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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青青 作者:苏小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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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用肘弯捅捅我。

“喂,你那个护法来了。”

我跳起来。

“小伟!”

接过他手里的冰绿茶,分给小依一瓶。

“我不要。”小依眉眼儿弯弯,“你们两个一人一瓶。没有我的份。”

“小伟不喝这个。”我塞给她,“甜的东西他会过敏。”

“真的啊。”小依接过去。

“他只能喝那种苦苦的茶。”我乐不可支。

老天有眼。

嘿嘿嘿嘿。

季宏伟瞟我一眼。

小依猛捅我。

“找我干嘛?”我给他面子,收起笑容,问。

“这个周末我们去镜溪漂流,你。。。。。。”

“我要去!”我赶忙答应。

季宏伟微微一笑,看向小依:

“左小依同学,你呢?一起去吧。”

小依给他看得脸红了一下,“漂流啊?我不敢去。”

“去吧去吧。”我怂恿她,“好玩得不得了。又惊险又刺激。而且其实也不危险,有救生衣,不怕。”

“救生衣啊?”小依还是摇头。

“我跟你说,水也不深,也不怎么急,而且一掉下去,抱住块石头,保证可以站起来,如果石头足够大,保证你不会被水冲走的。好玩得要命!”

小依脸都白了。看着我。

季宏伟又好气又好笑,瞟我一眼,“小青你不要吓她了。”

我也瞟他一眼。

我哪有?

这么好玩的事,有什么可害怕的。

平常小依也满干脆的,原来胆子也这么小。

我跟小依回宿舍。

“季学长真的好帅哦。”

小依红个脸,嘻嘻地一直笑。象个小白痴。

“是吧?”我得意地笑一下。

“青青啊,你干嘛叫季学长小伟?感觉好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就是比我小嘛。”我不以为然,“不信你去看他的学生证。”

上面有出生年月日。

“可是季学长他很有威严的样子,给你那样一叫,一点也不协调。”

威严?

小伟?

我绝倒。

其实,我管季宏伟叫小伟,颇叫了十好几年。

一是因为他比我小。

二是因为,一直到高中二年级,我个子都比他高。

呃,最起码,一般般高。

高二那年暑假,我跟妈妈去了趟外婆家。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因为玩得太疯,给太阳晒得又干又瘦。

季宏伟那个卑鄙的家伙,居然趁这个假期我不在的时候,一下子蹿出高我半个脑袋的样子。

我盯着那个站在那里冲我微笑的傻大个子,烦恼地直想尖叫。

因为他再对着我臭现那两个他有我没有的酒窝的时候,我就算伸长了手,也是很勉强才可以削到他的脑袋。

如果我抡圆了小细胳膊削过去,没等削到他的脑袋,我的肩关节就会脱臼。

是真的。

我试过。

从那时候起,我放弃了削他脑袋的企图。

局势继续恶化。

再后来,我抬起手,也只能拍到他的脸。

幸亏后来他到此为止,我呢,又长高一点点。

拍脸这个扁他的模式,就此固定下来。

不过进了这所学校,我还是很收敛的。

我都没有再打过他的脸。

顶多是踢上一两脚,还要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人。

我已经发现,季宏伟同学在这所学校里,好象颇有一番势力。

我并不是一个无法无天,不管不顾的笨蛋。

只要别人不来惹我,我还是很识时务的。

虽然尽管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有看出来,那个小狗腿,到底是哪里有威严。

所以说,身边有一个知根知底青梅竹马的老朋友,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第七章 忍辱负重
接下来的那个周末,去镜溪漂流,我玩得很悲惨。

