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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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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爱理不理的,我会以为你在生我的气,这样我可要高兴一番了,因为终于又让你为我而动气了。”
“随你怎么想。毕竟我只是个凡人,生气与否也在所难免,但可以肯定决不是因为你。”
“是吗,不过,在燕门客栈一觉醒来后便发现你不见了。”
川夜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云池身子一怔,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惊讶道:“你说什么?”
“那晚你说次日便可前往沿江,可第二天你却不告而别。关口妖气冲天,本想去找你却不能够,便在返程的途中等你回京。唉,我可是苦心一片啦,你却爱理不理的。”
云池闭了眼,仔细回想那时的一切。关口的侍卫,车夫,一言不发的川夜,路上的子,客栈中的店小二……
“念罗与乔修可有何异样?”云池抬眼望向他。
川夜莫名地望着她,道:“什么异样?”
“是人是鬼?”
“云池,你怎么了?”川夜满目疑惑地望着她。
“回答我!”她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已经七上八下。
“当然是人了。”川夜探上她的额头,关心道“你没事儿罢?我不在的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完她的一席话,川夜惊讶地张了张眼,道:“真想不到,你居然跟着鬼到了沿江镇。可是我……”
“你的事儿是我说的。你离开燕门客栈后去了哪里?”
云池深深吐了口气,疲惫地抵在川夜肩头。在迷梦术的作用下,她幻想川夜跟着他一起到了沿江,而后又莫名地离开。一直以为是关口那个侍卫在捣鬼,没想到始作佣者居然是自己本人。一切的悲欢、惆怅皆是由心而生,虚幻无影。
“还不就是在这儿附近转转,等你经过。你脸不太好,今日休息一晚罢,明日再回京,别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川夜将脸贴近云池的发丝,眸光忽明忽暗。听见此话,她很想看看那双眼里是怎样的颜,但不想失望的思绪成功堵截了心底的疑惑。天终是开不出红梅,红梅盛开的地方必定伴着冬雪的飘零。哪怕那双眼里此刻是情意绵绵,也不是属于她的永远,那是如烟火般短暂的绚丽。
一束火光忽地冲上云霄,响彻天空,将幽暗的罩上一片华光,绚烂明丽。云池靠着墙壁一言不发地望着那一片绚烂,心也随之陷入了一片纠结之中。
迷梦术虽说是妖术,但正如柳先生所言,梦由心起,梦乃人之魂归处也。梦里的一切虽是幻景但必经是由心而起,无心则无梦。心生,则必有所想,有所想则必有所思。
关于迷梦术的事情她听闻不多,此术能否得解,或是短暂的幻术,还是长久的迷惑都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迷梦术是惑人心的,将人心底里最深的渴望变幻为最深的恐惧,毫不留情的一一粉碎,直至心死人亡。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川夜突然出现在身旁。
“想死。”她想也不想便随口而出。
“什么?别吓我。”他双眸一闪,惊讶地半张着嘴。
“你胆子不是一向很大么,这就吓着你了?生死不由己,死并不可怕。”云池语带讽刺,勾了勾唇角。
“你想死我不会拦你,但绝不是现在,所以,你还是好好地活着罢,你以后的路还长远着呢。”川夜恢复神,挂上笑。
“不是现在,那是几时?”
