糗得想一头撞死呗。

「嘘……」莫绍擎用扇柄敲了阿莽的头要他安静,他想听清楚晏总管正问她们什么问题。

大厅里的人浑然不知堡主就在侧厅观察着一切,晏总管清清喉咙问起她们。

「请说一下妳们会怎样照顾堡主的起居饮食。」这是夫人的责任。

柳金叶娇媚地笑了,她勾人的眸子凝睇着总管。「堡主一早起床,金儿定差人帮堡主备妥水巾,金儿一早就会伺候堡主沐浴更衣,还有金儿肯定会细心打扮好自己让堡主一早便感到赏心悦目。金儿还会说笑话儿给堡主听,唱曲儿给他解闷,他爱吃什么,金儿就差婢儿小心着准备好。堡主冷了,金儿给他温暖;堡主热了,金儿供他消火气。只要有金儿在,堡主保证日日愉快、夜夜欢喜。晏总管,在孔雀城人人都赞金儿是解语花,实不相瞒,除却金儿,真的再无人能令堡主这样欢喜了。」

别说是厅上的男人,就连晏总管听了骨头都软了,要不是年纪太老了,恐怕对着那勾魂摄魄的眼睛,真难不起动情反应。

「柳姑娘说得好极了!」晏总管激赏道。「这的确是男人需要的完美夫人典型,男人就是需要这样贴心的妻子。」

柳金叶的亲戚们不住地点头欢呼。

就连一边听着的阿莽都不住地落下口水,看痴了。「那柳姑娘真漂亮……」

莫绍擎双手抱胸倚门斜立,他黝黑的眸子盯着容心蕾,他嘴角微微抬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真好奇容心蕾会怎么回答。欢呼声中,他注意到她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她的小手也握紧了。

容心蕾瞥了柳金叶一眼,她可真敢讲是不?讲话就讲话干么嗲来嗲去的,还扭腰摆臀地?她再看看四周的男人个个心醉神迷的呆样——哼,她在心底暗骂,男人就是这样蠢。几句甜言蜜语,拋拋媚眼,就被哄得跟白痴没两样。

晏总管回过神来,迟迟未听见容心蕾的回答,他催促道:「那么容姑娘,妳呢?说说妳要怎么么伺候堡主?」

容心蕾扁扁嘴,看柳金叶对她拋来一个得意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她镇定思绪,舔舔干涩的唇,好吧,她也有腰也有臀,难道会输她?

「晏总管——」容心蕾挺起胸,也放柔了声音,也对众男人们眨了眨眼睛,甚至露出她难得会露出的笑靥——虽然很勉强,但毕竟是收到了功效,众人们终于把眼光又搁回她身上。

「心蕾一早不会差人拿水巾给堡主。」她说。

「什么?!」晏总管诧异地按住椅子扶手,身子前倾。他有没有听错?旋即同他一般发出惊呼的众人,证明了她的确是这样说的。

这女人在想什么?莫绍擎玻鹧劬Γ闷娴氐茸盘滤怠

很好,容心蕾不慌不忙地迎视晏总管困惑的脸,现在大家可全安静下来了是不?她满意地又笑着大胆一句。「心蕾也不打算使着下人日日准备堡主爱吃的东西。」

又是一阵惊呼,莫绍擎忍不住咧嘴笑了,这态度果然是她合该有的,和那时踢他的表情如出一辙,他敢打赌,她在使诡计。

果然,在大家的错愕声中,她终于又接了话,她不疾不徐却非常果断地道——

「我不会差下人准备水巾,是因为心蕾为了伺候堡主,肯定是不会睡熟,一定比堡主更早清醒。那么当堡主醒时,心蕾自己老早就亲手准备好水巾伺候堡主。」

她仰着脸,双眸闪烁慧黠的光芒,嘴唇噙着一抹微笑,这下她可够迎合晏总管的大男人主意了吧?

接着她又说:「我不会时刻叮咛下人们准备堡主的吃食,因为只要是堡主喜欢的、爱吃的——」她指指自个儿脑袋。「心蕾一定老早默记在这儿,心蕾自幼就爱烹食,堡主爱吃的,心蕾定亲自准备亲自炊食,保证食物新鲜,保证迎合堡主的需求和口味,当然为了堡主的健康着想,所谓男人的健康就是咱们女人的幸福,是故,心蕾一定会计算好堡主每日吃的食物,务必让堡主长命百岁。心蕾一定以堡主的健康为己任,毕竟只要堡主健康,心蕾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唔——好、好、好极了!」晏总管大笑拍手赞叹极了。「的确,只要夫君健康,做妻子的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一直在人群里偷瞧的莫雪凤捣住胸口,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个蕾姨真诈,方才差点把她吓死。

而莫绍擎则是忍俊不住,失笑出声,他情不自禁赞赏地研究起她——「她可真聪明是不?」他对一旁的阿莽说。「但我以为那日的她分明是鄙视男人的,莫非为了名利,她竟可以转变至此?」

阿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主子,你不知道为了想当您的夫人,这些女人啥都嘛愿意做。」

莫绍擎轻视地摇头。「连自己的自尊都可出卖,可怜。」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失望的感觉,他凝视着她,原以为她是个与众下同的女人,看到她为了想当夫人而使劲奉承的模样,令他矛盾地失望极了。

晏总管眼睛一亮,旋既又问:「现在——说说堡主若发生了危险,妳们会如何?」

「呜……」晏总管还没说完,柳金叶便迫不及待地呜咽出声,眼泪汩汩而下,把容心蕾吓了好大一跳。

哇咧,真够夸张的了,竟然哭了?她不敢相信地瞪着柳金叶。

柳金叶抽出手绢啜泣地擦拭泪痕。哼!怎可让容心蕾专美于前?她泣不成声。

「嘻……瞧瞧奴家,光是听见伟大的堡主发生了危险,奴家就心中不住恐惧地颤抖,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她噙着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请晏总管原谅小女子的真情流露……」旋即她抽抽噎噎、断断续续说着:「倘若堡主发生了危险,小女子一定一定……」她号啕大哭。一定去黄泉路上陪他。不,我不敢想象没有堡主的日子……晏总管,您不该问小女子这么残酷的问题,我简直怕得不敢想……」她一副承受了多大打击的模样,一旁的人赶紧上来扶住她虚弱的身子,她几乎快厥过去了。

真够夸张的,莫绍擎一副颇不以为然的表情,而阿莽则是掩住嘴努力地憋住想大笑的冲动。这个柳金叶未免也太卖力了。

晏总管摇头叹气。「的确,这个问题太残酷了。难为妳了……」

「晏总管——」容心蕾趋前拱手道。「您放心,堡主不下可能发生危险。」她清晰道。好吧,非要这样蛮干是吧?她也豁出去了,她一脸坚决之色,说着掷地有声的话。「倘若堡主发生了危险,心蕾愿意为堡主挡刀挡剑、挡住所有的危险,心蕾随时为堡主做好牺牲的准备,守护堡主的性命,让所有的危险和灾难远离他;让所有的不幸和痛苦全由心蕾为他承担,我愿扛起他生命的担子,一辈子当他的附属和影子,只有在他有困难时才现身抵挡一切,好让堡主可以一生一世高枕无忧。而且倘若真有一天我为堡主牺牲了一切,就算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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