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抬一下。
“云上,你太无情了罢?”见云池无动于衷,小松子有些挫败。
“君主,今天这日子你若是出了宫,太后定是认为君主目无尊长,这往后秋宫人可得来琉宫陪伴你了。”
一席话说到小松子心坎儿上,她垂下脑袋,叹道:“二哥都有连语和昭琴她们,还有你,为何还要再娶一个回来。后宫一向清净,这倏然热闹起来不知会不会习惯。”
云池将视线自书上移开,心头悠悠漫上一点愁绪。
掌灯十分,殿内喜气洋洋,歌舞升平,朝臣们欢聚一堂共享喜事。所有人都以为君上会承其父行只纳四,云池自小与他一块儿长大,娶入后宫众人也还算理解,但这位出身低贱的平民出现在后宫却让人不敢苟同。
~~~~~~~~~~~~~~~~~~~
她一身大红绣衣,双眉如烟微微拢起,高挺的鼻梁嵌上一双如水晶般璀灿的凤眼,小而巧的红唇娇滴,整张脸似婴儿般纯净,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云池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纤弱的少竟然救了功夫过人的凌昌一命。当猛兽袭来时,她又是如何提起勇气以身为盾舍命相护?
事发当日云池人在里江,只听小松子说,凌昌到木兰围场猎鹿,突然不知自哪儿冒出一只大灰熊来,见人就扑。凌昌自视功夫过人,也不曾将灰熊放在眼里,哪知斗了半天一不小心反被它扑倒,正千钧待发之时,一道身影扑了过来,挡住了它锋利的镣牙。
“噫,我还以为是何绝代佳人,原来只不过是民间里的小家子。”小松子先前只听说过此人,却没想到凌昌将其接进后宫。虽然小松子率先发表意见,不过能听见的也只有云池一人。
“君主这就有所不知,君上自来并不以貌取人,总是先德而行。这姑娘虽不是国天,但小家碧玉也是种,岂不闻百齐放才能满园么?独秀一枝则矣,却毫无欣赏的意境可言。”
云池浅笑着替她添了杯茶,忽然觉得君上身边的少有些眼熟。细细一思,才想起她便是沁兰殿起舞之人。
“果不其然是,还是你想得深。”昭琴听见云池这么一说,笑着朝她点点头。
凌炎扫了一眼席间,见昭琴与小松子这一边有说有笑好不惬意,便随口问道:“昭仪人何故笑得如此开心?”
昭琴含笑答道:“云妙说满园才能百齐放,故此深有感悟罢了。”
“好一个百齐放,不知药丹可开得了满园?”张良人脸朝着昭琴,眼睛却瞄向云池。
药丹乃北周山,产自南江,开粉红、淡紫二,一年一,一年一果,果实可入药。
昭琴见她突然插话,有些气她不知礼数,便道:“药丹虽是可药用之物,却也不适园内种植。它天甚野,适于野外生长。”
“昭仪人的意思是它是低贱之物,不宜与牡丹等魁同处于一室?”她眨着一双透亮的眼眸,疑惑地望着昭琴。
见凌昌脸不对,云池忙向连语使了个眼。
连语柔声笑道:“张良人眼光独到。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没什么可表示的,只能略表心意,愿你替天下人好好照顾君上。”
宫人托着一银盘近前。张良人拿起玉瑶瞄了一眼,眼角一闪,恭敬地起身回礼道:“多谢季贵赏赐,奴婢谨遵教诲。”
凌昌将她按回榻上,道:“如今勿须再自称奴婢。”
“臣谢君上厚爱。”
见话题被叉开,张良人便不再言语,只静静看着宫人们将各的视礼一一端于眼前。凡是有册的封嫔都要给新进宫的嫔准备一份见面礼,宫内称为“视礼”,这是北周宫里的祖制。
不多时,宴席散去,各自回宫不提。见昭琴出来,连语将她拉住,道:“平日里总说你机敏,怎的今时挑起这话儿来?”
