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媚夫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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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桂树坠地，金乌重生。
大洵帝薨，死前，立9岁太子彭锡照为新帝，嘱四家大臣辅政。
四家大臣分别是凤阁大统领上官商，九门提督右卫大将军沈彪，中枢省首辅桑弘礼，白马王侯彭元泽。
新帝登基，改号为永安。
永安三年，立上官商之女上官婉霞为后。
永安五年，白马王侯元泽奏请帝赐婚，白马王侯世子彭子仲与桑弘礼之女桑弘玉雏完婚。
永安十六年，皇上彭锡照恩旨加施恩科，文武并开，天下举子纷纷赴考。
第一章
　　　　永安十六年，京城，三月。
贡院金榜前人山人海，焦急等待。
德泰茶楼离贡院不远且正对贡院金榜，二楼天字号雅间大开窗户，雅间素雅清新，整整齐齐摆放着红木桌椅，上放一套上好的茶具，屋中飘香着功夫茶的味道，正对着窗户可以一览贡院。
一个蓝衣小厮“咚咚”的跑上楼来，一把推开了雅间，冲雅间里面大叫：“爷，发榜了！”
听到雅间里面没动静，小厮奇怪的探头探脑，忽然横飞出一把折扇，砸到了他的脑袋。
“慌里慌张，焚琴煮鹤。”雅间一位身穿白色丝绒袍的富家公子闭目养神的斥道。
这公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剑眉朗目，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宛如一块温润的美玉，恭礼有佳；他——便是四大辅臣之一九门提督右卫大将军沈彪之子沈霄。
不知道沈霄的人会以为沈霄与他爹九门提督右卫大将军沈彪一样，是一个鲁莽豪迈的武夫，知道沈霄的人会认为沈霄是将门之中的秀才，知书达理；不了解沈霄的人会认为沈霄是一位风流倜傥的雅公子；了解沈霄的人会用一句话相容他：人，不可貌相；软刀子杀人更难受——当然说这话只有白马王侯府中的小王妃桑弘玉雏了。
小厮沈祥挨了主子的一记棒喝，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等他那温文尔雅的主子细细品完一杯功夫茶。
“爷，开榜了，您不去看看？”沈祥小心的问。
“急什么？是你的谁也抢不了！不急不急。”沈霄慢慢地说，又伸手捏了一颗玫瑰水炒，细细的磕着。
“可是老爷在家已经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了！”
沈霄“扑哧”一笑，戏道：“怎么，爹要娶小了，还是娘要改嫁了？”
“嗨！我的爷，您就别逗乐了，这次您要是考不回一个文状元回来，您就赶紧跑吧！”沈祥急了。
“跑？上哪去？”沈霄故意逗他。
“当然是跑得越远越好！不然，您一回家，那绝对比内卫府衙门的十三道鬼门还难过。”
“真的，看来先帝用人有差，要叫我爹娘去到内卫府衙门，估计就天下太平了！”沈霄不紧不慢的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九门提督右卫大将军沈彪府。
“哎，那边的，那个大红灯笼向中间来点，对，就这么多。”
“哎，春花，赶紧将这个状元及第往正堂送去。”
“沈义，快点吩咐厨房上菜，要五桌，那叫五子登科，快去！”
府中一片沸腾，正房也是如此。
沈夫人徐娘半老，英资飒爽，身穿大红色的华服，笑着由丫鬟在她头上插满了珠翠，玲珑叮当。大将军沈彪，腆着大将军肚，抚着一嘴大胡子，冲着菱花镜中的媳妇嘿嘿的乐。
