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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亿万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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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解释,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站起身来,一贯的骄纵态度,“那个客人四十多岁,身上的肥肉可以拿到肉摊上称斤买卖了,人老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要做怪;人胖呢也不要紧,只要穿衣服得宜还是可以遮盖住。可是她偏不,像个老妖精似地穿著一套花色鲜艳的紧身洋装。我没有嘲笑她,更没有骂她,我只是好心的提醒她尽量穿著剪裁大方、颜色素雅的衣服,否则以她那把年纪,那种穿著会给人猪八戒作怪的感觉。我说错了吗?我是好心提醒她耶!”
好心还被人嫌,真是倒楣透顶。
杨烽听完斜眼睨著她,抽完最後一口菸捻熄在菸灰缸里,才凶神恶煞道:“好心?你傻子啊!出来做事不必心肠好,最重要的是要有脑子,你没听过忠言逆耳吗?人家丑,你就要说她美或是有气质;胖,要说丰腴;笨,要说聦明,所有的话都要无条件美化、修饰,这就叫讨生活,你懂不懂?你呀,不是富翁王纶的女儿,没人家那种福气享受,所以要格外低声下气,谁让你有求於人呢?”
王爱爱一忍再忍,没想到他变本加厉,骂得她狗血淋头,尊严荡然无存,“喂!你有完没完呐?给你几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我为什么要低声下气?难道我凭劳力赚钱还要求人吗?我长这么大,我爸爸都没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你算那根葱,凭什么教训我!我爸爸手下的人哪个不是对我必恭必敬?就是邵伯伯也没你那么过份,你太欺负人了。”她真想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喔!你又想提醒我你爸爸是王纶,是不是?”他向来厌恶没事作白日梦的人。“我告诉你,就算你爸爸真是王论我也不怕,我只会为他可惜,他一代大企业家却生了你这个白痴、低能的女儿,真是家门下车。你呀,少成天鱼目混珠的拿别人的爸爸当护身符,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的。还有,你以为说你爸爸是王褕我就会伯你吗?就算你说你爸爸是总统也没人会理你的。”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老是攀龙附凤。
杨烽的话气煞王爱爱,光是揍他一顿已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她巴不得剥了他的皮、啃了他的骨、饮了他的血,嚼了他的肉。
“说了这么多的话,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你应该累了吧!”她狠狠的将他推坐在沙发上。“从现在开始换我说话,包准说得让你跟我现在一样无地自容。”她下怀好意的看著他,嘴角之间透露出一股不寻常的笑意。
王爱爱虽然好吃懒做又一无是处,不过她倒是有一项不为人知的天赋异禀——凡是她看过的书、文章必定过目下忘而且倒背如流。
否则,凭她荒废学业之功力,怎么可能考上大学呢?全靠此天赋。
是他逼人太甚,怨不得她的。
“七月二十六日,雨天,你们记不记得那一天你们在做些什么事情?”她不怀好意的凑近他问。
沙发上的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下明白她在搞什么鬼,现在都十二月初了,谁会记得七月二十六日那天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呢?