昭琴知她暗指“药丹”,便道:“还不是被那张良人搅混的。”
“你有所不知,这药丹不仅仅是名,而且还是前朝一位子的名讳。”连语低声解说。
“谁的?”见连语脸凝重,她有些好奇一提其名便让君上变了脸的子到底何许人也。
“君上的母亲。以后最好别再提起这事儿来。”
连语挽着昭琴的手,借着宫人手中的灯火向住处移去。一路上,星光点点,将月下的影子剪得长长短短。鸟语虫鸣,在湖边,在宫楼,随着风徐徐而来,谱上一曲动人的旋律。
第三十一章 对影春宵长
成阳府内,三人月下成影。
川夜将黑子掷入棋盒内,笑道:“一物降一物,一山岂能容二虎。”
“瞧你,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见游自斟了杯酒,话题一转,“乔修,你为何来京?”
乔修立在树下,身影在月里摇晃,长箫于手中翻飞自如,眼中流泄出一丝淡淡的阴暗。
“不是常说明月甚是京。京周是否真如民间所言过皎月,不来瞧瞧又怎会知晓。”
“啊!”话才出口,一声尖叫划破空。
川夜等忙赶至后院,却见念罗缩着身子蹲在墙角。乔修忽见一影子掠过墙头,便纵身追了出去。
川夜拍拍她的肩,道:“怎么了?”
念罗朝远处瞅了瞅,整理好情绪,方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见那屋子门开着,以为姑娘回来了,谁知突然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吓我一跳。”
不一会儿,乔修空手归来。
川夜道:“可看清长相?”
乔修摇摇头,纳闷道:“对方是个绿衣少年人,见我追来却并不交手,调头便走。”
见游走了来,道:“这事儿别张扬出去,让青袖听到某人又该挨训了。”
川夜笑了笑,道:“知我者见游也。这小子可真难缠,要不是云池三番两次手下留情,他早被打进六道轮回。”
水山的事儿自云池口中也略知一二,所谓生死有命,强求是得付出代价的。依树里目前的修行,既无法强求也斗不过云池,趁早罢手才是上策。
琴声在暗里忽近忽远,将人的心拨弄得七上八下,不得安宁。见游弹出最后一个音符,一只酒杯忽地飞来。他轻巧地转过身,一手抱琴,一手执杯落下地来,将酒一饮而尽。
“都三更了,还不歇息?”自树后走出一个人来,浅衣衫,长发披肩,如月宫仙人。
“你出来有段时日了,得回谷看看千洛罢?”见游收起琴,扬手一捻,烛火便在瞳孔里跳动,将暗点亮。
“过几日再说,现在不正忙着么。”他呷了口酒,道“乔修的事儿你怎么看。”
“这不太阳底下点灯么。依我看她说不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留他在此。”见游关上窗将寒气堵在屋外,“她今日未归,看来宫里有得忙了。对了,入药的事,没有起疑罢?”
“这自然不会。她做了那么长的梦还真是没想到。还好有蝶妖在,不然要被青袖给骂死了。”川夜倏然眼神一紧,道,“听说他离开了沿江镇,不知去了哪儿?”
“怕了?”见游眨眨眼笑着瞅向他。
“深了,你早些歇罢,或许在梦里能看见我为此害怕的样子。”他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梦里?那岂不是入了他的道。”见游忽地收起笑容,正道“你这条路可是越走越难,得仔细些了。”
“怎么会又跟他扯上关系?”川夜拈了缕发丝绕在手里,“难道是为了鬼仙珠而来?”
