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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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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拂尘,怒挥而出。但听一片嘶嘶之声,老神尼拂尘上的马尾,竟然被削得一根不剩。

江剑臣眼见大错铸成,索性把心一横,飘身切入,挡在侯国英身前,顿足叫道:“荣儿,快护你家岛主逃命。”

他深恐侯国英不走,又恨声补了一句,“侯国英,你敢不听我江剑臣的,那就是咱一刀两断之时。”

慈云大师气疯了!她秉性偏激,自信过度,怎么也料不到江剑臣竟敢以下犯上,当面和自己动手。更想不到江剑臣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护着女魔王侯国英,他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宝贝徒弟李文莲。千想不到,万想不到,想不到江剑臣这么个胎毛未退的小子竟会有这么高超的功力,只一剑就断净了自己贯足内力的一蓬拂尘。她恼羞成怒,拂尘把一抛,立掌代剑,施展出华山绝技回风舞柳四十九式来。

萧剑秋、白剑飞虽气她太不讲理,也觉得小师弟做得太过,一齐厉喝:“剑臣,不准还手!快退出来!”

江剑臣明知还手对招,必给掌门师兄带来麻烦,想抽身而退。但又真不甘心,心想:师父活着,受了你一辈子的晦气。我蒙师父厚恩,也得叫你知道知道,无极龙的徒弟你都奈何不了,师爷当年并非怕你。

主意打定,既不退走,也不还手,保是施展开移形换位轻功,利用穿行躲避之机,把无极真气从袖子上暗暗发出,只求保身,不求伤敌,和怒极拼命的神尼游斗起来。

练武的人,最忌一个“怒”字。常言道,一气三分迷。加上江剑臣两次黄山苦修达二十年之久,又存了戒备之心。所以任慈云师太几番暴雨狂风似地猛攻,都被江剑臣一一闪避开去。老神尼这才知道不妙。

又攻了几招,四十九式已满四十,只剩九招了。而江剑臣还是青衫飘拂,进退自如。心想:真要是穷四十九招而无效,她华山神尼将如何自处?

萧剑秋怕事情闹大,自己身为掌门,没法收场。他真对这个蛮横无理的师姑感到头疼,有心用暗语让小师弟挨他两下,全全她的颜面,又怕她痛下辣手,真的把小师弟打成伤残。

正在举棋不定之际,发现小师弟江剑臣已乘闪避藏躲这机会,利用移形换位的神妙,渐渐把老庵主引到岛后来了。

这时,夕阳尚未隐没,淡黄色的余辉洒在蓝色的海水上,翻腾着点点金浪。展翅金雕心中一动,他素知小师弟在师父自己的薰陶下,豪爽率直,胸中不藏一丝半点奸诈。但不知他为什么把老神尼引到这里?

萧剑秋正茫然不解,猛然看见侯国英面容凄惨在前,荣儿满面泪痕后退,已到了万顷碧波的海沿。侯国英突然停身在一块巨大的崖石之巅,背对大海。凄然向江剑臣叫道:“剑臣,只要我侯国英一日不死,你就始终不会容释于师门。有了你这两番拼命相护,我知足了!今生孽缘已尽,愿来生再为夫妻!”说完,身形艰难地一个倒转,头上脚下,扎入了茫茫大海。

荣儿一声惨呼,昏死了过去。

江剑臣趁老庵主手下一缓,身子已如箭弩似地射了过去。所有人等也一齐扑了过去。首先赶到岩石上的是江剑臣、慈云师太、萧剑秋和白剑飞四人。

俯身下观,这里是陡壁悬崖,峭壁直立,毫无落脚之处。侯国英大概是既感江剑臣舍身相护,又知道他必不能见容于师门和当朝。为了让心上人摆脱困境,她决心一死助之。选择了这个奇险的地方跳下,肯定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更为可怜的是,连同腹中胎儿也一齐葬身鱼腹,没有看一眼生身的父母,就离开了这茫茫人世!

