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别急著说再见-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谢。」温楚接下花,恬静一笑,意带调侃的揶揄,「是班联会的公费吗?」
「啊!」邵子强故意踩不稳排轮,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佯装心碎地打诨道:「你这薄幸女子怎能如此刺伤我的心?」
「怎麽会呢,我们排轮社社长的心怎麽也轮不到我伤呀!」她漾大笑容拉起他。活宝一个!
「是你不肯,不是轮不到。」邵子强嘻皮笑脸搔搔她一头削薄服贴的短发。「这束花的确是大夥的一点心意,感谢你两年来义务帮忙。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谢谢,往後还请多多指教。」热诚地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上下摇摆,又用力地强调一次,「请多多指教哦!」
「哦!我懂了,原来这束花是用来贿赂我的。」车转身朝铺满银杏的归途踏去,温楚抿嘴偷笑,边将滑下肩头的单肩背带移回,「下个月好像有场校园演唱会的海报和文宣要制作嘛!」
「冤枉啊!青天大人。」轻巧地滑近她,邵子强推推墨镜,喊冤的同时身子像蛇一样扭动个不停。
「你当这里是舞厅,还是癫痫发作?」她好气又好笑。开放的大学校园里,其实多得是像邵子强这种热中於社团和玩乐的男孩子,或许是社会历练不足、教育环境使然,大家的气质多是营养不良中带些青涩,一张活力十足的笑脸常是热情有劲得几近毛躁,有时甚至连好好站个几分钟都像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不能怪她将他们当成未发育完全的毛头小子,在她眼中,太过活跃的男孩子实在是不够成熟稳重,如果他们能有他……猛然煞住驰骋过头的思绪,温楚的眸子倏地黯淡下来。
一直偷觑她的邵子强瞥视到地脸上的变化,脚跟俐落一拐,漂亮的横在她面前。
「喂喂喂,你又来了哦!」他不苟同地指责道。
「什麽又来了?」忧郁地兜紧花束,温楚意兴阑珊绕过他,邵子强紧追在後。
「人家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诗呢,不是风花雪月,就是悲春伤秋,再不扯上国仇家恨就更伤感,根本是悲得一塌涂地了。」绕著她打转的那张笑脸,不仅年轻奔放,更是英俊而无害的。「所以呢,看开点,没什麽事是不能解决的。」
「胡说八道。」温楚嗔笑地白他一眼,拉拢薄丝外套,不疾不徐踱离他。
馥郁的花香引她眷恋低顾,无形中勾引出另一个难解的轻愁,她莫名的有感而发。这种日子怎麽会让她觉得好烦,又舍不得放开呢!温楚轻叹著将小脸埋进花间磨蹭,心神一下子跳脱好远。
啧!女孩子就喜欢多愁善感。邵子强一个快步与她并行,侧身研究她异常的行迳。
「喂,楚楚。」他拍拍她,试图唤回她的注意力。「为什麽有时候你一副像扛了庞大的债务,一辈子也还不完的样子?你是不是有困难啊?如果有就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温楚抬起头,颇为好奇地放缓脚步,「怎麽解决?」
「缺钱的话,没问题,我一定替你铛到锒。」他江湖兄弟似的海派口吻惹笑了她。
「我可没唆使你犯罪哪。」温楚轻笑。
「放心,我当然是去……去找老爸那里铛银啦!」他难为情地摸摸头,哈哈大笑,骄气纵横的脸庞闪过一抹带有孩子气的腼腆。
「净说些傻话。」包容的笑意妩媚了温楚纯净的容颜,不禁看怔了邵子强。从不知烦恼为何物的大男孩竟无端叹起气来,令温楚颇觉诧异。
他有什麽好叹气的?高大的身材、俊逸的脸孔,再加上年少不知愁的洒脱,邵子强一生注定了当发光体,迷惑别人的眼,更何况他那好得惊人的背景她还没算上呢,这种天之骄子有什麽好叹气的?
「校际比赛成绩不理想吗?」举凡天之骄子,自尊心一定比常人强上数百倍,邵子强不可能是例外吧!
「别开玩笑了,有我出马怎麽可能。让我叹气的……是你。」邵子强欲言又止地偷觑了她好几眼,「楚楚……你是不是在暗恋谁?」
近来他常会发现自己下意识寻找这抹柔媚的倩影,更糟糕的是,这样的注视竟让他对这个朝夕相处的同学萌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他不是不喜欢爱菁,只是变得更喜欢温楚而已。思来想去,邵子强脱罪地下了结论,心虚的眼珠子克制不住又往温楚姣美的小脸飘去。
温楚真的不美,顶多是秀美可人,根本比不上美丽解语的爱菁。那麽到底是从何时起,他开始沉沦并留恋於她身上那股柔媚与成熟风韵?应该是在他觉得她明明不美,但顾盼之间眉目含笑的模样却令人疯狂的那一刻吧!
