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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级老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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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呵呵……”凌羽讪讪地笑,“是有道理,不过……”
“就是说啊—;—;咦?不过?不过什么?”枫岸淳的眸子不由地半眯起来,脸部表情也开始转变。
“钱……没有……”凌羽还来不及吐出解释,枫岸淳整张脸已贴近她。
“没有?什么意思?”
“老板,你的姿势—;—;”能与帅哥近距离接触,她是不介意啦。可是,在这种状况下,她又何来心情体验这份荣幸?
“别打岔!钱没拿回来,形象有什么用?迟早枫堤的全体人员得跟着我喝西北风!我……我是枫堤的罪人!”说着说着,枫岸淳鼻尖微红。
呜……向来坚强的老板,竟在她的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可见他有多么信任她啊!而她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刻,想要弃他不顾?
况且,那是她与杜霆钧之间的恩怨,怎能为此而公私混淆?
“淳……”凌羽泪眼汪汪,正好应了枫岸淳的希望。
“不要再说了!”枫岸淳叹息着退回原位,用手掌掩藏起脸部表情,“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这本来就是我与圣博的恩怨,我不该将压力全部推给你,更不该将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对不起,凌羽,是我没用!”
“什么叫不该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你怀疑我的能力,是不是?”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凌羽就跳脚,压根忘了来枫岸淳办公室的目的,“喂!你给我说清楚!”
“凌羽,别太介意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枫岸淳摇摇头,其实,贴于掌心的脸早巳扭曲。“要不回演出费,我不会怪你的,真的不会!凌羽,你别太自责了。”
“谁……谁说我要不回了?”凌羽咬咬牙,跺脚,“我说的是钱没有在我身上嘛!”
“嗯?”枫岸淳听了一怔。这小妮子在说什么?
“就是—;—;像圣博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支付现金给客户?”
“喔?”
“杜霆钧……”看着老板呆怔的表情,凌羽更坚定自己的决定—;—;撒谎,是对的!“杜霆钧已经答应我,一个星期后,就将拖欠的演出费汇入枫堤的帐户。”
“真的?”枫岸淳当然持怀疑态度。因为刚刚他才与远在巴黎度假的杜夫人通过电话,也确定了没有她的允许,演出费是绝对不可能从圣博汇入枫堤的帐户的。难道情况有变?杜霆钧为了博得美人欢心,不惜违令?
不行!等下得再打个电话给杜夫人,将利弊关系详尽地分析一遍,要她好好把关,否则全盘计画都将打乱。
咳咳!不过,话说回来,凌羽这样子替他卖命,他还背地里算计她,会不会太没良心?
可是,他也是为了她的终身幸福。所以,即便到最后阴谋不幸被揭穿,他应该也不会有太凄惨的下场吧?
“什么真的假的?老板不信任部下的办事能力怎么行?”凌羽义愤填膺地拍拍枫岸淳的肩膀,“现在我再去圣博耳提面命一番,免得杜经理贵人多忘事而耽搁了枫堤的未来发展。”最后,她还语重心长地交代:“记住!相信凌羽准没错。”
“喂!喂!”枫岸淳快要傻掉了。咦?不是该由他来主导剧情发展吗?他才是导演耶!她怎么可以抢走他的工作?!
“乖乖地坐着收钱吧!拜!”凌羽行一个漂亮的军礼,然后故作潇洒地一闪身,抬腿,踢门,将枫岸淳的声音统统阻隔在门内。
可,门一关上,凌羽便趴在门板上喘息。天啊!这两个男人是不是她的克星呀?她夹在他们之间都快被搞到精神分裂了。
看来,她得额外再打两份工,尽快还清欠杜霆钧的医药费及修车费。否则,她拿什么来“教育”杜霆钧?理不直气不壮地对峙,结局铁定是惨败。
就在凌羽调息之时,一只白皙纤手突地从后面轻抚上她的脸颊。
“哇!”凌羽惊跳,转身。
“嗨!”蓝盈月正漾着甜美的笑容朝她打招呼。
“喂,小姐!大白天的,别站在人家后面吓唬人,好不好?”凌羽哀号道。
“呀!你都说是大白天了,人家礼貌周到地打招呼,哪里吓人了嘛。”蓝盈月好委屈地撇着唇角,一副柔弱模样,“难道—;—;你正干着见不得……唔……”话还未说完,蓝盈月就被凌羽出其不意地捣住嘴。
凌羽强行挟持着她,飞快奔离枫岸淳的耳目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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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乱说!”立定剧院门口后,凌羽才放开蓝盈月,双手撑着双腿开始喘息。
“那……那你跑什么?明明就心虚啊!”
