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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生的校园生活故事:考什么别考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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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帐暗谜肫搿K底约阂几吹┑男挛抛ㄒ担械绞奔溆械憬簦饰颐侨绾胃聪安疟冉虾谩K凳祷埃佳形一拐嬗械憔椋沧约旱目捶ㄊ保只炝恕K瞪鵶orry,拿起手机到厨房去接去了。房间几乎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她的话我们能听见,就连对方的声音我们也能够模糊听见。她说的全是广东话,我们几乎听不懂。开始的时候她的声音还比较平和,后来便大了起来。对方是个男子,语速也很快。不久,她几乎吼了起来。吼了一阵子,声音又沉下来。最后她哽咽了,连说“求你了,求你了”。听到这里,我和曹真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起宝贝曾经讲过她的事,心不由得沉了下去。我握住手中的塑料杯子,把里面的水压上来,又放下去,如此反复,直到索然无味。曹真则傻傻地看着我。
大约通了二十分钟。后来几分钟她几乎没说什么话,只听见她在小声抽泣。通完后,她进洗手间,洗了一下。出来时,虽然她尽力露出笑容,但红红的眼睛却遮不住刚才的悲切。我们显得有点不太自然,和刚才的有说有笑相比,多少有点尴尬。
“对不起,对不起,有点小事,现在好啦。喝开水,喝开水,来——”她振作了一下神情,缓和氛围,给我们重新加上开水。“开水是个好东西哦,多喝点。”
曹真以为开水不烫,大喝了一口,结果“扑”的一口吐出,喷到地上。我们都笑了。他撮起嘴唇,拼命往里呼冷气,边呼边说“烫坏了烫坏了”。我开玩笑说:“坏了割了算了。”苏姐呵呵笑了。见她神情稍稍好了点,我心里也终于舒畅起来。说实在的,我潜意识里觉得她的确不太幸福,难道真应了那句古话,红颜薄命?
“我也有百分之一的匈奴血统啊……”曹真被烫了一下,烫出了灵感和激情,他开始慢慢演说了。我知道他的个性,只要这样的开场白一出现,后面便要高谈阔论了。如果是在食堂或其他公共场所,我汗水也肯定慢慢往外冒了。但现在,苏姐心情不好,听听曹真的怪异思想也未为不可。苏姐好奇地看着他。

第39节:考什么别考研(39)