“看你高兴的，报喜的人还没到那！”沈夫人笑着说。
“早到晚到不都得到？狗子他娘，你说咱儿子像谁？可不像他爹我吗？那是光宗耀祖啊！”
“还狗子，狗子的叫，也不怕人家笑话，堂堂的文状元有个这样的小名。”沈夫人高兴的纠正。
“对对，霄儿！还是夫人学富五车，取个这样的好名字，要是叫我，他妈的憋三天老子也憋不出个。。。。。。”
“嗨，打住，你现在是状元的爹，还这么粗鲁。”沈夫人打住说的忘形的夫君。
“对，对，该打。嘿嘿，你别说，我在两帝面前都敢放粗，但今天，不从这开始，我要说文的，谁要我是文状元他爹的，哈哈！”
“哎，要是霄儿考了一个武状元可怎么办？”沈夫人一下想起来。
“武状元？他敢！想我沈彪年轻时候就是第一武将，他考武状元不跟玩的一样，考那干什么？老子还指望他能考个文科改换门庭那！”沈彪阴了脸。
“对，霄儿会考的文科回来的。”沈夫人软语安慰丈夫。
“报，沈府沈霄老爷高中！”门外一阵大叫，沸腾的沈府立刻鸦雀无声。
“老爷，是报喜的，霄儿中了文状元了！”沈夫人激动的拉着丈夫的袖子。
“快去，快将报喜的人请进来，沈达，快去放鞭炮。”沈彪拉着夫人就向外院赶。
“报，沈府沈霄老爷高中！”报喜的跑进府来，冲沈氏夫妻磕了一个头，沈彪抢着说：“中状元了？”
“是，恭喜。”
“太好了！祖宗保佑！”沈彪大喜。
“快报！”沈夫人催促道。
“报！沈府沈霄老爷高中——武——状——元！”
报喜的声音宏亮的大叫。
第二章
　　　　“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四城紧闭，月清风静；一对黑衣官差，施展轻功，奔跑在屋脊房墙上，最后隐身于一处屋犄角之间。
“大哥，你说今天不会出事吧？”一个官差说。
“估计不会吧！”另一个顺势一躺，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一笑：“大勇，咱哥俩分工，你上我下吧！”
大勇听了点头，“行，大哥。”
“嗨，以天为盖，以地为庐，闲云野鹤，乐哉！”那官差高兴的感叹。
“大哥，我真服了你，堂堂的一个武状元，居然屈就京都巡捕衙门，你啊！”大勇自言自语道。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沈霄违背了父命，惹得老人家生气，结果，老爷子还真心狠，将我发配到京都巡捕衙门，这也好，武状元深入百姓，很好，很好。”沈霄自嘲道。
“大哥，没想到你的心还真宽，和我一样，不简单啊！”
“你小子快点干活，别吵我，等待会三头鱼跑了你可就不宽了。”沈霄说完壁上了眼。
月亮静静的挂在天边，不时划过一道流星，京都一片静悄悄，只有青楼粉阁，一片灯红酒绿。
还有一处，那就是礼部侍郎宁远的藏书阁——
白海棠一身夜行衣，飞身来到藏书阁中，登上二楼，打开暗门，进入暗道。
密室中摆满了四方珍宝，九州奇异，特别是正中檀木悬挂的一盏宫灯。那是用九颗南海的鲛珠，十二根七彩的金银丝络，再加上一百单八片和田美玉做成，夜晚放暗处可以当蜡台使用。
打开旁边的樟木柜，一块块金砖整齐的排列，柜旁的大海洗中放着名家书画。
白海棠打开一幅，唐后主李煜的真迹，点点头。
礼部侍郎宁远可能永远也想不到，他收刮受贿的宝贝在这一个美丽的夜晚，轻而易举的易主了，而且易的还是他一心想成为座上之宾的翠微楼花魁白海棠。
“告辞。”白海棠冲宁远的寝室远远的告别，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白海棠身背者“丰收”的包裹，向城中跑去，忽然，耳边听的一阵阴风刮过，暗叫不好，飞身向旁一闪，跃上墙头躲了起来。
