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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儿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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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仇爷不讨厌我,那就留下来吃个饭吧,我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再陪仇爷暍几杯,您说这样可好?」听到最想听的一句话,她立刻抬起头来,眨著故作无辜的大眼看著他。
「好、好吧!」只要别让她继续哭下去,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那我先叫人带仇爷到偏厅坐一下,我马上就去张罗酒菜,一会儿就来。」她立刻收起眼泪,露出笑容,往厨房的方向去。
看著柳忆意远去的背影,仇放心里突然浮现不祥的预感,似乎自己上了贼船,明明是春光明媚的好天气,却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
事实证明,仇放的预感是对的,在他进入倚香楼之前,他身上还有不少前不久抓到江洋大盗时所得来的赏金,但当他走出倚香楼时,原本可以让他逍逍遥遥过上大半年的钱,竟然少到让他连过完这个月都有问题。
「什么,我还要付五百两?!我的房钱昨天不是已经结清了吗?」吃饱喝足正准备离去时,仇放被叫住。
「仇爷,那是昨天的房钱,这五百两是饭钱,不一样的。」柳忆意还是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把他的诧异和质疑看在眼里。
「是你要我留下来陪你吃饭的。」要不是她使出那种手段,他也不会留下来吃这顿饭。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你也知道,我做的是小本生意,再说这里里外外都要用钱,如果每个客人都要我请客的话,你说我这倚香楼还经营得下去吗?」
「好、好吧!」吃了人家的东西,本来就应该付钱,这点良心他还有的。「但是这个价钱也太夸张了吧?」只不过是几道菜加上几坛酒,需要花到那么多钱吗?就连在京城最有名的谪仙居摆上百人酒席,也用不了那么多钱。
「香酥乳鸽五十两、清蒸黄鱼六十两、鲜烩时蔬四十两、白玉豆腐汤五十两、脆香龙珠八十两、百里香一坛十两、共两坛……」
「这样不过三百两,剩下的两百两是什么?」
「是啊,酒菜是三百两,但是我意姐儿亲自下场陪仇爷,这陪酒钱自然不能太寒伧,就随便算个两百两了。」
「你不过帮我倒了几杯酒,就要两百两?」他到底是上了怎样的贼船黑店啊?
「仇爷有所不知,我虽然是个鸨娘,但平时是绝不下海陪客的,要不是今天遇到仇爷您,别人出再多的钱要我坐下来陪他单独喝几杯,我也是不做的。」她一脸理直气壮。
一时之间仇放无话可说,原本吃饭付钱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吃霸王餐不是他的个性,上妓院酒楼找姑娘陪酒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这种钱更不能欠。
只是在完全没有预警下要他付那么多钱,就算他再怎么视富贵如浮云;心里也难以接受。
见仇放没有说话,柳忆意又幽幽开口:「仇爷怎么了?手头下方便吗?从我们这儿出去往东走几步就有间当铺,那儿的朝奉还挺公道的,仇爷可以考虑看看。」
「不用了。」见她的态度从刚刚的奉承,到现在有些鄙夷的样子,仇放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拿出怀里的银票往桌上一丢。「这些够了吧!」
就当花钱买一个教训,教训他越是温柔漂亮的女人就越要小心,不要随随便便就被人家的眼泪骗了。
一见到银票,柳忆意的眼睛射出光芒,连忙从桌上拿起来仔细数了一下。「够了够了,仇爷还需要什么吗?」
「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见她前後判若两人的样子,仇放也不禁咋舌,她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
