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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上金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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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的暖气机不会再有人开,不晓得她冷的时候,会不会记得多穿几件,想想,他就觉得自己好笑。

    都快夏天了,哪还会冷?她不需要暖气机了,就像她不需要他的温暖,偏偏他却像暖气机一样,渴望她回头。

    照往例,聂洛雷巡视完一圈,下楼、开车、离开,转出巷子时,烧烤店的气氛一样热闹,客人也跟当初他们来吃时一样多。

    本来,他的车子已经开过店面,但一个回转,他将车停好,下车走进烧烤店。

    “你们怎么这么久没来?”烧烤店老板一看到聂洛雷,立即热情的打招呼,随即又疑惑的大声嚷嚷,“怎么只有你?贞贞呢?”

    “她……有事。”他避重就轻。

    两人交往后,最常来这家店吃晚饭或是宵夜,突然有天得自己一个人来了,原来是这种感觉,空虚的感觉。

    “我懂我懂,吵架了是吧?投关系,情侣吵架是正常的,想吃什么我算你便宜一点。”老板了解聂洛雷寡言的性子,也不多问。

    聂洛雷没有反驳,“来点牛肉串、牛肉串、鸡翅、烤鲜鱼……”还有什么?他想不起来。

    “三蔬串要不要?贞贞每次来必点,她说吃肉不忘蔬菜才健康。”

    “好。”对,他怎么忘了她必点的蔬菜,“那再来点热炒的……”

    “我知道不要辣炒的,你们现在在冷战对不对?我要是敢给你吃辣的,等你们吵完,你们家贞贞肯走来跟我吵,我帮你炒个三鲜好了。”

    会吗?她还会关心他吗?

    “老位子坐,等等就来。”

    “不用了,我今天一个人,坐外面就可以了。”今天他就是想来这感受热闹的气氛,若进了那个包厢,他会觉得太冷清。

    “那这里坐。”老板还是特地帮他挑了里面一点的位子,接着。就去忙了。

    聂洛雷没想到的是,在这里他没遇上朱贞贞,倒是遇到聂行远的旧识。

    孟叔以前是聂氏的员工,现在退休了,虽说他以前的职位不高,但跟聂行远很投缘,两人朋友的交情更胜上司下属关系,也常到聂家走动。

    聂洛雷对他还满有亲切感的,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些近况,孟叔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改变,慢慢有意无意的提起四年前他也在场的连环车祸。

    “总裁的运气真是不好,居然遇到连环车祸,说起那个时候啊,二少爷你真是不知道那个场面有多乱,总裁本来都要登机了,可是得知二少爷被聂氏的仇家枪击受伤,总裁吓得脸都白了,让司机开快车去医院看你,没想到自己却死在……”

    当天,聂洛雷没多说什么,但这件事就像根针一样刺在他心上,时间越久,反倒没有让他遗忘,而是让痛蔓延。

    想起朱贞贞,他想,他不能再逃避了。

    一个礼拜后,聂洛雷第一次到聂行远的墓前。

    照片里的男人,年纪不过半百,英俊挺拔,和自己有些相似,但是跟聂洛风更像?也许真像聂洛风说的,他比较像母亲,可惜了,他从没见过母亲,连照片都没有,有的只有每次扫墓时,墓碑上略嫌模糊的照片。

    正值梅雨季,到了下午,天空已经飘起雨丝,雨丝变大,打落在他身上发上。

    聂洛雷缓步上前,跪在墓前,伸手抚摸墓碑上的照片,勾出一抹清冷的笑。

    “爸,我们天生是仇家,我杀了你最爱的女人,你毁了我想爱的父亲,我们两个……该扯平了吧,以后……我还是叫你一声爸。”

    在墓前跪了好一阵子,说了些父子间的悄悄话,他都让雨淋透了,才起身,只是……这回转头,不再有那个为他高高撑起伞的娇小影子。

    雨不会知道他的悲伤,所以继续下,她不会知道他的悲伤,所以离开了。

    淋了一场雨加上不照顾自己,聂洛雷得了重感冒,唯一的好处是,他比较有时间听聂洛风的废话。

    “听钟秘书说你感冒了?你是真感冒还是得了相思病?”彼端除了聂洛风调侃的声音,还有人声鼎沸的背景声。

    不管对方的问话,说话的人即使带着浓浓的鼻音也要抱怨,“你那边很吵。”

    他好像在美国吧?

