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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青青 作者:苏小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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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 - 写在前面
段青青是一个。。。。。。是一个。。。。。。是一个。。。。。。
唉,好吧,段青青就是我。
我呢,是一个女生。
我的优点啊?
我。。。。。。
我的皮肤还不错。
从小到大,我一粒痘痘也没长过。
虽然黑了一点。
但是小麦色,不是很健康的肤色吗?
哦对了,我还身体健康,长这么大,很少生病。
虽然去医院的次数并不太少。
但是之所以会去医院,一般都是因为爬树上房跳墙,或者是跟人打架受伤。
所以全身上下,新伤旧痕也不少。
我的视力很好,都不用戴眼镜。
就算是被老师罚站教室最后面,看黑板上的一个逗号,都是清清楚楚的。
虽然眼睛小了一点。
但是眼大无神,不是更难看吗?
我的人缘也比较好,狐朋狗友也很多。
放学后在胡同里呼啸来去,人人为之侧目。
虽然这些朋友,大部分都是兄弟。
女生们一个个穿着干净美丽的花裙子,站在旁边看我们疯。
还有。。。。。。
呃,就先说这么多吧。
我最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从小到大,很少听到有人夸奖我。
我是不会承认的。
但是在内心深处,我真的很希望我的爸爸妈妈,那些叔叔阿姨,老师同学,还有我的狐朋狗友,不管什么人,可以夸我一下。
不管夸我什么,都好。
但是没有。
为什么呢?真的是很奇怪。
所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
一有状况发生,在我心里就会跳出来一个声音,大声呼喝,不遗余力地夸赞表扬一个其貌不扬头脑一般成绩平平脾气暴躁作风粗鲁不解温柔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就是我自己。
不是没有人夸我吗?
我慢慢长大以后,就学会了自己夸赞自己。
第一章 季宏伟
我并不是一个用功的学生,更谈不上聪明。
考进这所国内排名还比较不错的学校,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我已经不太记得,当初是为了什么,处心积虑一定要考进这所大学的医学院的。
说起来很奇怪,学医科的,女孩子好象占多数。但是,很少有哪个女生,是自发自愿,喜欢这个专业的。
至少我们班上,有一多半的女生,是被爸爸妈妈硬迫来学医的。
看到白色的工作服,看到注射器针头还有那些刀刀剪剪瓶瓶罐罐,闻到那种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混合酒精碘酒的味道,好象每一个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都会小脸发白,两条腿发抖,随时准备哭出来。
可是我就不会。
我会东摸摸,西看看,好似贪新鲜的猫。
其实男生也是怕的。但是他们会拼命把那种害怕的样子藏起来。
可是小伟就不会。
他会放开嗓子,大声地哭。
小伟,就是季宏伟。
如果你硬要说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也不反对。
因为我自打记事起,就认识他了。
他这个名字,难听得要命。
除了个子长得宏伟一点之外(那也是现在。想当初,就连他的个子,也一点都不宏伟),我将季宏伟从小看到大,无论是脾气性格还是胸襟胆量,他根本哪里都不宏伟。
季宏伟是一个胆小鬼。季宏伟是一个鼻涕虫。
我还记得那一年,幼稚园里打预防针的时候。
小朋友们乖乖排成一条队,阿姨在旁边不厌其烦地夸赞每一个小朋友都是最勇敢。
其实大人的这种小把戏,我们每一个小朋友都清楚得很。
他们以为轻轻两句甜言蜜语,一顶高帽子扣过来,这样子就算有人想哭,也会不好意思哭出来。
但是我们之所以不哭,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其他小朋友看扁。
我跟大二班的小强,是老仇人。
我这辈子打过的架里面,有小一半是跟他打的。
我看到医生阿姨手中的针头在他的胳膊上扎进去的时候,小强的脸上一抽一抽地在动,眼睛里面好象有泪花。
我不由得心中大喜。
轮到我的时候,我只顾得高兴,那一点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小伟排在后面,突然放声大哭。
我觉得丢死人了。
这个胆小鬼!烦人精!爱哭包!跟屁虫!
