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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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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子睁开眼,一时愣住。
“我看你不只失忆,连魂都丢了。”他勾起一丝浅笑。
“夏大哥,你为何生得如此美?”她突然道。
“天生的。”他简单地答道。
“太美了,连身为女子的我都有些嫉妒。”见他面无表情,便知道自己的马屁没有拍成功。遂她抓住他的手,露出一抹纯真无邪的笑,“夏大哥,咱们出门透透气罢。”
“该日再说。”他拨开她的手,拿了药碗便往门口走去。
“夏大哥!”她伸出手,却只能抓住他留于风里的一丝淡淡的气息。她愤愤不平道:“夏狸,算你狠!”
她叫王云,生于州都,因求医便来到边湘。关于父母亲,关于兄弟姐妹,关于四天前的一切记忆于她脑中是完全的空白一片。夏狸说,她于一次意外跌落悬崖,醒来后便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也丧失了以往所有的记忆。关于她的过往,夏狸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想对她说起太多,总是一句“自己想”的话来打发了她的期望。说起夏狸,她也是毫无印象的,但这个男人在她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便出现在她面前,脸上那抹疼惜与忧伤她仍记忆犹新。偶尔,她一时兴起,便会追着夏狸问他俩是什么关系,但夏狸仍是那句“自己想”的老话。
关于夏狸,她心里是十分疑惑的。他从未说过他们是何关系,似乎也不准备说起。面对这样一个玉花似玉的男子,她偶尔促狭心起,便会提出一些让他表情发怔的问题,从而便会招来他轻轻的一记敲头的惩罚。夏狸是关心她的,这点她不难看出。像她这么一个残废的姑娘,有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终日为伴也不失为一种福气,换了平常人,说不准根本就不想关心她的死活。想到此处,心里便会忍不住地想这世上的某个角落是否还会有人踮念着她呢?对于这份心思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为何她会对陌生的不存在的人去寄予一个莫名的期望呢?
望向窗外,她浅浅地叹了一声,右手搁于窗上随着柳叶儿的晃动而轻轻转动。心里总是没来由地觉着烦闷,似乎这双腿已是瘫痪了多年。日子在柳叶儿的晃动下安静而平稳地过着,窗外的风景一陈不变,渐渐地让她觉得有些单调。吵着让夏狸给她挪了好几处地方,但终究还是又搬回了原处。说起夏狸,她虽然不满,却讨厌不起来,偶尔生气的时候便只能直呼其名以示不悦。对于做为不带她出门的反抗,他视若无睹。
“这人真的太过份了。”依于窗前的关云不悦道。
“该喝药了。”夏狸进了屋。
“夏大哥,那陈家公子打赢了擂台却为何不肯娶吴家小姐?”她一面苦着脸喝了药,一面瞅着夏狸。
夏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习惯性地抬手擦去她唇角的药汁。望着乌黑的药,他轻轻舔了舔,下一刻便皱住了眉头。
“夏大哥?”见夏狸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很苦。”夏狸望向她,“对你而言这些药真的很苦么?”
关云见他神色异样,抓抓脑袋,道:“夏大哥你自己不是亲口尝过了么?”