    “当然吵啦,等会就要比赛了,下次你自己来看……呃,你有空的话。”先帮自己找台阶,免得等会被拒绝尴尬。

    “嗯,好。”

    简短的两个单音节,聂洛风也释怀了。他弟弟好像真的感冒了,但现在的聂洛雷比以前清醒。

    “对了,找到贞贞没有?”

    “她不想让我找到。”如果真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了。

    聂洛风沉默片刻,“洛雷,你知道吧,我不是真的喜欢她,是因为小阿姨说这女孩能帮你,所以我才……”虽然现在说这个也于事无补,但他不想再让聂洛雷误会了。

    “我知道。”他沉稳的同答,似乎想通了。

    当初被嫉妒蒙心的时候什么都看不透,等静下心,就会想通。

    每次当聂洛风提到朱贞贞,都像是故意要跟他挑衅,就是要他及早面对自己的心意。

    况且照聂洛风的风流性子,若真的要追一个女人,应当会更积极,当然更不可做出下雨天爽约这种事。

    “你知道就好。”对方松了一口气,“但那只猫就真的是意外……啊一一”他大喊,突然想起一件事。

    聂洛雷立即将话筒拿远,“聂洛风,我感冒,不要逼我用吼的。”

    “别气别气,等听到我刚刚想起的事情,你的气就会消了,你就不……”

    “说重点。”

    聂洛风神秘兮兮的笑了,“我跟贞贞那时候捡到那只猫呢,是先送去她朋友家寄放,接着才送去好心人家……”

    他实在很没耐心听对方把话说完,“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知道贞贞的朋友家住啦,那要找到她不是简单多了?”

    闻言,聂洛雷急忙从床上坐起,“快跟我说。”

    “你拿笔记下,台北市……”聂洛风翻出记事本,念完住址后不忘祝福,“你加油点把人家追回来,我带礼物回去奖赏你,哈哈……”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啊……算了,不跟你说了,比赛要开始了。”

    聂洛风刚要挂掉电话,就听到话筒传来聂洛雷的声音,“哥,你自己小心点,我等你的礼物。”

    不等他回应,对方迳自挂断电话,但聂洛风却笑得阖不拢嘴。

    他弟叫他哥耶!哈哈……他该不会有幻听吧?

    回家的路上,朱贞贞频频回头观望,偏偏又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被跟踪了,黑暗中似乎有道灼热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她。

    奇怪的是她不会觉得不舒服,但若真的被跟踪,也太恐怖了吧。

    说到这个,这几天睡前在拉窗帘的时候,她总觉得楼下、家门前的路灯下有人,那人好像是背着光,加上有段距离,她看不清楚也不敢确定。

    问她的室友小桃,却说什么也没看到,猜测大概是树影之类的。

    难道,真是她眼花?还是……不会吧,她最近运势低落,所以遇到脏东西了?

    小桃还安慰她,如果真的有脏东西想进来,一定会被她家咪咪赶走,但问题是她根本就不相信那只小肥猫的能力。

    当初就是因为小桃有养猫的经验,她跟聂洛风捡到小猫时,才会暂时送过来寄养,而她后来也没后悔把猫转送给好心人的决定,因为小桃实在是“太会”养猫。

    好好一只咪咪被小桃喂养得太好,她都要怀疑它是用肚子还是用脚走路。

    算了,这会儿管不了咪咪的行走方式,朱贞贞缓下脚步,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打算打给小桃,叫她到楼下等着接她。

    电话才接通,朱贞贞带点惊惶的说:“小桃啊,你等一下到……啊一一”有人的手搭上她的手腕,她惊叫一声。

    对方似乎对吓到她感到抱歉,连忙收回手,表情懊悔。

    “贞贞你怎么了?要不要报警?”手机彼端传来小桃担忧的声音。

    “没事。我遇到旧同事,晚点回去。”说完,朱贞贞挂掉电话,脸色恢复平静,一字不说的看着刚刚吓着她的人。

    “贞贞,我不只是你的旧同事。”

    “聂先生,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仿佛他就是个陌生人。

    “不要这样,我们聊聊好吗?”

