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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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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卢藏撰文书写的石碑最为珍贵,碑额上刻有“汉忠烈纪公碑”六个大字。他忙晓耿直等人前来观看。
只听缺德十八手大声叹道:“瓦罐不离井沿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在剪除魏阉党羽中,我师父首居头功,我大哥出力最多,又能如何呢?还不是隐身在江湖之中,舔血于刀头之上。特别是明知大哥奉老母临终遗命和银屏姐订了婚约,还三次赐婚,逼大哥入赘青城。”
武凤楼见师弟的话越说越有些离谱,刚想放下脸来喝斥李鸣一番,忽然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原来三次赐婚不成,都毁在你这缺德阴损的东西之手,我要你永远闭上你的这张缺德嘴!”话到人到,一个白衣老妇人突然出现在缺德十八手的面前。
别看李鸣胆大包天,刁钻缺损,一眼看清白衣老妇人就是东方绮殊新拜的师父白衣文君薛凤寒,吓得他一缩脖子后退了好几步。
也是活该出事,武凤楼出于对东方绮珠的内疚,见了白衣文君当然有些迟疑。舌尖嘴巧的李鸣一来自……觉失口,二来也真怕这个老寡妇的蛮横,不敢出头。
不料,一向随和的乾坤八掌陶旺这一次犯了脾气,他先不答应了。只见他身躯一晃,横拦在白衣文君的身前,因气她说话太凶,就不三不四地说:“哟!一个老娘们家,不在家中侍侯丈夫、抚养儿女,蹿到这里亮什么相?真该给你换个厉害的男人管管你!”
这真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白衣文君没过门就守寡,几曾听过这等污言秽语,脸上立时罩上了一层煞气。
武凤楼、李鸣哥儿俩做梦也想不到,乾坤八掌陶旺能有眼不识泰山地认不出白衣文君薛凤寒,可再想阻止已来不及。
还是缺德十八手临危不乱地急喊了一声:“陶老伯,不得胡言乱语,她是白衣文君前辈。”
一听老年妇人是当年黑绿白三魔女之一的白衣文君薛凤寒,乾坤八掌真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再向人家赔礼道歉。
驼背神龙气得一顿脚,恨不得蹿上去狠狠地揍老陶旺一顿。他虽没有见过薛凤寒,可对白衣文君的为人正派极为钦敬。如今一看薛凤寒虽已年过花甲,仍恍如四十许人;虽然满头白发,面目仍很秀丽;虽然气得身躯抖颤,却显不出丝毫轻狂。他刚想拉着武凤楼等一齐上前解劝,可惜晚了一步。白衣文君薛凤寒玉齿一错,“呛”地一声亮出了寒芒四射的宝剑。
缺德十八手李鸣知道自己不出头不行了,连忙抢到陶旺前面,深深一礼道:“请薛前辈息怒,陶老伯确是无心之失,一切罪过由晚辈承担,我在这里领罪了。”说完,又连连施礼不止。
白衣文君薛凤寒满脸寒霜地斥道:“当面信口开河,焉有可恕之理。况老身幼年寡居,一身洁白,两眼不看非礼举动,两耳不听污秽语言。就让你舌吐莲花,老身我今天也羞剑难再入鞘。给我闪开!”随着话音,趁李鸣躬身赔礼不防时,左掌一翻,将缺德十八手平地送出去二丈多远。慌得李鸣忙用千斤坠身法,才稳住了身形。
武凤楼怕陶旺有失,右手刚搭上五凤朝阳刀的刀把,却被驼背神龙给挡住了。
白衣文君手腕一颤,掌中剑已光华暴闪刺向了乾坤八掌陶旺的右肩。
乾坤八掌陶旺猛地缩身后退躲过了这一剑,刚想开口道歉,薛凤寒已迅如飘风地展开了风雷十三剑,攻向了乾坤八掌。
尽管陶旺成名三十几年,当年又被武林同道誉为乾坤八掌,可碰上了白衣文君薛凤寒,就相形见绌了。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施展开软、绵、小、巧、快的功夫,四方游走了起来。
白衣文君薛凤寒一声冷哼,风雷十三剑的起手式“风云乍起”削向了乾坤八掌的双腿,逼得陶旺拧身右移。薛凤寒反手一剑“春风拂柳”,奔向了乾坤八掌的项间,陶旺只得将身子一矮,用“老僧静坐”才躲开了薛凤寒的剑招。白衣文君剑身一颤,陡然变招为“暴雨摧花”,剑光陡涨罩向了乾坤八掌陶旺。她气恼之下用上了杀手狠招。
陶旺知道空手缠斗下去,吃亏的准是自己,一拧身子“鱼跃龙门”闪出了数尺,刚想取出自己的一对日月金环和薛凤寒较量高低,李鸣见状急中生智,他故意大喊一声:“薛老前辈,手下留情!”
