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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别秋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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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又生了个无用女儿——只有德郎怜惜过我!”
  “他怜惜你,就是叫你来买凶杀人?”
  “哼!德郎怜我,哪里舍得让我来行此事?就是我想离开古府而已!可恨你掌着门户,竟不许我等女眷出府——横竖我与德郎约好了出走之日,在那之前,不杀你泄恨,我又怎么能走得愉快?”
  “走得愉快……”他轻声沉吟,复又叹息,“柔夫人不只是临走之前,想出口恶气而已吧?我让你身边婢女查了一遍首饰,又搜了房,从你床底下找出个包袱来——柔夫人不只备了日后变卖的金银珠宝,还想借着府里出事的当儿,趁乱而逃吧?”
  柔夫人听他揪出了底细,脸上一白,“既然你都查出来了,又何必还来问我?
  那些珠宝首饰是你那兄长买来送我的,是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带走!“
  古和齐听着她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态度,他面上仍旧淡漠,一点声色都不动;反而是一旁侍立的言今已经气得脸上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才勉强将怒吼压下。
  她抬了抬下巴,“二少爷问完话了?”
  “问完了。”古和齐轻轻点头,“既然如此,柔夫人,后门我已撤退了人,你自去吧。”说完,又指了指门槛上搁着的一个布包,柔夫人斜眼瞥去,认出来那就是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出逃包袱。
  问个几句话就能全身而退,柔夫人脸上惊疑不定地瞪着他,脚下倒是一点都不慢地往门边退去,她眼神紧盯着那主仆两人,对于古和齐身后的一架屏风没有留意,很快的她就退到门口,弯身拿了包袱,又掂了掂,确定是装满了首饰珠宝,这才转过身,飞快地跑了。
  古和齐让言今去关上门,并让他到外头守着。
  半晌,屏风后头,踏出了脸上木无表情,身体僵硬的古家大少。
  “……我从不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
  “她不知惜福,大哥又何须自责。”古和齐轻声道,“终归一个妾室而已,并非主母,大哥日后迎回正妻之时,再仔细珍惜便是。”
  “她败我门风,还买凶谋刺于你,齐弟,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这事若闹大,老太爷震怒之下,莫说大哥的处境难过,恐怕孩子们也……”
  他低声劝道:“如今将事情隐秘压着,只消让她远远走了,再不出现,对外就说她有孕待产,大哥将她另置一处,日后再以难产逝去为由,久了,也不会有谁特别再提起。”
  他说的理由,提的法子,都是有道理的,古家大少听完,沉默许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搬了把椅子,坐到幼弟身边,垂下头来。
  古和齐知道兄长心中难受,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陪着。
  倦了,他便闭上眼。
  隔了一阵,古和齐随意拣个理由,让言今驾辆马车,车厢里铺着柔软厚毯,又煮了壶药茶,主仆两人私下出了府去。
  东绕西转地逛了半时辰,之后换了辆马车,直奔三千阁。
  言今等在外间,与一个娇憨的女孩儿互瞪大小眼。
  那是成为金钗之后的秋舞吟身边所收的雏儿,小名悦悦。
  第6章(2)
  古和齐进门来时,只挑了个眉,得到那女孩儿的一个笑,他点点头,就越过那女孩儿,往秋舞吟所在的内室走去。
  秋舞吟已经等在那儿了。
  温热的桂花酿,几盘清甜的糕饼,还有一炉安神香。
  古和齐把头靠在她膝上,两人一坐一卧地窝在朱窗下的软榻上,秋舞吟手上沾着清凉微香的药膏,手势轻柔的为他按摩额侧与头顶。
  他舒服得哼了声。
  “肩伤好些了吗?”秋舞吟轻声问。
  她的二少爷眼也不抬,就两手一摊,示意秋舞吟自己来剥。
  秋舞吟抿唇,又羞又恼,半晌没有动作。
  古和齐却不依了,拉过她一手,也不顾她指腹上还有些药膏,就扣着她五指往腰上去,拉了腰带,又掀开外衣,中衣,内襟,接着秋舞吟就看到那包着肩头的白布。
  她知道那肩伤原本已经半好,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古和齐粗鲁地弄裂开来,结果得重新再弄。
  幸好是伤在左肩,勉强不妨碍到日常使用,但包得这样厚,又这样大面积的,真让秋舞吟看得心惊胆战。
  她忍不住轻嗔,“二少爷真是不爱惜自己。”
  闭着眼睛躺在她膝上养神的古和齐,却勾起一笑。
  笑里冷冷的,“这是必要的损伤。”
  “嗯?”她轻哼,却立刻收了声。
  在那封闭的大宅里,有许多事情是秋舞吟不知道的,而在其中要生存下去,自身底子却又比寻常人还要脆弱……如今可以踏出府门,悄悄来见她的二少爷,自然也要付出比寻常人还要多的心力。
  她的轻哼是不赞同二少爷让他自己受到伤害,但她立刻意识到这样的轻哼是不对的,她应该要信任二少爷,她可以为他的伤势担心焦急,却不可以否定他的伤势——因为,那是二少爷亲口说出的,这是“必要损伤”。
  这样的一道口子,能够为他换来生存。
  秋舞吟抚着那包扎的白布,手势又轻又怜惜。
  她的指尖虽然温柔,古和齐又闭着眼,按理应该不会注意到她的动作,但那股又爱又怜,又有些委屈忧伤的心情,似乎是传达出去了,以至于让古和齐微微拧眉。
  他伸出手,握住她游移的指尖。
  “边缘已经结痂了。”他说。
  “那就是还痛了?”她问,“伤口正收着,会痒一些,夜里睡着时,二少爷总不会伸爪子去挠吧?”
