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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8卷全本)-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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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观察那个布偶上的钢针。仔细观察之下,他发现那钢针在微微的颤动,布偶身上还画着一种很冷僻的符咒,依稀中还有点印象,当司马南催促他离开时,他终于想起了记忆深处的东西。
这是很少见的一种术,和修道人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飞剑术差不多,父亲曾经告诉过他。他老人家说:道术中也有好有坏,当初创造出这些坏道术的人未必有心,可练成后,这些道术会被不怀好意的人作为他用,结果遗祸无穷。
“有意见吗?”司马南反问,对阮瞻居然知道这种术感觉有点意外,但转念一想,明白这必定是阮瞻的父亲告诉他的,鉴于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我不奇怪你使用禁术。”阮瞻鄙视地看了司马南一眼,“你不用我才感到奇怪。”
“废话少说,现在给我滚出塔去!”
“可是据说这种术是有缺陷的,要有人配合才行,假如没有一个帮凶在被施术者身边,用你的血画在对方身上的某一部位,你的飞袭道就会起不了作用!铜针拔出来并不会直接杀了布偶所代表的人,而是钢针在拔起的一瞬间迅速飞走,袭入被指定人的心脏才会死人,不是吗?”
“没错,你是个好学生,你父亲该为你骄傲。可是——”司马南得意的笑,“你没发现洪好好不在这里吗?”
阮瞻没话说了,刚刚升起的希望在心中破灭。他一直没有把洪好好放在心上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既然他有人帮助,司马南当然也有。洪好好或许只是一只美丽的花瓶,但也可以是另一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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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司马南再废话,阮瞻转身向塔外走。万里的命和他比起来,根本没必要犹豫和权衡,他只是放心不下小夏。他明白司马南绝不会杀了自己就了事,一定连他的魂魄也不放过,那样他将和小夏永别,一想到这个他就痛心不已。
不再看到她,不再听到她,不再感觉到她,不再能记起她,这让他如锥刺骨般的疼痛!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才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认输!父亲曾经告诉过他: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肯在绝境中寻找机会!
“站住!”司马南在阮瞻的身后发话。
“有什么吩咐?”阮瞻冷冷的。
看着阮瞻的脸,司马南很气。他期望看到阮瞻的挫败感,希望看到他沮丧和懊恼,希望看到他怕,而不是他满不在乎的神情。毕竟阮瞻几乎赢了他,从历经千辛万苦,到眼看就要取得全面胜利,再到完全溃败,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打击。可阮瞻就是那么平静,让他没有一点胜利的感觉!
一出塔,他就感觉到异能迅速的恢复,这是他的优势所在,所以他挥手就是一记火手印打出去。
阮瞻感觉到身后的灼热感,本能的一闪,并施术把那团火引到旁边。可他的法力毕竟比不上司马南,虽然他凭藉着智计和勇气,已经让司马南的法力大损,但他还是处于下风。所以火手印虽然推开了,他也被那余尾扫了一下,“砰”的撞在凉棚的柱子上,撞断了手腕粗细的木柱,嘴角也漏出一缕血迹。
看到阮瞻这个样子,司马南感到心中一阵痛快。这是他一直要除掉的人,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人,他甚至还一度感觉到紧张,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现在看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苦苦支撑,感觉真的很好!
“我谁也不为,只为自己高兴!”他笑了一声,来了一个掌心雷,并学着阮瞻曾经对付他的样子,一掌一掌的不断打出去。
他并不阻止阮瞻的反抗,束手待毙的猎物他没有兴趣,垂死挣扎才让他觉得快乐!
