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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风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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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果然英雄出少年!”
黑衣人赞道,竟然发出女声!狼人呆住了,怎么是个女的?女人抢女人?
“发什么呆?告诉你,我抢她的目的,就是要引你来!”
狼人听了这句话,更是呆上加呆!小乔也呆住了。
“我已经听说过你跟小乔的事,就算没人捣乱,我照样会替你抢过来!”
黑衣人瞧着狼人的脸,接着说:
“怎么?你不高兴?”
黑衣人语气惊讶,觉得好像自己的热脸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小乔心情好了起来,她不但忘了恐惧,听了这番话,脸上甚至浮起了微笑。她是个思想单纯的女孩子,只要能跟狼人在一起,受多大的罪,吃再多的苦,心里也愿意,别的她什么都不管。狼人却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这里边不但有隐情,甚至还会有阴谋。从集镇里人们谈黑衣人色变,到白袍人出手的狠辣,他觉得黑衣人非但不简单,而且还是个可怕的人物。
黑衣人看着狼人脸上的变化,咯咯笑了起来。看着别人摸不着头脑,走不出设计的迷局,岂非是设计者最开心的事?狼人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问道:
“什么条件?”
他已看出,黑衣人绝不是为了同情他们这对同命鸳鸯,才出手成全他们。
“条件只有一个:留下来跟着我”
黑衣人说道,狼人看着她:
“我不为任何人卖命!”
黑衣人眼神复杂,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是让你替我卖命”
狼人又怔住了,黑衣人接着说道:
“我只希望能时时看到你”
狼人又呆成了木头,这也算条件?!她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小乔瞪大了眼睛,看着黑衣人,目光中充满敌意,她已经嗅出了危险,莫非黑衣人想抢走狼人?女人对这方面非常敏感。黑衣人瞅了瞅小乔,笑道:
“你放心,我的年龄大得可以当他妈!”
黑衣人说完,又叹了一口气,竟似透着无奈和凄苦。小乔吐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落下来,她目光又回到狼人身上。狼人连眉头都皱了起来,所有头绪他一根也没能捋出来。半晌,他又问道:
“你是谁?”
“阴山教主”
黑衣人缓缓答道,狼人禁不住吸了口凉气,小乔也愣住了。
第十九章 阴山教主
阴山教主说完,慢慢摘下面具。她看了看狼人和小乔,说道:
“除了本教中人,你们是第一个见到我真实面目的人”
她的眼神似乎又变得遥远,眼睛漫上忧伤的薄雾。难道这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阴山教主”?倒像个触景伤怀的多情仕女!小乔揉了揉眼睛,歪着头仔细打量,打破头她也不相信。阴山教主转过头看着小乔,笑了笑:
“你不相信?”
她目光中竟然露出温柔,笑道:
“你实在不轻,还不老实,居然咬了我一口,不点睡穴,恐怕不出一天,就得让他追上”
说着朝狼人点点头:
“你破了我的‘水云袖’,我却只能躲过你半招!”
如果不用小乔作肉盾,那半招下去会怎样?狼人缓缓道:
“到现在止,还没有人能躲过我一招!”
他目光冷漠,似乎对自己的出手很有把握。阴山教主点了点头,是不是她也认为,自己躲不过狼人的雷霆一刀?
小乔忽然看着阴山教主,目露祈求,阴山教主松开了小乔手臂,小乔奔了过去,一头扑在狼人怀里,刚叫了一声:
“狼哥哥!”
泪水已泉水般涌出!无望的相思和连日的波折,让小乔扔掉了少女的矜持,就算有一百个人围观,小乔也会这么做。狼人的心从未跟小乔贴得这么近,这么紧过,他似乎被小乔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哆嗦着手臂环住了小乔肩膀,他的泪水也已流下,他没有看阴山教主,就算有再多的人在场,他也不在乎,他的世界里岂非只有小乔一个人?他的泪水,岂非也为一个人而流?阴山教主看着二人,眼眶似已发红。
许久,狼人抬起头,看着阴山教主,眼神复杂,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
阴山教主眼神竟也有些复杂,她低头考虑了半晌,忽然对狼人说:
“跟我来!”