见游点点头,叹道:“不无可能。可怜她竟然不知入了柳如风的梦。”
“你这是在同情她?”川夜双眼一挑,眼里隐着丝丝不快。
“我这是在提醒你先下手为强。”
川夜回至房内,却全无睡意。作为医者他或许让人敬,但作为道者,虽让人不屑一顾,却也不得不防他身上那面铜镜。
躺在上,想着灵台谷的家,心中又不甚自在起来。如若常月活着,他一定要带她离开灵台谷,游遍大江南北,五岳三川夜,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是仙也胜是仙。人活一世,只图富贵权力;妖活一世,只求修行得道。他只求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快活似神仙。
世人总说富贵难求,岂不知生死才是最为难得的。生得其时,死得其所,又怎是人人都能如愿的。
第三十二章 宫漏桥凝霜
喜鹊在枝头唧唧喳喳叫唤个不停,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进屋内,照射在铜镜之上。帷幔之内,榻之上,二人十指相扣,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暧昧地气息在屋内随着呼吸加重,娇喘一声急过一声,仿佛身心被紧紧锁住,等待一个释放的空间来彻底解脱。
凌昌目光如水,面容俊逸,动作并未因的膨胀而有丝毫的加大,他似乎总能很好的把握住自己。张凝若睁开眼望着近在眼前的男子,伸手抚上他的面容,主动送上自己柔软的唇。见她陶醉的模样,凌昌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凝若停下动作,脸腾地红了起来,一时怔住。沉重的喘息过后,凌昌自她身上离开。
他轻扯嘴角,道:“当初你舍身相救,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让我极其欣慰。每个人都说能为我去死,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这些人,无一不带着面具,心口不一。”
张凝若依进他怀里,低声道:“君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他闭上眼不再看她,心里涌起一丝鄙夷。
“想,想请求君上让臣离开皇宫。”
一语让凌昌震惊,睁开眼细细打量她,不解道:“这是为何?进宫来陪我让你受委屈了?”这世上除了云池,他想不出还有哪个子不想留在宫里。
“不,委屈二字臣承受不起。只是民间传闻宫闱之内明争暗斗甚是凄凉,后宫中犹为更甚,臣,臣害怕。昨日席间臣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可心中却抖个不停。虽然离开君上让臣痛心,但请君上原谅臣的任与懦弱,允许身出宫。”她起身跪在上,双肩因害怕而轻轻颤栗,神情甚是可怜。
凌昌抬起她的下颚,见其眼中闪着点点泪。神微转,道:“任倒是没错,懦弱便谈不上了。作为男人,保护他的人自是应当。你既然已是我的人,又何来出宫之说。有多少双眼睛见我将你娶进宫来,若是放你走了,我岂不是要受天下人的嘲笑。”
“可是,臣害怕。”她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
“这你放心,后宫嫔甚少,一向清净,没人敢动你半分。难得你有这份心,但我却不能遂了你的意。”凌昌抬手拭去她眼中的泪,在唇角落下一个吻,便起身着衣离去。
这个如儿般青翠的少另凌昌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震动,将走远的点滴自记忆里勾起,在晨光中一点一点摊开来。后宫嫔们年少的脸一张一张在记忆里穿梭,那些久远的光阴另人唏嘘。
正自感慨着,忽闻一人道:“快下来!摔下来我可不管了,到时疼了可别喊痛。”
凌昌对身后的宫人吩咐了一句,便朝声音的方向移去。院内,一粉衣子正爬在树杆上朝远处伸着脑袋。树下,一蓝衣子正双手环胸,脸有些难看。不远处的游廊之上,端坐着一华衣子。见凌昌忽然进来,游廊下的季连语忙起身行礼,想要开口却被他摇手制止住。
“云池,那些武将真真好笑。特别是那个越子,被一群蠢驴气得脸发青,像只没熟的葫芦。”在小松子看来,凡是生闷气的人的脸都长得像青葫芦。
“越子将军如何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不下来,也要变成葫芦脸了。”
云池就着手里的果子向她扔去,紧接着便听见树上传来哇哇的叫声。小松子被果子击中,毫不留情地落下树来,被云池张开的双手牢牢接住。
云池不悦地板着脸,道:“君主,你若再长几两肉,我可抱不动你了,下次再乱来就等着开罢。”
小松子落下地来,抬眼便见凌昌立在云池身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嘻笑道:“云池,昨日二哥新纳了一位良人,你说他是不是有些贪得无厌?”
云池不想理她,刚要转身却被小松子按住,又道:“你不生气,不吃醋啊?”