“谁……谁心虚啦?”凌羽狡辩道,“我是怕你大声喧哗,会影响老板写剧本嘛!拖延了演出进度,你负责啊?”
“进度?没钱开工,谈什么—;—;”突然,蓝盈月顿住话音,眸光流转,“难道你替淳把演出费拿回来了?”
“呃—;—;嗯—;—;”凌羽不敢回答,更不敢正视蓝盈月的眼睛,所以错过了她脸上闪现的奇特表情,“啊,我还要去趟圣博,替我向淳请假!”
凌羽转身开溜,而蓝盈月见她离去后,脸上泛起一抹冷笑。
“要开始了吗?”她低喃着,随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号码的同时迅速离开。
她并末察觉,就在她离开的瞬间,一个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踩上她方才站立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目送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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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最忙的时候,接到问候电话,算不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杜霆钧笑得有些无奈。
他一手将刚签好的文件交给秦简,一面示意她守好门,别让任何人冲进来打扰他讲电话—;—;因为,若让别人听到他对圣博总裁夫人的称呼,那隐瞒身分的事岂不前功尽弃?
杜霆钧看着秦简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才舒服地背靠着椅背,让紧绷的神经暂且得以休息。
“妈妈,你终于想到要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了吗?你和爸爸的手机都打不通,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个城市,在哪家饭店落脚,我很担心你们,知不知道?”
“喔呵呵呵—;—;乖儿子!如果你真的心疼妈妈的话,就别用那些恼人的公事来烦你爸爸。”
“可公司里的许多事,并不是韩旌可以裁决的,必须总裁—;—;”
“喔呵呵呵—;—;这不正好让你有实习的机会?反正总裁的位置迟早要交给你。”
“可目前我只是一个财务经理,若去干涉韩旌及上层的决策,是属越权行为。”杜霆钧叹气,他十分明白老妈的意图。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韩旌,要他公开你的身分,给你决策的权力!”精明如她,是绝对不会错失任何算计儿子的机会的。
“妈!你在设陷阱。”
“是啊!那儿子你想不想往里面跳呢?”杜夫人狡黠地笑道,“哼!反正你那个什么从基层做起的决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妈,你爱爸爸,但也不能置儿子于不顾啊!”杜霆钧松开领带,抗议道:“好不公平!”
“喂!谁说我置儿子于不顾啦?”电话里传来笑声,毫不掩藏地让人知道她的动机不纯,“儿子,告诉妈妈,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啊?”
“特别?”杜霆钧忍不住皱眉。什么意思?
还来不及回答,紧闭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碰上墙壁发出巨响。
杜霆钧定睛看去—;—;
只见他忠心耿耿的秘书秦简,正执行上司不许任何人入内的指令,死拖活扯地拉住擅闯者的衣服;怎奈来者气势汹汹,而且两人力量悬殊太大,使秦简原本的主动拦截,演变成现在这副惨状。
“你你你—;—;不能进去呀!”秦简带着哭腔喊道。每次只要一遇到这个女孩,她就会面临失业的危机。这次,她一定得赶在韩旌出现以前,将所有不妥之处粉饰太平。否则,上次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今天若再历史重演……呜—;—;不要啦!
“谁说不能进去?”来者不甘示弱,身体前倾,奋力移动,虽然见效缓慢,但显然她处于上风。
“经理说的!他正在讲电话,你不要进去打扰他。”
“可我要见他!现在!立刻!马上!”来者总算抓住了一样固定支撑物—;—;杜霆钧面前的办公桌是也,以为可以借力更进一步的,谁料在她的挣扎下,桌子反倒吱吱呀呀地朝她贴近。
杜霆钧看着办公桌一点一点地移离自己的身前,再看两个已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继续“激烈”地讨论着要不要见他的问题,正想站起来调解纷争时,擅闯者似乎作出了决定。
“好!”她立定,虽然口吻豪爽,但表情仍显现不甘,她动手解开外衣排扣。
秦简看着她的架式,怯弱地向后小移半步。
“你想做什么?”见状,杜霆钧也有些担心了。
“哼!”她褪下米黄色的外套,用力扔进秦简怀里,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件衣服,我就送给你好了。”
不会吧……杜霆钧与秦简简直受不了她无厘头的举动。
“凌—;—;”
“凌什么凌!你不会是认为替我先垫了医药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把我拒于门外吧?