「当然当然,仇爷慢走,下次记得再来啊!」目的已经达到,大概他身上也榨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不如就见好就收,也省得浪费她的时间。
直到踏出倚香楼後,仇放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还在那女人的势力范围内,不知道她还会编出什么名堂来向他要银子。
但他又马上後悔了,方才为了逞一时之气,把身上的银票都拿出去,那些银票算一算也有六七百两,这下好了,他身上只剩下一些碎银子,在他抓到下一个悬赏犯人前,他都得勒紧裤带过日子了。
唉……
「意姐儿,意姐儿……」
连声的叫唤终于把柳忆意从神游当中叫回来。「什么事?」
「陈公子又闹事了。」
「我知道了。」
看著柳忆意的背影,七八搔搔头,这一阵子当家的真的有些奇怪,平常发发呆也就算了,没想到开门做生意时,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刚刚跟她说有人闹事,她也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要是平常的她,一听到这样的事情,早就裙子一提赶过去了,因为人受伤事小,砸坏东西可是要再花钱买的。
管他的,反正她心里想什么,他从来没弄懂过,还是赶快跟上去才是。
一进到厅里,便看到柳忆意什么也不做,只是凉凉坐在一旁,看著陈金生大肆咆哮。
「老子在这里等那么久了,蝴蝶姑娘怎么还不过来,随便叫几个庸脂俗粉就想打发我吗?意姐儿,你这个鸨娘是怎么当的?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这阵子他迷上倚香楼的当家花魁蝴蝶,几乎每天都会上门来想见她,但是既然被称为花魁,就下是随便可以见到的,客人除了得出得起钱外,还必须有一定的身分地位,再加上蝴蝶心情好才行,若是她今天不想见客,那花再多的钱也是没有用的。
「陈公子,蝴蝶姑娘今天身体欠安,所以不见客,刚刚就已经跟您说过了,如花、似玉也不错,就让她们陪陪您。」像是无视於陈金生的怒气,柳忆意不愠不火的说。
「哼!这种货色怎么配得上我高贵的地位!你还是赶快叫蝴蝶出来陪老子喝杯酒,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陈公子,若是蝴蝶可以见客的话,我绝对会让她来陪您,但是她这几天染了风寒,实在起下了身,再说如花、似玉也很好,陪陈公子您绰绰有余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我只值这种货色?」听到柳忆意略带讽刺的话,让陈金生更是怒下可遏,大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下。「你马上给我叫蝴蝶
出来,要不然我就把这里给砸了。」
一旁的如花、似玉早被这阵仗吓得一句话都说下出,七八也赶紧去叫其他人过来,省得等一下发生什么事。
但柳忆意还是一脸平静,连一丝丝惧意都没有露出。
「陈公子,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您一定要见蝴蝶的话,就请您改天再来。」
「你不叫她出来是不是……好,给我砸。」陈金生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便撩起袖子,只等陈金生一声令下就可以开始动作。
「如花、似玉,咱们走。」她终於有了动作,接著从椅子上站起身。「既然陈公子想练练身体,动动手脚,就让他好好活络活络一下筋骨好了。七八,你在门外候著,陈公子砸了什么东西给我好好记下来,这样我才好帮陈公子结帐,记得,那个花瓶是汉朝古董,一个价值三千二百七十三两,还有那张椅子,是千年桧木精制而成,一张要五百六十七两,不过陈公子是常客,零头就不用算了。」
「我懂了,意姐儿放心。」
听到柳忆意的话,陈金生原本高举著椅子就要砸下的手停在半空。
一张椅子要五百两,那这里有五张椅子不就要两千五百两;一个花瓶要三千多两,两个不就要六七千两了。
饶是他有金山银山,此刻也不敢把手上的椅子往下砸,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哈哈,意姐儿你真爱说笑,既然蝴蝶姑娘今天身体微恙,那我改天再来找她好了,记得帮我转告蝴蝶姑娘,要她好好保重身体啊!」
家里老头最近念他念得厉害,虽然这些钱他还看不在眼里,不过要是给老头知道了,肯定会把他的耳朵念到长茧。
算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他有钱,还怕见不到吗?
