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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调子杀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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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容粗犷长满硬如钢丝凡髯的阿拉伯酋长不可一世地通过海关,他镶金带钻的肥手大剌剌往后一挥,随后的小厮便以火烧屁股的速度奉上一条精工刺绣的丝巾。
酋长随便地往额头擦了下汗,又把丝巾扔给躬着腰的小厮。
一连串的阿拉伯秽语从他口中像水龙头己样流泄出来,其颜色之浓重就连海关的检验人员也为之色变。
他那身财大气粗,烁得人只有唯唯诺诺的分,海关人员就连正眼也没敢正视他一下,便让这身份奇特的石油酋长进了波札那。
“这样不好吧,皇子严令我们要对外来客加强防备,万一被这家伙蒙混进来,我们的脑袋不搬家才怪。”检查员之一溜着阿拉伯酋长肥硕摇晃的背影,不是很满意同事的放水。
“不说风凉话,这阿拉伯人邪门得紧,全身好像冷气团一样,我一走到他身边就忍不住牙齿发颤。”
“算了!算了,横竖事情也不会那么凑巧,再说那酋长的脂肪足以榨出一缸肥油,跟皇子给的资料根本不符,把我的头砍下来我也不相信他们是同个人。”他用指着挂在墙壁上斗大的拷贝照片,上头赫然是银发灰眸的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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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一身雍容华贵的阿拉伯酋长在通过层层检查的海关后,庞大笨拙的身躯忽地轻盈起来,几乎可算是健步如飞地走着。
一路走来,他肆无忌惮地扯下扎得他发火的大胡子,半张昂藏的下巴便干净地露了出来。
为了这趟旅程,他连眼珠都改变了颜色。
“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功亏一篑!”小厮一反方才的畏畏缩缩,抢过胡子想“完璧归胡”,只可惜快手抵死不从。
“我已经忍耐地穿上这套你找来的衣服,还要我怎样!”
小厮装扮的国师两眼一横。“小子,收敛一下你横行霸道的气焰,你这一路走来没发现自己变成波札那国的拒绝户了?”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只有应急地拿出变造护照蒙混过关,虽然暂时没事,却不代表一路都将平安。
他们俩都是外国混血儿,在这小国里,深隽的轮廓分外引人注意,不乔装,搞不好一天都混不下去。
“哼!那又如何,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算他把枪杆抵在我头上也绝不妥协,这种见不得人的装扮都是你的烂主意!”他的心情仍是一触即发的地雷。
原来他是个天塌不惊的冷面笑匠,亲和力一流,赤蛇组织的伙伴绝少看见他发脾气使性子的负面情绪,但这一路下来国师几乎被他冒火的怒焰给烧得满头包,恨不得跳机以求解脱。
“我都为了你甘冒生命危险搭飞机了,这样还不够弥补过失吗?”他无限的委屈。
国师生来就恨搭飞机,这趟飞行已经害他差点口吐白沫一命呜呼,快手还努力地贯彻“物尽其用”的原则,动不动就使唤他做事,一泄他没看牢唐诗画的心头之恨。
他都已经不成人形了,还没能消快手心头的怨意于万分之一,唉!“有亏职守”的代价实在太高了!
快手挟着雷霆的狂鸷怒焰又扫向国师哀怨的眼眸。“这本来就是该你做的事,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国师猛然住口!从不轻易动怒的人才是真正可怕,一生起气来,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可怜的国师终于尝到被“五昧真火”烧灼的痛苦了。
“我知道,你再忍耐一下吧,好歹也出了机场再卸妆。”迫于快手的“淫威”他十分委曲求全,声音谦卑得像要滴出水似。
快手冷眼地伸出手,国师这才意会地将大胡子送上。
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机场外,热浪袭人,迎面而来就是一阵扑头盖脸的黄沙。
国师一声长叹。“毁了!我的衣服。”
他天生爱干净,即使只是一小块污渍他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滚滚黄沙。
快手戴上遮阳墨镜,看也不看唉声叹气的伙伴一眼,径自往前走。
“我们先找个旅馆洗澡吧?”国师眼巴巴赶上。
“你当我们来度假的?”
“可是我全身都是沙子。”他困难地扭动脖子,脸上的表情是一百个不情愿。
快手森冷低吼。“那么,你以为黏在我身上的是什么?”