  “挠了会痛。”他闭着眼,说。
  “二少爷还真的去挠了……”她忍不住叹息,小心地将白布揭开,找出收在暗格里的伤药,细细地抹上一层。
  古和齐眉间的轻皱,随着她抹上药膏,也稍微舒展开来。
  叶暗卫送去给古和齐的,是暗卫自行擦抹的药膏,只求速好,却不理会收口时的发痒或者抹药时的疼痛,这是暗卫本身的自我磨练,但古和齐却不是自小训练有素的暗卫——就算处境险恶,但他毕竟是个大家族的少爷,讲求的是心计手段,而不是肉身的抗打击能力。
  倒是秋舞吟亲手抹上的药膏,是阁里姐妹在使用的,收口自然是快,抹到伤处却也不会疼痛,又能消去疤痕。
  一直以来让他辗转难眠,不停地提醒他肩上有伤的那种疼痛和发痒,随着秋舞吟的动作而淡去,古和齐舒服地吐口长气,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秋舞吟低垂的眸里滚着泪。
  他惊愕。“怎么了?”
  “二少爷……”她别过眼,“二少爷太不爱惜自己。”
  古和齐苦笑了,“我是很想多让你怜惜我一点……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要惹哭你啊,秋舞。”
  “不想秋舞掉金珠子……”她望着那个创口又深又大,还因为撕裂而叠了两层痂疤,却没有清理干净的肩伤,她深吸了口气,把哽咽吞回去,“二少爷便忍着疼吧。”
  “嗯?”他愣住。
  “秋舞要将痂疤撕去,不然让伤口这样收下去,日后不好看。”她一边说,一边拿着巾子,把刚才抹上去的药膏擦掉。
  古和齐一听半长好的伤口又要再动,不禁额上冒汗。但秋舞吟已经取了小刀来,又在火上烤了一会儿,那刀光闪闪,几乎让古和齐背上发冷。
  他想阻止,说一些例如“又不是女娇娃,身上有疤也没什么”,或者是“都结了痂,就不要再动了吧”之类的话,但是看着秋舞吟眼里湿润,想到自己让她这样担心啊……算了。
  他咬牙。
  闭上眼,他决定说些什么来转移自己对于肩伤的注意力。
  “你知道了吧?我把那位柔夫人赶出府了。”
  “给二少爷下春药送婢女,失败之后又指使厨子下毒,甚至还要人拿刀子刺杀二少爷的……那位夫人?”
  “下春药送婢女是有,指使厨子下毒也是有,不过,这要人拿刀子谋刺……
  嗯,正确地说,是那位夫人希望能把谋刺的罪名,推到安夫人身上去。“
  “秋舞听说,她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在内?”
  “是啊,那女娃娃还就睡在我左手边。当初那刀子要是再斜一点,我就毫发无伤——但是那女娃儿,恐怕脑门上就开花了。”
  秋舞吟静了静,轻声道:“那柔夫人确实居心不善。而二少爷……您又做了什么,才哄骗着那位柔夫人这样仓促行事呢?”
