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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旅奇缘-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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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辉轻哼一声,挺枪冲出,破风直刺面前一人后心。十丈距离,眨眼便过。枪锋闪烁,扎至那人身后三尺。锋芒所及,刺得黑袍“咧咧”。那黑衣人猛然转身,左手掷出短刃,右手挥刃斜撩。
这一招置之死地,既快且恨,全不容对手思索应对。容辉想也没想,改刺为点,随手一招“画龙点睛”,枪锋闪烁,眨眼间一分为二,恰似同时点在两刃背上。
“铮—”,一声轻鸣,双刃撒手。黑衣人借反震之力,双足在地上猛地一蹬,倒射出去,转过身继续飞逃。容辉眼见三人就要逃出西门,不由着急。忽听一声轻鸣,火光晃过,掷下一团灰影。
猫熊砸落,大地震颤。两个黑衣人收势不及,头一人撞上熊背,如中顽石,“噗—”,一声闷响,头破血流。第二人急忙闪身,要从旁滑开。
猫熊正自着恼,低吼一声,人立起来,双掌顺势抱出,直将第二人揽进怀里,双爪扣住那人肩头,向外一撕。“哗啦”一声,那人连骨头带皮肉,被一撒两半。鲜血迸射,内脏直往外淌。
第三人眼见堂堂“太阳期”武士,居然被一只猫熊活撕了,直吓得一阵哆嗦。稍一犹豫,容辉后枪捅至。火灵呼啸,“噗—”,一声闷响,穿心而过,那人顺势栽倒。
猫熊低吼一声,趴下来爬到三尸跟前,嗅来嗅去,吸走了所有“太阳之力”。三尸凝结成冰,溃成三对冰渣。
容辉收回长枪,忽听一个“百夫长”问:“真人,这些人已经制服,怎么处置?”回头见两个“百夫长”带人守住了“垂花门”,略作权衡,正色吩咐:“就地卸下兵甲,全部枭首!”
众甲士见黑衣人已无还手之力,略有犹豫。两个“百夫长”却不敢迟疑,相继传令:“来人,全部拖过来。”猫熊急不可耐,低吼一声,跑上去抱起一个黑衣人用力再撕,全力吸收“阳元之力”。一时间皮开肉绽,内脏横流,片刻后化作一堆冰渣,只看得众甲士心惊肉跳,更有的忍不住干呕。
容辉想起七年前一剑杀死“九岭十八寨”两千山贼后,也是这般情形。只是后来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眼见众人也是如此,暗叹一声,正色告诫:“在北方戈壁上,一场大仗打下来,十天半个月没水没粮,是正常的。修士采天地灵气,吸日月精华。他们的尸体,就是补品。哪一天蛮子大军南下,地不分南北,年不分老幼,都得上去拼命。那时候,谁肯吃敌方修士的尸体,就能继续活下去。你们提前看看,也有个准备吧!”说话之间,猫熊掏开一具具尸体的丹田,将“阳元力”一吸而尽。
书房和家庙正对东西长街,门外皆是“丁”字路口。容辉稍作权衡,当即两百人分手守路口,又让火凤抓起猫熊,去其它位置助战,自己则纵身腾起,俯瞰山谷。
东、西、南、北四门外,皆有战事。陆大海调兵遣将,已将几股人团团围住,正在收网。身陷包围的,赫然是杨家战部残余。容辉略略数来,竟不下五百,其中还夹杂着修炼者和黑衣武士。稍作比较,一方以逸待劳,斗志高昂。一方深陷法阵,军心涣散。一方虽然刚刚组建,可修炼的是上乘功法,能分进合击,以众克寡。另一方虽然多训练了两年,也不过皮糙肉厚,能举能抗。
他细看片刻,见陆大海虽然站稳上风,可在对方拼死反扑下,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能尽收全功。略作思忖,觉得这不失为一次练手良机,当下招陆大海过来说话:“见过猫捉老鼠吗?以前他怎么虐我们,我们就怎么找回场子。关键是让弟兄们把胆子练起来,那打过仗的和没打过仗的,就是不一样。机会难得,让他们动起来,多练习配合,走位。”
陆大海头戴朱缨弧顶檐帽,身披青光竹丝罩甲,腰间蹩着铱金柳叶刀,身下骑着碧眼登云豹,洋洋得意,上前应承:“真人放心,我也是这么想的,正督促着弟兄们练呢!”