一下子提醒了炉中仙陶旺,他这才放弃了真杀硬拼的念头。
这时,白衣文君的第五剑“落红阵阵”又扫了过来,陶旺一狠心,冒险用一招“懒龙翻身”避开了要害,“嘶”地一声,后背的衣襟故意让白衣文君给划开了半尺长的大口子,奇险地没有伤及皮肤。
武凤楼趁机插在了中间。
缺德十八手够多机灵,故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多谢白衣观音大士点化,我陶二叔准去皈依佛门。”说完,一使眼色,拉着陶旺和耿直走了。
一来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二来白衣文君也看出陶旺绝不会还手,当着这么多人,自己还好意思真伤了他。她只好骂了一声“无赖”,将剑尖垂了下来。
武凤楼恭恭敬敬地侍立在薛凤寒身侧,一副抱愧负疚、甘心领罪的样子。
白衣文君这才仔细地看了武凤楼一眼,见武凤楼不光美如冠玉,丰姿清秀,还身材修长,英俊挺拔。此时双眉紧锁,面容凄凉,虽静静卓立,却像是微微抖颤,另有一种深沉稳重吸引人之处。她不由得暗想,怪不得我徒儿东方绮珠失魂落魄地迷恋他,这孩子真不愧为武林后辈第一人,就连我白衣文君这颗枯死几十年的心,也不禁暗暗垂怜。
看白衣文君静立凛凛寒风之中,面容悲愤默然,武凤楼凄然道:“今天是晚辈再次拜见慈颜了,只要绮珠能解恨,老人家施之于我的任何处罚,晚辈都甘愿领受。”
白衣文君不答反问:“昨晚霸王城上,你对我那徒儿讲了些什么?”
武凤楼愕然一愣说:“前辈明鉴,理不直则气不壮,我负绮珠太多,又能说些什么?”薛凤寒有些不相信地说:“不对,你不能没说什么,而且说的话还象很重要。如其不然,她绝不会改变初衷。”
白衣文君的话,武凤楼虽然听不明白,但他隐隐感觉到内中必有很大的隐情。否则,以白衣文君为人的稳重,绝不会失态如此。想到这里,他脑际一亮,陡然间记起了和东方绮珠临分手前的誓言,可那是出于自己肺腑的赎罪之语,又能引起什么变放?
见武凤楼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白衣文君催道,“看样子你好像想出来了,只管实话实说无妨!”