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钢刀向前狂奔，后面紧追着一位官差，两人翻墙越脊，动作飞快。
“三头鱼？”白海棠认出了前面那黑衣人的身形，“想这三头鱼平日里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采花贼，无恶不作，今天让我白海棠见到了，我不。。。。。”她刚想发出暗器帮忙，忽然止住“不行啊，那可是官差，这要是让他看见我，我还混不混了？不管。”白海棠收回了暗器，刚想走，又停住了“向我白海棠也算是一位劫富济贫的义盗，不行。。。。。”她“嗖”的一声发出鸳鸯镖，三头鱼倒地。
本来沈霄正着急，学夜猫子蹲了大半夜，再让人犯跑了，估计回家老爹不起的吐血也得将他打回黑鹰军当小兵去。没想到正追着，三头鱼居然自己倒地了，天神显灵了？
沈霄跑到三头鱼的面前，一看，是打伤了三脉，谁啊？沈霄忙四下观望，远望一黑衣人飞身而过，那身形。。。。。等等，还像是个女的。
沈霄一看伤口，鸳鸯镖，果然是个女子！
“想我今日被一女子所救，哈哈，往日都是英雄救美人，今日可是美人救英雄，妙啊！”沈霄得意的将三头鱼绑了起来，小心的取下鸳鸯镖收好。
“大哥。大哥。。。。”大勇气喘吁吁的跑来，“抓到了？嘿，好小子，你叫爷爷吃了多少苦头，今天爷爷可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大勇，走吧，回衙门！”沈霄神清气爽的道。
“走，哈哈哈。。。。。”
第三章
　　　　葡萄美酒月光杯，依红偎翠温柔梦。
沈霄带着胆战心惊的小厮沈祥信步走到了京城闻名的温柔销魂乡——翠微楼。
“爷，咱会吧，万一让老爷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了！”
“邦”沈孝当头给了沈祥一个棒喝，“怕什麽？人不风流枉少年，快跟上。”
“可是，可是。。。。。”沈祥还想说些什麽，沈孝提着他的领子就将他提进了翠微楼。
一进楼，就听见了一阵的莺声燕语，环佩叮咚，香风扑面，柔弱无骨。
“大爷，您来了，奴奴可想死你了！”
“大爷，您好久不来了，想似把奴家忘了吧！”
“大爷。。。。。。”
一阵花红柳绿，熏得沈祥头晕眼花。
“爷，没想到你是老客，哼！”沈祥好不容易回过神，怒瞪沈霄。
“嗨，你不知道，我，我呀。。。。。”沈霄刚想解释，就看见翠微楼的老鸨金三娘花枝招展的扭了来。
“哈，妈妈，快来！”沈霄大叫。
“谁呀？呦，原来是公子呀，看您面善，敢问贵姓？”
“小生姓余，妈妈，烦劳见一下海棠姑娘。”沈霄笑嘻嘻的递上了一块银锭子，不想，金三娘看也不看。
“余公子怕是第一次来这翠微楼吧？您看我这楼中的姑娘，那一位不是天香国色，美貌无双，您看上谁了，尽管说，包在妈妈身上。”
“妈妈，我就是要见海棠姑娘您通融一下，好妈妈，您开开恩。”沈霄又递上一块银锭子。
金三娘瞟了一眼，笑着说：“公子，实话对你说吧，海棠姑娘是不出局子的，您若是要开花局，对不起，多少钱妈妈都不答应。”
“哈哈，妈妈，您误会了，我是来递条子的。你看。。。。。”沈霄递上了三块银锭子，晃的金三娘两眼发花，正待要回答，就听一声银铃般的娇呲：“金妈妈，您怎麽不会做生意了？姑娘有命，请贵客上楼！”
翠微楼，醉棠阁。
沈霄迈进了雕花木门，嗅到了一丝甜而不媚的脂粉之气，眼见着这屋分三进，雍容素雅，落落大方，轻纱曼地，金嘴云烟。
正中一只大海洗，里面有这三只极品的金丝虹锦，中放一块拳头大小的雨花石，意喻“水静石出”，海洗后是一堂镶贝的红木，上放着一套小巧的茶具。