夏狸见她一脸地莫名其妙,摇摇头,心内叹道:“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
夏狸抬脚出了屋门,将关云独自留在屋内,身后照常地响起她不悦的喊声。对于关云,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自他打悬崖下将她救起的那一刻,他便发现自己的心被紧紧地揪住。那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哪怕被身边的人给利用,却仍就抱着一份善心,她心底的痛与伤是无法计算的。是何时他对她不再冷眼相看,这个问题已不再重要,因为自为她取名“王云”那一刻起,便自私地希望她能忘了曾今的一切。既已是亡云,那已逝去的便应该忘记。
“上天既然给了你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上天既然给了你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夏大哥……”
“回答我!”夏狸一脸正色道。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见他脸色微怒,王云便只得乖乖地回答。
得到她的回答,夏狸满意地点点头,弯下身子将床榻上的她抱起来,出了屋门。靠在他肩头的王云嘴角闪过一丝笑容,顺着楼梯的方向往上看去。不一会儿,二人便到达楼台。夏狸将她放于依栏的矮榻上,便转身离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王云笑了笑,爬在栏杆上,尽情地欣赏着眼前无尽的青山绿水。忽闻一阵乐声于河岸响起,声色轻盈,曲风温暖。正闻得起劲,心口忽然一阵抽痛。她紧紧地捂着心口,左手抓着衣角,呀着双唇不发一语,直到唇上渗出血渍,方才痛呼出声。
“该死的,痛你不会大叫么!”身后响起夏狸焦燥的声音。
这样的疼痛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她不想让夏狸太为她操心。前几天她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梦里一片雪白如银,她孤独地立在河边,河对岸有个男子身着蓝衣,冲她不停地招手。她觉得那男子在冲她笑,便想走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但河水阻挡了她前进的步伐。她急得团团转,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正无措之际,河面倏然变窄,待她抬起头,却是一座墓碑映于眼睑。
她神思恍惚,由于疼痛而呼吸变重。望着她紧紧揪住自己不放的右手,夏狸心头一紧,眨眼间便回到了卧房。将她放于床榻上,夏狸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一片血渍正明目张胆地在她的胸口染上一片绚烂。他忙转动右手,正欲施法,却见她睁开了双眼。
“夏大哥,我要死了,是吗?”她轻声问道。
“该死的,谁让你胡思乱想的!”夏狸凶了一句,伸手往她颈间轻轻一点,她便失去了知觉。
见她睡着,夏狸松了口气,忙解开她的衣衫,右手往伤处轻轻一晃,血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止了血,他轻轻一张嘴,一颗白色的珠子便显于其手心。正要将珠子放于伤口处,却见她右肩冒出一丝白烟。夏狸向她肩处伸手一探,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右肩处灼热如火炉。鬼仙珠无疑还在她体内,她身上的伤一直不见大好,或许正是因了它的阴气所致。鬼仙珠有仙气,本是身为妖的夏狸不能亲近之物,但因为它现在的阴鬼之气重于仙气,且又隐于云池体内,所以对他并无妨碍。
鬼仙珠与她到底是何种关系夏狸终不得解,但木河想要它,想置她于死地的决心却是非同一般的坚定。她又与木河有何深仇大怨?
“唔……”一声轻呼打断了夏狸的思绪。
他起身往床边走去,见她面色苍白依旧,便道:“可还有哪处不舒服?”
“夏大哥,我们是夫妻么?”盯了夏狸半晌她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夏狸脸色一沉,全身僵硬,缓缓道:“不是。”
“不是?你是不是在骗我?刚才我心口疼时你那么紧张,而且,而且……”王云顿了顿,尴尬地笑了笑,扯了扯身上的被子,一抹红晕飞上脸颊,“而且你还……还看到了我的身子……”
王云断断续续,神态娇羞,面色嫣红,一句话说了半天终是未说完,却足以另夏狸明白她意欲为何。
“一副病殃殃的身子有何趣味。”夏狸想也没想便猛然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闻见此话,王云的脸色瞬间暗了下去,她扯起被子盖住脑袋。昨日,隔壁的陈姑娘过来窜门,嘴里说着是来瞧她,但那双媚眼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夏狸的脸。瞅着她那副少女怀春的神态王云心里便莫名的不悦。更让她来气的是夏狸那家伙居然还对她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一想到他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心里便有一丝小小的失落,或许虚荣心便是由此而生。
屋子里静如深夜,王云缓缓掀开被子,见夏狸早已不知去向,便浅浅地叹了一声气。
“夏狸这家伙!”她突然出声道。
“亏你还是个大家闺秀,讲话竟无此无礼。”
“你怎么还在?”王云撇撇嘴角,道“我是大家闺秀?不可能罢?”