可洪伟明突然语出惊人,“我记得。”
太不可思议了,平时笨头笨脑的他怎么可能有此记性呢?大家不禁往他身上投以怀疑的眼光。
就在万众瞩目之下,他揭晓答案,“在家睡觉。打从七月中旬退伍之後,我大约有两个月的时间都沉溺在醉生梦死之中。”他说时洋洋得意,像个小学生答中了老师的问题那般骄傲。
其实,没有人认为他很了不起,只觉得他蠢得无药可救。
“你的记忆力还真不错喔!”王爱爱实在对他束手无策,唯有跟著陪笑。“不过……我也记得七月二十六日发生了一件事情。”她话锋一转,又夺回掌控权。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光凭这一点,大家不免四目交接,期待著。
杨烽始终不发表意见,像是心事重重。
伤人的最佳时机到了,王爱爱的眼角亮出一道阴冷的光芒,“七月二十六日,雨。今天,意外的接到一封来信,让我非常欣喜,从信封上的字迹,我知道是小薇寄来的,她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样,清丽高雅,十分迷人。”
她偷偷的观察著他的反应。
此时,杨烽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教人胆战心惊,一脸杀气腾腾,让坐在他身旁的陈少军、方沛文,赶紧闪到一旁去。
明哲保身的道理是聪明人保命之法。
唯有纳闷且不善察言观色的洪伟明仍留坐在一旁,“咦?牛郎,小薇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她认识爱爱吗?小薇为什么要写信给她?”他心底有重重的疑云。
唉!没想到他还真不是个普通的笨蛋,王爱爱对大傻有更深一层的认识。
“然而,当我拆信浅读之後,震惊已非笔墨足以形容了。小薇说她很抱歉,虽然不舍得,但她必须狠心的跟我分手,她说这样对大家都好,希望我能明白,并且祝我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
当大家听到这儿,已了然於胸,除了洪伟明以外。
杨烽忍无可忍的紧握双拳,他的五官狰狞扭曲,恨意窜流在血液里,直视著趾高气昂的王爱爱。
可他愈是怒火中烧,她就愈是得意,嘴角不禁浮上一丝笑容。“唉!我再也不想经历失恋的打击了。三次恋爱,三次都被抛弃,老天啊!我真有那么差劲吗?嘴里明明说爱我,可是最後却都抛弃我。”她的心底有几许虐人的快感。
然而,在她还想往下念的时候,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箝在她的脖子上,掐著她使她难以呼吸,以致脸色涨红。
想用武力战胜,门都没有!王爱爱视死如归的只求争回一口气,“女人!哼!什么玩意儿,有什么了不起,很希罕吗?我决定从今以後……只……埋……”她挣扎、痛苦的继续往下念。
“你偷看我的日记,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无耻、龌龊、下流、不要脸。小偷!我要杀死你。”杨烽已愤怒到丧失理智的地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一副难以饶恕的模样。
一旁的人担心再袖手旁观下去,恐怕会惹出人命来,齐力的拉开他们两人。
“牛郎!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嘛!”
“是啊!你太冲动了,会搞出人命来的,”
“你被抛弃,带了绿帽我们也很同情你,可是你掐死爱爱也没有用的,像小薇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你何必为了她而伤心呢?”洪伟明的话像热油一样滚烫,他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更刺激杨烽。
“大傻!我求求你闭上你的狗嘴,一句话也别说!”方沛文十分不客气的转头对他说。
“是啊!你只会火上加油,你还是闪一边去。”陈少军也附议。
“我说错话了吗?我的用意是想牛郎……”洪伟明呆在一旁下知如何是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低能已把大夥给逼疯了。
“闭嘴!你什么话也不要再说了。”两人异口同声打断他。
而王爱爱则趁杨烽稍微分心的时候,一脚狠狠的踹向他的肚子,并且不甘示弱的也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两人大打出手,颇有想置对方於死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味道。
“你现在知道被人羞辱的滋味了吧!”王爱爱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你卑鄙,偷看我的日记。”杨烽的手贴在她睑上往前推。
他们一边打一边骂,手、脚、口并用,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让谁,炽烈的战火在他们之间迅速蔓延。
而原本劝架的人,现在竟围在一旁看热闹,全是一脸兴奋的等著看好戏,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甚至赌了起来,押注这场龙凤斗的冠军会是谁。
经过莫约半小时的缠斗,杨烽运用男人的优势,冷不防的将她高举扛在肩上,摔向沙发,然後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而豁出去的王爱爱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奋力的抬起头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他腰上狠狠的大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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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王爱爱打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不断地在心中喃喃自语批评著杨烽的不是。
男人就应该有宽大的胸襟,凡事不必太过计较,否则,小鼻子小眼睛的如何成得了大事呢?尤其对女人,一定要体贴温柔,百般忍让嘛!连这点气度都做不到,怎么当男人?
