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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水情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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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去确认他是否长得更有男子气概,是否也更厉害了?他怕,他不敢,但他内心还喜欢无璧哥哥的。

    天知道这十年来,三千个日子他是怎么抱著,总有一天会与无璧哥哥相逢的希望熬过来的。但真正见面时,他又畏缩起来,他不能忍受无璧哥哥知道他的身份,他的所作所为之后,那鄙视的目光。那种感觉,光用想都觉得撕心裂肺、万箭穿心,更不用说去面对了。所以他不敢。

    想接近,又不能接近的莫名心情,让他在七百多个夜晚无法成眠,所以,他疯狂地接组织的任务,疯狂地藉杀人来让思想沉睡。

    十年生死两茫茫。

    在时间的长河中,自己最在乎的人消失在人海中,不见踪影,不知生死的焦虑心情,和那个人就在你眼前,却不能相认,他也并不知道你是你,你爱他的痛苦,哪一种更痛一点?八年过去,两年挺了过来,为什么当无璧哥哥站在眼前时,自己应该高兴,却快乐不起来呢?像是另一个轮回痛苦的开始一样。他从来不知道不能开口是那么折磨人的,就如同把心和肺从身体里拿出来,在眼前撕裂,践踏成一团模糊的血肉一样。

    第二天,中午,客栈。

    “白兄,你有没有听说过四年前一宗奇怪的火灾?”白无璧正安安静静地吃饭,朗格纳又忍不住要拿今天早上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来卖弄一下。

    没有办法,总不能像冷战一样默不做声吧?虽然他这位兄弟似乎很遵行“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其实就算不是吃饭、睡觉的时候,他的话也很少啦──但老这样子闷著,会闷出病来的。还是说说话的好。

    哎,他真是命苦,遇上这么一块石头,搞得他还要找话题来说;相比起来,和另外一个小子相处时就愉快多了,最少气氛很活跃──呃,应该加上一点,如果他不逼著他以身相许的话。

    白无璧对此终是有了一点反应。虽然仅仅是眼睛往上看了一眼,但这已大大鼓励了朗格纳说下去的信心。

    “那场火灾发生在深夜,当地恶霸李家的三十七口一夜之间全部被烧死。”

    李家?那不是当年他乞讨回去时撞到的家丁那一家吗?

    “但又有消息说,他们不是被烧死的,是在之前就被毒死了的。”朗格纳再接再厉,滔滔不绝:“大家猜测也许是仇家来寻仇,毒死的,但是因为李家是恶霸,而且树敌甚多,官府也难以再追究。”

    白无璧还未来得及消化朗格纳的话,又听到一个令人心惊的消息──

    “而且那晚上据说有人看见一个长相清丽的十三四岁男孩倒在李家后门,第二天不知所踪,之后再也没人见过。有人说是李家曾养过的娈童,有人说是来寻仇的……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朗格纳把八卦精神发挥到底,连细枝末节也未放过。

    十三四岁?四年前无尘也应该是这个年纪。是他吗?那他是李家的娈童,还是寻仇?

    十年前无尘消失去了哪里?是让人掳了去,还是自己走失了?

    “嗯……啊……”

    急促而软腻的声音从大宅中一间窗户半开的房间中传出,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把春日的夜色衬托得欲发淫靡。

    一阵风吹入窗户,掀动放下的帏帐向两边微开,露出一角春光来。

    帏帐内,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骑在一个满脸春色的男孩身上,赤红的男根在男孩的身体里冲刺,搅动,那种撕裂的痛苦和被充满摩擦的快感,引得还未变声的男孩淫叫连连。

    男人呼哧呼哧地喘著气,不一会便把淫液射在男孩的身体里。那个小洞盛不了还流了出来,黏在大腿根上,说不出的色情。

    “你看清楚了吧。”

    趴在男孩身上休息了半晌的男人抬起身,对坐在大床另一边脸色发白的少年说。

    少年的容貌像是天人下凡,圆滑的眼睛似深深的秋水,修长细腻的眉斜插入鬓,精致的鼻子因为害怕而微微翕动著鼻翼,上面还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樱桃小嘴由平日的粉色变成了白色,艳丽的脸蛋因为害怕即将到来的行为而吓得毫无血色。

    他不要!

