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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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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池见一阵烟钻了自己的鼻孔内,喉间似有异物卡住。后背被人轻轻拍了几下,喉间的异物“咕噜”一声便掉进肚里去,融化,扩散。
    马夫问道:“姑娘,前面有二条路,我们要走哪一条?”
    云池不答话,笑盈盈地转身走了过去,莲步轻移。马夫刚要迈步,川夜突然出声:“别过去。”马夫停住脚,莫名地望着他一脸地凝重,不敢开口问因由。
    川夜无奈地叹了声气,转头望向他。
    马夫怔怔地看着他的双眼,大脑渐渐沉重起来,慢慢闭了双眼,倒在地上。
    川夜没想到云池居然不懂降鬼,明明心里慌张,表面上却仍装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难道是夫参教养太好的原故?
    “该结束了。”川夜唇角轻扯,双眉上挑,眸中闪烁着淡淡绿光,晶莹若玉。
    “哟,好的狐妖啊。”
    “云池”双眉微扬,嘴角扯出一抹媚惑人心的笑,眸中闪着一丝欢喜。她飘至川夜跟前,上下扫了几眼,媚态尽显,露出秽的笑容:“狐妖,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你想怎样?”他双手环胸,微微含笑。
    “这地方鲜少有人来往,碰着一个人实在易。所以,她的身体,我要了。”阴鬼娇笑着摸了摸被自己占有的身体,原地转了几圈,口中啧啧称叹。
    “没有好处的生意我从来不做。”川夜露出一丝媚人的笑。他的笑颜妖娆胜过,丽赛过芍药,堪比那倾国倾城的月宫嫦娥。这世间不单单是男人好,人喜者也是有之,鬼好却也只是听说,或许是有可拷证的,不然好鬼一词缘何而来。
    阴鬼浪笑着双手攀上川夜的脖子,娇滴滴地道:“狐妖,你也算半个男人,我将这干净的身子给了你如何?”她举起手放在鼻前嗅了嗅,道:“这人的身体还未曾有男人碰过,如此精纯的元气你可别浪费了哦。”
    “呵,似乎不错。”川夜笑妍如。她心神荡漾,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倏然,她解衣带的手停住,双眼睁如核桃,面苍白,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
    川夜拉开她的手,食指点住其心口,过了一会儿才离开她的唇。在松开她的嘴唇时,一团白烟也跟着他的退出缓缓自云池口中溢出。他迅速自云池袖中拿出一道符将白烟包住,道:“你的精魄没了,我只能就此了结你。”
    “你说话不算数,卑鄙小人!”阴鬼在符纸里愤愤然。
    “啧,居然被阴魂说成是卑鄙小人。虽然我很想得到她,但这种方式实在挑不起兴趣。奇怪,这人此时的样子看了就浑身不舒服。她果然天生就没有吸引男人的姿质。”川夜望了望晕迷不醒的云池一眼,右手在半空一挥。
    树叶沙沙作响,月牙发出淡淡的莹光挂在浑浊的天幕之上,将暗拉出云层。
第二十章 愁鬓逢秋色
           雨带着它一贯的冷漠,将整座城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下,随着风的加入,飞舞得更加肆无忌弹,将片片落叶卷上城楼,又狠狠抛下。漫天大雨气势如宏,洗涤了天空,尘世在此刻终于有了一丝恍惚,谁的疼与痛再也顾不了。
    成阳府内,安静如常。没有主人的宅子,依旧少不了青袖莫名的情绪。右眼跳了整整一天,就差没将眼珠子挤出眼眶了。青袖将一盆子珠移至游廊上,望着不远处在风雨中摇摆的桃树,心里升起莫名的不忍,唤来小丫头:“将墙角那些盆栽全部移到后院。”
    川夜与云池离开已经二天了,她有些心神难宁。云池卜卦,天将降大雨,朝廷止五日内所有船只出没。云池的卦所占有限,只能观天象测风雨,算不出人命吉凶。
    城内很早以前有一名活神仙,其颇有画像上吕洞宾之仙姿。因李姓乃仙家姓氏,而他又恰好姓李,人便称他李半仙。李半仙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善文词知医理,城内很多人家都排着队去算命。可谁知有一回他帮一个人算完命后,急急忙忙收了摊子,走出不到十步,便仰头载倒在地,自此一命呜呼。
    “那是因为他泄了天机。”云池当时淡淡地回了一句。
    什么人能让他不顾命地泄出天机无人得知,青袖只是很庆幸自家没有这么大的能奈,不然背负着天下人的秘密,心内必是苦涩难奈。这世上恐怕没有永远的秘密,为了不泄密,无知,便是最安全的方式。
    她很庆幸云池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正立在门边自想着,一辆马车从门前驶过,车帘起,对上一双剪眸。车内之人纤手一挥,车便停住。她微微一笑,双眸轻扬,道:“多年不见,故人可安好?”
