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爱情故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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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下旧闻考》中引元人诗云：“云开闾阖三千丈，雾暗楼台百万家。”这“百万家”的住宅，便是如今所说的北京四合院。为什么叫“四合院”呢？因为这种民居有正房（北房）、倒座（南座）、东厢房和西厢房四座房屋在四面围合，形成一个口字形，里面是一个中心庭院，所以这种院落式民居被称为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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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楚天行的带领下，不一会儿，四人就走到了一个院门前。两扇对着关的有些班驳的木制门上，兽头式样的门环透出种历史的感觉，两边还各有个小石狮子，叶于笑着道：“看不出来啊，楚天行，你住的这儿还挺像样子的耶，居然还有看门的狮子！”

　　　　楚天行笑道：“是啊，挺难得的吧，据说这原来也是一个做官的人家的宅子呢，虽然小了点……，估计是个清官。”说笑间，大家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一开，迎面居然是个木制的影壁，有些窄的门廊里散落的扔着几辆破旧的自行车，到是有些破旧的感觉。转过影壁，是一个中间有个月亮门的院墙，看来这个四合院还是个北京最常见的中型四合院，分里外院的。地上的青砖地面刚下过雨却一点也没有存水。进入院内，摆着好多盆花和一个大鱼缸顿时让风言三人找到了电视中常见的那种四合院的感觉。

　　　　楚天行笑道：“那都是房东的，现在托我帮着照顾。”指着东边的一间厢房道：“那就是我的屋，另外的两间一间住的是我唱歌时认识的两个哥们，打架子鼓和电吉他手。另一间是空的，房东还没租出去呢。北边正房是房东的，可是很少在这边住，他们家在望京买了栋大house，都搬过去了，这边偶尔过来玩的时候住住。”

　　　　游目看去，院子一角支着一个天棚，棚内的几个石椅凳让人看见就能想象到夏天坐在那里乘凉的舒畅清凉感觉。楚天行笑着说：“怎么样，院子环境很不错吧？”

　　　　说着话，上前推开门，大家走了进去。

　　　　进入厢房内景色忽然一变，看惯了胡同和四合院的景色，风言他们恍惚间还好象回到了清朝民国年代了呢，原以为见到的家具摆设会是古典类型的红木家具等，没想到屋内却全然是现代的装修和布置，如果不是刚从外面进来，单看室内还以为是在某个小区的高层楼房住宅里呢。楚天行笑道：“这些都是房东装修过的，我来了就住就可以了。”接着不无自豪的道：“怎么样，我的环境还不错吧？呵呵，等晚上我们出去感觉一下，你们就更知道到底这里美在那儿了！”
第四十七节　歌手生活　2_什刹海
　　　　楚天行的房间大约有十七八平米的样子，现在应该是被楚天行专门收拾过了，一个白色的布艺三人沙发靠在靠窗的墙面下，沙发上还散落着几张吉他谱。最里面是一张单人床，也铺着非常整洁的浅色花格床单。简直整齐的不象是楚天行这样的一个歌手住的房子，只有对面墙上挂着的两把样式的吉他，一把木吉他和一把电吉他，和旁边造型怪异的好象非洲的根雕等样式的装饰物，才显示出了一些他的风格和大家想象中歌手的感觉。

　　　　大家就坐在了沙发上，开心的聊了起来，说到四人奇妙的相识，都很是感慨了一番。只能说大家真是很有缘分。

　　　　正说着呢，对面厢房内忽然传出了阵阵架子鼓的声音，楚天行忙起身笑到，那是我唱歌的哥们，看来回来了，我介绍他们给你们认识。说着走出门去。

　　　　不一会，他又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大约20岁左右，黑黑瘦瘦的，长发在脑后扎着一个马尾，一身牛仔服。女的也是大约20岁左右，很漂亮，穿着一件普通的外套。

　　　　风言三人忙站了起来，笑着看着他们，楚天行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那个男的叫黑子，是个电吉他手，而那个女的叫王丽娜，居然是架子鼓手，很少有女孩打架子鼓的，不禁因为架子鼓难学，还因为每天最少几千次的击打练习是非常考验人的体力的，就连男的都很少能练好架子鼓，看来这个叫王丽娜的女孩一定性格很坚强。