  古和齐笑了,“秋舞果然深知我意。”
  她静静挑了他皮肉上一道长痂,撕得他脸上煞白,痛哼了声。
  血水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轻手抹了药膏上去。
  古和齐痛喊完,吞了口口水,“我的小秋舞,真是心狠手辣……”
  他感叹着,又道:“内忧外患,我花了这么几年,总算把府内的声音扫荡,但柔夫人是大哥的侍妾,又生过孩子,虽然是女儿,但大哥也疼得紧……她又懂得装模作样,真要为了抓她什么错处而花费心力,实在浪费我的时间。”
  “那么,便逼着她反吗?”
  “怎么说是‘逼’呢?”他笑了笑,“嫁为人妇,又育有一女,家里又娇养着,先进门的安夫人也不曾苛待过她,这日子过得舒服愉快,她自己不想过下去,怪谁呢。”
  “女孩子总是想有个人,一心一意地疼。”她轻声驳着。
  古和齐笑着,揽着她细腰,“秋舞有我疼着。”
  她垂眸瞧他,“那与柔夫人私通的,叫德大郎的……是二少爷为了柔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
  “确实精挑细选。”他点头,“要突破她心防,让这阅历无数的女人相信眼前的男人是真心真意,可是极大难事。这德大郎对柔夫人应该也有七分的真诚。”
  他睁眼,望着秋舞吟低垂的眸,半晌,他伸手抚了抚她眉眼。
  她指尖抖了一下,他叹息,“秋舞,你嫌我狠心了?”
  “不……”她轻声道:“柔夫人谋害二少爷在前,二少爷如今也只是不希望遭人背后暗害而已。那德大郎虽然是二少爷安排的人,但柔夫人既然取了珠宝,又得有纹银百两,日后生活若不奢华无度,也能安然过下半辈子。”
  就怕私奔的两人将金银挥霍一空,又回头来要。
  古和齐握住她指尖,“我也并不赶尽杀绝,只是派人盯着而已。若那两人安分守己,我也决不为难;但,若得寸进尺——”
  “秋舞明白。”她道。
  手下的工作结束,她包扎着伤处,那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卷过,秋舞吟望着膝上二少爷赤裸上身,那肌肤白皙,又失了血色,衬着这裹伤的白布,竟然也相差不了多少……
  她不由得伸手抚了抚他锁骨,“二少爷,真是太不爱惜自己……”
  古和齐逮得这机会,便略侧了身,将整张脸埋进她柔软小腹,轻轻蹭着,嘴里还撒娇道:“秋舞疼我。”
  她失笑,又羞又恼,却又挣不开他,也是舍不得挣开。
  一旁安神香正燃着,窗外下起小雨。
  她帮他拢上衣襟,又覆上毯子,然后轻轻打着扇。
  一下,两下,三下……午后轻雷骤雨,带着水气的凉风袭人,她背上靠着软枕,膝上枕着她的二少爷,一手与他交握。
  那轻轻起伏的扇面慢慢地停顿下来,然后搁在了一旁。
  小两口睡着了。
  第7章(1)
  春季的阳光带着点微凉,暖暖的,温温的,不怎么烫人。
  秋舞吟房里的雏儿悦悦正躺在朱红窗台上睡午觉,底下榻子上还窝了另一个青翠绿衣的少女,那面貌看上去还比悦悦年长一些。
  她们窝着睡午觉的地方,却是春亦寻的房间。
  一只春燕收拢翅膀,停在悦悦圆润肩头,小脑袋就往她脸颊上啄去。
  “悦悦会疼的啊。”
  榻上睡着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悄然伸出手去,揪住了那只春燕。那只春燕居然也不挣扎,就让她捉着,只是转过脑袋看她。
  悦悦倒是睁开眼睛,“我看到燕子的窝了。”
  “在哪里?”
  少女凑上前,贴着悦悦的脸颊,悦悦圆胖的手指着檐下,“喏,在那里。九九看见了吗?”她侧过头,一边说着,嘴不留意就扫过了九九的耳垂。
  九九怕痒,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悦悦没想到会咬到她耳肉,又见九九没有生气,也没有喊痛,于是安心了,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女孩儿年纪相近,打闹起来就像两只幼犬一样。
  只是悦悦的身子还没有长开,颊上也有些婴儿肥,瞧起来就是手短脚短的圆滚滚模样,笑起来娇娇憨憨的,像只土犬;而九九身子修长,脸盘儿又漂亮,平常待人总是冷冷淡淡,只对她家姑娘及小悦悦会和缓些,不怎么亲人,像只认生的血统名犬。
  两人玩闹起来,九九手里的春燕就没抓牢了,一松手放了开去。
  那春燕还没来得及展翅飞起呢,只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阴影处乍然跃起,眨眼间就将春燕叨住了,吓得那燕春鸣叫起来,羽毛乱飞。
  愣住了的九九和悦悦也跟着尖叫起来。
  “别咬着啊——梅小猫,你坏啊!”悦悦第一个扑上前去。
  九九伸手从那只长毛猫的爪子底下救出春燕,一边数落那只猫,“又不是饿着你了,让你抓着燕子玩呢!”