走了两步,忽又站住,看着小乔,说道:
“你留下!”
小乔抓紧了狼人手臂,好像生怕他突然插翅飞了。狼人看着小乔眼睛,点了点下颌,又捏了捏她的手,小乔放开狼人,脸虽急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狼人随阴山教主转过屏风。她只好坐下来,耐心地等待,她已整整等了五个年头,就在绝望时,突然峰回路转,在情感的大起大落中,她渐渐变得成熟,她不但学会了珍惜,也学会了等待。等待岂非是女人们特有的品德?翻开诗词曲赋,又该有多少描写这种等待的无聊和凄苦!
狼人跟阴山教主转到后院,越过几重房舍,来到一所小院,院中只有三间青砖灰瓦小屋,但却防卫森严,岗哨密布,门前站着一个白袍人,正是方才那个引路人。阴山教主吩咐道:
“雪飞,去前面看看”
白袍人应声出去。阴山教主朝左右摆了摆手,两旁警戒哨也井然而退,一瞬间,院内空无一人,显出说不出的寂静。阴山教主伸手推开房门,只见正中是间客厅,一张古旧的方桌上,摆着一套细瓷茶具,左右两把椅子,白粉墙挂着几幅卷轴,下面一溜书架,两旁各有一间卧室。阴山教主掀开左侧卧室门帘,狼人越来越糊涂,有话什么地方不能说,非得到卧室里?但他没有多问,低头迈进门槛,等抬起头,他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卧室床头墙上挂着两幅墨画,一张画中人长身玉立,眉目中赫然有上官云飞的神韵,让狼人惊讶的是另一幅画,竟然画着自己!阴山教主看着狼人,目光复杂,神情有些激动,但脸色却更加苍白。狼人转过头来,对着阴山教主的眼睛,嘴角紧紧抿着,眼里的迷雾越积越浓。
阴山教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想不想听故事?”
狼人没有回答,也没有摇头或点头。他知道,即使自己不想听,阴山教主也准备说给他听,况且自己此刻实在想听。阴山教主目光一下子变得遥远和迷离,眼角微微跳动,似乎还有些痛苦。她慢慢把头转向窗外,似不愿正视狼人的眼睛,她语调舒缓,可狼人仍能感觉到声音的激动。
“多年前,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有了意中人,而那个女人正是女人中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有没有机会?答案是也没有,自古正邪不两立,少女恰好是天下最大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被相思啃噬骨髓的滋味,虽不至于致命,却容易在冲动下作出冲动事”
阴山教主回头看了一眼狼人,幽幽说道:
“这一点你没法理解,因为你不是女人。对一个女人来说,感情是她的全部!”
她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阵风吹过,窗纸发出令人心颤的呜呜声,像是有人伤心痛哭。女人,岂非生下来就是为爱而活的?如果没有女人,世界上就不会有爱,反过来,没有爱的女人不能算真正的女人。
阴山教主停了半晌,似在踌躇,她该不该告诉他?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已经长成了一颗瘤,每次触动,都会引来钻心的刺痛。逃避,她始终在逃避,但这逃避远比面对痛苦得多,而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启齿却又谈何容易!狼人在等,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所讲的故事,到底跟自己有什么联系。
阴山教主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
“这个少女从小娇生惯养,性格偏激执拗,甚至连父母也拿她没办法,但这件事,他们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总不能把那个男人抢过来吧?!他们甚至还真动过这样的念头,虽然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却也不是阻碍他们的理由,他们掌握着武林中让人胆寒的门派,能令人胆寒,行事原则当然往往出乎常人意料,他们本来就从未将世俗规矩放在心上。真正的原因是那个男人有一把独一无二的快剑!他们也没有抵挡的把握,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就在他们劝女儿打消念头的第二天,少女走了”
狼人虽不能肯定少女是谁,但可以肯定少女钟情的男人是谁。他默默地看了一眼床头的画,这是谁的卧室?卧室主人岂不就是那个相思成疾的少女?如果主人是阴山教主,她岂不正是在说自己?还有谁能比当事人本身更了解自己?可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狼人并没有问,阴山教主也没有解释,她还在说,好象一旦开了口,竟发现心情好受了很多。
“少女径直来到京城,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就在京城,而且正在一个名叫苏薇的女人家里。她已在暗处偷偷地跟踪了他好几天,甚至在哪间房里睡觉都一清二楚。她看到苏薇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心都要碎了,最后她竟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吓了一大跳的决定:夜闯卧室,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她为这个决定紧张得发抖,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刻在脑中生根,牢牢抓住了她的意识,只有一个声音在一遍遍催促自己:快去!快去!