　　　　楚天行笑着道：“现在我们三个是搭档，建了个乐队就叫‘奇迹’，我们都相信音乐是人生中最大的奇迹。我们享受着这奇迹所带来的快乐，同时也创造着奇迹。”风言他们都大感兴趣，毕竟他们离真正的这种流浪歌手的生活很遥远，看到这种类型的人总有着无数的想象。

　　　　黑子笑了下，道：“今天难得你们来玩，我们一定带你们好好感觉一下这里美妙的风景和北京最地道的生活气息。”

　　　　风言坐在沙发上，接过楚天行递过来的水，有些奇怪的笑着道：“没想到你们的这个环境是这么舒适啊，我还以为流浪歌手都会在一间很小的平房或者地下室里，过着是飘零的日子呢。”楚天行苦笑了一下，挥手向有些不满风言这样说而刚想张口说话的慧欣示意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点怀念和凄凉的感觉，说道：“如果你在早认识我半年，我可能正象你说的那样，住在阴暗冰冷的地下室里，每天拼命的赶场，只是想着攒钱有一天能有机会出自己的唱片。”一顿，笑着到，“后来直到遇到黑子和娜娜我才想明白了，便搬到这里来了，现在我很享受这种状态。看书，欣赏风景，唱歌。很美妙”

　　　　叶于听了很惊讶的问道：“啊？你想明白了什么？”楚天行看着风言笑道：“我的感觉风言一定能体会到的，……我忽然发现自己在唱歌时已经逐渐忘记了自己最初喜欢音乐的初衷。”风言笑着点头，道：“我明白这种感觉，就和我高中时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最喜欢的是写作一样。”

　　　　慧欣也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楚天行，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唱歌有多久了啊？”楚天行先笑了一下，道：“本来还以为你们一来就急着出去玩呢，那想到好象来采访我来了！”慧欣有些蛮横的道：“怎么，问问你都不行啊，我想知道嘛。”

　　　　楚天行呵呵一笑，想了想，道：“我从小就喜欢音乐，它能让我感到存在的意义。高中毕业时我和几个关系好的朋友组了第一支乐队，就开始正式以唱歌为职业了。我其实可以考上大学，可是我觉的没有必要，因为我上大学后还是会去唱歌的，那么又何必浪费这几年时间呢？那时候我喜欢音乐很纯粹，只要有朋友，我们一起练吉他，鼓，一起讨论各种音乐形式的优劣。”有些振奋的一笑，道：“我甚至很多时候都能感觉到音符不断的从脑中跳出，形成一首首的旋律。……，后来大家很多原因散了，我便开始在北京的一些酒吧和夜总会驻唱。那些人天天的想着出唱片，成名，我不觉间也变的追逐这些东西，到处唱歌打名气，认识人，赚钱也不敢花，就想着能出个唱片，你们知道羽泉吧，他们就是最后成功的例子。“

　　　　叶于有些迷惑的道：“可你还没说到底明白了什么啊，还有，你怎么会忽然想明白了的？”风言笑着拥着她道：“这你都没听出来？天行的意思是他忽然明白他喜欢的是音乐本身，而不是其他附属的东西。只要能自己去享受音乐的美妙和乐趣就好了。生活本来就很简单。“

　　　　楚天行感动的看着风言道：“不错，正是这样，有一天我因为连续一个星期每天赶三个场，累的半死，回到自己那时租的地下室，马上就载倒在地上，昏睡过去。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看着太阳，我忽然觉的自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那天我很无聊，就到什刹海一个人划船，没想到更加无聊了。”含笑看了黑子他们一眼，接着道：“后来我走在后海的边上，听到一家酒吧有音乐就随便走了进去，结果就见到黑子和娜娜。”

　　　　王丽娜笑着道：“那天我记的很清楚，天行一脸怏怏的走了进来，直接坐到吧台上就说想上去唱两句，黑子见他心情不好就让他自己上去唱了两首，没想到他唱的还真挺好的。后来黑子看他下来还闷闷不乐，就和他聊了一会。”

　　　　楚天行笑道：“我问黑子，你白天又没有客人，自己唱什么呢？黑子说，只要自己喜欢音乐，什么时候弹和唱没有什么关系。那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我发现自己已经忘了自己是喜欢音乐了，只知道跑场唱歌了。……后来，我就搬来了黑子这里，每天去随便唱唱歌，高兴就好。“

　　　　叶于和慧欣听了不由感慨万分，昏倒在地，好辛苦啊。

　　　　楚天行忽然一笑，道：“好了，不说我了。人到齐了，不如我们一起先去什刹海划船吧，然后晚上看我和黑子来安排。”风言他们那会有什么意见，便都笑着答应，跟着站了起来，转身又走出了院门。