根本还没有轮到他,他哭个屁呀。
因为季宏伟的爸爸跟我爸爸在一起工作,我们两家又住在同一幢楼里,有时候只来一个爸爸,就可以接走我们两个小孩子。
这样大家不免都以为,我跟小伟是好朋友。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他。
我跟我的朋友们打打闹闹的时候,从来不带他玩。
嗯,其实,他好象也不怎么愿意跟我们玩。
他总是要做功课。
那天我爸爸来接我的时候,我正在挥个小拳头,试图将长在我后面的小尾巴赶跑。
“不许跟着我!”我说,“从今以后不许跟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他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不说话。
“爱哭包!”我说。
他抹抹眼泪,不声不响。
“跟屁虫!”我说。
他背起小包包,连我的一起。
“胆小鬼!”我说。
他把总是往下掉的小包包的带子再一次套回去。
我最恨他这种你随便骂你的,我有听没有到的样子,好象他有多委屈。
我伸出小拳头,嘭地一声打在他左边脸上。
“青青你在干什么!”
我的拳头被爸爸捉住。屁屁上跟着挨了一掌。
我尖叫一声。
“你又在欺负小伟!”
爸爸吼一声。我的屁屁上又挨了一掌,火辣辣地痛。
我尖叫一声,踢爸爸一脚。
爸爸立起眉毛,捉住我,一把将我甩到肩膀上,好象他扛一袋大米那样,将我扛起来。
我的头朝下,手里紧紧扯着爸爸的衣服,脸涨得通红,瞪圆了小眼睛,盯着安安静静跟在我爸爸屁股后面的季宏伟。
“他是我爸爸。”我恶狠狠地吼他,“跟屁虫,你滚开!”
他从小包包里摸出棒棒糖,一双细长的小眼睛里泪花还没有干,就那样子笑着,举给我:
“你吃不吃糖?”
他在讨好我。
我讨厌季宏伟笑起来的样子。
因为他有两个我没有的酒窝。
很多阿姨,包括我那个不争气的妈妈,都喜欢用两只手去捧住他的脸,拼命揉啊捏啊,好象恨不得拿他的脸去揉成团子煮熟了然后再一口吞掉。
我的心情很不好。
因为如果我行动自由,他一对我笑,我就会一掌削上他的脑袋。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一个原因是,他有两个我没有的酒窝。
另一个原因就是,季宏伟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他认字快,算算数也快,学唱歌也快。
他吃饭居然不挑食。不管是白萝卜还是青椒跟菠菜,他来者不拒,什么都可以吃下去。
甚至在幼稚园里面吃过中饭睡午觉的时候,他也会第一个乖乖地睡着。
他从来不会在午睡时去抢旁边小朋友的被单。
他也不会趁阿姨没有看到,偷吃别的小朋友从家里带来的苹果跟饼干。
当然,他更不会趁人家睡觉的时候把小强的小裤头给剥下来,藏到小班小朋友换下来的尿布片里面。
每一个大人都夸他聪明懂事可爱漂亮。
这样的家伙,怎么会不教人讨厌呢?
好吧。
他懂事,我没有办法。
他可爱,我也没有办法。
他漂亮,我更没有办法。
但是他聪明,我就有办法了。
他岁数比我小,小我半年。
他个子也比我小,只到我耳朵下边。
我会飞起一掌,削他的脑袋。
相信如果我天天削他脑袋,总归会有一天,可以教他变笨。
“桔子味的。”季宏伟伸长小胳膊,把棒棒糖举到我面前。
我给爸爸扛在肩头,头朝下倒挂着,瞪着他。
“不然香蕉的好不好?”他抿着嘴唇,很恶心地笑着,眼睛里刚刚的泪水还没有干,亮晶晶的。
甚至长长的睫毛上还有一颗小泪花。
我瞪着他。
“去你妈的。”我说。
他抿紧嘴唇,还没有哭出来,我的屁屁上,就被爸爸结结实实地擂了一拳。
“青青你这个臭丫头,你敢骂脏话!”
