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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别秋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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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骨子里冷出来,转过身,逃命一样的冲出门去。
小姐简直是疯了!喜儿心里惊悚不已,尖叫着想。——她还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要找出那个秋舞金钗,她记得她穿的衣服,记得要把那个青楼女人弄到嫡小姐跟前去!
她不想死。喜儿一心的想。
她眼里血丝毕露,在长廊上绕了几圈,没有看见那个青楼女人,但她知道,如果找不到人就回去见嫡小姐,她一定会被生生打死。
于是她继续绕着,等待着。她也记得,那与小姐夜半密谈的人,告诉小姐,那青楼女人一定会到红花酒肆来。
她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满心想着要等那个青楼女人,然后她忽然瞥见在她一直没有留意的长廊死角,那里竟然也有包厢!
一个女人,漫不经心的走出来。
喜儿盯着她,发现自己不认得她的容貌,但那个女人的衣服,喜儿却是认得的——雪纺为底,金色云纹,缀着晶石与铃铛……她看过的,古家二少搂着那青楼女人的腰,一旁的侍从喊着“秋舞金钗”——
这个女人,就是秋舞金钗!
陷入恐惧的喜儿被狂喜淹没。
她不用死了!她还可以拿银子回去给家中父母!
她扑过去,嘴里胡言乱语的哄骗着,又是哀求,又是哭泣,她眼珠子乱转,状似疯狂,那让她拉住衣袖的女子脸上惊讶疑惑,却始终没有承认自己就是秋舞吟。
喜儿却管不了这么多,她听见身后厢房门扇拉开的声音,嫡小姐那尖刻刮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简直魂飞魄散,拼了命的将那女子拖进房去。
那女子敌不过她的力气,被扯进门,喜儿又赶紧将门关了,守在门边,深怕那女子逃出门去,反而害死自己一条命。
接下来嫡小姐与那女子之间针锋相对的说话,以及罗永晋闪闪躲躲的目光,又或者那女子一直没有自承是秋舞金钗的异状……喜儿一概是没有留意的。她心心魂未定,整个人昏昏沉沉,直到听到嫡小姐一句尖厉的喊声——
“倒酒!”
她身体僵硬,速度却不慢,立刻扑上前去,将酒水倒得半满,塞到那让她强硬拖来的女子手里。
那女子望她一眼,拿起酒碗便喝。
喜儿却没留意那女子的目光,她只是偷看一眼,见嫡小姐也拿着酒碗,喜儿愣了一下,迷糊的想,小姐也喝酒吗?可是,酒坛里明明下了迷药,她亲眼看见小姐放了的。
也许,小姐有自己的打算?
她想着,然后垂下眼睛,眼角余光,还看见义少爷在二女喝完酒后,也跟着拿着自己酒碗,喝个清光。
跟着喜儿却莫名的晕倒了。
秋舞吟不知道原本临到她头上的恶运,却让春亦寻去承受了,她在古和齐独占欲深厚的拥抱中,看着她的二少爷和菊雨蝶说话,听他们讨论着要如何让阁主点头,允许金钗姑娘出嫁,还可以不必让夫家捧上全部的家产。
至少也要留下一星半点,让小夫妻可以活上些幸福日子吧?
寻到了如意郎君,却始终无法让阁主点头,以至于滞留在阁内,与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情郎大眼瞪小眼的菊雨蝶,真是很认真的想要嫁人啊。
秋舞吟心里想着,一边慢吞吞的喝着自己的酒。
古和齐却看不下去她的漫不经心。
“秋舞,你都不急吗?”他咬她耳尖。
她躲着,“要急什么呢?”
“秋舞不想嫁我吗?”古和齐恼了,又觉委屈。
她却笑了,“二少爷在烦这个吗?”