武凤楼只得将昨晚向东方绮珠许下的“公主一日不嫁,武凤楼誓不完婚”的誓言,再向薛凤寒重述了一遍。
不料,白衣文君听罢脸色顿时大变,手起剑出,狠狠地向武凤楼的心窝穿来。
突然变故,相距又近,武凤楼如不是已将“移形换位”身法练到了九成火候,非惨死在白衣文君的手下不可。他意念一闪,才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剑。
白衣文君一剑不中,怒火更炽,剑身一颤贯上真力,抖出了一片寒芒,“阴云四起”、“平地风雷”、“电闪长空”连环三剑,罩住了武凤楼的全身。
无可奈何之下,武凤楼只好施展开了“移形换位”步法尽力地闪避,心中不由得暗暗冒火,暗道光一个东方绮珠已让我透不出一口气来,你薛凤寒也来欺压于我!我虽不能以武力相抗,也得叫你知道知道先天无极派门下不是善欺之辈。主意打定,他使出全部轻身功力和白衣文君周旋起来。
武凤楼的这一主意却打错了。以乾坤八掌炉中仙的深湛功力和江湖阅历,空手闪避薛凤寒的风雷十三剑尚还险象迭起,难以自保,又何况他这个后生晚辈。
十招过后,白衣文君薛凤寒的剑幕,不光已将武凤楼罩了个严严实实,并还在武凤楼的肩、背划了两道血口子。秉性外和内刚的武凤楼,说什么也不开口求饶。
势成僵局,薛凤寒既已骑上了虎背,就不好随意跳下了。
白衣文君毕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就在她的利剑第三次快要沾上武凤楼的皮肤时,蓦地看出武凤楼紧咬嘴唇,满面悲愤。那种逆来顺受的样子,促使她手腕一软,剑尖自动地垂了下来。
按理说,乍脱险境,武凤楼就该甩手一走。不料他竟然连伤口也不包扎,就颤声向白衣文君问道:“晚辈之心,惟天可表。不知前辈为何盛怒如此?绮珠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求前辈不要瞒我。”
白衣文君薛凤寒把剑插回鞘内,顿足恨道:“就是你那两句假仁假义的话,将我的苦命徒儿送入了十八层地狱。”
语如晴天霹雳,惊得武凤楼心神大震,他竟失手抓住了白衣文君的一条手臂,颤声问道:“究竟出了何事?求老人家快讲!”
白衣文君从自己手臂的感触,能觉出武凤楼抖颤的程度,也看到武凤楼脸色惨白,鬓沁冷汗,知他关切东方绮珠珠之心不假,也就脸色微缓,难过地说:“实话告诉你,时至今天,绮珠爱你之心都有增无减。看到她终日凄苦,茶饭不思的样子,我多次想要杀你,都被绮珠哭跪阻止了,那时我才看出,你越是决心不辜负魏银屏,她越看重你的人格,也就痴爱你越深,终至不能自拔的地步……”
听白衣文君说到这里,武凤楼这个向来有泪不轻弹的昂藏七尺奇男子,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痛苦的泪水。
白衣文君接着说道:“绮珠自幼拜师峨嵋,冷酷心早有聘作儿媳之心,她的大儿子司徒明长绮珠七岁,也非常爱自己的这个小师妹,只是没来得及向青城三老求婚而已。”
听到此,武凤楼才对峨嵋派势欲除去自己的企图,有所恍(书)然(网)。
白衣文君又叹了一口气说:“两年前贵派掌门萧剑秋致书三老替你求婚,开始绮珠并未首肯。后来你和她在杭州城外邂逅相遇,又阴差阳错地动起手来,才种下情根。偏偏你又先订下魏女,在袁家堡当众拒婚,引起了无边的风波。这期间冷酷心曾多次挑拨,暗地里出谋划策,明着是替徒弟撑腰出气,实则是替大儿子司徒明争夺绮珠。”
武凤楼这才清楚,原来青城三老进宫奉主、拘禁魏银屏于咸安宫,求当今万岁降旨赐婚,以及泰山降香诓骗,抱灵位拜花烛之事等等,全是无情剑冷酷心的幕后主使。
白衣文君又接着说道:“尽管冷酷心多方耐心解劝,她儿子司徒明也苦苦追求,但珠儿都不改初心。所以冷酷心母子才迁怒于你,非趁贵派百年大典之机置你于死地不可。偏偏在这种时候,你又让她看出来你也爱她,拒婚是出于不得已而为之,甚至明知道绮珠不会另嫁他人,却还起誓说,她一天不嫁,你就誓不和魏女完婚。”
武凤楼听到这里,心中更为不解地问道:“晚辈为了赎罪,起誓明心,只求安慰绮珠,并无任何他想,难道还错了不成?”
