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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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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继续为非作歹,狠毒伤人。最后终因顾忌吴素秋的情面,临时手软,改用了一招九幽斩尸,震散了对方的八个光圈,并乘机划裂了吴仁焉右手的虎口,让他不得不见血服输。

真想不到吴仁焉居然还能哈哈大笑,表面是认败服输,将手中的象牙筷子往青石板上一放,实则暗用拇指一顶,筷子贴着石板面上,宛如脱弦之箭,直射钻天鹞子江剑臣。

不管换上谁,势非惨遭吴仁焉的暗算,葬送在这阴毒的一击之下不可。因为谁也想不到,吴仁焉能在虎口破裂出血之下,再发狠招。可惜碰上钻天鹞子江剑臣,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江剑臣始终没有低估过吴仁焉,对吴仁焉的狡诈阴狠,更是时存戒心。别看从不伤人的手法巧妙,却瞒不过钻天鹞子那锐利的双眼,早从吴仁焉的肩头微抖中瞧出了破绽,不光左手一伸,施展隔窗取物的手法,接住吴仁焉射来的那根筷子,突然一招九弧震日,由于贯定了先天无极真气,筷子头上竟然带出锐啸之声,罩向吴仁焉面门的通太、眉冲、人中、睛明和前胸的血阻、幽门、肝俞、玄机、紫官、等九大穴道。硬是逼得吴仁焉一式金鲤倒穿波,向后射出去七八步之多。

江剑臣这才轻声一笑,先拿起青石板上的布袋,然后随手收起没开封的御酒一瓶,酒杯两只,象牙筷子一双和腌、腊、熏、烧四种精肴。

可笑吴仁焉真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江剑臣正色说道:“以吴兄的高明法眼,自不难看出江某手下留有分寸,更不能不承认你是沾了令妹黑衣丽人的光。希望吴兄能迷途知返,能为你我留有再行相见的余地。”

话落,错步旋身,提着满满一布袋御用禁品,骑着自己的坐马走了。

事情还真让江剑臣给估准了,就在钻天鹞子纵马离去不久,突从茂密的树丛中,走来了追风怪卜葛一方和瞎眼毒婆史大翠。

气得史大翠向丈夫吴仁焉跺脚瞪眼道:“明摆着三对一的一场有利牌局,硬让你给鸡肠狗肚耽误了,今后上哪再找这种机会去?”

追风怪卜葛一方也不无怨气地埋怨说:“我赞成嫂夫人的这种说法。”从不伤人吴仁焉刚想开口辩驳,北荒一毒叶梦枕,忽从长城上的一座破败箭楼之上飞坠而下,冷然向追风怪卜葛一方说道:“葛兄,请恕梦枕口冷,以阁下之功力,比吴家大嫂如何?”

追风怪卜一愣答道:“我与老兄相交不薄,为何有此一问?”叶梦枕说:“就因为与你老弟相交甚厚,才有这么一问。”

葛一方道:“我虽胜不了吴大嫂的天罗地网的十八拐,自保尚可有余!”

叶梦枕道:“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可知道吴大嫂几招伤在江剑臣的刀下吗?”葛一方摇摇头,表示不知。

叶梦枕皮笑肉不笑地说:“说出来恐怕葛兄不相信,只是一刀!”

见葛一方脸色大变,叶梦枕才又语言转冷地说:“不是愚兄自夸,江湖上除去我和吴老二,任何人都对江剑臣的功力估计不足,包括吴老大在内。”

葛一方道:“请指教!”

叶梦枕正色道:“葛老弟听说过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放诸平实、还我自然、不因魔扰、不为幻迁、反虚生明、潜心向天这几句话吗?”听叶梦枕这么一说,就连凶横任性的瞎眼毒婆史大翠,也变颜变色地问道:“听叶兄的话音,莫非江剑臣那小子真的达到了这种境界?”