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于瞬间,国师只好咬牙认分地拖着牛步……
他们不叫车,净挑人少的巷道,一直到快手的身形闪进一条无人小巷。
他动作俐落地脱掉一身累赘,臃肿的外衣里竟然在口袋、夹缝,任何可以藏匿物品的布边装满令人匪夷所思的零件。
松绑、组合,一堆看似完全不相关又无用的纤维零件在拼装下活出了生命。
那是一台迷你机车。快手分毫不差地组合完毕后,重新披上那件改良式罩袍便要往前冲去。
“等一下,我们不是约好日落西山再行动?”对快手做人的机械天分国师并不吃惊。
“基本上是这样,”快手做最后整装,旋即启动油门。“可是我不想照着死板的公式来。”
心急如焚的他一刻也坐不住,他无法忍受唐诗画不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打蛇要打七寸。”国师摇头,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对骠悍的快手来说显然并不成立。
“我要的是出其不意。”对快手来说,攻心为上和猝不及防才是他的策略。
“那我怎么办?”
“你从来没出过国吗?”快手的口气又渐趋不耐烦。
“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快手丢下白眼,风驰电掣而去,只留下一缕灰烟将国师团团包围。
“咳!咳!我的衣服,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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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如虹的花园,怪兽喷泉,神话雕像,椰树成林,桔香阵阵由一排巨大的窗外游走进房间。
房间的墙或天花板都是雕刻的精品,帝王生活之美轮美奂是平民百姓无法想像的。
唐诗画承认自己就是那种平凡的老百姓,在应接不暇的惊讶后并不会涌起想将这些华丽的东西据为己有的欲望,她牵挂的仍是在千里外的鄂图曼。
她跳车后被“押解”回皇宫,亚历山大不发一语地就将她关进这幢宽阔的宫殿中。
他不禁止她在宫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但是前提必须有八个带刀侍卫和两个宫女随行,缺一不可,所以,她形同被禁锢。
慢吞吞剥着桔子,她的心却不若表面那么轻松自在,她心动如风火轮。站在不远处等着呼唤伺候的宫女要是知道此刻她这新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恐怕要晕倒了事了。
唐诗画动了动嘴,马上有两个宫女等着让她差遣。
“我想吃荔枝,你去帮我找来。”她讲的是标准的国语,谅她们也听不懂。
果然,两个年纪青涩的少女变成了听雷的鸭子,在交递匆促的眼神后不安地伏跪地上。
“对不起,翻译官还没来,可否请女主人稍待,奴婢们立刻去请。”
唐诗画或许听不懂她们那口别扭的士语,但听声辨字大概捉出一个梗概来,就点了点头。
两个宫女如蒙大赦,忙不迭跑了出去。
唐诗画面带得意笑容地把最后一瓣桔子放进口中,而后轻轻松松地走向侧门。
像感应器,八个侍卫在她踏出门槛的第一步,军纪般的整齐队形以两人为一组,共为四组地横在她面前。
“我要去凉亭乘凉。”她下达简短的命令。
原来两人为一体的队伍立刻空出一条通道来,如影随形地包裹着唐诗画向前走去。
八角型的凉亭、吊篮、躺椅、水果,一应俱全。
“你们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靠近。”她的姿势有如女王般威严。
“是。”他们轰然作答,然后离去。
其实唐诗画肚里云亮,凭她现在暧昧不明的身份根本使唤不动这些御林军,他们都是亚历山大派来的人,又怎会听她一个无名小卒的差遣,但她在乎的不是他们是否依令行事,而是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御林军应该会作限度内的妥协。
只要他们离她远那么一点,她就有机可乘了。
抱起一颗人形枕,她飞快脱下自己的衣服往抱枕上套,加上薄丝被,由近处看或许一眼就会被人看破,可是若在稍远处,是可以假乱真的。
布置妥当,她觎了个隙一溜烟钻进高高的树丛中,逃亡二号计划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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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诗画隐身于树丛的同时,快手俐落如飞豹的身躯正由宫墙的另一端跃入而不见了。
他穿梭在巨大的石柱回廊间,坚实的身躯因为无比的警戒而蓄满力道,散乱不羁的银发绾成长辫,眸冷如星辰。
适巧一个袅娜的宫女款款而来,他无声无息欺上,转眼宫女白皙的颈子就多了一把冷峭森锐的薄刀。
“说,亚历山大带回来的异国女子被关在哪里?”
