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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生的校园生活故事:考什么别考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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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研究生考试成绩又出来了,我报的是复旦,总分超了十一分,但英语差了一分。想到尽快离开这里的梦想又一次破灭,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感到苍天故意折磨我,直到要把我折磨死为止。唉,生活照样前进,不会因为我的失败而改变什么。爸爸身体更加不行了,养的鸟儿不小心飞走了一只。姐姐、姐夫经营的饭店生意也大不如从前。他父母住在宽大的房子里,并继续收着房租。他也继续骗着我,继续堕落着。我已经不在乎他了,我觉得一个人只要变了,劝是没有用的,只有他失去了什么才会明白和珍惜。就像我爸,妈在世时他简直就像法西斯,而妈一旦永远离他而去,他便马上后悔,幡然醒悟,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也懂得了人是复杂的,虚伪的,每个人之间都隔着一层什么,任你努力想拨开它,以便以诚相待,但最终你都会失望。也就是说这个社会,很难找到交心的人了。因此,人都是孤独的。每个人的幸福都在自己手上,历经沧桑后的睿智,度尽劫波后的豁达,阅事无数后的开朗,都是幸福的源泉。我觉得一个人如果没有这些经历和财富,他不可能真正体会什么叫幸福。当然,我也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但我心态确实变了,一切随缘,缘到则聚,缘完则散,如此而已,不必强求。很快就进入夏天了,我带着毕业班,有点忙,但我很充实。我也开始了再一次考研的准备,狠抓英语,每个周末还去上考研培训班。每天回到家里,几乎都是我一个人。他偶尔回来,就像个客人一样,我也像个客人一样礼貌地对他。他也继续和我亲热,但他分明不行了,我感到他力不从心。想到他在外面的事,我就忍不住冷笑。我不愿意揭穿他,我想,等他自己揭穿吧,终有那么一天的。他父母是从不过来的,他们和我赌气。我倒隔三差五去他们家,我真的平静了,我看着他们的时候,不再有那么多的气。我要么买点东西去,要么买点菜做做饭,然后晚上回来。
“其实我有时也很脆弱,也很矛盾。夜晚很多时候我会忽然很害怕,怕得要命,我很想有个人陪着我。在我看考研书籍的时候,有时也会忽然想到很多。我在想,自己一个劲地想考出去,对他们家来说是不是很残酷?别人娶个媳妇在家,可不是希望她考东考西的,而是想她安分守己,生个孩子,相夫教子。我甚至觉得自己很自私,他在外面打麻将,混女人,和自己要考出去有什么区别?大家都不过是在为自己考虑,麻痹自己。只不过一个俗气一个高雅罢了,但如果揭开那层道德的面纱,还不是一样,殊途同归而已。想到这里我就很伤心。于是就会给他打个电话。但通常他都关机,找不到他人。即使找到了,只要一听到他慵懒的声音,我那些美好的想法又马上消失殆尽。
第67节:考什么别考研(67)
“唉,继续说说后面的事情吧,也快完了。何寂,几点了?”
