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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飞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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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和自己的社会关系丝毫没有交叉的外国留学生,她的欲望丛生,没有任何顾忌。
她一下子年轻了10岁,和徐斌在一起,薇薇安娜不由自主,翻出年轻时的衣服,如同呼唤青春热情来回光返照。他们在冬天的草坪上,靠着山毛榉的大树干,穿着外套做爱。他们在屋顶的储藏室里,打开斜顶窗,让冰凉的冬夜流淌进来,让稀疏的星星见证他们的情爱。
这个早晨,徐斌从烂泥一样精疲力竭的睡眠中醒来,富瓦拉赫夫妇的卧室中洒满了阳光。薇薇安娜去医院看望昂席了。占了男主人床榻的徐斌忽然一阵心虚,这并非他的卧室,昨夜缠绵的女人并非他的女人,温暖的阳光,也不是他的阳光。昂席正在复原,总有一天要回到这里,那时,他就失去了这美丽但虚幻的梦境!
刹那间,徐斌心如刀绞,连嘴唇都变成了灰色。薇薇安娜,妙不可言的女人,你偷吻了我的心,这爱情便如同野地里的一枝黄,长出了盘绕的根。
他试图逃出这种令人窒息的情思,发动自己快生锈的车,去学校走一遭。
第六章 上流社会(2)
他没意识到,自己陷身在富人区的日子已如此久长,张洪平等人已经毕业离开了校园。他找王林喝了杯咖啡,王林的太太已先期回国,等待分娩。王林还在应聘,还坚持等待留巴黎的可能。
一如既往,陈香墨和王林分别帮徐斌上课签到。一直以来,除了教授们在考试的教室里狐疑地看看徐斌,认真的几位去向教务处询问外,一切平安无事。
他请大家一起在中餐馆吃了午饭,开车送他们回教室,自己出来在校园里兜风。远远走来的人让他心头一震,茜茜莉娅!
茜茜莉娅提前一个月,结束了在杜克大学的课程,回巴黎找工作。她并没打算在美国就业,去杜克也只是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赶走一些混乱的关系。
她见到徐斌,自然地感到欢喜。拥抱了两次,茜茜莉娅问他去了哪里,在学校里怎么也见不到他,还以为他退学了。
徐斌简单把这半年的离奇经历告诉她,只隐瞒了生活中还有一个老朽的富瓦拉赫先生。
“斌,你的红鸾星动了。”茜茜莉娅摸摸他的乱发,他的确适合找个年龄大的女人。
点上一支红万宝路,茜茜莉娅告诉徐斌里昂证券正在招聘证券部经理,如果他想去应聘,可以介绍朋友替他搭桥。
徐斌点点头,心里赶不走薇薇安娜柔情万种的倩影,有种隐隐约约的不祥预感打扰着他,令他心惊肉跳。
茜茜莉娅按灭烟头,和他道别。徐斌忽然拥抱着茜茜莉娅不放。他觉得拥着茜茜莉娅就像拥着安全感。放开了她,自己就要面对惊涛骇浪,生死存亡。
茜茜莉娅拍拍神不守舍的徐斌说:“你多保重,有事打我手机,这是号码。”她写在便条上,塞到他口袋里,转身去了教学楼。
徐斌驾车到巴黎唐人街瞎转了一圈,买了些专拨北京的电话卡。回到富瓦拉赫府上,薇薇安娜已经坐在餐桌旁等他。佣人随即上头道菜。
“薇薇安娜,昂席怎么样?”他着急地问。
“他还得在医院呆上一星期。”薇薇安娜微笑着看他,“你想念法文老师了?”
“我是怕这一段神仙一样的日子不长久。”徐斌依依不舍地望着夫人。
“没有嚼不到头的长棍子面包。”薇薇安娜风情万种地甩来媚眼,“我们还有一个星期,难道还不够吗?斌,你会永远忘记不了的。”
她的话里,似乎藏着玄机,勾引得徐斌想掀了桌子,立刻抱她到床上去。
“斌,明天我们去一个小型的晚会,下午我带你去巴黎把上周给你订做的衣服取回来。”薇薇安娜挤挤眼,问:“你不喜欢这份上好的鹅肝酱吗?”