一个俏生生的大丫环梳着日月双扎，穿着湖绢站在了沈霄的面前，深深到了一个万福：“这位爷，您请坐，姑娘马上出来。”说完又道：“这位爷，请问您喝什麽茶？”
“茉莉绣球。”
“爷稍候。”
茶是好茶，清香无比，杯是好杯，似羊脂般的瓷，毫无残疵。
沈霄轻品一口，赞道：“好茶，好瓷；甜白瓷配茉莉绣球，真是美瓷美器啊！”
“噗”端茶的小丫环笑出声，“这位爷，您可真逗，还从来没有一位客人像您一样品茶的。”
“那是因为别的爷是为条子而来。”一声柔媚的娇声好似叫酥人的骨头，莲步纤纤，出来了一位媚而不俗的女子。柳眉杏眼，悬鼻樱口，眉眼如丝，步步醉人，真是声不醉人人自醉，人不媚人人自媚。
“姑娘是“八宝玲珑”白海棠？”沈霄猜想。
“是，爷万福。”
“如此，海棠姑娘，请接条子！”
第四章
　　　　沈霄请白海棠接条子，白海棠听了后不慌不忙的坐下来，抬玉手捏了一个玫瑰水炒，轻轻的一磕，笑道：“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发条子吧？”
沈霄品了一口茉莉绣球，道：“好茶！”
“公子是京都人，祖籍可是江南大族？”白海棠笑问。
“不错，姑娘如何得知？”
“茉莉绣球，儒雅贵气，茶如其人。”
“哈哈，姑娘好眼力。”
“不敢，海棠久居风尘，小心便了。公子即是豪门，自然知小心使的万年船的道理。”
“当然。”
“如此，海棠就放心了。我们醉堂阁的规矩，先付白银二千两，事成后再付白银二千两，此外若是绝密，另加黄金一千两，不知公子认为如何？”
“公平合理，醉棠阁的金字招牌响当当，姑娘八宝玲珑的名号也非滥得虚名，我同意。”
“好，如此，丫环，闭阁，掌灯。”
大门一关，屋内两只牛油大蜡点燃，轻纱放下，丫环重新沏上了新茶，退下。
“公子，请问您想打听什麽事情？”白海棠正色的问。
“一个女人。”沈霄干脆地说。
“噢？什麽样的女人？”
“黑衣蒙面的女人。”
“请公子细讲。”
沈霄便将那日夜晚的是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白海棠。
只见白海棠微微一笑，道：“救命之恩，自当相报，公子这是位君子。”
其实，白海棠现在心里就像是六月的天，沥沥的下着小雨。白海棠万没想到自己一时仗义，居然随手给自己惹来来了一个不必要的麻烦；向她白海棠可是位白天是专查小道八卦难题的神探；夜晚是劫富济贫外带搞点奇货的雅盗。要说神探吧，她还可与官府的人来一个礼尚往来；可要是个雅盗的话。。。。。再雅也是贼，自古官匪一家，可官贼哪？那可是水火了！
白海棠第一个想到的是拒绝，万一自己不幸的被眼前这位官差给捉到，那后果。。。。。。可转念一想，自己的金字招牌威名在外，这要是拒绝，那日后。。。。。那得损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想想白海棠就肉疼。
不行，接，姑奶奶行走江湖还没失过手哪！
想到这，白海棠，微微一笑，“公子，请付帐。”
“好。”沈霄很痛快地拿出了一张银票，白海棠接过，“公子请静候佳音。”
“有劳姑娘，请派人到三元里传信。”
“三元里？可是公子的府第？”白海棠一听这里离礼部侍郎宁远府很近，随口问了一下。
“不是，只不过最近衙门中接到礼部侍郎宁大人的案子，有个贼偷走了宁府中的财物，故而我在宁府暂住。”沈霄答道。
“原来如此，好的，公子放心，来人，送客！”
送走了沈霄，白海棠微打一个冷颤，丫环朱儿端上一杯茶，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还好，真是喝酱油耍酒疯——我闲着了！居然我救了一个捕快，还是一个抓我的捕快。”白海棠气得喝了一大口碧螺春。