江剑臣神昏欲倒,被时刻关注着他的二师兄白剑飞一把抱住。这时,慈云师太也觉得做法太过狠毒,当下一言不发,首先跃下悬崖,向石城岛外驰去。萧剑秋示意白剑飞背起小师弟江剑臣,追上慈云师太,跳上来时所坐的船只,渐渐离开了茫茫大海。

回京的路上,白剑飞多方解劝,江剑臣只是默默不语。掌门人萧剑秋怕师姑骂街,暗暗赔尽小心。奇怪的是一向蛮横成性的华山神尼,一路上竟然安静得出奇,一点也没有找事生非。

到了京城,老庵主只是丢下一句话:要徒儿李文莲离开刑部以后,急速回转华山。和江剑臣的婚姻之事,她暂时也万难开口了。

慈云师太走后,萧剑秋等师兄弟三人来到老驸马府,先见了武凤楼、李鸣等小弟兄一面,白剑飞含着眼泪告诉了侯国英坠海身亡的噩耗。武凤楼心中一疼,流出了眼泪。缺德十八手李鸣却不关痛痒,默默不语。

白剑飞瞪了他一眼说:“平日,大家都恨她入骨,只有你经常赞其才智。如今,她死得这么凄凉,我们都伤心难过,可你却漠然视之,真不知你是什么用心!”

李鸣两手一摊,长叹了一口气说:“人死不能复生,流泪她也不能知道。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不过,她这一死,与我们却大大有利。第一,我师爷可以交差了,第二,文莲姑姑也可以脱离天牢之灾,第三……”李鸣只说了“第三”两个字,突然停了下来。

白剑飞哼了一声,逼问道:“第三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李鸣迟疑了一下,说道:“她经常说,只有我的鬼主意能对付了她的才智。她这么一死,我岂不是首屈一指了。”说完,苦笑了一下。

萧剑秋冷冷地扫了李鸣一眼。李鸣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去。正在这时,老驸马冉兴适巧闻讯赶来相见,萧剑秋告诉了他石城岛发生的一切。

冉兴听罢,感慨万端,摇了摇头说:“一个人真正是盖棺方能定论。侯国英虽然叛逆朝廷,却不甘心屈膝事敌,胆敢抗满清虎狼之师,也有其可取之处。容我入宫奏明圣上,对其母客氏从宽论处好了。”说罢,果然进宫去了。

老驸马冉兴出入宫门,照例是通行无阻。他知道崇祯是无事不离乾清宫的,所以过了三大殿,直奔乾清门。哪知刚到门前,竟然一无前例地被一个侍卫给拦住了。

老驸马冉兴愤然斥道:“本官乃圣上近亲,就是当今万岁,也于散朝相处时唤我一声御姑丈。你胆敢阻我进宫,这还了得。闪开!”

那侍卫在老驸马的喝斥下,一点也不退缩,反而连门也掩得只剩有一人出入的空隙,正色说道:“请驸马千岁息怒。今儿是万岁亲自口谕,严守宫门,不论何人,一律不准入内。不然的话,吓死我也不敢阻驸马千岁的大驾。”

冉兴听了,暗暗称奇。心想:圣上是会见什么要人?还是默筹国家大事?正在他百思不解的当儿,忽听乾清门内御道上响起了步履很轻、节奏整齐的脚步声。

冉兴心中一动。暗想:这是什么人?而且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绝不是一个人走路,连忙闪向一侧。好在他对宫中的一切,熟悉的程度不亚于自己的驸马府,就在他刚刚避到一个为了防火而用黄铜铸造的在水缸跟前时,突然从乾清门内走出了三个年过古稀的威猛老人来。

