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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妻如伴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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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因被一语道破,顿时哑口无言。
「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说严家胖子,你这么做也实在太不应该了!竟然连自己爷爷的东西都想偷,会被雷公劈的!」
「没错没错!这么做真是太不应该了,你说是不是啊?严重的胖子。」
被云千寻和任飘飖东一句胖子、西一句胖子给数落了一会儿之后,严重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爆发道——
「不要再叫我胖子啦——」他大吼,「从小到大,每个人都因为我胖而瞧不起我,就连我爷爷也是,竟然想将严家拳掌门的地位传给我那瘦得跟猴子一样的弟弟,让我颜面扫地!好歹我也是严家的大少爷!这口气教我怎么吞得下去!」
对于严重的满腹委屈,任飘飖投予同情的眼神。但……你爷爷不把掌门传给你,应该不是因为你胖吧!
瞧那日在正厅里,他竟然会被她那「显而易见」的一只脚给暗算得跌在地上吃狗屎,就足见严大老爷不把位置传给他……应该是另有原因的。
「哼!所以我现在就要把这颗能够增进二十年功力的黄玉麒麟丸给吃下,等我变成天下无敌之后,就要称霸武林!让你们这些瞧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说着,便立刻打开盒子,欲将黄玉麒麟丸拿出。
云千寻想要上前将东西夺下,却突然被任飘飖伸手给挡了下来,他不解,却见她脸上挂着兴奋的笑意。
「严小胖啊!要我是你,是绝对不会把那东西吃下的。」
闻言,正张大了嘴,准备将黄玉麒麟丸放入口中的严重,突然定住了动作,略有顾忌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啊……」她作势抚了抚下巴,却是一脸的心不在焉。「嗯……大概是因为颜色的关系吧……对耶!你有没有听过,这蛇的斑纹要是越花俏,毒性就越强;你瞧,这黄玉麒麟丸的颜色这么复杂,肯定是有毒的。」任飘飖捶了一下掌心。欸!这么完美的理论她也想得出来,就说她天资聪颖吧!
「什么?」严重听得一头雾水,云千寻更是对她那明显的胡说八道甚感困惑。
她又想做什么了?怎么她的所作所为都让他觉得……她挺希望严家胖子将黄玉麒麟丸吃下?
只见严重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们想骗我,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吃了?」他再嘿笑了几声,「哼!告诉你!你们那些烂伎俩是骗不了我的!我又不是傻子!」说着,便不再犹豫,一口将黄玉麒麟丸送入口中。
任飘飖平静的看着他吃下黄玉麒麟丸,脸上不见半点惊慌之色,「是不是傻子待会儿就知道了。」她兴味盎然的自语。
「哇哈哈哈!从今天起,我就是武林高手啦!我要称霸武林!一统江湖!哇哈哈哈!」将黄玉麒麟丸吞下后,严重开始卖力地抖弄身上的肥肉,满心期待的等待黄玉麒麟丸发挥效力。
他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却仍然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
「咦?怪了?怎么还没有变化?」他狐疑的拨弄着手臂上依旧是肥滋滋、松垮垮的五花肥肉,但那肥的还是肥、油的还是油,丝毫没有半点进化的迹象。
「快了、快了,再等会儿就有了。」任飘飖依旧泰然自若,脸上的兴味更是随着时间的进展越来越浓厚。
就在此时,严重的脸赫然扭曲,全身开始猛烈盗汗,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绿、由绿到黑,全身上下不停强烈的颤抖着,然后——
开始在地上打滚!
「啊~~我的肚子好疼啊!快疼死我啦~~」严重痛苦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眼角还不停飙着泪,杀猪般的哀叫声更是响彻整片宅院。
对此一戏剧化的大转变,在一旁有看没有懂的云千寻,虽然不是很了解情况到底是如何演变到这个地步,但仍是忍不住露出一脸的惊喜。
像是早预料会有这样结果的任飘飖,则是一派悠闲的走到严重身边。
「不就跟你说了不要吃吗?」她拍了拍他弹性十足的肥脸颊,一脸的同情。
四周的厢房因严重惊天动地的哀叫声,纷纷亮起了光,不一会儿,一群家丁便打着灯,急急忙忙的找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尾随在家丁之后的,还包括被骚动吵醒的严大老爷。
云千寻和任飘飖很有默契的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哼笑一声后,便将头转向严大老爷,同声道:「严大少爷把黄玉麒麟丸给吃了!」落井下石这事儿,无论试几次都是那么过瘾!