“你找些好手,盯着那些修士和武士,但见异动,合力绞杀!”上弦月下,容辉虚立在后殿上空,正色叮嘱。略略点过人数,不由轻疑:“潇娟探到的情报,不是说他们有两千人吗,怎么这里才五六百人。”
“他们还有一千五百人,正在围攻山下南城。”陆大海指向南方担保:“他们哪里知道,我们城上早换了法阵,也布好了口袋阵,就等着包他们的饺子。山下有燕同知,和周同知坐镇,我们出动了四千人,不会有问题的!”
容辉还不放心,忽听一声轻疑:“相公,还有什么能让我帮忙的?”心头微凛:“她怎么来了!”循声回头,见凌霄绾了个缵,雪绫深衣,正踏云而来。
陆大海看见凌霄,低头喊了声“二夫人”。容辉只听见“相公”两字,就一阵头疼。想起红绡帐下,又有些过意不去,索性正色嘱咐:“你帮我在这看着,我还要去山下看看才放心。”说话间收起长枪,鼓荡灵力,神念转空。金甲光辉大方,胀缩间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南去,逃之夭夭。
第二十四章 梅开二度
容辉自发现定位石珠起,就开始联合“一品堂”秘查此事。!第一个调查杨家,发现他们居然和“东瀛商会”颇有走动,更不敢掉以轻心。当晚故意安排护卫送贺客下山,才引得敌人偷袭。
他找碧霞借了张“天网”法宝,支在府邸上空,专摄飞来的“巨龙竹”。又以“七星向月阵”布下幻景,故作败势,这才引得敌人深入大阵。
灵山卫大半军礼虽也被挡在了山下,可山上依靠大阵,还是稳稳压住了战局。陆大海指挥一千护卫围剿,子夜时分尽收全功,山上放烟火庆祝。
火凤抓着猫熊随容辉下山,丑初才回。猫熊吸多了“元力”,回山后就跑到花园里挖了个洞,睡进去一动不动,似要冬眠。雏鸟被容辉收走了法体,很不习惯,又没有猫熊作伴,就缠着容辉不放。
容辉见猫熊无碍后,只好扛着小鸟,回了正院。路过湖边,随手在身前一挥,取出长枪,插入荷花塘中。大红灯笼下,走进后屋,梅钗等人躬身行礼:“恭喜二爷,旗开得胜!”
梅钗上前卸甲,杏钗领小丫鬟安排沐浴,素钗去拿茶水吃食,玉钗去拿鹦鹉架子。绿衣听见动静,从西次间卧室迎出,敛衽行礼:“二爷,夫人梳洗过后,刚刚睡下!”
“知道了!”容辉点了点头,灯火辉煌间,张开手由梅钗等人帮自己解下鳞甲,见桂钗端来茶水,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个涓滴不存,才长出一口气,又听杏钗回禀:“二爷热水准备好了。”当下点了点头,出门去了净房。
正院中设了两间净房,一在西边廊房,由凌霄专用。一在东边廊房,又容辉专用。六尺长的椭圆大木桶中,容辉伸直了腿,舒舒服服地搭着毛巾,调理内息。热汽升腾,灯火生晕,亦让他想入非非:
凌霄是个大美人,身姿轻盈,肤如凝脂。黛眉婉约,凤眼含笑,琼鼻小口,瓜子脸蛋,的确和潇璇有几分神似。可除了那份出自本能的占有欲,再无别的感觉。
他思忖良久,悠悠轻叹:“如果不那样做,她以后很难做人吧!”深深呼吸几下,打定主意,起身招呼:“梅钗,我泡好了!”话音刚落,众人端着浴巾、亵衣、梳具,鱼贯而出。
凌霄初到异地,心绪大起大落,已十分疲惫。刚刚泡完大澡,如今躺会床上,身体放松下来,想起今晚见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怎么这种事情,都让自己赶上了,还是一生只有一回的洞房花烛夜。就当是闹洞房好了,只是这场面闹地,也太过了……”心思辗转,倦意直往上涌。迷迷糊糊,想起还要圆房,不由提醒自己:“陈凌霄……你今晚就要把自己交出去了……怎么能犯困呢……”鼻息渐沉,昏昏睡去。
她迷迷糊糊,忽觉被推了一下,不由“哼哼”了两声,挪了个位置。忽觉一只大手伸进了衣襟,暗道一声“不好”。醒过神来,也只能提醒自己:“来了!”有了上次经验,渐渐放松身体,仔细感受他带来的异样。
凌霄感觉那双手从胸口滑到了腹下,一颗心也似随着他坠入了下腹,“噗通噗通”,就要从身下蹦出来。头皮发紧,不由闭上眼睛。脑仁发蒙,忽然想起容霜的嘱咐。腿随心动,缓缓曲起双膝,以示邀请。
容辉以为她像潇璇一样,也要哄闹半天,忽然发现她的主动,知道机会难得,生怕伤了她的面子,立刻抢了个舒服位置,捧起他的双颊,在她左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笑:“别怕,你放松身子,随着我来。”
