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老大惹不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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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媛一笑：“周末了嘛，你姐姐肯定会回家的。你打电话给她，看她几点回来。”

“好！”说到要给沛依打电话，翩然就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打通沛依的电话，说了两分钟，她失望地垮下脸，扭头对陈媛说，“姐姐说她要参加学校的活动，不回来了……”

陈媛走过来，把电话接过去，问沛依：“怎么回事？”

沛依要去外地拍两天戏，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她捂着话筒说：“是学校的环保活动，要去附近的自然保护区，星期天下午回来。”

陈媛沉默片刻，说：“好吧，你小心。”然后挂了电话。

翩然还想再跟沛依说两句，没想到她挂这么快，忍不住有丝遗憾。抬起头，见陈媛的脸色比刚刚还不好，明显是生气了。

陈媛转身去厨房做饭了，翩然听到洗菜的声音响起，再次拿起电话，给沛依打过去，小声说：“姐姐，你去的是哪个保护区？有熊猫吗？有企鹅吗？”

“企鹅在南极啦！”沛依好笑地说，“动物园里有，自然保护区都是土生土长的，肯定没有。”

“哈哈，那有恐龙吗？呵呵，我知道，在博物馆里有！妈妈好像生气了……”

沛依一愣：“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啊……她刚刚把你的床单拿去洗了，可我觉得她在翻东西耶。”

“啊？”

“问她她又不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沛依被口水呛了一下，教训道：“没大没小！”

“唔，大人就是好奇怪……”翩然咕哝道，“明明我们自己都是大人了，他们还要管。”

机场已经到了，阿jone催沛依下车。沛依朝他打了一个手势，让他稍等，对翩然说：“要集合了，不说了，记得按时吃药，不要做剧烈运动。”

“知道啦知道啦，记得拍大熊猫的照片给我！”

“我又没相机，我找同学拍的给你好了。”学校的确有环保社团去动物保护区，到时候找他们要两张，不然就在网上下两张！这类照片，网上应该不少。

翩然刚挂端电话，倪万成就回来了。倪万成还不满四十五岁，但前几年萎靡潦倒，这两年熬夜工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五十多岁。翩然知道他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自己，对他十分孝顺，跑过去给他递拖鞋。倪万成欣慰地看着她，女儿这么懂事，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翩然把他拉到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说：“爸，喝水！”然后跪在旁边，给他按摩肩膀。

倪万成享受地舒口气，说：“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翩然咯咯一笑：“别人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

“嗯，爸爸上辈子是花心大萝卜！”

翩然摇头：“才不是呢！你看过《大话西游》吗？青霞和紫霞，原本是如来佛祖跟前一根扭在一起的灯芯！我和姐姐，上辈子其实是一个人，这辈子灵魂被分成了两半，一个是沛依、一个是翩然，所以爸爸不花心！”

【VIP…011】不能让翩然知道

倪万成被她逗笑了，看她平时的样子，她对沛依的感情，比对他和陈媛的感情还深呢！沛依为她这么付出，也不算白费了，她以后一定会报答沛依的……

陈媛端着菜出来，冷飕飕地看了倪万成一眼。沛依有什么事，他多半是知情的。这大半年来，他天天在家，进进出出，肯定早就听人说了。但他居然没告诉她！

陈媛一咬牙，却不愿当着翩然的面和他吵架，平静地说：“吃饭了，快去洗手！”

这个家，一向由陈媛发号司令，她一个眼风扫过来，其他三人都怕。翩然和倪万成立即跑去洗手，又帮忙端菜拿碗筷。吃饭时很平静，三人聊些琐事，没有发生不愉快。

晚上，估摸着翩然睡着了，陈媛才问倪万成“沛依当明星”的事！倪万成一听，大惊失色！陈媛一看，抡起拳头就打：“你这个混账！你居然瞒着我！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倪万成知道瞒不了了，只能告诉她：“沛依去参加了一个选美比赛——”

“什么选美比赛？！”陈媛打断他。选美？听起来就好下作！

倪万成知道她在想什么，惊了一下：“是一个电视台办的选秀比赛，还蛮正规的。她得了冠军，就和经纪公司签约了……”

“签约？经纪公司？”

