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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青春撞到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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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民主。”他有点啼笑皆非。“所维仁有没有女朋友?”
“他呀?好像是有那么几个女生暗恋他,有些还是别班的,不过没听说过哪个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他拍了下额头。不是受不了儿子,是受不了她。
“你呢?坐上谁的第一把交椅了吗?”
“我啊?”她使劲摇了摇头。“去年教一年级时还有几个仰慕者,今年教五年级就没人追了。”她叹一声:“高处不胜寒哪!”
“是吗?看不出你行情这么差。”
“也不是啦。同事、学生茶余饭后也会帮我跟年轻男老师胡乱配配对,不过全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
“峨?学生把你配给谁了?”
“我们班把我配给十六班老师,十六班的学生也说他们老师是我男朋友。”
她正经的表情让他不禁要怀疑她自己也认同这种配法。
“你没向学生澄清?”
“有什么好澄清的?爱说就让他们去说吧,反正又不是真的。”
“假久了就会成真。”只有他闻得到自己话里的酸味。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每天忙都忙死了,哪还有多余的力气逢人就解释?哪天我的真命天子出现了,自然就可以杜悠悠之口了。”
“可是人家这么一传,真的想追你的人不就望而却步,你的青春不就柀耽误了吗?不怕啊?”
“怕又能怎么样?那不然你追找好了。”她斜睨着他,俏皮地说。
“我追你?”
“跟你开玩笑的啦。”
他愈来愈感困惑,跟自己说话的到底是肥肥安,还是刘老师?
“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卫群彦吗?”
“卫群彦?哦,我刚才好像是把你当卫群彦哦。”她搔搔头。“没了,该问的都问了。”
“那你可以下车了。”
“好吧,拜拜。”
她下车了,他把车开走。
★★★
凤凰花开,骊歌声中六年级学生全数毕业。
不久后学校就要放暑假了,留守的全体师生无不浸淫在热切的期待中。
这天下课,所维仁又摸到刘小菲的批改桌旁。
“有事吗?”她边做着学期成续边朝他问。
“老师,我一放暑假就要回彰化了。”
“那很好呀,你很久没看见爷爷奶奶了不是吗?”
“老师,我会很久看不到你。”
“开学就看到了嘛。对了,谁送你回去?姑姑吗?”
“姑姑叫爸爸载我回去。”
“你爸有空送你?”
“他最近好像很闲,常到姑姑家来。”
“哦?那你一定很高兴瞜。”
“可是他开始管我了,很啰嗦。”
“那表示他关心你嘛。”她看得出所维仁其实满高兴的。“不过,你的联络簿一直都是姑姑在签名,爸爸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拿给他签?”
“我习惯拿给姑姑签。”
“哦,下次有机会就拿给你爸爸签嘛。”
“好吧。”他好像离不开她的批改桌。“老师,你暑假要做什么?”
“我要参加几个研习。”
“研习?是不是去上课?你放暑假还要去上课哦?”
“进修呀,不然怎么继续教你们?你们愈来愈厉害了,再不进修罩不住你们喽。”她笑着。
“爸爸说我回彰化之后也要去补习班补习。”他是一脸的不情愿。
“也好,免得你荒废学业。马上就上六年级了,是该多用点心,让补习班老师盯着点也好。”
“老师,找差点忘了告诉你,早上我在你办公室的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放了一样东西,是爸爸要送给你的,你看到了吗?”
“哦?我还没空回办公室。爸爸什么要送我东西?”
“他说是为了答谢你教导我一年。”
“哦。替我向你爸说谢谢。其实他不必那么破费,写张谢卡给我就可以了。”
上课钟响。
刘小菲一向在教室里等科任老师到才离去,临走前还不忘使眼色要学生认真听讲。十七班的每个科任老师对该班的上课情形都很满意,常常称赞刘小菲驭徒有方。
学生开始上美术课,她则回到办公室,在抽屉里找到所卫送的礼物。拆开包装
一看,原来是一付墨镜,外加一张卡片。
肥肥安,好久不见。这个周末夜在LIVE等你,不见不散。PS:请单独赴约。
这个周末?暑假里第一个周末?LIVE?耶诞夜狂欢共舞的PUB?单独赴约?有意思。她立刻就决定如期赴约,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
周五学校举行结业式,十点就放学了。她落得清闲,回家睡了个长长的午觉,黄昏时刻她又骑着单车去游街,一路上想着自己规律单调、一成不变的生活。还不错,明天有约会,骑着骑着,她对明天充满了热切的期侍。
好容易二十四个小时过去了。她没有化妆,也穿得很正常,天还没黑,她就到LIVE来了,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他了。
“来多久了?”他在吧台边找到她。
“喝了五杯冰水,跑了两趟厕所。”
“那么早来啦?”