云池转过身好笑地看进他眼里,恨不能将其中的惑掏净,装上她满意的画面。这双眼,无论何时总不似只表面上迷人那么简单。
“我又不是神仙,该结束的时候自然就结束了。”他平静的语气另她有些莫名心燥。
烟火一束一束冲天而起,如璀灿的星晖,把天幕点亮,与身后一树树争奇斗,绽放出毕生的丽,似乎这一世的沉默只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它们穷尽毕生心血与无奈,在空里谱写出属于自己最动人的曲子,期待着有人能欣赏到这华丽的一刹,记忆到直至下一世的绽放。
烟火是丽的,是寂寞的,是悲凉的,它们可否明白此时的人并非会记忆这丽的一刻到永远?永远有多远?对有些人而言,那是一眨眼便能念完的字句。如去冬来,那只不过是一朵开的时间罢了。
时间如洪,最懂的人永远不会属于自己,能拥有的也未必是眼前人。
里江结束,梦也该彻底醒了。
“公子,快看,那一束好漂亮啊,像把扇子。”念罗捏着几窜冰梅,双腮鼓得圆圆的。
云池抬眸望去,叹道:“则矣,可惜只是一瞬。”
乔修不以为然道:“烟火这种太过丽的东西本身就是虚无的,若是长久,反而就没有欣赏价值了。”
念罗挑挑眉,撅着嘴道:“在某些人眼里什么都是庸俗的。”乔修白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
烟火大会还在继续,云池却没有心情再看下去,独自回了客栈。推开窗,一把月光撒了进来,铺在地上煞是动人。她走进月光里,闭着眼静静地沉思,将思绪一点一滴地剖开,沉静又沉浸,任凭它急转东流。
第二十九章 误入女丈夫
“哇,这就是,这就是京周城啊,好大哦!”念罗的惊叫声又冒了出来,自然换来乔修一阵白眼。
川夜挠挠耳朵,扯起一抹深深的笑。
“。”青袖与见游迎面而来。
“你,叫他什么?”念罗紧盯着青袖问道。
“啊。你是谁?”青袖狐疑地上下扫视她。
“什么!”念罗这一声实在惊人,街上的人纷纷回头将视线送过来。她抖着嗓子,指着云池道:“他,他,是人?不可能罢?”
乔修扇子一挥,道:“朽木不可雕也。”
“哦,你,你早就知道了?你这个修桥的家伙!”念罗恨恨着,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青袖不耐烦地绕开她,走近云池道“,宫里来信了。”
“来得正好。”云池交待了青袖几句,甩开锦袖,跨上马扬尘而去。
一路上,念罗因知晓了云池的儿身提不起劲来。云池的清秀她一直以为是其修养所至,在心里暗暗高兴了不知多少回,还梦想着做她的夫人娘子。结果是黄粱一梦,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姑娘。她暗自感叹自己有眼不识庐山真面目,做出这等怡笑大方之事。
见游放慢脚步待川夜走近,便低声道:“如何了?”
“幸好你及时告诉我,不然得不偿失,死得多怨呐。”川夜笑道。
见游瞪了他一眼,气道:“讲话还是没个分寸,下回我不会再理你。若是我心情好,倒可以考虑给你个牌位。”
川夜弯起眼角,微笑在脸上放大:“开个玩笑罢了。若只这么一说便可成真,那这世间早无人烟了。你这人一点儿幽默都不懂,难怪人对你近而远之。”
见游转过脸没再理他,加快脚步跟上了青袖。既然川夜没事,他也就放下心来。不久前才说不再插手川夜的事儿,可事到跟前,却也狠不下心丢开,但再往前就必须停手了。
“怎么了?”
见青袖拧着眉头,见游有些不解。按理来说,云池安全归来她应该一脸喜才对,可她现在这副眉头不展的模样实在让人纳闷。每次见到她,十次有九次她都是一脸寒霜,似乎对这个世道充满了愤怒。
青袖摇摇头,强颜欢笑:“没事儿,只是有些累。”摇手指着一扇门,眼光瞄向念罗道“姑娘住这间,乔公子住隔壁那间,有什么事儿可以找我或小丫头。”
独自出了厢房,青袖闷闷不乐地坐于亭内,手中揉着一朵日兰。
“丫头,又怎么了?”远远传来一声笑,接着她感觉手中变得空荡起来。绞着眉抬起眼,语气明显不爽:“你似乎挺自在的?”