而对于阮瞻而言,已经没有丝毫的法术进攻能力,只是倔强的不肯低头并执着的寻找机会而已。他感觉到自身的力量越来越弱,司马南的一次重击穿透他的防护打在他身上,终于站立不住,单膝跪在地上,以手撑地。
后背火烧火燎的疼,他知道是被烧伤了,但他此刻已经打得眼红,于是咬紧牙关向旁边一滚,顺手捡起一块湖心回廊上烧掉的木条残骸,甩手向司马南的方向掷去。
他的异能快尽了,肉体上伤害严重,但身体的力量还在,所以他这奋力的一掷,让那烧焦的木条带着风声直射向司马南。
司马南没料到阮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眼见一块黑呼呼的东西袭飞过来,急忙向旁边一跃,虽然险险地躲了过去,但却差点掉到湖里,模样极其狼狈,而阮瞻趁这个机会一跃而起,跑到凉棚那边。
他明白司马南想看他做困兽之斗,可是他也是在耗费司马南的力量,太空旷的地方不好躲避,如果让司马南一下子打死了他,他就没有时间逆转形势了。
司马南也是很骄傲的,他一定期望亲手了结对手,而不是靠人质。但在他久攻不下的时候,他也必会用万里的命、全镇人的命相威胁。那个时候,他会看看有没有机会使用他最后的一招,如果成功,就万事大吉,如果不成功,他至少要保住他的魂魄,这样他就还可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那最后一招并不在他的计画之内,因为那对他而言太勉强了,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你找死!”司马南意外被袭,分外愤怒,想要看猴戏的兴致也没了。
他盘膝坐地上,随手画了一个圈,地面上就立即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深痕把他围在其中。他就坐在里面,双掌同时比划,结着奇怪的手印,然后抬眼看看全神戒备的阮瞻。
“念在我和你的一点渊源,我还在犹豫是否留一条活路,可是你却自己找死!”
“不用假慈悲,我们两个必有一个出不了这座城,你我都明白!”阮瞻伸手向司马南一指,“有什么你就使出来,我要怕了你,我阮字就倒着写!”
“嘴硬解决不了问题!”司马南冷哼一声,随即把那个结成的复杂手印对准阮瞻的胸口急挥了出去!
没有红光、没有蓝色电火花,只有一阵看不见的旋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当阮瞻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应付时,就感觉风中有无数只手爬上了他的身体,东拉西扯的,让他蓦然绷紧的肌肉奇痒无比,浑身的力道尽失!
风吹一波,他的身上又多了许多只看不见的手,重重叠叠的,只几秒钟就困住了他的身体。他明白这是司马南的道术所致,这看不见的,柔软的攻击,让他无所适从!硬攻硬打,他不怕!他骨子里的血性让他可以面对多重打击,只是现在这种有劲使不出的情况倒真像是当初他对雪女的无可奈何!
他勉力提起精神挣扎,可是就感觉身体陷入了流沙里一样,越努力就越陷落!
“蠢材!”一边的司马南见阮瞻只防着自己的强力攻击,而没料到他会下软刀子,而一下子着了道,得意的说,“以柔克刚的道理是道家最高的境界,看来你并不懂!”
阮瞻想说什么,但却忽然头一晕,感觉到自己的双腿离地,被那些无形的手托举了起来!
“你喜欢被撕成片状还是块状?”司马南继续轻蔑地说,“看在你我渊源颇深的面上,我让你选!”
“你来选好了!”
见阮瞻在这个时候还是面不改色,司马南也有半分不忍下手,但他的犹豫只是这一瞬,随后就双手合拢,好像辗着什么东西一样揉搓了起来。
立刻,阮瞻感到有各种不同力量向不同的方向拉扯,整个人像被扔进了碎冰机一样被无形的手切割着,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而他不想束手就擒,仍然挣扎,但力量却完全提不起来,只任由着那痛楚加剧。
饶是如此,阮瞻还是不放弃,力图加长司马南杀死自己的时间,最大程度地消耗司马南的力量。因为他很明白,司马南施此术对付自己,耗损也是不小。
他一定要忍耐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煎熬,每多争取一秒,他保住自己魂魄的机率就大了一分!
冷汗,在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中冒出来,阮瞻忍着痛不叫出声,在被举到半空中时,他把头转向坐在塔门口的司马南,想判断一下形势,然而此时,他却看到了一幅想像不到的场景——
塔一层的那些小铜钟里,有一个最靠近门边的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升起来,露出铜钟下面的一双脚!
司马南背对着塔门坐着,而且因为施法而全神贯注,因此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塔里的异动,但阮瞻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铜钟下面有一个人!