“来了……”凌霄心头微凛,更感受不到心跳,恍神间脱口而出:“你轻点……”语声干涩,怯怯颤抖。
“傻瓜!”容辉轻笑一声,躬身托起她的腰,一压一送,缓缓进入,却如入冰窟,清凉润滑,让人精神一振,忍不住深入探索。强行破关,再往里果然是曲径通幽,别有洞天。
凌霄只觉得自己身下有把剃刀,在身子里刮来刮去。刀锋如针,却总扎得自己为之战栗,身心皆颤,福至灵魂。深深呼吸,缓缓适应,随着他的节奏沉浮。
她小小的改变,却似对他莫大的鼓舞。他精神一振,身体不由滚烫起来,再也控制不住,轻振虎腰,直进直出。
“李容辉……”凌霄被这蓦然陡增的刺激惊得失声呼喊,可那风铃般的三字非但不能止住他的莽撞,反而让他更加疯狂。
浪潮迭涌,谁主沉浮?她想起小时候学游泳,快沉了就会搂住父亲的脖子往上爬。手随心动,紧紧搂了容辉的脖子,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仿佛只要抓住了他,再大的风浪来临,也不会沉没。
风雨兼程,上下颠簸。容辉见她经受得住,更不肯放过机会,前后左右,一共要了她两圈,居然还先缴了械。会心一笑,随手拉过枕边九尺白绫,亲自给她擦拭下身。感觉差不多了,随手一甩,躺到一边,沉沉睡去。
凌霄疲极而眠,忽觉有人推嚷:“时候不早了,起来吧!”语声淳厚,既似远在天边,又像发自心灵。她累得不行,“哼哼”了两声,挪了挪身子,又不想动弹。迷糊半晌,忽听绿衣催促:“夫人,夫人,二爷等您一起吃早饭,去家庙呢!”
“家庙……潇璇?”凌霄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暗暗后悔:“怎么把这件事忘了,这应该是那个家伙的底线吧……”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只见红纱帐外,天色已亮,连忙询问:“什么时辰!”
“辰初刚过!”绿衣用克丝红带束了双鬟髻,上穿粉丝短袄,下穿青花长裙,外面罩了件天青色克丝坎肩。捧上一套雪绫亵衣,主动帮凌霄撩起长发,又试探着问:“您是吃了早饭再沐浴,还是先沐浴,再吃早饭?”
“进家庙,就得先沐浴。自己已经起晚了,就得让那个家伙等。问题是现在多等一会,还是过会在等一次……”凌霄略作思忖,仔细询问:“二爷呢?二爷在干什么。”
“二爷在塘边练枪呢!”绿衣如实以告,反应过来,接着说:“二爷也还没沐浴,您还是先用早饭吧!”凌霄点了点头,挪下床起身张臂,锦缎珠围之间,让丫鬟们帮自己穿戴。
绿衣找出昨晚那套雪绫深衣。红丝绣梅,赤襟窄带,尤显身量。红袖也是一般装束,却罩了件粉红坎肩,闻讯拿来一对红宝石耳钉。凌霄穿戴好后,蓝绸拿过一套檀木梳具,正要梳头,却被婉拒:“一会还要洗的,不用了。”随手挽了个缵,让蓝绸用丝带结成一股,站起身就往外走。
前厅被一面掐丝琉璃屏风隔成了前后两间,屏风前放了张罗汉床,窗前放了六对交椅。屏风后也放了一张罗汉床当倒座,床前摆这八仙桌,作了饭厅。素钗领着小丫鬟摆膳,见凌霄出来,纷纷躬身行礼:“二夫人早!”梅钗带着人从屋外迎进,随着敛衽行礼:“二夫人早,我去帮您叠被。”
凌霄见一众人均穿着银红色横罗半臂,青绿色凤尾长裤。或用金玉头饰结了“飞仙髻”,或用丝带束了“双鬟髻”,与自己带来的三人格格不入,暗叹山中阔气之余,点了点头,见梅钗带人直入卧室,又有些不舒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绪,堆上笑容,迎出门去。
年拳,月棒,久练枪。枪法之妙,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则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容辉眼观鼻,鼻观心,心随意动,将掌法化入枪法。身形腾挪,凌空遨步。枪锋圈转,枪杆划弧,飘忽不定。既似杂乱无章,又似常山之蛇,一气呵成。枪锋溢彩,如轻描淡写,又如挟着滚滚洪流,后劲到处,无坚不摧,无强不破。
凌霄走出后屋,直入塘边水榭,见容辉在池上演枪,带着三丈水练划弧形,不由轻疑:“玄门枪法?没听说玄门还有枪法啊……”