“男人,永远不会去深想那些琐碎的情感。你记着,将来嫁了人醋是不能乱吃的,要事得其法,不然吃亏的终是自己。”她语气坦然地开始说教。
“唉,我问的是你对二哥的想法,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你论起别人的事儿头头是道,临到自己就哑巴吃黄莲了。”小松子不高兴地拉着脸。
“想法?作为君上的人,所有的想法都是多余的,可笑的,倒不如顺其自然。缘来缘去,终是虚无。”
“看来,云是准备参禅了。”一丝冷笑在凌昌嘴角泛起。
看了她这么些年,除了长相之外找不出还有哪点儿似个寻常子。以往她上朝总是束一把马尾在脑后,一身衣装酷似男儿,而今自入后宫为再未见过男子扮相。她行事虽一向低调,但在旁人眼中那是一种出格的表现。
巾帼不让须眉固然是好,可她这样出身的子再与众有别便不是件好事儿。可惜,她生来不凡,这样的人,难免遭人口舌。这样的想法他从未跟云池坦白说起,在云池眼里,她自己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一个。
见凌昌面上似有不快,小松子瞅个空档便溜了。凌昌吩咐宫人在琉宫布下膳食,云池与连语相陪在侧。虽说突然有些不快,但看到季连语与云池相敬有礼,凌昌心中甚感安心。嫔们各自安分守己,不似历朝后宫之中闹出些许争宠之事。对于后宫,民间传言种种,虽不是无中生有,却也有些言过其实,不然张良人岂会害怕至此。
早膳用过之后,凌昌便去上朝。季连语有些困倦,回宫小歇。
傍晚十分,张平传话让云池去居雅阁侍寝。居雅阁并非君上的寝宫,但他非常喜欢此处的景致,便常歇在此。
一听到“侍寝”两个字云池一如池水的心开始微波荡漾,心里便刀绞般难受。曾幻想过无数次凌昌会放过她,这一天还是躲不过了,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迟与早的差别罢了。她想不明白,凌昌身边的子个个比她貌出,又皆讨他欢心,却为何偏要让她去侍寝,他明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她不情愿地下了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屋,如行刑般僵做在上。时间一寸一寸过去,只要门口一响起脚步声,心便擂鼓般咚咚作响。呼吸在空气中不安的波动,越来越沉重,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充斥着紧绷的大脑:“逃跑,现在还来得及。”
她“腾”地一下自上弹起来,猛然起身拉开门朝外走去。
“嘭!”地一声闷响,脑袋击中一处柔软的地方。
“怎么,想逃跑吗?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凌昌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别具意味的笑。
她后退几步,见念头被拆穿,一时有些窘迫,不知该作何回答。想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堪。逃跑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眼下里她又不想那么做,可想不想由不得她作主。忽然觉得特别沮丧,无助感漫遍全身。
见她情绪低落,凌昌挥退宫人,盯着她笑道:“怎么,就这么不想给我?”
看出他心情不好,云池僵着脸不说话,怕说错一句便惹他不高兴从而引来糟糕的局面。
“哼。”他冷嗤一声,“想给谁?给他吗?”
“不。”云池不由得轻轻应了一声。
“嘁,平日见你聪明,想不到也这么糊涂。”他优雅地坐于榻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待她坐下,便笑道“你将第一次给了我,破了身子以后再与他发生关系我也是不知道的。”
听见此话,云池惊讶地望着他,不知这话里究竟是何意。此时,他虽是满脸带笑,却隐隐能嗅出一股杀气。
他勾起云池的下颚,笑得半真半假,倏然将她拉近自己怀里,在耳畔轻声慢语道:“若真如此,我便要你们死得好看!别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你知道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笑容冻结在他闪着杀气的眼里,云池紧张的心跳忽然开始变得缓慢。在没有风的屋子里,烛火依旧摇曳,乘着轻步,邀月而下,将点浓。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凌昌斜了一眼躺在身边的人,道:“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谁?”云池反应过来,不知他所谓何意,只得装傻。
“你心中有数。最好记着我的话,别让我抓到把柄!”他一脸地平静,语气却是警告的意味。
“不知君上从何听来,但身并未与谁有过暖昧之事。”她端正脸,平声静气道。
“哼,最好不过。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自掘坟墓只会害人害己。”凌昌转过身冷静地抚上她如水的面容,“我不想伤害你,别逼我。”
~~~~~~~~~~~~~~~
“别这样,我求求你……”
“你从来不求我的,为了他而向我开口?”
“是,我求你别杀他。”
“你真的对他动心了,不应该的。”
“不要……住手!住手!”
“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必须死。”
“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来世再见了。”
“不……”
“忘了罢。”
“我不要!”猛然睁开眼,却见账幔在眼前晃动。
“怎么了,做噩梦了?”