    青袖怔怔地望着她,遥远的记忆穿过粘满浮尘的岁月,在眼前轻轻晃动,似微风抚过纱幔……
    记得那会儿秋高气爽,田里的麦子金灿灿地闪个不停。沿着长长的黄土路,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拉着车赶到聆雨楼。聆雨楼是有名的茶楼,一年四季茶四溢,客源不断,将门槛都踩踏了不少。它出名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茶好,更重要的是茶楼里的人。
    来到门口,她抬眼望了望那副匾,转了个弯来至后门。
    聆雨楼的匾不比别家来得苍劲有力,却透着大气大贵。此匾乃当今帝太后亲笔所赐,楼里的掌柜是帝太后同母异父的之。掌柜名唤作谢珏,姿一般,却颇有些才气,文人雅士于此往来不厌。
    青袖在周府做丫头,按理聆雨楼的货是不该随便找个人送的,但管家的儿子因为讨不到青袖的便宜,便想让她多吃点苦头。从城外到聆雨楼,路途遥远,她拉着一车的货一路都是靠双脚走过来的。此时,双腿软得像棉团,要不是靠在车上,几乎要支撑不住这具疲惫的身体了。
    “现在才到,太慢了!”管家的儿子莫境邪地看她一眼,转身对聆雨楼的伙计客客气气道:“让您久等了,您点点数罢。”
    “少了一箱。”过了一会儿,聆雨楼的伙计在账目上用笔一勾。
    “不会罢,怎么可能会少呢,给您送了这么久的货,几时曾少过的。”他一脸讨好地样子看得青袖直想吐,若是他长了尾巴,一早准摇起来了。
    “你自己点点。”
    他亲身点了一遍,转过身喘着粗气,一脚踢在青袖肋下。
    她吃痛地倒在地上,卷着身体,双手捂着被踢中的地方,紧咬牙关,眼里满是恨意。若不是干娘将她卖到周府里,又怎会受这没有人的匹夫的拳脚。
    “贱人,鸡摸狗的本事用到这份上了。”莫境挽起袖子,作出一副要将她往死里打的表情。
    “我没。”青袖咬着牙,眼里窜起火苗。
    “小贱人,还死不认账,看我不打死你。”拳脚相加朝她身上砸下。他不会打她的脸,打了脸他可看不下去。他就不信她的骨头这么硬,到死都还不求饶。
    “贱骨头。”瞧着她愤恨的双眸,他有些恶心地挑起眼。府里的丫头就数她子最烈、最硬,明明身为下贱,却总爱作出一副清高的模样。
    “我知道,是你,你故意的!”心里将他骂了个天翻地覆,恨不得即刻将其万箭穿心。
    “小贱人。”轻轻拍拍她的脸,露出阴森的表情,“你若是从了我,这往后的好日子自是少不了你的份儿。”
    她轻轻喘息,咬着牙沉默了片刻,最终露出一抹无力的苦笑:“也好。”
    莫境哼着小曲,踏着欢喜的步伐去账房兑银子,将她丢在聆雨楼门口。天空广袤无边,携着云彩将厚重的大地踩于脚下,阳光四分五裂,一片一片轻舔着她虚弱的身体。疼痛在干燥的空气中放大,她忍不住重重吸了口气。
    “没事罢?”头顶上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将周身的阳光抽走,伤口在阴暗里更是难忍。都感到这么痛了,难道真的熬不过?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但她没有勇气面对地府里的一切。
    活着对她来说是多么可贵,可活下去,却是坚难如此。对目前而言,好好活着似乎只是一个神话。
    她淡淡地抬起眼,望向声音的来源,一张明净秀气的脸出现在眼前。眼前的公子张着一双淡然的眼看向她,眼里的清明与他身上月白的衣袍配得恰到好处,只是增添了一抹清冷。
    他不适合这颜。
    心里无端地泛出这么一个念想。
    “云池,该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唤道。
    青袖望着离去的二人,内心涌起丝丝羡慕。生于富贵人家真好,不用挨拳脚,不用做苦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会为明天能否活下去而忧心忡忡。同样是人,一样的世间,却如此不同命。
    命,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的?难道真如干娘所言,今生的承受是为了前世的罪孽得以原谅。可前世,她没有一丝半毫的记忆,根本就与今生的一切无关。前世罪孽今生偿还,这是谁人的荒谬之言?
