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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女煞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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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一阵轻微震动,任慈峰知道她快要醒了。
「睡得好吗?」半是羡慕,任慈峰轻问。几天没阖眼,任慈峰都快忘记睡眠的滋味了。
「嗯……好饿。」半梦半醒,司徒流镜揉著惺忪睡眼回答。
这一答,两人不约而同吓了一跳。
「你能说话了?」任慈峰一惊。
「我可以说话了!」司徒流镜大喜。
司徒流镜马上想到,既然她已经恢复讲话能力,拿刀自然也不成问题!
沉郁心情随著这份期待一扫而空,然而,下一个瞬间,司徒流镜一颗心再度重重跌回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她的右手依然不听使唤!
「右手呢?」任慈峰问著,一半出于关心,一半基于试探。同时,握著缰绳的手暗暗使力,随时准备制住司徒流镜的突袭。
司徒流镜摇摇头。
任慈峰看不到司徒流镜脸上表情,然而可以想见她心情的沉重。
「只过了半天,你就能说话了,最多再过个一天,右手应该也会恢复吧!」
想不出该说什么安慰司徒流镜,太过关心「敌人」也说不过去,任慈峰只有故作轻松的份。
「我不需要你安慰!」司徒流镜恨恨地说。
「谁有那空闲啊?我只是想验证看看,自己的医术如何罢了。」任慈峰淡淡回应。
「对了,是你帮我疗伤的!」
司徒流镜心思一转,想起自己半裸著的身子被任慈峰抱在怀里,不禁又气又急。
气自己毫无防备被敌手几乎脱个精光,却无力给他应有的「惩罚」。
又急著知道他是否乘机对她上下其手,假疗伤之名行苟且之事……
想到这里,司徒流镜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被任慈峰自后方紧紧环住的身子不由自主发烫起来。
「嗯,没有合适的解毒剂在身,险些被你那箭伤难倒。」
任慈峰当然不知道她起了微妙变化,既然清楚司徒流镜此刻无力对他「下手」,他的注意力回到控制马匹及观察道路上。
「那你……是怎么帮我治疗的?」司徒流镜有点害怕听到答案。
如果她的清白真被任慈峰糟蹋了,即使黄河之水也无法还她清白。
「把毒血吸出来,再涂上伤药。」
「吸?」司徒流镜声音微微颤抖,心惊胆跳问道:「用掌力吸吗?不愧是第一高手,功力果然非凡。」
拜托拜托,希望任慈峰就这么承认下来……司徒流镜闭上眼,紧张的等待回答,她一点也不希望事情是她想像中那样。
「抱歉,我是用嘴吸出毒血。」
「嘴……」司徒流镜喃喃重复,脑袋里嗡嗡作响,天地在她眼前旋转起来。
晕眩中,司徒流镜只剩下一个念头盘旋脑海。
她这位恨天楼首席杀手,男人听了走避,女人听了掩面的冷血煞星,竟然跟格杀的对象有了肌肤之亲!
「只用嘴吸,你体内毒性清不干净,所以我想……」
任慈峰接著说的话,像一记重拳敲在司徒流镜心上,想也不想,她急急阻止他即将出口的「好意」。
「不,不用了!我很快就会痊愈的!因此……你不必再对我……」怯怯说著,司徒流镜突然记起自己身分,腰一挺,语气强硬地说:「我绝不会再让你碰我一根手指,更别想再脱我衣服!」
「你好像哪里误会了。莫非恨天楼的人从不让人把话说完?」
任慈峰叹息,司徒流镜的语气分明把他当作想占她便宜的下流胚子。
不将他当救命恩人就算了,这下……唉!
「你不是想再替我……吸一次毒血?」
「已进入体内深处的毒,用嘴吸是吸不出的。」
「那你想怎么样?」司徒流镜防卫地说:「不管如何,不准再脱我衣服!」
「我只是想说,到了祈家村再找个大夫好好治疗,至于大夫脱不脱你衣服,到时候你们再去商量。」任慈峰道。
任慈峰有些惊讶的发现,原来司徒流镜还有如此女性化的一面。他一直以为恨天楼的杀手全是只会杀人的傀儡。
「这样啊……」
司徒流镜呐呐的说不出话,恨不得马上收回自己刚才那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
「肚子很饿吧?到了前面山坡就可以休息了,到时候再喂你一点干粮。」
「谁要你喂啊?我可不是你养的马!」被任慈峰突来一语气得头昏,司徒流镜忿忿地喊。这家伙把她的自尊心踩得粉碎不说,甚至用言语极尽能事侮辱她!败在任慈峰手下已超过她容忍的最大限度了,现在居然被他救了一命!司徒流镜感到自己多年来建立起来的尊严正快速崩毁。
「喔,那你能自己进食吗?」任慈峰不以为忤。
「当然可以!」
司徒流镜自忖虽然右手不能动,她还有左手!
