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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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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魏银屏冷然一笑,说道:“侯大人,你虽是贵为武官正一品的锦衣卫总督,但你的职责范围可不在此地。家父虽然去世,在朝廷没有另派员来之前,两江水陆提督的印信理应由我执掌,所有一切地面上的事务,自然归我代理。今夜总督大人抓捕人犯,开堂审讯,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把我这个代理两江水陆提督置于何地呢?”

魏银屏这番话一出口,惊得武凤楼身心皆颤,心中猛然一动。扭头一看师父,见白剑飞赞许地点了点头。直到这时,武凤楼才知道师父通过矬金刚窦力,令自己留下来的真意。

原来,武凤楼对那少年书生的出身来历,丝毫不摸底细,连久走江湖的狗屠户位方也一无所知。今日一听魏银屏之言,才知道那少年书生是女扮男装的锦衣卫总督侯国英。这侯国英的师父铁扇追魂于和,师娘河东狮阎秀英,是武林中一对出名的魔头。

侯国英今年二十四岁,所用一把追魂扇,长约二尺八寸,精钢打制,有三十四小股,两大股,共计三十六股,合三十六天罡之数。内含三十六根追魂毒钉,见血封喉,厉害绝伦。

两根大股是红毛铁所造,切金断玉,锋利无比。江湖人无不畏之如虎,素有女魔王之称。这还不说,特别是她的出身更为特殊。她母亲客氏,是当今万岁天启皇帝的奶母。

天启登基后,封客氏为圣泉夫人,在大内建造圣泉宫供其居住。这圣泉夫人丰姿聪慧,颇具机谋,经常代天启批阅奏章,干预朝政,被一些正直之臣戏称之为二太后。

侯国英二十岁时,就被天启封为锦衣卫总督。她又是魏忠贤的义女,内仗母亲之势,外托魏阉之威,兼之骄横阴狠,身任要职,满朝文武莫不避之如虎。

她自幼爱穿男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女孩气息,加之眼高于顶,瞧不起世俗男子,虽不断有五公大臣之子、当朝权贵之后托媒说合,她不光嗤之以鼻,不假辞色,弄不好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虽已花信年华,尚是小姑独处,就是其母圣泉夫人也拿她没法。今晚机缘凑巧,郡主魏银屏一声“侯总督”,才提醒白剑飞和武凤楼师徒二人。

武凤楼心中暗想:怪不得堂堂昆仑双杰竟甘心俯首,充任护卫。今日,魏银屏当着众多司下,如此顶撞女魔王侯国英,武凤楼不禁为之暗暗担心。

侯国英乍听之下,果然粉面一沉。

不过,她到底是和魏银屏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亲睦的干姐义妹,加之又年长几岁,看在干爹魏忠贤的份上,也不能马上翻脸。遂宽容地笑道:“屏妹,你怎么和我打起官腔来了?

我亲奉义父之命,专程前来办此机密之事。你又在执丧期间,不得已从权办理。还有什么不妥吗?”

在侯国英想来,魏银屏虽然娇纵成性,可是,只要抬出魏忠贤这块金牌,就一天云雾皆消。她哪里知道魏银屏和武凤楼之间的恩恩怨怨呢?

不料,她的话刚一落音,魏银屏已寒着脸说道:“总督大人,你身为锦衣卫首脑,常常出入宫廷,对朝廷法度,比我清楚。不通过地方官员擅自抓人、审讯,算不算私自拘捕,私设公堂?如真的奉我叔父之命,请拿出内阁公文。否则……”

侯国英只是遵奸宦魏忠贤口谕而来,一无朝廷圣旨,二无内阁公文。魏银屏这一较真,倒把她弄得张口结舌,举止失措起来。哪知她稍一迟疑,魏银屏已对贴身四婢喝道:“速将犯人带回提督府。”