白衣文君振臂甩脱了被武凤楼抓住的右臂,翻手一掌,正扇在武凤楼的左腮上,打得武凤楼的面颊上顿时红肿起来,连嘴角也沁出了血丝。她恨声骂道:“就是你这要命的两句话,把她送入十八层地狱!”
打出一掌之后,白衣文君的气好象消了不少,她眼圈一红说道:“你这一明心起誓,不光让绮珠心满意足了,也让她后悔过去不该下狠心折磨你,更知道峨嵋派所以倾出全力来破坏你们的百年大典,根子都在她一人之身。所以她听说司徒明现就在此地,为了救你,决心葬送自己,不惜答应司徒明的婚事。”
说起来也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当初武凤楼为了一遵亡母遗训,二感魏银屏深恩,对东方绮珠一次拒婚于青城三老,二次抗婚于当今万岁。三次避婚于慈宁宫中,躲避东方绮殊,几乎如避瘟疫。如今一旦听说东方绮殊为了成全自己,打算嫁给司徒明,顿觉头脑轰鸣,五内如焚。这大概就是所谓失去之后才觉珍贵吧!
看到武凤楼失魂落魄的样子,白衣文君这个从来不知情是何物的武林魔女,也不由得鼻头一酸,幽幽说道:“从现在起,我解除了对你的仇视。绮珠可能去了中州城隍庙,你还是去见她一面吧!也许是你们最后的一面了。”说完之后,凄然离去。
这时,寒月已悬起东方,西风凛例,刺骨透体,武凤楼连伤口都顾不上包扎,就飞身向城中驰去。
武凤楼要去的这座城隍庙,原名城隍灵佑侯庙。起初建于何代,早已查无可考,现在的庙宇是明朝弘治十四年重建,坐北朝南,有山门、前殿、乐楼、大殿、寝宫等。房顶上均为琉璃瓦所覆盖,卷棚出厦,飞檐四出,造型精致,结构紧凑。乐楼高达两丈,歇山式双层建筑。正脊上浮雕游龙数丈,有凤凰飞舞、荷花、狮子陪衬,形象异常生动。大殿两端各有吞脊吻兽,两侧刻滚龙数条,殿上刻有八仙过海、杨香打虎和苍松翠柏,人物鸟兽。
武凤楼侧身进入大殿时,在烛火掩映下,才看出大殿内空无一人。他刚想退出,却见一个三十多岁,面目黑瘦的青衣道人,手执拂尘,缓缓走入。
武凤楼为人一向心地慈善,见这道人不光又黑又瘦满脸病容,而且衣衫破旧,看不出像峨嵋派的人,以为是外地来此游方的道士,拱手招呼道:“道爷从何处而来?在下有礼。”说完,深深一揖。
那道人脸色一狞,铁腕一振,手中那把拂尘一招“风吹马尾”,千百根马尾根根笔直地向武凤楼当顶撤来。手下还真厉害。
变起仓促,招架不迭,武凤楼只好一个“移樽就教”不退反进地斜身攻入。
这黑瘦道人也是轻敌太甚,想不到武凤楼能用出这样同归于尽的狠招。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收招后退,就让自己的拂坐能扫中了武凤楼,而武凤楼的右掌也非砸上自己的丹田不可。这是一招善攻者攻敌之所必救的高招。
黑瘦道人只得收招后退。
武凤楼脸色一变,怒声斥道:“在下与道爷一面不识,无冤无仇,今日狭道相逢,为什么痛下杀手?”
黑瘦道人不光不回答武凤楼的问话,反将手中的拂尘往背后一插,并随手拔出剑来。
武凤楼因为不知庙内到底藏了多少峨嵋派的匪徒,东方绮珠又现在何处,刚想退出大殿,陡听身后又有人冷冷说道:“一面不识诚然,无冤无仇未必!我们寻找武侍卫很久了,你好意思辜负我们师兄弟三人这片好心吗?”