「那就好。」任慈峰点点头,轻笑道:「我还担心你会继续坚持下去,死都不吃我的食物呢。」
「啊!差点中了你的诡计!我才不会用乾坤刃去换食物,死也不会!」无视肚里馋虫发出的抗议声,司徒流镜大声的说。
哼,她就知道天底下没有不要代价的东西!
「拿回乾坤刃是轻而易举的事,不需要用这种手段。」任慈峰冷静的说。
司徒流镜想想也对,光看现在,任慈峰只要伸伸手,她除了眼睁睁看著乾坤刃易主外,又能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多花时间在这种荒山造墓填坟而已。」他接著说。
司徒流镜闻言一呆,这是什么没头没尾的话?造坟?
半晌,她才倏然醒悟,「任慈峰,你咒我死?」
「听说饿死的尸体很难看,脸颊凹陷得跟骷髅头没个两样。」顿了一会儿,任慈峰续说:「我没亲眼看过,所以很好奇。你呢?」
「我?我也没看过……」
司徒流镜眼前忽然浮出幻象,她丰匀合致的脸颊与骷髅头的影像重叠在一起,自傲的身材成了干尸……
忍住反胃冲动,司徒流镜承认自己越来越想吃东西了?
「到前面山坡休息进食,有异议吗?」任慈峰问道。
司徒流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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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楼。
司徒流月踩著飘忽的步子,宛如由风般,轻轻巧巧「飘」进司徒流娟房间。连走路都要提气练功,这是司徒流月的坚持。
「有事吗?」司徒流娟轻问。
「刚听顾总管说,你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二姊何苦折磨自己?」
司徒流月「飘」到司徒流娟对面坐下。
「唉,我还是担心大姊。」司徒流娟叹气。
司徒流镜是恨天楼里和她最亲近的人,她不嫌她个性柔弱,也不会时时刻刻叫她提刀杀人,如果没有司徒流镜,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大姊是死是活全看她的实力,何必杞人忧天?」
「你怎么这么说?她是我们的姊姊呀!」
「那又如何?被亲情束缚的人,在咱们的世界活不久的。」
「我知道……只是……」
「既然二姊放不下心,我派几个人跟在他们后面,看情况办事好了。」
「但是,如果大姊知道你派人跟踪,她会生气的。」
「生气总比丧命好。」
「是这样没错……好吧,三妹记得选几个轻功高的手下,千万别让大姊发现有人在跟在后面。」
「我的部下全部都是百中选一,组织里精英中的精英,你尽管放心。」
「奇怪,我总觉得这不是三妹的作风,你居然愿意派人保护大姊……」
「谁说要保护她来著?」
「啊?」司徒流娟有不祥的预感。
「一旦大姊失败,我的部下会替她报仇,取回任慈峰的人头!」司徒流月婉约一笑,道:「这不是比派人保护一个失败的杀手要有意义得多?」
第五章
    飞云堡
号称关东第一堡,堡主林莫云虽高龄七十,却英武如昔,唯一让他遗憾的大概是无法享受子孙绕膝承欢的乐趣。
林莫云晚年才得一子,全堡上下珍视无比,人人都知飞云堡少堡主林莫棋是林老堡主的心头肉,谁敢不敬三分?
老堡主更是早巳下了决定,要在爱子十八岁生日当天,将飞云堡堡主之位传给他。
然而就在他们的少堡主去参加武林大会后,事情有了转机。
这天,林莫云正与总管商量著举办爱子生日庆宴事宜,一个随从脸色急惶的冲进大厅,二话不说就向林莫云连连磕头。
「怎么了?」林莫云皱眉道。
空气里弥漫著不寻常的气味,林老堡主知道,这是不祥之兆。
「堡主,属下无能……」跪著不起的随从惊慌地说。
「发生什么事?」林莫云诘问。
「少堡主……少堡主他……」
「莫棋怎么了?」林莫云须眉皆动。
「死……死了!」
「什么?」
林莫云一惊,往后颓然坐倒。
他视若珍宝,养育十多年的唯一独子,死了?