“就……就像那些明星一样，公司会包装她，让她演戏。”

陈媛气得浑身发抖，一耳光扇过去：“你居然敢瞒着我！你……是你叫她去的是不是？你想拿她来挣钱？你……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你……”

陈媛脑子混乱，突然想起好多事。比如翩然的手术费，那可是一笔大数目！倪万成不会骗她吧？那笔钱，会不会和沛依有关？她转身往外走：“我给她打电话！让她马上回来！”

倪万成拉住她：“她在外地拍戏，那是公司安排的，哪里能说回来就回来？而且这么晚了，你会打扰到她的……”

“你给我闭嘴！”陈媛大吼一声。

隔壁的翩然猛地惊醒，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家具的影子，以为自己在做梦。

倪万成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

翩然仔细一听，确定父母在吵架。

陈媛也怕吵醒翩然，痛苦地揉了揉额，甩开倪万成，在床上躺下。

…

第二天早上，翩然观察父母的脸色，没有异常。整个周末，一家人都相安无事。翩然想，或许他们已经吵完了吧。反正他们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翩然有时候觉得这个家庭很幸福，但听到他们吵架，又觉得爱情这东西不可靠！

沛依下午要回来，翩然事先打电话给她，想去小区门口接她。陈媛怕她碰到那些邻居，不许她去，她只好巴巴地趴在窗户前等。看到沛依的身影出现在楼下花园里，她立即跑到门口，等了两分钟，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马上拉开门。

沛依吓了一跳：“你干嘛呀？”

“我听到你回来了，帮你开门呀！”

沛依说：“以后不准了！万一是坏人呢？”

“我看到你在楼下啦。”

“那就更容易遇到坏人了！因为你觉得是我，都没防备了。”

“好啦好啦，以后我从猫眼里看一下~”翩然比了一个偷窥的动作。

沛依无奈地摇摇头，走进客厅，看见陈媛。陈媛拿着一份报纸，在看娱乐版。

沛依喊：“妈。”

陈媛放下报纸，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冷。沛依心里一咯噔，再看桌上的报纸，一见是娱乐版，浑身冒汗。虽然她比赛过后就没新闻，但迟早有一天会来的，如果陈媛有看娱乐版的习惯，迟早会发现。

翩然敏感地察觉气氛不对，走到陈媛身边：“妈，你什么时候喜欢看报纸了？”

陈媛说：“听邻居说，我们小区出了个明星，妈妈想看有没有她的新闻。”

“真的？”翩然惊讶地问，“是谁啊？”

陈媛扫了沛依一眼，说：“还不知道。”

沛依险些喘不过气来。她还以为，可以永远瞒下去，没想到这么早就被发现了。也对，当初还没正式比赛，爸爸就听说了，现在都开始拍戏了，妈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沛依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却不说话。翩然对别人家的孩子当明星没兴趣，看着她：“姐，我们去跳舞。”

“你不能跳！”沛依和陈媛同时说。

“好啦好啦……看你跳嘛。”翩然不满地咕哝，“医生说‘恐怕不能跳’，又不是‘绝对不能跳’！复杂的动作不能跳，单一的动作还不能跳吗？”

“你——”

“32圈挥鞭转我绝对不跳！”翩然发誓。

沛依现在完全没心情跳舞，无奈地说：“改天吧。我还要回学校开班会，等一下爸爸就下班了，我帮妈妈做饭。”

翩然叹气：“那好吧，别忘了哦~”

倪万成回来后，沛依和陈媛一起去做晚饭，陈媛对她说：“开完班会你回来！”

沛依看她一眼，怯弱地回答：“是……”

“等翩然睡着后。”陈媛补充。

沛依明白了，不能让翩然知道。

…

沛依回学校开完班会，还不到八点。翩然没这么早睡觉，她准备九点钟再回家。她又不想回寝室，只能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走。走着走着，被两个女生拦住：“你、你好，请问你是倪沛依吗？”

沛依看着她们：“有事吗？”

女生看着她飘忽的神情，感觉不易亲近，突然有点后悔过来了。不过，过都过来了，还是递上纸和笔：“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沛依没有拒绝。

两人松口气，笑起来：“你比赛的时候，我们都有短信投票哦~”