这时候,她的丈夫吴仁焉答话了:“叶大哥的话提醒了我,江三确实达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怪不得叶大哥不惜自坠威名,一走了之,避免与他正面交锋。”

有道是英雄所见,大致相同。就在叶梦枕和追风怪卜葛一方等人互相问答时,远在京城之内的弘慈广济寺东路最后一座院落内,缺德十八手李鸣的岳父狮王雷应,也正在脸红脖子粗地和他的干亲家六阳毒熬战天雷争论此事。在座的还有秦岭一豹许啸虹、虎头追魂燕凌霄、陆地神魔辛独、武凤楼等众人。

只听六阳毒煞战天雷说:“各位请想,李鸣是我义子,我能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家的锐气吗?不怕列位见笑,从打刑部两位郎中和礼部的郑文玉主事被杀后,我就开始搜查,可我战天雷搜遍的北京九城,硬是没发现一星一点的蛛丝马迹。如今听楼儿一说,估计此人必是北荒一毒叶梦枕。我真怕李鸣失手接不住,会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爬不起。”

狮王雷应最疼和最崇拜自己的闺女婿李鸣,一听就火了,马上脸红脖子粗地反对说:“凭他叶梦枕一伙游魂野鬼,还能撒出一丈二尺远的尿去?在座的除去曹玉和秦杰,谁的能耐都比我雷应大,我真不信这个邪!”

虎头追魂燕凌霄也不服气地说:“雷狮王说得对,点子充其量只有吴氏兄弟、史大翠、葛一方和叶梦枕等五人。我虎头追魂也不信五条泥鳅能翻起滔天大浪。

话未落音,一个老年火工道人弯腰驼背,指挥两个小沙弥,抬上一桌素席,用作众人的晚餐。

六阳毒煞战天雷眼神一凝,宛如两道利剑似地扫了那名老年火工道人一眼。

直到把那桌素席摆好,老年火工道人刚想率领两个小沙弥退了出去时,六阳毒煞嘴中说了一声:“且慢!”人已离座而起,先从袋中掏出五两一锭银子,左手乘机电光闪石火地抓住老年火工道人的右腕,将那锭银子轻轻放在他的手中,然后才缓缓地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老年火工道人像模像样地打了一个稽首,才和两个小沙弥退走。

始终不信邪的狮王雷应大笑道:“一个走路踩不死蚂蚁的火工道人,也值得你战老兄费事么?也不怕弱了你这六阳毒煞的名头?”

原来,狮王雷应自从奉旨送女儿雷红英进京和李鸣完婚,就和六阳毒煞战天雷、少林醉圣普渡禅师住一起,三位老人还真对脾气,尽管不时抬扛拌嘴吵得脸红脖子粗,丝毫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和情意。

所以,六阳毒煞战天雷听罢狮王雷应的讽刺话,不仅不气,两眼反倒露出茫茫的神色,喃喃自语说:“难道我战天雷真的人老体衰,招子昏了不成?”

武凤楼突以肯定的语气接口道:“伯父既没年老体衰,更没招子昏花,这个老年火工道人确实可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侄儿才没有伸手动他。”

虎头追魂燕凌霄哧哧大笑说:“六阳毒煞是光棍到老自霉,你武掌门怎么也跟着卖东西的瞎吆喝?人家这座广济寺,从辽金时代起,就是有名的宝刹寺院。元代和本朝万历年间,又曾两次扩建。不仅寺内僧人不少,游方挂单的和尚也多。换上一个脸生的火工道人来送饭,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为人持重的秦岭一豹许啸虹,向战天雷要求道:“说说你老兄的看法。”

六阳毒煞战天雷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说道:“我住此地业已经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火工道人,此其一;我突然出手扣住他的手腕,并乘机用食中两指搭上对方的脉门,这牛鼻子不光能让我这个老江湖察觉不出任何变化,并且肌肉松弛僵老,显示出丝毫不会武功,我总不能随便出手对付一个老年不会武功的人,所以只好束手后退了。”

随着战天雷的话音,缺德十八手李鸣稳稳重重地跨了进来,含笑向义父战天雷说:“你老人家上当了,这就叫君子可欺以其方,换上孩儿抓住他,这小子势非拼命向我招呼不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绝对不能瞒过我。”

别看狮王雷应不相信六阳毒煞战天雷的,但对他的这位乘龙快婿,他可是绝对深信不疑。情不自禁地问道:“明明是个老年弯腰火工道人,你却骂他小子,难道你没对盘子就能猜出他是何如人也?”