「启禀堡主,少堡主死在争夺乾坤刃的擂台上……」随从小声地报告。
「说清楚当时的情形!』
一旁侍立的总管见堡主呆然无声,连忙开口问个详细。
「当时,少堡主击败所有挑战者,眼看就要宣布是大会魁首,却……却……跑出一个蒙面女子……」随从惊魂未定,边说边发抖。
「什么样的女子?姓啥名谁?师出何门何派?」总管继续问。
「她自称是司徒流镜,是……恨天楼首席杀手。」
「喔,恨天楼!」
总管在心里衡量己方实力是否足以与恨天楼匹敌,静静听两人说话的老堡主林莫云却开口了。
「杀!给我杀了她!那个叫做司徒流镜的女人!」老泪纵横,堂堂飞云堡堡主此时只是个心痛爱子惨亡的父亲。
「可是,堡主,恨天楼的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如何为少堡主报仇才是。」总管老威持重地说。
「没什么好讨论的!就是扫平恨天楼,都无法出我胸中这口怨气!」林莫云手一挥,吩咐道:「把十二名护卫叫来!」
「要出动护卫吗?」总管讶问。
十二名近卫士是飞云堡武功最强者,个个都是堡主亲自调教出来的精英,从不出堡,负责维护飞云堡安危。
「没错,绝对要司徒流镜付出代价!」等对赶来的护卫,林莫云下达命令,「五天内,把司徒流镜的人头带到我面前,我要用她的头,血祭莫棋的十八岁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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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没有月光,只有几点星光,放眼看去,天空沉郁得让人喘不过气。
雷鸣山里,两团黑影对峙般立在一棵老松木下。
「你还要站多久啊?」
任慈峰背靠松山树干,状极优闲的坐在树根上,树根纠盘缠结,形成一大块天然坐椅。离他不远处,司徒流镜正瞪著他。
「要你管!」司徒流镜直挺挺站著。
「我们一起走了三天,你还是这么不放心哪?」任慈峰闲闲的说。
他倒要看看她能逞强到几时。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著时乱来!」
司徒流镜撇撇嘴,任慈峰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她看了就有气!
「说了几百次了,我不会横抢乾坤刃,会正大光明击败你以后再拿。」
「谁担心你抢乾坤刃!我是怕……」突然,她想到这话一出,铁定被对方嘲笑,司徒流镜连忙住口。
「怕我……」
任慈峰瞄了司徒流镜一眼,那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司徒流镜心一凛,却听他接著说:「趁你熟睡时搔痒?」
双手一摊,任慈峰续道:「放心,我是有风度的人,不会开这种低级玩笑。」
「才不是!」
司徒流镜气得脸发白,这一路上,他老爱开她玩笑,这么爱拿她开心吗?
从来没有人敢对她不敬,遑论在她跟前说笑!他……简直胆大包天!
「那是担心我抛弃你,一个人偷偷跑了?」
「什么抛弃不抛弃的,难听死了!不是啦!」
气愤的吼著,司徒流镜忽然想起,记忆里,她没有生过多少次气。
因为取人性命不需要生气,只要动手。看著对方头颅像颗球般「咚咚」滚到脚旁,看多了,她也麻木了。
「雷鸣山既有盗匪出没,还有野兽纵横,我不会放右手不能动的你不管的,安心吧!」任慈峰自顾自说著,带著抹淡淡微笑。
「我不怕什么强盗!也不怕野兽!别把我当作那些没用的寻常女子!」
司徒流镜最讨厌别人有眼无珠,将她与一般只会坐在房里绣花的女人归做一类,遇上这种没眼光的人,她一向把对方直接送进地狱。
然而,任慈峰无作假的语气听到司徒流镜耳里,竟有股说不出的暖意。不过,要她承认,此后羿射日还要困难十倍。
「我没有这么想。」任慈峰摇摇头,诚实说:「我把你看做需要人小心呵护的伤患,这没有错吧?」
「要是我没有受伤,你就不管?」司徒流镜语气变冷。
「躲都来不及。」他笑著答。
司徒流镜觉得任慈峰的笑声好刺耳,这感觉她无法具体形容,也没有表露在外,只是冷冷回答:「在你躲开之前,我已经取下你的人头了!」
「这样啊,不过,一个睡眠不足、脚都站不稳的杀手,有办法取人性命吗?」任慈峰不以为意地说。
司徒流镜除了刚开始那几句话,死都不肯开口,仿彿一跟他说话就会沾上不洁物般,他拚命用言词逗弄她,才听到司徒流镜开金口。
到了今天,虽然话不多,司徒流镜已能跟他自然交谈,这也算是进步吧!