爸爸打得很用力,痛得我眼泪险些掉出来。
我从倒吊下来的乱头发缝里,狠狠地瞪着那个涨红了小脸的跟屁虫。
被骂的是我,挨打的也是我,他妈的你哭个什么劲啊?
第二章 开学
前面说过了吧,我的头脑一般。
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学生。
第一年高考,我落榜了。
落榜之后,我跑到海边,疯玩了一个暑假。
回来的时候,我神清气爽,斗志昂扬。
第二年,我考上了这所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
只是很不幸地,我成了季宏伟的学妹。虽然我明明比他大。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怎么叫他小伟了。
一个人脸皮再厚,羞耻之心多多少少总还是有一点的。
这所学校,相当大。
医学部跟校本部之间,甚至需要坐公车。
医学部本身,占地面积就跟一所普通的大学差不多大。
再连上相邻的两家教学医院,规模相当可观。
开学头一天,我最先到校。
冲进宿舍,还没有一个人。
我就抢先占领了窗边的上铺。
那里光线良好,视野开阔,比较合我的脾胃。
季宏伟这个臭小子有课,没空理我。丢下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不过这个家伙还算有一点点良心未泯,他给我扬扬洒洒写了一大张流程表,比新生报到处发给我的那张还要详细琐碎。
另外还有一张绝版校园导航图,也是出自季大才子之手。
这张导航图,花花绿绿,标有无数个符号。
红颜色部分是生死攸关的场所。说白了,就是可以买到吃的喝的东西的地方。
黄色部分,呃,是厕所。
这种地方,也要特别标出来,那家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绿色部分,是电话亭。
这个神经病,将这所大大的校园里所有的公用电话亭,都一一标示清楚。
如果迷路了,记得打电话给我。他说。
万一连电话亭也找不到,你就随便在路上捉一个人,请他带你去找季宏伟。他说。
我的名字,你总能记住吧?他说。
妈妈的。
就算我是路痴,也不用这么恶毒地讽刺我吧。
校园导航图上,只有线条轮廓没有着色的部分,是图书馆啦,教室啦,实验室啦,自习室啦,等等等等。
这是一大败笔。因为只标出名字,一点也不醒目。
反正对你来说根本也不重要,我也就不用白费力气给你一一上色了。
季宏伟如是说。
结果挨了我一脚。
填妥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表格,交了一大堆名目的费用,领到好多张用途不同的磁卡,终于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松一口气,抹一把头上的汗水,这才觉得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如也。
吃饭去。
流程表的备注上告诉我,各大食堂这个时间是关门谢客的。
我拎着那张校园导航图,东瞧瞧,西看看。
终于找到那个号称全天营业的小餐厅。
来之前,我本来还在发愁,医学院校,一定是又无聊又古板。
却原来这个学校,挺合我的口味。
只是一个小餐厅,就好玩到不行。
它有个名字,叫做“面包房”。
季宏伟说,不要上当。
这个“面包房”里,其实根本没有面包卖。
但是从早到晚,都有吃的东西。
非常适合我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会饿,睡觉作息根本按照美国时间在走的人。
那真正的面包房哩,离“面包房”不远就有一个。有个名字,叫做“缘来”。
原来是这样啊。
不是很好玩吗?
“缘来”里面打制的中西面点,据季宏伟说,还是有一点水准的。
那个挑剔到不行的季家大少爷能够如此首肯,可见味道一定很不错。
所以我就先去“缘来”转了转,点名要了两客“芳草萋萋”。
跟我的名字有点象,就想看一下到底是什么。
端出来,才知道是将切得细碎的香葱,给掺到面包里面去烤出来的。
然后到“面包房”,看到粉炸鸡就走不动了。
再就是忍不住点了绿豆粥。
这下子好了,连鹦鹉洲也全了。
季宏伟说,大学食堂里的菜,难吃得要命。
可是尝过之后,我倒觉得味道还不错。
我本来还在担心。
我还以为会跟我们高中食堂里那样,来来去去的花样,也不过是水煮白菜炸粉团。
跟那个小气别扭难缠的神经病不同,我段青青,是一个随和可亲的人。
到目前为止,对于这所学校,我很满意。
吃完饭,我晃到三角地,看中了那个叫做“冰点”的小冷饮店。
绕店一周,仔细观察比较了各种冰点的外观样式还有价格,最后点了菠萝冰。
另外又点了四样,请老板一层层给包好,里面用冰块镇住,然后拎在手里。
手里托个冰点盒,溜边走在银杏树的树荫里,心满意足地一路吃一路逛。
回到宿舍,远远就看到楼道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很多同学由家人陪同前来,这时候正在洒泪挥别。
还有很多的高年级学长们,来这里居心叵测地认携小同乡。
尤其我们宿舍门口,人头涌动,笑语如喧。
咦,有热闹瞧!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将小勺叼在嘴里,一只手空出来,拨开人流挤过去。
“让开,喂,让开!”