宫女死命抱着蓄水的坛子,脸上血色寸寸褪去。“我不知……不能说,否则皇子会生气的。”
快手原是惜花人,要是以往他决不会想在女人的颈上划下难看又可能致命的疤痕,现在他却冷酷无情,利刃往前下陷半寸,宫女的白颈立刻沁出艳红的血珠来。
“如何?”快手沉声。
“我……说,”宫女哑声。“她在侧殿,王子的寝宫里。”
“寝宫!”快手的怒火丕起,眸中晃过深沉复杂的火花。
那个色王子!他要敢动她一根寒毛,唯有死路一条!
一记手刀砍昏宫女,快手如流星的身影也瞬息失去踪影,仿佛刚刚吹过的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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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那宫女撒谎骗他,否则不可能搜光了宫殿还看不见唐诗画的身影。
快手冷着脸纵身跳出窗外,他轻易避过守卫的眼攀墙离开皇宫。
他一跃而下,原来应该坚硬的石地却不如印象中的扎实。
“唉唷!砸死人了。”喊痛的人由地上爬起,原来清奇俊朗的眉纠成了一团。
“你这死人哪里好跳不跳,我刚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居然吃了灰,气死人了!”
快手栗悍地冷哼。“懒得理你!”
他已经开始后悔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国师带来,简直是自找麻烦!
“不理我?没有我看你哪来的能耐找到你要的那个白玉娃娃!”国师掸着身上的灰尘,吊快手的胃口。
快手飞刀一闪,寒光莹然。“都火烧屁股了,你还找碴,看我怎么修理你!”
“唉唉唉!”国师身手也是了得,他一跳跳出战场。“年纪轻轻干么动不动就拿刀吓人,你余点耐性好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飞刀在快手手中宛如有了生命一般,他挥刀所处都是冷飕飕的寒意。
“我刚才听一批卫士说有个少女潜逃出宫,会不会是你想救的人?”
“而你就眼睁睁杵在这里不闻不问?”快手一脸想宰人的表情。
“总得有个人给你通风报讯一下吧!”他可不在乎自己在一旁晾着是不是有违朋友之道,再说快手要连这种小Case都搞不定,也该从赤色响尾蛇的菁英名单中剔除了。
所以,他乐得隔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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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毓华半调子杀手第09节
第09节
“你还真是好样的!”快手指尖夹着薄刃,冷忽忽地轻笑。
他那目中无人的笑和狂妄的美貌在旁人眼中或许只觉拥有无比魅惑人心的特质,国师瞧见却只觉毛到骨子里,感觉自己大去之期不远矣!
“我没空料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等一下,你不会也想把我拖下水吧?对方好歹是一国未来的国君,刀枪无眼……”他分明是欲擒故纵,谁都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快手懒得再陪他嚼舌根。“替我引开追兵。”声音乍落,人已远去。
国师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当诱饵就是诱饵吧,谁叫你是我兄弟!”虽然他的口气百般不愿意,明慧纯净的唇却绽放出一抹魅人之至的笑容。
就当放松筋骨的运动好了,横竖他也坐太久的办公室了!
当然,首当其冲是先去弄一套女人的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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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择径的只顾着逃生的唐诗画在几度甩掉追兵后也错失了方向,原来为了避人耳目而净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这会儿却真的看不到半个人影,放眼尽是苍烟茫茫,四野朔风呼号,灰黄的士堆和砸得人全身都痛的小石砾。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她的力气已经用尽,久未进水的唇被她一舔,龟裂了开来,更是疼痛万分。
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变成这样,即使真的被头顶那片焦阳烤成人干也认了。
在这时候,她又想起了鄂图曼,他那头与众不同的银发,混血儿的优雅脸庞,他巧夺天工的双手,能将任何看似无用的东西组成令人惊叹的物品……他的温柔……甩掉纠得她心疼的记忆,眼前还是得先想办法自救。
仙人掌!她灵光一闪,飞快地捉住一片较为锐利的石块重重往肥绿的仙人掌剖去。
仙人掌的水分不多,但是足够安抚她干涸的唇胃,至少胃火不再虚窜。让最后一滴青涩又带甘的水滑入肚子,她吁出了满足的气来。
可是下一秒钟,尚未解决的困境又回到她的脑子,愁肠百结,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眼见远远有股巨大的烟尘席卷而来。
她想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在这种鸟不生蛋地带游走的非盗即偷,要是被抓走了,那可就真的没得玩了。
看来看去,老天爷显然不愿意帮忙,这片地除了砂砾还是砂砾,遑论可以藏身的地方,连个鸵鸟洞也不见。
唐诗画认分地站在原地,很努力地向圣母玛莉亚祷告“人性本善”!