「什么?!你把黄玉麒麟丸给吃了?!」
严大老爷大为震惊,恶狠狠的瞪向在地上滚到欲罢不能的自家孙子。
「爷爷!我肚子好疼啊……快、快救我!」
「你、你这死小子!」看着自家孙子在地上哀叫的模样,云老爷非但没半点心疼,火气反倒是越升越旺,抬手就拿起拄杖往严重身上打去,「你这死小子!平时贪吃就算了,现在连我等了三十年才等到的黄玉麒麟丸都被你给吃了!看我打死你!打死你!」说着又多打了好几下。
「哎哟!爷爷!别打我啊!」一边在地上打滚的同时,还要边躲严大老爷的拄杖攻击,这大概是打他出娘胎以来,运动量最大的一次了。
家丁连忙上前阻止,就怕真要出人命了,最后,直到严大老爷终于打到上气不接下气,才气恼的将拄杖摔在地上,愤然转身离去。
几个家丁使出吃奶的力气,面红耳赤的将严重搬走后,云千寻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毕竟已经好些时候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他吃了黄玉麒麟丸以后会有这样的结果?」
任飘飖不以为然的嗤笑了声。
「你以为这放了三十年的东西还能吃吗?」
她一开始就在怀疑了,她家师父送礼就送礼,为啥还要让人家等上三十年才肯将礼物交出?以她家师父老狐狸的性格,会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后来再想想,既然是要人家等上三十年,那必定是跟这黄玉麒麟丸的「有效期限」有关了。再者,以初抵严家庄那日,见到厅堂里摆满各式各样的奇岩怪石看来,严大老爷似乎是对搜集石头情有独钟,由此观之,对于黄玉麒麟丸,严大老爷应该是意在收藏,不在服用。
听完任飘飖简洁明了的解释,云千寻顿时豁然开朗,直想拍案叫绝。
「真没想到阁下竟是如此聪颖过人,让在下心生仰慕。」
他笑着看她,下意识的便朝她身边贴近,自昨夜发现她是女儿身的事实之后,他就很难克制住想待在她身边的欲望。
他这一个靠近,任飘飖才恍然发现,整个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他俩。糟!其他人咧?怎么都不见了?
「哈!阁下真是客气了!能识破这主谋者就是严小胖,云大少爷您才真是聪明绝顶、独具慧眼、有眼识泰山、慧眼识胖子,才真是叫小弟我佩服、佩服!」她一边嬉皮笑脸的转移云千寻的注意,一边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小「弟」?他轻笑了声。
好吧!既然她还想继续玩女扮男装的游戏,他也只好将就点陪她玩了。
她要想装个男的,他是不会介意扮个断袖癖,毕竟,这么玩还挺有趣的。
「说得也是,我可真是聪明不是。」
「是、是、是!真是太聪明了!」个屁!她持续悄悄的拉开他俩的距离,就怕再不走快点,等会儿又要陷入他魔爪的荼毒了。
然而,早发现她那显而易见的意图,云千寻不疾不徐地又跟上,伸手紧揽住她。
「欸!无论如何,这公事总算被咱们给解决了。」他一边揽着她,一边伸了个懒腰,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随后满是期待的看向任飘飖。「既然这公事都解决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咱们的私事了?嗯?」
她心一惊,被云千寻暧昧的眼神看得头皮阵阵发麻。
「哪、哪有什么私事呢?咱们之间没有私事,肯定是大少爷你记错了!」
「没有吗?」他一脸可惜。
「对对对!没有私事!绝对没有!」使劲地试图将云千寻巴在她身上不放的手拔开,但无论她怎么出力,他的手就是毫无半点要离开的迹象,让她动弹不得。
「好吧!」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揽住她的手劲却加得更重。
「既然没有的话,只好从现在开始制造啰!」随后对她灿烂一笑。
什、什么?「制造什么?」她心底的恐惧越飙越高。
「不就是咱们的『私事』啰!」说着,就将她紧紧揽进怀里,一张俊脸也开始朝她逐渐逼近。
「不要啊——」
一声凄厉的哀鸣声再度划破宁静的夜空。
严家庄的夜晚,似乎还很难平静。
翌日,云集镖局一行人便在云老爷隆重的欢送下离开了湖南,随后一路顺风的回到京城。
这趟保镖行动在历经一番波折后,终于算是圆满完成。
第八章
西风携枫。
入秋之后,「携枫园」里成片转红的枫叶,在西风的抚弄下翻飞流转于青空之下,呈现出一片动人的美景。云夫人趁这美丽的时节,领着几名丫鬟端了一些糕点、茗茶,成群结队的前来赏枫。