我牙齿咬住小勺,咧个嘴角,大声喊。
挤到前面,我眼睛一亮。
美女!
怪不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尽是男生。
桌边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正在低头整理着几本书,只露出小半个侧脸。
不得了!
就只是这么一点点的侧脸,已经美得让人忘掉呼吸。
更何况窗前门边,另外还有两个。
我只看得眼花缭乱。
不由得退后一步,抬头再看一下门牌。
213嘛。
真的是我的宿舍啊!
呼呼呼呼,幸福!
青青你那天是怎么,到底是见了什么那么好笑?
方墨后来轻轻蹙个眉,问。
青青你那是什么眼神,居然比男生还要色迷迷。
小依后来皱个小鼻头,撇个嘴角,说。
段青青你有病啊。
宋建平后来凉凉地说。
看到美丽的东西,就近在眼前,而且还可以朝夕相对,难道不是很幸福吗?
摆摆手,我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段青青。”
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直起身子,文文静静地看着我,微笑。
“你好,我是方墨。”
一笑倾城啊!
窗前那个女生淡淡扫我一眼,算是回应。
居然比我还酷!
我再次退后,看一下门上的名牌,方墨左小依宋建平,这个酷得要命的女生,到底是左小依还是宋建平?
门边这个,对着我笑,小巧的鼻头皱起来,娇媚得好象一只小狐狸。
她点着自己的鼻尖,眼睛笑得月芽儿弯弯,“我姓左,左边右边那个左。我叫左小依,名字好听吧?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的行李还没有开包,要不要我帮忙?你睡我的上铺。请放心好啦。因为我睡觉一向死沉死沉的,所以你如果睡相不好,也没有关系。”
我含个勺子,唔唔地答应着。心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
我坐在左小依同学的铺边,将另外四个果冰从层层包好镇了碎冰的塑料袋子里面拿出来,一个自己留下,其余的三个,分发给大家。
那个宋建平,虽然很酷,到底还没有不尽情理的地步。
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也就接了过去。
我就说嘛,天气这么热,只要是女生,谁能拒绝那些冰冰凉酸酸甜的冰点?
大家正在初次见面,来日方长,以后请多关照的寒暄中,就听到门外那些喧哗声,一下子静了下来。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一个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在走道里响起来。
哄的一声,众人作鸟兽散。
那些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跳起来,头碰到自己上铺的床板。
咚一声闷响,头昏脑胀。
“你没事吧?”方墨吓了一跳,也跟着站起来。
我无力地冲她摆摆手。
门边,季宏伟出现。
我用牙齿咬住舌头,对着那个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看着我的人谄媚地微笑。
第三章 忍耐
下午你不要乱跑,乖乖在宿舍等我。
我下了课,就带你去买个手机。
我根本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但是,你有必要用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脸,摆出一付高深莫测的模样来诈取我的内疚心理吗?
旁边左小依扯扯我的衣角。
“青青,忘了跟你说,季学长来找过你三趟了。”
咦,这个家伙,在这里很有名吗?
小依同学也不过是头一天来报到嘛,怎么已经跟这家伙很熟了吗?
哦,我差点忘掉了,这个无聊的人,有一种自动自发,吸引美女的本能。
哼哼,他上大学的头一年里,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谁知道这个家伙,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恶心!!