    “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再相信他了,她已经伤得够重,不能再相信他。

    即使他……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憔悴,她也不能心软,她可没忘记先前那阵子她的样子比他还惨。

    聂洛雷诚挚的道歉,“对不起,我那天说的是气话,我只是不想在我哥面前低头。”

    哥?她难掩讶异,“你肯认聂洛风是你哥了?”

    他难得的耳根有些泛红,“我想通了,有些事是我太偏激了,所以……贞贞,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在改变了。”

    沉默片刻,她开口,“聂洛风,你是真的爱我吗?”

    “是,当然是真的,我跟你在一起的所有感情都是真的,我也许幼稚的说了气话,但我不会拿自己的感情赌气。”这样当面被所爱的人质疑真心很难过,那天在办公室,她也是这样吗?

    思及此,聂洛雷张开双臂想抱抱她,却让她躲开了,温暖的怀抱只剩夜晚的凉风,他错愕。

    她淡淡的说:“但我不能再相信你了,怎么办?”

    带点哀愁的问句,他答不出来.只听见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为什么?你觉得我的爱是欺骗吗?”

    “我不知道,我怎能确定这不是另一场骗局,又是为了什么?向聂洛风证明你有能力追回我吗?还是……”

    “不是。”

    “但我不知道、我不确定。”她其实很可悲的,“以前我以为我了解你,我追逐你十年,你的所有喜好我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了解也需要对方愿意分享,不然我永远只知道你的咖啡不加糖,却不知道你有什么困扰、你有什么想法。”

    他急忙辩解,“我愿意分享,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愿意说。”

    没有喜悦的马上点头,她又问:“那你又有试着了解我吗?”

    “你一淋雨就会生病,你老家在台东……”

    她打断他,“如果我不说,你会想知道吗?”

    “我会。”

    “可是我不能再相信你了。”

    又是这句!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再次得到她的信任?

    “贞贞,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他的语气充满渴求,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她也很想告诉自己,算了吧,他都来找她了,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又何必彼此折磨。

    但……若总是回到一样的相处模式,他们就有未来吗?这段感情就走得下去吗?

    坚定了心,她说:“在这段总是先付出的感情里,我累了,你现在给再多的保证,都不能让我相信你会改。”

    朱贞贞抬起手腕,原先紫水晶闪耀的地方,已经空荡荡,“手链我已经丢了,过去也该丢了。”不给他多说什么的机会,她转头就走。

    聂洛雷怔愣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喉咙含着酸涩,却再也没资格唤回她。

    因为他,已经是她的过去。

    租书店十一点打烊,朱贞贞拉下铁门,锁门。

    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离她跟小桃分租的地方不远,走路就能到。虽然薪水跟成就感远不如以前的工作,也不像以前见多识广,但她还满喜欢的。

    工作环境单纯,认识的人也单纯,没事就看小说漫画跟客人聊天,跟以前战战兢兢的生活比,简单多了。

    当特助唯了会教她怀念的,大概就是一早为他泡的第一杯咖啡,享受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给她的成就感……唉,说好不想他的,怎么又管不住脑袋?

    应该,是他的错。没错,她终于知道灼热视线的来源一一聂洛雷。

    这阵子她老觉得有人跟踪她,这直觉果然没错,她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在那夜被她说得难堪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

    没想到,他不但常常出现,也不像之前老躲在暗处,如果视线跟她对上了,还有胆子跟她微笑,教她不知该哭或该笑。

    她不是铁石心肠,但每次她想往他靠近,就会想起当初离开时他决绝的脸,一想起来,心就紧缩,人就却步了。

    回到家,朱贞贞迅速关上门,把安静跟在她身后的影子,隔绝在门外。她不去想像他脸上有可能的落寞,备好衣物走进浴室,边唱歌边洗澡,也冲淡她心里的微微落寞。

    洗完澡,边擦着湿发的朱贞贞,走到窗边要拉窗帘,照惯例,看一下在路灯下的人影。

    这一看,她吓了一跳,也不管还穿着睡衣,头发还湿的,连忙跑下楼。站在路灯下,朱贞贞难掩担忧,“你怎么了?”