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我都不愿意再提起。

也有某个谁一个不小心,在我面前说顺口说起的时候。

我都会面无表情,目露杀机地死盯过去。

那付模样一定很恐怖。

因为很快,就再也没有人敢提起哪怕一个字。

季宏伟是组织者之一,那天他负责开一辆租来的越野车。

车上有两名救生员,一名向导,还有一名校医。

他们沿线跟着船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我暗地里窃笑。

还不错嘛。

搞得好象真的一样。

我被交待给那个名叫石磊的肌肉男。

据说在整个漂流期间,由他负责罩着我。

我看到他皱个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我从鼻子里哼哼两声,懒得理他。

我才不需要什么照顾。

并不是所有的女生,都是娇滴滴的软弱可欺,好象离开男生,什么事都做不了。

我自己可以。

我快快地跳到小船里,抢到一只浆在手里。

其实漂流的时候,这只浆的用处,跟平常稍有不同。

除了在少数水流平缓区域用来划水之外,有些时候,也用来撑开船体,躲避障碍物。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去碰那个舵盘。

这个还是要由一个力气大的男生去掌握才好。

我毕竟力气小,没办法在激流中控制方向。

我说过了,我并不是一个没头没脑,不管不顾的笨蛋。

那个时候,我的眼睛里亮晶晶,呼吸都急促起来。

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充满了对冒险的期待。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能够预知自己的悲惨处境。

然后我就开始拼命尖叫挣扎。

那情形一定很凄惨。

因为所有的人张大了嘴,呆在那里看我的笑话。

只可惜,在几双钢铁手臂按压之下,我根本无力反抗。

最终,我也只能眼睁睁地听任他们好象杀猪一样,将我牢牢绑住。

桨也给抢走了。

在我最悲惨的恶梦中,我也没有品尝过这种滋味。

我。

段青青。

被人用一根救生绳,给结结实实,绑在小船的座位上。

虽然这是所有女性参加者共同的待遇。

我还是觉得非常屈辱。

他们说,这是一种保护措施。

也许别的女生不觉得怎样。

也许真的有人以为这是一种体贴照顾。

但是对于我不同。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保护。

不是。

我只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不折不扣的侮辱。

“这是规定。”季宏伟捉住我的胳膊,迫上我的眼睛,“要么你上岸,要么你听话。”

我用杀人的眼光瞪着季宏伟。

他根本好象没有看到。只是低头检查缚住我的绳子。

狗屁的规定。

你如果老早说清楚,我根本就不要来。

“我要上岸。”

我忍辱负重地说。

现在我只有先忍下来。

我拒绝这种毫无尊严的样子。

我却无能为力。只有请他放开我。

他却根本好象没有听到。

“石头,你替我看紧她。”季宏伟说。

他松开手,迅速退到我手臂够不到的地方。

趁他不备,我狠狠踹他一脚。

这哪里叫漂流?

这根本就是妈妈老家那边对付奸夫淫妇用的猪笼沉潭。

他妈的季宏伟你这个大混蛋。

这样子搞,船翻了我根本逃也逃不掉。

他退开。下船。

他被踢中后嘴角抽动的样子,让我好受了一点。

我掉开头。

正看到那个四肢发达的肌肉男,穷凶极恶的脸上,居然是饶有兴味的神情。

看到我在看他,石磊咧开嘴,笑了一下。

“滚你的蛋。”我说。

我满肚皮的没好气。

坐在船里,看着急流和乱石。

我一动不动。

耳边传来的尖叫声笑闹声呼喝声,根本与我无关。

我一声也不吭。

他们终于松开我的时候,我慢慢地活动着发麻的腿。

看到我坐在那里不动,季宏伟凑过来蹲在我身边。

“脚麻了吗?慢慢活动一下就好了。”他说。

我二话没说,扬起手。

抡圆了,结结实实,一记耳光劈头给他扇过去。

那一声脆响,响彻云霄。

我的手心,痛到麻木。

每一个人都愣在那里,呈各种姿势,僵立如偶,看着我们发呆。

季宏伟一只手抚脸,另一只手扶我。

“起来。”他说,“船里都是水。”

我不管痛到麻木的手,反过手背,又是一掌。

现在手心手背都麻掉了。

他的脸偏开一下。

“滚开。”我说。

他垂着眼睛,帮我揉捏小腿。

我眼中含满泪水,满胸满腹,都是那种无力的屈辱感。

“你他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说。

“腿还麻不麻?”他说。

“浑蛋。”我说。

“慢慢站起来试试。”他说。

我的眼泪就很没有出息地,哗地一声,涌了出来。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在季宏伟面前掉眼泪。

从那以后,一直到寒假前,两个多月里,我拒绝跟季宏伟说哪怕一个字。

“青青你怎么啦?”小依悄悄问我,“跟季学长吵架啦?”