“咋啦?那百分之九十九呢?”我引诱他说下去。
“我是炎黄子孙、曹操后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我也要讲辩证法,实话说吧,我血液中也有匈奴、突厥血液,但绝对没有满族血液。匈奴、突厥已经从历史上消失了,现在最大的威胁是美利坚和俄罗斯,我一定要去汉化他们!”他慷慨激昂,最后掷地有声,“汉化美利坚,一百年不动摇;汉化全世界,是我曹某人一生的事业!”
他这些言论,在宿舍、食堂我不知听了多少遍,已经不再惊奇了。苏姐听得惊诧不已,一脸茫然。
他继续讲道:“拥有情人是最好的汉化手段,我要留学剑桥,在英国拥有情人,还要在美国、德国、法国、日本、意大利还有那小印度拥有无数情人,使她们怀孕,生下孩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我点头称是,表示欣赏。苏姐端着茶杯,边喝边笑。见我们有反应,他更带劲了:
“我还要创立新教,儒道佛三教合一!吸其精华,剔其糟粕,天下大一统,统一大汉族!我要把新教在全世界推广,使它压过基督教、伊斯兰教和所有宗教!争取在一百年完成千秋伟业!”
“不是法轮功吧?”我开玩笑道。以前他也给我谈了他要创立新教的想法,我说不现实,他坚决说非常现实,并且说一百五十年后就可以完成任务,而今天他又提前了五十年。
“法轮功是个什么东西!”他鄙夷地说。
“国家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吧……”苏姐敛住笑容,认真地问,一脸担忧。
“国家是个什么东西!所有国家都要灭亡,民族也是!但我相信,中国肯定是地球上最后一个灭亡的国家,而汉族也将是最后一个消亡的民族。泱泱人类,都不可能免于消亡!”他几乎站了起来,声色俱厉。
我了解他,只要有人听他演讲,他便立马来劲;如果有人提问,他便要疯狂。他脑袋里装满了稀奇古怪的想法。
“你创立的新教,上次让王小军当‘护法长老’,让牛英俊当‘情感疏导组长’,你们的人事安排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想让苏姐忘却不愉快的事情,彻底高兴起来,于是继续引诱他说一些在他看来非常神圣而在旁人看来荒唐可笑的想法。
“哦,这个,呵呵,”他不好意思,缓和了刚才激昂的神情,松弛下来,“我嘛,自然是教主了;王小军是护法长老,牛英俊是情感疏导组长,——你想当什么啊?”他为难地看着我。因为他多次要我当“秘书总长”,说这是最有权利的官了,要让亲信当,但都被我拒绝了。
“我的嘛,今后再说吧。”我笑着说,“你给苏姐封个官职吧,苏姐也不容易的……”
苏姐蓦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喜欢当官。”
“这怎么行!曹大将军的新教只要是地球人都要支持!”我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曹真思考了一下,“我们新教是不准备招女的啊……”
“难道不能破例么!为了伟大的事业,有什么不可以改革的!”我严肃地说。
苏姐呵呵笑了,一脸灿然。
“那……苏姐,你想当什么啊?”曹真真的有点为难。
“教主!”苏姐哈哈大笑,要求道。
“这个可不行。教是我创立的,头把交椅当然得由我坐。”曹真断然拒绝。略一沉吟,又说:“这样吧,你当‘护法圣母’如何?”
听到“圣母”二字,我和苏姐都笑起来。苏姐笑得非常欢,足足笑了一分钟。
“好吧!我郑重接受教主大人的赏赐。”苏姐打了个响指,愉快地说。
曹真也非常兴奋,将杯中的水一仰而尽。
“教主大人,还有何……秘书总长,你们不能光谈革命事业啊,你们要吃点什么?”苏姐看了看时间,站起来,问我们。
我们都说随便。苏姐思考了一下,问吃烤鸭如何。只有傻瓜才会拒绝,我们欣然同意。于是一同出去。在一个溢满香味的烤鸭店前,她要了两只,我们要付钱,她坚决不同意。让她一个人付钱,过意不去,我和曹真跑到一家超市,买了两瓶“鲜橙多”,三瓶葡萄酒。一同回去,大家喝酒吃鸭,非常高兴。我们边吃边聊天,曹真又谈了一些其他理想,苏姐笑得几次喷饭。她说自从大学毕业后还从未如此快乐过。她的笑姿很好看,光彩动人。其间她的手机又响了一次,她连看都没看就关了。不过这也影响了她的情绪,她眉宇间飘过一丝淡淡的哀愁,但很快又在曹真的奇谈和我的插科打诨中飘走了。三瓶葡萄酒喝光了,大家都有些醉。看看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曹真唱起歌来,虽然唱的是很怪的歌,但把气氛又向前推了一步。苏姐夸他是才子,多才多艺。他更加高兴,一连唱了三首。苏姐叫我也唱,我便提议每人唱一首,轮流唱。

第40节:考什么别考研(40)