    水无尘转身想下床去,逃避这个恶心男人的折磨。

    “想逃?没这么容易!”

    男人大手捞上,把水无尘像抓小鸡一样抓回床上,单手压制在床上,“老子养了你三年,也让你观摩了三年,是该你报答的时候了。”男人眼中露出凶光,舔了舔了因为纵欲而干涩的嘴唇,狰狞地笑著。

    不!

    水无尘简直无法想象那根黑色的肉棒插入身体时会有多么痛苦,虽然三年前他八岁时就被抓到了李府当娈童,但李家娈童众多,也还暂时轮不到那么小的他侍寝,至多被动手动脚而已。

    他想过要逃,但每次都会被抓回来,之后打个半死。直到一年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狞笑著要他死了这条心,除非老爷玩腻了,才可能出得了这个李家大院,不然只有活活被打死。他不想死,他还要和无璧哥哥在一起,他还要再见他一面,告诉他无尘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所以从那天起他开始安分守己。看著老爷玩弄那些娈童,他既盼望侍寝的年龄快点到来,这样老爷就可以早一点对他厌倦,另一方面又害怕被那样对待。

    从十岁起,他每天坐在床边看老爷如何侵犯折磨玩弄那些娈童,看著他们快乐或痛苦的呻吟尖叫,像女人一样躺在那个老男人身下被上……那是一件痛苦的事,夜夜让他在噩梦中醒来。再这样下去,他怕他等不到和无璧哥哥见面,就支持不下去了。

    侍寝的一天终于到了,但他却无比害怕起来。那种撕裂的痛苦,那种肮脏的感觉……他不要!

    男人一手捻著水无尘,另一只手抓著男根往男孩口里塞去。男孩趴在他的胯下,舐著那根丑陋的肉棒,让男人兴奋起来,红黑的性器迅速膨胀。

    水无尘越来越怕,想挣扎又挣不开,脸色渐渐变青。

    男人因男孩的挣扎愈加兴奋,扳过男孩,一把剥下水无尘的裤子,把那根粗大而泛著水光的黑色肉棒,一把捅进水无尘暴露在空气中的臂部中央那个未经润泽的小穴中。

    “啊——”好痛!

    接著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而来,水无尘昏了过去。

    三年过去,每回和男人交媾时仍是只有痛苦而无快感,让水无尘这三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男人最近也渐渐对这个只有脸蛋好看,床上功夫极其差劲的美貌娈童失去了兴趣,很少再召他侍寝。

    也该厌倦了吧?对于自己的身体反应,每回那个老男人做完,总是对他的惨叫声加流血的情况恨得咬牙切齿。水无尘知道自己快要解脱了。

    这几天,他总在庆幸自己的坚持,因为那些比他更糟的娈童不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形销骨乏,就是被那些淫具插得痛不欲生,甚至还有些支持不下去而香消玉陨。

    李家财雄势大,可惜了那些娈童做了冤死鬼,官府根本不敢追究,尸体也早就被李家毁尸灭迹了。

    水无尘渐渐又似乎见到了那个对他一脸温和的无璧哥哥。

    “听说老爷要把那个姓水的娈童卖给丽春院呢。”府里的家丁老是在没事时待在墙边闲磕牙。

    是吗?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狱了吗?水无尘想。

    “丽春院?那不是城里最有名的妓院吗?”另一个家丁问。

    “是啊。那小子长相好,但身体好像侍侯不了老爷。”

    “那小子不是你六年前掳回来的吗?”家丁甲又吐槽。

    “是吗?你还记得?我们彼此彼此。哈哈……”家丁乙尴尬地笑笑。

    什么,无璧哥哥死了?

    两个家丁完全没有发现,在他们看不到的另一面墙边的回廊柱子后面,水无尘正在听著他们的对话。

    不可能!无璧哥哥六年前就死了?那他这六……这六年都是为了什么?!他忍辱负重,苟且偷生,都只不过为了见那人一面,为什么上天连这个小小的企求都要让它幻灭?