听身后人说出有师兄弟三人,武凤楼一个“黄龙转身”将身躯先贴到大殿中的一根抱柱上向身后看去,见自己身后早又悄悄地偷袭过来两个青衣道人,年纪都在四旬以下,清一色的肩插拂尘,手握利剑,看起来是师兄弟三人无疑。
武凤楼强忍怒气追根求源地问:“武某一个后生晚辈,自信对人还光明磊落,请三位道爷指明和武某结仇的经过。只要其错确实在我,武某必然俯首领罪;倘若无故相欺,阴谋暗算,武凤楼可要翻脸无礼了!”
要说武凤楼也真够沉着稳重的,黑夜空庙,身陷重围,还是只凭嘴说,不亮兵刃。
就在这时,又鬼魅也似的闪进一个年轻人。只见他大约二十岁不到的年纪,面色虽然白净,却透出一种灰暗的颜色。两道宝剑眉,眉稍有些下垂,一双小眼睛不时闪射出凶狠的厉芒。高鼻梁,四方口,身材瘦削,衣着华丽,肋下佩剑。这人死死地盯着武凤楼的面孔。
武凤楼一看场面,就知道后来的华服少年才是群龙之首。为了不多结冤仇,尽快见到东方绮珠,他强忍愤怒地拱手说:“阁下是谁?和三位道爷是否一家?是敌是友,请一锤定音!”
那华服少年桀桀一笑说:“你武凤楼上倚当今之势,下仗三鸟之威,假公济私,屠戮江湖,今天你遭报的时候到了。上!”
随着华服少年的一声“上”,三个青衣道人身形一晃,抢占了三分鼎立的方位,一齐左手捏诀右手领剑,塌肩沉肘,环绕武凤楼游走了起来。
华服少年傲气十足地往正面一站,闪动着煞芒四射的小眼睛,怒视着被围在正中的武凤楼。
这时候,面容憔悴的东方绮珠也悄悄地贴到了大殿窗外。她一见武凤楼被围,心急如火,刚想出面喝止,突然觉得右肩头一紧,被人从身后抓住了。东方绮珠悚然一惊之下,刚想甩肩脱身,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喝止道:“珠儿禁声,连我到了身后,你都觉察不出吗?”
身后那人的声音入耳太熟,真能让东方绮珠一听便知。但东方绮珠都迟迟不愿转过身来,她太讨厌和惧怕身后的这个人了。
原来抓住东方绮珠不让她出声的,正是峨嵋派最有决策权力的智囊军师,峨嵋掌教司徒平的大舅子、江湖人送外号七步追魂的冷铁心。他和冷酷心是同胞兄妹,自然也是东方绮殊的大舅父了。
又听七步追魂冷铁心温声说道:“珠儿,你既是峨嵋掌教驾下唯一的女弟子,又是青城派未来的掌门人,东宫刘太后都拿你当掌上明珠,身份是何等地尊贵。可就是眼前的这个武凤楼,不光视你如草芥,抛而弃之,还躲避你如避蛇蝎。你憔悴消瘦,他也毫不怜惜,有何情意可言!舍妹已公开向青城三老求婚,你和明儿又是青梅竹马,今后称雄江湖,独霸武林时,舅父担保在峨嵋青城两派中唯你独尊。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
别看东方绮珠在三祖一姑面前娇纵任性,在师门之中,也极得师父峨嵋掌教司徒平的溺爱,就连司徒平的那匹视如性命的宝马“乌云压雪”,每年也有近十个月的时间归东方绮珠乘骑。但让她最为头疼的就是师娘冷酷心和舅爷七步追魂冷铁心。可能是自幼积威之下使然,直至现在,在这一对兄妹面前,她都不敢有所违背。
见东方绮珠默然不语,七步追魂冷铁心语气更为温和地说:“珠儿,为了你的婚事,赫赫玉面无盐之威一败涂地,扬扬青城三豹之名付诸东流。直到今天,武凤楼仍避你如瘟疫,你要再不上体恩师之心,下顺师娘之意,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冷铁心说到这里,脸色沉了下来。