第一个一头卷发,满面虬髯,身材高大,虎威生生,偌大年纪,腰板一点不弯,须发也只斑白。后面二人长得和他非常相象,只是年纪略大不等罢了。

冉兴看了三人的形象,猛然想起三个人来。心想,这不正是李鸣嘴中经常提说的青城山金豹东方木、银豹东方林和铁豹东方森吗?看他们训练有素的走路的样子,好象还在礼部学习过朝拜圣上的礼节,进出宫闱的规矩,这是怎么一回事?连老驸马冉兴都糊涂了。正想跟随看看,刚才那个阻止他不让进宫的侍卫已大声宣道:“万岁有旨,请驸马千岁入宫。”

冉兴抖了抖袍服,低头快步,来到乾清宫外,正要伏地跪拜,殿内已响起了小皇帝那充满自信的朗朗声音:“朕已多次口谕,除去正朝以外,一律免参。御姑丈又忘记了!快快进来,朕有喜讯相告。”

冉兴进了乾清宫,崇祯跨上一步,携起了冉兴之手,踱到东间,自己登上御座,赐冉兴绣墩相伴。然后笑着说道:“青城山的东方三老已应朕躬宣诏,携带女儿东方碧莲、孙女东方绮珠进京朝拜。东方绮珠已被东宫刘太后收为义女,成了朕的御妹。他的三个祖父和姑妈也都被我派为御前侍卫领班。听说东方三老多次拒绝魏阉的礼聘,也是和武皇兄的师祖无极龙是同一时期的高人。从今以后,朕不怕魏阉余党图谋不轨了。”

老驸马冉兴听了,相机奏道:“圣上洪福齐天,自有吉人相助。侯国英已在石城岛伏诛,江剑臣已回京师。求圣上赦免其杀杨鹤之罪,赦李文莲无罪出监。”

崇祯心神一颤,正色说道:“逆女伏诛,当时尚有何人在场?”

冉兴听崇祯有不相信之意,他很为不平,大着胆子把从萧剑秋口中所听的经过情形,详细地奏了一遍。

崇祯一听是先天无极派掌门萧剑秋所说,先有几分相信,又听说侯国英是李文莲的师父慈云神尼威逼而死,却又有些怀疑了。素知老驸马冉兴与五岳三鸟相处甚厚,又不便说出口来,只缓缓说道:“江剑臣原未定罪,何言赦免?至于李文莲,只要告诉刑部一声,放出来就是了。”

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接着续道,“先皇兄天启帝卧病多年,朝政荒废已久,朕初登九五,百废待举,所以拘捕魏阉及其附逆余党后,尚不宣立决。而助朕登极的有功之人,也暂未升赏。

三个月后,朕登极周年,一庆大典,二封功臣,三斩魏党,岂不一举三得?江剑臣可以先去承德,以慰寡母之心,武皇兄、李鸣等协助朕重建锦衣卫。御姑丈,你出宫替朕向有关人员传我口谕去吧。”

老驸马冉兴不敢迟疑,伏地跪辞,出宫而去。

崇祯帝刚想闭目养神,秉笔太监王承恩悄悄地来到近前,跪下叩头奏道:“奴才叩请圣上即刻召武凤楼、江剑臣等入宫,多加封赠,以酬其功,万万不可疏而远之,以失彼等之心。”说完,又连连叩头。

崇祯脸色一变,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走下宝座,亲手扶起这个始终跟随他的忠心老太监,语重心长地说道:“王公公,你随我多年,深知朕的为人。我岂是寡恩之君?江剑臣乃山野武夫,不惧天威。不管怎样,他和侯国英毕竟做过夫妻。朕诛戮侯国英,也杀害了他的亲生骨肉。为了大明江山,朕对他怎能过分相信?况侯国英是否真死,尚未查证,只得辜负他了。就是武皇兄,恐怕在处置魏银屏的事情上,也会和朕貌合神离。我所以聘青城三豹入宫,甚至暗示刘太后收东方绮珠为女,还不都是为了笼络人才,有备无患吗?”