「谁睡眠不足来著?」
司徒流镜死鸭子嘴硬,强忍即将脱口而出的呵欠。
前两天夜晚,任慈峰为了让她休息,不再连夜赶路,选择在树下露宿过夜。
而她,死也不肯靠近他身体三尺以内,总是跟他两两相瞪,宛如进行谁最后睡著的比赛,拉锯战持续到现在。
「你啊,不硬撑到昏倒,似乎不想放弃。」任慈峰叹道。
他特地停下让她休息的美意,她好像根本不能领会。
「哼!」
冷哼著,司徒流镜慢慢走到任慈峰身旁坐下。
前两天,她也是这么死撑著不休息,一直到瞌睡虫给她致命一击。
醒来时,她总是躺在任慈峰腿上,身上盖著他的披风。
不过,这点小事就要她道谢?门都没有!
「我不会对你乱来,好好休息吧。」任慈峰轻道。
任慈峰满意的将自己披风盖在司徒流镜身上,调整坐姿让司徒流镜方便靠著他入眠。司徒流镜本来就穿的单薄,此时春寒料峭,他可不想让她伤上加病。
「谁能替你担保?」司徒流镜顺口问道。
顺势把头靠著任慈峰肩膀,司徒流镜舒适地伸伸站僵的腿,打了个呵欠,然后,扯紧盖在身上的披风,藉此挡住夜晚寒意。
心底深处,她明白任慈峰是为正人君子,嘴巴却不饶人。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当然是请你为我担保啦!」
「无聊!」想不到会是这种答案,司徒流镜忍不住噗哧一笑。
这一笑,勾起她脑海深处遥远的回忆。
不满五岁的她摘了束花想送给不常见的父亲司徒鹰,面对捧著花束笑容满面的她,司徒鹰却狠狠甩了一巴掌,斥责的声音到现在还无比清晰的留在耳畔。
--摘什么花?有闲工夫游玩,不如去练刀法!
那一巴掌,打碎她的笑,打飞她的心。
「笑脸是人一生中最好的表情,这话果然不错。」
任慈峰眯著眼,像欣赏美景般笑著看她。
「这话是哪位名人说的?八成又是你随口编出来的吧!」听了任慈峰的话,司徒流镜没来由直想微笑。
笑……吗?那是几乎被她遗忘的东西。
不过,现在好像找回来了。
「唉,你越来越精明,几乎可以跟忆仙比美了。」
任慈峰无心一句感叹,司徒流镜听了,立即全身僵硬,方才的舒适感全不翼而飞,她挺直背脊,紧盖到下巴的披风滑了下来。
「那是谁?」
「什么?」
任慈峰这才察觉司徒流不对劲,那生硬不自然的语气好像在指责他似的。他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忆仙。」司徒流镜冷冷重复。
这是女人的名字。而且是从任慈峰口里出现的名字!谁?到底是谁?
司徒流镜在意的想,越想越在意,越在意越想,想到后来握紧了拳头,等著任慈峰的回答。
「宋忆仙,义父宋鸿武的爱女。」
任慈峰眨眨眼,不解司徒流镜何以突然变得冷漠。
「鸿闻山庄的千金小姐,武林第一美女?」面无表情地,司徒流镜一字字吐出,语气缓慢而深沉。
这么响亮的名头,司徒流自然听过,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扯上关系……
错了,她和宋忆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流镜呆呆的想著,有关系的不是她!
以前曾听过传言,说任慈峰与宋忆仙是对人人艳羡的情侣。
「你也该看过她吧,忆仙那天有在擂台旁。」
「我没注意。」司徒流镜摇头。
当时她眼里只是乾坤刃,和上台对峙的……他。其他人事物构成不了阻碍,自然不入她眼。
「你跟忆仙有过节?」说完,任慈峰随即摇头,「不对,忆仙天真纯洁,从不在外生事,应该不会生什么仇隙。」
「你倒信任她!」
听了任慈峰对宋忆仙的称赞,司徒流镜垂下那浓密而微带卷曲的长睫毛,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异样。
那是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奇特情绪。
「忆仙率真坦然,爱恶作剧是不假,身为义父独生爱女,却从不自恃身分看不起人,总是帮助有困难的人。」
任慈峰唇边勾出一丝笑意,他深深佩服义父教女有方。
然而,这抹微笑落在司徒流镜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很喜欢她?」
喜欢到一想那女人就含情微笑的程度?这话,司徒流镜没有出口,扪心自问,她没有说这话的立场。事实上,连自己为何在意两人关系的理由,她也全然不知。
「当然。」任慈峰点头。
司徒流镜那双美丽的眼睛开开合合,望著黑沉沉的天空,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该说什么?恭喜?成亲时别忘了给她帖子?