“你没瞧雨蝶金钗那么努力的想要嫁?”古和齐与她瞪眼,“就你毫不在意!你怎么也不急呢——”他闹起小孩脾气。
秋舞吟只好哄着,“没有不想嫁啊。秋舞的夫君就只有二少爷了,别的人来,秋舞还不会点头呢,二少爷莫要担心。”
“可你一点表示也没有。”他还是嘟着嘴,一脸恼怒。
秋舞吟茫然了,她望望古和齐,又望望假装自己不存在,拼命灌酒的菊雨蝶……然后,她抿抿嘴,瞥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一小壶桂花酿,跟着她含了一小口,挽过古和齐,便在她嘴上堵去。
第9章(2)
二少爷愣住了。
连一旁偷看着的菊雨蝶都愣住了。
但紧跟着,意识到他的秋舞竟然自动献吻的古和齐,立刻反手抱紧她,两人滚在榻上,亲得难分难舍,连气都不用换。
这对小情人如此热烈,惹得旁人坐立难安,只好一概当作没看到。
“秋舞,秋舞……”古和齐气喘吁吁,却又舍不得放开她。
“二少爷,再亲下去,秋舞就走不出门了……”她羞涩想躲,这唇被吻得这样红红肿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啊。
古和齐却得意洋洋,又满心愉快。
“秋舞是我一个人的,让旁人知道最好了!”
“二少爷真是坏心。”她叹息。阁主一定知道二少爷对她如此执着——再加上三千阁长久以来对二少爷的帮助,多少次的救命之恩。
秋舞吟完全可以确定,将来她的出阁费,一定是这一代十二金钗当中,最为高昂的一个。说不定,她与二少爷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分次还消了。
可惜二少爷还傻乎乎的,想着可以和阁主合理谈判,走出一个不必倾家荡产的赎身费……雨蝶姐姐也是傻瓜,竟然找上二少爷来讨论这种事。
秋舞吟想得透彻,却不知道,原来和菊雨蝶一样傻瓜的人还有那个代她承了恶运的好姐妹,金钗春亦寻。
跟着她才疑惑起来,“春寻还没回来?”
菊雨蝶不在意,“还在外头玩着吧?她前阵子才伤透了心,这会儿看着你们小两口亲昵,恐怕也不是滋味。”
古和齐不满秋舞吟的分心,又闹着咬她,秋舞吟很快就被引走注意力,狼狈的逃躲起来。
他们一行人在厢房里等了又等,却没有见到出去透口气的春亦寻回来。时间一久,连一开始不上心的菊雨蝶也迷惑起来。
九九首先冲了出去,却怎么绕,怎么掀着酒肆,都没找出人来。
菊雨蝶慌了。她原本想,这红花酒肆怎么样也算是老地盘,怎么自家姐妹出来透口气,也会闹得不见人影?
走丢一个姐妹,她回去怎么跟阁主交代?
她手里冰凉,被匆匆赶来的蓿北洵握住,身为红花酒肆的幕后老板,三千阁的姑娘在他这里丢失,蓿北洵也是要遭到三千阁主白眼的。
这一对小情人冒着冷汗,那一方,几乎站不住的秋舞吟偎在古和齐怀里,她心里升起浓浓不安,觉得像是要出什么大事。
古和齐却心里想,这眼皮跳啊跳——却不是大凶的右眼皮,而是左眼皮啊。
难不成左边是吉利的意思吗?
他很困惑,却没有对秋舞吟说起这事;他还是懂得看眼色的,眼下两名金钗都心急如焚,他还不至于这般的不识相。
紧跟着,不祥的消息传回来。
出外找人的暗卫,拿回了叶暗卫破碎的金纹黑珠。却是在城外找回来的——那样的两个大活人,意然无声无息的被带到了城外?