从他们打架迄今,将近有七、八天的光景,杨烽简直拿她当杀父仇人看待,好像和她有莫大不能化解的国仇家恨。
也不过是看看日记嘛!又不是天大了下起的事情,何况,他也骂了、打了,居然还记恨,太不可取了。
而令她更烦心的事是,她找了这么久的工作,不是连机会都不给她,就是做不到一天的就赶她走。
这可怎么办才好?
身上的钱已所剩不多,再折腾下去恐怕真要两袖清风的上街乞讨了,杨烽要是收不到房租,加上他又怀恨在心,不把她赶出去才怪,王爱爱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不行!我不能让他看笑话,不能让他把我赶出去。她边定边想,一个不注意跌倒在一家川菜馆的门口,膝盖和手掌都擦伤了。
“太过份了,没事把水桶放在门口做什么?害我跌成这样,难道连老天也欺负我,真是没天理!”她坐在地上骂,哭哭啼啼了起来。
有句话说,人背的时候喝水也会噎著,用来形容此时的她非常贴切。
此时,餐馆内突然跑出一位妇人,大呼小叫的朝店内唤人出来,“哎呀!赶快来个人帮忙呐,是谁随便把水桶搁在外头,害人家摔倒了。”
这一叫,出来了两、三个人,像架鸭子般的将王爱爱抬进店里,找个角落的地方安置。
一位矮矮胖胖,额前绑著一条毛巾的大叔,五指在三分头上抓著,“小姐,真不好意思,那水桶是我放的,害你受伤了。”他道歉著。
先前那位妇人一听,瞪著他,凶巴巴的说:“死阿宝,看你做的好事,早叫你做事谨慎点,别老是丢三落四,这下可好了,闯出祸来,你高兴了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句话就推得乾乾净净呀!”妇人东讥西讽的趁机教训他。“你瞧,人家额上撞到红一块了,她可是小姐耶,万一留下个疤看你如何交代?”
“那……那怎么办?”他急得全身上下乱抓,像是有成千的跳蚤咬他似的。
“什么怎么办?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拿医药箱来替小姐消毒伤口,一点小事就慌了手脚,遇到大事还得了。”
王爱爱呆愣著,面无表情的动也不动,仿佛武侠小说里被点了穴的人。
妇人见她没有反应,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欵,阿宝,她好像撞傻了,搞不好……会不会是脑震荡啊?!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扶她上医院,否则出事就麻烦了。”
—啊引那、那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他吓得三魂七魄不附体,嘴里直念著:“大慈大悲观音大士,求祢保佑她平安无事……”
他走没两步,王爱爱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有气无力,“不用打电话了,我没事。』她缓缓的开口。
大夥又惊又喜,原来的忧心忡仲也倏地消失。
妇人执起她的手,“哎呀!你可吓坏我们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并没有责怪她,只是虚惊一场让她松了口气。
“没事?怎么会没事呢?”王爱爱喃喃的说,依然是呆愣且面无表情。“再找不到工作就有事了。”她对未来已不再抱希望了。
“小姐,你在找工作啊?”其中一位瘦瘦、头发稀少的大叔和善的问。“嘿!真巧,我们也在徵人,不如你来帮忙。”他一本正经的说。
王爱爱意外的抬起头来,眼里又恢复了生机。
妇人抢著开口,“这怎么行?祥哥,你傻了下成?我们是请人来洗碗筷,像这小姐肯定是坐办公室的,怎么做得起粗活,你少胡说八道了。”她怪他没弄清对象。一小姐,你别生气,他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祥叔仔细打量王爱爱,见她全身都是下便宜的名牌货,才惊觉自己的失言。
“不好意思,我一时口快没别的意思,我们这小地方那容得了大庙,失敬!失敬!”他连连道歉。
机会好不容易出现,岂有让它溜走的道理?