第四十七章 最后一招
左德!
他失踪时,阮瞻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因此并不认识他,但当阮瞻看到那双穿着运动鞋的脚出现时,就已经直觉的认定,铜钟里面的人一定是失踪以久的左德!
没想到左德一直藏身在铜钟里,真是聪明的选择!这特制的铜钟上面有强烈的罡气,既可以阻隔住怨灵的搜寻,而且也可以拦截住其他实质的物理伤害。一定是当怨灵要占据幸存者的身体时,左德事先洞察了什么,他无力保护其他人,只能先自保。
左德进镇时一直背着一个装有食水的背包,这几天他一定是靠着这个维持生命。这让阮瞻在钦佩他聪明才智的同时,对他顽强的坚忍力也分外折服。在铜钟之内那种幽闭的环境中分不清日与夜,也分辨不出铜钟外世界的真与伪,更不知道这件事何年何月才能结束,他一定是备受煎熬!
现在,他很可能是经过长时间的判断,确认了在斗法的两人不再是怨灵制造的幻象,所以才跑出来,意图帮助阮瞻。
只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这让他搬动铜钟的动作显得分外艰难,而阮瞻在被困之下也无法帮他,只能更拼命的挣扎,吸引了司马南的全部注意力,给左德制造机会!
慢慢的,颤抖着的左德终于勉力把铜钟掀起,人也从下面爬了出来!而此时的阮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像一片枯萎的树叶一样被看不见的手托举在空中。
他不能看向左德的方向,怕引起司马南的注意,但他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左德偷偷蹭到门边,把自己那双大号运动鞋脱了下来,放入背包中,连同那些已经吃没了的食水包装盒裹在一起,对准司马南的方向,拼命掷了过去。
正把全副心神用来对付阮瞻的司马南根本没想到身后还有敌人偷袭,只感身后一阵风袭来,本能的伏身躲开,却还是被击中了头部!
司马南只感觉击中他的硬物很大块,大惊之下脑袋一阵晕眩。这样,他操纵隐形符咒的手印就结不成了,阮瞻登时摔到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间,浑身说不清的疼痛让阮瞻恨不能躺在地上不动,但他明白这机会转瞬即逝,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起来,扑向司马南身边!
然而之前他受的伤太重了,这让他步履艰难,踉跄着几乎摔倒。而就在这短短的数十秒时间里,司马南意识到大事不妙,下意识地产生了鱼死网破的心态,一指弹起一阵劲风,砸向那代表全镇人性命的铜镜镜面。另一手伸手入怀,把小木偶脖子上的钢针拔了下来。
他一动,阮瞻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焦急中也没有时间思考,伸手拿出衣袋中那个像钥匙链上装饰物一样的小东西,连咒语也来不及念出口,就凭着心中执着的意念和对咒语的熟悉,一下抛了出去。
这就是他的最后一招!
这东西只对铜镜有用,所以是抛向铜镜的,而他自己则疾速扭转向铜针要飞出的方向,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钢针的行进,企图以自身的伤害来保护万里。
可是,钢针的速度太快了,而阮瞻在受伤之下行动又稍缓了点。眼见着那个祭出的方方小东西突然变成方砖大小,一下把铜镜压在了下面,但钢针却从他肋下急穿而过,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阮瞻心里一凉,去挡纲针的身体“砰”地摔倒在司马南地身边。
司马南被左德用杂物狠狠地砸在了后脑上,眩晕感一直未退。虽然在电光火石间作出了报复的行为,但爬起来时还是摇摇晃晃的。他见到阮瞻绝望的神色,知道他是在为不能挽救万里的生命而内疚,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阮瞻以为自己的失误害了万里,悲愤之下想也不想地爬起来,一拳挥出,打在司马南的太阳穴上,当场让这位法力高深的法师昏倒在最原始的武力上。
而阮瞻自己在内疚和自责之下,再没有力气支撑,一下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这一切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一边的左德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了结了,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来。
“阮先生你还好吧?”他尝试着扶起阮瞻,但阮瞻却拒绝了,只是指了指司马南。
“请你把他捆得结实点,然后拖到塔里去,一楼就好。”
看着左德虽然虚弱,却依言而行,阮瞻仰面摊倒在地上。
此次他受伤严重,已经无力支撑空城外的结界,所以天空已经不再是灰白一片,而是灿烂的星空,可他的心里却如在滚油中倒入冷水般炸开了锅,烫得他的心点点灼痛着!