　　　　胡同相连，各具特色。在楚天行、黑子和王丽娜的介绍、带领下，大家都颇有兴致的从这些普通的古老的胡同里感受着动人故事。没多久，大家就来到一个路口处，很奇怪的是，别的地方胡同里都种槐树，而面前却是一大片的柳树，虽然还是早春，但却已经柳枝轻拂，别有风情。楚天行笑道：“这里叫做柳荫街，前面不远就是恭王府了。它的花园据说是北京内城除了御花园最美丽的园林了。听说府里的海棠可是当年北京城里最美的海棠了。……再向前走两步，左手就可以看到什刹海的后海的风景了。”

　　　　风言锐利的眼神已经穿过了几间左侧的房屋间的空隙，穿过随风飘动的柳枝，看到了后海那片碧绿的湖水。转头看着叶于笑道：“叶子，你喜欢湖水吗？那么，你可以马上看到了！”，叶于欢笑着拉着他向前跑了几步，果然，再过来几间房子后，便是一个供游人休息的小广场了，此刻后海微波荡漾，不时有几只小船慢慢划过，微风拂柳。正是一番动人景象。

　　　　几人沿着后海的水边小路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了一座连接两边胡同的一座桥前，过了这座桥，就是前海了

　　　　十分钟后，风言、叶于、慧欣、楚天行、黑子、王丽娜六人已经坐上了一艘画舫，黑子是熟人了，船头身穿着红色传统旗袍，手抱琵琶的女琴师正微笑着和黑子打着招呼，：“黑子，娜娜，带朋友来游海啊”。楚天行对风言三人笑道：“第一次来，就不自己划船了，反正以后来划船有的是机会，就感受一下这种仿古的游船感觉吧，据说现在秦淮河上的画舫还没有咱们什刹海的画舫好呢！”

　　　　琴师想了想，手指轻动，顿时弹出了一串铮铮婉转的旋律，俨然是一曲《清平乐》。风言望湖面望去，湖面烟波渺渺，杨柳垂岸，靠近湖心小岛处点点绿色，居然是荷叶，现在还没有荷花，但叶却已是绿了。远处一片都是胡同的灰墙青瓦，耳中琵琶声声，不由心头暗叹，果然是让人无法抗拒的美啊，一切好象都隐约从历史中鲜活了过来。

　　　　叶于也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握紧了风言的手，望向他坚毅的脸部轮廓，映着远处的杨柳青瓦，好象也有种恍惚的感觉。能和风言一起欣赏这种风景，可真好啊。

　　　　慧欣和楚天行正随便的聊着天，不时笑出声来，黑子和王丽娜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不觉也有些温馨的感觉，相视一笑，手也拉到了一起。船，轻轻的在一只长橹的支划下，缓缓的在后海的湖面上滑动，只有琵琶声幽幽如缕。

　　　　天色渐暗了。湖面上也变的五光十色起来，有游人点起纸河灯放入水中；灯浮水面沿船尾浮动；忽明忽暗灿烂一片；这一景象使人恍如回到唐宋年间的西湖月夜。

　　　　风言和叶于静静的执手看着湖面的灯火闪烁，恍若梦中，心中一片平安喜乐。
第四十八节　流浪歌手的情人
　　　　下了画舫，风言等人继续沿着湖岸向后海北沿走去，那里有着黑子和王丽娜自己开的一个小酒吧，地方不大，只是为有个地方可以完全的享受音乐。他们准备先在酒吧吃个饭，坐一会，再去感觉北京胡同晚上的生活。

　　　　一路上不时的有些穿着皮质衣服或带着老军帽，打扮个性十足的人开着带斗座的老式摩托开着巨大的摇滚音响呼啸而过，别有一番风味，显示了北京地下艺术这些人的自得其乐。

　　　　慧欣好奇的看着飞驶而过的这些人，问楚天行道：“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啊？”楚天行笑道：“那都是些家里有些钱，不用工作，又喜欢标新立异的北京人，专门收藏这种老式的摩托车，改装后出来飑车玩，还有些玩摇滚的音乐人和他们一起。挺有意思的。”

　　　　风言感觉着什刹海周围这种浓郁的北京民俗的文化氛围，两岸稀疏的坐落着几家风格各异的酒吧，隐约有音乐传出。远处前海边一排繁华的灯光下，饭馆和酒楼林立，湖边的比较宽阔的地方都摆上了桌椅，很多人都舒适的坐在露天，感受着春风和湖水潋链的闲散感觉。