川夜瞧了瞧自她手中救下的日兰,收了笑颜,一本正经道:“江旭言已经成为过去,这事算是平息了。”
江旭言这个名字已经很多年没人提起了,与它相连的悲伤的过去似乎已尘封在岁月的痕迹里。青袖希望他永远沉睡在岁月的深处,活着的人也尽快将他遗忘。云池的聪慧众人皆知,但她自小失去了娘亲,父亲夫参又与她不太亲近,格中温情的一面渐渐被心底孤独的忧郁所替代。虽然她从未承认自己是孤独的,但是与她接触了一段时间的人都能慢慢发现这一点。
青袖不是没有努力过想要改变她这种状态,但往往还未出口,云池便一眼看透青袖心中所想。
“你家啊,该说她是固执还是情深呢。”他露出一丝寂落的笑,将日兰放至鼻间。
黄昏,天边染出一片金黄,绿莹鸟挥舞着双翼掠过湖心,落入湖中的昏黄开始褪。在黄昏下,在云深处,风声如琵琶曲搔动人心,摇起姑娘的裙裾。
川夜抬眼淡淡一笑,日兰被抛进湖中,阳光铺满整张脸,显出一丝悲壮。青袖怔怔地望着他,张张嘴将出口的言语葬送在风里。
自宫里回来,一踏进成阳府,云池全身似被人抽空了般,跌坐在椅子内。
她千里迢迢往里江而去,怎料事情居然落得如此下场。收到凌昌的信函时就觉得事有蹊跷,但没想到出乎意料至此。
她查遍了所有与季上祖有关或有过节之人,卫一青没有作案时间,乔一生也几乎是清白的。乔一生在与她见面后,选择自缢来了结自己的生命,了结了这个案子。
“这是他亲自招认的,还肯请我看在他坦白的份上不要降罪他的家人。”凌昌将乔一生的亲笔信递至她眼前时说道。
虽然乔一生曾在云池的怀疑目标内,但他真的是畏罪自杀么?他真的盗了里江库银?云池抛开思绪,将身体丢在上,脑子里似堵了一团棉,膨胀得额头生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箫声将云池自清梦中唤醒。她眨了眨眼,翻身继续与棉被作战。那箫声似乎较上劲儿了,就是不想让她舒舒服服地睡觉,声音越发大了起来,隐约就在门口。
她扯了扯嘴角,刚披上衣服,门兀然一把被推开。
脚步声在门口碎碎地响着,一下二下,随着晨风摇进屋来。
“呵。”低沉的一声叹息幽怨而心碎撞进屋内。
云池转过脸,警惕地四处瞄了瞄,却并未见着半个人影,连鬼影也不曾有。竖起耳朵,侧过脸凝神细细聆听了一会儿,屋内安静异常,就连先前听见的箫声和脚步声也一并消失。
她一面着衣,一面走至架子前,自一白瓷罐内掏出几根小指来长的檀出了门去,见着锦云,便唤她去书房内将琉榭鼎拿到梨树下。
不一会儿,锦云便手执一盘而来,盘内托着一铜器,如平日焚的炉般大小,周身刻着飞龙绕云而舞,鼎底部三脚支撑也皆绕在祥云里。云池自盘内拿了鼎放至梨树下,面向朝北,将适才取得的檀埋进鼎内。而后又扬手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待其燃着后便放入鼎内盖上盖子。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念罗不知几时冒了出来,将锦云唬了一跳。
“这是在驱邪。季百齐放,万物皆生,特别是、梨、芥等这类属阴之物最为被邪气所喜。”
“儿也分阴阳不成?可是,怎么会是属阴的呢?”念罗有些迷糊了。
“万物皆有阴阳,儿又怎会没有呢。但我这里说的阴阳是指,是指……”锦云挠了挠后脑勺,不知该如何说明才能让念罗听懂,毕竟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
“简单来说便似阳间与阴间,正气与邪异。不必大在乎了,这些如此丽,不会要人命的。”川夜也莫名地冒了出来。
“对,对,对,差不多就这意思。可是,别以为那些儿就轻易喜欢上,特别是这种季节。应公子的话虽不无道理,但也不能不小心为上。”