  被悦悦扑住的梅家小猫用它那湛蓝的眼珠子,遗憾的望着九九手里的燕子,没收进肉掌里的爪子还不甘心的挠着地。
  九九将燕子放出去,一边对小猫说话,“你窜来春寻姑娘房里做什么?我把水粉盒子都收起来了,没你可以玩的了——怎么?你那松鼠玩伴呢?它不陪你啦?”
  悦悦却想了想,提醒她,“姑娘出去巡逻了,姬公子一定也跟去了,连带着大松鼠都跑出去玩了呢。”
  “原来如此。”九九恍然大悟,“真可怜,你被大松鼠给落下啦?”
  小公猫委屈的望着九九。
  说起来,这三千阁里,由于一众金钗各自的缘分,加带的也牵扯了一些小动物。就像这只蓝眼小公猫,便是梅晴予房里养的猫儿子,而那只老是和梅家公猫打得满地生烟的大松鼠,则是在夏语欢房里来来去去的。饲主是聚星苑的小倌儿,不过人家自己烧了卖身契,现在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梅家公猫失去了燕子当玩具,眼珠子转啊转,很快又对榻上角落的两盏花灯给吸引住目光,爪子一露便要去拨弄。
  悦悦赶紧阻止,“别玩这个!这是晚上要放的许愿花灯啊!”
  九九把挣扎不休的梅家公猫给哄出房去,刚好菊雨蝶房里的雏儿暮霭经过,她就把小猫交到暮蔼手里,让她带着小猫去给菊雨蝶欺负了。
  九九转头窝回悦悦身边,给喂了块糕饼。
  悦悦问:“这花灯是春寻姑娘做的?”
  “不是,是我做的。”九九一边嚼着,一边说,“喏,这边留下来给春寻姑娘写名字用的……唔,秋舞姑娘的花灯,已经写好名字?”
  “是二少爷亲手写的呢。”悦悦笑了起来,“二少爷一听要去放姻缘花灯,吃醋得很,你看,二少爷把花灯上都写满自己名字,什么样的字体都有,简直像在练书法。”
  九九跟着笑了,笑到一半,却叹起气来,“两情相悦真是好事……我家主子虽然任性又别扭,但也是真心真意的美人儿,偏偏那个得了她青睐的罗公子还要装模作样,我都想祈祷今天晚上放花灯的时候,可以把春寻姑娘的眼泪也一起放掉了。”
  “春寻姑娘一心一意的喜欢那个罗公子?”悦悦问。
  “一天到晚都在想,想没多久就开始掉金珠子。”九九叹气,“这哪里是什么喜欢,根本就是在折腾自己。”
  悦悦怜惜的摸摸她的脑袋,“春寻姑娘喜欢罗公子……九九,那叶大哥怎么说呢?他不是选择好主子,现在是春寻姑娘的专属暗卫?”
  “叶大哥说,只要顺春寻姑娘的意就好。”九九闷声道:“我就不懂嘛,那假惺惺又软弱的罗公子有什么好?不过就长了一张书生脸!春寻姑娘就是喜欢张那脸皮而已——我怎么看,都是觉得叶大哥比较好!”
  悦悦想着,也一边点头,“我没看过那位罗公子,不过,叶暗卫确实是生得很俊,身手又高,相貌威武,虽然不常讲话,可是,叶暗卫很可靠!”
  “对吧!”九九雀跃,“叶大哥这样可靠又可依赖的一个好男人,天天都在春寻姑娘身边陪着,怎么春寻姑娘就是看不见人家呢。”说着,她又叹气了。
  “要不,我们等一会儿也给叶暗卫做个花灯,再写上春寻姑娘的名字好了?”