“少女当晚准备停当,她半夜翻墙进入苏家,悄悄来到窗户下,拿出一根细竹管,点破窗纸,将一屡淡淡的清香缓缓送了进去。她在等,等得心惊肉跳,脸上都快喷出火来!她相信这种迷药的药效,过了一刻,她挑开门闩,走了进去。
“男人虽然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意识却绝对清醒。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她顷刻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虽然有些痛苦和疲惫,更多的却是满足。直到她穿衣下床,摸出火折子,准备再看一眼梦中情人,也让好让对方认清自己,她为这个想法高兴得快跳起来!想想他明天面对苏薇的表情,她快乐得都快发疯!但等到摇亮了火折子,她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了,床上男人竟不是他!少女浑身哆嗦一伸手摸出短刀,厉声喝问:
‘你是谁?’,男人还如坠在梦里未醒,喃喃地说出了三个字。少女惊呼一声逃出门去,转过身时,她的心已粉碎!
“更可怕的是少女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父母虽然知道后反复盘问,发誓要把造孽者碎尸万段!但她一个字也没说,父母虽然恨声不绝,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总不能派人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吧?况且少女心里明白:自己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只好偷偷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等到分娩后她只看了孩子一眼,眼泪就已流下,这个孩子算什么?甚至连孩子的父亲她都没见过!她嘱咐父母把他送走,越远越好,发誓今生不再见面!十几年后女人的父母相继离世,母亲临终前,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终归是他的母亲,领回来吧’,又告诉了孩子的寄养人家。女人安顿完母亲丧事,赶到孩子落脚的地方,却发现他已经失踪。不过她总算打听到了孩子的名字!”
阴山教主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狼人,腮上已全是泪水。狼人心里一跳,问道:
“叫什么名字?”
阴山教主咬紧了牙关,牙逢里迸出两个字:
“狼人!”
狼人身子一摇,扶住墙,接着又听见阴山教主说道:
“我就是那个魔教教主的女儿!”
狼人如同被焦雷击中,一屁股堆在地上,他想扶墙站起来,一下又扶错了方向,又一次摔到在地。阴山教主没有动,但眼里却有泪花迸碎,是不是她本已伤痕累累的心,忽又顷刻间纷纷碎裂?
狼人终于站起来,眼睛充血,嘴唇也已咬破,他直盯盯瞪着阴山教主,有如受伤的野兽,叫道:
“我不信!”
连声音也像狼号。阴山教主又叹了一口气,透着说不出的疲惫,她缓缓说道:
“如果没记错,你左腿根应该有块红胎记”
狼人身子又摇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那块胎记,胎记若长在脸上,人人都能看到,阴山教主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但是长在那个部位,即使不穿裤子,别人也看不到,算上裤头,狼人至少已经穿了十九年半的裤子,他今年正好二十岁。
狼人懵了,一个孤儿,平白无故冒出个妈来,你会有什么感觉?而且这个妈甚至一口奶都没让他吃,就转手把他抛弃了,更可悲的是自己不但不知道父亲是谁,即使知道,自己的母亲也不会认。狼人觉得自己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他是这段孽缘孳生的蘖种!狼人呆滞地看着阴山教主,喃喃道: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有时候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好得多,真相往往更残酷!
阴山教主看着狼人脸上的表情,心中似有钢刀乱搅,眼中的痛苦之意也更浓:
“你难道真不想知道?”