「看看这景致多美!」看着眼前教人如痴如醉的美景,她忍不住赞叹。
和丫鬟们愉快的谈笑了一会儿,才要回头唤宝贝儿子一同来观赏眼前的美景,却瞧见他皱紧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恼模样。
「空儿啊!瞧你眉头都快打结缠在一块儿了,是在想些什么呢?」
只见一名长相和云千寻极相似的男孩,正歪头苦思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将今早看到的异象向他娘亲道出,「娘,为什么一个人会咬住另一个人的嘴呢?」
咬住人的嘴?云夫人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先是一愣,等意会宝贝儿子所问为何后,便绽出娇媚的笑颜。
「呵呵!没想到咱们的小袭空也到了这年纪了呀!」伸手轻柔的揉了揉云袭空的小脑袋,「我的傻空儿啊!娘同你说,那不叫『咬』,那叫作『亲』。」
「亲?」云袭空不甚了解。
「是呀!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抑或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喜欢的感觉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想亲对方啰!」
「是吗?」好像有点懂了,但……男人和女人?
「来来来!快告诉娘,你是亲了哪家的小姑娘了?还是被哪家的小姑娘给亲啦?」云夫人柔声的询问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兴致。
他对于自家娘亲愉悦的反应有些不解。「不是我,是大哥。」
「大哥?你说千寻?!」云夫人更是大喜,立刻兴奋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快告诉娘!你大哥亲的是哪家姑娘呀?」亲爱的老天爷啊!总算是给她等到这一天啦!千寻终于要娶媳妇了!她要抱孙子啦!
相较于云夫人藏不住的喜悦,一旁的云袭空仍旧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家娘亲欣喜若狂的反应。怪怪?娘怎么这么高兴啊?还说什么姑娘的……
「是任公子。」
那位任公子他之前遇过一次,但那次也不知为什么,任公子一见着他的脸,就立即往他头上打了一拳,还用力狂打他的脸好一会儿,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到他了。
「任公子啊?!好好好!」该找哪天去提亲呢?聘礼该送些什么呢?哎哟!这千寻可真猴急不是?都亲了人家了呢!呵呵!让人家姑娘久等可就不好了……
咦?!慢着!「等等等等!你刚刚说……任『公子』?!」
「是啊!大哥是亲了任公子啊!」云袭空确定的点点头。
「你是说……男的那个『公子』?」云夫人的语气带着不确定。
「是啊!」娘好奇怪哪!公子当然是男的啦!
「哦!我的老天爷啊!」云夫人抚着额,当场就要昏过去。
千寻亲了个男人?!
「夫人,您没事吧!」身边的丫鬟连忙搀扶她到一旁的石椅坐下。
她努力平复满腔的激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厘清这荒谬的一切。不不不!不可能!千寻不可能亲了个男人,绝对是空儿弄错了!
云夫人因自己所下的定论稍稍缓和了一下心情,抬头突然瞥见常宽自凉亭前走过,连忙出声唤他,「阿宽、阿宽,你过来!」
转头就见前方的亭子笼罩着一股诡谲的气氛,常宽虽然不解这亭子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立刻折了回来。
「夫人您找我?」
云夫人重新振作精神,开口问:「你成天跟在你家大少爷身边,你倒是说说看,你家大少爷和那个什么任公子的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暧昧呀?」
「暧昧?和任公子?」常宽一脸的古怪,用力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一会儿才道:「不会啊!我瞧大少爷挺讨厌任公子的呀?」
「真的?」云夫人喜形于色。就说吧!千寻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有兴趣呢!