锦云抡起盘子在食指上转了几圈,哼着小曲走了。念罗张了张嘴,缩缩脖子,望着川夜问这府里是不是不太干净。
“这人世都未见得干净,更何况此地。”见念罗有些害怕,他哈哈笑道“这世间,除了她又能有几人对此这般敏锐。你啊,就别自添烦恼了,那些东西才不会看上你呢。”
川夜所说不假。那些妖邪之气并非见人就钻,在它们的世界里,要纠缠上什么人也是要选择的。身体健康,心神端正,为人纯朴,则阳气旺盛,这样的人灵魂过于干净,妖邪之气是不太想去纠缠的。念罗生活泼,为人直爽,心里容不下隔仇,这样的她目前要寻出一片阴暗之处来还不太容易。
云池不同,天生的一股阴气于体内积存,再加上少年心伤将心底的阴郁扩大,妖邪之气找上她也是再所难免,能够安安全全的活到现在,她师傅的功劳着实不小。川夜正想着,见游信步而来,将一封信递于云池。云池接过见游手中的信缓缓展开,不一会儿,眉间便拧起一条细纹。
第三十章 新贵步宫檐
云池捏着信回至屋内吩咐丫头准备洗澡水。待丫头将桶注满水离去,云池褪却衣衫把身体埋进水中,深深吸了口气,满室里参叶清的味道另疲惫顿时隐了大半。这几日虽无要事,心里却几乎没怎么安稳过。
朝廷张榜免去了乔一生的职,将他的罪行公诸于世,判了个贪污之罪,其家族二十年之内不得入朝为,对他里江乔家的财产也没收了大部分。眼下,孤儿寡只能守着一些微薄的积蓄度日,可想而知,她们的生活于从前相比会有一些艰难。
在所有人看来,凌昌放过了乔家活着的人,只对其死者进行了严厉的审判,已是枉开一面了。依他平日的作风,纵是不降死罪,却也活罪难逃。他如此施恩地枉开一面究竟为何,云池想不明白,若说念在乔一生临死时的遗言似乎有些牵强。更让云池难以理解的是,乔家遭受如此巨大的灾难,乔修虽说有些难受,却也未见他回家探望。乔修心里的想法,她或许能猜透一二,因为那也正是她想要的。
正想着,门轻轻被推开,青袖移了进来,道:“,找了半天也就只有这几样入得了那些个富贵眼了。”
云池抬眼朝她手中的银盘看去,道:“似乎太小了点儿,不够大气。”
“大气?,这些东西少说也算稀罕物儿,若不要,凭她找去。”青袖嘴角一扯,将银盘放于桌上,走至衣箱边,“今儿也算是件喜事儿,要不就穿那件红的绣着几朵梅的罢。”
“不大好罢,别人的喜事儿我却着红?”云池捏了捏右肩。
在青袖的见意下,她还是着上了那件红衣。青袖认为她平日好静,看上去有些冷清,着上红衣便会显得喜庆起来。
念罗围着云池转了一圈儿,啧啧叹道:“这富贵人家的衣服就是不一样哦。”
青袖斜了她一眼,道:“这是宫装。”
待青袖将长发盘好,云池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抬手将鸳鸯钗拿下换上平日所用,这才抬脚跨上了马车。
刚开始,接到宫内的口信,云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也有这么一天,摈弃其父凌炎的作风,后宫佳丽三千,粉黛染宫闱。男人,终是如此,权力与富贵拥有过后想征服的便是人。
权力与人永远是世间里最深处的战场。看似坚硬的宫墙,累年累月只换来一身尘埃,最后便是狂风暴雨里褪的下场。一朝逝红颜老,落流尽水不闻。
这一切,终是来了。虽贵为君王,他也不过是凡人一个,没有永不更变的道理。
车马缓缓驶进宫门,宫楼上的角铃吹出阵阵声响,四周洋溢出一派喜气。红的梅龙,白的芍悦,紫的茉燕,一丛一丛在绿叶间开出硕大的盘,梢头、枝尾满满压了一树。
还未踏进门槛,便听进有人道:“唉,云池怎还不来。”
云池笑颜渐开,挥退宫人,道:“几日不见,如此念我,真是难能可贵。”
小松子瘪着嘴,道:“你还好意思讲,本君主早就念你了,现在才来,该罚!”
季贵连语站起身,福了下去。
云池忙拦住:“季贵这是做何?”