在王云看来,她被夏狸这么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抱来抱去的,心里却并不生气,难道这是大家闺秀能行得出的举动?她摇摇头,无法相信自己会有个高贵的出身。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你。”
望着她一脸的天真与诮皮夏狸不由得笑了。与她相处的这几日里,他完全看不见当初所认识的云池,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死里逃生、脱胎换骨的云池,一个完全的新生。这或许是上天的恩赐,在他一意想要得道升仙之时却让他遇见了另一个云池。
“夏大哥老说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来。”
“你,你方才为何问我我们是不是夫妻?难道,你想做我的妻子?”夏狸直勾勾地望着她,直到见她的脸上重新染上红晕方才扯出一抹笑。
“我,我……”被夏狸盯得不自在,王云又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被子忽然被掀开,夏狸美丽的脸在王云眼前放大。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王云突然有些心悸,忙闭起双眼一动也不敢动。在即将要碰触到她的双唇时,夏狸突然停住了动作。王云能感受到夏狸身上散发出的男子气息,见他忽然没了动作,不由得睁开眼,正对上他迷茫的目光。见夏狸如此表情,王云心里着实有些难受,忽然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面对自己残缺的身体,她无能为力,除了依靠这个一睁眼便看见的男人,她不知晓还能再抓住什么方能让惶恐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无助感漫遍全身,绝望与伤痛由然而生,一滴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出眼眶,顺着脸庞悄然地滑落。
“好好地哭什么。”夏狸叹道。
“夏大哥,我会死吗?”她泪眼婆娑地瞅着眼前的男子。
“不会的。因为她已经死了。”
“谁?”
“一个相似的人。”
夏狸疼惜地望着眼前无助的女子,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滴,缓缓低首吻上了她苍白的双唇。王云愣愣地躺在床上,思绪有些凌乱。夏狸的吻犹如春天的细雨般柔软而温暖,轻轻在她唇间移动,呼出的热气撞击着她不安的心房,将恐惧慢慢地融化。
“唔。”
“怎么了?”闻见王云轻呼一声,夏狸停了动作。
“疼。”王云以眼神瞄了瞄自己的胸口。
“死丫头,就会添乱。”夏狸起身,抬手便在头上落下一记。
见夏狸起身要走,王云忙伸手拉住他。夏狸无奈地笑道:“我离开一会儿。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便能听见。”
王云安心地点点头,松了手,便闭目睡去。
天色渐暗,烛火随着炊烟在关月镇上缓缓闪动,倒影于河面上的影象绚烂如仙镜之宫。河对岸,依旧人声颠沸,车马来往骆驿不绝,于烟火间、水色间缓缓流动,似演奏着晚归的曲子,另人顿觉温馨。
王云一觉醒来便见屋内燃着烛火,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暖意。望着窗外于夜空中跳动的点点烛火,想行走的意念变得更为强烈,希望在离开这个尘世之前,能好好地看一眼,感受一下做为普通人单纯的快乐。失去了记忆,对于行走的感觉已经忘得干干净净。她有种感觉,似乎在此之前的岁月沉重得过于荒唐,所以心里总认为自己于世间完全白活了一回。由此,对于过去的一切,她便也不再追问。
当她将白活了一回的想法告诉夏狸的时候,结果招来他一顿笑声。王云见他笑得不顾形像,自然有些生气。夏狸倒是好性子,一双眼睛对她脸上的怒气视而不见,依旧一脸的淡若秋水。
在夏狸的精心照料下,王云的双腿渐渐地有了些知觉,不似先前那般麻木了,她苍白的脸上有了几许红晕,也能够扶着东西四处移动。虽然仍无法自由地站立于走动,但能下床对她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被困在床多久她记不清了,只知道再不出门透透气便会闷死。夏狸只说她失了记忆,却没有准确地告诉她是几时受的伤,双腿残废了多久。对于过去,一片模糊,那片空白究竟要不要填补上她还未想好,因为自夏狸的嘴巴里似乎撬不出什么线索。
卯时,王云被噩梦惊醒。张开眼,却见一道身影自眼前溜过。她出声道:“夏大哥?”
喊了一声,见屋内无人回应,便转过身子,四处瞅了瞅,屋内除了自己便是空无一人。她疑惑地皱皱眉,遂穿衣下床,双手沿着床柱摸到桌边,倒了盅茶水一饮而尽,便扶住椅子挪到墙边,顺着墙壁往屋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闻见有人在说话,听声音似乎是个陌生人。贴着墙细细聆听,只闻那陌生人道:
“你便打算在此过完余生?”
“这不管你的事。”夏狸冷冷道。
“你如何的确不关我的事。但请你别忘了,她是我的。”
“你的?”夏狸冷笑一声,“她凭什么是你的?救她的人是我,她的记忆里只有我。”
“你是不是我想与我动手?”对方提高了音量。
“请便。反正我不是你的对手。”
“住手!”