  悦悦愉快提议,九九想了想,也欢快的点头。
  两个女孩儿就这样埋头弄起花灯来。
  这时候,在古府里,古和齐也正琢磨着穿哪件衣服,带什么佩饰,围哪条巾子好,言今跟在一旁团团转着,为他家二少爷打点行头。
  对古和齐来说,今晚的镜照河畔,放花灯求姻缘之行,就是他和秋舞吟甜甜蜜蜜的出游之旅,要仔细把握。
  言今有些闷。
  他也知道今晚的游河之行,是三千阁那位秋氏金钗提出来的,也知道主子为了这个提议而欢欣期待了好几天,甚至还在公务繁忙的空档里埋头做花灯,连休息时间都顾不上。
  言今很想提醒主子,花灯都是女方在放的,您身为一个大男人,放什么花灯呢?但是,要他去干扰主子的兴头,言今却是不做的。
  他驾着马车陪二少爷出府,到了和金钗姑娘约好碰面的镜照楼左侧,他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家主子淡定的吩咐他:“你留在这里。”
  随后不待言今反抗,古家二少爷便一手与金钗姑娘十指相扣,自顾自的沿着河岸走了。在两人身后,那个头娇小的侍女对他投来同情的一眼。
  言今心里闷极了。他的主子要追求金钗姑娘,他也想与那个小侍女培养感情啊!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守马车?为什么啊!
  怀拥美人的古和齐并没有细心留意言今的哀伤。
  秋舞吟带着他走到一株柳树旁,然后在悦悦蹦蹦跳跳的带领下,古和齐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有一道隐蔽的阶梯,两人手牵着手往下走,跟着古和齐迎来了更大的惊讶。
  是一条舟子。
  月光皎洁,秋舞吟偏过头来,见他表情讶异,脸上不禁又得意又骄傲。
  “惊喜?”她笑问。
  “你都安排好了?”他凑近她,轻声问。
  “岸边人太多了,挤来挤去的多不舒服啊!”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尖,“我拜托叶暗卫准备舟子,悦悦和我都会划桨的,不会让舟子翻了。”
  “真不错。”古和齐赞叹道。
  所谓花前月下,美人在侧,古和齐真是见识到了。
  夜里的镜照长河,两畔植着柳树,河面上花灯一盏一盏的,沿河而下,他们连桨都不用动,就由着舟子缓缓滑行,月光酒落河面,和着水光一起悠晃着,确实是美不胜收。
  在秋舞吟亲手放下花灯之前,古和齐还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整个花灯上都写满了自己的名字,才交回给秋舞吟,看着她羞羞怯怯,咬着唇,脸上愉快的放入河面。
  茶灯摇摇晃晃的蹚开来。
  古和齐表情满足。
  “秋舞是我的。”
  秋舞吟笑着看他满面得意,心里为了他这样的好满足而疼惜。
  掌握了古府大权,在外有古家大少爷为他开疆拓土,在内有古家老太爷为他坐镇,她的二少爷是名副其实的继承人。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还不是家主。
  他上头还有一个老太爷。
  秋舞吟知道,古府里那位将古和齐捧在手心上的老太爷,对于她的存在,非常的不认同。
  老太爷在古府一日,她就无法堂堂正正的由正门进入古府。
  古和齐为了这件事情,与老太爷起过数次冲突,而秋舞吟也知道,古和齐越是这样硬抗,老太爷就越是排斥她,老太爷认定她就是个狐媚子,是为了古府家业而来。
  近日,老太爷甚至为了让古和齐收心,已经擅自为他谈了门亲事。
  古和齐为此大怒,他甚至失态的在老太爷面前拍桌子,还推倒一张椅,随后拂袖而去,爷孙两人不欢而散。
  跟着他就病倒了。
  古和齐的底子不佳,虽然已经调养过,但是除了畏寒以外,他还不能大喜大怒的情绪起伏,这都会让他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了。
  老太爷专断的为他谈亲事的消息一出来,古和齐气得病了。高烧数日不止,古府内乱成一团不说,连秋舞吟都在三千阁里哭了几回,连带着叶暗卫也得来来去去的,带去药方,或者救命的药丸,或者送去秋舞吟的口讯。
  这些不为人知的琐碎接触,才是古和齐能够熬过那场高烧的主要原因,短短几天,他整个人瘦了一圈,那素来淡漠的脸庞又削尖了些,变得更加凌厉而冰冷。
  可惜这场高烧并没有吓得老太爷改变主意。
  爷孙两人有着样的倔强性格。
  老太爷只是更坚定的,要给古和齐挑门好亲事,娶个娇娘子,他确信只要宠孙的心定下来了,对那青楼里的孤媚子的心也就淡了。
  古和齐一方面恼恨老太爷的顽固与高压,但更多的却是焦虑。
  如果真的娶妻,他就再也见不到秋舞了。
  先不说三千阁主绝对不会允许他再登门,就是想到秋舞脸上可能会有的伤心表情,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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