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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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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青衣道人乃是司徒清的亲随,三少主亲口下令焉敢不遵,“刷”的一下,各把身躯退后五步,三口剑一齐斜指中间,六只眼死盯着武凤楼的身躯,等待他自动地落入虎口。
生死关头,东方绮珠不能袖手了。她刚想反手去掏暗器,拼死救武凤楼出险,却见身在半空的武凤楼故意装作不妙,似乎连身法都来不及施展,就直上直下地落了下来。
司徒清嘴角的肌肉一颤,暴喝一声:“上!”他以为这一次武凤楼准死无疑了。
不料,武凤楼陡将下落的身势一滞,半空中用三师叔江剑臣所传的“踏虚如实”轻功,左脚一点右脚面,一个前翻变成了头下脚上,并趁机抽出了五凤朝阳刀。
只听一片金铁交鸣声中,夹杂着三声凄厉的惨叫,三只仍然紧握剑柄的瘦手,留在了大殿中的地上。
东方绮珠这才一块石头落地,故意露出失望的样子。
七步追魂冷铁心够多么阴毒,嘴角接着一丝冷笑说道:“珠儿,武凤楼所以能来到这座城隍庙,可全靠你那记名师父薛凤寒的指引。”
东方绮珠知他这话可能不假,为了弄清峨嵋派的实力,她故意冷哼一声说:“请恕甥女直言,折腾到现在,我真看不出峨嵋派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冷铁心好随地一笑说:“掌教对消灭先天无极派,不光痛下了决心,也早有了周密的布置,已用玉符请出了一尊二兄三剑,他们马上就到,还怕除不掉武凤楼、李鸣等小辈。”
东方绮珠虽然暗暗心惊,但嘴上却故意说道:“甥女斗胆问舅父,一尊二兄三剑中,谁有把握胜过江剑臣?反正不能一拥齐上吧。”
七步追魂冷铁心微微一笑说:“将在谋而不在勇。我早已接到密报,江剑臣仍在商代故址上寻觅前古遗迹,不会马上赶回。你不会再说舅父出言无据吧!”
改变了态度的东方绮珠听说峨嵋派大举来犯,她真替武凤楼担心,急把眼神再次投向了当场。只见武凤楼和司徒清正一东一西地互相怒视着,宛如两只斗急了的公鸡。
从武凤楼那悲愤暴怒的神情,和刚才七步追魂说是薛凤寒指引武凤楼来此的话中,东方绮珠知道师父薛凤寒已把一切详情完全告诉了武凤楼,她更怜惜武凤楼的为人了。
忽听武凤楼抢先向司徒清问道:“尊驾就是峨嵋派的三少掌门?”
司徒清答道:“不错,我是司徒清。”
武凤楼说:“真决心和先天无极派一决胜负,不再后悔?”
司徒清傲然狂笑说:“错非是本少主奉父亲之命,在峨嵋金顶苦练武功,又被大哥司徒明多次拦阻,怎能容你武凤楼如此猖狂。别看你手握宝刀,我也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武凤楼为人正直,不善奸诈,不知这是司徒清的奸滑用心,故意激武凤楼收起五凤朝阳刀。当下胸中豪气一振,冷冷地斥道:“武某手中的这口五凤朝阳刀,乃西湖灵隐寺的佛门宝刀,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向不轻易用它屠人。就连刚才尊驾的三名助手联手攻袭,企图屠宰于我,我也只截去每人一只手腕,以示警戒而已。有你这一句话,我绝不占你的便宜。”说到这里,他将五凤朝阳刀插回了鞘内,弯腰从削落地上的断手中拣起一口剑来。他想在三师叔江剑臣和峨嵋掌教司徒平决战前,先试试峨嵋的剑法和身法,为三师叔扫平道路。
这时,疼昏过去的三个道人才勉强爬起,互相敷药包扎。
峨嵋三少主司徒清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嘴角的笑纹更深了。他突然取下自己肋下的佩剑,抛给舅父七步追魂冷铁心。
武凤楼正猜不出司徒明为什么解下自己的佩剑不用,忽见七步追魂从自己肥大的衣襟底下摘下一口带着软鞘的短刀,脸上阴森森地一笑,抖手抛给了三外甥司徒清。
武凤楼一看被峨嵋少主司徒清接在手中的那口刀,刀鞘上不光满布龟纹,还嵌上了十八颗耀眼的红绿宝石。等司徒清抽出刀后,武凤楼又一眼看出这口刀异常的奇特,刀长一尺八寸,宽达三寸有余,根本不合比例。刀身喷吐着蓝晶晶的一汪光芒,令人心悸,也令明眼人一望而知是口不可多得的宝刀。
司徒清诡异地一笑说:“以你武凤楼的身份,还够不上瞻仰峨嵋派的神幻剑术,所以本少主才改用刀法和你较量。咱们在十招内决出胜负如何?”