狼人做梦都想知道,可这又是怎样的事实!他打了个哆嗦,犹如刚淋了场暴雨,身子还在发抖。他看着阴山教主,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是谁?”
阴山教主已经明白他在问谁,顿觉一股寒意袭上脊背,脸色更苍白,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她扶着窗台的手越攥越紧。这个人给她带来的伤害竟如此深,但却又不能怪他,这一切岂非都是自找的?!阴山教主缓缓说道:
“吴正义”
狼人身体像被抽了一鞭,又摇晃了一下。阴山教主接着说道:
“如果他不死,我不会说出他的名字”
这个秘密实在太大,牵扯着两大武林人物的名誉,如果稍稍透出一点,肯定会掀起一股血雨腥风!狼人点了点头。阴山教主又说道:
“我没有抚养过你,不配作你妈,那个人是你爹,但我永远不会承认,所以你也权当作没有爹。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你有这个权利”
狼人又点了点头,好象自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成了局外人一般。他是局外人吗?他身上流着他们的血,他是从阴山教主身上掉下来的肉呀!但那又是怎样的父母?!一个是自己想认,但不愿意认,另一个是想认又不能认。狼人又抬头看着阴山教主,问道:
“那么我们的条件还生效吗?”
阴山教主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原本就没打算留你们,那不过是一个借口,我当时顺口说出来的,你当然不必遵守”
狼人掉转头往外走,阴山教主嘴张了两张,可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手臂抬了抬,又颓然落下。狼人走了两步忽又停住,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
“我虽然不用留下,但会回来看你”
阴山教主泪水忽地涌出眼眶,她倒在床上咬着被角,哀哀地哭泣起来,狼人走出门口,眼泪也已流下。
第二十章 艰难的选择
白袍女子站在床边,呆呆地看着阴山教主发愣。在她记忆中,阴山教主从来没这么伤心过,当然也从来没这么有“人性”过,人只要会伤心,人性就还未泯灭。
阴山教主终于止住了哭泣,她红肿着眼抬起头,看着白袍女子,指指对面椅子叫她坐下。忽然问道:
“雪飞,你姓什么?”
白袍女子愣了一下:
“姓白”
阴山教主又问:
“我姓什么?”
“教主也姓白”
“你不觉得巧么?”
白雪飞低下头,品着这句话,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一个孤儿连自己身世都不知道,又哪会知道姓什么?孤儿姓收养者的姓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雪飞抬眼看着阴山教主。
阴山教主眼圈一红,忽又问道:
“知道狼人是我什么人吗?”
白雪飞点了点头,自己出门去找狼人之前,阴山教主亲口告诉她的。阴山教主眼泪又流了下来,呻吟着说道:
“你跟狼人是同胞双生的兄妹!”
白雪飞忽地一下站起来,张大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她呆住了!阴山教主幽幽说道:
“你出生时身体太弱,又是女孩家,我没舍得送人。那天飘了好大的雪,于是给你取了‘雪飞’这个名字……”
白雪飞浑身颤抖,颓然坐回椅子里,她眼里流出了泪水,她抬起泪眼,却见阴山教主眼里的痛苦更浓、更深,脸也更苍白、憔悴。阴山教主缓缓说道:
“你不要怪妈妈狠心,这里面确实有难以启齿的隐情,你虽然到今天才知道妈妈是谁,可从未缺少过母爱,可怜你那哥哥……唉!”