缺德十八手点头道:“岳父大人说对了,我虽来晚一步没能碰上他,也不难猜出他就是连我师父也称之为最大劲敌的吴仁谓。”

李鸣的话真惊人,所有在座的人全都愕然不止。说真的,在钻天鹞子江剑臣的口中,除去把峨嵋掌教司徒平呼为劲敌之外,还真没听说他把谁再当成劲敌过。如今平地冒出一个姓名不见经传的吴仁谓,一跃成为钻天鹞子的头号劲敌,所有人哪能不又惊又奇!狮王雷应自觉在广济寺居住已久,又仗着女婿是锦衣卫的都指挥,站起身来,向外就走。他决心去找寺内的执事僧人,查它个水落石出。

也可能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和狮王雷应具有同感的虎头追魂燕凌霄,也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出去了。

饶让缺德十八手李鸣再精明,再机智,一见屋内不仅高朋满座,并还整整齐齐地摆好了一席素菜,自己的岳父又是和虎头追魂一快出去的,一时疏忽大意,错误认为二人是出去方便。

直到互相让座已毕,不见二人回来,缺德十八手李鸣才霍地起立,脱口说了一声:“不好!”

在座的,数六阳毒煞战天雷年纪最长,功力最高,本人又是缺德十八手李鸣的义父,心中一凉之下,左手一按桌面,人已蹿出了屋外,率先向院落的角门穿去。

等屋中的众人,随在缺德十八手李鸣的身后,刚刚来到角门内,角门外早传来六阳毒煞战天雷的狂吼声。

缺德十八手李鸣一跺脚,突向掌门师兄武凤楼低喝了一声:“赶快退回室内追贼!”

论轻功提纵术,武凤楼可比师弟李鸣强多了,身形未扭,一式天河倒流,已射回屋前,紧接着一式巨鸟投林,闯进了屋内。但还是晚了半步,除去靠后墙的条儿上留有一张柬帖外,业已人去室空了。

好在在场的,都是刀头舐血的武林人物,凶杀恶斗见惯了也见多了,早把遭人猝击暴毙的虎头追魂燕凌霄和狮王雷应二人的尸身抬了进来。

武凤楼把那张柬帖默默地交到六阳毒煞战天雷的手上。

说实在,终六阳毒煞战天雷的一生,真还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只气得掀眉剔目,须发飘拂,注目一看,只见柬帖上写道:“可怜小儿李鸣,到处张网皆空,不见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网中。”

暴烈成性的六阳毒煞战天雷,直想动用自己的六阳神掌,烧化掉这张字柬,省得让义子李鸣抬不起头来。

缺德十八手李鸣可不在乎这个,含笑叫了一声:“义父,你老人家不要光存有爱子之心,那样更会上吴仁谓的大当。还是把那张柬帖让老少爷们看看,也好商议个对策。”

六阳毒煞这才强忍怒气,随手将柬帖递给秦岭一豹许啸虹。

许啸虹冷哼一声说:“这小子还想使用调虎离山诡计耍咱们。”

缺十八手李鸣冲口说出了一声:“不!这恶魔肯定藏身在本寺圆通殿!”

一心要为同伴报仇的陆地神魔辛独,瞪着一大一小两只怪眼怒吼道:“李大人既能吃准,何不下令搜捕?现放着我们这么多人,难道真拾不下来一个吴仁谓?”

