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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风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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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惊讶万分,问道:
“你伤了他?”
罗绮梦拇指扣动机关,毒针缩回戒指里。上前搀起父亲。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怎么就不能伤他?”
狼人闭上了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讲理,问也是浪费唇舌。只是他闭嘴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罗绮梦想让他说话:
“你跟来做什么?”
狼人讪笑道:
“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我们被乔三老爷杀掉?还是来替我们收尸?”
狼人又闭上了嘴。罗松坐下来,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问道:
“你猜到乔三老爷不会对我们善罢甘休?”
狼人点点头: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倒对手的机会!”
罗松叹道:
“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他到底有多大能力,敢跟天下武林为敌?”
狼人也叹了口气:
“要能轻易看透,他也不会隐藏这么深了!”
狼人看了看父女俩,问道:
“两位准备去哪儿?”
“女儿已经找到,当然是回家”
罗松扭头看了看罗绮梦,苦笑了一下:
“就算她不想回家,也得把我送回去”
罗绮梦拥了一下父亲肩膀,笑道:
“以后就算拿棍子撵我,也撵不走了!有你们烦的一天!”
罗松眼里闪烁着泪花,悠悠道:
“我早就盼着这天的到来,那是我们全家最开心的时刻,怎么会烦?”
罗绮梦扑到父亲怀里,嚎啕大哭起来。罗松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手指也在颤抖。浪子回头金不换,可谁又能体会到浪子铤而走险时,那一刻心中的痛苦?她的确做了很多坏事,但她自己却伤得更深。直到眼见父亲倒地,内心深处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才爆发出来。她终于冲出了禁锢自己的躯壳,找回了自己。她在哭泣,在后悔,在忏悔!
狼人叹道:
“你已经付出了代价,你不但失去了青春,也失去了一只手!”
“可我还是杀了很多人!”
“世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
罗绮梦抬起头看着狼人,好像刚认识这个人似的:
“你觉得,我还能重新做人吗?”
“当然!”
狼人立刻答道,罗绮梦脸上露出羞涩,一种在她脸上绝不可能有的羞涩。罗松看着狼人,眼里满是感激和赞许。
狼人忽然说道:
“我眼下正好没事,不如送你们一程?”
罗绮梦白了他一眼,笑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怕我们路上出事?”
狼人闭紧嘴巴,不再言语。罗松指着女儿笑道:
“还是有啥说啥的直性子脾气!”
三人走出店门,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狼人建议:
“这会儿天太早,不如我们回你的小饭馆去!”
罗松笑道:
“又饿了?你不怕再中毒?”
“中毒也吃,跟着五毒门掌门,还愁没解药?”
罗松哈哈大笑:
“这话说得有道理,天下五毒门不能解的毒药,恐怕不多。同样,五毒门的毒药,能解的人更少,但绝不是没有!”
狼人问道:
“这么说,乔三老爷所中之毒,有人能解?”
“必须三个时辰之内找到这个人,否则就有生命之虞!”
“你觉得他能找到吗?”
“你说呢?”
罗松反问。狼人叹了一口气:
“如果找不到这个人,乔三老爷就不是乔三老爷了!”
罗松也点了点头:
“没准儿这会儿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你这么肯定?”
“因为这两天,我在附近见过这个人。乔三老爷不做没把握的事,如果没有解毒高人在身后,他是不会靠近我身边的!”
狼人点头同意:
“他做事力求完美,深思熟虑。他好像能随时把不相干的两根线连起来,等我们发现,他又能从容把线剪断!”
罗绮梦问他:
“你想说什么?”
“我原本想从解毒人身上下手调查,可能我们想到这儿的时候,解毒人已准备远走他乡了!”
罗松摇了摇头:
“别人有可能,他不会!但要从他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想都别想!”
狼人问道:
“他是谁?”
“病大夫郎中”
“大夫不就是郎中?有病的大夫能看病?”
狼人觉得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罗松的脑袋有毛病,他从没听说过这么可笑的名字。
“大夫确实是郎中,这个大夫也确实有病”
罗松一本正经地解释,狼人笑出声来。罗松接着说:
“这个有病的大夫名字偏偏姓郎名中!”
狼人不笑了:
“这名字有点滑稽!”