白雪飞凑到跟前,伸手替母亲拭泪,阴山教主的眼泪却流得更急,白雪飞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妈妈……”
扑进阴山教主怀里大哭起来。
狼人拉着小乔,放脚急奔,跑到山脚下,小乔气喘吁吁,央求道:
“狼哥哥,我跑不动了”
狼人松开小乔,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发甜,哇!喷出一口鲜血来。小乔一下蹦过来,象受惊的兔子,摇着狼人肩膀,急得嘴唇直哆嗦,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狼人摆摆手,说道:
“没事”
身子却抖成一团,牙齿也在答答打颤。
小乔扶起狼人,狼人一个跟头又摔倒在地,喉咙里嘶声低吼,手撕扯着枯草,眼睛通红,如受伤的野兽。小乔急得跺脚大哭:
“狼哥哥!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许久,狼人终于平静下来,他慢慢站起来,冲小乔抱歉地笑了笑,可这笑该有多么凄凉!小乔心痛得心都快碎裂,泪水皴红了脸颊,风吹肿了眼睛。
客店里,孤灯摇曳,狼人斜靠在枕上,脸如金纸,小乔替狼人盖好了被,坐在床边,泪水又流了下来。狼人伸出手,小乔把手递过去,握在一起。狼人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窗外风更烈,老旧的门板窗棂发出吱吱嘎嘎的呻吟,昏黄的灯火摇摆的更厉害,小乔听不到,也觉不到孤单害怕,她只听见狼人的心跳,感觉到狼人手中传来的温暖,她头慢慢低了下来,枕着狼人胸口,睡着了。
一个白衣人站在门外,看着窗口发呆,北风刺骨,他觉不到寒冷,他的心更冷。乌鞘长剑斜斜垂在腰畔,漆黑的剑穗随风乱摆,抽打着身体,甚至甩到脸上,他没有痛苦,只有麻木,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
上官云飞站了很久,天光已经见亮,他吐了一口长气,慢慢离开,他知道这里不属于他,难道他不知道,自始至终自己都是局外人?走进门口,他浑身好象虚脱似的,瘫在床上,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滑出了眼眶。
狼人睁开眼睛,见小乔脸上挂着泪痕,紧靠着自己胸口,睡得正香,他轻轻扯过一床被子盖在小乔身上,他想下床,可是小乔却紧紧攥着他的手,他只好又躺下来。
忽然门闩折断,两扇门板应声大开,一个锦袍人跨了进来。小乔陡然惊醒,狼人翻身站在地上。来人看了他们一眼,转过头,说道:
“小乔,跟我走!”
“爸爸,我不能回去!”
小乔语气坚决。乔三老爷回过头,恨声说道:
“你把爹的脸都丢尽了!为了这个狼崽子,你连爹都不要了?”
“狼哥哥病了,我得照顾他,就算回去,又能怎样?我不会嫁给上官云飞,就是死也不嫁给他!”
乔三老爷指节攥得嘎巴嘎巴响,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你就算死,也要死在上官家!”
“爸爸,女儿已经想通,别的事一千件、一万件都能依,惟独这件事,恕女儿不能从命”
乔三老爷脸色气得煞白,他背着手,来回走了几遭,忽然伸手朝狼人咽喉抓来!小乔身一闪,挡在狼人面前,乔三老爷肺都快气炸了,手指变钩为掌,扇向小乔面颊。狼人伸手一拉,把小乔拽到身后,乔三老爷一掌走空,更是火上浇油,骂道:
“小杂种!我先杀了你!”
狼人脸色涨成了青紫,他慢慢说道:
“就算你是乔三老爷,也不能侮辱我!”
他的眼睛变得血红,紧紧盯着乔三老爷,目光忽然凝聚,变成一束针芒,右手缓缓握住了刀柄。
“狼哥哥!你要干什么?”
小乔哀声大叫。狼人手一松,放开刀柄。乔三老爷在狼人愣神间,手臂暴长,食指中指并拢如剑,刺向狼人咽喉!
“爸爸!”
小乔肝胆俱裂,猛扑过来,乔三老爷抬起脚,向小乔踹去。狼人伸手抓住小乔手臂,左脚登地,向后窜去,乔三老爷来势更急,两指仍指狼人咽喉!蓦地一道漆黑长袖后发先至,有如疾风,击向乔三老爷后心,乔三老爷心中一懔,脚下用力,身体跃起,堪堪闪过。长袖缩回,乔三老爷见门口站着一黑一白两个蒙面女人。
狼人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他眼里又充满痛苦,身子也摇晃起来。小乔攥了攥狼人的手,紧紧靠着他,狼人心里渐渐平静。阴山教主冷冷地对乔三老爷说:
“人是我劫来的,你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他!”
乔三老爷看着阴山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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