“这可不行,我感冒了,嗓子不好。干脆你们唱,我吹笛子给你们伴奏,如何?”苏姐说。
“你会吹笛子?”我和曹真都有点不相信。现在这个年代,年轻人只会玩些电子游戏什么的,哪会玩这些东西。
“试试看吧。”她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支浅紫色的长笛,又打开一个小盒,拿出一片笛膜,在嘴唇上轻轻一滑,贴上去。她先试了试,几个清脆的音符飘了出来。我和曹真立马称奇,简直是未成曲调先有情。
“这个笛子是高中一个同学送我的,音质非常好,我一直视如珍宝,经常带在身边,但吹得并不多,主要是没心情。今晚高兴,你们唱吧,我跟跟音,看行不行。你们最好唱我熟悉的曲子哦。”她说。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才女,美女如果能弄乐器,气韵立马上了一个台阶。曹真先来,他问《大坂城的姑娘》会吹吗,苏姐微微一笑,点点头。她先吹了段过门,然后曹真徐徐唱起。二人配合得相当好,歌声圆润,笛声清脆,还略带颤音。唱毕,我们直鼓掌。该我了,我要唱黎明的《堆积情感》,苏姐说这首歌后面的音比较高,如果吹不上去请原谅。我开始慢慢唱起,她的笛声马上跟上。这首歌我很喜欢,觉得能唱出心中的忧愁和思念,唱完后还能把人带入一个不可名状的境界。我唱得很用情,她吹得也很投入。她在室内慢慢踱着步,踱到窗前,靠在窗户上,闭着眼睛,深情地吹出歌的后面部分,音质尖细,高亢如鹤唳。我和曹真都佩服得不得了,觉得她的笛声就像她一样美妙。我和曹真轮流着唱。我唱的多是老歌,苏姐也很喜欢。我们唱了十几首,感到有点累。苏姐于是单独给我们吹了首不知名的曲子,但相当悠扬、空旷,直把我们引入到一个奇妙的境界。唱累了,吹累了,我们便喝饮料,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时针渐渐指向十一点。酒性开始发作,曹真呵欠连天,提议要回。苏姐坚意留我们再聊会,我表示同意。曹真躺在她的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苏姐忽然悲叹起来,说:“任何结局都是悲哀的,只不过程度不同而已。”我惊问为何,这个问题我实在没有想过。
“比如说吧,你们一会儿要走,这是今晚快乐的结束。对于我来说,这多少有点曲终人散的凄凉感觉吧。大学毕业,全班一起失恋,痛哭流涕,是四年美好时光的结局。又比如说婚姻吧,你没有结婚,你不知道的,当一结婚后,又是一个结局,一个季节的结束……再说我刚才接的那个电话,是我丈夫打来的,——我现在估且还叫他丈夫——,也许那又是一个结局了。虽然这些结局又意味着另外一个开始,但谁又能潇洒自如地面对?”苏姐平静地说。
“你结婚了?”我问。
“步入围城几年了……”她叹息道,然后默然不语。
忽然之间我想起很多,想起我的父母,想起大学同学,甚至想起宝贝,一时间许多事情在我脑中纷至沓来。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一定要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和另外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走在一起。是人生来就怕孤独?还是人生来就和另外一个人有着某个前世今生的契约?我找不到答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不过,我现在也能平静看待一切了。其实无论痛苦、幸福,还是平平淡淡,结局都只有一个,也即是殊途同归吧。所以,我可以淡化过程,或者漠视过程,而淡然处之,平静待之。”苏姐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慢慢地说。她的头发和普通女子的头发没有什么区别,但披在她的肩上,却别有一番风韵。
我觉得她的话虽然充满了人生哲理,但过于苍凉,里面有种凉入骨髓的消极悲观。我也觉得这么消极的话不应该出自苏姐这么美丽年轻的人口中。天生丽质,人间尤物,似乎理应活得比其他人好,否则,便有种造化弄人的味道。
“苏姐,听宝贝讲你父母不是很和睦,是吗?”我关切地问。
她沉静下来,凝视着桌上的狼籍杯盘,良久不言。
“不好意思,我问多了……”我道歉道。
“我曾经给宝贝讲过我的父母,那个时候我们在云凌中学还挤在一张床上啊。宝贝这孩子,呵呵,沉不住气。”沉吟片刻,她徐徐地说。
“哦,对不起。宝贝也只是给我讲了,她没有恶意。我们也是真正地关心你。”我歉意地说。
“我知道,不要担心,我不是介意这个。其实,怎么说呢,我妈妈已经去了,那段给她治病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充实的,有种厚重、绵实的感觉,苦中带着希望,希望中又有无法挽回的绝望。那个时候,是自己和命运做斗争啊。做斗争的过程也是一个人真正成长的过程。”苏姐眉宇间展露出自信。
“你爸爸可还好?”
“他现在还在中山。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苏姐叹了口气说,“记得96年我从上海回到家后,只见妈妈身体很虚弱,脸色蜡黄,看见都害怕。我铁着脸问爸,妈究竟得了什么病。也许妈的病使他醒悟了一点,他居然也很难过,他叹息说,肝癌。我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猛烈地挥动拳头,痛打他的胸膛,我觉得是他害了妈妈,我痛哭流涕,手都打得麻木。他一动也不动,任由我打,他以前不可一世的脸忽然也变得苍老了不少,他的眼角溢着泪水。看着他的泪水,我更加愤怒,我厉声责问他为什么不早流泪!为什么这么缺乏人性!为什么不继续打妈,继续打啊!我觉得他不是个男人,他在我心里荡然无存。我也再不叫他‘爸爸’。没事时我根本不理他,实在有事情就直接称‘他’。”苏姐说到这里,泪水流了出来,我忙递给她一张纸巾。我安慰她不要太难过了,那种愤怒能够理解。