缺德十八手李鸣张口再次吐出一个“不”字,然后接着说:“请你老人家少安勿躁。我刚才是说过这恶魔必定藏身本寺圆通殿,但我却漏说了从前两个字。”

辛独有些将信将疑地说:“依你说,他真的离开了那里?”

缺德十八手李鸣低声说:“不错,他是离开了那里,但暂时还不至于离开此寺。”

陆地神魔不信道:“你小子越说越玄了,玄得都几乎离了谱。”

这时候秦岭一豹开口了,他说:“不是李鸣小子说得神,是你老小子太笨了。吴仁谓既是最肯冒险的赌徒,不见真正输赢,他是绝不肯下赌场的。反正我信李鸣的。”

陆地神魔忽地一下子站起身躯说:“是骡子是马,不遛不知道;是妮子是小子,不看不清楚。走!到圆通大殿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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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李鸣所说的圆通殿,又名观音殿,里面供的是南海观音菩萨。

按弘慈广济寺的建筑格局,它位于中轴线上的第三进。

因从山门往后数,第一进是天王殿,第二进是大雄宝殿,第三进才是圆通殿,俗称观音殿。最后一进为藏经阁,又叫舍利阁。按李鸣的提议,除去让义父战天雷、掌门师兄武凤楼两把硬手,秘密隐身在暗处,以便缉捕从不为人吴仁谓之外,自己陪同陆地神魔辛独、秦岭一豹许啸虹二人去闯观音殿。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早张。陆地神魔晃着火折子观察了一遍,果如李鸣之所言,从不为人吴仁谓确实住过这里。

现在不光真已离开此处,并在观音大士的脚底下,留有一封书信,指名是留给李鸣的。内容是:“为将之道,尚贵在知已知彼。何况纵横江湖之上,方今武林之中,能令我吴仁谓所忌者,唯有江剑臣之力和你李鸣之智。知你必来观音阁搜我,也知你必然楔有硬桩,在下只好悄悄遁走。再者,我替多尔衮杀人,纯属为了挣钱,有钱既能买得鬼推磨,有钱更能买得人杀人。希望高抬贵手,不必为敌过甚。令师台前不赘。”

缺德十八手李鸣凛然叹道:“以吴仁谓的武功和机智,堪称我们师徒之劲敌。刚才我奉召进宫,始知这伙无法无天的恶贼,竟敢夜入宫墙,潜进御膳房,盗走不少御用器皿和吃食。幸蒙天恩浩荡,没加斥责,只勒命近期捕获,否则必罪加一等。”

一宿无事。

次日中午时分,钻天鹞子江剑臣回到了京城。按先前的习惯,凡是先天无极派中人进京的第一个去处,准是冉兴千岁的老驸马府。就连一贯淡泊成性的展翅金雕萧剑秋,也无不如此。

自从六阳毒煞战天雷、狮王雷应和醉和尚住进了弘慈广济寺,所有进京的人,反倒去广济寺的多了。江剑臣也首先来到广济寺。

最替李鸣担心的,还得数六阳毒煞战天雷。加上他又和江剑臣相交莫逆,一见江剑臣回来,席未暇腹,就将吴仁谓留下的柬贴,转手交给江剑臣。

江剑臣看毕不语。

战天雷急道:“鸣儿身为指挥使,保卫京城安全,理应责无旁贷,如今变生掖肘,九城震荡,派出的锦衣卫士,几乎密如蛛网,始终于事无补。贤弟身为师长,难道也对吴仁焉的鬼域伎俩,束手无策?”

江剑臣正想回话,门外有人抢着说:“剑臣虽未食君之禄,终是万岁从龙之臣,值此内忧外患齐来,自不能超然于物外。”

随着话音,江剑臣的盟兄——官拜武英殿学士的贾佛西,飘然步入。

李鸣埋怨道:“亏你贾伯父还是和我师父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盟兄弟,何苦硬拉我师父进漩涡?”