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我听得如同亲身经历了一番,感动得如同波涛起伏的大海。我长叹不已,为她的经历心潮澎湃。
“苏姐,很感谢你。”我说。
“感谢?呵,说感谢的应该是我,”她一脸释然地说,“从广东回来后,我心情一直不好,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找宝贝吧,她新婚之人,怎么能够听这些呢?找其他人吧,感觉不地道。还是你好,所以谢谢你能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听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说:“客气了。能听到你的心声,真的是我莫大的荣幸。”
“好吧,我们共同感谢。”她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快点讲——总之,我们的关系很微妙,就那么着,一直又拖到冬天。唉,那个冬天的事情没什么说的,就像天气一样,干冷干冷的。他仿佛觉得那样才是生活,他父母呢,继续收着不菲的房租。我还是老样子,教书,复习。而唯一有比较大的变化的是我爸,他开始咳嗽,并且还带有血丝。我和姐要带他去医院看病,但他坚决拒绝了。我隐隐感到他快不行了。在我考试前,他终于彻底病倒了,一查,肺癌!奇怪,当得知结果后,我们都很平静,爸爸甚至笑了。医院开了详细的治疗计划,但他说不用了,然后颤颤巍巍地回家。回家后就一直躺在妈妈病逝的那张床上。大年三十,当万家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时,他离去了,和妈妈一样,很平静地去了,到另外一个天国和妈妈相会去了。也许,他们还会成为夫妻,但我相信,他们再也不会吵了。我没有过多的悲伤,一则,他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很可怜;再则,我对生死已经看得很开,很淡,觉得死本身就是生的一部分。唉,除了姐姐,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把爸爸的丧事办完后,春节都快结束了。一个千禧年就这样过去。然后,生活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开始了,上班,下班,欺骗,平静,麻木。三月初,成绩又下来了,我所有的分都上了。他似乎很难过,他父母很气愤,我则感到好笑。我满怀希望地去复试,到了后知道十八个上线考生中我排名十三,而计划只招收十三个。我感到情况不妙,因为我深知这个社会的一些规则,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呵呵,终于,我又旅游了一趟上海。怀着失望的心情回到中山,见我失败,他们的心情一下好了。他和他父母还破天荒给我做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我就当他们是真诚的吧,诚心接受,心情甚至也好了起来。但没几天他们又故伎重演,尤其是他们那张脸,又拉下来了,好像我是他们家一个累赘,一个讨饭的。我再次深谙人性的悲凉。就那样过吧,人生是一个单行道,没有必要生那么多气。我们都又恢复到过去的生活轨迹上来。
“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事,有可能我还在中山,还在轨道上艰涩地滑行。我清楚记得,那天是四月五号,他妈妈从二楼楼梯口摔倒了,一直滚到楼下,伤虽然不重,但得马上住院。我给他电话,根本找不到人。我把她送到医院安顿好后,马上去他单位找他。到他办公室一问,他同事说他刚才都在,现不知到哪里去了,他们叫我坐下等会,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于是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漫不经心浏览起他的东西。见他抽屉没锁,钥匙都还挂在上面,我于是拉开,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我承认自己很不道德,很不应该,但当时我的确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结果我在里面发现了一本日记本,还是我们恋爱之初我送给他的。大学时我参加一个社团,是社团的干事,毕业时社团送给我们每人一个笔记本。我一直舍不得用,就送给他了。我很想看看他在上面记了什么。我打开第一页,上面是我当时写给他的祝福语,我现在都记得,我是这样写的:我愿意把我的生命交给你,请你打开心灵接受它。我又继续往后面翻,后面几页记录了我们恋爱之初的幸福甜蜜,但越往后翻,情况就不对劲了。他继续着以前在电脑上的内容,什么比较啊,口交啊,乱七八糟的。更让我绝望的是,他详细记录了他和一个叫‘榆’的女人的龌龊事。我看他记录的时间,正好是我误伤他太阳穴后。那个女的应该就是上次我在棋牌活动室看到的那个。他说‘榆’才是真正能理解他照顾他的女人,而我,只是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女人,说选择我是他今生最大的失败。他甚至还诽谤他死去的女友,说她不过只是一个最先闯入他心灵的女人,而自己真正最爱的人不是她。他还记录了他们做那个事情的过程,真够龌龊无耻的。我啪的撕下第一页,装进包里。我觉得是对我的讽刺、侮辱,他还真正不配。以前我觉得他的变化有我和他父母不和的原因,但现在我觉得他心里有些变态。能那么仔细记录做爱的人,世界上恐怕并不多。我把日记本放回原处,关上抽屉。我不想等他了,他妈的死活也不关我的事了。我给他留了张纸条,写道:‘让你望而生畏的女人提醒你——你母亲摔伤了,正在医院,请带上你最爱的女人去看她。’我向他同事告辞,然后匆匆下楼。我头脑一片茫然,但心灵却异常平静。外面艳阳高照,我感到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我慢慢走在大街上,领略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