我勃然大怒。

“你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我冷冰冰地说,“少在那里给我多管闲事。”

宋建平不动声色地扯走了撇个嘴快要哭出来的小依。

方墨安安静静地瞟了我一眼,无声地叹一口气。

小依气得好几天都不理我。

那天考完医用化学,她回到宿舍,结果只有我在。

一看到她嘟个小嘴的样子,我拎起饭盒,起身就走。

小依跳起来呯地把门摔上,身体堵住门,对着我晃个小拳头。

“段青青你这个无赖!”她尖叫,“我命令你跟我道歉!”

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漂流回来直到现在,我堵了两三个月的气,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拼命忍,也忍不住那个笑容。

“我跟你道个屁的歉。”我说,“那天下雨,你的衣服还是我帮你收的呢。你谢我了吗?”

小依“呸”的一声,“那上次你借图书馆的辅导书,都快过期了,还不是我帮你还的!”

“我说怎么找来找去找不到。”我说,“你帮我还了,也告诉我一声嘛。吓得我以为丢了,到现在也没敢吭声。”

弄丢了图书馆的书,最冤枉。要花上原价的几倍去赔。

“神经病。没良心。癞皮狗。”小依余怒未消,一直念个不停。

我心情大好,翻出她的饭盒。

“行了行了,打饭去!今天有烩饼,我帮你抢去。”

小依最爱吃的,是扁豆丝土豆丝胡萝卜丝跟碎蛋花一起炒的饼。颜色也好看,吃起来也喷香。

她不好意思去抢,所以总打不到。

我就不同了。

所以她听了,很高兴地跟我一起出门去食堂。

就把要生的气,给忘掉了。

再过两天考完最后一门医用物理,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打个电话,跟订票室的顾老师约好,去取预订的火车票。

走在路上,远远地就看见电教楼前面那几个人,站在冷风地里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其中有一个,教我看到眼里就冒火。

我抬起下巴,目不斜视,从他们跟前走过去。

石磊叫我,“段青青,你干什么去?”

我看都不看他。

“关你什么事?”我说。

没事瞎套什么近乎。

我跟你很熟吗?

石磊跟上来,扯住我。

“喂,老七找你有事。”

不知道打从那里论起,反正他们那帮人都喊季宏伟“老七”。

我跟季宏伟的恩怨另算。

上一次这个家伙也是帮凶之一。

我都还没有跟你算帐!

我小眼睛瞪起来,目露凶光:

“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拿开。”

石磊回头看一眼季宏伟。

“叫你拿开,耳朵聋了吗?”我说。

季宏伟说:“石头别闹了。”

石磊放开我。

“那就先这样。”季宏伟说,“走吧。”

他们走了。

他居然就这样走掉了。

季宏伟,大浑蛋!

他居然撑这么久,也不来跟我道歉!

现在当着我的面,大摇大摆他就走掉了!

好小子,算你狠!!

有本事你就继续撑下去!!!

我气得发蒙,头也不回,径直去了订票室。

票钱已经有人交了。

顾老师笑眯眯地告诉我。

因为是学生票,有优惠,所以还另外找了钱给我。

我根本没有白费力气,去问是谁给我交的。

我的生活费,全部在那只猪手里。

回到宿舍,把钱还给方墨。

“用不了那么多。”我说,“剩下的等我开学回来再还你。”

方墨微微笑着,叹了口气。

“你留着吧。不用还了。”她说,“说不定你路上还要用。”

我握着那笔钱,看着她的笑容。

方墨静静地看着我。

“别生气了。小气的丫头。”她轻柔地说。

“对啊。是他托我给你的,又怎么样?本来不就是你的钱吗?”