“不但滑稽,还可笑。郎中出身中医世家,出生时患了场重病,一家人想尽办法还是不见好转,最后被个路过避雨的游方郎中救了小命。他父亲事后叹道:可怜我家世代名医,竟不如一个小小郎中!于是给儿子起了这个小名。谁知这个小郎中果真不同凡响,医名渐渐盖过了父亲,时间长了,人们甚至忘了他的真姓名,以为他就叫郎中!”
“大夫虽然都是郎中,但你要真用郎中两个字称呼他,他肯定不会高兴!”
“这个郎中却恰恰相反,你若用别的称呼他,他反而会恼,要是一不小心说出他的真姓名,他的表情没准儿能吃了你,以为你刨了他家祖坟!”
狼人叹道:
“这个郎中确实有病,我看他的确病得不轻!”
罗松也叹道:
“你确实猜对了,郎中虽然保住了性命,却烧坏了脑子,他变得只对一件事感兴趣,也只认识一种人!”
“是什么?”
“看病!”
“他也只认识病人?”
“没错!”
“连他父母都不认识?”
“如果他们不生病,恐怕连见到儿子的机会都没有——你见过一天到晚想生病的父母吗?”
狼人摇了摇头,叹道:
“看来他的确病得不轻!”
第八十章 病大夫郎中
病大夫郎中形销骨立,面色蜡黄,目光呆滞。他不但脑子有毛病,好像浑身上下每个零件,都多少有点不正常。他刚从一条胡同里走出来,虽然是黑夜,他走得居然不慢。两条人影挡住了去路,他浑然不觉,径直向人身上撞过去。自从会走路以来,都是别人给他让路,奇怪的是,今天是个例外,郎中脚尖都快踢到其中一人身上,头也快撞到对方怀里,那人竟然一动未动,甚至连想动的意思都没有。
郎中脚尖并没踢出去,头也没扑进对方怀里。虽然他很想,因为他嗅到了女人的香气,他虽然脑子有问题,嗅觉却出奇的好。中医有“望、闻、问、切”四样功夫,这个“闻”,不单单指的是耳朵听,鼻子也很重要。等他闻到了女人味道,也望见了一样东西,所以他立刻停住了脚,这在三十多年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
一把黑色剑鞘点在他喉结上,他顿时像听到了黑色魔咒,僵在原地。
“你是郎中?”
郎中抬起头,目光仍然空洞呆滞,脸上表情僵硬,没有一点变化。
“听说你只认识病人,也只跟病人说话?”
郎中还是没有回答。上官云飞叹了口气:
“你看起来的确像是有病,恰好我能治这种病!”
郎中眼神跳了一下,脸上表情居然不是高兴,而是悲哀。白雪飞笑道:
“他好像听了这个喜讯,不太高兴!”
“可能以前有人用这种办法给他治过,他印象颇深!”
“这么说,他记性不是很好?脑子有病的人,哪有这么好的记性?”
“脑子有病的人,有时记性比正常人还好!”
“真的?”
“至少他是个例外!”
郎中眼神又跳了一下,脸上肌肉也开始抖动,冷汗从额头流下来。他目光中露出痛苦,喃喃道: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病人呢?”
“好了,走了”
“他是谁?”
“乔三老爷!”
“他什么时候雇的你?”
“三天前”
“他怎么跟你说的?”
郎中眼中恐惧之色更浓,脸色更白:
“他拦住我,说了四个字:想死?想活?”
上官云飞笑道:
“你的胆子的确不大!”
郎中叫道:
“人死了,胆子再大有什么用?”
上官云飞点头:
“这话有道理!他怎么知道你能解五毒门的毒?”
郎中看了上官云飞一眼,有些不屑:
“天下有我病大夫郎中不能解的毒吗?”
上官云飞叹道:
“看来你的确很有名!”
郎中蜡黄脸色有了光辉。上官云飞问白雪飞:
“一个歧黄圣手偏偏得了那么奇怪的病,换做是你,你相信吗?”
白雪飞没有回答,她在微笑。郎中好像猛然挨了一鞭子,呆住了。
“你觉得自己挺聪明,是吗?”
上官云飞笑道。郎中表情扭曲,他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笨蛋,恨不能拿自己的头狠狠撞墙!