告诉你!你帮我,我很感激你,但并不表示我会放弃原本的目的,这两件事得分开来谈!”凌羽愤怒地拍上早被拖离原地的桌子,“还有,你的办公桌是怎么回事?”
“办公桌?又哪里惹到你了?”
“哼!你不是很喜欢固定物品的吗?电脑都会固定在桌上,桌子干嘛不固定在地上呀!”
“歪理!”杜霆钧无奈地笑出声。
“不许笑!我是认真的!”这一次,凌羽的眼神真的很严肃,她要他明白她的立场。
“好!”杜霆钧吸口气,站了起来。
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他的身高对凌羽而言,总是有一定的威胁感。凌羽下意识地往后退,杜霆钧立刻捉住她,让她贴近他。他敛去温柔的笑容,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
凌羽盯着他的脸,突然间,红晕染上了脸颊。
“那我也告诉你,我从未把两件事混在一起,也从未想过要威胁你。帮助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希望你能明白。
还有,要是你把两件事连起来,因而转变了对我的态度的话—;—;”杜霆钧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字地说,让她听得明白,“我、会、瞧、不、起、你!”
凌羽慢慢地扬起嘴角,杜霆钧跟着她一起扯唇。
“奸!我会尽快把钱还你的。”凌羽跳起来,转身冲出去。打工辛苦没关系,至少她不用愧疚为难了。
“喂喂!”始终在旁看戏的秦简又一次扯住她的衣服。哇!这女孩踢坏了办公室的门,又想畏罪潜逃?
“你干嘛?”凌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硬闯进来,你拦我还有道理;现在我乖乖地出去了,你还拦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撞坏了—;—;”秦简红着脸欲争辩。
“秦秘书!”杜霆钧点头示意,“让凌小姐离开吧,其他的事由我承担。”
承担?秦简放开凌羽,看着她一溜烟消失的背影,委屈地撇着唇角。要是不幸被韩特助撞见这个场景,准又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的失职。
天啊,她会不会又被炒鱿鱼呀?
呜—;—;老天保佑,韩特助今天千万不要出现在财务经理室门口。
秦简反身退出,才轻合上门,身后便奏起恶魔的乐章—;—;
“杜经理在不在办公室?”
“啊—;—;”秦简惨叫一声,苍白着脸,迅速地蹲下,捣住耳朵,“我在作梦、我在作梦……”
突地,她的下巴被强行扳过。
“工作时间作梦?我是不是该考虑炒你鱿鱼?”
毫不留情的眸光、毫不留情的语调,合起来变成收效甚快的迷药,秦简甚至连挣扎也不曾有,便一头昏倒在韩旌怀里。
办公室里,杜霆钧目送秦简出了办公室,才发现手中仍持着电话未挂断。
天!这回母亲准要大发雷霆了。赶忙拿起听筒,承受炮轰,“对不起,妈妈!刚才因为—;—;”
“喔呵呵呵—;—;”电话那端竟然不怒反笑,而且笑得让杜霆钧毛骨悚然,“没关系、没关系,妈妈能理解。演员总是情绪化一些……”
“嗯!说得也是—;—;咦?你怎么知道她是演员?”杜霆钧突然反应过来,“我有提过吗?”
“啊!你爸爸叫我了,不跟你聊了!儿子你乖乖地看着公司噢!”杜夫人准备开溜,却在挂断电话之前,不忘交代:“喂,儿子!枫堤的那笔演出费可千万不能擅作主张地付给他们啊,否则我回来会找你算帐的!”
啪!她适时挂断电话,不让儿子再有开口的机会。
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杜霆钧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母亲似乎对枫堤特别“注意”。这是为什么?也许他该将事情从头到尾细细地想一遍!