晚上,徐斌心头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他颤抖地跪在薇薇安娜膝前,倾诉衷肠:“薇薇安娜,我爱上你了。我再也不敢想象没有你的生活。你的气味钻进了我的灵魂,你的温柔软化了我的骨髓。你,不会抛弃我吧?我有不祥的预感。”
薇薇安娜放声大笑:“斌,不要像个孩子。你是巴黎一商的高材生,说话要像个上流社会的绅士。”
但他赤裸裸的爱还是感动了薇薇安娜,薇薇安娜在卧室里点起了39支蜡烛,在浪漫的烛光里,她只披着一层轻纱,为徐斌而艳舞。然后,她跪着,用她温润无限的唇舌,对他进行最极致的呵护和爱抚……
徐斌此夜难眠。
小型的晚会在凡尔赛宫后面的一栋私人豪宅里举行。薇薇安娜自己先去,让徐斌一个人换好新衣服,随后来。
徐斌首先惊诧于这座府邸的美丽,文艺复兴时代的雕饰布满院落,室内挂着古旧的油画,花梨木的地板显然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主人是一位和薇薇安娜年龄相仿的夫人,生着典型的高卢人面相,气质不凡。她和蔼地伸手让徐斌亲吻,告诉他可以直接去客厅。
沙龙里已或坐或立地来了好些客人,薇薇安娜正和一个英俊的意大利青年说笑着。徐斌感到嫉妒,他取了一杯红酒,径直朝他们走去。薇薇安娜张开双臂,先和徐斌行了三次吻面礼,然后向意大利人介绍这是富瓦拉赫先生认的中国义子。而这位意大利人,是主人家的侄子。
徐斌对自己义子的身份还有些别扭,尽管这是和薇薇安娜事先商定好的。他觉得这身份阻挡了自己和薇薇安娜的亲近,平添了伦理的鸿沟。
他紧紧和薇薇安娜站在一起,留心听那个“意大利骗子”会对他的薇薇安娜说些什么引诱的话。每个意大利人都是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对这点徐斌知道得很清楚。
“斌,你为什么不去认识一下这些女士?”薇薇安娜泛着花香的头转过来,“你的法语已经很高尚了,完全可以和这些法国女士交谈。”她鼓励他。
显然薇薇安娜不喜欢他站在身边,徐斌怏怏不乐地踱到那些陌生人身边。今天没什么年轻小姐,净是些徐娘半老的贵妇人,浑身珠光宝气。徐斌忽然意识到出席的男士都是年轻小伙,而且没几个是法国人。他脸上发烧,薇薇安娜是不是带他来贵妇找男色的聚会?巴黎之大,本就无奇不有!
第六章 上流社会(3)
可是没等他深想,一个绝色夫人吸引了他的眼光。她脸上布满颓废之色,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细长的深色烟,吞云吐雾。仔细看面貌,那夫人似乎是西班牙人。
徐斌的心收得比眼睛还快,他发觉薇薇安娜占据着他的神经末梢,使别的美人再也无法在他的感觉器官上登陆。他急忙换了一杯威士忌,站在大厅柱子的阴影里自伤自怜。偷偷看远处的薇薇安娜,她又换了一个黑人青年在谈笑风生。
三杯威士忌下肚,忽然看见薇薇安娜走到乐队跟前,拿起了麦克风。开始在夫人们的掌声中,唱起一首歌。是塞琳·迪翁的歌《我的男人》:他有着谨慎的眼神他说话惜字如金他喜欢鸽子的歌声和咖啡气味这是我的男人,我的旗帜我的男人所为我做的事我颤栗,我湿漉漉这是我男人,我的避风港,我的床,我的英雄他不知道如何引人注目就像一个灯塔,被人忘却在它照耀的海上浪花碎裂在人们视线之外而灯塔亮起千万缕光芒在我没求恳时就照亮了我这是我的男人,我的旗帜我的男人所为我做的事我颤栗,我湿漉漉这是我的男人,我的火,我的安宁我的男人,我的朋友他宽恕那偶然做出的选择我摸索着,同时犯着错我的男人心口如一这是我的男人,我热爱我的臭氧,我呼吸的空气我的鸦片,我的白昼哦,我的男人,我的家,我的路,我的爱……
徐斌在这充满张力的歌声中热泪盈眶,他觉得薇薇安娜美艳聪慧不可方物。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不是她歌声中的男人。她的男人,还没有出现,所以她难以停止寻觅。
只是,徐斌这份对女人的初恋,错误地落在了为人妻、为人母、又不安于现状的薇薇安娜身上。
“您好,先生。”一个低哑磁性的女声凑近他耳边。
徐斌一回头,眼角泪水溢出了眼眶。
“您为何哭泣?”绝色的西班牙夫人递过她馨香的棉手帕。
“只是为了这歌,夫人。让您见笑了。”徐斌觉得这女人性感逼人。
“你是为了我的薇薇安娜。”西班牙夫人微笑道,声音像熨斗熨平徐斌的哀愁。薇薇安娜悄悄走过来,靠在这夫人身上,两人亲密地互吻双颊。原来,西班牙夫人名叫孔斯唐莎,是薇薇安娜的闺中密友。只是徐斌以前无缘得见。
薇薇安娜把徐斌留给孔斯唐莎,自己飘然而去,徐斌回头望也望不见她。孔斯唐莎的身体,飘来一阵阵女人的体味,让徐斌不得不运功抵御。