好不容易送走这群凶神恶煞,七八崇拜的看著柳忆意。「意姐儿,您真是太厉害了,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
「嗯。」她脸上没有表情,轻轻应一声後便走出花厅。
又被抛在身後的七八不禁搔搔脑袋,当家的最近真的怪怪的,要是以前听到这种话,她早就得意的告诉他自己有多厉害,才不会像今天什么表情都没有。
柳忆意送走陈金生後回到大厅,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双腿不由自主的朝那人走过去。
她在他面前坐下来,露出她的招牌笑容。「仇爷,今天的酒菜还满意吧?」
他和上次出现时有些不一样,留起落腮胡,脸上还多了一道疤,甚至还戴了个独眼龙眼罩。
「你认错人了。」他瞧都不瞧柳忆意,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仇爷还是一样爱说笑,只要来过倚香楼的客人,都知道我意姐儿的眼睛是最厉害的,只要被我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更不可能认错,仇爷只不过换了个样子,我还不至於认下出。」
认人可是她让倚香楼生意蒸蒸日上的诀窍之一,她对自己这项才能可有十成的把握。
「你这次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仇爷。」奇怪,自己明明已经易过容,她怎么还能轻易认出她来。
而且都已经跟她说认错人了,她干嘛不赶快告个罪离去,还在这里瞎缠个什么劲儿。
「仇爷是怕我认出您来,又要请您吃饭,才故意换个样子吗?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您开个口,我保证不烦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看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半个月前他离去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呢!
「这次不用你陪我吃饭,你还是快走吧!」坐在隔壁桌的目标,已经开始往这个方向望过来,他可没那个精神再和她抬杠下去。
「您承认了,您就是仇爷,我就说我不会认错人的。」她不过拐个弯,果然就让他露出马脚了。
「你……」发现自己又掉进她话里的陷阱,仇放不禁语塞,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无暇顾及柳忆意。
隔壁桌的几个客人一听到「仇」这个姓,原本搂著姑娘饮酒狂欢的动作立刻停下来,相视对看一眼。
「仇爷?」其中一个留著山羊胡的男人说。
「仇放?」另一个夥伴立刻警觉的想到。
「那个专抓犯人领赏金的仇放?」
「被盯上了,快闪。」此话一出,顾不得怀里温香暖玉的姑娘,立刻把桌子一翻,把其他的客人吓了一跳,趁一阵混乱之际,拿起各自的武器准备夺门而出。
「糟糕,被识破了。」见目标有了动作,仇放也赶紧站起身准备追出去。
「等等。」
准备追出去的仇放,却被柳忆意拉住衣袖。「您还没付钱呢!」
没有多问多少钱,仇放掏出怀里的银子往桌上一扔就要追出去,可准备施展轻功的身子却被一股力量拉住。「快放开我。」
「看来隔壁那桌客人是您的朋友,您就连他们的帐一起算了吧!而且他们打破了碗筷,薄瓷丹青金边碗一个五两,六个是三十两,牡丹玉盘一个二十五两,五个是一百二十五两,还有他们的酒菜……」柳忆意一笔一笔念著。「总共是三百六十七两。若是没有现银,银票我们也是收的。」
「我没空在这里陪你磨菇,快放手。」
脱逃的三人人称「江东三虎」,平时打家劫舍、烧杀掳掠无恶不做,不过行踪飘忽不定再加上武功高强,官府围捕他们好几次都无功而返,所以出了高额悬赏金给逮到他们的人,为了这笔赏金,他已经跟著他们一段时间了。
如果她是个汉子,他早就用内力将她震出三尺外,但她虽然嘴巴厉害,却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让他动不了手。
「行,只要仇爷把帐算清,我立刻放手。」
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仇放将身上所有的银子全部掏出丢在桌上,趁柳忆意伸手去拿时,立刻往江东三虎离去的方向追去。
江东三虎会让官府如此头痛,愿意祭出高额悬赏金,可见得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就在这顷刻间,他们已经跑得老远,连人影都看下到。
他追了数十里,还是不见他们的踪影,看来他们早巳跑远。
见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飞了,仇放的脸立刻沉下来,他这半个月来所花的心血等於白费,而且他们现在有了警觉,要再抓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要不是那个鸨娘,他现在应该可以带著他们三人去领赏了。
既然她什么都要算得清清楚楚,那这笔帐可别怪他算到她的头上去!