才要宽心,又听见常宽说道——
「对呀!夫人您就不知道这大少爷有多讨厌这任公子了,大少爷常常没事就把任公子给压在地上欺负,还直啃他的脖子哩!」自从上次自湖南保镖回来,他就经常瞧见大少爷趁着任公子练功不注意的时候,把任公子扑倒在地。
「是吗?那就好……什么?!千寻啃他脖子?!」云夫人面色发白,双唇微颤,一颗心差点都没被吓得跳出来,「你、你、你该不会又要告诉我,千寻还想剥他衣服吧?」
「有有有!夫人您好厉害啊!一猜就中!」没错!大少爷就是常常将任公子扑倒后,就一边啃他脖子一边剥起他的衣服来了。这大少爷实在有够过分的,天这么冷,竟然连衣服也不让人好好穿!
「我的老天爷啊……」云夫人顿觉一片昏天暗地、天旋地转。
没想到她的千寻真和个男人有暧昧?!
还有这个常宽是怎么回事?!都活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连他们在做什么都不懂?!哦!她要昏了、她要昏了!
不一会儿,云夫人便两眼一翻,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夫人!」
「娘!」
一瞧见云夫人昏下的惊险场面,丫鬟们和云袭空连忙凑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搀扶着云夫人,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他们娇贵的夫人和亲爱的娘给摔伤了,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只有常宽在一旁不解的搔搔头,纳闷的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切。
怪怪!大少爷爱欺负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夫人的反应会大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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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坐在圆桌前享用糕点的任飘飖用力打了个喷嚏,突然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凉了上来,忍不住开始全身发颤。
「呼!怎么这么冷啊?」放下咬了一半的糕点,摩挲了一会儿手臂后,任飘飖起身走向搁在不远处的炉火,拿着薪柴就往炉里加。
眼看炉里终于燃起熊熊烈火,她满意的回到座位上准备继续享用她的糕点,突然听见一声巨响,门就给撞开了。
「吓!哪来这么大的风啊!」
然而这一眼瞧见的,是一大群不知何时登堂入室的女人,正来势汹汹、怒气冲冲地瞪着她猛看。她一愣,定格在张大口准备将糕点放大口中的动作上,和来者对看了起来。
哇~~怎么来了这么大阵仗?还是一群娘子军呢……不是来劫色的吧?
两方人马僵持对看了好;一阵子,对方之中一位面貌出众的美妇首先开口打破沉默,「你就是任飘飖?」
还真的是冲着她来的!「呃,要说是也可以啦……」对方杀气腾腾的态度让她实在有点不想承认这是她的名字。
「你和我们家千寻是什么关系啊?」云夫人眼神凌厉的问道。
「你们家千寻?敢问您是云公子的……」
「我是他娘亲。」
「娘亲?原来您是云公子的娘亲啊!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伯母多多包含……只不过伯母瞧起来是如此的年轻貌美,实在看不出竟然有这么大个儿子了!」任飘飖连忙巴结,希望藉此缓和一下气氛,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群娘子军的杀气实在是让她好害怕呀!
然而她话一说完,一旁的丫鬟们像是从任飘飖身上瞧出什么不寻常之处,立刻瞪大了眼,接着拉了拉云夫人的衣袖,低喊道:「夫人、夫人!」
「怎么了?」转头一见就是丫鬟们惊吓的表情,云夫人有些不解。
「您看!您看他的脖子!」只见一名丫鬟抖着食指,指向任飘飖的颈间。
「脖子?」云夫人这才缓缓的将目光投向丫鬟所指的地方。
就见任飘飖的脖子上烙下几个颜色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紫红色淤痕,根据淤痕的颜色看来,这些淤痕的「制造日期」应是好几天前了。
「这是……」云夫人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但在意识到这些淤痕出现的位置十分不寻常,和丫鬟们惊吓的表情之后,真相瞬间在她的脑中炸开。
「这是千寻啃的?!」云夫人惊声尖叫。
「啊?啃?啃什么东西啊?」任飘飖不解的看着云夫人见鬼似的态度,和那一班丫鬟嫌恶的表情,才发现……
糟!