“你又没写几点,我反正没什么事,所以就先进来了。”
“现在这里人还不多。”他看了看四周随口一句。
“SO?”
“So什么?还没熟啦。”
她大笑出声,害他跟着笑。接着他才向酒保点了两杯酒。
“我昨天送维仁回彰化去了。”
“这么快就把他送走?”
“早点让他爷爷奶奶享受天伦之乐呀,他们的耳根也清静太久了。”
“你呢?这下你没天伦之乐可享了。”
“托你的福,以后我不享都不行。”他给她一个哀怨的眼神。
“怨我多管闲事?”
“没有。”
酒来了,他举杯向她:“谢谢你让我享受天伦之乐。”
“不客气。”她也举杯。
两人都啜了口酒。
“头发留起来了,胡子也剃了?”
“嗯,还我本色。”
“听维仁说,你最近很闲?”
“嗯。”
“找我来有什么事?”
“没事。”
“好,那喝完这杯找就走。”她有些恼。
“那么快就要走?”
“不是没事吗?”
“是没什么事。”
她一口气喝掉半杯。“你在这里都不戴墨镜对不对?为什么?不怕被骚扰?”
“来这里的人一般说来不会对我们感到好奇。”
“哦。”她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好了,我该走了。是你请客,还是找自己付钱?”
“我请客。”
他付了钱之后就拉着她一起出PUB。
“到我车里坐坐吧。”
她没有拒绝他强势的邀请,一路被拉进车里。
端坐车上,两人呼吸着诡魅的空气。
“你——”
一开口,她就被扳过头,眼睁睁地让两片薄唇堵住自己的嘴。
两双眼睛近距离对峙,吻在持续当中。
一点美感也没有。刘小菲只觉唇上一阵灼热的疼痛。
“你是不是没吻过女孩子?”她受不了地推开他。
他为之语塞,半晌才困难问道:“我吻得很糟吗?”
“你这哪能叫吻啊,简直是在啃。”
“我是没吻过。”他终于英雄气短地承认自己嘴笨。
“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眼瞪得更大了:“你没吻过?”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用不着炫耀。”
“你没拍过吻戏?”
“拒拍。”
“那你跟维仁的妈妈——”
“没有没有,我也没吻过她。”提到这个他显得更激动。
“那——你们怎么会有维仁的?”
“白痴!孩子不是吻来的!”他老羞成怒地吼了她一声。
“你拿我当实验品,还敢骂我白痴!”她也怒不可抑。
“你呢?你又多会吻了?我刚才也没多享受呀。”
她也一阵心虚。“那很公平呀,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又不会带,我没享受到,你凭什么想一个人享受?”
“你是当老师的吗?”
“谁规定当老师的一定要会接吻?”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为人师表怎么会说刚才那句话?”
“哪句话?”
“说你没享受到,我也不该享受。”
“我有说错吗?本来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呀!”
啊?“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做?”
“不知道,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有,我想重来。”
“重来?”气出完了,她脑子又变得清楚:“你先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你为什么吻我?”
“我——我以为你知道的,所以才肯上我的车。”
“我知道什么?”
“知道我想吻你。”
她愣住了。她知道吗?一路被他拉着的时候,她心梩是有那么点期待,至于期待些什么,她也无法具体说出,鬼魅缠身了吧。
“我不清楚。”她用力甩着头。“这……简直是一片混乱,你怎么把一切搞得有点不对劲呢?”
他哭笑不得。怎么会演变成眼前这种状况?跟他想的未免也相去太远了。
“到底要不要重来?”他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等等,你先让我想一下。”她低头思索着今晚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一切。
“你是所卫?”
“没错。”
“是我的学生家长?”
“对。”他暗咒着那是自己最不幸的身分。
“你要我跟学生家长接吻?”