若说爱菁是最浓最烈的醇酒,温楚就是清淡爽口的薄酿。浓酒往往是一口就醉,後劲很强,然而醉人容易醉心难;薄酿初尝时感觉不出劲道,齿颊只留淡淡清香,引人不设防的一杯杯豪饮,待饮酒人发现不对劲时,心已醉了大半。
难得看他一脸凝重,温楚微偏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发呆呀!邵子强,我问你如果是呢?」
「是什麽?」薄酿……醉人又醉心……温楚这种嗔中带俏的神态最易醉人心。邵子强勉强撇开眼,逃避她慑人的媚态。
他在干嘛呀?时而沉思、时而无措,精神好恍惚。温楚微笑,「你问我是不是有暗恋的人,我回答你如果是呢?」
邵子强立刻热血沸腾地许下然诺,「是的话,你只要告诉我是哪个系的幸运小子,我立刻去替你抓来。谁教咱们是同窗,你又这麽照顾我。」
放肆的青春允许如此狂妄的口气,因此温楚没去分神留意他闪烁著奇特光芒的眼,迳自摇头晒笑。
人家说同龄的男孩比女孩在思想上晚熟了三岁,而三岁是一代沟,难怪她总觉得邵子强的心性孩子气得可爱。
「这些日子你专注於校际比赛和演唱会,冷落了爱菁,当心她移情别恋。」她好意将花束塞给他,「女孩子心思缜密、神经纤细,适时表现殷 ,才能牢牢抓住她的心。」
「真的吗?」一向粗心惯了,他很少去留意别人的心情。「对所有的女孩子都管用吗?」邵子强别具深意地凝视她姣美的侧影。
「如果那个女孩对你深具信心,那就另当别论了。」温楚挤眉弄眼取笑道。
「你损我!」他拿起花束作势轻砸她头。「放心,她没那个胆子,向来只有我移情别恋,没人舍得抛弃我这位美男子的。」将花束推回给她,俊逸的脸庞突然下压,飞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并轻声低语:「生日快乐,献上我个人的祝福。」吻完,不让她有发怒的机会,他迅速转身滑进校园里。
怔忡地搬著额头,温楚著实被他心血来潮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知道邵子强是个大而化之的男孩千,神经粗大没心眼,行事一向随兴,任意胡为,但……但这是校门口,他怎能这样?
小脸浅浅恼红,她紧张的东张西望,庆幸校园内稀稀落落的人影没一个是面善的。
爱菁自从和邵子强配成班对後,对她就颇为感冒,若被爱菁知道这事,她的太平岁月就难过了。自身的烦恼已经够多,她不愿再招惹事端。
冥思中不经意瞥向校门口,温楚的注意力马上被斜倚在门旁的颀长身影吸引了去。远远地看不真切,只觉十分眼熟,她眨眼细瞧,同时逐渐拉近两端的距离。
是……是他!
乍来的惊喜火速将绯红的小脸妆点得更为瑰丽动人。极不愿意展司漠看见她这副不争气的蠢相,温楚停下脚步希望能稍稍冷却浮动的心绪。
意态阑珊的男人见她驻足不前,懒洋洋的亦文风不动。
还是别让他等太久了,这是两年来他头一次主动到学校找她。想想不妥,温楚拾步趋前。芳心狂乱蹦动中,她思及片刻前邵子强任性骇人的举动。
他……看到了吗?忐忑不安的忖度莫名地使温楚感到娇羞。她低垂螓首,谁知顶在花问的鼻尖竟嗅不进一丝芬芳,心中充塞的全是苦不溜丢的涩咪,她心底明白这些涩味便是答案本身。
对於一个没有心且恨她的男人,她能期许、寄望些什麽?温楚自怜。
亭亭玉立於距大门约三公尺处与男人对望,这个安全距离恰好足够让温楚看清楚男人眼中的嘲弄与阴郁,不致使自己被那股致命的气息缠绕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才三年,展司漠已完全不是她当初所遇见的那个极度愤世者了。她不能断然的说自己不喜欢他这种积极的转变,可是事情全然出了轨也不见得有益健康。
「你以为我有时间陪你玩这种含情脉脉的把戏吗?」展司漠毫不留情地嘲弄她脸上明显可见的迷恋。