一个人若能掌握得来不易的机会,才能创造生命成功的机会。王爱爱想起了父亲常说的一句话。
而她,决定迎接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
王爱爱喜孜孜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用力的抓著妇人的手,“你们在应徵洗碗筷的人吗?录用我吧!因为你们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喜欢洗碗筷的人了,我是这世界上最爱洗碗筷的人。”
这一番话让大家瞠目结舌的望著她。
“怎么样?录用我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她看著周围的人,一副渴望被录用的脸孔。
这女孩是不是跌坏脑子了?
大家的眼神传来传去,互踢皮球,最後推选出代表发言,在众目的威胁下,妇人只好出面与她斡旋。“喜欢洗碗筷并不是很重要的,只要洗得乾净就行了,所以……I她有所保留的说,深怕伤害了她。
“你放心,我喜欢洗碗筷,更喜欢把碗筷洗得乾乾净净。所以录用我吧!”她誓在必得。
女人的心是禁不起三番四次的请求的。妇人实在不忍再拒绝王爱爱,便擅自作主答应她。“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份工作,那就来吧!”
王爱爱张大嘴,欲哭欲笑的看著妇人,“我……我被录用了吗?”她有种喜极将泣的感觉。
成功了!她做到了,她掌握住得之不易的机会,而她要做的还不止这样,她还要创造生命的机会。
下知道为什么,她很享受这种成功的滋味,这比起以前的玩乐,更酷!更棒!而且还回味无穷,真是奇怪?
“你当然被录用了,傻孩子!”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她。
看她欢喜的像只小麻雀,使得他们也感染了她所散发出来的快乐。
妇人啼笑皆非,不忘提醒她,“虽然被录用了很高兴,不过还是要消毒好伤口才行。”
王爱爱点点头,乖乖的坐回椅子上,让妇人替她消毒跌伤的伤口。
回味川菜馆是由几位同是四川老乡的朋友所开设的馆子,王爱爱花了点时间记住他们的名字。
有替她疗伤的秦姨、害她摔跤的宝叔、告诉她徵人的祥叔,还有同叔,而同叔是个哑巴。
“爱爱,我们这儿一个礼拜工作六天,礼拜天放假,每天早上你最晚十点就得到,下午五点就打烊,整理完就可以下班了。你除了洗碗,有时还得帮忙洗菜,若是生意好的时候,也要兼收碗筷、擦桌椅、招呼客人。有没有问题?”秦姨将大致的工作情况先告诉她。
王爱爱摇摇头。她完全不计较,只要可以工作赚钱她不在乎会不会累死。
秦姨满意的点头,“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薪水暂时两万五,如果你做的好,我们会再升你薪水,好吗?”
两万五要存多久才能有一百万呢……要四十个月而且不吃不喝,四十个月是多久呢……要三年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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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爱爱一进门来,就见四个大男人像铜像似的坐在客厅里,她时常怀疑他们的感情这么好,会不会都是同性恋?
她记得租房子之前,洪伟明曾透露杨烽有此倾向,搞不好他们是蛇鼠一窝呢!