四婢应声而出,不容分说,将武夫人带出巡抚正厅。追云苍鹰白剑飞一扯武凤楼,师徒二人从天窗退了出来。

白剑飞在前,武凤楼在后,轻点巧纵,飞身出了巡抚衙门,直奔六和塔疾驰。

到了塔上,只见狗屠户位方和矬金刚窦力,正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话。一见二人进来,那少年恭恭敬敬跪在白剑飞面前说:“侄儿李鸣给二叔叩头。”

白剑飞虽愁绪满怀,一听说这孩子是李鸣,也不由得脸上一阵喜悦,“哟,你就是小个子的宝贝徒弟,人称缺德十八手、又叫人见愁的那个坏小子?”

武凤楼一听,不由得就是一愣,暗暗埋怨道:师父怎么越老越不自尊了,竟然跟一个后生晚辈开起玩笑来了。正想着,忽听师父叫道:“楼儿,这是你矬二大爷的徒弟李鸣,过来见见。”

武凤楼刚跨出一步,李鸣已双膝点地,口称:“大哥,小弟有礼。”

武凤楼连忙跪下还礼,二人对拜了三拜,一齐起来。猛听狗屠户位方“扑哧”一笑说:“怪不得人家说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凤楼这孩子也只比鸣儿大上两岁,不光软、硬、轻三功都已登堂入室,就是内家功夫先天无极真气,也有很高的造诣。你个矬鬼自己不成材,教的徒弟也是这样的德行。你们真是一对难师难徒。”

矬金刚听罢,不仅不气,反而哈哈大笑说:“狗屠户,你小子懂得个屁!李鸣这孩子,别看我只传了他十八手,江湖上已是赫赫有名、扬扬有声的人见人愁……我要是传他三十六手,那还不神见神愁?我要是传他七十二手,岂不是天地俱惊,神鬼皆愁了?”

白剑飞笑骂道:“没见你小个子这样老没正经的,在晚辈面前净耍贫嘴。”

二位老侠说骂了一阵,狗屠户才问起夜探巡抚行之事。

白剑飞的脸色随着狗屠户的询问,渐渐沉重下来,遂沉声答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那少年书生正是那个号称江湖第一女魔头的锦衣卫总督侯国英。且别说她身分特殊,手握兵权,就是她那一身武功,也是深不可测。再加上一把切金断玉巧放暗器的宝扇,我自问没有胜她的把握。

我掌门师兄萧剑秋多年不入江湖,只有小师弟江剑臣才是侯国英的克星。可他只身单剑隐迹黄山,一时无法寻觅,如之奈何?武夫人虽被魏郡主救走,毕竟没出候国英的魔掌。如不马上救出,必遭凶险。”

白剑飞说到此处,沉吟起来。狗屠户、矬金刚也闷闷不语,武凤楼更是急得手足无措。

忽然,缺德十八手李鸣脸色一正,叫了一声:“二叔,小子倒有一计,保险武大哥能战胜女魔王侯国英。”

这句话一出口,三位老侠一齐以询问的目光,专注地盯着人见愁李鸣。又听他嗓音清亮地续道:“西湖灵隐寺藏经楼上,有一口镇寺宝刀,名曰销魂刀。此刀乃魏文帝曹丕所炼,刀长三尺八寸,一面是五只飞翔的彩凤,一面是一轮滚滚红日。这把刀切金断玉,锋利无比。只要把销魂刀借到手,凭武大哥一身先天无极派的功夫,虽无绝胜把握,总可以应付。我和师父救伯母,白二叔在外边接应,有了这口刀可以削断镣铐,就万无一失了。”

众人一听,李鸣这小子,年仅十六,竟然考虑得如此周到。孰不知李鸣的父亲李精文任江南按察使,李鸣出身宦门,不仅饱读诗书,且对官场一切非常熟悉,所以胸有成竹,谋略超人。

追云苍鹰白剑飞为难地说道:“灵隐寺方丈瑞雪大师,和咱们素无交往。况且,藏经楼主瑞雪方丈的三师弟瑞云,有独臂如来之称。罗汉堂首座是瑞雪方丈的二师弟瑞昌,三人都是佛门中有名的高僧。销魂刀又是灵隐古刹的镇寺之宝,他们岂肯轻易外借?如果有掌门师兄在此,或许能成。我们这些人前去借刀,岂不是自讨没趣?”