贾学士极感崇祯帝的知遇隆恩,哪能听进这种大逆不道的语言!脸色一寒斥道:“竖子大胆,竟敢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李鸣扑哧一笑说:“你贾伯父也太会罗织罪名了。满满两句牢骚话,那就成为无父无君之言了?侄儿倒希望你老据实奏给皇上,要是真能撤去我的官职,我准给伯父磕仨头,外带请你老人家喝三斤!”

贾佛西学士赌气不理他,扭头向钻天鹞子江剑臣说道:“愚兄奉圣上口谕,宣召贤弟立即进宫,你我这就动身吧!”

江剑臣再是孤傲成性,再是生平耻于入侯门,也绝不敢违背“君命”,只好跟随贾佛西盟兄入宫。

贾佛西带着江剑臣不走午朝门,经金水桥,过三大殿,直趋乾清官去叩见当今万岁,反引着江剑臣从西华门进去,奔向武英殿。

江剑臣虽心知有异,却也不好多问,只一味跟着贾佛西低头疾走。刚刚登上武英殿前的高大台阶,钻天鹞子就不禁吓了一大跳。

因为,他清楚地看见身为万乘之君的崇祯皇帝,正含笑负手,步出武英殿。看样子,可能已等候多时。

江剑臣心神一凛,俯首连趋数步,屈膝跪倒,口乎万岁,连连叩拜。

崇祯亲手扶起了江剑臣,轻携其手入内,并传谕二人落座。

钻天鹞子江剑臣知道事情绝不会寻常,别看崇祯登基,江剑臣功推第一,他还真没领受过这种殊宠。事情岂能等闲!和万岁名为君臣、实为师生的贾佛西,自知这是皇上施展的笼络权术,无非是想让钻天鹞子江剑臣尽心尽力,流血流汗。

停约半晌,崇祯帝才喟然叹道:“寡人年刚冲龄,母后弃我殡天。幸蒙东宫刘娘娘抚养,方得继承大统。为酬慈恩,封之为东宫太后。哪料她近期病笃,医药无效。然而,目前却各国使臣纷纷前来,据悉辽东来的使节,是朕登基以前的老对头多尔衮。这才使朕忽然而悟……”

江剑臣虽恨崇祯帝在处理杨鹤和侯国英的事件上,太已薄情寡恩,如今见崇祯帝言语迟疑,有意让自己出口询问,身为人臣者,总得给皇上垫个台阶,好能让他下台。情出无奈,只好违心地问道:“不知万岁悟出什么?请向臣等谕示!”

崇祯帝才又接着说:“京都近期,极不平静,先是刑部两郎中被杀,后有礼部一主事遇害。前日晚上,御膳房失盗,窃去之物,虽微不足道,可赫赫天威,竟遭藐视。李鸣有大功于朕,虽然其责在他,朕岂忍心重惩。况这所有的一切,显系多尔衮暗中指使,企图折辱我朝。为今之计,只有赶在多尔衮来到之前,彻底肃清杀手和盗贼,才能一震天威,免遭国耻。此事非卿不可,盼能为朕分忧。”

事情逼到这个份上,江剑臣要不答应,立即就可构成违旨不遵的弥天大罪。但要一口答应下来,势非将吴氏弟兄捕获归案不可。等待他们的罪名铁定为凌迟处死,让自己如何面对吴素秋!以吴氏兄弟的奸诈,一旦被捕,说不定会一口咬定我江剑臣是他们的亲妹夫……

别看贾佛西和江剑臣是能共生死的盟兄弟,一旦中间加上九五之尊的崇祯皇帝,这位才高八斗的老夫子,还是倾向皇上一边。为防江剑臣胆大抗旨,慌忙代为答道:“清人灭我之心已久,凡我大明君民,莫不同仇敌慨,剑臣自不会辜负圣望。”

盟兄已为代作主,江剑臣还有什么话说,只好屈膝跪倒领旨。

江剑臣出宫来到锦衣卫,李鸣和武凤楼二人早等得心急如焚。听罢江剑臣的叙述,李鸣顿足叹道:“明知是贾伯父和皇上做好的圈套,师父偏还故意坠入,再不想和吴氏双凶为敌也不行了。”