王承恩默然倾听,不断地暗暗点头会意,不禁对年轻的崇祯皇帝竟有如此深邃的见地,周密的用心而肃然起敬。

崇祯慢慢踱了几步,又说:“你可能认为朕对御姑丈都使用了权术,是吗?因为他和这些人日久情笃,使朕不得不多用一点心思。这还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吗?”

秉笔太监王承恩被慑服了。崇祯象是累极了,斜倚东间宝座之上,闭上了双眼。王承恩悄没声息地退了出来。他毕竟和武凤楼等人相处很久,又共过患难,安排曹化淳一声,就带了一名小太监,往老驸马府走去。

冉兴、武凤楼等人把他迎了进去。王承恩老于宫廷,说话很为缜密。于闲谈之中,询问了侯国英跳崖的详情,又婉言慰勉了一备。看武凤楼、江剑臣等人并无异样,吃了晚饭才回宫而去。

白剑飞心中有事,先把武凤楼叫到自己所住的房中,密令他不要引起任何人的疑心,把李鸣叫来问话。等缺德十八手李鸣跟着大哥来到白剑飞房中时,白剑飞沉下了脸来说:“鸣儿,说实话,对侯国英之死,你是否怀疑有诈?”

缺德十八手李鸣先不答复白剑飞的问话,脚尖一点,扑到门外,左瞻右顾,又示意大哥出去一趟,寻视了屋子的周围,确信附近不会有人,才放低声音说:“这件事关系重大,只能咱爷儿仨明白,连我师父和大师伯都得瞒得死死的。”

李鸣刚说到这里,白剑飞已经会意,他精神一震,悄声问道:“鸣儿,你仅仅从我的嘴中得知石城岛发生的事情,就能吃准你师娘侯国英果然未死吗?”

机灵透顶的李鸣从白剑飞吐出的“你师娘”三个字,体味出二师伯已彻底改变了对女魔王的看法,并承认了她的既定身分,他不由得一阵激动,愉快地说道:“二大爷,你刚才一说,我就听出来了。接着,又详细地询问了大师伯,得到了证实。你老请想,我师娘爱我师爷爱得是何等深切!要是叫她替我师父去死,她准能含笑遵从。可是,我师爷为了护她,不惜犯了师门戒规,得罪了华山神尼,生死未卜,祸福难定,她岂肯舍他而去?别忘了我师娘十月怀胎,即将临盆,她能忍心断了我师父的后代香烟吗?何况,目前她最恨的是华山派,慈云师太的无理,文莲师姑的夺爱,以她那坚韧不拔、机智多谋的秉性,能在师太的威逼之下轻易自尽吗?”

一席话提醒了白剑飞和武凤楼师徒二人,白剑飞沉吟了一会,说道:“那地方陡峭如壁,飞鸟难存。何况落水有声,人人可闻。她能借水遁?还是会驾云?真邪门了!反正,只要一天不发现她的踪迹,我就不会相信你这孩子的鬼话。”

李鸣长吁了一口气说:“二大爷,你太低估了她!纵观她手掌五万铁骑,眼线撒遍举国各地,手段之毒,机谋之深,是何等角色!请想,她明明不想离开我师父,却毅然去了石城岛。狡兔尚且三窟,何况一个足智善谋的人。我敢断定,那直上直下的悬崖中间,一定有她预先开凿的洞穴。下落时,只消身形一折,即可钻人洞中,再随手抛出一物,岂不就坠海有声了。”

听了李鸣这神奇的判断,追云苍鹰白剑飞以手加额,口念佛号,欣然相庆道:“只要她躲过这一劫,我非得硬劝掌门师兄,公开承认她的应有地位不可。”

李鸣连忙阻止说:“这可使不得,不到她复活的时机,她是万万不能露面的。特别要瞒住师父,好从他那凄然木呆的表情中,让人真的相信才行。”