　　　　拉着叶于的手，风言笑道：“叶子，我们也找个机会来这里住住吧，每天晚上闲下来就来这里湖边随便坐坐，也是很美好的事啊。”叶于看着灯火下亮丽的什刹海，也憧憬的点了点头。

　　　　楚天行笑着道：“好啊，风言，那没有问题，你就可以住在我旁边那间厢房里，保证环境优美，价格公道。”黑子等都笑了起来，风言也笑着道：“好，我记住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来这附近住我一定选你那里。”正说笑间，王丽娜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酒吧说：“到了，就是这里。”

　　　　风言三人看去，果然是一间很小但精致的酒吧，门上的灯连成个吉他的形状，线条曲折的连上去，就是“奇迹”两个字了。造型倒是独特醒目。酒吧是由以前的平房改建的，窗户居然还是很古老的那种“上支，下摘”式的，下面一扇窗户是整扇儿的大玻璃，上面的窗户可以向外用两根细铁棍支起来。窗下放着一张藤制的桌椅，围在门前的花藤让整个酒吧的外观有种闲散悠然的意境。

　　　　叶于惊喜的道：“娜娜，这就是你们的‘奇迹’酒吧啊，很漂亮！”慧欣有些奇怪的问道：“那天我在工体见到你的酒吧好象也叫奇迹吧。那也是黑子他们开的？”楚天行笑道：“名字是一样，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我在那里唱歌是玩票性质的，主要是当年我到处驻唱的时候，那家老板对我很好，算是给朋友帮忙吧，每周去唱两次，那次碰上你真算巧合了。”

　　　　说话间，已经推门走了进去，现在还早，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的在吧台上收拾着酒具，看他们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店里悠扬的回响着轻音乐，感觉很好。

　　　　在酒吧待了半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大家聊着天，等店里晚上人慢慢的多了，黑子，王丽娜、楚天行都开始轮换着上去表演。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完全是在享受着音乐，笑着上去或弹或唱，店内的客人也善意的鼓掌。环境真的很不错。

　　　　大约到了晚上12点左右，黑子吩咐了那个看店的男孩一声，几个人就出了酒吧，走到了分隔前后海的桥前面，向左侧转去，就又进入了胡同中。

　　　　黑子笑着道：“带你们去个好地方，那的烤羊肉和啤酒绝对是整个西城胡同里最棒的。嘿嘿，只有现在去那里，才能吃上最地道的羊肉，过了12点左右啊，他就开始现杀现烤了，绝对是最鲜嫩的味道。”

　　　　叶于有些害怕的道：“怎么，要杀羊吗？”楚天行笑道：“不用怕，都是在后院杀好了，拿上来的绝对是正常的羊肉，放心吧。”看着风言道：“去感觉感觉北京胡同里小饭馆的味道？”风言一笑道：“好啊。”

　　　　慧欣看他们还背着吉他，问道：“怎么你们不把吉他放在酒吧里呢？”王丽娜笑着看了黑子和楚天行一眼，对慧欣道：“玩音乐的人都会随身带着吉他或习惯的乐器的，当忽然有灵感或者高兴伤心的时候，就可以用音乐来抒发出来了。”黑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笑。

　　　　风言和叶于牵手跟在黑子和王丽娜的后面，与楚天行和慧欣并肩而行。胡同里很静，转了几个弯就完全听不到后海路上的人声和音乐声了，胡同窄窄的路中靠着砖墙经常可以看到一些槐树和被围起保护的古树。在零落的路灯下，树影班驳，偶尔可以听到谁家中的狗哮声，给静夜带来些生气。

　　　　穿过几条胡同，又拐了几个弯，风言和叶于已经完全找不到方向了。黑子忽然道：“到了。”前面快到的一个路口处，闪亮着灯光的一家饭馆显的格外醒目。走到近处，风言看有些破旧油腻的布招牌上写着‘福一居’，不大的店面居然现在这么晚了还坐的满满的。连路口都加了两张桌子。看起来好多人都是附近的居民，然后就是形象各异的好象是搞艺术的年轻人。桌上的肉串钎子和空的啤酒瓶都显示出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好长时间。