李鸣笑嘻嘻地说道:“二叔不要忧烦。小侄不才,愿陪武大哥前往。如借不来,召愿受责。”

白剑飞怪眼一翻,说:“口说无凭。”

李鸣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矬金刚当即答道:“我愿作保。”

白剑飞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强敌当前,小个子你开什么玩笑?”

矬金刚窦力哈哈一笑说:“白二弟,你别瞧不起我这宝贝徒弟。论武的,他有我独门秘传的缺德一十八招;论智谋,那真是韬略过人,智计百出。他既愿去,你就放心好了。我敢保险,销魂刀谁能拿到。”

白剑飞虽半信半疑,可是为救燃眉之急,不得不答应一试。

吃罢早饭,李鸣出去转了一圈,弄回个包袱,武凤楼取开一看,里面是两身文生衣帽,可知兄弟想得周到。二人分别换好,都是一身青衫,方巾便履。武凤楼是面如冠五,丰姿挺秀;李鸣则是方面大耳,富贵雍容,俨然是一对儒林秀士。二人辞别了三位老侠,向灵隐寺赶去。

追云苍鹰白剑飞到底是放心不下,也换了件衣衫,假装游湖香客随后跟去。

到了灵隐寺,见李鸣、武凤楼二人,正和灵隐寺的知客僧人广亮谈话。

只听广亮道:“二位小施主莫怪,你们要见的都是贫憎的尊长,平常是不会外人的。况且,两位小施主又不说明为了何事,贫僧实不敢通禀。”

白剑飞在心中暗暗埋怨李鸣道:“我说刀不好借,你小子偏吹得天花乱坠。现在别说借刀,就连这佛门三僧你也见他不到。”正想示意二人别再多作口舌之争,速速返回,另行计议,忽见李鸣把脸一寒,随手从袋中取出一个很大的牛皮信封来,向广亮面前一送,沉声说道:“凭这个,我要立时会见你们的藏经楼主瑞云大师。”

白剑飞再一看广亮,见他面容陡然一变,放低声音道:“两位施主随我来。”说罢,头前引路,领着二人进了山门,向东边月亮门走去。

白剑飞因为离得远,不知李鸣玩的什么鬼招数,不由心中一急,故意咳嗽了一声。武凤楼转脸见是自己的师父,忙着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请他放心。白剑飞心中虽然略定,但是不能拿准,只好在外边假装游览,以观动静。

原来,武凤楼见知客僧广亮一再拒不代禀,心里也认为想见这佛门三僧根本无望。不料李鸣突然从袋中掏出一个很大的牛皮信封来,一角竟盖着一颗江南按察使衙署的鲜红大印。

须知,明清两朝的按察使就是一省的司法最高长官,相当于现在的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主管一省的司法事务。

李鸣和武凤楼本来人长得仪表非俗,又都是宦门子弟,仪表万方,举止不凡,而且穿的都是儒巾青衫。广亮不知他们奉按察使之命来灵隐寺有何重大事务,哪里还敢再拦?所以,才小心翼翼地领二人进了山门。

武凤楼走进山门一看,不由得暗暗点头,这灵隐古刹真不愧是佛门圣地,殿堂雄伟,庭院整洁,古树参天,庄严肃穆,僧众来往匆匆,井然不紊,寂无人声。

过了月亮门,只见前面现出一座三层灰色砖石结构的楼房。二人随即在楼外站定,知客僧广亮走了进去。

不多时,随着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台阶上已站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年僧人。只见他面容清瘦,身高八尺,一领鹅黄色袈裟,左边空着一个袖管。武凤楼心中一凛,知道面前这个老年增人就是灵隐三增中的独臂如来瑞云大师,忙着想躬身施礼,不料李鸣已抢步上前,傲然说道:“在下李鸣,奉家父按察使李大人之命,前来晋谒瑞云大师。”

武凤楼不由得一气,心想:咱们是有求于人家,你怎么能这样狂傲?果然见那老僧冷冷地说道:“贫僧乃方外之人,与世事早已无缘。不知李公子来找老衲有何见教?”