凌昌被她一声大叫给惊醒,眨了眨疲惫的眼,抬手替她拭去额前的汗珠。见凌昌忽然温柔至此,脑海内浮现出那张明媚的脸孔。她深深吸了口气,重新躺回上。待她睡着以后,凌昌便起身着衣离开。星光一路跟去,脚步声在空荡的宫殿内响如滴水,将深独有的寂静敲得破碎。
对凌昌的离开云池并未察觉,一觉醒来,窗外阳高照,已是日上三杆。见时候不早,云池忙起身下。宫人见她下,赶紧端来巾帕等洗簌之物前来服侍,一刻也不敢怠慢。莫说她是前帝所封的静主,而今又是君上的子,况且这居雅阁从未有嫔留宿过,而云池竟自入后宫以来在此留宿两,不得不让宫人们刮目相看。
宫人们知道她在宫内没有宫苑,而君上也从未在琉宫留宿过一回,由此可见她被临幸的次数屈指可数。由先前的同情之心,宫人们迅速明白这个毫无风情的子在君上眼里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并非一时图个新鲜。
见云池皱着眉头,一宫人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唔,身上有些酸疼。”云池实话实说,开始着手为自己看诊。
“娘娘请放心,这事儿没大碍,休息一下便好。”
见宫人笑得叵测,她立时明白自己讲了不该讲的话,遭了误解,忙转过身去。收拾妥当正要离开,张平又传下话来,说君上让她在此候着一块儿用膳。云池叹了声气,见无法离开,便只得立在书架前看书打发时间。不一会儿,闻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听见有人道:
“臣认为君上所想即是。如若同意合亲,岂不是长了他们志气,让尔等以为我朝中无能人退兵么。”
“依卿所见,何以求全?”
“张贴黄榜,告之天人有勇之义士,广纳争战之贤才。”
“再回去好好想想,多想几个可行之法。”
见厅内安静下来,云池想了想,信步而出,一面行礼,一面问道:“君上,可是州都出了问题?”
凌昌眼也不抬,道:“州都边境混乱开始扩大,临国以合亲为条件请愿出兵镇压。”
“合亲?求的是谁?”云池将各君主的脸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些不安。
“求的是谁并不重要,正如成大人所言,想个对策方是可行之举。这些外邦,近年来似乎过得太安逸了。”他呷了口茶冷笑道。
不一会儿,膳食传了上来,云池坐于右侧第一位,席间二人静默不语。云池正在想事儿,忽见凌昌将一碟兰豆换至她跟前。怔了怔,一股暖流涌入她心间。
吞了两口白饭,放下箸道:“君上,臣以为应派人去州都探查一下,其中必有内情。”
听见她自称“臣”,凌昌扯起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抬眼示意她往下说。
她接着道:“州都与外邦大史国一向友好和睦,年岁之时也向我朝奉过供品,怎的忽然之间惹出纷乱,且越扩越大?而临国倏然以合亲为由开出条件前去镇压,这似乎有些过于突然。”
“突然也谈不上,原因自是有的。其一,猗照国内发生,各国不正虎视眈眈争相逐鹿么,他们或许是想让我朝为之出兵相助其捕猎行动。其二,虽然我朝并无动荡,但物资富饶,成为他国眼中的食也是有的。况且,父王先前出征北彊多少留下了一些弊端。”凌昌放下箸,似乎没了味口。
云池道:“君上,您能告诉臣临国合亲求的是谁?”一谈起国事便忘了自己目前云上的身份。
凌昌看了她一眼,静静吐出两个字:“莲已。”
“果不其然。这更加说明大有问题。”云池曲起食指敲敲桌面道。
凌昌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恍然道:“差点儿忘了。”
“还有一件事儿君上勿必留意,一定事出有因。”
小松子是他与帝太后最疼爱的,临国之所以要求用她去合亲看来是早就打好算盘的。在认定他决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后,随之而来的便会是一场生死存亡的争战,而这条消息透露的幕后必不简单。
想到此处,凌昌嘴角上挑,双目犀利,道:“张平,拟旨。”
待张平将圣旨拿走后,云池道:“猗照目前有难,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