狂浪的烟尘和马蹄止在铁蹄足以踹翻唐诗画半公尺的范围内,一色灰蒙蒙的宽袍头巾和口罩遮住一群佩戴弯刀的盗贼,她膘过每个身材都魁梧得像棵树的男人,没想到接收的是更肆无忌惮的目光。
他们交头接耳地用土语说话,很不幸的,唐诗画一句都听不懂。
勒马走在最前头的高壮男人在看清她的面孔后不发一语,把手一挥,那些耳语马上沉寂,他双腿猛夹马腹,马儿厮鸣,一队人马又呼啸着转过弯,往另个方向策马而去。
“哇!好加在……”死里逃生的念头还未成形,却转换成惊呼,因为最后一个强盗将她拦身一抱,掳上马,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迎面而来的灰尘给呛得七荤八素。
长长的马队像股龙卷风朝前奔驰,可是没多久马队再次停顿下来,这次有人横在路中央,以万夫莫敌的姿势令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停顿下来。
“放她下来,我要她。”字字铿锵的波札那土语从快手口中吐出来。
“不行。”强盗头子也干脆。
到口的肥肉岂有再往外送的道理。
快手闲适地把双手交抱在结实的前胸,微微笑道:“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从来不接受拒绝的。”
“好狂妄的口气!”强盗头子掀起防尘的口罩,露出一把峥嵘的灰胡。
“她是我的人,我要回属于自己的女人何来狂妄!”他的眼在注视唐诗画的时候,钢硬的脸有一瞬间充满绕指柔的温腻。
盗匪头子在他们眼光交会的一霎看出了苗头。
“你太自不量力了,我经年纵横辛巴威和波札那边界,从来没人敢把我得到的东西要回去的。”
“恐怕这次你非开先例不可了。”快手的眼犀利无比,脸上殊无先前的笑容。
“好小子!先过了我属下这关再说吧!”他长满绒毛的大手一挥,自己由队伍中退下,跟随他身后的部下们立刻把快手团团围住。
“放我下来,我不准你们倚多为胜欺负他!”见到鄂图曼出现的一霎时,唐诗画热泪盈眶,她只想投进他宽大的胸膛汲取日夜思念的安全和温暖,但却受制于她身后那双粗大的铁臂。
她动弹不得。
“小娃儿,你还是乖乖别动的好,免得一不小心连你心上人人头落地的最后一眼都没看到,那可就遗憾了。”箝制她的匪寇凑进她嘿声要挟。
“呸!”唐诗画反口吐了他一脸痰。“闭上你的乌鸦嘴!”
他竟敢诅咒鄂图曼!
“你这烂货!”大汉羞极生怒,巨灵大掌便要朝着她掴下。
贼头的喝声和快手的飞刀同时到达。
闪亮的刀锋穿透大汉的手掌,他杀猪般的叫着,差点滚下马背。
贼头一双炯炯的明眼泛起一抹复杂的光芒,他看也不看自己受伤的手下,把全副注意力投注到快手的身上。
那银发年轻人着实耀眼,态度从容,无忧无惧,好一个人中龙凤。
他眼中激赏的光芒在快手纷纷撂倒他骠悍的部下后更加炽烈。
若能拥有这种悍将,他将如虎添翼,不可一世,即使要称霸所有的沙漠也不会是问题。
“好!我喜欢你,答应做我的女婿,就放过你。”
快手以飞刀射中他的另个部下当做回答。
“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他恼羞成怒。
受伤对这些沙漠之盗就像家常便饭,虽然每个人都挂了彩,却越战越勇。
快手原就无意折损人命,他最终的目的只是想把诗画救出虎口。
“你婆婆妈妈的,准备和这些人渣耗到几时?”一把长剑格开砍向快手背后的刀。
是亚历山大。
他压根不想救自己的情敌,但骑士精神却使他断然拔刀相助。
快手身形一沉,闪过一把迎面而来的刀。“我可没要求你插手。”
谁要他献殷勤?名义上,他们可还是情敌呢!