“犯法吗?”
“犯法倒没有。只是我们为什么要接吻?”
“那你当我是卫群彦好了。”他已经不耐烦。“你也暂时忘记自己老师的身分,你只是肥肥安而已。”
“那我们也没理由接吻呀。”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觉得他好像该说些什
“不要再想了行不行?这样吧,我们猜拳决定,我赢了就重来,输了就拉倒。”
“三把?”
“一把。”
她输了。“现在就重来?”
他点点头。“这次请你把眼睛闭起来。”
“你呢?你也闭眼睛吗?”
“请你把嘴巴也闭起来。”
“你确定这样就能改善情况?”
“闭嘴!”
她把两样全闭上了,仰着脸等他重来。
微弱的光线下他依旧看得清她闭得有多用力,那紧绷的线条教他吻兴顿失。
不过,他还是将唇贴上她的。这一次,他把动作放经了。刚碰触到她的那一瞬感觉还是不错的,碰了几下之后,他又充满挫折感。
“你可以张张嘴,稍微有点反应吗?”
“是你叫我闭嘴的。”她的眼和嘴同时张开。
他大叹一口气。“算了,算了。”心中不断自问着,他们是男人和女人吗?
“大摡是我们不来电吧。”她突然怯怯地冒出一句。
“也许吧。”他已经没了主意,随她怎么解释都行。
来电?为什么他身边那些俊男美女、酒家茶女随便怎么组合都能来电,偏偏他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却电不起来?疏于练习、缺乏经验就差这么多吗?
“再回去跳舞吗?”他问。
“也好。刚才好无聊哦。”
末了,两人回PUB梩去当舞男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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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絜 》》 被青春撞到腰
第七章
刘小菲断定自己得了相思病。
为期三周的暑期教师研习已经结束,也就是暑假已经过了快一半的意思。但她脑海里还清晰地浮现着所卫的影像,以及两人共同的初吻,原来那糟透了的吻也可以刻骨铭心。
在学生和同事面前,她的表现绝对是正常的,甚至是可圈可点、有口皆碑的。单独面对所卫时她会言行脱序、精神错乱。不,应该说在他还是卫群彦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怨只怨天缘不该凑合他们两次。要嘛,就只是朋友;要嘛,就只是老师和家
当真是被青春撞到了腰,她柀撞得镇日浑浑噩噩。虚实之间,她还惦念着那种温热的熟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那分尚未找到着力点的淡淡情愫,似未因时空的磨损而减弱。
病相思也得准时到校值日。
“早啊,小菲。”
庄伟翔已经在办公室里看报了,今天他和刘小菲轮值。
“你这么早就来啦?”
“闲着也是闲着。”
“你怎么不事先跟别人换一下,一放假就值或者开学前再值都好嘛,你这样不是很麻烦吗?为了值个日,还得特地从台中上来一趟。”
“我是故意不换的,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家几天。”
“你家那么水深火热啊?”
“不习惯住家里罢了。”他继续看报纸。
“你把看过的给我。”她指着他桌上那一堆报纸。
两人办公桌刚好面对面,一起读早报还可以边评论。
“工友来了没?”她扫视大办公室一圈,没瞧见别人,于是问他。
“巡视校园去了。”他想了想,又问:“你还有研习要参加吗?”
“没了。下礼拜我死党会在我家住几天。”
“日本那个?”
“嗯。”
“你暑假怎么没想到要去日本找她?”
“我不太敢坐飞机。”还有,为了省钱。
“看不出你胆子那么小,真的。”
电话响了,庄伟翔去接。
“小菲,找你的。”
放下报纸,她上前接过话筒。
“喂,你好,我是刘小菲。”
“肥肥安?”
“所卫?”她叉有种被撞到腰的感觉。“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
“我打去你家找刘老师,大概是你妈接的吧,她说你到学校值日去了。”
“睋,找我有事啊?”
“没事。”
她立刻挂掉他的声音,心中烧起一把无名火。那一丝若有还无的情愫,似未正式开始,又像已经结束,教她怅然若失。
她继续翻着报纸,一个个熟悉的字在她眼前化成一串串陌生的句子,她已心不由主,对那堆密密麻麻的文字视若无睹。
“家长打来的吗?”庄伟翔发现她有异状。
“庄老师,我想出去买早餐,要不要帮你带一份回来?”她立刻岔开话题。
“我吃过了,你买你自己的就好。”
“那我出去了。”
她在第一川堂里遇见所卫时停下了脚步。
“你来我们学校干嘛?”她虎着脸问。
“我看见操场上和中庭梩到处都有附近民众和学生在骑车、打球,我应该也可以来吧?”