看着破碎的求助黑珠,秋舞吟几乎要昏过去。
菊雨蝶却神色一凛,竟显出十二万分的杀气。
没了玩耍兴致的众人匆匆回到三千阁,向阁主禀告此事去了。
秋舞吟在三千阁里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春亦寻平安的消息,却先听到了罗家嫡小姐的传闻。
听说罗家嫡小姐竟不顾自己未许人的闺阁女子身份,出入酒肆之地,还与年轻男言同行,后来更与那男子行了苟且之事,如今人尽皆知。
但说到年轻男子,却也不是旁人,正是罗家老爷所收的义子,罗府里的义少爷。水晋公子。
然后若只有这一双男女,便也就算了,毕竟罗老爷当初收下这义子,也不乏为女儿找良人的意思,但真正教人私下说嘴的,却是那日与罗永晋在床榻上滚着的,不只是罗家嫡小姐,还有她身边那个侍女喜儿。
莫名其妙失去清白,对象还是让她随意打骂,鄙视嫌恶的罗永晋;心高气傲的罗薇薇在清醒过来之后,气得一头往桌角撞,却让罗老爷拦住了。
罗老爷痛心于女儿的不堪,恨得一反宠溺女儿的常态,竟然让人将她软禁在房内,不许她出门,更不许罗永晋探视。
喜儿则让罗老爷命人痛打一顿,几乎死过去了,才像是扔拉圾一样的,随意弃在柴房内,也不让人敷药,像是要就这么由着好死去。
若不是罗薇薇发话了,要喜儿进去房里陪伴,喜儿真的会就这样死了。但她毕竟是嫡小姐的侍女,嫡小姐又发话了,于是下人们还是将喜儿的伤包了包,才把她放进小姐房中。
但这一放,竟然出了事。
一开始是心里有恨的罗薇薇打骂着喜儿出气,不停的责问喜儿怎么会晕过去,是不是喜儿把药弄错了,才害得她失身的?又不停的拿东西砸着喜儿,凶狠得像是要生生弄死她。
喜儿哭着要嫡小姐饶命,又看她实在停不下手,于是哭求罗薇薇允诺照顾她一家老小,她来世做牛做马来回报。
罗薇薇恨极,回了一句,喜儿早该死了,等喜儿死了,她就让罗老爷去把喜儿一家老小买来,再一个一个弄死了,送到地府去陪喜儿。
她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先别提罗薇薇有没有这么狠毒,但这样麻烦的事,她是懒得做的,只是听着喜儿哭声,让她很烦,她只是要出气,喜儿只要像平常一样闭嘴让她打骂就好,哭什么呢?吵死了。
所以她随口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罗薇薇却没想过,已经被身体的伤痛逼得恍惚的喜儿,会被她这么一句话给逼得崩溃了,喜儿呆呆的让她又打骂几下,忽然撑起了伤痕累累的身体,手里抓着地上尖利的瓮怀碎片,向她扑来。
罗薇薇愣住了。她没有尖叫。
等她意识过来,她一手一脚已经让碎片割伤,然后她被喜儿用枕头闷住了脸面,于是她的哀号便传不出去,她拼命挣扎,但喜儿那瘦小身子整个压在她胸腹,让她动弹不得。
若不是后来每天都要来上一趟,与她隔着门说些话,试着哄她面对现实的罗永晋听见房里声响,叫来下人破门而入,罗薇薇真的会被喜儿弄死了。
她逃出生天,花容失色。
在她眼前被拖下去的喜儿,已经疯了。
罗薇薇很错愕。这侍女,怯懦蠢笨的小女孩,就这么疯了?
她……她把喜儿,逼疯了吗?
喜儿疯了,还要杀她这个小姐……她又看看紧抱着自己的罗永晋,她几乎已经认不出来这个年轻男子是谁,但她知道,她还记得,就是这个人,占了她的身子,夺走她的清白。
她还要嫁给古家二少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堪?
全都是这个男人的错!她想。都是这个男人,都是他,他把自己怕幸福都毁了!他怎么可以碰自己呢?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罗薇薇披头散发,那一手尖利指甲,疯狂地往罗永晋脸上抓挠而去。
又是一阵混乱。
……后来,市井间便传着,罗家嫡小姐失了清白,又逼疯侍女,后来更残了一手一脚,不仅如此,她还抓烂了罗家义少爷一张脸,跟着自己便疯了。
罗老爷痛心不已,短短时间便迅速苍老。
反而是那罗家义少爷,不顾嫡小姐已经疯狂,执意娶了她为妻。但他那张被嫡小姐弄烂的脸面,却是好不了了。
秋舞吟听了这样传闻,却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日在红花酒肆,春亦寻的失踪,与罗家嫡小姐脱了不干系。但是,在还找不到春亦寻下落的时候,便听见了罗府内的一串惨烈之事,她很茫然——
即使要说是恶有恶报,但这样的下场也实在太狠。
她心里惶恐,又忧烦着下落不明的春亦寻,她就想着要见二少爷,而一旦想念起来,便止不住。
在阁里坐立不安,秋舞吟悄悄带上悦悦,出了阁去。
她来到古府后门,等了一会儿,她听见门内有匆匆奔来的脚步声,她认得出来,那是二少爷在奔跑。她心里一阵暖,想笑又想哭。
门开了,探出身来的,果然是二少爷。
秋舞吟露出了笑脸,却见到她的二少爷先是勾着唇要笑,跟着那笑意便僵在唇边,接着成了惊恐色。
“不要!”