朱儿微微一笑：“姑娘，您着什麽急，咱们哪一次被捉住过？”
“话是如此，可是。。。。。得了，我得想想怎麽能混过去这次。”
“姑娘，您慢慢的想，奴婢为您准备好了东西，您还收拾一下吗？”
“收拾？上哪？”
“今天是白马王侯妃的生辰，您不去吗？”
“当然要去，走，更衣。”
永安十六年，礼部侍郎宁远府被盗，失重宝，后举宁远私图贡品，贪赃枉法，被捕。宁远府被盗案成疑案。
第五章
　　　　珠帘叮咚，胭脂花粉，白海棠玉腕轻提，紫毫上点下颗墨珠。
“姑娘，沈公子来了。”丫环朱儿轻道。
“嗨，扫兴。”白海棠轻叱。
沈霄来了，可是温润如玉的脸上隐带着一丝精练与威严。
是杀气？不是，是怨气？不是，是。。。。。。白海棠猜不出，自认阅人无数的“八宝玲珑”竟也有看不透人的时候，难道，他是个厉害角色？
“沈公子，请坐。来人，上茶。”
茶上来，沈霄端起一闻，随即放下，笑道：“姑娘，请上君山银针。”
“好。”白海棠吩咐下，丫环换茶。
“嗯，好茶！”沈霄赞道。
“公子，是来打听消息？”白海棠问。
“是，也不是。”沈霄道。
“哦？”
“海棠姑娘，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按以往的惯例，醉堂阁接条子需用几天？”
“少则二天，多则七天，意外不超过一月。”
“那我等了一月有余，为何不见回话？”
“公子之事，头绪众多，故而多耽搁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敢问姑娘，若是姑娘发现救命恩人变成了自己的对头，姑娘会如何？”沈霄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白海棠。
白海棠立刻明白，自己露泄了。但是，身为位劫富济贫的义盗，这点困难算什麽。
兵书有云：兵来将挡。今天，姑娘也学个关公战秦琼。
只见白海棠媚笑：“那，要看对头是义还是奸？”
“好，那姑娘自认为自己是义还是奸？”沈霄点破。
“公子认为？”白海棠也不拐弯抹角。
“若是沈霄认为姑娘是奸，姑娘还会安坐在这醉棠阁？”沈霄笑道。
“公子，莫非是为了报恩？”白海棠迷惑。
“我沈霄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但更不是一个以私误公的人。”沈霄的笑脸不知不觉地贴近白海棠的右耳，“是不是，海棠？”沈霄随口轻咬了白海棠元宝般的耳垂，一阵陌生的酥麻拥上了白海棠的心头，白海棠只觉粉面发烫，娇羞不禁，怒上心头。
“你，你。。。。。”白海棠一下子站起，刚要怒斥沈霄的轻狂，不想沈霄一把拥过白海棠的腰，用力在白海棠的樱桃小嘴上啄了一下。
白海棠满面通红，伸手就要扇沈霄，不想沈霄一把就捉住白海棠的手腕，邪笑：“海棠，怎麽，这个惩罚你不满意？难道你还要我更重的惩罚？”
“你，无耻！”白海棠气极了，灵牙厉齿只蹦出两个词，聪明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她白海棠至从开张以来，只有她戏弄别人的分，还没有被别人轻薄的分。今天，不仅被这个可恶的男人调戏了，还外带着欺负的彻底，真是大江大浪的闯过，反在阴沟里翻了船，真是，真是。。。。。。。
可是在白海棠还没有灵光之前，沈霄一个惊雷又将白海棠炸晕了。
“海棠，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最美的新娘。”
“什麽，什麽？”朱儿从屏风后“英勇救主”来了。
“好好呆在醉棠阁，别再惹事了，不然，我要生气的，海棠。”沈霄说完，潇洒的走了，只留下一脸惊呆的朱儿和早已傻了的白海棠。
“姑娘。”朱儿皱着眉道。