“乔三老爷肯定给了你很多好处”
郎中一脸苦笑:
“他丢给我一张五千万两的银票,脸上的表情却像要杀人!”
“你放心,他要杀的人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五千万两不是小数目,从拿到银票开始,我的手心一直出汗!”
上官云飞笑道:
“你真不知道他想杀谁?”
郎中挠着脑袋:
“我只知道曹操杀了给他治病的华佗……”
“你不是华佗,他也不是曹操!”
“那是,那是!”
“华佗没有给曹操开刀,你却解了他的毒!如果华佗治好了曹操,他会不会死?”
“这么说,我没事了?”
郎中高兴得要跳起来!他掏出银票亲了两口,慌忙又藏进怀里,紧张地看着两人。上官云飞哈哈大笑,两人从他身边走过去。
郎中似乎愣在原地,他们消失在巷口。他忽然笑起来,直到笑出眼泪!等笑够了,他使劲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朝前走去,嘴角仍然挂着狞笑,阴鸷的狞笑!
白雪飞问上官云飞:
“我们去哪儿?”
“当然去乔三老爷要去的地方!”
白雪飞歪头笑道:
“你知道他要去哪儿?”
“不太肯定,但至少应该去看看!”
“为什么?”
“因为你哥哥在那儿!”
“哥哥真会去五毒门吗?”
“他的想法可能跟我们不谋而合!”
“难道乔三老爷真会报复五毒门?”
“也许他早就想对五毒门下手,陈鹏举不就是他的卧底?”
“他为什么对五毒门这么热心?”
白雪飞说完,忽然明白了:
“难道是为了毒药?”
上官云飞点点头: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就是把五毒门双手送给他,他也不会要!”
郎中回到家中,来到里屋,从笼子里拿出一只鸽子。写了张纸条赛进鸽子脚上的小竹筒里,打开后窗,手一张,鸽子拍了拍翅膀,向远方盘旋飞去。郎中坐下来,搓了搓双手,快活地心里直抖。他走到酒柜旁,伸手拿出一瓶暗红色的酒来,启开盖子,倒了一小杯,仰头倒进喉咙。时间不大,一股热气从丹田冉冉升起,红晕像火焰似的点亮了他的颧骨,他眼里火焰更炽热,也更猛烈!
他推开房门,朝街角挂着红灯笼的大门跑去!天光已经渐亮,灯笼却依然红得耀眼,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怡红院。
郎中抬脚踢门,把门人看了一眼,缩头往里就跑,嘴里高叫:
“老板,病大夫来了!”
这个怡红院当然不是公子哥的书房,也不是小姐的绣楼。但这里公子哥,年轻姐们儿却不少,这是家远近闻名的妓院。老鸨精神一震,拧起水桶般的肥腰,大声吩咐:
“没生意的姑娘们快起来!财神爷到了!”
病大夫迈步走进大门时,感觉像皇上到了御花园,检阅自己宠爱的嫔妃似的。妓女们一拥而上,十几个人把他抬起来,叫着笑着跑进一间大房,抛上大床!郎中顿时赤裸,他朝身边最近的一个小姑娘扑过去,小姑娘佯装大叫,却又假装绊倒,被郎中逮个正着。她机灵灵哆嗦了一下,心里却在快活地大叫:
“头彩拿到了……”
……(本卷结束) ……
第九卷
第八十一章 江南多绮梦
江南的冬天,冷得有些恬淡,像冷美人的脸,骨子里却是缠绵酥软的。这就是五毒门?狼人站在一座古旧的大宅院门前,看着门楣上两个飘逸的宋字“罗府”出神。院墙高耸,有暗香从里面飘来,浓郁得像化不开的糖水,这是什么香?这么熟悉?大门打开,狼人明白了,满院梅树几乎占据了每一块空地,每一个角落。雪团似的梅花重重叠叠,连成一片花海。
“奇怪吗?”