武凤楼知道自己一时不小心,钻进了司徒清这小奸徒的圈套。别的不说,司徒清不光隐藏了峨嵋派的独门剑法,让本派莫测高深,而且还能用冷铁心的这口好刀,去发挥司徒圣鬼手十八刀的威力。居心之歹毒,手段之卑鄙,真让武凤楼暗暗心悸。
司徒清又阴冷地说:“听江湖传言,每次和人交手,足下向不抢先出手,果有此事否?”这司徒清也真奸滑,为了达到杀死武凤楼的目的,再次用话封死武凤楼,迫使他不好意思先行出手。
果然,武凤楼明知是当,也难得不上地说:“诚有此言,请三少主先上。”说完,挺身卓立,剑横身前,做好了招架的准备。
司徒清一声“遵命!”只吐一半就拧身扑上,闪电似的劈出了一刀。
别看司徒清用的这招也是鬼手十八刀中的“病鬼卧床”,可比起福寿堂岳黑、封高二人就厉害得多了。不光刀招诡异,力道也极凶猛,确实得了鬼刀司徒圣的真传,不愧是峨嵋派的三少主。
武凤楼不敢大意,抬手一招“举案齐眉”刚架开第一刀,司徒清的第二刀“二鬼拘魂”又一闪即至,而且还劈向了两个方位。
武凤楼仍然挺立不动,只用手中的剑一扁,“二龙出水”去隔开司徒清的一式两刀。
司徒清不让武凤楼的剑碰实,剑法一变,第三刀“三鬼争食”迅疾地扎向了武凤楼胯间的三穴。
武凤楼不慌不忙地以剑代刀,用上了南刀桂守时刀谱中的“兵分三路”向外一封,司徒清一咬牙,手中刀又化为“四鬼推磨”闪电而出。这一次不光刀招加快,力道上也提足了九成功力。武凤楼还是沉着冷静,身法不仅不退,反而欺进了半步,用“四处狼烟”连封加攻地随手一迎,司徒清见四刀无效,脸色一狞,更为求胜心切了。
在他们两个人中,武凤楼是得天独厚,学有真传;司徒清是生具异禀,师承三人(舅父七步追魂、父亲峨嵋掌教、二祖父鬼刀司徒圣)。这一较上了真功,都是马步沉稳,功聚腕间,一刀一剑,上下翻飞。
司徒清攻来“五鬼告状”。
武凤楼封出“五国封侯”。
司徒清变招为“六鬼登门”。
武凤楼稳稳地用了一招“雪花六出”。
司徒清有些守不住阵脚了,将功力一下子提到了十成,第七刀“七鬼附体”的片片刀芒,撒向了武凤楼的全身。
武凤楼故意装出被逼退了两步,才勉强使出一招“倒挂七星”险险地挡住了司徒清的这猛力的一击。
司徒清误以为武凤楼真的力怯了,一声狂吼,将功力提到极限,第八刀“八鬼显魂”暴闪击出。一刹之间,刀指八处,好象真的出现了八个幽灵,鬼魂乱闯,煞是惊人。