这话很在理。

但是就这样被季宏伟步步算计,真的很不是滋味。




第八章 郁闷
两天以后,不要人送,我自己打车去火车站。

上了火车,我没有去找我的位子。

随便找了个两节车厢连接处,我坐在包包上,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

又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靠在那里,眯个眼睛打起盹来。

结果还没有等真的睡着,就给人捉住肩头拼命摇醒。

我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那张狼狈焦急阴沉愤怒的脸。

换了别的人,一定认不出来,这就是那个平日里挂一付白痴笑容扮猪吃老虎的季宏伟。

“嗨。”我说。

季宏伟咬紧牙关,几乎没捏断我的骨头。

“你他妈的躲在这里干什么?”

嗯,他的声音,居然还是很平静的样子。

算他狠。

不过,这应该是他的第一次吧。

我是说,说话带脏字。

“不要说脏话。”我说。

我被唿地一声拎起来,脚尖不着地,形象颇为滑稽。

过往的旅客看到这个情形,吓得不敢靠近前来。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看着我。

他一定忍得好辛苦,才没有又摇我。

离这么近,看到他额头的一根青筋,在皮肤下面轻轻地跳。

“现在几点了?”我说。

他跟我对视了好一会儿。

“手机为什么关机?”他说。

“忘记充电了。”我说。

他手上的力量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

我终于落到地上。

“几点了?”我又问。

他抬起手臂,看表。

“十点三十五。”他说。

“笨蛋。”我说。

“你用了两个小时又二十八分。我一上车,待在这里就没有动过。你长眼睛是干什么使的?”

他伸出手掌,按在我脑门上,挡住我的眼睛。

“你没听见广播吗?”他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恢复正常,“我在找你。”

我在找你。

我喜欢这几个字。

虽然半张脸还有眼睛被他的手捂住,我的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这里太吵了,”我说,“我没听到。”

季宏伟终于放开我,拎起我的包包。

我乖乖跟在后面,有点想不明白。

他明明还没有跟我道歉。

我为什么已经原谅他了?

回到家里,过了一个皆大欢喜的旧历年。

“过了年,又长了一岁。我们家青青是个大姑娘了。”爸爸看着我,感慨地说。

“这次好象真的乖了一点,真的象是长大了的样子。” 妈妈看着我,微笑着说。

“爸,妈,我的生活费,可不可以自己来管?”我说。

结果没有人理我。

春季学期再开学,我有了一种危机感。

因为我的医用高数,寒假前的阶段考,只是刚刚及格。

后面的内容,越来越高深莫测。

这个学期末,我不能保证我能够再次有惊无险,安全过关。

这所臭屁学校,不给人一点机会。

一门主课不及格,我将不得不重修。

这就意味着,我将很有可能,无法按期毕业。

我坐在季宏伟他们办公室的长沙发上,独个发愁。

季宏伟盯着他的电脑,他要写综述,正在那里查资料。

整个人好象没了骨头一样,我软软地顺势溜下去,躺在那里。

我瞪了季宏伟一会儿,他根本没反应。

我换个姿势,趴在那里。继续看书。

眼巴巴地瞪着面前的书,我长叹一口气。

“小青你安静一会儿行不行?”季宏伟头也不回,还是盯着他的电脑。“这篇综述我下星期讨论会上要用。”

“我根本就没说话。”我翻他一眼。

你自己写不出来,怪我有什么用?

“你在那里坐下去站起来,动过来动过去,隔十分钟你叹一口气。你到底想干嘛?我问你,你到底看了几页书?”

我不吭声,半死不活地趴在那里,脑袋垂下去,吊在沙发边缘。

那些医用物理,医用化学,医用高数。

每一科都整得我好苦。

我两眼发直,看着地面。

“小青!”

“干嘛?”我有气无力地答应。

“你到底在发什么呆?”他终于停下手边的工作,转过头来打量我。

我很少有这样安生的时候,也怪不得他会奇怪。

我的头无力地垂在那里,欲哭无泪。

“下周医用化学又有小测验。”我哭丧个脸,哀叹。

“这样也不错啊。”季宏伟说,“平时测验占总分的40%,这样你这门课才比较有机会成功过关。”

“那个谭老师根本就是变态!”我叫。“阶段考期中考期末考还有实验报告还不够,他又来玩什么新花样,两星期搞一次什么小测验!”