东方绮珠对冷铁心的为人知之最详,也清楚所有对付先天无极派和武凤楼的一切阴谋,都是他和冷酷心一手策划。在先天无极派大典临近之际,七步追魂的突然出现,必有更大的图谋,说不定就是一次倾巢来犯,誓毁先天无极派于一旦。想到这里,她更为武凤楼揪心了。
七步追魂冷铁心知道,要想让东方绮珠死心塌地地倾向峨嵋,一必须杀死武凤楼,以绝东方绮珠之念,二更必须让东方绮珠嫁给大外甥司徒明,青城派才会成为峨嵋派的附庸。想到这里,他故意牵着东方绮珠的一只玉腕跨进了城隍庙的大殿,想在精神上给武凤楼施加压力。
被困在大殿中的武凤楼,仍然没有亮出自己的兵刃,只凭一身奇绝的轻功,来对付三个青衣道人联手的三才剑阵。
连连攻袭之下,对方仍是毫发无损,在旁观阵的少年(司徒平的三子司徒清)两眼冒火了,加上舅父七步追魂和师姐东方绮珠在身侧出现,更使他恼羞成怒。他有心拔剑加入,又怕东方绮珠耻笑,迫不得已,向自己的三名助手发出了三声冷笑,示意他们一定要在三招之内除掉武凤楼。
别看只是三声冷笑,但它是发自于峨嵋三少主之口。峨嵋派的三名剑手脸色一变,由黑瘦道人喊出了一声“一”,三口青锋剑联手攻出了“三山得配”。这一招是一剑从侧面直上,两剑前后阻截,迫使被攻者既不能前蹿逃避,又不能倒纵躲闪,而且剑从侧面攻出,想要移身躲避,攻击者还可以跟踪扑击。招数委实阴毒厉害。
峨嵋三少主司徒清心中一喜,刚想喝彩,武凤楼先凹腹吸胸,冒险让为首人那一剑贴胸刺空,紧接着斜身探臂,一招“醉汉抓壶”,五指微拢抓向了为首那人的咽喉,逼退了为首攻袭自己的道人。
破了这招“三山得配”,峨嵋三少主司徒清不能忍受了。不等那黑瘦道人发号施令,他就越俎代庖地喊出了一声:“二!”
三个青衣道人一凛,各将手中的利剑一抖,第二剑联手攻出“三星在天”,两剑抢攻上下,一剑盯死退路,比第一次联手攻出的更为厉害得多。
武凤楼这时已然猜出华服少年必是冷酷心的儿子,从年纪判断出他可能是老三司徒清。武凤楼恨他为人卑鄙,手段狠毒,又见东方绮珠被一个冷面老者挟持进来,一股向所未有的杀心浮上心头。他两臂一振,身躯弹地纵起,避开了仨道人两攻一阻的攻袭。他要险中求胜了。
这也就是武凤楼,换任何人也不敢在三个硬手的联合攻袭下,把身子蹿起在半空中。这可是武林中最大的忌讳,因为一个人的功夫再高,也不会永远停留空中,更不可能在半空中转向别处,撑破天也不过施展“云里翻”的轻身功夫,借那一甩之力,移动一下位置再落下来,可对方始终是在下面以逸待劳地盯着你。所以东方绮珠一见武凤楼冒险腾空,脸都吓白了,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峨嵋三少主司徒清见武凤楼已身陷绝境,脸色一狞,放弃了数字不喊,直接喝出了招数道:“三士争功”,喝令三个手下用毒招对付空中的武凤楼。
三个青衣道人乃是司徒清的亲随,三少主亲口下令焉敢不遵,“刷”的一下,各把身躯退后五步,三口剑一齐斜指中间,六只眼死盯着武凤楼的身躯,等待他自动地落入虎口。
生死关头,东方绮珠不能袖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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