一声惊呼传来,二人转头看去,却是王云立在门口。她刚一迈步,夏狸便一个闪身将她抱在怀里。
“你疯了不成!”夏狸责备道。
“我,我只是不想夏大哥出事。”王云自他怀里探出头去,莫名地瞅着立于不远处的男子,愣了一会儿,方低声问夏狸“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看来,你并没有打算让她恢愎记忆。怎么,为了鬼仙珠竟然连这招都使出来了?”
“鬼仙珠?夏大哥,他在说什么?”
夏狸不出声,只径自将她抱回床榻上,便转身离开。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于王云不解的心间撞击出几份沉重。不多时,她忽然闻见一股香味儿,青纯的气息,淡淡的芬芳。一睁开眼,便见一双笑眼闯时眼中。他的笑容极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妖娆与媚艳,与夏狸的笑容不同,更为另人心悸。
“睡醒了?”他开口吐出一窜好听的音韵。
“夏大哥呢?”见这男子独自在她床前,不免有些害怕他将夏狸给杀了。
“哟,感情不错嘛。安一个百心,他活蹦乱跳着呢。”
“哦。那个,请公子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这张脸虽然美,但被他近距离地瞅着似乎感觉不太好。说来也怪,为何她见到的男人都长得如此美艳,甚比女子呢。
“川夜。”他再次开口,将一团热气吹到她脸上。
“呃?”
“记住我的脸,不许再忘了!”他霸道地要求着。
“再?我们以前认识?”双手撑着床,挣扎着坐起身。将眼前这位自称川夜的男子在脑子里回味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是毫无头绪。她的记忆里始终只有夏狸,再便是隔壁的邻居。
“当然了。我对你很熟悉,因为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他眨眨双眼,神秘地一笑。
“不一般?”她专注地盯着川夜,期待他说出下文。
第六十九章 春眠不觉晓(下)
川夜笑着近前,伸手抚弄着她额前的散发,下一瞬便低头吻住了她。王云吓了一大跳,一时僵在当地。待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想要将他推开,怎奈手刚上碰上他便被他牢牢抓住,动不得半分。王云张嘴,一股腥甜便窜进嘴里。川夜松开她,吸着凉气,不悦地瞪着她。
“你倒是有本事了,学会咬人了。”
“谁让你……轻薄我了。”见他唇边染着一丝血渍,她便低了头。
“这也算轻薄?那看来我还得准备个八抬大轿将你抬回家才不枉你一身的清白。”
清白?王云脑子里“轰”的一响,脸色立马变如纸灰。待川夜的手往她的衣襟处伸来,王云立马大叫起来,高呼夏狸的名字。眼下的情况另川夜恼火。王云一脸悲伤地扑倒在夏狸怀中,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川夜,似乎很想以眼神将他杀死。川夜听闻她受了伤,便想看看有多严重,结果却被她误认为轻浮的浪荡子。
眼前的云池,另川夜感到极为的陌生。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伤得连路都不能走,且最严重的是居然又一次失去了记忆。她的世界里除了夏狸便再无他人。夏狸说这是上天给她的恩德。若真是恩德,那便不该让他寻到这里来。摸摸唇角,方才被她咬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公平竞争。若是你能将她自我手中心甘情愿的带走,那我便放手。”夏狸突然出现,脸上闪着一丝悲壮。
“哦,有意思。”川夜双眼一亮,扯出一抹笑容,“一言为定。”
二人抬手在空中击起一声轻脆的声响。
对于川夜的到来,王云极为不习惯。眼下里,她知道了自己的原名叫云池。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的普通,不难听却也让她喜欢不起来,因为这个名字是自川夜嘴里冒出来的。
“云池,发呆呢?”
“云池,我带你出门。”
“云池,这花儿香么?”