“谢谢。”沛依说。比赛的评分方式分四种，评委投票、现场观众投票、短信投票、网络投票。评委投票占的比重最大，其他三样只是让人觉得公平而已，其实根本不能影响结果。如果谁能压倒性地高过她，楚维肯定会出动龙焰盟全体兄弟上网、发短信。

【VIP…012】对不起……

沛依签完名，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一入娱乐圈深似海，想要跳出，恐怕没那么容易。她接拍的电视和广告都还没有播出，等播出后，更多人认识她，连逛街都不行了。

走着走着，电话响起。沛依脚步一顿，以为是家里的电话，结果是欧奇胜。她突然觉得好累，接起电话：“喂？”

“拍完戏回来了？”欧奇胜问。

“嗯。”

“开完班会了？”

“开完了。”沛依说。

欧奇胜顿了一下：“好久没教你练防身术了……”

沛依突然忍不住笑。他哪里是教防身术啊？每次都防不了，还要被他扑倒。沛依笑着笑着，突然哭了。

“你怎么了？”欧奇胜急问。

“没事……对不起，欧先生，我今天不能去见你了。”

欧奇胜一愣，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听她哭，忧心的情绪更多：“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沛依摇头：“不用……我明天……可能明天去见你，今天要回家。”

回家？倪翩然又要死了？欧奇胜答应了：“行，你回去吧！”挂了电话就找钟岷，让他去查倪翩然的身体情况。

钟岷说：“怎么可能？”不过还是打电话到医院，然后又打回来，“上次的检查结果好得很呢！你等等，我让人去她家门口盯一会儿，如果叫救护车，会有动静的。”

等了半个小时，芙蓉苑外一片安宁祥和，钟岷确定倪翩然没事，再报告给欧奇胜。欧奇胜想，或许是别的事吧，或许根本没有事，只是家庭团聚而已。毕竟，她的家庭，那么幸福……

…

龙焰盟的人撤走后，沛依才回去。走到楼下，远远一看，家里没有亮灯。翩然睡着了吧？陈媛和倪万成在黑暗中等她？

她上楼，打开门，果然看见黑暗中有两个黑影，一动不动，并排坐在沙发上，被对面楼的灯光映得有些恐怖。

沛依轻轻地关上门，陈媛站起来，往练舞房走。倪万成跟着起身，担忧地看着沛依，沛依摇摇头，两人一前一后跟进去。关上门，打开灯，三人笔直地站着，周围的镜子映出数个人影，气氛压抑得人难以呼吸。

陈媛看着沛依，愤怒地问：“你在干什么？我从小怎么培养你的，你居然跑去娱乐圈！你这是自毁前程知不知道！”

“对不起。”沛依说。

“对不起？”陈媛冷笑一声，“你对谁说？你训练这么多年，就要放弃了吗？我对你和翩然抱有多大的期望，翩然不能跳了，只有你了，你却……”

“对不起……”沛依还是这么说。

“不准说对不起！”陈媛厉声道，她始终觉得是倪万成唆使沛依的。她从来不相信倪万成、看不起倪万成，一定是他！她问，“是谁叫你去的？谁叫你这么做的！”

“我自己去的。”沛依说。

陈媛睁大眼：“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想你站在世界芭蕾舞台上，甚至帮你联系国外的舞团！你就算不喜欢跳舞，也该找个正经的事做！你居然去参加什么选美……简直是自甘堕落、丢我的脸！”

丢她的脸？沛依听到这样的话，比听到任何误解和指控都难过。难道对妈妈来说，她的存在，只是面子问题？她望着陈媛：“妈妈这么以为？”

陈媛扭开头：“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沛依伤心地说：“选美冠军有五十万奖金！如果我不去选美，翩然的手术费哪里来？！我们家把房子都抵押了，饭都要吃不上了，翩然命都要没有了，我还管什么跳舞？！”

“你……”陈媛震惊地望着她，又看向倪万成，“她说什么？”

倪万成低着头，难堪地说：“那五十万，是沛依比赛得来的。你以为，还有谁愿意借钱给我？”

“你——”陈媛愤怒地扑过去，对他拳打脚踢，“倪万成！我跟你没完！你这混蛋，都是你害了我女儿！”