第三章

可没想到还真应了一句话:世事难料。
仇放下定决心,违反自己凡事不求人的原则,打算到好友君远舟在三多城的商行分支借些银子,让他可以再上倚香楼讨回公道时,却从分支总管那儿拿到一封紧急密函。
密函中要他帮忙揪出密谋造反的幕後元凶,而且事态紧急,还牵扯到不少人的生死,事关重大,所以事情越早办成越好。
冲著好友的请托,这些个人小恩怨也只好暂且放下,先办正事要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十天半个月里,那个鸨娘总不会带著整个倚香楼消失不见。
但当他第三度来到倚香楼时,却是以一种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姿态出现。
为了揪出意图谋反的主谋,他冒险潜进吐蕃国中调查,虽然最後找出主谋者,也让他伏了法,但在离开时却遭到追杀,吐蕃国派出十大高手追杀他,还重金雇了中原最有名的杀手组织——追命门,务必要取下他的性命。
虽然他本身的武功不低,单打独斗的话整个武林都难遇敌手,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在多次大大小小的打斗中,难免带了一些伤,而且就在前几天,追命门的四大护法魑魅魍魉倾巢而出,除为了高额的赏金外,也为了一出上次在京城附近被仇放坏事,也害得他们折损几名手下的旧怨,四人不顾江湖道义一起围攻他。
既然能当到追命门中除门主之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四大护法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平常他们也不轻易出手,除非是碰到棘手的目标,但一次派出一个也就够了,从来没有像这次追杀仇放这样,四人全部一起出动。
就在仇放经过三多城,准备赶回京城的途中,在城郊被他们堵到,当今武林五大高手动起手来,霎时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四大护法为了完成任务,使出十成十的功力,仇放也自然以全力力拼。
但之前大大小小的打斗,已经让他带了点伤,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为了要躲过魍护法的绝招—森罗绝刀时,他後背不小心露出空门,眼见魅护法的一招血手赤砂掌他是躲下过了,只好运起气硬是接下这一掌。
虽然已经运起护体神功,但这一掌仍打得仇放气血翻腾,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四大护法见了血,眼睛射出光芒,又是邪恶又是兴奋的说:「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咱们上,今天定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仇放借力使力,跃出约三丈的距离,他暗暗行气一周身,更引起全身剧痛,看来他伤得不轻,不能再继续缠斗下去。
他用眼角的余光环顾四周,思索脱身的方法,但他还没有想出来,四大护法又发起另一波攻击。
「我看你就认命,不要再抵抗了吧,或许我们还可以给你个好死。」
见仇放的身形已经不若方才灵活,他们嗜血的眼神更加炙烈,在几招之下,又在仇放身上多加了几道伤口。
「废话少说,我仇放岂是如此胆小之人。看招!」他暴吼一声,强行凝聚全身仅剩的真气。
见仇放在伤重之余,还可以发出如此浑厚的吼声,四人心里下禁一惊,对他深不可测的功力起了丝畏惧之心。
这人留著,他日必是心腹大患。
四人相望,心里都是同样的念头,此人越早除去越好,互相使了个眼色,四人同时发招,往仇放的方向攻去。
仇放捉住时机,左手划圈,右手成掌,将好不容易才凝聚起的真力发出——强大的掌力让四大护法倒退三步,严阵以待他接下来的攻击,没想到仇放趁著他们退後之际,并不继续追击,反而使出轻功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好,他要逃了。」原来方才那一招只是虚张声势,四大护法立刻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四人追出十数里,可哪里还有仇放的踪影。
「可恶,让那小子跑了。」魅护法恨恨的说。
「没关系,反正他伤得那么重,不可能跑太远,回去叫人把这里翻过来,一定可以找到他。」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回去调人。」说完,他们便迅速离开。
其实仇放并没有走远,他知道依自己此刻的功力,跑下了多远便会被追上,所以他看准在不远处有个岩洞,可以暂时掩藏他的行踪,他们应该不会想到其实他就在附近,所以刚刚在发出那一掌後,便直接窜进那个岩洞里,而他们也真如他所料的,往他离去的方向找人,完全没想到他人便在附近。
但想来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他,所以此地不宜久留,再加上他的伤势必须尽快治疗,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他用剑撑起自己几乎不听使唤的身子,强忍著体内的剧痛,努力保持清醒,往他此刻心里唯一想到的地方去。
奇怪,今天是怎么搞的,怎么常常忘东忘西的!