武凤楼心里想:糟了!我看你怎么向人家张口借刀?

哪知李鸣缓声而重浊地道:“大师虽系世外高僧,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灵隐宝刹尚在朝廷法度之内吧?家父虽是朝廷的司法官吏,对大师一向颇为尊重,怕手下人出言冒犯,才令在下来此,大师莫非不想接待吗?”

好李鸣!确实是舌利如刀,一番话说得瑞云大师心头一凛。须知,他再是出家高僧,可李精文乃是一省司法大员,他又不知李鸣为何而来,所以一凛之下,话头也软了下来:“李公子到底何事而来?请当面明言。”

武凤楼认为李鸣必定叙明来意,婉言借刀。哪知人见愁李鸣却单刀直入地说:“闻听人言,贵寺的销魂刀悬在藏经楼上,不知是否?”

由于李鸣凛然端坐。猛然动问,瑞云大师不明何意,匆忙之下,竟点头应道:“是悬在此楼。”

李鸣的脸冷冰冰地能刮下一层霜来,沉声说道:“此刀竟然还在!瑞云大师,你不会说谎吧?”

瑞云大师更加入五里雾中,呆了一下说:“此刀确实悬在藏经楼。不知小施主因何有此一问?”

李鸣看也不看瑞云大师一眼,斩钉截铁地吐出四个字:“取来我看。”

瑞云大师确实叫李鸣给蒙住了,当下不暇思索,登上楼去。

直到这时,武凤楼才回过味来,他知道凭自己和李鸣这两个江湖上的无名后辈,别说借刀,就是要瞻仰瞻仰,也恐怕难得一逞。现在李鸣以江南按察使公子的身分,又手持密函,出其不意,竟然把这个佛门高僧蒙了个严严实实,真格地去取销魂刀了。

不过,刀虽能取来,要公然携走,人家岂能答应?难道说真能把刀一骗到手,就来个霸王硬上弓,持刀硬闯?可是合二人之力,能逃脱灵隐三僧之手吗?

武凤楼正在反复思考不定,那瑞云大师已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一口宝刀,从楼上走了下来。李鸣煞有介事似地面容一肃,向那口宝刀深深打了一躬,然后伸出双手,异常严肃地接了过来。

武凤楼一看,这口刀连鞘长足有四尺,刀鞘上满是龟纹,越发显得古朴异常。李鸣一按绷簧,猛听一声轻啸宛如龙吟,刀一出鞘,挥若闪电掠空,两道光华,耀眼夺目。知确是销魂刀无疑,一回手插刀入鞘,转手递给了武凤楼。

武凤楼接刀在手,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李鸣对着瑞云大师先是深深一揖,紧接着双膝点地,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这一来,可把瑞云大师给弄糊涂了,忙着扶起了李鸣,双掌合十说道:“施主为何行此大礼?折煞老衲了。”

人见愁李鸣这才把自己的来历及武凤楼是两江巡抚武伯衡之子,为了救母出狱和替父报仇,特来请销魂刀一用等等详情,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小可深恐瑞云大师不肯相借,才打着父亲李精文的旗号诓出刀来,实是万般无奈,请大师恕罪。”