万里会死于自己的失误吗?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用身体挡住那根钢针的,但他错估了自己对伤痛的抵抗能力,终究他慢了零点零一秒,可是就这零点零一秒,可能会要了他生死之交的命!
司马南这么高超的道术,不可能会失误,万里唯一的生存机会,是洪好好没有制住他。可既然司马南挖好了陷阱等着万里,他能够避开吗?
这不确定的因素让阮瞻忧心如焚,恨不得用时空扭曲术回到旧镇去看看情况,可他又不得不强压着这种焦虑心情而去考虑先解决这里的事情。假如他离开,司马南有可能会再度扳回局势,那么这一切就白做了,司马南还会带来后患,小夏不能平安,万里如果出事,也是白白牺牲了!
艰难地抬起身看看,见左德已经把司马南抬回到塔的一层去,阮瞻先是起身拿起了那面小铜镜和方砖样的法宝,然后也跟到了塔边上。此时他周身无一处不疼,可他却感觉不到,心里反覆想像着无数的可能。
他让左德把司马南放置在一个铜钟上倚坐着,自己则坐在塔外的石阵上,这样司马南的异能会被限制,而他自己则可以保有。
左德聪明地躲到二楼去,既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想在这里碍事。这给了阮瞻独自思考的时间,让他把混乱的内心思绪整理了一下,然后就慢慢等待司马南醒来。
手中小铜镜模样依旧,只是不再有诡异的波光,反而照出了他沾着血污的憔悴的脸。这证明他最后的一招起作用了,全镇人正在从梦魇中醒来。现在正好是深夜,他们会毫无睡意,只会感觉头疼罢了。
父亲留给他三件法宝——血木剑、撕裂幡和破灭印。血木剑在万里手里、撕裂幡目前还在暗室的角落里藏着,里面拘着欣欣等没有成功收回到小瓷人的怨灵。而破灭印是他一直没用过的,因为那对异能有相当高的要求,他也一直没办法祭起它。
如果说血木剑是能使一切魂体灰飞烟灭,残裂幡能拘进所有灵体的话,那么破灭印就是能打碎一切结界的宝贝。这次他来到洪清镇,因为怕法宝留在家里不安全,所以把三件宝贝都带在了身上。
为了携带方便,他把宝贝们从封蜡中拿了出来,但不祭出的话,宝贝仍然如工艺品般小巧。血木剑是寸许长的小剑,残裂幡是一面巴掌大的小旗子,而破灭印由于像个方方的小印鉴,所以被他挂在钥匙链上当吊坠以掩人耳目。
破灭印本不在他的计画使用中,所以他在闯进司马南封在空城外的结界时都没有用它。如果不是要拯救命悬一线的全镇人,他也不会死马当作活马医一样的把它祭出来。他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只是尽力一试,没想到情况的危急和他强烈的信念竟然使他成功了。
可是——万里呢?
不是他自私,不是他冷酷。而是全镇的人在他心里也抵不上一个万里。
“告诉我,能不能挽救万里的命。”见司马南动了一下,阮瞻问,“假如你肯说,我承诺这次放过你!”
司马南愣了一下,显然是还没缓过神来。
阮瞻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司马南有反应了,但他只是恶意地冷笑数声道,“现在钢针已经插入了他的心窝,我想让他活也没办法了。你当我炼制飞袭道是玩的吗?哪有杀了人再救的道理。哈哈——作了错误的判断就要付出代价啊!”