    这个世间是没有公理的,那么就让它毁灭吧!毁了那些让他痛苦,和害死无璧哥哥的人。

    “不,我不要去丽春院!”水无尘挣扎著。他不要在李府,也不要去当男妓,他要自由。

    “臭小子,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家丁甲狞笑著:“堵上他的嘴!”

    结果他还是被五花大绑送到了“丽春院”,以一百两银子被卖了。

    那天晚上,他又受了一次非人的凌辱。

    他暗暗下了决心,他要李家好看!

    熊熊大火直冲天际,劈劈啪啪的木材燃烧声充斥耳边,还有建筑物倒塌声,但没有人的惨叫声,因为他们早已死了。水无尘忽然觉得很无力,他一下子站立不稳,跪坐在李家门前。

    为了这场大火,他策划了两个月,也买来砒霜,两个月来终于抓到一个李府家丁松懈的机会,轻易让他潜进了李府,在水里下了毒;在李家人全部都毒发后的晚上,又跑来放了一把火。

    他要把这个罪恶的地方烧成一片焦土,为无璧哥哥报仇,也为自己报仇。

    灰飞烟灭,尘埃落定。

    他脱力了。他为什么活著呢?父亲死了,母亲六年前也死了,最终他的无璧哥哥也死了。他为什么还活著?他也不想活了。

    眼前情景渐渐摇晃起来,头好晕。由于吸入太多燃烧的气体,水无尘剧烈地咳嗽著,头也越来越晕……

    无璧哥哥,我为你报仇了。那些害你的恶人都被我毒死烧死了。我们就快在一起了。

    当水无尘再次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木板上床。

    这是哪?是谁救了他?

    一个成熟稳重,眉角尖细的男子端著食物走了进来。

    “醒了?那就乘热吃吧。”

    男子把热腾腾的食物往桌子上一放,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男子身著一袭暗绿色的长衫,衬得肤色白皙,细柔的头发长至腰间,只用暗绿色的丝巾随意一束,却有著说不出的飘逸风情。瓜子脸,尖尖的下巴正中有一颗痣,高挺的鼻梁,细长有神的凤眼,薄而性感的双唇,五官处处都显现出他的斯文和俊美。

    “怎么,醒了还要我喂你?”见水无尘没有动作,青衣男子又道。

    水无尘赧然,讪讪地下了床吃饭。

    吃到一半,门口又进来一个蓝色衣服的男子。同样斯文,只是比绿衣衫的男子显得稚气了些。

    “咦!碧清风,怎么你也在?”蓝衣男子对著青衣男子大惊小怪。

    往常都是他喂水喂饭,碧青风都没出现过,现在一出现居然这么巧,刚好是病人醒来时。

    “醒了?那个少年醒了?”

    “凌南风,警告你不许对上司无礼!”

    好痛!居然乘他不注意时给了他一个爆栗……凌南风摸著头顶,暗自悲叹为什么碧清风运气那么好,刚好见到病人醒来。

    从那一天起,水无尘成了碧清风的徒弟,只因为他想找个理由活下去,说服自己无璧哥哥还在人世。

    他做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头领的徒弟,而凌南风成了他的伙伴。

    他曾问凌南风:如果有人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死了,而那个人也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会怎么办?

    当时凌南风立刻反问:是你昏迷时叫的那个人吗?

    水无尘记不起自己昏迷时有叫过人名了,但既然有,那一定是无璧哥哥了。他点了点头,等待著凌南风的答案。

    凌南风笑了笑,告诉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是这一句话,支撑著水无尘度过了七百多个日子,直到他再次听到白无璧的消息,直到经过了七百多个日子后,他再次见到白无璧。

    但有什么在刹那间崩溃了,而他,措手不及。

    朗格纳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这个兄弟了。明明说了不管人家的,自己却老在客房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来来回回踱步,从房间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特别是在听了他昨天播报的离奇火灾案后。

    怎么,那个倒在李府后门的少年是他的朋友吗?还是他要寻找的那个“故人”?

    他又不出声,自己又不敢出声,特别是领教过他发怒的火气后,更是敬他若鬼神而远之,退避三尺以上,以免被他的怒火火焰燎到。

    又一个时辰后。

    不行了!这是朗格纳忍受白无璧在眼前走来走去,一个时辰后下的定论。再走下去,他就快晕了。

    朗格纳当下决定要出去找乐子。

    “白兄,你继续踱,我先出去逛一下。”朗格纳和白无璧打了一声招呼,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不许去妓院。”白无璧当即嘱咐了一句。

    拜托!光天白日的,他想去,人家也还没开门呢!