爷儿仨话一讲明,各自分开了。

话是这样说了,武凤楼和李鸣还能谨遵诺言,不让消息外传。可追云苍鹰白剑飞就不然了,他和大师兄弟萧剑秋年纪上只差了五岁,初入师门时,一些扎底的功夫和诗文词赋等等,都是大师兄亲自代师传授,二人情如手足。所以爷儿仨一分手,白剑飞来到大师兄房中,见展翅金雕萧剑激双眉紧顿,面罩愁云,知他也是为逼女魔王临产前跳崖死去有些对不起小师弟而心绪烦乱,闷闷不乐,忙把李鸣的判断向萧剑秋说了一遍。

萧剑秋一听,不肯深信地说:“鸣儿虽有些才知,判断力也超过常人。但你我弟兄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象石城岛后山,悬崖千仞,直削如壁,一只飞鸟都难以存留,何况人呢?鸣儿的估计,是夸大了侯国英的才智。所好,朝廷每日都有邸报,等明日看了邸报再议吧。你晚上陪陪剑臣,我看他是伤心极了。”

次日上午,展翅金雕萧剑秋在老驸马冉兴的书房内看到了邸报,上面有两则消息与先天无极派有关:

一,魏阉义女侯国英叛逆朝廷,潜逃海上,占据石城岛,拥兵作乱。朝廷本当一鼓荡之,深恐耗费钱粮,加重民赋。据报,日前侯逆突然坠海身亡。残匪拥其心腹丫头荣儿为岛主,改名侯国英,决心报仇。风闻已和满洲多尔衮通款,不久可能降清。

二,三边总督杨鹤死去,原副将吴襄暂代其职,巡防边务。近日吴襄改任山海关总兵,三边总督要职,朝廷任命兵部尚书杨镐兼任,已于昨日赴任云云。

萧剑秋看罢了邸报,回到房中,不由得沉思起来。正在这时,白剑飞、武凤楼、李鸣等先后走了进来。萧剑秋便把邸报上所载两则消息简略地告诉了大家。

首先,就是武凤楼对李鸣的凭空判断怀疑起来,他提出要亲自去石城岛,一察究竟,以释三师叔之忧。

因为眼下的江剑臣终日静坐,默默不语,有人劝说,只是摇头苦笑而已。

大家这才明白,他已与侯国英有了真情。以前,只是迫于形势,勉强克制罢了。从侯国英死后,他痛定思痛,悲不能抑来看,他是深爱着女魔王侯国英的。

萧剑秋同意了武凤楼的意见,密令他劝三师叔江剑臣和他同行,一来免去石城岛人众的误解,二来也好让江剑臣死了这份心。

武凤楼、李鸣二人找到了江剑臣,把掌门口谕代传一遍。江剑臣先是不肯,禁不住二人再三苦劝,就点头答应了。

临走时,李鸣为了遣散师父的苦闷,干脆连马匹也不要,爷儿仨步行反而方便。一路走得很慢。这一天来到山海关,天色已晚,因知吴襄已升任此地总兵,不愿被他发现,省得多一番应酬,就在城外一家好再来客栈住了下来。

店伙计看三人仪表堂堂,举止大方,尽情地巴结。晚上一餐饭很令人满意,就连江剑臣也多吃了不少。饭后,店伙计泡上茶来,倒了三杯。三人还未沾唇,一个卖水果的小厮手拿一封信笺走了进来,问明了三人的名姓,把字笺呈了上来。

江剑臣一看,只见上写:为报深恩,请移地藏庙一晤。

上面既没有抬头,下面也没有落款,字迹很为生疏,绝不是出于熟人之手。江剑臣不禁怔住了。李鸣接过来一看,虽觉讶疑,但他和武凤楼都坚持要到地藏庙去上一趟。

江剑臣拗不过二人,只得从店中走了出来。一打听,原来这好再来客店的后面就是地藏庙,一找就到。

到庙前一看,三个人不由得一怔。因为凡是能找江剑臣打交道的人,都非泛泛之辈,绝不会住在这样的庙里。

这地藏庙太破了!山门只剩半边,东西两厢房早已倒塌,就是正殿也残缺不堪,上面甚至长满了荒草。只有院中的两棵古柏,还翠绿葱葱,稍有一点儿生意。

三人走进庙院,早已看见大殿内燃着了灯火,只是灯光太暗。一个僧人迎了出来,离老远就双手合十,深深施礼。

江剑臣一见之下,心情非常激动,一步抢上,抓住那僧人的手腕,动情地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真的做到了,江某佩服之至!”