司马南的话和语气几乎让阮瞻愤怒的失去理智,但他硬生生忍耐住了。
“他未必就死。你的洪好好不一定能拿得住他!”阮瞻的心揪着,但语调还算平静,“可是你却丧失了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司马南再度冷笑,“输给了你,我还有脸活下去吗?你说的对,咱们两个人必有一个不能活着出去,你运气好,到哪里都有人帮你,我输的没话说。不过高兴的是,我有你最好的朋友来作陪葬。”
“他不会给你陪葬的。”阮瞻的声音里带了杀意,“你会在血木剑下灰飞烟灭,而我会想办法让万里复活。既然你能借尸还魂,我也可以做到。”
“万里都到了我手,你还指望血木剑会幸存吗?”司马南再度打击阮瞻。
可是这句话根本不为阮瞻所动,“我会回来找的,而且我不用血木剑,也有本事治你,不信你就试试好了。我现在不动你,是因为我答应过阿百,在她和你见一面后再要了你的狗命!”
听到阿百的名字,司马南说不出话来,感觉施出去的钢针却刺入了自己的心窝。那是他最想见,也最怕见到的人,这何尝不是他的弱点啊!
而正他不知说什么好之际,一个女人的娇媚声音从夜色中传来,“你要阿百?我这不就给你送来了吗?还有岳小夏,也一并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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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阮瞻和司马南都大吃一惊,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湖心回廊上,慢慢走来三个女人,左边的是阿百,右边的是小夏,中间一抹红色的身影,正是洪好好!
第四十八章 无悔选择
“我对男人最好,男人需要什么,我就会给什么。”洪好好微笑说了一句。
随着三个女人的走近,阮瞻才看清她们之间走路的姿态并不正常。阿百和小夏走得略为靠前些,动作僵硬,似乎不大情愿,而洪好好则站在她们的身后方,左手拿一张符咒按在阿百肩上,右手持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架在小夏柔软的脖子上。
阮瞻见小夏被制,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但立即被洪好好喝止。
“站住!”她歪着头,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说出话来却狠毒非常,“我家阿南说你厉害的很,所以我要和你保持距离。除非你移情别恋,对我产生了兴趣,那么也就不必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了。”
她说着把尖刀向回拉了一下,异常锋利的刀刃立即让小夏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痕,骇得阮瞻连忙后退。
“好好,我退后,我马上退后,你放开她!”
洪好好见威胁生效,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心里却没有什么高兴,而是充满妒忌之意。阮瞻拿这个岳小夏当作心肝宝贝一样,宁可自己受损,也不愿伤心上人分毫,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男人这么爱惜过她。是她不够美,还是不够执着?
她想到这一点就去看司马南,但见司马南低着头,看也不看她这个方向。她明白那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阿百。在她心目中残忍又无情的男人,竟然不敢抬头看一个死了很多年的女人,他的前妻!
再看阮瞻和岳小夏,两人自从见面就四目相望,虽然岳小夏和阿百被她封了语言的能力,但她和阮瞻的目光却始终温柔地纠缠在一起。深刻的爱与关心根本不需要语言的交流。
此时此地,在洪好好的眼中,天地是如此之小,只浓缩成这一小方空间,而这空间里只有四个人,她是多余的一个!
妒忌、悲伤、自怜,这三种感情混染在她的心里,让她突然生出一股愤怒。施出重手法在小夏和阿百身上,让她们痛苦地闷哼一声,也让那两个男人同时心疼地大叫,“住手!”之后对她怒目而视。
洪好好“咯咯”地娇笑着,“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吗?”她语气轻浮,但语调悲凉的问。
阮瞻没有说话,忽然觉得洪好好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她只想要男人注意她、爱她,却没想过爱与尊重并不是靠色相和强求而来。
自从洪好好带着小夏和阿百出现,他的心就慌乱之极。一方面,他很高兴洪好好的到来,因为这意味着万里生存的可能性会加大;另一方面,他又很担心这种局面。好不容易的,他制服了司马南,现在司马南的帮凶却押着另两名人质出现,而其中一个人质是他无论如何也损失不起的。
这是他今晚犯的第二个错误吗?他只想让阿百带着小夏远离战场,没想到半路杀出的洪好好会截住她们,反而更把她们置于危险之中!
他忍不住又看了小夏一眼,见她虽然面容憔悴,但却毫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是焦急心疼的看着他。他明白她是在担心他的伤势,因为他现在看起来一定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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