她听见二少爷的嘶吼声。
转过头,冰冷寒光贴着她皮肉挥下。
秋舞吟只来得及将古和齐推回门内,保住他的安全,跟着她肩上一痛,血便喷了出来,披头盖脸的。
她看见罗薇薇张大着嘴,襟上满是口水,在胡乱嚷嚷,一手握着锐利的瓷器碎片,拖着不良于行的一脚,满面疯狂的痴笑模样。
当真如同市井传言,嫡小姐疯了。
第10章
三千阁派了人来,很快便将秋舞吟稳定下伤势。
闻讯而来的古老太爷看着宠孙守在床边,那几乎是一心要随着那女子去到任何地方,即便是阴曹地府的势态,老太爷也不禁心惊。
回到家来的古家大少趁机说服老太爷,要他同意了古和齐与秋舞吟的婚事。要不,看看古和齐守在床边的样子,失去那女子,古和齐怎么活得下去?
老太爷原本是不好被这么说动的。
但他也看见了罗家嫡小姐的样子。
好好的一个女孩儿,竟然说疯就疯了……
听赶到古府来接人的罗永晋说,罗薇薇是趁着看守她的人一时不注意,才逃出去的,离开前还弄破了被子,带着碎片走,似乎是因为失去神智之前,让喜儿拿着破片割伤手脚的关系,以至于她记得了这么一件武器。
对疯了的罗薇薇而言,似乎还有记忆的,便是古家二少以及秋舞金钗。于是她蹲守在古府后门不远,居然还真的在她被人发现之前,等到了送上门来的秋舞吟。
罗薇薇甚至是不知道秋舞吟的样貌,但她却记住了古和齐,记住了他的声音,于是当她看见古和齐对秋舞吟笑了的时候,她便扑了出来。
也许她想杀了这一双男女。
但秋舞吟毫不犹豫的拿自己当肉盾,挡了这狠利的一击,以至于如今失血过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老太爷看看宠孙,又看看那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他想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反对,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他看上眼的女子,手段凶残又阴损,待人刻薄至极,甚至弄疯了侍女,连带害惨自己——而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女子,却为了孙儿奋不顾身。
他记得他看到罗家嫡小姐那可怜又可怖的模样,不希望自家的宠孙也变成那样。
“……算了。”他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古家大少愣了一下,脸上浮起喜色。
对于顽固的老太爷终于松口,守在床边的古和齐却没有太多反应,他甚至没有听进耳里去。
秋舞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古和齐伏在床沿,想起当年大雪之下,小小的秋舞吟为了他,将自己被大石压着的一手血肉模糊的硬抽出来,就为了施放烟火,救他一命。
他总是为她所救。
古和齐想着,自己所欠她的,真是还不完了。
自己还老是嚷着要她疼,明明应该是自己去疼她才是!
“秋舞……”他低声喊着,声音干涩而沙哑。
喉间很痛,像要咳血那样,但他没有管,他只想让秋舞吟醒过来。
她从来不会让他失望的。
“秋舞。”
“秋舞。”
“秋舞。”
“秋舞……”他喃喃,抖着唇,“秋舞,醒醒。”
“秋舞,你疼我……快醒醒,你一向……你说,你疼我的。”他把脸埋进她柔软的掌心,又不住的亲吻她指尖。
一旁的言今偏过脸去,不忍再看。
悦悦抿着唇,要哭却不敢哭。
古和齐低低的喊声没有停过,那种太过执着的疯狂,让前来探视的古老太爷心惊,古家大少心疼。
睡了两天的秋舞吟却没有动静。
老太爷看不下去,忍耐了一阵,终于上前来劝阻。
古和齐却突然止了声。
老太爷心里一跳,怕是宠孙也跟着失去理智了,连忙几步赶过去,就要去扳孙儿的肩头,但古和齐猛地抬起脸来,盯着秋舞吟看,嘴里又惊又怕的喊:“秋舞?”