第三部分

第41节:考什么别考研(41)

“谢谢。后来我向他要钱,他居然没有。他说家里本来就没有钱,并且有次因为喝醉酒开摩托车撞了人,陪了人家两万多,现在就更没有了。我叫他去向姐姐、姐夫要,但姐姐是不管事的,姐夫很不情愿,还说,这病反正要死,何必再浪费钱。我当时觉得人心好冷漠,人简直是最卑劣的动物。他空手回来后,我仰天长笑,痛哭着说: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父亲!估计这句话对他刺激很大,当时他就无声地流泪了。我开始拼命地工作、兼职,发誓要治好妈妈的病。”苏姐停了一会儿,喝了口水,由于手抖得厉害,水从嘴角流下来,顺着下巴一直流到颈项。
我给她纸巾,她擦了擦,继续讲道,“唉,也许是人到老的时候会反思吧,或者是妈的病惊醒了他,他后来开始忏悔了,我经常看见他哭。有次在我去阳台上晾衣服,他在那里抽烟,看见我来了,慌忙侧身离开,我看见他眼睛里有泪水。妈成天躺在床上,很少下来走动,她说人软,一动肚子就痛,躺着舒服一点。姐姐虽然在她家里管不了事情,但她心里明白,她每天都要过来看妈。她的家离我们家不远,她来的时候总要提些东西来,比如鸡汤、水果,还有奶粉什么的。她不爱说话,每次坐在妈的床边,握住妈的手,一坐就是半天。爸的单位以前很红火,但现在也逐渐冷清起来。他有时几天都不去上班。在家里的时候,他也偶尔做做饭,并偶尔给妈端到床边去,也许他开始意识到糟糠之妻的重要性吧。当我第一次看见他把饭端给妈的时候,我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也就从那一时刻起,我再怎么也恨他不起来。”
听了这些,我感到嗓子涩涩的,胸腔里有种东西在涌动。
“爸爸后来下岗了,但他看得很开,他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呆在家里全天伺候妈。我很感动,也很感慨。也许是妈的疾病净化了他的心灵,在他人生暮年的时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我终于也开始叫他爸爸了。那天是我刚下班回来,我往楼上走,正好看见他提着垃圾桶蹒跚下来,我不由自主地就叫了声“爸”,他听到多日未闻的一声称呼,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垃圾桶都滚落在地。他对我说,韵儿,对不起……他叫我在外面好好工作,家里就不要管了,有他在。说实在的,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家庭的温馨。唉,可笑吧,有这种温馨的感觉居然是在妈身患绝症的期间。”
我鼻子有些酸,叹道:“唉,父母终归是父母!”
苏姐正沉默着,曹真忽然梦呓起来,他嗯啊几声,然后猛地坐起,惊恐万分地问:
“你们怎么还不跑?!”
“往哪里跑?”我们很吃惊。
“俄罗斯打进来了!”他着急地说。
我和苏姐都笑了,问俄罗斯在哪里。
他摇摇头,环视了室内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我真的梦见俄罗斯打进来了!我还梦见在云南又发现了一个少数民族,我都哭了……”他悲怆地说。
苏姐给他倒了杯开水,叫他喝点清醒一下。他拿在手上,手颤动不已。头发也耷拉在额头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我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叫上曹真,我们告辞。苏姐不再挽留,把我们送下楼。我们要了辆出租车。
“下次再听你的心曲。”我上车时对她说。
“下周我要回中山处理些事情。”
“哦?是吗?那祝你一路顺风。”
然后挥手告别。
二十分钟后,我们回到宿舍。刚进门,电话就响了。是苏姐打来的。
“谢谢你和曹真,尤其后面你能静下来听我讲一些伤感的事情,真的。”
“这么客气?”我说。
“也许萍水相逢的人更好相处,心无芥蒂。”她在电话那头轻声地说。
我忽然间有很多感想,但却说不出来。沉吟了一会,道声“晚安”。然后挂上电话。
十五
王小军的女友终于给他打了个电话,正式提出分手。王小军问原因。
她说:没感觉了。
王问:就这么简单?
她说:对头。
王说:不会吧,我都还有感觉。
她说:可我没了。
王问:那你对谁有感觉了?
她毫不含糊地说:我对北京有感觉了,我想在北京搏击一番。
王问:搏击北京男人?
她骂了一句:无聊!
便挂上电话。
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很严重,刻不容缓。王小军叫我们出主意,我和曹真都觉得他应该去北京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小军听从了我们的建议,当天下午便出发北上。我们把他送到火车站。在火车要开动时,曹真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兄弟,保重!”
王小军几欲哽咽。
到了北京后,他打电话给她,可她拒绝见面。
王说:我千里迢迢来到北京,难道你就忍心不见一面?