　　　　黑子走过去后，好几个人都和他打招呼，道：‘黑子，过来了？’，或站起来和黑子击掌，看他们旁边放的吉他等乐器，显然也是搞音乐的。楚天行给风言他们介绍说，一般在什刹海附近熟了的人，都知道这里。好多歌手和地下乐队赶场完了都会过来这里吃点夜宵。

　　　　老板又找了张桌子，风言他们六个人挤着坐下，叶子和慧欣都有点感到兴奋和好玩。这么多的流浪歌手，是平时怎么也见不到的场景啊。

　　　　一会儿要的肉串和啤酒都上来了，风言先吃了一口，果然发现味道鲜美，比自己在学校后门那里吃过的羊肉简直就是天下地下。马上赞道：“果然很特别！”叶于见了，也嘴谗样子的从桌上拿起一支便想咬去，风言忙道：“慢点，小心烫到。”

　　　　听着周围人们用浓重的北京腔热情的互相打招呼，聊着天，听着那些歌手，乐队的人不羁的欢笑和不时的歌唱，风言等人都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好象能融入到这个北京胡同的生活中去了。

　　　　忽然有些静了下来，从一张桌子传来了吉他的弦乐声，一个清朗但略显悲凉的声音响起：“我只能一再地讓你相信我/那曾經愛過你的人/那就是我在遠遠地離開你/離開喧囂的人群/我請你做一個/流浪歌手的情人/我只能一再地讓你相信我/總是有人牽著我的手/讓我跟你走在你身後/人們傳說中的蒼涼的遠方/你和你的愛情在四季傳唱/我恨我不能交給愛人的生命/我恨我不能帶來幸福的旋律/我只能給你一間小小的閣樓/一扇朝北的窗/讓你望見星斗！……”

　　　　风言看过去，只见是一个外表苍凉的一个男子，正坐在桌前，低头抱着吉他在低唱。也许是这首歌让很多人都深有感触，想起了自己的故事，周围的几桌音乐人都有些黯然的感觉，在啤酒，微风吹拂下，分外有种凄然。

　　　　风言也不禁暗叹了一声，楚天行苦笑道：“这首《流浪歌手的情人》刚出来以后，就迅速的在pub里流行起来，原因无它，每个歌手和音乐人几乎都有着自己类似的故事，……”

　　　　叶于听着，不自觉的看了黑子和王丽娜一眼，黑子一笑，拉起王丽娜的手，在她幸福的眼神注视下，说道：“我就是为了娜娜才决定不再流浪的。”楚天行故意笑着叫道：“啊？！黑子，我可是在你所说的享受音乐的感召下才变化的，原来你是骗我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爱情，有时虽然很让人伤感，但，总是让人感动的，不是吗？

　　　　这一夜，他们喝到很晚，也聊到很晚……
第四十九节　相思苦（1）
　　　　回到学校后，风言和叶于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但好象心里又多了些什么似的。无论如何，那夜那群流浪歌手带给了他们对人生认识很大的冲击，他们的歌，他们的酒，他们的不羁、自由的心灵和悲凉，他们的人生和爱情，都给风言和叶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日子在春意愈浓，柳絮飘飞中过的很快，不觉间，都进入5月份了。阳光显得更加灼热了，而风中，也满是暖暖的味道。

　　　　这一天上午，叶于没有课，忽然来了兴致，叶于非拉着风言来到教学楼上自习，风言拗不过她，便只有苦笑着从图书馆拿了这些天正在看的一本《世界通史》，被叶于兴高采烈的拉到了教学楼。

　　　　老教学楼仍静静的容纳着学子们的来来往往，石板台阶和木制的楼梯扶手，楼梯拐角处年代悠久的壁灯，……这很多被大家因为熟悉而忽视的细节物品，在风言眼中，却每一样都有着它独特的故事和代表的年代，他甚至能想象的到当年这些物品建造好，学生和老师们进入楼内、教室里时兴奋的心情。这里是北方大学建校时就有的教学楼啊。承载着太多的历史，无数批人在这里学习，生活，感受着青春和爱情，走向了自己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叶于和风言坐进了一间朝南的教室后排的座位上，上午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在他们的桌前，窗明几净。趴着看了会书，叶于有些无聊的开始盯着在阳光的光线中显现出来的漂浮的尘埃出神。忽然，叶于转过头来，对着风言道：“风言，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这一刻的美好终究要过去，这样美的早晨终究要过去，这样坐在老教学楼的教室后排的日子也终究会过去？未来，我们还能现在这样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