“云池,今天夜色不错,咱们放烟火罢。“
……
一天里,云池这两个字他时时挂在嘴边,想不听到都难。到最后,她悲哀的发现,这名字她已经听习惯了。但让她奇怪的是,夏狸从来不喊她的名字,哪怕“王云”也没听他唤过。夏狸与川夜,两个人似乎约定好似的,一天一个出现在屋子里,二人极少碰面,以至于她有时想见夏狸,却偏偏只有川夜一脸得意的笑在眼前晃荡。与夏狸在一起时她的心是安稳的,与川夜在一起时,却如踏薄冰,让她无所适从。
一睁开眼,天色已是大亮,扶着床柱子移下床,正欲拿衣衫,却见一件外衣披上了肩头。河的对岸,荡漾出阵阵笑声,忍不住拿眼望去,一时看住,直到腰间传来动作,方转眼,却见衣衫已被穿上身。轻风阵阵,香气扑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脂粉味儿,随风流窜。
对于川夜,她是陌生的。虽然他模样长得极好,但却不太喜欢他。他讲话似乎总是没个正经,一副笑嘻嘻的浪荡表情,让云池不仅怀疑起以往的自己来。川夜的行径总让她认为他是个举止轻浮的男子,若真与他相交甚密,那不明摆着她先前便是一个行为不大检点之人。一想到自己有失检点,不免有些沮丧,或许真因了此,夏狸才不愿多提她那“不堪”的过去。
“喜欢么?”川夜突然出声道。
“什么?”正自思想的云池忽然被他打断,便愣愣地问道。
川夜不语,只浅笑着拉过她的右手。云池摊开手掌,却是一盒胭脂。她愣了愣,瞅了瞅川夜,方打开盒盖,伸出食指于盒内沾了一点胭脂放置鼻间。一抹淡淡的香味儿随着春风蒸发于空气里,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妖异。云池望着盒内绯红的胭脂,食指在盒内轻轻搅动,直到阳光窗透窗棂于胭脂上染出耀眼的光晕方才停了动作。
“这味儿如何?”
“有些,熟悉,似乎很久以前便闻到过。”云池依着自身的感受老实回答。
“这是姜茶花,你最喜欢的一种植物。”
“姜茶?是否也是平日里喝的茶叶?”云池试问道。
“姜茶是一种花,花开无常,结出的果实虽然甘点,却极少有人喜欢吃它。”
“既然能结出甘果,为何没人喜欢吃?”
“姜茶是一种十分敏感的植物,开出清香的花朵,结出甜美的果实,但会吸引来一些麻烦,导至它的生命受到威胁。因此某些姜茶会因环境而发生一些改变,分泌出毒汁,如果无法分辨果实是否有毒,便会中毒身亡。所以,一般人不会去碰它。”
“呃,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姜茶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云池皱眉道。
“但是,你很喜欢吃姜茶果。”川夜突然又冒了一句。
“我喜欢吃?这,为什么?”姜茶果既然是一般人不去碰的东西,那自然是真有毒的,但有毒的果实她都喜欢吃,难道,她拥有分辨果实的方法?
“想知道?保密。”川夜双耳一抖,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保密?”
“你不是说过对自己以前的事不感兴趣么,那如今又何必要追问。”
“保密就保密。”云池不屑地瞅他一眼,将视线调往窗外。
川夜勾起一丝笑,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方转身离云。云池闻见身后脚步声响起,缓缓回首,望着逐渐消失于门口的身影,眼内漫上一层淡淡的色泽。
云池的肚子刚刚准备要唱空城计,却见一袭青衣的川夜依旧摇着一贯的黑色马尾,却两只衣袖挽得高高的,手上托着几个盘子,不紧不慢地自门外走了进来。望着他脸上挂起的笑容,云池眉间微拧,缓缓移动到桌边。香味儿老早便自门外飘了进来。待掀开盘子一看,却是一份烧鸡与一份清汤,外加两碗白米饭。
“早膳就吃这个?”云池伸手指着桌上的饭菜问道。
“怎么,还挑食呢?”川夜夹了一块鸡肉不客气地塞进嘴巴里,表情似乎十分享受。
“可是,一大早便吃得如此油腻不好的。”大夫说过让她不要吃得太油,所以至今她几乎都在吃素。
“偶尔为之,没大碍的。瞧你现在,皮包骨一般的,一瞪眼便能活活吓死人。”川夜吐出一根骨头。
“罢了。”云池不悦道。
“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呀,别光拿眼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准把你肠子给悔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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