武凤楼从开始就忍受了司徒清快攻的压力,等待时机,如今一看时候到了,手中剑先用一招“八面玲珑”阻住了司徒清的攻势,然后引吭一啸,声如龙吟,以剑代刀地将那招“六出祁山”蓦地挥了出去。
要知道,这一招“六出祁山”刀法,乃是南刀桂守时在峨嵋后山幻波池中得到的前古神奇刀法,再经江剑臣苦心琢磨后才传给武凤楼,虽然是以剑代刀,也能显示出它惊人的威力。只见层层剑影杀气逼人,罩住了司徒清的全身。
司徒清一见大惊,刚失声喊了一句:“不好!”老奸巨猾的七步追魂冷铁心,猛然一个“抽梁换柱”,不光将司徒清推送一旁,自己也不去补司徒清的空缺,反而斜身出手,用七煞绝户抓中最为阴毒的一抓“狠爪掏心”,冷不防向武凤楼的左肋抓去。
这一招太阴毒了,武凤楼就是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难逃这种恶狗偷咬人的下作招数。
就在冷铁心的毒爪已经抓上了武凤楼的左肋,将要贯力猛撕之际,陡然有人厉喝一声:“住手!”
七步追魂冷铁心对喝止他住手的人好象很有顾忌,冷不丁地错后一步,松开了阴毒的手爪。
东方绮珠这才看出,喝止冷铁心住手的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大师伯、峨嵋掌教司徒平的大师兄秋风道人。
七步追魂冷铁心虽在峨嵋派中拥有极大的权力,但对这秋风道人,却不敢得罪。他接着硬挤出来的笑容说:“小弟冷铁心,叩请大师兄金安!”
秋风道人面色一寒说:“冷总管,你好健忘呀,咱们既不是同门,怎敢当这大师兄的尊称?再者说,我秋风身入三清,束发修道,也不应再和人称兄道弟!贫道来此是奉二师伯之命,传唤你们立即前去谒见。”
东方绮珠素敬大师伯为人正直,见他一到就解救了武凤楼,芳心暗喜。她刚想示意武凤楼向秋风道长致谢,然后就此离开,秋风道长已向武凤楼冷然说道:“练武者最忌持技欺人,冲着你这一剑残三腕好勇斗狠的行为,足证江湖上的传言不假。我本应……”
听到这里,东方绮珠心头一惊,以为大师伯肯定不会放过武凤楼,又知武凤楼带伤三处,已无力再战,便想替他求饶。
秋风道长话头一转说:“你身上已受伤,我不好再赶尽杀绝,暂时放你一马,速速离开此地!”