容辉心有所感,以枪带水,循声送出。水练如匹,顺势滑出,朝阳下晶莹剔透。“考我?”凌霄抿嘴轻笑,踏出一步,飘飘然迎上水练。
水势到处,从她身旁滑过。去势受挟,绕着她身形腾起,呼吸间在她身外凝成一股,缓缓流动起来。内沉外升,渐渐膨胀,继而化作十丈汽团,霓如虹,氤氲不散,罩住了残荷水塘。
容辉本想调息一下新娘子,见她如此化解,不由轻疑:“太极圆满,道境临身?”不敢确定,持枪下指,一绕一提,使的仍是柔劲。
水注涌起,直冲霓虹。汽团继续膨胀,自十丈而至百丈,片刻间遮天蔽日,大雨倾盆。山谷中久不下雨,众人猝不及防,被淋了个透湿。院中丫鬟见如此声势,不又吓白了脸,机敏的立刻跑去“紫薇阁”报讯。
“以她的情况,没这么快臻至圆满吧!”容辉百思不得其解,长枪连挑,劲力所及,水柱如龙,平水而起,自四面八方分袭凌霄。却泥流入海,不过让云霓越胀越大,骤雨越下越急。屋瓦“噼啪”声响,残荷“沙沙”有秩。大红纱灯,全被淋落。
容辉见只是一场大雨,更加好奇,正要加力再试,忽听母亲喝斥:“孽障,大清早的,你这是干什么?”循声见塘东廊下,容雪左手拿伞,右手搀着母亲,正朝自己微笑。她穿了套青丝深衣,后发长披,用一对玉环将鬓发反挽了一个灵蛇髻,眉开眼笑,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容辉一阵头疼,连忙收手,凭空站定,只见水汽继续膨胀,升腾而起,化作一片白云。朝阳所及,虹光隐映。又见凌霄现身云下,于是抛下长枪,施施然款步迎上。枪锋入水,直插塘底。
山谷如洗,焕然一新。两人肩并肩飘然落下,给母亲请安。凌霄裣衽低头,喊了声“娘”。容辉故作镇定,拱起手试探着问:“娘,您怎么来了。”
李母穿了件枣红底绣“福”字的对襟大衫,见“百子嬉戏”的灯笼全被打落在水里,直气得脸皮抽搐。瞪着容辉,沉声叱问:“孽障……你到底要干什么?”
梅钗在水榭下看见,暗道“不好”,向旁使了个眼色,端着托盘,欣然迎上:“恭喜太夫人,喜上见红,大吉大利。”李母循声望去,见盘中白绫上血渍斑驳,再看凌霄,眼里才多了几分笑意。
第二十五章 凿冰之家
李母看了看天色,指着荷塘吩咐梅钗:“把这里收拾了!”又嗔怪容辉:“你也是做爹的人,一会儿让孩子看见,像什么话?”说着拉上容雪,抬腿就走。;
容辉想起韵姐儿,暗呼“冤枉”,拱手相送。眼见母亲远去,才直起身吩咐凌霄:“我们去吃早饭吧!”凌霄从善如流,让容辉先走,跟着回了后屋。
两人用过早善,分别去净房沐浴梳洗,出来时灯笼已经挂好。巳初时分,两人穿戴一新。凌霄用银饰结了“飞仙髻”,换了套粉红色克丝深衣。头饰是鸳鸯衔胜,在额前结成一股,垂至眉心。迈步间银光闪闪,别具风采。容辉穿了赐服,鹤纹深衣,金翎玉冠,朝阳下一起去了家庙。
家庙由原来“无尘居”改成,分前后两屋,五间七架,左右各三间厢房。后屋阶下,李蕃宁和李母分东西领祭,容辉和凌霄,容光和周氏,容耀和宋氏,依次分居其后。众人各着盛装,只有凌霄穿粉戴银,以妾室之姿,各两相跪拜。
周亲家唱赞,带凌霄走进厅堂,面北而立。李蕃宁随着起身,走进厅堂,行大礼敬香祭酒,一祝“家业兴旺”,二祝“子孙绵延”,三祝“夫妻恩爱”。高香三炷,金樽三盏,拜完起身,走到到神位西面站定。唱赞声中,凌霄行大礼叩拜。
李蕃宁受了新媳妇四相拜伏,微笑点头。凌霄躬身退出,跪回婆婆身后。李蕃宁迈步出厅,走到阶下站定。唱赞声中,其余人再行大礼,两相叩拜。
“庙见礼”后谒舅姑,李蕃宁依照仪程,带众人回了“紫薇阁”。凌霄要着盛装,以示尊敬,于是先回正院沐浴更衣。容辉还约了陆大海等人善后,当即去了书房。
昨夜大战,打掉了不少灯笼。小厮们窜高伏低,清晨时均已补好。秋高气爽,晴空万里,“灵山真人”府中,又是一片喜庆。他走在路上,微笑向众人还礼,直入书房后屋。
屋舍已被重新布置,众人不敢擅入,纷纷等在屋前阶下。容辉走下后院游廊,看见陆大海、周锦、燕翔仍顶盔冠甲,严良和石万鑫身着盛装,当下招呼:“各位久等了,走,进去说话!”恭喜声中,请众人进了东厢。
东厢从南到北,隔成了三间。北间一丈来宽,进深两丈。地上铺着金砖,顶上架着青纱。东窗前放了楠木方榻,两旁交椅并几,一共八对,中间垫了张红毡方毯。上下分明,已被定位议事厅。
容辉直入北厅,挥手拂开青丝窗帘,当先坐到了窗前榻上。见五人自分文武,东西坐定,开口就问:“昨晚的战况怎么样?”