“爱爱,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洪伟明一见她回来,立即上前跟她嘘寒问暖。
“不、不用了,我回房去了。”她跑回房里躲起来,不想加入同志的世界。
“她今天有点儿反常。”方沛文察觉有异。
陈少军却不以为忤。“有什么反常的,女人全都是这样的,一会儿呢对你好,一会儿呢又对你凶,阴晴下定,全凭个人的喜恶。”他一副颇有经验的口气。
“爱爱不是这种女人。”洪伟明情人眼里出西施,反驳好友一竿子打翻全船人的论调。
而怀恨於心的杨烽则在一旁冷笑,并且嗤之以鼻。
没一会儿的工夫,王爱爱从房里出来,准备出门去。
“爱爱,你要出去吗?”洪伟明满心希望她能留下来。
面对他们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她可下想与他们沾上边,“是啊。”
“今天是冬至,伯母煮了汤圆一会儿端下来,你也留下来一块用嘛!”这就是他们今天来此的原因。
“不用了,我和朋友有约会。”她找藉口婉转的拒绝。
王爱爱说完话便转身出去,洪伟明空留余恨。他颓丧的摔坐进沙发里,徒然懊恼。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好!我决定展开复仇记画了。”杨烽突然振臂一呼。
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王爱爱给他的伤害,他将会双手奉还。
“牛郎,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陈少军问道。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笃定不已,“非做不可。”
“你不考虑了吗?”方沛文也问。
“大丈夫说话算话。咦!方沛文连你也替她求情,难不成——你对她有意思?说到这儿我才想到,你对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孔融让梨呀!”他讥讽著。
方沛文是出了名的猎艳高手,凡是姿色不错的女人,他向来都有兴趣的,不过他对王爱爱竟按兵下动,事有蹊跷。
“经你一提我也觉得古怪,以方沛文的为人没理由会放走肥丰的。”陈少军也认为此事异常。
只有洪伟明没说话,沉默的站在一旁。
方沛文瞄了他们一眼,撇撇嘴,“因为我有自知之明。难道你们感觉不出来,爱爱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他观察人总是细心人微。
不同?杨烽冷笑著,扫了他一眼,“的确不同,妖精一个。”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又何必老是耿耿於怀呢?拜托你拿出风度来好吗?”方沛文轻松的说。
“办不到!”杨烽倒是回答的既乾脆又坦白。
当然不能让王爱爱消遥法外,他才是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所以必须要讨回公道!杨烽不禁拳头紧握。
不能怪他如此心胸狭窄,因为他有种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的感觉。而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她公然朗颂他的隐私,他高傲的自尊、好强的性格绝下容许这样的笑话发生。
尤其把他当猴要的人,居然是仰他鼻息的房客!
杨烽迫下及待的掏出口袋里的备用钥匙,走到王爱爱的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心中没有丝毫罪恶感。
“现在,就让我找找看她有没有见不得人的证据。”杨烽转头对仍有所却步的其他人道。
房内的摆设不多也不少,悉如他租出前的模样,说改变了,就是在空气中多了一股女人才有的清香。
方沛文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老神在在的大步走进参观,“想了解一个女人,就要从她的衣橱下手。”说著,他走去打开衣橱。
对於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杨烽并没有兴趣了解,他只对她的日记有兴趣而已,所以便朝书桌下手。
而陈少军和洪伟明则四处随意参观。
“我猜的果然没错。”方沛文从线索中证实了蛛丝马迹,颇是得意。
“你发现了什么?”陈少军好奇的趋近他问。
方沛文从衣架上取下几件衣服,然後交给身後的陈少军,并且投给他一记:你瞧瞧的眼神。
陈少军不假思索的接过衣服,摸了摸、看了看说:“这衣服的款式和质料都不错。”和阿珍相处下来,他也学到点对服装的敏锐度。
“我是叫你看衣领上的牌子。”方沛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陈少军照他的话做後,脸色诧异,他又伸手翻了翻衣柜里其他的衣服。
他皱起脸来,“没想到还有比阿珍更虚荣的女人,光这外套就要五、六万了,像是镶了金子似的。”反之一想,他倒觉得阿珍比她可取。“大傻,你千万别步我後尘,否则以後肯定有你受的,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好意提醒正要迈向不归路的好友。
说到这他不免有些“怨叹”,和阿珍在一起的这几年,生活愈来愈拮据,只为了要满足她的虚荣心,他每个月的薪水根本都充公,变成她的置装费,因此,他不但没有积蓄,连私房钱也没有。
最惨的是,他竟然下能没有阿珍。
看来,他注定这辈子就是糊口度日,做个小职员劳禄一生而已。
但,方沛文却不赞同他的话,“你们家阿珍怎么能跟爱爱相提并论。”他的口气轻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但污辱了阿珍,也污辱了我。”陈少军不是滋味的说。
阿珍不过是一个庸脂俗粉,摆在街上送人恐怕还滞销,只有你这傻子当她是宝,方沛文忍著心中的话不说,唯恐伤了好友的自尊。
“奇怪!怎么会找不到呢?”杨烽忍不住发出声音,脸色凝重。
“你在找什么东西?”方沛文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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