我都快要哭出来,“他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没事做太闲。是女人也要一个月才来一次MC,他一个大男人,半个月一回,抽的是哪门子的疯!”

季宏伟说:“我倒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起码你需要担心被当掉的功课里,少了一门医用化学。”

“我根本就没有担过心。”我说。

“也对。”他点点头,“你只不过是在临考试前,小小的担心个两三周就可以了。”

我的临阵磨枪,历史悠久,也就不用再费心辩驳什么。

“那又怎么样?”我咬着牙,“总比我从学期头一路担心到学期尾,要强得多吧。”

季宏伟重新回到他的电脑前,“小青,既然这么辛苦,当初你干嘛一定要学医?”

“啊?”

是啊,学个什么不好,当初我为什么费尽心机,一口咬定,非得要报考什么医学系?

这个决心,好象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对于象我这种没心没肺,也没有什么长性的人来说,这可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到底为什么呢?

发了一会儿呆,摇摇头,不想了。

“那你呢?”我说。

“嗯?”季宏伟敷衍地应一声。

“你不是也不喜欢吗?当初干嘛报考医学系?”

“唔。”他应付我一声,根本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你不是正在校本部那边进修什么经济学第二学位?那你当初不如直接报那个专业得了。费这么大劲,又是为什么?”

他连嗯嗯啊啊,也不答应了。

我踢了一下他的椅子的腿。

“到底为什么?啊?问你话呢。”

我一直都很奇怪,老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

季宏伟百忙之中,终于有空应付我一句。

“费什么劲?我没有啊。”

他很臭屁地说,“我是没事做,闲的。”

这次我踢的是他的腿。

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臭现个屁呀。

其实,每次听到我们班的同学们谈起季宏伟,我都会心虚。

他们喊他,季学长。

我心里郁闷得要死,表面上还要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最可恨的,是季宏伟考上的,是七年制本硕连读的那种。

在我考进这所学校后没多久,季宏伟居然转系成功,进入八年制本、硕、博连读班。

这个大笨蛋。

别的人读完五年本科,就会跑去美国啊欧洲啊去读博士甚至做博士后。他没事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再多加上一年在这里耗时间?

“我要看着你啊。”他轻轻地笑,“小青你这个笨蛋,说不定你就会留个一两级,别人五年读完的,你要六七年才读得完。不看着你一点,怎么行?”

我气得尖叫,踢他:“你给我住口!”

我偷偷算了一下。

五年本科毕业之后(如果我真的能够在五年之内顺利毕业的话,妈妈的,千万千万可不要让季宏伟那个乌鸦嘴说准了),硕士我还要上三年(如果我能够在本科毕业之后顺利考上硕士研究生,并且在三年后顺利通过论文答辩,毕业获取硕士学位的话),然后博士我还要再念三年(两个假设前提均同上)。

这样子下来,如果季宏伟那小子够狂够狠,他甚至可以在我读博期间,作我的导师了。

前述的种种假设前提,只要有一两个不成立,那么多的顺利里面,只要有一两个不顺利,这个可能性,就会呈指数方式飙升。

一念及此,我痛不欲生。

故此,本想在大一期间恢复懒散本性,稍事休息的我,只好拼命抱着专业书,啃到两眼发直头发晕。

我怎么能被那个臭美兮兮的自大狂看扁?



第九章 红纸条
高数课上的那张红纸条,根本不是给我的。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看似无法无天,其实并不尽然。

我别的好处没有,却绝对谨小慎微,奉公守法。

前提是别的人不要找上门来惹到我。

我过马路的时候,一定是要看信号灯的。

我上课的时候,也一定是不会捣乱的。

虽然有时候,我会开一会儿小差。

还有的时候,我会作一点点小动作。比方说玩玩手指头什么的。

不以善小而不为我虽然做不到,不以恶小而为之这一条,绝对我是典范。

其实这也是被逼无奈。

因为我的运气,实在是不好。

打从幼稚园我偷偷将菠菜青椒还有白萝卜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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