武凤楼、李鸣一看,原来那出家僧人,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上人人意欲杀之除害的南刀桂守时。

桂守时神情肃穆,再一次合十说道:“贪僧蒙三侠不杀之恩,也算是过了轮回之人,本应一切恩怨皆了。但贫僧有一件东西,却使我难脱俗务。思之再三,只有象三侠这样的武林奇英,贫僧才敢委托成全。”

江剑臣神情一肃说:“既蒙大师看重,我江剑臣就不自量了。有何事相托,尽请大师明示。”

桂守时叹了一口气说道:“蒙三侠教化,贫僧已自取法号一空,取其一切皆空之意。”

三人绝口赞叹。

一空大师点头致意后,又接着说道:“武林中,三十年来没有一人查出我的门户出身,这并不奇怪。因为,第一,我用的不是原属门派的武功,第二,双方都不愿宣扬这件事。所以我的门户秘密,长久以来未能解开。眼下,情形逼迫,我不得不说了。

我不仅出身于峨嵋大派,而且是峨嵋二老之徒。和现在峨嵋派掌门司徒平是师兄弟。只因我机缘凑巧,在峨嵋后山幻波池下的山洞里发现了大小十口弯刀和一本刀谱,纸张陈旧,式样古朴,显然为前古哪位武林先哲所遗。此书图像残破,口诀生僻,以我的成就,练之当然不易。但我还是苦练下去。

不料,二年之后,被我的师父峨嵋二老知道,逼我拿了出来。师命难违,我本当献出刀和刀谱。哪知好象鬼使神差似地使我从二老的神色上看出了问题,我打定了拖延的主意。故意向二老说明此物藏之甚远,容我两日后取来呈交给他。当天晚上,我就收拾一切,准备逃下山去。

哪知二老已派出多人阻截,幸亏我避开了多路追缉。临出山时,碰上了二师哥司徒安,还是立逼我留下刀谱,方可下山。我一怒拔刀。不料,自学二年的刀法竟然比峨嵋的剑法厉害得多,十招不到,二师哥司徒安被我削去右腕,我才乘机逃脱。

要是从此偃旗息鼓,我也不会步入歧途。我逃出师门后,峨嵋派大张旗鼓追捕门下叛徒、江洋大盗时守贵,官面上也出动捕快到处追捕。我一怒之下,隐姓埋名,改名桂守时,由偷盗而杀人。由杀人而采花。陷入了无恶不作的地步。不过,我可以声明一句,凡是我奸污的都是我的对头之女,没有一个无辜者。”

桂守时说到这里,沉吟了良久,又接着续道:“最后,我被多方追杀,才逃奔三边,又蒙江三侠唤醒我的迷途。如今,我已削发为僧,法号一空。刀和刀谱乃是凶器,我不敢再留。所以想请江三侠为我代赠有缘和可靠之人,以了贫僧宿愿。”

说完,取出了一本破旧不堪的刀谱和奇形弯刀——九口其薄如纸的小弯刀来。

江剑臣当然明白,桂守时所以派人传笺,请自己来此赠谱赠刀,心目中的人选必是武凤楼无疑。因为只有武凤楼才配有这些东西。不过,这件事太大了!只要武凤楼一接下刀和刀谱,就算是桂守时的记名弟子了。以他的血性强悍,虽不无可取,但以往名声太坏,又没得掌门师兄和二师兄白剑飞的认可,江剑臣如何敢擅自做主。

桂守时双手捧着刀和刀谱,面有愧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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