    聂洛雷靠坐在路灯下,脸色异常红润,但人看起来很虚弱,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他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我休息一会。”看到她还特地跑下楼,他很高兴……她蹙起眉,伸手摸他的额头,烫热的感觉让她差点掉出泪,她不禁指责,“骗人,你在发烧,你感冒了是不是?”

    “嗯。”他点点头,不太有力气回应。

    其实之前那场感冒,在他急着找她,还得顾好公司,加上时常吹风等她下班的情况下,断断续续的都没好,只是今天好像更严重了点。

    “你回家,现在。”她低着头看他,小脸都皱起来了。

    认识他这么久,他除了胃不好之外,没什么健康上的困扰。大概是人太倔强,连感冒都不敢缠着他太久,这是第一次,她看他好像是得了重感冒。

    被水滴到,他清醒了点,抬头看她,“你头发湿的,在外面吹冷风,会感冒的,你快点进去。”

    朱贞贞偷偷的将眼角的泪抹掉,抹掉那滴因为他而温暖的泪。

    “那你也回家,我帮你叫车。”

    “你先进去,看你睡了,我就回去。”

    “不用,我回家又不用一分钟。”

    “我要在这里看你才安心。”

    “你……”她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跟他平视,“聂洛风在家吗?”

    他不满的说:“你这么关心他啊?”收到她的瞪视,他才改口,“去国外比赛,赛程还没结束。”

    “那珍姨呢?”她隐约猜得到答案,如果珍姨在家,不会让他把自己的身子搞成这样。

    “珍姨的儿子在国外事业稳定,买了间房子。”他喘了口气,“我放她一个月的假,去享天伦之乐。”

    越听,她的脸色越臭,“家里剩钟点佣人了?”

    他一点头,她随即站起身,伸出手,“起来,先回我房间。”所幸,她是跟小桃分租房间,还能让他暂住一晚。

    他这个情形,家里没有人能照顾,让他回去,她也不放心。

    闻言,聂洛雷的表情很惊喜。她是不是肯原谅他了?

    只是他才高兴三秒,一桶冷水就浇下,“你不要想太多,照我朋友的说法,如果你挂在我们家前面,会不吉利。”

    原来是怕他成为不祥之物啊。他无奈的叹口气,手握住她,顺势站起身,两人边往她家走。

    “等会先吃退烧药,明天去看医生。”

    “明天早上要开会。”几乎是直觉,她顺口就问了,“开什么会?”

    “各部门绩效报告。”他尽量放轻手的力道,不让她的肩膀支撑他。

    “改到下午开。”她马上就帮他决定了。

    “可是……”钥匙插进钥匙孔,她却没把门打开,语带威胁,“如果你明天早上不去看医生,我就不收留你了。”

    立即的,他点头,露出讨好的笑,“会改到下午开,我一早就去看医生。”

    朱贞贞满意的开门了,两人边上楼梯,他搭着她的肩,她扶着他的腰,虽然他说不过是感冒而已,他没有这么脆弱,但她就是不放心,就是觉得他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

    进了她房间,又是一段睡床睡地板的争执,她还干脆的让步,同意两人可以各睡床一边,他却拒绝了,说不想把感冒传给她。

    最后,在他的坚持下,她趁他去洗澡时,帮他在地板铺被子,多铺了一层,就怕他睡了不舒服。

    他本来还坚持要比她晚睡,却在服了退烧药跟感冒药后,渐渐昏沉,眼看就要合上眼皮。

    他对着去关灯的背影说:“不然当朋友吧,从当朋友开始重新赢得你的信任,你说好不好?”