“大获全胜。”陆大海正色解释:“山上按二爷吩咐,五百余人,已全部斩首。今天清晨再看,只剩一堆骨灰。大雨过后,什么也没了。缴获东瀛刀五十对,战甲四百五十套,法器三十件,储物戒指,五十枚。”
容辉觉得差不多,微微点头,又看向周锦。周锦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正色开口:“城外一战,杀敌三百余,降服一千二百三十五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全部收押,怎么处置?”
容辉见燕翔点头,略作权衡,正色嘱咐:“那些多是杨家招揽的门客,可以收降。这样,不愿投降者斩。剩下的,工匠全部留下,女子全部送山上来为婢,甲士分到各处灵脉,凭各家处置。”
“这么大的事,恐怕瞒不住。”严良正色建议:“要不要上报?”
“不能上报!”容辉摇头反对,正色嘱咐:“东瀛和我们还是同盟,万万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大家心知肚明。我们不主动承认,就什么事都没有。‘东瀛商会‘闹起来,自然有朝廷出面。”
严良一想也是,可深想下去,又觉得不对,连忙追问:“那朝廷会不会拿我们做弃子,安抚‘东瀛商会’?”
“要只是一两个人的事,‘东营商会’闹起来,朝廷多半会自打耳光,息事宁人。”容辉边想边说:“可大伙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七十二仙派之一。朝廷就是想拉几个人出来垫背,也得考虑日后再平倭寇时,拿谁当枪使。放心吧,只要我们一声不吭,什么事都没有!”想了想,正色吩咐陆大海:“你派人盯着陈都里的‘东瀛会馆’,他们要是敢闹,格杀勿论!这可是咱的福地,咱可不是软柿子,是个人就能来捏一下!”
陆大海拱手领命:“是!”
容辉点了点头,接着说:“估计灵山被袭的事传开以后,其他仙派也要开始组织巡防了。你就照之前定的章程,排个班出来,随时准备出巡。还有,把东瀛武士的东西全留下,你们暂时用不着的,也留下。其余的,你们自己用吧。好了,去吧!”三人相视一笑,站起身拱手应是。
容辉待三人下去,又问严良:“三年以后,我们怎么收税?”
“这……”严良一时答不上来,硬着头皮说:“这得看我们每年得用多少钱。”
“畜牛马不畜鸡豚,凿冰之家不畜牛马,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容辉正色商量:“‘灵山金号’和‘汇丰钱庄’旨在做大,赚多少钱倒是其次。六年前灵山发股分家,山上留了三成份子,潇璇买了三成,山下一共分了六成。后来,石老板拿了六万股,这个且先不算。这几年分红,一年一个台阶,大家也赚得盆满钵满。路走到这一步,剩下的就不是钱能买到的了。我的意思是,该断的还是得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就按市价,把那三成份子卖出去,应该有两百万两白银吧。”
“灵山的份子在市面上卖十两一股。”石万鑫当即提醒:“那三十万股,现在值三百万两。”
“那好!”容辉点头决断:“你安排个地方,一千股一千股地拍卖。”
“啊?”严良连忙提醒:“去年腊八分红,山上净得五十万两,可是一大进项啊。少了这笔收入,我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那就三年以后再卖。”容辉从善如流,接着说:“我打算向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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