沛依看着他们，没有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她不想放弃跳舞，可公司安排的工作占去了她大部分时间，她根本不能两者兼顾……

…

门外，翩然窈窕的身影靠在墙上，眼里泪光流淌。她捂住嘴巴，压下即将出口的哭声，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回房间。

陈媛打完倪万成，身心俱疲。她还是怪沛依自毁前程，可是……沛依救了翩然的命！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沛依，只好转身离开房间！

沛依走到倪万成身边，把倪万成扶起来。倪万成愧疚地说：“都是爸爸不好……”

“我没事。”沛依说，“有些东西，命不该得，可能我注定不能用跳舞得到一番成就，所以老天爷就让我去演戏了。”

“你……”

“我没事。爸爸去休息吧。”

“我……我睡沙发。”倪万成说。他在陈媛面前，一向硬气不起来，今天和她闹成这样，哪还敢回房？

沛依没有劝，等他睡下，才回自己房间。翩然安静地躺在床上，她怕惊醒翩然，没有开灯。虽然黑，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她走到翩然床前，只见模糊的黑影。

翩然用被子蒙住了头。她一叹，翩然从小就这样，可这样对身体不好，特别翩然现在的身子弱。她轻轻把被子拉开，将翩然的头露出来，然后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被，给倪万成送去。

第二天早上，她在翩然起床前就离开了家。翩然起来时，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铺，还以为自己昨晚做了一场梦。

可她知道，那不是梦。

她以为，她忽视掉自己的身体，不去在乎能不能跳舞；无忧无虑，不让家人为自己担心；粘着姐姐，重视这段亲情……就能把日子过得很好。

可是，原来她的生命，是这样保住的。

根本就回不去了……

姐姐，你不该管我的。你明明很喜欢跳舞啊，你的梦想啊……你怎么能放弃呢？你该让我死了，妈妈还可以把所有心力放在你身上。你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踮起脚尖，惊艳世界！

可是……你为什么要管我呢？

【VIP…013】骗子！

沛依说：“我明天去见你。”

欧奇胜以为她一定会来。他不好意思表现得太在乎，就没再打电话确认，而是直接去了阳光雅居29楼等她。他还听从楚维的建议，让人准备了鲜花、美酒、心形牛排，再放上一首抒情的音乐。

沛依还没来，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听着软绵的音乐，吻着鲜花和食物的香气，觉得这简直不是他的风格！

他是老大！就该提刀砍人，扣动扳机扫倒一大片！怎么能干这么娘的事呢？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咆哮，他人却窝在沙发里没动，整个人缩成一座山，看起来很奇怪。

等了半天，他肚子渐渐饿了，一看手表，都快十点了。他都过来三四个小时了，她也应该快到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钟，他都觉得她会在下一秒钻出来。可是，一秒又一秒，直到汇成一个小时，她还是没出现。

欧奇胜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这么晚了，宿舍都要关门了吧？如果她还在宿舍，也出来不了了。如果她已经出来，他等着就是了……

可是，她会不会路上出了意外？

欧奇胜想打电话确认一下，又怕听到她说她根本没事。没事却不来……呵，想想都伤心。

他又想打给楚维，可又怕楚维知道她没来会找她麻烦……

但是，万一她真有事呢？

欧奇胜想了想，打给钟峻：“我给你倪沛依的电话，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她，问她在干什么！”

钟峻瀑布汗，老大又在闷骚了！

沛依昨晚跟陈媛对质后，人就变得魂不守舍。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努力的目标。她记得昨晚跟欧奇胜说的话，可就是不想动。她觉得，她不需要去讨好他了，而且她说的是可能去，又不是一定去。

沛依躺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陈媛这么生气，她又何尝不觉得可惜？怎么办？这边已经签约了……

手机突然响起，她一僵，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松了一口气。

估计是骚扰电话吧？

过了几秒，电话还在继续响，室友问：“沛依，你怎么不接电话？”

“哦！”她急忙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倪小姐吗？我是钟峻。”

“啊？”

钟峻猜她是忘了自己了，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直接说：“老大让我问你，你现在在哪里？”

沛依知道他是谁了，忐忑地说：“我在学校。”

“那你早点休息。”