孔斯唐莎没说几句话,只是优雅地吸着细长的烟卷。人们开始相拥着跳慢舞。一个法国男人过来请孔斯唐莎,孔斯唐莎摆摆手,把头朝徐斌胸口一歪,意思我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徐斌迷迷糊糊握住孔斯唐莎的手,加入了爵士乐中舞动的人群。他看见了薇薇安娜,她拉着意大利人的手,悄悄朝楼上走去。
徐斌如同被扔进了冰河,牙齿都打着颤。孔斯唐莎转身拿过一杯满满的伏特加,徐斌就口一饮而尽。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哀伤莫名。
他记不得自己是喝到第几杯时醉过去的,反正,醒来时孔斯唐莎赤裸裸地躺在身边,手指在他喉结上划圈,两只硕大的乳房,让他吓了一跳。
“你是只亚洲虎。”孔斯唐莎亲昵地叫他。他意识到,在遗失的记忆里,自己一定和孔斯唐莎发生了肌肤之亲。忽然间,他想到薇薇安娜,心里一阵刺痛。
“斌,”孔斯唐莎娓娓说道,“你不必害怕回去见薇薇安娜,因为她希望你在我这里住下来,你的行李我会去拿过来。”
徐斌醒悟到自己已经在孔斯唐莎的床上,被人像扔旧家具一样扔掉了。
“你不要误会薇薇安娜,”孔斯唐莎说,“她让我告诉你,你对她的并不是爱情。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住一个月,假如你没有被我迷住。你就再回到她那里去。”孔斯唐莎温柔地说,“凭我祖上的贵族荣誉起誓,你不可能回到她那里去。”
她掀开徐斌身上的毯子,房里的暖气如同春风。她的裸体简直是魔鬼化身,徐斌依稀记起了夜晚醉后的一些画面,不由得浑身发热,雄风乍立。孔斯唐莎媚笑着跨上身来:“我没有垂死的老头监视我,我也没有孩子回来妨碍我,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住着,只要我们彼此引以为乐。”
一个月之后,徐斌心平气和地和薇薇安娜在埃菲尔铁塔下喝了一次咖啡,他正在应聘里昂证券的经理职位。薇薇安娜端庄而亲切地告诉他:“昂席很挂念你,他给你谋了个私人财团的工作,假如你愿意考虑,我们都感到荣幸。”
第六章 上流社会(4)
徐斌涩涩地微笑,说:“我爱你,夫人。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留下了。”
他还是和孔斯唐莎住在一起,学校因为他旷课太多,在他毕业前将他从本届学生中除了名。没有了学业,没有了爱情,他只有寄托于色情。
也许,当孔斯唐莎感到厌倦或恐惧时,他会又一次在某个小型舞会上邂逅某个绝色的中
年贵妇?反正,薇薇安娜已经把他带进了这个秘密而门禁森严的上流圈子,只要他觉得是在报宿世之仇,他那“北京制造”,就可以刺遍这些法国贵妇。
他的奇特心结,到底解开了吗?
第七章 惜别(1)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冬天悄然离去,校园里的栗树又开满了红花和白花。
16个月的MBA项目,以春季班和秋季班交错的方式,先后走到了终点。
这两三个月的生活乏善可陈,大家都是忙着进行一个人的战争,全力以赴地找工作。学校毕竟是法国名校,学生也毕竟都是佼佼者。因此,不少人在经历了磨难后,找到了可以骄傲的位置。
算日子,再过一个月,学校就要为大家举行毕业典礼,而课程已在上周末结束了。许多同学不愿为了一个典礼再耽搁时间,都打点好行装,准备去世界各地赴任或回家探亲。法国人师第方决定在自己租的别墅里,邀请春季班的全体同学和秋季班还留在巴黎的同学,举行“惜别会”。他准备食物和音乐,大家每个人带一瓶酒或饮料。
陈香墨拒绝了狄家隆的职位,全了朋友之义。之后为了一个EMU(法国赛马会)的工作机会,又瞎忙活了一个多月。正值身心俱疲之际,有天早上懒得去上课,颓唐地躺着。
“铃铃铃……”他听见电话铃声响起。
他懒懒地拿起电话,一个很职业化的女中音,说的是标准的汉语:“陈先生吗?我是……”
命运之神就是这样不经意地找上你,总是在你很容易错过的时候,譬如逃第一节课,赶第二节课的瞬间里。
这是一家庞大的烟草公司,其中国公司企业发展部的女总监正好要到巴黎出差,她的案头上不知是谁放上了陈香墨的简历。陈香墨的某些经历吸引了她的眼球。
冥冥之中,也许早定下了陈香墨在塞纳河边的这次决定性的面试,使他从一个记者和编辑转向跨国公司的经理。
王林终于明白,自己和法国的缘分尽了。
再住下去,不但重蹈覆辙,而且会错过孩子的降生。
他买了回上海的飞机票,心里下了个决心:不如自己创业,求人不如求己!