他身穿一件旧得可以丢了的T恤,下搭一条发自的牛仔裤,戴着鸭舌帽和墨镜,踩着气垫鞋,嘴里还嚼着口香榶,嘻皮笑脸地反问。
“你说的没错,学校开放到下午五点,你请随便参观,不要破坏公物就好。”
她继续往校门方向前进,他与她背道而行。
提着早餐回办公室时,她看见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所卫,他和对面的庄伟翔在说
“小菲,你留在办公室接电话,我先去巡视一下校园。”
很显然地,庄伟翔觉得自己该回避一下。
看所卫没有把位置还给自己的意思,刘小菲只好借坐隔桌老师的椅子。
他看报纸、她吃早餐。
她吃完早餐按着看报纸。他则到放置杂志期刊的角落继续阅读。
“所维仁的哥哥?”
庄伟翔回办公室后,见所卫坐在远远的小角落里,这才低声问刘小菲。
“嗯。”她继续运动会当日的谎言。
“搞了半天,他是演员啊?上次我没看出来。欸,他在追你吗?”
“你看像吗?”她问得无奈。
“应该是吧,不然谁会那么无聊,没事儿来办公室里干坐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要来,早知道有人可以替我值日,我就不来了。”他是开玩笑的,值日不能这么替。
两人哈哈大笑,所卫应声回过头,送了一个问号给刘小菲之后,继续翻着杂一上午办公室里总共来了两位住在学校附近的老师,看看报纸又走了,邮差来了一趟,就这样。
接近中午时,工友来问两位值日老师要不要先出去用餐,他先留守。
“叶先生,我们两个先出去吃饭好了。”庄伟翔对工友眨眨眼,并指了指角落里的所卫要他看。
工友一点就通,跟庄伟翔出去了。
刘小菲接受庄伟翔的调度。而所卫也朝她走了来。
“你的肤色在女孩子当中算比较黑的。”
她绝对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本以为他会问中午吃什么。
“大白天的你又摘掉墨镜,终于让你看清我了?对不起,我天生劣质,如果有损你的视力,请多包涵。”
见她笑了,他才问道:“等一下我们吃什么?”
“我去买两个便当回来好了,你不怕出去吃饭时被人家认出来?我想这附近的民众看见知名演员可能不会太冷静。此外,附近的店家大都认得我是学校老师。”
“原来你是怕自已被我连累?”
“我没什么好怕的,你要是敢的话,我愿意奉陪。”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吃便当吧。”
她笑一笑,出去买便当了。
他利用空档端详着她办公桌玻璃垫下的照片和一些教育格言。
最快吸引住他目光的是一张她的个人照。果然是黑里俏,浑身散发着健康美。这照片他刚才在办公室另一边的墙上已经看过了。
“我们的师长”?全校老师每人一张,全挂在那儿,底下还附了简介。他暗忖着这学校的作风还挺时髦的,把每个老师的血型和星座都秀出来了。想必不只是为了方便学生认识全校师长,敢情还想让未婚老师彼此多了解一点,以便大玩恋爱游戏。她是B型狮子座?也许自己真的该去买一本星相学的书回来研究研究了。
另外有一张她和巧固球队学生的合照,她和学生队长合举着优胜锦旗,所维仁紧捱着她站。
他轻笑出声,儿子也许真的遇上个好老师,可他却有点遇上煞星的感觉。
他接着又注意到一张书签,上头写着:
现在的孩子需要的是音乐的指挥棒,不是鞭子;是爱的滋养,不是威的镇压;是智慧的开导,不是无理的斥责;是真心的爱护,不是冷嘲和热讽。心中感觉被爱的孩子,就不容易变坏。
便当回来了。
他们快吃完便当时,庄伟翔他们也回来了。
“我回那边去坐着。”吃饱了,所卫对刘小菲说了一声,回杂志区去了。
不久,刘小菲看见他拉下鸭舌帽遮住整张脸,坐在沙发上打盹儿。
“你们刚才怎么不出丢吃饭?”庄伟翔问她。
“他见光死。”
“怕人家认出来吗?”