    她不服,凭什么她必须忍受这些!
    这世道不公,老天爷他瞎了眼!
    深人静,周府某屋传出一阵呼喊声,紧接着,叫骂声不断冲击着的宁静,搅得像一锅粥。
    青袖睁开眼,全身已痛得说不出话来。想起她昨晚的杰作,便忍不住轻笑出声。莫境被她咬出血后,直到现在还未曾起得身来。活该这下流东西受罪,早知再下点力将他咬死才好。一个人笑得乐不可吱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飘出一阵味儿,那是脂粉味儿。
    “样子不错,不过,身子骨似乎弱了点儿。”一子轻言慢语地将精致的脸凑了过来,眼珠子在她身上溜个不停,浓浓的脂粉气将青袖的鼻子勾住。这子有股风尘之气,心内暗叫不妙。
    “哟,华珠,别看她这样儿,伺候起男人来可不得了呢。若看不上,那下回有了好的再给您送来。”他涎笑着朝华珠的脸靠过去,鼻子用力吸了吸,一脸的陶醉。
    “行了,留下罢。臭小子,就知道占便宜。”她怪嗔道,巧妙地转了身子往旁一闪。
    青袖心中暗暗叫苦,盘算着逃跑的时机。在暖阁待了三天,身上的伤也大好,瞅了空个档,便准备逃跑。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华珠聪明得紧,青袖前脚刚走,她后脚便带人追了上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带回去。”华珠云袖一扬,扭了腰便走。
    “放开我!我不回去,有本事杀了我!”使出全身力气朝华珠吼去,反手一掌拍在左边男子脸上。那男子吃了痛,拧着脸皮抬手一掌便在青袖的脸上留下一个红手印。
    “愣着干嘛,还不把她带回去。”华珠语气很轻,双眼直直地盯着青袖,叫人心里发毛。
    “且慢。”一声轻语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依旧一身的月白衣,秀丝在风里轻转,眼如一泓清泉,静得叫人惆怅:“华姑娘,多少银子,出个价罢。”
    华珠溜了她几眼,眉梢一抬,半晌方微微笑道:“大人既要,草民自不敢抬价,送与大人如何?”
    青袖不屑地望着华珠,眼内的鄙视惹得云池淡淡一笑,道:“不用,开个价便是。”
    “凭大人做主。”眼角的余光瞥了青袖一眼,看不出喜怒。
    云池不再说话,递了一张银票与她,走近青袖道:“可还走得了?”青袖感激地点点头,将身上的伤痛抛到九霄云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向华珠冷冷道:“我们两清了。”
    “这是自然。”华珠盈盈轻笑。
    到成阳府后青袖才细细打量云池,发现她原来是儿之身。当年的云池一身男儿装,虽略显文弱,却英姿飒爽,气盖云天。
    “姑娘似乎心事重重。”华珠一声软语打断了青袖的回忆。
    青袖低了眼,没有理会她,掩上门,将那张被年华浸洗过的脸连同延绵不断的雨关在门外。过去对她来说是不堪的,哪怕只是点点回忆也不想保留,只那一段,与云池有关的记忆不会忘却,生生世世。
第二十一章 寒过燕门关
           燕门关,燕门客栈。
    云池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发现头特别重,忙摸了摸脸,发现还有些许温度才松了口气。
    “阴鬼呢?”她猛然起身,盯住川夜的脸。
    “什么阴鬼阳鬼的,你见着了?”川夜露出一副惊奇的表情。
    川夜说当时马突然失控,他撞上车壁后,剩下的事什么也记不清了。跑去问马夫,他说当时迷迷糊糊倒在地上睡过去了,发生什么也不清楚。云池拍拍脑袋,想回忆起当时的情境,可除了那阵烟被自己吞进肚子里,什么也没想起来。
    “二位,吃饭了。”马夫在房门口叫道。
    “你脸好吓人,定是阴气吸多了。”川夜递了只包子给她,便自顾自地啃起来。
    吃完饭,云池回房休息,头才落枕,便闻见门外一阵吵嚷声。翻了个身继续睡,门却突然“嘭”的一声被撞开。云池飞起一脚,只听“哎哟”一声惨叫,有人被踢至桌边。
    云池睡眼惺忪,发丝微乱,语气不善:“干什么!”在湿地累了半天,觉还未曾睡稳,今日下午便要起程赶往里江,抓紧时间睡上一觉补充体力才是最重要的。可惜,这个重要时刻却被人给搅黄了。
    倒在地上哼哼直叫的人痛呼道:“我这是倒了哪辈子的霉啊。”
    “姑娘,真是不好意。”店小二向她道歉,忙扶起地上之人,“掌柜的,您还好罢?”