    片刻,她没有说话,静静的点了头,关了灯,室内霎时黑了,但他的心终于找到一点光亮。
第十章
    他们走过渔人码头着名的情人桥,坐在木栈道的椅子上,看着河口上的落日休息。

    聂洛雷的感想是一一聂洛风是个骚包还有专会出馊主意的人。

    “你这样犯规吧?”朱贞贞憋着笑。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每次都是跟朋友来的,这是第一次跟他来,感觉就像……两人好像真的走过鹊桥。

    他早想好说词,“朋友也可以来渔人码头。”

    “你每次都这么说。”但他百分百是故意的。

    这阵子,自从她答应从朋友做起,几乎一到她的休假日,他也自己排休,说要跟她这个“朋友”联络感情。

    行程不外乎晚上观星、河堤谈心,不然就逛逛花市、走走夜市,早起一点就跑九份、福隆、宜兰,晚一点就上猫空喝杯茶。

    这阵子他们一起走过的地方,比认识的这十年还多,而且没有一个地方是她开口提的,总是他来接她的时候问,今天去那里好不好?

    前几天他还说了一句教她心头暖烘烘的话一一不想去要说,你可以质疑我的决定没关系。

    “不,这是我哥说的,要骂骂他,他说朋友都是这么做起的,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交朋友的经验。”他决定把错都推给聂洛风。

    那家伙转战欧洲了,说过些天才会回来,叫他再加把劲,赶快把朱贞贞追回来,还说要帮他想办法。

    结果,这就是他想的办法。

    说什么要赢得她的心,就让她感受一下以前的甜蜜时光,他当下的反应就是烧烤店,不然就再去横滨一次,结果是被聂洛风取笑没有浪漫细胞。

    又说什么要介绍他一些情侣必去景点,让贞贞羡慕别人的甜蜜后,就会想跟他重修旧好。

    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们还是停留在做朋友的阶段。

    “你跟你哥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她轻笑揶揄。

    还有一件事变了,他们之间终于没有禁忌。

    天南地北什么都可以聊,不过她在心底有点小小吃醋,最近,他口中老念着聂洛风。

    但这点酸意,她还不打算让他知道。

    聂洛雷立即反驳,语气却没有了当初的厌恶,“没有,我叫他下次回来,自己找地方住。”

    “那你干么叫珍姨整理房间?”

    这次,他笑了,很温柔的那种。“我是叫珍姨帮你整理房间。”

    落日余晖,天空染上橘红色,她的发跟脸染上金黄,闪闪发光,教他的视线转不开,直勾勾盯着她。

    他希望,她就这么点头了。

    “喔!可是你家房子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我想就是分租我也租不起。”她开玩笑避开暧昧的气氛,跟他灼人的视线。

    “那我的房间分租一半给你,床也分租一半给你,位置比较小,便宜一点你要不要?”

    “是喔,那你人要不要分一半给我?”

    他像抓到她的把柄,狡猾的笑了。“如果是我本人,那不用委屈你要一半,我全部都给你。”

    “你真是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

    “因为对象是你。”

    他深情的话却让气氛静默了,她想到从前他也曾这么说过,但后来……取代甜言蜜语的是他很伤很伤人的话一一她都待在我身边十年了,我到现在才爱上她,你不觉得时机很凑巧吗?聂洛风、我是跟你抢的,以前我喜欢的你跟我抢,现在你看中的我跟你抢,这是你欠我的。

    我问你,刚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说过不要质疑我的决定,出去。

    决定要离开他的时候,她走得很坚决很快速,但那不是勇敢,是没有再一次面对他的勇气。

    刚搬去跟小桃住的时候,她天天以泪洗面,毕竟爱一个人这么久,没有办法因为恨就不爱了,但也就因为还是爱,所以只要一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刻,有可能都是建立在谎言上,她就像要窒息般,无法喘息。

    她花了好多时间,看了好多夜凌晨的星星跟清晨的露水,才能试着不去想他,不去想过去。

    就连到现在,偶尔晚上她还会因为梦到那天的事而吓醒,枕头都让泪水沾湿了。

    她不是不愿意原谅他,但怀着害怕跟不信任的感情,该怎么让两个人都幸福?

    她还不知道。

    “我们等会去阳明山上吃饭好不好?”聂洛雷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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