说完,一拉武凤楼,二人又一同跪了下来。瑞云大师听了,气得三尸神气暴跳,五凌豪气飞空,厉声说道:“李鸣,你竟敢如此戏耍老衲,诓骗我寺的镇寺宝刀!若不是看在你父为官多年清正廉明,你师父师伯也是一代豪侠,我焉能饶恕于你。现在依我佛慈悲为本,善念为怀,你把销魂刀速还给我,老衲放你二人出寺。”说完,把手伸向了武凤楼。

武凤楼是何等人物,岂能蛮不讲理?刚想把刀交还,李鸣已横身在前,沉声说道:“大师,亏你刚才还说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如今魏阉专权,残害忠良……我武大哥为了申报父仇,急赴母难,恳请借刀一用,你尚且不允,哪里还有什么‘慈悲’、‘善念’?实话告诉你,现在销魂刀已到了我们手中,不管你肯与不肯,俺们是借定了。”

瑞云大师做梦也想不到,李鸣这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在自己这个三十年前就享有盛名的佛门高僧面前,竟然如此放肆。当下,“哈哈哈”狂笑一声,傲然说道:“李鸣,刀虽被你们诓去,凭你二人之力,你觉得能逃出老衲之手吗?”

武凤楼一看事情要僵,刚想婉言陈情,不料李鸣也“哈哈哈”大笑了一声说:“瑞云大师,我李鸣虽不才,也是江汉双侠的门人,我要没有弯肚子,也不敢进你这个镰刀铺。别说合二人之力以多胜少,我李鸣不干。就是一对一,我李鸣也不能欺负你老弱病残。

你要是非动手不可,我也不愿占你的便宜,保险把一只手插在裤挡里,只用一只手和你比划。不然,我就不叫人见愁了。”

李鸣是出了名的缺德捣蛋鬼,一番话,差点没把个佛门高僧瑞云大师给活活气死。武凤楼也觉得李鸣这个乱子闯大了,刚想阻止,就见瑞云大师面容一寒,两只眸子陡然射出逼人的光芒。那一件又宽又大的鹅黄色袈裟,突然象被风吹似的膨胀起来,俨然象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不由得心头一震,怎忍李鸣为自己身遭凶险?忙着一提真气,抢到李鸣前面。

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一个小沙弥快步走来,高声报道:“方丈驾到。”

亏得这一声险喝,才避免了一场殊死的搏斗。瑞云大师狠狠地瞪了他二人一眼,快步迎了出去。武凤楼刚想埋怨李鸣,人见愁已低喝一声:“出去”,二人随即跟在独臂如来瑞云大师之后,迎出了藏经楼。

只见一个须眉全白的老年僧人和一个六旬左右的青衫儒者并肩而立,两旁分别侍立着十八个中年人。瑞云大师疾步趋至老和尚面前,口尊“掌门师兄”,合十为礼,又和那老年的青衫儒者各施一礼。

老方丈瑞雪并不理会师弟瑞云。反而合十向武凤楼问道:“小施主就是两江巡抚武大人的哲嗣了!”

武凤楼觉得瑞雪虽然满面慈祥,但却另有一种慑人心神的气魄,忙深深一拜答道:“晚辈正是武凤楼。”

话未落音,老方丈己微微一笑说:“这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哪。”

说罢,用手一指老年儒生,“小施主,你大师伯在此,还不赶快见礼。”

武凤楼心头猛颤,抬头再仔细一看那老年儒生的长相、穿着、举止,果然与师父平素所述的师伯一摸一样。这一喜确实非同小可,迅即双膝跪倒,刚叫了一声“师伯”,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李鸣一听是萧剑秋,也早已一声不响地跪倒在武凤楼身后。原来,这老年书生正是先天无极派掌门人,五岳三鸟之首展翅金雕萧剑秋。一见李鸣与武凤楼跪在面前,吩咐了一声:“起来。”忙伸手拉起李鸣,上下打量了一遍说:“你就是最近二年江湖上相传的缺德十八手人见愁李鸣?”