第六章
震耳的音乐、闪烁的灯光、混浊的空气,鼎沸的人声……每一样都让杜霆钧有深深的窒息感。
他拉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小啜清酒,仍不能消去疲惫感。但深入基层,除了要了解公司的营运情况,搞好同事关系是更重要的一环。他可不希望自己只做个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的总裁,他喜欢参与其中。
在生意场上,总裁与职员是为同一目标而奋斗的伙伴,没有贵贱之分。也许这样他会更累些,但同时,他也能得到一种终生利益—;—;尊敬。
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做人原则。做儿子的除了继承之外,也应该发扬。
融洽而又深刻的伙伴关系,才是公司未来发展的最大潜力。所以,他才会在周末的夜晚,接受同事们的邀请,来酒吧“尽兴”。
这该是属于圣博中高层的小型聚会,因为连韩旌这位高级助理也在邀请之列。
杜霆钧好笑地瞄着韩旌—;—;看来,他的情形与他相差无几,一样是百无聊赖地喝着闷酒。但至少韩旌是习惯的,不至于像他一样感到窒息。
还有秦简,同样与同事们格格不入。她很刻意地挑选了一个离韩旌很远的位置坐下,表情是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状。
杜霆钧好笑地摇头。真不明白,韩旌为何总是与秦简过不去,明知秦简是最怕失去工作的,却偏偏老要拿开除来刺激她。
唉,胆小怯弱的秦简碰上冷酷无情的韩旌,是注定要与不安相伴了。
“杜经理怎么不去跳舞?一个人不寂寞吗?”身着艳红露肩礼服,正随着音乐扭动腰肢的女子从舞场下来,贴上杜霆钧的身体。
她是财务部副经理曹踊权的妹妹曹踊玉,也是市场营销部秘书。她进入圣博的目的就是—;—;嫁个有钱人!她要进入真正的上流社会。
在杜霆钧尚未进入圣博以前,她的目标是总裁的左右手,圣博最具魅力的黄金单身汉—;—;韩旌。
但韩旌为人冷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想尽了方法,百般讨好,却丝毫打动不了他的心。她不甘心,却也不愿意就此放手。
直到杜霆钧进入公司,他能力强、人又帅,而且性格温和,这一切都让她看得两眼发亮,虽然杜霆钧现在的地位不如韩旌,但有能力的人还怕升不上去吗?于是她打定主意要倒追杜霆钧。
“对不起,我不喜欢跳舞。”杜霆钧坐直身,不着痕迹地与她靠过来的身躯保持距离。
“不喜欢可以陪我跳啊。”曹踊玉继续她的绝招—;—;死缠烂打。“要不然我坐在这里陪你?”
“不用了!”杜霆钧摇头,“别因为我而扫了曹小姐的兴致。”
“杜经理—;—;”嗲嗲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寒毛直竖,“你怎么这么见外嘛,叫曹小姐让人家好伤心呢!”
“小玉,你别丢脸了好不好?”曹踊权走过来拿起酒猛灌,还不忘嘲讽,“找不到金龟婿,好歹也找个成熟稳重的。像杜经理这样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不适合你的。”
“喂!哥!我又不老,哪里不合适啦。”曹踊玉不满地嘟嘴。
“走!跳舞去!”曹踊权不屑地瞄杜霆钧一眼,拉起妹妹就走入舞池。
看来,曹踊权仍为夺位之事怀恨在心。杜霆钧眼光一瞥,就看到一旁的韩旌正在偷笑。
“韩旌,你真没良心。”杜霆钧没好气地指责,“要不是我,恐怕现在受罪的人是你。”
“是是是,韩某感激不尽。”韩旌绅士地欠身,“我只是很期待曹踊权知道你真正身分时的表情。”
因为韩旌难得展露严肃以外的表情,所以会引来好奇的目光也不足为奇。角落里的秦简就忍不住朝他们偷窥,可是,当眸光无意间与韩旌对上时,却立刻像犯了错的孩子般垂下头。
韩旌则是盯着她的侧脸,眸色变深。
杜霆钧将一切看在眼里,正想招呼秦简过来坐时,一群男女回座,个个累得倒向沙发,曹踊玉更是藉机倒向杜霆钧的怀中。
“这么高兴,怎么可以没酒助兴?”不知是哪个人在喊,“Waiter,再来一打啤酒。”
“不能再喝了,醉了要怎么回家?”杜霆钧劝阻。
韩旌耸肩,“随他们去吧,由我们善后就行。”
“杜经理,别管他们,有我陪你啊。”曹踊玉又腻了上来。
“二十三号桌,啤酒。”侍者的声音响起,她穿着雪白的衬衫、黑色背心,身材修长。弯腰放酒时,齐耳的短发遮住脸颊。
杜霆钧一怔。好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望入一双在幽暗灯光下尤为黑亮的眼眸—;—;
凌羽!