“段青青你跑到哪里去了?”季宏伟说。
他的声音很平静,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一付表情。
那两个酒窝,似隐似现。教人以为,他跟平常也没什么不同。
他可骗不过我去。
只有我知道,他心里已经在抓狂。
这个笨蛋,根本没有什么男人气慨。
他生气的时候,一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软绵绵的,十分无趣。
“又迷路了吗?”他说,“我不是给你画了张导航图?忘了带是不是?”
念在是我不对,我就不计较他居高临下的大不敬态度。
伸过去吃剩半盒的草莓冰,讨好一下。
“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一下?”
季宏伟不为所动。
“看来你还找得到冰点。”他抿一下嘴唇,左边那个酒窝跳出来现了一下,又不见了。
“这么说你并没有迷路了?”他说。
惨!
宿舍里其他人静悄悄地,来回看着我们两个。
我有些恼羞成怒。
先忍下来,不吭声。
季宏伟看一下手表,“现在是6点18分。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是几点下课?”
他妈的你还有完没完?
我再忍。
“我是4点下课。”他说。
他看一眼窗边铺上我的行李。
“你连包也没有打开。”他语气平静地直述事实。
这是我最痛恨的语气。
基本上来说,我那温柔如水的妈妈那种哀婉无奈的幽怨神情,还有脾气糟糕的老爸急吼吼的电闪雷鸣,我都根本免疫。
但是从小到大,我最为不齿的,就是季宏伟这种不凉不热的态度。
教我每一次看到,都不由得火起。
“我晚上再打开,不行吗?”我破天荒压制住心头的火气,跟他解释。
“那张流程表,你到底看了没有?”季宏伟连声调都没有起伏。
“晚饭后7点半,全部新生在三教集合,在那儿有一个说明会要开。你准备几点钟整理行李?”
我咬住舌头。
我哪里记得?
“你几点钟睡都没有关系。但是你知道吗?你会影响到同宿舍其他同学。”
我咬痛了自己的舌头。
几位气质高雅的美女在旁边,我给你面子。
季宏伟你要识相一点,不要太过分。
到底还是方墨同学,美丽善良,在一旁看不下去。
“其实,也没有关系。我们睡得也很晚。”
方墨同学!谢谢!!
她去看左小依。
左小依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可以帮青青的。季学长,你不要训她了。青青她还没有吃晚饭哩。”
好小依!居然跟我师出同门。
她居然也懂得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的道理。
可是,我是饱的啊。
“谢谢你们。”季宏伟转向方墨跟左小依,脸上泛起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再转向我,微笑神奇地在一瞬间里消失掉。
“可是她根本就不饿。”他看着我,淡淡地说,“她每次吃冰点之前,一定会把自己填饱。这一点,她倒是根本就不会忘记。”
浑蛋!
我的小眼睛眯起来。
我向门边逼近一步。
我恶狠狠地瞪着季宏伟。
“你他妈到底。。。。。。”
我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全。
头上嘭地一声,就吃了老大一颗爆粟。
害我吃痛,咬到舌头。
“不许说脏话。”季宏伟瞟我一眼。
转过脸去,他的唇边又挂上那个白痴笑容,声音温柔得好似快要滴出水来。
“对不起,小孩子家教不严。大家当作没有听到就好。不用理她。”
那几个美女,好笑地看着我们两个。
可能因为怕我难堪的关系,那些笑意都在眼睛里,并不十分猖狂。
这让我好过一些。
可是,初次见面,人家都知道给我面子。
他妈的倒是你个季宏伟,翻脸比人家翻书还要快。
前一秒你对着我是一付什么狗嘴脸?怎么转脸对着漂亮美眉,你就笑得好象一朵花在开?
这个小狗腿,现在他是反了天。
他居然敢打我的头。
“小伟啊,”我笑眯眯地扯住他的胳膊,从牙齿缝里挤出笑声,“我们有话出去谈。”
他长在那里一样,凉凉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我暗地里在他上臂内侧相对较为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
他这才轻轻颤动着一边的眉毛,乖乖转身跟我走。
一路扯到校园某个无人的角落,我才放开他。
“季宏伟你给我听好,”我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射出凶光,“刚刚当着漂亮美眉,我给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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