李鸣陪着笑脸说:“小侄不敢,那是旁人瞎唬。”

萧剑秋脸寒如冰,冷冷地斥道:“你小小年纪,竟然胆大包天,以小犯上,戏耍佛门高僧,这还了得!看起来,我倒要替窦老二管教管教你了。”

李鸣是何等的聪明,见萧剑秋一面大声斥责,一面暗使眼色,心里早已雪亮,故意装作害怕已极,连连向老方丈赔罪不已。

萧大侠见瑞雪脸上颜色稍有和缓,才向二僧抱拳拱手,微带征询的口气说道:“念李鸣虽然无礼犯上,可为友之心可嘉,能否请二位看在我佛面上,饶恕了他?”

瑞雪大师看了师弟瑞云一眼,尚未开口,瑞云大师早已抢先说道:“贫僧虽然早已跳离红尘,但除暴安良尚属份内。只是这小子大言朗朗,目无尊长,要是让他就这么把销魂刀拿去,则贫僧颜面何在?看在萧大侠的面上,软、硬、轻三功任他自选。只要有一招胜我。销魂刀贫僧双手奉上,绝不食言。”

萧大侠一听,不由得一怔。心想:这秃驴真滑头。名义上是给我面子,其实是给软钉子让我碰。凭李鸣的所学,和瑞云大师相比,岂不是相差天渊?

正想法措词,不料李鸣已笑嘻嘻地说道:“老前辈,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当着老方丈和萧伯父,你可不要反悔。”

瑞云大师哈哈一笑说:“那是自然。”

李鸣道:“晚辈斗胆想和大师商量一件事。”

瑞云大师道:“可以。”

李鸣说:“晚辈有一把非常浅显的功夫。我练出来以后,只要老前辈你能照方抓药。或者比葫芦画瓢,也来练上这么一下,我不光立即奉还销魂刀,还甘愿剃净头发,在灵隐寺服苦役二十年。”

李鸣说到这里,众人不由为之一怔。又听他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练过了,你老人家练不上来,又该咋办?”

人见愁李鸣这番话刚一出口,可把萧剑秋和武凤楼爷儿俩给吓坏了,刚想出言阻止,瑞云大师已抢口说道:“小子,不论什么样的功夫,只要你能练得出来,我若练不出来,销魂刀不光借给你,我还许你永远不还。不过,你赌的削发出家,服苦役二十年,我可怕你说了不算。”

李鸣一咬牙说:“你要不放心,我们各找保人如何?”

没等瑞云大师开口,老方丈已大声说道:“老衲愿为三师弟作保。”

在瑞雪大师看来,李鸣是非输不可。要说李鸣能练出来的功夫瑞云大师不能练,就是三岁孩子也不能相信。他是气李鸣这小子太狂妄无礼,才挺身而出为师弟作保。

轮到李鸣时,萧剑秋和武凤楼爷儿俩都是默不作声,暗暗埋怨李鸣把话说得太过太绝,恨不得把他狠狠揍上一顿才能解气,怎肯为他作保,自找其辱?武凤楼知道准输,借刀既然无望,遂把销魂刀双手一捧,就想呈给老方丈瑞雪。

这时,李鸣突然一横身,一把将刀枪了过来,插在自己背后。

萧剑秋以为李鸣要耍无赖,背刀逃窜,气得浑身颤抖,怒喝了一声:“奴才你敢!”

不料李鸣哈哈一笑道:“萧大爷,凭我人见愁能干那种下三滥的事么?咱爷们是赢定了啦。”说罢,朝萧剑秋一挤眼,一打手势。

萧剑秋突然明白了,几乎笑出声来。他怕露了马脚,便大声说道:“我替鸣儿作保。”

武凤楼不禁纳闷,怎么大师伯也跟着李鸣胡闹起来了?

这时,李鸣已一个前纵,回到瑞雪、瑞云二位大师面前,双脚不丁不八,二目平视,冲着二位老和尚一笑,道:“光说不练是嘴把式,光练不说是哑把式。老前辈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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