钟峻挂断电话，向欧奇胜报告，心中同情，却不知道在同情谁。老大明显被人放鸽子了，很惨；但倪沛依敢放老大的鸽子，谁知道老大会不会生气？就算老大不生气，被楚维和欧君辙知道了，倪沛依也会很惨！估计老大也考虑到这点，才叫他打电话吧？

欧奇胜听了他的汇报，没什么反应，挂上电话，却气得把手机扔在一边。

“骗子！”他怒吼一声。

吼完想起，沛依说的好像是“我可能明天去见你”……

是他错怪她了。他把手机拿起来，轻轻放在一边，走到餐桌边，打开红酒，一个人喝起来。喝完酒，又把两盘牛排吃光。剩下的玫瑰花，却不知道怎么收拾了，一气之下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起来，看着残局，觉得自己好可笑。沛依可千万别这时候过来，看到他的笑话！他给楚维打电话：“叫清洁工过来收拾一下！”

楚维一愣，还以为他和沛依的战况很激烈，忍着笑说：“是~”

…

沛依醒来后，开始后怕！昨天她很悲观，破罐子破摔，今天却害怕欧奇胜生气。忐忑了一整天，欧奇胜和他身边的人都没联系她，她又放下心来，猜想：他是不是不需要她了？

心里这么想，却不敢庆幸，也觉得不太可能。下课后，她去阳光雅居，明知道这时间他不可能在，但走进去真的空无一人，却隐隐有点失望。

沛依坐在昨天欧奇胜坐过的位置，拿出手机，就像昨天的欧奇胜一样，不敢给他打电话。她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放《泰坦尼克号》，她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向厨房。

如果他过来，指不定没吃饭。如果他打电话叫她去吃饭，她就告诉他：她做好了。

想到前两次做饭的经历，他应该会喜欢吧？

冰箱里的食材仍然丰富，上面的日期还是今天的，看样子保姆今天来过。

沛依做了几个家常小菜，《泰坦尼克号》已经放完了。她换了个台，听着音乐等欧奇胜。，等着等着，睡着了。朦胧间，开始做梦，各种支离破碎的画面——陈媛伸手想掐死她，翩然将她推开，欧奇胜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压在身下……

很快，梦境又变了：陈媛慈爱地抚着她的头，翩然抱着她撒娇，欧奇胜珍惜地吻她……

她猛地一惊，醒了过来，屋里黑漆漆一片，只有电视机的屏幕在闪烁。她揉了揉酸痛的背，一看时间，十点了！

不会来了，这是她第一个认知。她爬起来，打开灯，一个人吃饭。

接下来的日子，欧奇胜没找她，她也没去阳光雅居。广告已经拍完，电视剧没有，不用去见欧奇胜，周末突然变得很空闲。

只空闲了一周，楚维就发现了问题！明明是周末，欧奇胜不去找倪沛依，居然找兄弟们打牌！麻将扑克什么都来，赢得他们哭爹喊娘！

很明显，老大心情不好了！

楚维想起好多天没见到沛依了，试探地问欧奇胜：“大哥，最近有部戏不错，我想安排沛依去，你看……”

“问我干什么？你们自己的事业，我不干涉。”

楚维一笑：“我不是怕占她太多时间，让她没时间陪你吗？”

欧奇胜动作一顿，心中烦躁不已，啪地就把色子丢了出去，然后把麻将砌得啪啪直响。

众人对视一眼，默默地不说话，认命地继续输钱。

楚维很爱赚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进了老大的荷包，简直想啃老大的肉！但他又不敢！

打（shu）完（wan）牌（qian），他给沛依打电话：“明天去公司，安排工作！”

【VIP…014】何必

沛依到公司，楚维凶狠地瞪她一眼，扔给她一大叠剧本，拿支笔在上面狠狠地戳，边戳边说：“这个下个月开拍，你的戏份在前三集，明天去y市拍定妆照！”

“y市？”拍个定妆照还要特地跑一趟？

楚维没理她，继续戳剧本：“这个和这个去试镜，你肯定会拿到一个角色的，就看拿哪个；这个有一集，后天拍，以后这种酱油角色估计没有了，再差都会有好集；这个是时装偶像剧，夏天拍，你是女二号——虽然先前给你安排古装剧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