「怎么了?为何要问忆仙的事?」
任慈峰顺著司徒流镜的目光看去,他不懂这黑摸摸的天空有哪里如此吸引司徒流镜。
「没事,随便问问罢了。」把身子靠向任慈峰,司徒流镜道:「我要睡了。」
「晚安。」
任慈峰莫名所以,为她拉好披风,自己也靠著树干进入梦乡。
紧闭著眼睛,司徒流镜却有好一阵子无法入眠。
睡意全无的她不断告诉自己,任慈峰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不过是把强盗打发走,干粮分给她一半,衣服借她御寒,肩膀让她靠著入眠,再加上帮她疗伤而已!
不管任慈峰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或是他喜欢谁,都与她无关!最重要的,等她伤一好,马上要取他的性命!对,她是顶极杀手,而他是他的猎物,就是这样!
在脑中厘清状况后,司徒流镜深深吐了口气,满意地准备入睡。
片刻后,她无奈地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想著任慈峰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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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奔驰在山径上,这是条弯弯曲曲,比之前道路窄的小径。
行在狭窄小路却马速不减,可见骑者驾马之术高明。
司徒流镜坐在任慈峰身前,望著路旁两排绿树如飞箭般消失在脑后,闲闲的,她开口说话了。
「还有多久会到?」
脑袋一片空白,司徒流镜眼里只有前方不断延伸的路头,因此,她没有察觉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最迟后天中午。」
任慈峰稍微计算了一下,比他预定的要慢了一天。
「还有一天……」司徒流镜喃喃道。
再一天,就能请医生为她怯毒,她的右手能恢复往日犀利,不再像个挂在身上的累赘,这正是她衷心期望的。
「你的手就能痊愈了。」
不用费多少力气,任慈峰轻易看透司徒流镜的心事。
「嗯……」
也是她们再度敌对的开始……一想到这里,司徒流镜就提不起劲来。
她不禁问自己是怎么了?能与强敌动手过招,不是她最盼望的事吗?现在却……
司徒流镜垂下眼帘,目光移到身前那握住缰绳的双手,这双手环抱著她好几天,圈住她让她不至于掉下马,替她盖衣服避免她著凉。
然而,这双手却是敌人的手!
「手……」任慈峰轻声问道,司徒流镜乍听大惊,以为任慈峰又看穿她的心思,「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跟废了一样。」司徒流镜放下心来,随即用淡漠口吻回答。
任慈峰没理由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她不是武林第一美人。司徒流镜鼻端一酸,情不自禁想著。
「这条路虽难走,路程却短多了,不过,如果走另一条,很容易找到医生。」任慈峰道,他不想看见司徒流镜自怨自艾的模样。
那不适合她。
「另一条?」司条流镜想起数天前经过的双叉路口,「那边很热闹吗?」
「沿途有两个村镇,还有一个有名的古迹。」
「什么古迹?」司徒流镜的好奇心被挑起。
「情湖。你应该听过吧?」
「没有。」
「那个地方我去过两次,是个风景优美的湖泊,不过,它出名的原因不在于景色。」任慈峰回忆著说:「忆仙老吵著要我带她去,到现在我都找不出时间……」
司徒流镜原本听得入神,想听情湖出名的原因,张大的耳朵却钻入一个令她不愉快的名词,身躯不由轻轻一颠。
「你出门在外时,老是想著她吗?」冷冷地,司徒流镜问道。
没有过节,没有仇怨,甚至不记得对方容貌,她就是没来由地讨厌宋忆仙!
「忆仙吗?」任慈峰失笑,道:「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没事老爱提她?」司徒流镜追根究柢。
身为武林第一美人,宋忆仙的确有资格成为每个男人的话题,但是……「任慈峰」却不该包括在这「每个男人」之中!
「我也很好奇,为何你总是绕著忆仙做文章?」任慈峰莫名其妙地说。
「我哪有!」
被说中心事,司徒流镜慌慌张张摇头,用力的程度仿彿要把她的头甩离颈子,任慈峰被她激烈甩动的头发搔得鼻子发痒,连忙缓出一只手由后抱紧她的腰,急急阻止她不要命的行动。
「小姐,你想尝尝摔下马的滋味,我可不想哪!」
司徒流镜被任慈峰这么一抱,一颗心跳得更加猛烈,突兀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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