“您要的啤酒已经送到,请慢用!”凌羽迎上他的惊诧眼光,再扫向他身边的妖媚女子,嘴角扯出一道冷漠的孤线,一转身,离开。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侍者消失的方向,韩旌默不作声,将眼光调回,皱着眉看着杜霆钧的表情。
他怎么了?突地想起杜霆钧前阵子曾苦恼自己爱上男孩的事。难道……
“好漂亮的男孩,像中世纪的王子!”曹踊玉呆望着侍者消失的方向呢喃。
杜霆钧甩开曹踊玉的手,起身追了出去。
“霆钧!”韩旌叫道。
“我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就回来。”杜霆钧头也不回地喊。
凌羽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必须去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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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杜霆钧追上凌羽,拉住她的手,将她硬生生扯入怀中。
“干嘛?放手啦!”凌羽挣扎着。
“不!”杜霆钧情急之下,将她推向墙壁,用身体压住扭动的她。
此刻,他们的距离近得暧昧,他甚至能闻到她发问的香味。“凌羽,听我解释!”
“解释?”凌羽一呆,“解释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杜霆钧也怔住了。
是啊!他急着解释什么呢?刚才她冷漠的笑容让他以为她误会他了,于是未经大脑考虑,便冲出来拉住她。
“我……”
“你自己都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吗?”凌羽更吃惊了,“那你拉住我干什么?”
“打—;—;招呼!”杜霆钧找了个理由,“遇到朋友,打个招呼不行吗?”
“那请问—;—;打招呼需要以如此强硬的手段,将人家堵在女厕所门口吗?”
“女厕所?”杜霆钧这才察觉。
“是啊,哈哈哈—;—;”凌羽忍不住笑道。
“喂!我可是特意来跟你解释的,你还—;—;”
“你到底要解释什么?”
“刚才我身边的女子……我以为你生气了,所以才—;—;”
“你以为我会吃醋?”
“不知道。只是第一反应,然后也末考虑就冲出来了。”
“噢,你是指你身边那个女孩吗?”凌羽假意思索着,“她不错啊,感觉又漂亮又精明。听说你们商界人最喜欢和志趣相投的人结婚,夫唱妇随,她跟你蛮相配的。”
“志趣相投?是不是你跟枫岸—;—;”对啊!他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
“喂!是在说你耶,干嘛扯到我头上?”凌羽没好气地翻白眼。
“可你对他交代的事似乎都会特别卖力。”他仍有妒意。
“当然喽!他的事就是枫堤的事,枫堤的事就是我的事嘛!况且,枫岸淳需要钱又不是为了他自己。毕竟没有钱就不能开工,枫岸淳辛苦写的剧本便没法用,而我们也会永远上不了舞台。再说,钱本来就是你们欠我们的,你凭什么指责我?”
“你就那么喜欢舞台?”不理会她的叫嚣,杜霆钧问道。
“嗯!”凌羽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信不信?那里的灯光可以引出我体内的潜能。”
他信!因为那天在舞台上的那个忧伤少年,就轻易地掳获他的心了。
“我帮你好不好?”他的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其实,不必上舞台,她就很耀眼动人了。
“什么?”凌羽不明所以地挑眉。
“除了归还拖欠的演出费,圣博还负担枫堤新剧目需要的所有开销,怎样?”
“真的吗?”凌羽睁大眼,叫道。
“我不能保证一定成,但我会尽力游说上层的。”
“哇!太棒了!”凌羽兴奋地抱住他,“杜霆钧,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一辈子?他喜欢这个词。突然,他想到另一件事—;—;
“凌羽,伯母的病好些了吗?”
“嗯!医生说,病情已经稳定了,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钱—;—;可以慢慢还,不急。”杜霆钧犹豫了下才开口,因为他不知道凌羽对他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
凌羽抬起头,笑道:“不行!我怕你瞧不起我。”
她有她的原则,他该懂的。杜霆钧随即了悟。
“那让我送你回家?”总得为她做些什么,他才安心。
“不用!我回家很方便。”凌羽感觉腹部越来越不舒服,这才想起她原本的目的,“你别管我啦,和朋友玩得尽兴就行。”推开他,她直奔厕所。
“方便?有多方便?”杜霆钧又拉住她。
“从酒吧出去,经过两个路口,就有一个公车站,坐五站就可以到家门口了。”
“两个路口?需要多少时间?”
“二十分钟啦!当作散步,很快就到了。”哎呀!他到底要不要放她去上厕所?凌羽快要跳脚了。
杜霆钧拿出商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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