以武凤楼的刚韧秉性,本不肯抛下东方绮珠轻易一走,后来一眼看出东方绮珠带着惊慌失措的神色乞求他速速离开,心头一酸,只好转身走出了城隍庙的山门。
几次拼搏,又受伤三处,武凤楼刚刚走出不足十里,已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说来也真巧,就在武凤楼刚刚力乏伤疼,跌坐地上的一刹间,突然从西边射过来三条身影,其疾如矢地驰了过去。
武凤楼怕峨嵋派变卦追来,忍住疼痛就地一个燕青十八翻,滚入了一丛衰草之内。他运足眼神一瞟,隐约看出这三个人也都是三十岁以上、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虽是俗家打扮,却都身负宝剑,从动作上看,也极像峨嵋的轻功身法。
有道是光棍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别看武凤楼只是眼睛一瞟,却已看出这三个夜行人的功力比司徒清的三个跟随高明多了。他忽然想起刚才秋风道长的亲口传谕,暗忖说不定峨嵋派安在河南的垛子窑就在附近。
武凤楼强忍伤疼挺身而起,朝刚才三人逝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武凤楼虽知自己身乏伤疼,但以为追三个峨嵋派门下弟子,还不是轻而易举。哪知道出去将近十里,还是没有缩短多少距离,他对前面的三个人别目相看了。
又追出去有二里之遥,前面突然闪出来一大片树林,那三人一下子隐入了林内,武凤楼愕然止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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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欧阳寺中 峨嵋少主露毒指 中岳庙内 神童曹玉现令符
眼看着三个峨嵋派的门下进入了那片很大的树林,武凤楼不得不遵循武林名言“入林莫追”而收步停身,此时,他的查看究竟的念头更为强烈了。
足足有半个时辰,听不见林中有一点儿动静,武凤楼这才悄悄地欺进了树林。为防峨嵋派的徒众有暗桩潜伏,他双掌交错,左掌护胸,右掌防敌,朝树林中膛去。
进林不远,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抹红墙围绕着一座不小的祠堂,祠堂后面矗立着一座极为高大的墓冢,石柏环绕,翠绿蔽天,状极森严。
武凤楼心中一动,顿时塌下身形,从衣袋中取出两枚青钱,以先天无极派的独特手法“青蚨探路”打了出去。
先天无极派的这种探路手法极为巧妙,两枚青钱打出并不分开,在飞行中还可以轻触,活脱脱象两只飞峨并翅而飞,落地时,声音也不太大。自己人一看便知,而粗心的江湖人定会被它引动。用它探路,极为可靠。
两枚青钱落下去好&书&网}久,还是不见有任何动静,武凤楼仍不敢大意,施展出“蛇游草丛”的轻功,贴地面向前游去。贴到祠堂左侧,才看出祠堂门前分立着石人、石兽,绝不象是普通人家的祠堂。武凤楼就地一个翻滚,靠到了一块大石碑跟前,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上面刻着的一行大字:宋太师欧阳文忠公祠墓碑。
武凤楼幼读诗书,十二岁时就参加了杭州府钱塘县的童子试,高中案首。他自然一望而知这座祠墓是北宋年间的大文学家、史学家欧阳修,字文叔,号醉翁的墓葬所在,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刚想对着墓碑恭敬地跪拜行礼,突然,一个年近六旬的长脸道人和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华服青年,一同从祠堂之内缓缓走出。
武凤楼心中一动,连忙闪身避于石碑之后,屏住气息,极目默察。
只听那华服青年向长脸道长情急地说:“二师伯,求你老人家办点事,真象是急风碰风慢郎中,急死侄儿我啦!如今三剑弟兄也奉命赶到,势难再拖,你老人家就替孩儿去求求二太爷吧,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赶在江剑臣回来之前,突然下手剪除武凤楼、李鸣这两个小子,否则会让峨嵋再次蒙受耻辱。”
看长脸道人的样子,好象对那年青人有些巴结:“明儿,什么事情二师伯都能答应你,就是这件事不行。你二太爷是不会答应这样干的,除非先天无极派的人事先找上门来,否则,你二太爷绝不会让咱们暗中下手。因为在当代武林之中,硕果仅存的不就是神剑、鬼刀、生死牌吗?他老人家得珍重自己的名声呀!”
听到这里,武凤楼完全清楚了。那长脸道人就是峨嵋掌教司徒平的二师兄黄叶道人赵志丹(和先天无极派第一代创派人黄叶真人只一字不同)那华服青年是峨嵋派现代掌教司徒平的大儿子司徒明,也就是拼命追求东方绮珠的那个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武凤楼竟然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盯了司徒明两眼,只见他面如白玉,目如朗星,两道长眉斜斜地飞入天苍,显得不怒而威。鼻如玉柱,唇红如丹,一嘴牙齿排如碎玉。他不光长身卓立,貌相潇洒,还可以从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中,看出他内功已近炉火纯青。
武凤楼更为心烦意乱了。
司徒明两道长眉一挑,好象要大发雷霆,却突然又眼球一转,脸色顿时和缓下来。他低声说:“如此说来,连一向最疼我的二师伯也……”司徒明故意迟迟疑疑地说不下去了。
武凤楼马上意识到,这个峨嵋派未来的当家主人,不光心机深沉,阴森可怕,而且诡诈奸险,表里不一,他这样的对手不太好对付。
果然,黄叶道人赵志丹脸上变色地说:“贤侄是本派未来的掌教,志丹哪有不爱护之理!只是你二太爷年老任性,容我缓图可好?”