罗松问道。狼人点点头,罗松解释道:
“因为她喜欢”
她当然指的是罗绮梦,只要她喜欢,父亲都想办法满足吗?有这样的父亲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罗绮梦大门开时,已如蝴蝶般飞进院里。蝴蝶多好,为什么偏偏当毒蜂?狼人不禁摇头叹气。
罗绮梦母亲拉着女儿走出来,向狼人致谢,一双眼睛小刷子似的上下左右把狼人刷了个遍。晚饭过后,罗绮梦亲自奉上茶来,茶色殷红,香气浓烈。狼人接在手上,没等入口,竟有种微醺的感觉,这是什么茶?狼人满眼疑惑。罗绮梦目光如水,笑道:
“这是我专为贵客准备的,只有我才能调出这么好的茶来,千万不可浪费!”
罗松微笑着点点头。狼人呷了一口,余香绕口,果然不错。一盏茶下喉,狼人顿觉神清气爽,感觉像飘在云堆里。罗绮梦笑着走了进去。罗松站起来,看着狼人,目光有些异样:
“我要请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帮绮梦练成五毒掌!”
狼人一愕:
“怎么帮?”
罗松哈哈大笑:
“江湖上都知道毒蜂专采男人阳气,却不知她至今为止,仍旧是女儿身!”
狼人眼睛都快掉出来!这个老头子疯了?罗松接着说道:
“这的确很难相信!采阳气不一定非得用那种笨法子,把毒掌放在对方丹田即可!”
“她的毒掌不是叫你捏碎了吗?”
罗松嘎嘎笑道:
“如果你拿捏到位,听起来虽然像骨头碎裂,其实只是脱臼而已,甚至不用我帮忙,她自己就能接上!”
狼人一下掉进冰窖里,浑身冰冷:
“这么说,你是故意引我到这来的?为的就是帮她练毒掌?”
罗松叹道:
“绮梦体内所积阴毒之气和纯阳之气已到极限,你如果不帮,她会有性命之虞!”
“这么说,所有一切都是骗局?都是假的?她说的故事也是假的?”
狼人简直喘不过气来,身子也在颤抖。罗松居然点了点头:
“陈鹏举只是乔三老爷跟我设计的一枚棋子,他虽然是天山派弃徒,武功也不弱,但让绮梦看上眼,恐怕还有点困难”
“他中毒针也是假的?”
“毒针是真,中毒也是真,病大夫郎中解毒也是真,不过五毒门的毒只有五毒门能解!”
“病大夫是五毒门的人?”
“一点不错,他正是我师弟!”
狼人眼里直冒火,恨不得冲上去把罗松一拳砸扁!可是他发现,自己又已中毒,这次更深,他甚至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女儿练功?”
“当然不是,乔三老爷跟五毒门早已结盟,困住你才是真正目的!因为你实在是个可怕的人,你在江湖上游荡,乔三老爷甚至连觉都睡不好!”
狼人恨声道:
“困住我可以,让我帮她练功,门儿都没有!”
罗松歪头问道:
“你不愿帮忙?”
“大街上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挑我?”
罗松怒道:
“你以为我五毒门是那种‘薅到篮子里就是菜’的主儿吗?这涉及到女儿一生的大事,我怎么能草率行事,马马虎虎?”
“真他妈见鬼,你怎么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女儿把处子之身交给你,你敢说不愿意?别得便宜卖乖了!”
“疯子,疯子!你女儿要是个毒蜂子,你就是毒蝎子!”
“不管你怎么骂,这个忙你已经帮定!”
罗松说完闭上嘴,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门去。狼人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体内毒药已开始发作,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脸烧得通红,眼睛也在冒火。他直觉身体鼓胀得厉害,下身慢慢起了变化,坚硬如铁匠炉里烧红的钢铁。要命的是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得自己都快发疯,他已经等不下去,嘴唇在枯焦干裂。
门帘一动,罗绮梦走进来。她伏在狼人膝上,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竟有些羞涩,脸也飞起一片嫣红。
“狼哥哥,帮帮我好吗?我知道你有小乔,所以不会缠着你的,你虽然觉得吃亏,可是人家岂不是更吃亏……”
她说完,眼里有泪花闪烁,咬着嘴唇不再说下去。
“乔妹妹……”
狼人痛苦地闭上眼睛。罗绮梦伸手抱起狼人走进后堂,狼人整个脸又埋在她的双乳之间,他嗅到了她的体香,梅花香气,浓浓的梅花香气。狼人终于知道满院的梅花香气为什么那么熟悉了。
精致的绣房,插满了梅花,狼人倒在香气四溢的大床上,他已经赤裸。罗绮梦替他脱衣,手法并不熟练,甚至有些忸怩,他的衣服被撕碎了好几处。罗绮梦也在慢慢脱衣,脸色虽然浮肿暗黄,却涂满了春色,少女娇羞的春色。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瑕疵,肤色光润如白瓷,胸脯坚挺饱满,两粒乳头如熟透的葡萄,似要流出汁水,狼人喉结蠕动了一下,嘴里焦渴更烈!