春季班里的法国学生樊尚和王林商议定,组建一个进出口贸易公司,在两国间进行采购。他们的合作是认真的,以致唐娜叔叔不断的引诱也动摇不了王林。自己能赚大头,为啥要为别人打工?何必像推磨驴子一样去追面前咬不到的胡萝卜?
所以,陈香墨和王林,作为已经打定主意的人,不由得潇洒起来。两人一起打了一场乒乓球,一起去阿搭客超市买红葡萄酒,准备晚上去师第方家。
师第方家离学校不远,步行也就是10分钟。春天有各色各样的野鸟,在傍晚时分飞舞和歌唱。使这段步行充满了趣味。
第一批同学已经到了,大家正拿了啤酒饮料,在晚霞映照的院子里打听彼此的去向。
德国同学狄罗留在巴黎,找了家一般的IT公司,作为起步。
及川敏一将到东京沃达丰总部当财务经理。夏子被欧洲某家化妆品公司聘到香港当销售经理。
徐斌已经在里昂证券公司上班一周,他和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和茜茜莉娅到角落说悄悄话去了。
比较大的新闻是秋季班里还留在巴黎的上海女生,上海电视台的前英语节目主持人唐文文和班里的前法国海军上尉福航科已悄悄结婚!现在唐文文有了身孕,故事就藏不住了。他俩双双出席今晚的晚会。
大半同学还没定下心。招聘面试很多,大家都是连轴转,只是适合自己的那一家,还在未定之天。看看尘埃落定的人,大家有了一点参照,觉得压力减小了。至少,今晚应该尽情欢乐,大家就此一别,真正天各一方,不知此生还能相聚否?虽然有些同学彼此之间根本不熟,但一个班级同窗16个月,总是缘分。
到晚上8点,天已黑透。师第方家已挤得水泄不通,七八十人的嗡嗡声,比音乐的击鼓声还响。大家今天是轮着圈说话,平时不太来往的人也笑嘻嘻地握手,问问你去哪里,好像谁都要和所有人说声再见,珍重。
大家忽然起哄了,原来是要唐文文和福航科交待“私通”过程。也是,在大家眼皮底下搞到这个份上而令大家蒙在鼓里,的确要对大家的好奇心有个交待!
王林和唐娜不理喧闹,找了个清静的角落说话。
“你可以自己干,但我叔叔那边你也可以合作。做不了的,就找他帮忙啦。他很欣赏你的。”唐娜说。
“知道了,你的工作落实了吗?”王林关心地问。
“还没有,我先回纽约,就在纽约找,不换地方了。还是纽约适合我。”唐娜下了决心。
“唐娜,来上海玩啊。我开车来机场接你。”王林说。
他俩之间,有点惺惺相惜的真感情,王林决计不会收唐娜的车钱。这点可以相信。
“你来纽约,就住我公寓。”唐娜说。当然,其中也没有任何男女私情。这点可以保证。
第七章 惜别(2)
这是他俩的友谊。毋庸置疑。
闹到夜色阑珊,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陈香墨的毛衣和衬衫被蜡烛烧穿了都不知道,大家满屋找焦味才找到他。陈香墨醉醺醺地说:“火烧是旺相,大家今后都兴旺发达!”引得大家都满饮了一杯。连跟他吵过架的那几个,也不愿跟兴旺发达过不去,一起仰脖子,喊:“亲亲……”
自然,跟每次同学聚会一样,中国色彩只是当点缀的。晚会90%都是欧美学生。他们摇摆着,大叫着,宣泄这一年多来的辛苦。将迪斯科音乐放到极限,谁管明天会怎样呢?MBA是一个完全自主的选择,我欲故我在,应该无怨无悔。
陈香墨忽然想起了那个故事:
从前,有一些小鱼儿对只能游泳的生活感到厌倦,它们仰望着在天空里飞翔的海鸥,羡慕地说:我们要是能飞该多美啊!
海鸥说:我可以教你们飞啊。可想飞,首先就要离开水。
小鱼儿纷纷跃出水面。于是,它们中的大部分成了海鸥的点心;幸运的几个,学会了拍动背鳍,成了海面的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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