第68节:考什么别考研(68)
“说来也真是上天的故意安排,真够巧啊。那天,我从他办公室出来,顶着阳光,漫无目的地走,任思绪悠悠,情绪缈缈。我走到他们政府旁边一个酒吧附近时,我忽然看见他了,他拥着那个女人出来,在付款台潇洒地付了款,然后出来在门口说着什么。我忙躲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们。他们说了很久,他还不时看看手表。终于他们要分别了,依依不舍地拥抱在一起,亲吻起来。呵,他可一贯老实木讷,我们从恋爱时起他在公开场合可从来没有这样大胆过,真是讽刺啊。正好一个卖花的小女孩经过我身边,问我要买花吗,她手里拿了一大束玫瑰花。我略一沉吟,买了一朵,多给她了十元钱,吩咐她帮我送给他们,但不能说出是我送的,也不能向他们指我这边,如果他们问起,就说是一个很强壮的叔叔送的。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使他陷入冥思中,因为他生性多疑。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叫小女孩绕了一个圈才送过去。他们大吃一惊,马上抬头四处张望。又问了女孩几句,但女孩马上跑开了。他神情慌张地掏出手机,马上打起电话来。好像没接通,于是心急火燎地和她分开,便向单位跑去。我哈哈大笑,笑完后,又冷笑起来。我觉得真有意思,简直就是一出戏,可笑,可悲。
“第二天,我便向学校辞职,他们都很震惊。那个打我主意的校长很尴尬,问我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我哈哈大笑,说:你有那么重要吗?他脸抽搐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便给我盖了章。回到家里,给上海的表哥打了个电话,就是云凌中学那个干老师。他爽快地说,来吧,住宿绝对没有问题。于是我开始收拾东西。他回来了,脸上带着各种表情,有矛盾,迷茫,遮掩,愧疚,甚至还有绝望。他靠在门上,静静地看我收拾。我终于收拾好了,就一些书籍和穿的衣服。我要出去,叫他让开。他没有动,脸上阴沉得很。我推开他的手,走了出去。他忽然叫我停下,泪流满面:‘秋,给我一次机会……’我淡淡地说:‘机会是有限的,你已经用完了。’他又喃喃地说:‘我忽然觉得还是你最好,你还爱我吗?’我看着他,冷冷笑了,说:‘迟了。并且你要记住,爱也是有限的,它和生命一样,不可能有第二次,你为什么要挥霍它?为什么要挥霍?公平了,完了。’我说完便走了,毅然决然。只听见他在后面痛哭起来。
“回到家里,姐姐在爸妈的卧室里为他们设了香台,前面放着他们结婚时的相片。我吹拂掉台上的灰尘,给他们上了香。看着他们的相片,我百感交集,自己就像死了一回。我曾经跟姐姐说房子都没有人住了,卖了吧。姐姐坚决不同意,说这房子是父母买的,已经几十年的历史了,现在人已不在,如果卖了什么也没有了。想他们的时候,回来坐坐还可以找到某种感觉。还说,自己年老的时候,就回来住,睡他们那张床,用以前的炊具。我感动得实在不行。姐姐还说,婚姻是场赌博,你不但要跟他赌,还要跟他父母赌,如果失败了,就是一生的失败。那天,我很奇怪智商有点问题的姐姐怎么也会想到那么多。我又想到了自己,当我离开这个赌场的时候,心情实在很矛盾。无数美好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留下的仅仅是伤感。我走的时候,已经恨不起来,也不知道恨谁,忽然有一种原谅所有人的心理,但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我提着包,到火车站的时候,姐姐送我,她再次提醒我,叫我不要冲动行事,最好再想想,或者再给他一次机会,并拿她自己的例子,给我现身说法。姐夫其实对姐姐并不好,以自我为中心,也爱打人,但姐姐从小就逆来顺受,委曲求全,所以姐夫也就收敛了不少。但我跟她不同,我从小就要强,爱恨分明,很果断。我上车时,姐姐哭了。她担心我这一走,是否真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我当时心里想,即使未来很不理想,但绝不后悔,因为我已经选择了……
“就这样,我来到了上海,阔别了五年的上海。来是为了考研,但有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来究竟为了什么。这种感觉你应该能体会吧?真有种‘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凄惶迷茫的感觉,生活的皮鞭抽打着我东南西北,有时还感觉自己就是苍茫旷野上的那只四顾彷徨的野狼。”
终于听完了她的回忆,心灵的回忆。我何止是感动,简直是震颤,心灵的震颤。请原谅语言的苍白,也请原谅我无如椽之笔,来描述我的感受。
她说后面几句时,声音有点哽咽。我起身倒了杯开水,开水冒着热气,我吹了吹,直吹到不烫为止。我给她,忽然想起她有轻微洁僻,我一笑,说“对不起”,准备给她倒了,重新倒。她微微一笑,眨着疲乏的眼睛,说:“不用了,我就喝这杯吧。”我问为什么。她说:“重新开始。”我一怔,呵呵笑了。
第69节:考什么别考研(69)
“好!”我递给他,“重新开始!”