床榻上,那女子的唇,微弱的动了下。
古和齐却听见了,他的秋舞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从来没有让他失望。
“二少爷……秋舞、秋舞疼你……”
秋舞疼你。
古和齐泪流满面。
他又哭又笑,不住的吻她指尖,“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在秋舞吟清醒过来,见到憔悴的古和齐时,她吃了一惊。
跟着,是对她和颜悦色,温言软语的古老太爷时,她又吃了一惊。
回到三千阁养伤,等着春亦寻的消息回传,后来听阁主平淡的说,已经找到春亦寻,要去接她回来后,秋舞吟问明白了,春亦寻毫发无伤,她终于安下心来,等在阁里。
但春亦寻回来时,她却见到她发上插着阁主的沉香簪子。
那一双刀剑互绞的沉香簪,是历代阁主信物。
秋舞吟茫然的眨着眼。
阁主出门亲自去接人,春亦寻回来了,但阁主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春亦寻,却成了新任阁主。
春亦寻说,要这一代的十二金钗将嫁衣穿穿,赶紧出阁去了——春亦寻又翻着账簿,看看脸上呆愣的秋舞吟,忽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下。
她说,秋舞啊,这么些年,阁里花在你那二少爷身上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可真是不少啊……
“和二少爷好好过日子,多给他吹吹枕头风,让他勤奋赚钱去——你的出阁金,可是前任阁主指定了,可以分次偿还,但得交上一辈子的。”
春亦寻数落般的说着,一边嘿嘿笑了。
是了,离开了再没有回来的阁主,已经是前任的了。
承继阁主之位的春亦寻,已经不叫春亦寻了。她是艳娘,历代三千阁主,都称为艳娘。日后再没有春亦寻这人了。
秋舞吟恍惚而茫然的望着她,深深吃惊。
一众姐妹,盛大而风光的嫁出三千阁。
终于如愿迎回了佳人的古和齐,在新婚当夜,高兴得睡不着觉,缠着秋舞吟亲嘴儿,搂着她不肯放手。
他们还不能肌肤相亲,因为秋舞吟的肩伤还没养好。
看着难以成眠的古和齐,困得不得了的秋舞吟想了想,决定了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个能够睡觉的夜晚——
“二少爷。”
“要叫夫君。”
“夫君。”
“怎么了,我的好娘子?”
“夫君,请您一定好好赚钱。”
“啊?怎么突然……”
“夫君,您要知道,娶了三千阁的女子,是不能负心,也不能离弃的,秋舞会一直陪在夫君身边,无论生老病死。”
“娘子,为夫好感动……但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夫君,您知道娘子我的出阁金是多少吗?”
“为夫没有注意,是大哥在处理的……恩?娘子,你的表情好奇怪,为什么一脸可怜为夫的样子?”
跟着他的娘子说了一个数字。
古家二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他的娘子却深沉的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他:“阁主吩咐过,夫君可以以一辈子的时间,分次缴交,但绝对不许赖账避缴,不然娘子我随时会收拾包袱,回娘家去的。”
“娘子……娘子,怎么这么……”
“夫君嫌弃娘子了?”秋舞吟一掩脸,背过身去。
古和齐手忙脚乱,拼命安抚,却怎么也哄不过秋舞吟再转回来。
他慌了,趴到她身上,就去偷瞧她的脸。
……秋舞吟却是拿袖子塞了耳朵,闭着眼睛,竟然已经熟睡过去。
在这新婚的长夜,什么事也不能做的古和齐,气极。
他们好好的相处了一辈子,无论生老病死,始终福祸相依,不离不弃。
至于那昂贵的出阁金,古家二少一边叨念着天价啊,奸商啊,一边还是按着日子缴交了,他可承担不起宝贝娘子离家出走的后果,他的小心肝受不了。
秋舞吟微笑着陪伴她的夫君,在他嚷嚷抱怨的时候,摸摸他。
“乖啊,娘子疼你。”
古和齐觉得,他一生所有的努力与目标,想来都是为了她这句话。
他一手与她交握,凑过唇,张嘴咬了咬她柔软耳垂。
古和齐低声笑了,说:“娘子,夫君也疼你。”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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