“大概吧。”
“那他怎么追你?要你也不见光吗?”
“不知道他在塙什么飞机。”
庄伟翔那句话让她想起所卫送的那付墨镜。
午后下起一阵雷雨,滂沱大雨逼退了所有在校园内活动的民众和学生。
雨势转弱,值日时间也近尾声。
她瞥了角落的所卫一眼,发现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假寐的姿势。
“快下班了,你去叫醒他吧。”庄伟翔收拾着桌面。
她才一靠近,所卫就把帽子往上一堆,露了脸:“可以走了吗?”
“你早就醒了?”
“我醒着的时间比睡着的时间长。”他站起身。“现在呢?”
“现在我们要关门窗,设定保全系统,然后就可以走了。”
“我是说你跟我,我们。”
“我要回家。你——我就不知道了。”
“到我车梩坐坐吗?”
又是到车里坐坐。她想起不久前庄伟翔那句“要你也不见光吗”。
“不了。”她的神情倏地变寒。
“刘老师,我要关门了。”工友站在门口提醒她道,庄伟翔刚才已经向她说拜拜了。
她立刻走出办公室。知道所卫跟在背后,但她已没兴趣理会。列车棚里牵出单车,打开锁,她跨上椅垫。
他默默看着她完成每一个动作,最后把目光停在她脸上。
两对眼波又对上了。他站着不动,她随时待发。
“猜拲。你输了就跟我走。”他还是先出声了。
“你可能会输!”她憋了一肚子的气在瞬间涌出口。“为什么你不做有把握的事呢?你不但可能输拳,甚至可能连猜拳的机会都没有,我可以不跟你猜,你想过没有?”
“掅吗?”他没跟着激动。
“不猜!”
“工友快来关大门了吧?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我现在就走,再见!”她骑动单车。
他一把拉住后座,阻止她进前。
“放手!”
“不放!”
僵持数秒后,他把她拖下车。
“你干什么?”
她看着他把单车牵回车棚,还来不及阻止,人就柀他拉出校门,一路拉到市公所的停车场上,他的车里。
“我的单车没鍞,明天就会被偷走你知不知道?”
“柀偷了你来找我赔。”
他发动引擎,按下除雾钮和雨刷。并打开空调,希望能降她的温。
“我们这是在干嘛?”她问,怒焰熊熊。
“我在追你,你不是要我追你吗?”
“屁!”
“当老师的还说粗言秽语?”
“当老师又怎么样?我欠你的吗?神经病!你寻找开心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要我当逍遣,用来帮助消化是吗?”
原来她的脾气这么坏,此刻的她完全无法令他将之与老师二字联想在一块儿。他想起来了,之前她也这么凶过他一次,在PUB的厕所外头。她说他撞了她,其实是别人撞了他,波及到她,他本来可以解释,但她那盛气凌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又教他改变了主意,他偏不向她道歉。当时她说什么来着?“你们老师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笑什么?被我说中了吧,你果然是来寻我开心的,可恶透了。”
她就要推开车门,被他更快地阻止了。
他又扳过她的头,狠狠朝她吻丢。
她肯定是要挣扎的。
有竞争就会有进步。一分钟的唇舌交战之后,他们已经吻得很好了,有喘息、有狂索、有恋恋不舍……
原来吻她需要的是征服的欲望。他刚才只有一个念头,征服她。
“享受到了吗?”
他喘着离开她的脸两寸远,注视着她犹微微开启的樱唇。
她没有回答,两道眼波柔柔荡漾在他的眼唇之间。
他视之为无言的邀请,于是再次俯首,吻出第二波缠绵。
天色全暗。
“我要打个电话给我妈。”长吻使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在行动电话上按了她家的电话号码后才交给她。她重新按了工厂的电话号码,要人转告她妈妈说她不回家吃晚饭。
“我有说我们要一起吃晚饭吗?”他问。
“我不回家吃饭并不代表我们要一起吃饭。”
“一起吃晚饭好吗?”他又问。
“好。”
一阵轻笑。
“你最近为什么那么闲?没戏拍啦?”
“我已经推掉两部戏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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