她半躺在床上,被子滑到另一边,我给她提起,盖好。她很感激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泪光。我忽然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可爱而又可怜。我叫她躺下,讲了这么多,一定累了。她的确累了,躺下后,睁了会眼睛,然后慢慢半闭着。我静静坐在旁边,看着她,她也偶尔转过头,看我一下,发现我还在,然后又半闭着眼睛。过了好一阵,我以为她睡着了,但她忽然问我:“何寂,你为什么不问我到上海后的事情呢?”
“你,你是说你表嫂和表哥的事?”我问。
“它们是其中的一部分……”
“哦。”我想找个头绪,或者找个很恰当的词语来回答她,因为我想我已经知道其中的秘密了。想了好半天,我说:“也许是你的错吧,因为你太美丽了。”说完,呵呵笑了。
她喟然长叹。
她又问了下时间,我看看表,已经五点了。但外边还是漆黑一片,估计又是个雾天。
她说:“何寂,能否放点音乐?”
当然没问题,我问放什么,她说随便。我看了看歌曲目录,说:“有首歌,绝对适合现在。”然后插上电,喀嚓一声按上键。旋即,歌声飘了出来。我们相视一笑,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了起来: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难尽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愁绪如何自控悲哀都一样同情意如能互通相分不必相送放下愁绪今宵请你多珍重那日重见只恐想见亦匆匆怀里情人在怨相爱偏不能容情人无言地哭心怎不隐隐痛……
陈百强用冰冷的声音,忧郁而轻快地唱着他冰冷的世界,他冰冷的世界里尘封着他冰冷的期盼和怀念,这就是他那首《今宵多珍重》。苏姐的声音也很独特,清脆而沧桑,仿佛是褪尽铅华的美艳,又如平静的大海和蔚蓝似海的天空。苏姐说陈百强出生名门望族,气质优雅,但一生忧郁孤独,曲高和寡,骨子里有种不同流俗的非凡气质。曾经有个算命先生很平静地告诉他,你事业的顶峰将是你生命的顶峰,当时他的经理人很生气,而他却说:“他说得对!”之后不久,他的事业渐显下坡,而且人气似乎也不如以前旺了,这令本身就忧郁的他更加抑郁起来。然而正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少言寡语的他却以艺术家般的细腻情绪和喷涌的才情唱出了好多歌。
在苏姐面前,我永远是逊色的。无论是她的经历,还是人生见解,还是艺术才情,我都自叹弗如。我觉得她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冰雪聪颖,而又不乏素洁和高雅。
我感动万分,忽然想有拥抱她的欲望。
我说:“苏姐,能否提个小小的要求?”
她微笑一下,表示同意。
我说:“能否……能否拥抱你一下?”说完我脸都红了。
她又一笑,侧头沉吟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揭开被子,起床来,站在我面前,说:“好吧,何寂。”
我们相拥而抱……
她再次平静地睡去,脸上的表情犹如午后的月亮,清澈,莹洁。我支肘凝视,就像欣赏一件高贵的艺术品。我足足看了半个小时。她确实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脸色舒展开来,就像沉睡中的宁馨尔。我从她桌上拿来纸笔,写了以下句子:你的眉毛像弯月你的头发如薄雾你是人间最高贵的艺术品,典雅,素洁,而不容任何亵渎我守侯在你旁边,就像海鸥守侯沙滩的贝壳,红霞守侯如血的残阳青春也许会流走红颜也许会老去但,你——飘扬的泪水,清脆的歌声会在世间永存会在我心底珍藏天使总在人间折羽所以,人间充满悲哀写好后,我反复看了三遍。然后,轻轻放在桌上。外面已经隐隐发白,小鸟的啁啾声,自行车的铃声,渐渐飘了进来。一天从此开始,而我仿佛经历了一个人生。
她还在鼾睡中。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像哥哥关心自己的妹妹,风儿拂过河畔的柳叶。
我轻轻打开门,然后轻轻地带上。下楼后,一个老太太坐在楼口,正在专心地喂一只鸽子。见我下来,她满是皱纹的脸露出慈祥的笑容。
十九曹真有个习惯,每周三下午洗澡,雷打不动。可这周星期三下午停水,浴室不开放。他性子有点怪,计划中的事没有做,就难受得很,尤其是洗澡这事。我建议他明天洗。他说不行,一定得今天洗,于是到隔壁王小军寝室借电茶壶,准备烧水在盥洗室洗。
“你那么有个性,我这里有几瓶啤酒,你用啤酒洗啊。”王小军开玩笑说。
“你就只知道开玩笑!叫你帮我介绍周女士,你都办不成。”
第70节:考什么别考研(70)
“你只要敢用啤酒洗澡,我绝对帮你介绍!并且一定给你们撮合成功!”