第42节:考什么别考研(42)

她说:不见。
王问:为什么?
她说:免得让你伤心。
王绝望地问:难道我在北京死了,你也不见?
她哈哈大笑:你要为我自杀?
王说:有可能。
她再次哈哈大笑:给你个建议,要自杀的话,最好从立交桥上往下跳,摔不死可以碾死。
王小军握住话筒,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不甘心,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她变得如此狠心,发誓要见她一面。于是他守侯在宿舍楼下面,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门卫阿姨都感动了,拿出一个面包一袋牛奶给他,他极其尊严地拒绝了。第三天上午终于看见她从楼上下来。他站起来,走上去。她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快步走了。王小军本可以追上去,但他僵住了。他觉得一切都变了,变得如此神速,如此陌生。他一下子失去了对她的所有信心和耐心。她不过是他生命驿站中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
他返回上海后,一时间形容憔悴。我和曹真各拿出五十元为他接风。我把自己总结的爱情定律拿出来安慰他,劝他不要把她看得太重,一切都不过是个时态。
“这种女人心太狠了,太不可捉摸了!”他狠狠地说。
“对!对!”我和曹真异口同声。
“这种女人最终也会被人抛弃!”他冷冷地说。
“对!对!”
“这种女人不值得我爱!”
“对!对!”
“今天一个女人伤害了我老王,今后我老王要伤害十个女人作为报复!”
我和曹真面面相觑。
至此,对于“老王”来说,一个温暖的充满希望的恋爱季节便悄然消逝。但几天后,他脸上凝重的神色便渐渐淡去,慢慢恢复原状,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他认为,女人就是女人,女人不过是等待被人收养的小动物,他不收养,总会有人收养;他不收养她,还可以收养别的女人。我们觉得他简直变成了个哲学家。他最近也迷恋上了网络,以前上网还搞一些软件开发,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上网聊天、打游戏了。后来他的游戏技术越来越精湛,有天深夜,他敲我们的门,说发现他玩的游戏有几个很大的漏洞,可以重新开发,如果开发出来,定能赚不少钱。我们都鼓励他开发,但他说现在还不能完全静下心来。
“你们帮我想几个能打动女人心灵的词语,聊天时我好用。”他对我们说。
“把她的名字、相貌与历史相联系。”曹真说。
“可我的历史知识很少啊。”
“那你得好好补一下。”
“老大,搞错没有!泡妞还要学历史!”王小军不以为然。
“你以为泡妞是很简单的事情么?”曹真冷笑一声。
“高!那我问你,泡妞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曹真摇摇头。
“天下无妞!最高境界当然是天下无妞可泡啦……”他笑呵呵地说,“先泡傻姑娘,再泡成熟女人,再泡有夫之妇,最后发现还有一个女人没泡。”
“谁?”我和曹真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然是自己的老婆了!”
“厉害!”我们心悦诚服。王小军得意洋洋地笑了。曹真忽然又想起了周女士,叫王小军一定要帮忙介绍介绍。
“你真是外强中干,既然喜欢她,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她嘛!”王小军说。
“不敢不敢,天下任何女子我都敢找,但她……我不敢。只要一看到她我就激动得要死,心脏都停止跳动。”曹真难过地说。
“唉,其实她真的不如你想像的那么好,我们一个班,还不了解?并且她现在已有男朋友了,局长的儿子,有钱得很,还开公司呢。就是你们经常看到的那个高个子。”
曹真默然不语,神色颓废。
“有钱又咋啦?”我不以为然,“吸引某人不一定完全靠钱。”
“那也是。但曹真你有什么可以吸引别人的呢?你说你有才华,那你发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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