司徒明还是不温不躁地叹气说:“如此拖延,准误大事无疑。”他嘴中虽说得温和,但从那两只闪射精芒的眸子中,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愤慨和不悦。
赵志丹身躯一振,猛然来了主意,赔着笑脸说:“只要在东方绮珠身上作些文章,还愁武凤楼不找上门来!”
司徒明的脸上马上绽开了诡秘的笑容,高兴地说:“二师伯的好处,侄儿不会忘记。”
这些情景乍一落入武凤楼的眼中,他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以一个峨嵋派掌教的师兄之尊和一个峨嵋山少主之贵,竟会如此奸险诡诈,真大出武凤楼的意料。他更不肯马上离开此处了。
就在这时,路上被武凤楼发现并跟踪来此的三个身背长剑的人,快步奔了进来。三人先齐崭崭地向峨嵋少主司徒明行过大礼,然后才去拜见自己的师父赵志丹。看来司徒明已被峨嵋的门下弟子看成了第二号主人。武凤楼不敢对他轻视了。
只听三剑之首夏梧桐躬身施礼说:“二太尊口谕,传少主和师父立即赶去接受谕令!”说完之后,马上和二剑邱叶落、三剑董一深身形扭转,率先走了。狡猾如狐的司徒明又低低地向赵志丹耳语了一阵,直到赵志丹点头首肯后,才诡异地一笑,点脚纵起,和二师伯赵志丹一前一后地走了。武凤楼从夏梧桐的嘴中得知鬼刀司徒圣就存身在附近,对自己刚才的估计,更坚定了三分信心,因为峨嵋派再为狂傲,也不能过早地、毫无顾忌地让大批徒众欺进到登封县境内。这处欧阳文忠公的祠墓有墓有祠还有寺院,不光墓冢高大,松柏环绕,四周还围以红墙,并和附近的寺院遥为呼应。司徒圣老儿眼睛不花,肯定会在这里扎根,建立一处峨嵋分舵,作为侵吞先天无极派的基地。
有了这些想法,武凤楼决心在附近查查,特别要冒险一探离这最近的欧阳寺。为防被峨嵋派的徒众发现,也怕对方设有明桩暗卡,武凤楼不得不小心迂回地向欧阳寺贴去,奇怪的是一路上竟什么也没有发现。
远看欧阳寺是很大的一座寺院,占地面积极广,围墙高大,树木参天,环境幽静。从布局上看,有山门、前殿、东西配房、正殿、东西鼓楼、两侧厢房、后殿、禅房等许多建筑。
武凤楼刚想从侧面越墙而入,脑际突然一闪,心中暗想:从一路上没有发现明桩暗卡上来看,一来可能是鬼刀司徒圣改变了主意,离开了这个地方。二来也许是这欧阳寺中隐有高僧异人,迫使峨嵋派不得不稍微收敛。还有可能是鬼刀司徒圣自恃过甚,带人不多,只想在此暂盘,不打算挖土筑窑。他决定公开亮相,叩门求宿,拼着正面碰上对方,看看他鬼刀司徒圣又能如何!主意打定,武凤楼来到欧阳寺的山门之前,毅然举起手来,重重地叩了三下。功夫不大,山门一启,一个年过半百身材瘦长的衰迈和尚,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武凤楼,意思是要武凤楼先说明来意。
武凤楼一来内功精湛,眼力极佳;二来知鬼刀司徒圣等人潜在附近,所以不由得仔细看了这老和尚一眼。哪知,不仔细看则已,这一仔细观看,只把武凤楼震惊得退后两步,还几乎叫出了声来。
原来给武凤楼打开山门的老年和尚不是别人,竟然是武凤楼的亡父浙江巡抚武伯衡老大人府下的文案师爷高惠仁。