“我是看不过你慢如蜗牛的速度,小诗我是救定了。”他挥刀又砍倒一个。
“是吗?我们的帐会有机会清算的。”他身躯一跃,将剩下的人悉数留给亚历山大,箭矢般窜向唐诗画。
他只递出一拳就干净俐落地解决挟持她的盗贼,唐诗画立刻被拥进了匀违的胸膛。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声音沙哑。“你再这样抱着我,我可是会哭给你看的哦!”
喜极而泣不是形容词,是她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久别重逢不是应该给个吻?怎么一见面就是威胁,你这害人担心的小恶女。”快手粗嗄的声音愈来愈轻柔,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可以原谅她任何事,包括心急如焚的奔波和取消想好好揍她一顿屁股的誓言。
他轻轻拉开距离,想端详令他魂牵梦系的那张小脸,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她炫然漾泪的水眸。
“我一度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举起小手,摩挲他略带风霜的脸和凌乱的发丝。
“傻瓜!”他重新将他千里迢迢追来的伊人拥入怀,他不会让出她的,今生今世谁都别想抢走她。
就在一对鸳鸯喁喁私语时,紊乱的决斗被人喝止了,倒地的盗匪们相互扶持着站起来,脸上犹有余忿,但是技不如人也只好自生闷气了。
喊停的人是强盗头子。
杀伐声偃息,快手警觉地回头。
“你们这等非凡的身手到底是什么人?”他从小就在边界的沙漠中讨生活,不曾锻羽吃亏,这两个器宇不俗的男子居然易如反掌地毁了他一手建立的阵容,太可疑了。
快手坏心眼地将了亚历山大一军。“你现在可是对着波札那的皇太子说话,依照你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可是要诛九族的。”
快手语毕,立刻接到亚历山大致命的眼神。
强盗头子和所有的盗匪俱吃了一惊,脸色更形败坏了。暗路走久了,终于撞到不该撞到的东西。
“别妄想对他采取任何不利的行动,他将会是你们国家未来的明理君主,毁了他,你们的下一代就必须永远过这种没有明天的日子,你愿意吗?”快手谈笑风生,说的却是攸关亚历山大性命和全波札那人民的福祉。
盗匪头砰地单膝落地。“罪民法尔西撒。”
原来面面相觑的乌合之众也在头头伏地乞饶的同时轰然趴下,一支令波札那和东郡辛巴威头痛的荡寇竟被快手在弹指间给降伏为良民。
亚历山大亲自扶起法尔西撒表示诚心的受降,令半生以抢盗为生的寇俨心生感激。
“再来,就是你跟我之间的事了。”亚历山大向前两步,坦视着快手。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霹灵交会,迸出了电光般的火花。
他们的气焰张狂又沉静,是一触即发的对峙。
快手轻轻把唐诗画送到一旁。“这是男人和男人的对决,你别插手。”
“好气魄!拿出你的剑来,我以波札那皇太子亚历山大的名誉向你挑战。”
众人愀然色变,如果王子赢了倒也无话好说,万一不幸落败,他们国家的名誉不就毁于旦夕?
“我不玩意气用事的赌注。”开玩笑,那不是摆明了不管输赢他都走不出波札那!
“由不得你!”亚历山大由旁人手中借出一把弯刀往地上扔。“为了公平起见,拿起刀来,别让我看轻你。”
“一头顽固的驴子!”快手脚尖微伸,轻轻一挑,弯刀已经上手。“我并不想对你出手,好歹我们也算有段情谊……不过,这么说吧,是你来捋虎须的,以后千万别后悔。”
“是吗?我倒要看看最后谁是赢家。”他身为皇室继承人,根本不该为了一名平民女子争风吃醋的,可是他更明白,他要是失去她,这生他绝不可能再钟情于任何一个女子。
“那我只好奉陪了。”他由亚历山大坚定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势在必得——那也是他自己的决心。
两条矫健的身影几乎是同时发动攻击的,起初清脆的金属声和刀锋相会的光影还分得出谁是谁,逐渐地,光和影交融成教人眼花缭乱的错觉,一声天崩地裂的金属折断声后人影遽分。
亚历山大的手中只剩半截断刀,快手的刀锋被撞击了无数的缺口,胜负立判。
“承让!”快手没有半丝志得意满的表情,丢下手中的刀。“后会有期。”
亚历山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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