    朗格纳翻了一下白眼,口头上还是乖乖地答道:“是,是,绝对不去。”

    白无璧也搞不懂自己那么烦躁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前天碰见和小尘长得极为相似的辟玉是小倌?还是因为昨天得知李家灭门案时,门口倒著一个极可能是小尘的少年,而那少年如今不知所踪?还是因为……

    总之,他的心很乱,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好像是一团线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直至他在房间里踱著步来回了两个时辰,地板都快被他踩穿之际,他还是理不出一点头绪。

    看看晚饭时间将至,朗格纳又还没回来,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凌仙酒楼喝酒,一醉解千愁。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次没有碰到上次那个凌南风。

    白无璧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地灌著酒。女儿红的酒性较上次的桂花酿烈多了,也更容易醉。

    醉了……就不用再想那么多复杂的事了。白无璧打了一个酒嗝。

    其实在喝酒之前,他就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若辟玉就是当年的小尘的话,那么当年他外出觅食时,是否小尘的失踪就是因为被那李府的家丁看上,抓回去给那专好男色的李老爷做了娈童,所以才让他到处打听了两年,却都毫无音讯?

    是啊,被关在高墙之内的娈童,又怎么会轻易露脸呢?可怜小尘那时的年纪小,也不知被折磨得多惨……

    后来,小尘极可能因为恨而投毒,放火烧死了李府一门上下三十七口人;再后来呢?难道又卖身进了青楼成了小倌,然后改名辟玉,接了一个又一个的恩客?

    白无璧不敢想了,也不愿再想。

    一杯又一杯的酒猛灌下肚,白无璧发狠的喝著酒,甚至拿起了酒坛子仰头而饮。酒从他的嘴边流下,流到脖子上,流到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他只能藉著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与思考,逃避可能的现实。

    “不会的,不会的……”因为心乱加上烦躁,才四坛酒,白无璧就已不胜酒力,又哭又笑起来。

    “小尘,你告诉无璧哥哥,不会的……”他酒醉的痴态引得旁边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二楼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幽深的眼中。

    “怎么办,要不要去劝劝他?”凌南风品著手中的茶,问坐在他对面的辟玉,“堂堂的丐帮帮主在这里发起酒疯来的话,成何体统。”

    坐在他对面的辟玉没有回答,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白无璧,眼中有深深的悲哀,神色间满是受到伤害的痛苦。

    你就那么不能接受小尘曾是个娈童的过去吗?要知道那都是为了你呀,无璧哥哥!谁不想干干净净……

    唉,这一对冤家,看来还是得他推波助澜一下呀!凌南风暗自叹气,起了身,向半醉的白无璧走去。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呀,白兄。”

    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白无璧努力睁开醉得眯起来的眼睛,看向声源。

    凌南风?

    想到他是辟玉的恩客,白无璧就无法对他有好感,甚至满心厌恶。

    “走开!”白无璧愤怒地说。

    怎么完全不当他是这里的老板,态度这么恶劣呀?凌南风愤愤地想。

    算了,不和酒醉的人计较。

    “来人,扶白帮主进房休息。”凌南风叫来几个伙计,七手八脚地架著白无璧向酒楼后院的房间走去。

    白无璧正想施展武功挣扎反抗,但不胜酒力,手脚又被人缠著,施展不开,身子一软,就昏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辟玉紧张地问凌南风。

    “我只是点了他的昏穴,让他休息一下,以免反抗伤到了别人,也伤到他自己而已呀。”凌南风笑著说。

    瞧,小尘儿都把他当成什么了,毒蛇猛兽吗?这可是为了帮他呀!瞧他紧张得像什么似的,还装不在乎呢。这不,只是点了一下白无璧的穴道,小尘就现出原形了——以前小尘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就连第一次杀人时,都不见他有这么紧张呢。

    辟玉开始拨开一众伙计的手,他可不放心将白无璧交给他们。

    伙计们为难地望向凌南风。

    “就让辟公子送白帮主进房吧。”凌南风适时地为他解了围。

    辟玉扶著白无璧经过凌南风身边时,凌南风在辟玉耳边问了一句:“你可要怎么感谢我呀?”