这高惠仁乃一介寒士,屡试不第,落魄穷途被武伯衡老大人延至幕中,帮力些文案事务。因为他素喜医道,举凡武大人的合府上下偶染疾病,都请他兼为医治,宾主之间极为相得。当年奸阉魏忠贤为了武伯衡大人三次拒绝在江浙替他建造生祠怀恨在心,将胞兄魏忠英派往杭州出任江浙水陆提督,伺机向武大人施以辣手。事被江汉双矮中的矬金刚窦力侦知,武凤楼才秉奉师命星夜赶回杭州救父。不料赶到之夜,武大人已被魏忠英毒害。武大人弥留之际,委托高惠仁师爷代为遣散家人,并要高师爷亲自护送武夫人去浙江金华娘家避祸,从此失去了这位寒儒的踪迹(详见《五凤朝阳刀》)。哪想竟在这寒夜荒郊,祠墓古寺之中突然相遇,怎能不使武凤楼震惊后退。
虽然早已削去万根烦恼丝,又自认为四大皆空的四空大师高惠仁,也一眼认出夜叩山门的青年,就是故主武伯衡大人的独子。他不由得身躯抖颤,凄然泪下。
武凤楼知高惠仁为人正直,最重恩怨,和自己的亡父名为宾主,实为朋友,乍一见面,高惠仁必然要和自己互诉衷情。但自己身陷敌围,难测吉凶,哪有时间让自己和故人从容叙旧。他当即以最简炼的语言说明来到这里的原委,也要高师爷装出和自己一面不识以防意外,并询问眼下寺中都住了什么人,有没有峨嵋派的徒众。
四空大师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又接着说道:“东翁遇害尽忠,夫人被捕尽节,老衲当时虽有相从于地下之心,可又死不瞑目。自知一介寒儒相助无力,只好抛弃家小,只身遁入空门,果然让老衲等到了公子飞黄腾达、奸阉伏诛授首的消息,阿弥陀佛!”说完后,又合十当胸。
听说欧阳寺内没有峨嵋派的人潜踪,武凤楼的心虽然一松,但也不敢过分大意,就随着四空大师向寺内走去。
进了前殿,武凤楼才知道,这里名为欧阳寺,其实还是佛寺。这前殿就是天王殿,四大天王都身著甲胄,足踏鬼怪,横眉竖目,一派威武雄壮的模样。
来到正殿,内中的主佛竟然是一座弥勒佛爷,他笑容可掬地坐在弥勒座上,比例匀称,面部丰满,神情慈祥可亲。
经过叙谈,武凤楼已从四空大师嘴中知道,这座寺院原名弥勒寺,因坐落在欧阳修的祠墓附近,后人才在正殿北面加建了一座后殿,里面供有欧阳修的画像,所以当地人才改称之为欧阳寺。四空大师同时也告诉了武凤楼,此处的住持方丈法号慧真,是一个很有学问的当代高僧。
就在四空大师替武凤楼张罗住处的时候,武凤楼悄悄地走进了后殿。他想暗中观察一下这座寺院的住持方丈,是否暗中已和峨嵋派勾结。
哪知后殿之中也空无一人,武凤楼刚想退出,耳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已经登上了后殿的台阶。
武凤楼因为不明底细,又不知是何人到此,就轻轻地闪避到欧阳文忠公的木刻座像之后,偷偷地向外注目观瞧。
只见头一个进来的,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年和尚,身披大红袈裟,手执念珠,腰板挺直,步履矫捷,内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身负武功,并且不弱,这自然是本寺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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