她笑着鞠身道:“多谢你为父亲做的一切,请受一拜。”
“贵此言差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怎是我能左右的。再言,做为北周臣子,此事也属应尽之责,贵就不必介怀。这是宫里,云池位居贵之下,怎受得起这‘谢’字。”
“云池,想不到几日不见,你长脑子了啊。”小松子上上下下扫了她几眼,挑挑眉道“开口闭口贵贵的,这张嘴倒是学利索了不少哦,难怪我院里的蜜枣老不见长,原来是被你给比了下去。”
云池见她打趣讪讪而笑,朝窗外瞄了一眼,转身坐于软榻上,道:“君主,您几时能长个心眼儿呢?我要是你,见秋宫人站在门外,便不敢越矩。”
一听到秋宫人来过,小松子一张粉脸立马吓得不轻。这秋宫人乃帝太后身边的红人,此人在宫中颇有身份,最见不得宫人们没上没下不守规矩。帝太后虽喜欢云池,疼爱小松子,但也不希望她们在后宫中没有上下之分,乱了身份。
三个人正闲话家常,宫人突然来报,说昭和宫帝太后召见云池。云池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坐了轿马往昭和宫去。见帝太后不比见其他人,她虽不是君上的亲祖母,却素来和蔼可亲为众人所尊敬,凌昌也对她敬意有加,云池自不敢轻慢。
进了宫门,转过一道杨柳小径,穿过一片梨园,一扇乌的雕大门在阳光里显得更为肃静。抬脚轻轻迈进屋内,转过一道屏风,身着一袭蓝锦衣的帝太后正手执剪为一株药丹剪枝。
药丹乃凌昌的亲生母亲。因前帝君凌炎对她的喜爱,便下令在宫里大量种植药丹。而今,人去楼空,偶尔可见一丛丛药丹依旧枝叶繁茂。对于母亲药丹,君上凌昌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可骨肉之亲让他对她保留了一丝的牵念,所以药丹并未随着她的消失而减少。云池觉得自己与凌昌在母亲的事情上比较相似,对她们都没有什么印象,虽然她是自一出生母亲便死了,而凌昌是在六岁时母亲突然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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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池见过太后。多日不见,您的气越发比先前好了。”云池微微曲膝,脸上挂着温暖的笑。
“你啊,进了后宫还是这么忙碌,总也见不找个人影。”
她放下剪,洗净了手,朝云池脸上看了几眼,露出慈爱的笑容。
“你回来就好了,松儿最近皮得不行。在后宫里,凡是有身份的人总会有些身不由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几乎是不大可能的,身后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紧紧盯着。”
云池静静地听着,虔诚地望向眼前灰白发的人。她高贵的气质永远让人望尘莫及。
“松儿总是调皮得紧,我也不能老看着她,望你能帮我管教管教,别让她做出有份的事儿。”她端起白瓷杯轻轻呷了一口茶,笑道“你今儿的衣衫倒是不错,只是头钗素了点儿,过来,我给你换换,保准让你今晚光彩照人。”
云池起身走了过去,任凭她将头钗取下自换了一枝金凤玉峦插上。镜子里的太后始终洋溢着笑脸,对金凤钗将云池衬得柔而快慰不已。与帝太后闲聊了几句,便自昭和宫出来。想到她的话,云池心理忽地有些压抑。帝太后一番话说得真切,可也让人心中不踏实,隐隐里觉着眼前的平静似乎有些不真实。
路过沁兰殿闻见一阵悦耳的笑声传来,云池寻声望去,远远地见一子在清风摇曳的柳树下缓缓起舞。那妙曼的身姿,动人的舞步,随风而起的发丝,此情此景无一不让人怦然心动。放下步子,正想看看是谁,却闻见有人唤她。
“听闻回宫了,正要前去探望,不想在此偶遇。替君上多谢,一路辛苦了。”
成淑娇笑着福了福。虽然她不清楚云池离开京周所为何事,但也猜到是君上有所托付。一想到君上如此气重云池,心里不有些痒痒的。云池不论先前还是现今,总是打破常规做了一些她们没做过的事,过也好,功也罢,君上总能找出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理由来为云池说话。君上的这种偏坦,直叫她生气不已。
“多谢记挂,辛苦而字实不敢当。君主找我有事儿,先行一步了。”
云池客气地回了几句,朝琉宫的方向走去。她虽与成淑无过节,却也不是很熟,两人每回碰面总是客客气气寒喧几句。在云池未入后宫为时,她们也没什么交情往来。
后宫四除却君后的位置,连语暂且位居宫首,依次便是成淑、兰贵人、昭仪人。而今云池一入后宫便得了个上位,将成淑等人拦在身后。“上”这个身份并不是她想要的,凌昌强行扣上想御下都不行。
以前,她与凌昌是君臣关系,对她很信任,而今又入宫为,但凌昌的信任似乎依旧未变,她这颗某人眼中的钉子怕是当定了,或多或少,成淑是对她不满的。如今,凌昌将再纳一入住这空旷若大的后宫,这个子又会得到怎样的封赐与恩庞,羡慕与嫉妒?
回至琉宫不多时,小松子老毛病又犯了,吵闹着要出宫。
“今日可是你二哥大喜的好日子,君主若执意要出宫臣也不敢相阻。不过,话说在前头,太后若问起,身可是不会撒谎的。”云池自在地品着茶看着书,眉毛都不曾抬一下。
“云上,你太无情了罢?”见云池无动于衷,小松子有些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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