    “好,好得很,至少不用预备棺材钱。”掌柜一边哼哼一边晃悠悠地移了出去。刚到门口,便又停了下来。
    “有,还是没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它的主人是个多么不可一世的家伙。看人时挑起眉稍,眸光似有若无,让你不安,让你惊悸。
    云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经意地一眼,让她微微惊异。这种表情她太熟悉了,与凌昌有得一拼。
    “客,这上房都没了,您就……”
    “她不是要走了吗?”
    从掌柜望过来的眼神里,云池明白他口中的她便是自己无疑。停住关门的双手,脸转向掌柜,眼睛却瞄着那男子:“我现在要休息,请你们安静点儿。”
    “就要这间。”他昂起英气的脸孔,挑衅般地望向云池。
    云池转过脸,静静地望着他。
    “哟,这么热闹。”川夜带着笑出现在面前,还没跨进门槛,肩被那人按住,冷笑道:“果然是个不男不的。”
    “什么?公子讲话未免也太直接了罢?不过,谢谢你的夸奖。”川夜好脾气地挂上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寒光一闪,立马抽剑朝川夜刺去。
    “姑娘,你又惹了?”川夜躲过他的攻击,一脸不悦。
    云池上前拦住那人,道:“公子,你我有何怨愁请明说,怎的上来就动手。”
    “哼,或许在你看来,杀死几个强盗也不足为奇。将他们掏心挖肺似乎让你很快活。”他扬了扬手中的剑,“你们是想挖心,还是被我一刀一刀将肉割下?”
    一听他是强盗,掌柜及店小二等围观之人早溜得无影无踪。云池与川夜对望一眼,立即明白他说的是那四个不中用的强盗。当时云池察觉到那是一处湿地,便放出狠话让他们离开,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阴鬼的侵袭。
    “哦,你说那四个不中用的,但他四人并非我们所杀。”川夜整了整衣襟漫不经心地道。
    “能狡辩也只是现在了,我很同情你们,英年便要早逝。”
    在他仇恨的阴冷目光下,手里的冷剑龙风凤舞,凛冽的杀气随风而动,空气凝结成冰将周身的温暖倏然吸走。
    风过无痕,发丝轻颤,划过云池光滑的脸颊,留下一缕烟痕。黑的发带随风而动,在轻舞飞扬如丝绸般滑的长发间恍恍惚惚,若隐若现,那晃动的倾长身影另人晕眩……
    “不要……住手!住手!”
    “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必须死。”
    “为什么,为什么……”
    “呆子。”川夜突然近前将她推开,挡下那人明亮的冷剑。云池抽了口气,将脑海中模糊的影象甩开。川夜黑的发带自她眼前一晃而过,还来不及眨眼,下一瞬已将那人逼至角落。
    川夜的武功在云池看来是深不可测的,有多高深她不清楚,大部分招式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招招看似漫不经心无招无式,却又能从中变化出招式来,在紧要关头来个杀手锏,便能扭转乾坤,以黑颠白,将局势反转。
    云池自嘲地笑了笑,这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日子,除却是青袖的表哥,对他的一切似乎一无所知。为何投了青袖来,为何要留在成阳府,又为何在她陷入危险情况时出手相救?
    他到底是谁?真的只是青袖的表哥?
    “混账!”那人骂道。
    “云池,这男人真差劲,打不赢便骂人。这样的男人你可不能嫁啊,要嫁得嫁像川夜那样的。”他聒不知耻地自卖自夸,毫不在意云池慢慢变冷的脸。
    “放了他罢。”
    “放了他?不玩玩?”