罗绮梦慢慢爬上床来,手臂环住狼人脖颈,把头埋在他怀里,她的心在激烈地跳动,身子也在发抖。这就是毒蜂?江湖上让人鄙夷唾骂的毒蜂?她竟是个初经情事的少女,有谁能想到?罗绮梦终于下定决心,伏在狼人身上,一声呻吟,狼人忽觉身体一热,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他伸开双臂抱住了罗绮梦。就在一刹那,他的知觉忽然全被唤醒,他像一个焦渴待毙的骆驼,一头扎进甘甜的泉水里。
不知多长时间,狼人觉得积压在丹田的烈火,化作滚滚洪流喷涌而出,势不可挡,酣畅淋漓。他们紧紧相拥,像要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同时狼人也感觉到一股热浪从罗绮梦体内呼啸窜出,连绵不绝,似要将他淹没。
罗绮梦筋疲力尽,倒在狼人身上,脸上的暗黄和浮肿渐渐褪去,现出白瓷一样光亮的肤色。她目光迷离,红唇翕动,似是感激,却又含着娇羞和忧郁。她慢慢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出门去,脚步有些踉跄,背影有些憔悴。雪白的床单上血迹点点,处子之血!狼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叹了口气,重重倒在床上。
第八十二章 莫道不消魂
狼人身着一件崭新的布衫,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满院的梅花,浓郁的花香钻进他的鼻孔,沁透五脏六腑。他脸色苍白,身上逼人的野性已消失不见,像个忧郁的多情种子,他在为情所伤,在向过去告别。往日的一切变得格外遥远,远得遥不可及,远得像梦一样虚无缥缈。他觉得自己像一具躯壳,一具丢失了灵魂的躯壳。
一双白净纤长的手伸过来,替他梳理头发,动作温柔稔熟。他没有拒绝,甚至没有动,他的手却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的刀挂在墙壁上,第一次,他离开自己的刀,虽然近在咫尺,他却并没有拿下来的欲望,他的心已被另一种欲望所代替。
罗绮梦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她的笑浮上眉梢。她在等待,照以往的经验,这次等待也不会太长。良久,她的笑凝固了,她转到狼人面前,看到了一双痛苦通红的眼睛。
“狼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狼人颤抖了一下,牙齿紧咬嘴唇,快要咬出血来。
“以后不要叫我‘狼哥哥’!”
罗绮梦吃吃笑道:
“那我叫你什么?狼老公?狼大爷?狼先生?”
“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那三个字!”
“是不是小乔这么叫你?行她叫,就不行我叫?我偏叫狼哥哥,狼哥哥……”
啪!狼人一掌掴在她脸上,虽不重,罗绮梦雪白的脸上却多了几条指印。罗绮梦一愣神,捂着脸惊叫:
“你……你打我?”
狼人声音都在哆嗦:
“我从没打过女人,我不希望有下次!”
罗绮梦放下手,却从狼人肋下伸过去,她头紧贴着狼人宽阔的胸脯,呼吸急促:
“好了,我听话就是了,干嘛生那么大气?怪不得你叫狼人,有时候真比狼还凶,尤其是不老实的时候,更是凶得要命……”
说着她的手开始在狼人身上游走,梅花香气越来越浓,要命的香气!狼人心在抽紧,他在抗拒,呼吸却渐渐更急促。罗绮梦脸蛋烧得火红,浑身滚烫,饱满的胸脯像要从紧绷的衣襟里蹦出来,狼人已经感受到了热度,身体血液像要沸腾,他最后的防线即将崩溃。罗绮梦忽地从狼人怀里站起来,手拉着狼人脚不沾地地跑进绣房,扑倒在大床上。
狼人浑身热汗淋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罗绮梦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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