武凤楼一听李鸣话里有因,忽又想起多天没见曹玉和秦杰,刚想询问,看出掌门师兄有所觉察的李鸣这才说道:“小弟早知吴氏双凶确实难斗,从一开始就故意示弱,好不容易才骗得他们相信。饶是那样,我还是挖空心思,引诱他们放松警惕,滋长傲气。又秘密把秦杰交给老赌鬼古仲文,曹玉交给野鸡溜子刘二孬,利用北京城所有的赌徒和混混,织成一张极为严实的大网,取代锦衣卫的人马。只要叶梦枕、葛一方、史大翠和吴氏双凶等一露面,准会让古仲文、刘二孬等人给盯上。我曾向他们下过死命令,只准盯梢监视,严禁伸手捉拿。因为这五个恶魔太厉害,只有师父、义父才配动他们,连大头二叔和大师兄都不见得能捉到活口。”

李鸣的意思很清楚,事情也明摆在那里,要想折辱辽东枭雄多尔衮,必须取得证据。证据来自……口供,要获取口供,不光要捉活口,还必须撬开他们的嘴巴。所以强调只有江剑臣和战天雷二人能办到,还指出许啸虹和武凤楼最多只能杀死敌人,绝对没有力量捉到活口。凡此种种,无不显示出事情的棘手。

常言道,路边说话,草中有人听。缺德十八手在向师父禀明这番话时,光图说得详尽,加之又在锦衣卫内部,根本不怕被外人听去。却偏偏让陆地神魔辛独和秦岭一豹许啸虹二人听去了。

秦岭一豹为人随和,成天弥陀佛似的,听了还能忍受。

陆地神魔却忍受不住了,心想:凭我辛独,纵横江湖独往独来数十年,向来没栽过跟斗失过风,难道连和这五个对手斗一斗的能耐都没有?在这五个人里面,最起码还有追风怪卜葛一方和瞎眼毒二人较软。我非得让李鸣这小子量量我的尺寸不可。

陆地神魔心中存有此念,脸上一点也显示不出,装得跟没事人似地,跟在秦岭一豹许啸虹身后,跨进锦衣卫的议事大厅。

要是放在平时,哪怕辛独再能沉静老辣,也不能没有丝毫的迹象可寻。偏偏接下来就是江剑臣把东宫刘太后病笃,辽东多尔衮入关明为探疾、实则捣乱,以及皇上召见等等诸事详述了一遍,就使缺德十八手李鸣百密一疏地没有注意到陆地神魔辛独的身上。

陆地神魔借口烦闷,一个人溜出了锦衣卫,向武清侯府而来。

原来,缺德十八手李鸣自从接掌锦衣卫以后,知刘太后的内侄、晋爵武清侯的刘国瑞,为人极不安分,并还倚恃权势,胆大胡为,专好跟自己和掌门师兄武凤楼作对,就暗将老赌鬼古仲文塞进了武清侯府,秘密监视刘国瑞的一切行动。辛独私自夜晚来寻,还真让他找对号了。

此时,万籁俱寂,天空如同泼墨。侯府中虽藩篱颏布,也挡不住既称神又称魔的辛独来去。陆地神魔在一处极为偏僻幽静的跨院内,找到了老赌鬼古仲文。

古仲文号称赌鬼,自然嗜赌如命。从古到今,赌嫖相连,何况古仲文名虽称为老赌鬼,年纪却不算太老,又养尊处优在声色狗马的武清侯府,哪能逃脱了那个色字!陆地神魔透过纱窗向里张望,不由得暗叹一个人的穷通寿夭,当初老赌鬼被幽谷游魂派人追杀时,假如不是巧遇武凤楼曹五师徒俩,早就横尸关外,白骨露天了。

如今出现在陆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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