“啊！”白海棠“河东狮吼”，“朱儿，给我查查现在哪家有好东西，姑娘我要干件惊天大案！”白海棠咬着牙道。
沈霄，小样，你等着，姑娘要不让你丢职挂冠，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不，从北边出来！
第六章
　　　　晦气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白海棠对着菱花镜彻底的愤怒了。
算来已经有一月有余，那沈霄就像是阴魂不散一般，无论白海棠走在那里，都能碰到。
听说嘉善王府有一枚罕见的血玉鸡石，白海棠深夜拜访，正看见沈霄边把玩血玉鸡石边品着武夷大红袍；听闻兵部尚书陆大人府上藏有一张吴道子的真迹，白海棠三更去观看，正瞧见沈霄秉烛夜观吴道子，青梅煮酒品仙风；听言九门提督右卫大将军沈彪府上有一件绝世珍宝——夜光杯，白海棠夜半去欣赏，正见沈霄手持夜光杯，缓倒葡萄酒，从白海棠眨眨眼睛，“葡萄美酒夜光杯，酒似琥珀，海棠，路远心焦，一杯解解渴吧！”“啊！！！！！！！”白海棠想到此大叫起来，这真是一大耻辱，她怎就忘了沈霄是九门提督右卫大将军沈彪的亲儿子！这是晦气，霉头一起来了，都是那个混蛋男人的事，那个扫把星！
想到此，白海棠脑袋都大了，其实更令她气愤的是因为她没有顺手牵羊，沈霄因治安有功反而京都巡捕衙门升到了千牛卫中郎将，真是，真是，“浑蛋！”——白海棠大叫。
“海棠，你在说我吗？”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
白海棠浑身冒冷汗，转头，正见沈霄一习白袍，手摇竹扇，玉树临风的站在雕花木门旁，冲她微微一笑。
“你！”白海棠咬着牙，露出最魅惑的笑容，吐出美盈盈一团和气：“沈公子来了，快上坐。”
茶是好茶，一百年陈的极品普洱茶；杯是好杯，翡翠绿玉斗，鸡血玉花瓷；茶食是好食，江南糯米衬上蜀中的竹叶外点一枚鸡心小枣；人是美人，如玉的面庞，似水的肌肤，玲珑心，媚人魂。
但是，茶是好茶，杯是好杯，食是好食，人是美人，其中的心，是好心吗？
“公子请！”美人的白海棠道。
“请。”沈霄笑道。
“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其恕罪。”
“不敢，若不是小生来得及时，恐怕还听不见姑娘对在下的评价之词那！”沈霄悠闲的说。
“公子很闲啊！”白海棠咬牙，“听闻公子荣任千牛卫中郎将，想来一定很忙。”
“尚能应付，海棠，这多亏了你啊！”沈霄别有深意的看着白海棠，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你。。。。。。。”白海棠气地说不出来话，直直瞪着沈霄。
“别这样，海棠，虽然我们还有十天才举行婚礼，可是我们可是我们有一辈子时间互相看着对方的。”沈霄温文尔雅的说。
“什麽，十天？你疯了，我什麽时候说过嫁给你了？”
“你忘了？就是那天在我家，你亲口答应的。”沈霄无辜的说。
“你，浑蛋！”白海棠再也顾不得形象开口骂道。
想那天，她，白海棠被眼前的这头狼糊里糊涂的迷惑，昏昏沉沉的吃了，还稀里糊涂的被骗婚——该死，这是她白海棠这辈子最窝囊的事，要是传出江湖，她“八宝玲珑”完全可以隐退江湖，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不行，她要反攻，！
白海棠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要给沈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