柳忆意偏著头不解的想著,从刚刚到现在,不是该做的事忘了做,就是该拿的东西没有拿,再不然就是下知不觉使出了神,总要人家叫她好几遍才回过神来。
像现在,好不容易把帐做完,终於可以回房休息一下,没想到一回到房间,才想到方才好像忘了把钱柜的锁锁上,让她还得再回去确定一下。
或许是自己太累了吧!想不出今天会如此失常的原因,只好把它归咎为自己最近太操劳,所以难免精神会不好。
也许过几天,整个倚香楼休息一天,大家一起到城郊的承安寺去上个香,顺便赏景一番。
正当这么想时,脚底突然碰到东西,让她颠踬一下,差点跌倒。
「哎呦……是谁这么没良心,把东西放在这里,想害我跌倒啊!」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柳忆意低头一看,暗黑的天色看不清脚底的东西是什么,从它的形状看来只觉得这东西还不小。
「唔……」脚底下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还发出声音。
柳忆意吓了一大跳,向後连退几步,惊魂未定的看著那团东西。
撞邪了吗?!
可是不对啊,她每个月初一十五都有摆上香桌祭拜「好兄弟」,再加上鬼月已经过去许久,怎么可能会撞邪呢?
「嗯……」
那团东西再度发出声音,吓得柳忆意赶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不觉喃喃念著。「好兄弟啊,咱们近日无冤、远日无仇,你别吓我啊!而且我平日对你们也很好,每逢初一十五该奉上的样样不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赶快回去,我明天一定多烧些纸钱给你,你放心的去吧!」
「你……」好不容易撑到这里,仇放终於体力不支晕过去,不知晕了多久,才被一脚重重踢醒,但全身还是没有力气,喉咙像被火烧过,只能发出粗哑难辨的声音。
「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好心请你快走,要是你还那么不识相的话,我也不是好惹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意姐儿是什么样的人物,要是你再不离开,我绝对去找个道士作法,让你永世不得超生。」那个东西还是没有消失,柳忆意的语气转为威胁,只不过语气里的颤抖,让她的恫赫没什么说服力就是了。
「柳……忆意……」好不容易听出来人的声音,仇放叫出她的名字。
「啊……」难道这个东西是冲著她来的,竟然连她的名字都知道。「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威胁你的,我这个人心肠最软了,怎么可能会威胁人呢?不对,是威胁鬼呢?刚刚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你怎么来就怎么去,我会当做没看见,逛完以後你就赶快走啊。」柳忆意开始语无伦次,慢慢向後退。
「等……」见她就要跑掉,仇放不知哪里生来的力气,伸出手抓住她的脚。
「啊……太上老君、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在上,信女柳忆意一直诚心诚意信奉你们,也不忘到庙里替你们添些香油,现在正是信女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最好赶快出现啊!」柳忆意把所有知道的神明都叫了一遍,可那东西却还是抓著她的脚不放。
「不……要……」他感到自己的力气就快要用罄,全身又痛得厉害,这女人还在唠叨些什么,就在他想说些什么时,一阵晕眩袭来,他又失去意识了。
见脚下的东西良久都没有动静,柳忆意鼓起勇气缓缓蹲下身,想要扒开捉住她脚踝的手。「我知道我这个人年轻貌美、才色双全,但我们总是两个世界的人,人鬼殊途,我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还是回到你的地方,那里会有更多更好的姑娘等著你。咦……」
蹲下身,她终於能勉强看到那团东西的模样,虽然他脸上又是泥土,又有些乾掉、红褐色像血迹的东西,但他的样子好熟悉啊……好像是、好像是……
仇放?!
「原来是你……干嘛没事装鬼吓人,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无聊不代表我也要跟著你无聊……喂,说话啊!奇怪,我不会认错人了吧?」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柳忆意伸出手,拨开覆在他脸上,遮住他大半容貌的发,定睛一看……
果然是他!
那个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出现的人,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副德性?看起来他似乎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
「喂……仇爷、仇爷,你没事吧?」她推推他。
只见他微微张开眼睛,抬起头看著她,但随即又昏了过去。
「喂、喂……你可别死啊!咱这里可是做生意的地方,如果你死在这里,你要我生意怎么做下去?如果你真的要死,麻烦,城外有一大片乱葬岗,你到那里去想怎么死没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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