    “又不是庞物。”
    “可以当宠物哦。”
    闻见俩人视他如无物般自言自语,他顿觉羞辱更甚,心中火大,举起剑便要自刎。云池拦住,道:“如此不堪,活着也甚没趣。”
    “那你就别拦我!”他愤愤然道。
    “你的剑,拿反了。”川夜双眼一翻,好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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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燕门关,便是里江境内。
    燕门关山脉奇趋,烟雾燎绕,方圆之内难见清明,信步而来,灰心而去。见他二人又倒了回来,店小二笑道:“二位,小的话不假罢?今日升雾,您二位就别走了,小心失了方向,那时就回不来了。”
    云池无奈地坐在堂内,手指在桌上画来画去。午时明明阳光明媚,整装出发才一柱的时间,却浓雾渐起,四方能见度倏时下降。还好行得不远,不然能否回来还不一定。
    店小二移了步子,将姜草端到云池边上,侧目看去,她正蘸了水在桌上画着什么。
    燕门关分为二个部分,燕门客栈所属后部,临近关口,又称为后燕门。此地处长江边缘,周身被山林所掩,森林资源丰富,气候虽温和,但土地却不适合种植农作物,生活在这儿的人大多数以捕猎为生,以去镇上换些银两添买日常所需。
    云池停下手中的动作,拈了一片姜草在手中,闻了闻道:“这也能吃?”
    “当然了,除了这个,能吃的还多着呢。”他笑。
    “日子过得可辛苦?”凌昌总是很忙,鲜少有时间再似以前那样微服私访。既然出来了,就趁这功夫替他好好看看北周的百姓。
    “也就这样,没什么好不好的。如若跟那些京里的达贵人相比,那可差远了。”店小二正笑着,门外响起一阵吆喝声。
    “才想着,你就来了。再不来,掌柜的可就不要了。”店小二朝车上看去,拧起一个笼子细瞧了瞧,“这野味儿就是。”
    坐了一会儿,云池起身回至房间,却见川夜坐于桌前,微拧着眉梢,似是在沉思。川夜回过头,凝视了她一眼。只这一眼,便睹住了云池将要出口的话。此时的他,似乎有些微的心事。
    “有事吗?”她率先开口,将视线定格在窗棂上。
    “卜过了吗,雾几时散?”川夜转过脸,将一个侧脸留给忤在门口的人。一缕发丝顺着他微微低头的动作向前轻滑,遮住了那双另人心动的眼眸。束起的黑长发无风微动,映着窗外朦胧的雾气,似一幅动人的山水写意画。
    “没用,卜不出来。”见他这般仙姿,不呆住。
    收回视线,在川夜身边坐下,自倒了盅茶水,并不饮,只望着杯中的茶叶出神。心内的惆怅自雾起便未曾散开过。她观过天象,不会下雨没错,却也并未看出有升雾的现象。虽不甚通此道,但这点小天象还难不住她的。
    握着茶盅的右手忽然抖了一下,水在杯内晃荡起来,激起一圈小小细细的波纹,随着茶梗漫漫荡漾开去。房内宁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微弱的,剧烈的,动的……云池右手一转,茶杯跳至左手,呷了一口,道:“你似乎有心事,真是难得。”
    川夜呵呵一笑:“恩哼,总算聪明了一回。”见云池没有再问,又道:“你不问问我?”
    “为何要问?世上没有你解决不了之事。”她语带嘲讽地笑了笑,眼梢一抬,瞄向门口。
    “看来,还早着呢。”明白她眼里的送客之意,移步出门,在云池关上门后心里轻轻哼了一句。
    吃过晚饭,便一路侵袭而来,门口的酒幌在风里雾里似喝醉了的汉子,歪歪斜斜,忽上忽下将眼挑。
    因为没看出有雾,云池心中不自在,用过饭便早早回房休息。躺在上半天了,却怎奈睡不着。翻身下,一阵诡异的气息自空气中穿过。刚想穿衣,不料右手却轻轻抖了起来。她握起拳头,左手快速在手腕处点了二下,抖动便停止了,忙穿了衣服追着那股妖气出了门。
    客栈不远外,星光点点,月寂寥,伴着烟雾将大地铺装成一片银白。
    银月之下,一人身着白衣,立在数丈之外。被风卷起的衣角轻摇慢晃,似是像云池宣告主人的淡定、从容。
    妖气凝结,似冬日的飞雪。
    云池缓缓移动着步子,定定地看着那人。也许是妖的缘故,或许是月的缘故,立在下的脸孔十分漂亮,分不清是男是。不同于川夜的,此人柔媚更甚子。在云池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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