她立刻拉紧衣领遮住脖子,「哈哈……」再一脸心虚的试图以笑容瞒混过去。
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就见云夫人突然奔到圆桌旁的椅子坐下,随后开始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起来。
「呜哇~~真是造孽啊!」
丫鬟们赶紧上前安抚云夫人的情绪,同时也不忘抽空瞪着罪魁祸首任飘飖;其投射过来的目光之凌厉,让任飘飖顿时产生一种正被千刀万剐的错觉,全身上下开始阵阵发麻。
这死没天良的云千寻!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你要这样整我啊?不孝就算了,平日作恶多端,现在屁股还要我帮你擦!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呜啊~~」云夫人继续哭哭啼啼。
眼见云夫人已经捶胸顿足到快要把自己打死的地步,再这样下去准会出人命的!得快点想个法子呼拢过去才行,但要想什么法子好呢……
「呜啊~~我不要活啦!」
唉!怎么那么快就不要活啦!有点耐性好咩!我不都在想法子了吗?
然而眼前一行人压根感受不到她内心煎熬的挣扎,混乱的情况更是变本加厉,使得她一颗头顿时涨成两个大。
「呃……伯母啊!其实您也别这么伤心难过啦!」她尽其所能的想法子让自己挤出的笑容不要那么尴尬,藉以缓和在场哀鸿遍野的气氛。
「呜啊~~儿子都得了断袖癖了,我为什么不能伤心难过啊!呜啊~~」
「你问这是为什么啊……」对呀!究竟是为什么呢?她脑浆在翻腾,智力在激荡,但就是想不出半个答案来,「这……这当然是因为……」
「呜啊~~我歹命啦!」云夫人哭声再次放大,一旁瞪着她瞧的丫鬟们已经开始目露凶光了。
见此可怕的画面,她情急之下再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开口就道:「这……这当然是因为云公子的病症只是暂时性的!」
任飘飖话一出口,全场立刻噤声,众人一致将目光对向她,方才的混乱、哭号声在此时已全然不复见。
「真的!此话怎说?」一行人中以云夫人变脸最快,此刻她脸上完全不见半点泪痕,仿佛方才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模样只是幻象。
虽然任飘飖十分惊异于在场一行娘子军惊人的变脸功夫,但现在问题又来了,此话究竟要怎么说呢?「这……」
突然,一个念头自脑中闪过,「有了、有了!」呜~~总算让她想到了!「我说伯母啊!你想想,这几个月来云公子每天都待在房里和帐本周旋,鲜少有机会出门去和外面的姑娘们接触;要再不,即使有机会出门,也都是和云老爷出门谈生意,身边接触的净是些大男人,生活极为苦闷,所以云公子才会一时想不开,以致误入歧途啊!」老天有保佑!终于让她给讲完了!
「真的是这样?」云夫人的目光瞬间绽放希望的光彩。
「是啊!所以伯母你千万别担心,我想这云大少爷的『病症』应该是很快就能够治好的。」
「真的?」云夫人大喜,「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治才好?」
「怎么治啊……有了!」她想到一个绝佳的好法子!
「那还不快说来听听!」
清了清喉咙,她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我想,不如就赶紧于近期内选个日子,在云府里设个秋夜宴吧!」
「秋夜宴?」
「是啊!设个秋夜宴,美其名是庆祝云府事业在这一年里的大丰收,实际上呢!则是意在邀请京城里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前来赴宴,让云公子多和姑娘们接触,到时他的病症绝对能够不药而愈;再者,也能藉这场秋夜宴和京城各个商埠多交流,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呀!这可真是个好方法不是?」云夫人喜出望外,对于她的建议十分满意,便感激的紧握住她的手,满面谢意地道:「任公子,真多亏了你的建议,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哪里、哪里,是伯母您不嫌弃。」她同样愉悦地回以一笑。
现下又转变为化敌为友,化干戈为玉帛的温馨情境。
呵呵!秋夜宴耶!一听就知道会有多么多的美食佳肴、山珍海味了!
再加上又可以摆脱云千寻莫名其妙的骚扰……
虽然还是和往年一样的冷,但此刻,她却开始期待起今年秋天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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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枫园里,处处红烛高挂,在轻风的抚弄之下,烛光摇曳,明灭不定,形成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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