“真的?”
“我王某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可啤酒也不够啊,你这里才三瓶。”曹真看了看他墙角的啤酒认真地说。
“不够?你要几瓶?我可以去买!”王小军也一本正经地说。
“好!去买五十瓶上来!”
“五十瓶?行!你等着。”王小军马上说,立即转身下楼,跑到宿舍对面的小商店买啤酒。
不一会儿,王小军和商店人员抱了五件啤酒上来,共六十瓶。
“买了六十瓶,你用五十瓶,剩下的我们喝。如何?”
“行!”
“什么时候洗?”
“你说——”
“马上洗!你洗了我马上去找周红云!”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我感到非常好笑,想劝阻也来不及了。为了追到周红云,曹真可谓煞费苦心。我长了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什么洗啤酒澡。而今天,曹某人就要为一个女子,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为之一洗了。
我们这幢宿舍楼每层都有个公共的盥洗室,夏天可以在这里冲凉水澡。王小军将五十瓶啤酒全拎到盥洗室,摆了一地,用启子一一打开,然后笑呵呵地站在旁边。不一会儿,整层楼的同学都出来了,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全都知道曹真要洗啤酒澡,为睹这千古未闻的新式洗澡,他们纷纷围到盥洗室。
曹真也不忌讳别人看他洗澡,他面无表情,对周围的同学视而不见。他一件件脱掉衣裤,动作缓慢,就像在表演脱衣舞。
“曹真,别脱了,出来!”我忽然感到今天将会发生重大的事情,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充耳不闻,头也没有回一下。他拿起一瓶啤酒,闻了闻,喝了一口,咂咂嘴,猛地唱开了:“咿呀——山还是那个山,水还那个水,老子还是那个老子——”然后将啤酒从脖子处慢慢倒下去,另一只手拿着毛巾使劲地擦。倒完一瓶,又拿起一瓶,浇湿手臂,浇湿胸膛,用手慢慢搓洗。他又高声改唱另外一支老歌:“喝了妞的酒啊,里外通气好舒服啊;喝了妞的酒,依然战斗不发抖……”看得同学无不惊愕、面面相觑。他们像看什么表演似的,开始还带着好奇的心理,但不久就发现表演中充满了血腥撕杀般的真实,撕杀虽不涉及自己,但其中的真实性和残酷性,无不使人大惊失色,掩面而愕。王小军的笑容也僵住了,定定地盯着曹真手中的啤酒。
曹真双手同时拿起两瓶啤酒,从头顶倒下去,酒泛着白沫从头发上流下,流到他的后背,流到他的嘴里。地上泛着一层白泡沫,黄色的啤酒散发出一股浑浊的香气。他就像独自一人生活在荒凉的孤岛,无是非心,无羞耻感,无价值观,心灵无任何芥蒂,自由自在旁若无人地洗着身体的污垢,洗着灵魂的垃圾,那么认真,那么虔诚。旁人的存在对他来说仿佛多余。
他又唱道:“天上有个月亮,地上有个红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美,哪个更靓,哦……”
听了他的歌,众人交头接耳,互相询问其中的奥妙,恐怕早已有人知道曹真对周女士的心思,所以,一会儿大家都不再询问了,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神色。
他的身体渐渐红了,先是淡红色,后是粉红色,现在就像淤血一样,红得可怕,红得触目惊心。
围观的同学开始有人叫他不要洗了,小心感冒。王小军也叫他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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