    辟玉看了凌南风一眼,僵硬地说了声“谢谢”,便扶著白无璧走了。

    看著他们远去的背影,凌南风拍著扇子,嘴角边露出一抹苦笑。

    “为什么我只有做红娘的份呀?”

    算了,得到了辟玉从来不说出口的谢谢也值得了。

    好重!

    早知道就让那几个伙计把他扶进房好了。被强壮的白无璧沉重的身体压著的辟玉不禁想。

    好不容易终于走完了,从酒楼到酒楼后院那一段平日看来非常短,今日看来却特别长的路程。推开门,辟玉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无璧扶上床。

    这时他已经气喘吁吁了,而白无璧毫无反应。

    辟玉解了白无璧的昏穴,想就此离去,又不甘心。恋恋不舍地坐在床边凝视著白无璧。看了一眼,又说服自己再看一眼,久久不肯离去。

    无璧哥哥变得更好看了,比十年前更结实硕壮,玉树临风的身材,饱满开阔的额头,高挺的鼻子,两道斜插入鬓的浓黑剑眉,不怒而威的星目,厚实的嘴唇,黝黑的皮肤散发著长年在太阳下的阳光味道。不像自己,早巳沾上了黑暗的色彩,只会隐藏在黑夜里杀人,从四年前红光冲天的那一夜开始。

    无璧哥哥成了丐帮帮主是吧?万人之上的荣耀。集一个帮派的生杀大权于一身,还是武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尹天尊的单传弟子,武功排名武林第五,在江湖上声名大噪……他的无璧哥哥还真是人中龙凤啊!他就知道无璧哥哥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从十年前他带著崇拜的眼光看著带他逃荒、照顾他、呵护他的无璧哥哥时,他就知道了,因为他的无璧哥哥是最优秀的。

    但是,想到他们的现在和未来,辟玉就不禁悲从中来。

    无璧哥哥是永远不可能理他了的。

    然而,无璧哥哥还是有一点想他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扬州吧?丐帮的根据地并不在这里呀。也许是巧合,也许他只是因为有事而经过扬州而已,但他见到自己时还记得“小尘”,还说找了小尘十年,这就够了,够了……

    也许是自作多情,但起码可以说服自己:无璧哥哥还是有一点点想著小尘的吧。

    辟玉深情地看著白无璧,轻轻地把手放在白无壁的脸上,那一张他梦中见过无数次的脸,他无数次在想象中抚摸的脸……现在终于可以碰触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却反而没有什么真实感,好像在梦中一样,深怕一个不小心,梦境又破灭了。

    这时,白无璧动了一下,呓语了几个模糊的字眼。

    糟!他就快醒来了。辟玉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白无璧,他怕,怕见到白无璧鄙弃的眼神。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准备离去。

    刚一转身,一个踉跄,却被一股力量拉回了床边。原来是白无璧醒了,正抓著他的手臂将他往怀里拉。

    “小尘,是小尘吧?”白无璧还未完全酒醒,半醉半醒中将眼前的辟玉认作了小尘。“我找得你好苦啊,小尘。”

    辟玉想挣扎,却挣不开白无璧的手,看来酒醉的人力量还真大啊。

    “这十年你究竟去了哪里?”白无璧接著说:“你知不知道十年前,无璧哥哥发现你不见时,有多焦虑多担心多难过?那天天都快黑了,我怕你害怕,就急急的拿著手上仅讨到的两个馒头和一些剩饭往回赶,却因为撞到李家的家丁而被揍了一顿,头破血流,连肋骨都断了呢。”

    白无璧回忆著当年那个夜晚的情景。

    “你知道我撑著受伤的身体爬回那个屋檐下时,只看见那个破碗,却不见你,我有多么焦急、伤心、痛苦?我找遍了大街小巷,都不见你,担心你是被人掳走了,还是自己走丢了?会不会是被人欺负,会不会害怕天黑,会不会自己孤独哭泣……我在扬州城找了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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