尚学不来对他的冷嘲热讽处之泰然,温楚脸色苍白、表情脆弱地瑟缩身子。
「有事吗?」话声才落,她终於分辨出窝在展司漠怀里那团蠕动的毛球是弃儿。
弃儿是一只长毛迷你猫,说不出血统,高傲如主人,现在它正趾高气昂窝在主人宽适的怀中,瞧也不瞧她一眼。
「我要外出。」简洁俐落的口吻,公事化得就像两人是雇佣关系。
迅速武装好自己,温楚淡淡点头,不再逾分地过问他归期与落脚处。为免在这个残酷的男人面前暴露过多情感,她不得不强迫自己长大,抑止且沉淀属於青春的活跃因子,非必要时不多言,否则这场复仇游戏玩下来,她必定尸骨无存。
花了三年才能略略收敛外放的迷恋,与展司漠的老成比起来,她的道行自然是微不足道,可是她已心满意足。这场游戏她不打算永远玩下去,一旦时候到了,该结束就得结束。
折射霞光的金属从展司漠曲起的指中弹出,划出一道平线落在温楚前方地面。她暗叹一声,正要蹲下身捡起钥匙,接著他又将猫随手掷出。
「把房子和弃儿打理好。」他冷淡地转身,一个箭步跳上停在路边的吉普车,动作简洁而优雅,挑不出任何瑕疵。
弃儿在空中小飞了一圈,吓得凶性大发,非但不感激温楚拚命迎救的拙态,撒泼的它反而伸出利爪一掌划破她的脸。温楚惊呼一声,脸颊一片烧灼。
「弃儿,乖,是我呀!你又忘了吗?」没时间检视脸上的伤痕,她忙著安抚凶猫的坏情绪,偏偏她无法控制心之所向,眼珠子老不自觉地溜向展司漠。
如她所料,展司漠身边依旧不乏女人相伴,而且个个是绝色,车上那位小姐又是位令人销魂的大美人,她是相形见绌了。温楚既羡慕又觉得难受。
莲达仲出指甲,慵懒地来回描划展司漠蓄满力量的下颚,丰盈的娇躯半挂在他身上磨蹭著。
「她就是你的小甜心啊!」用下巴努努斜前方那抹娇影,她不以为意地娇嗔道。
「你不也是。」眉心间的郁恨丕转成诱惑,展司漠狠狠吻住她红艳的唇,两人的热情一触即发,以成人的情欲相厮磨,当街拥吻起来,看得过路学子一愣一愣的。
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折磨她。温楚痛苦的闭上眼睛,遗忘了花束,快步冲出校门,往另一头跑去。奋力挥爪想挣脱她箝制的弃儿,彷佛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深沉的悲伤,竟奇迹似的静了下来。
踉踉跄跄拐进不知名的小巷里,温楚才崩溃地背贴墙面慢慢下滑。
「弃儿,你也在同情我爱上一个残酷的男人吗?」蹲在暗巷里,她难受得埋进母猫柔软的皮毛里寻求安慰,内心怕极与展司漠越理越乱的牵扯,更怕面对爷爷的关怀。
如果爷爷知道白己的乖孙女已然出轨,偷尝了两年禁果,而且持续与展司漠纠缠中,爷爷会因此勃然大怒,和她断绝祖孙情分吗?
不,她不能失去爷爷奶奶!温楚又惊又惧,不敢继续想下去。
「喵呜……」弃儿不快的喵喵呜咽声唤回温楚邈远的思绪。低头审视,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劲远超过弃儿所能负荷,勒得小家伙快喘不过气来了。
喘不过气的也许不上是弃儿吧!她哀伤地振作起精神,步出窄巷,也试图一步步走出心中的黑暗角落。
是物极必反导致展司漠性格大变吗?这些年她不断地在想。
* * *
推开缀饰茶花的玻璃门,温楚先探头入内查看,几乎在同时,俊秀的温韩也扬眼瞟向她。
「进来啊,楚楚。」他笑著招手。
轻柔的招呼声使人心旷神怡,温楚舒展愁容步入整洁雅致的花坊,怀中紧抱著弃儿不敢放。
一看到那只前科累累的恶猫再现,温韩的笑脸当即垮掉。
「你那位好朋友又出去玩了吗?」温吞吞的话中潜藏著担心,温韩的视线自她迈入後,没敢稍离弃儿半寸。
「嗯。」随口漫应,但觉罪孽深重,温楚信步踱到置放向日葵的角落,双颊羞愧得泛起瑰红。
编造谎言骗家人,她心有不安,尤其在面对他们全然信任的眼神时,那股不安会如毒针戳心,顺著血液刺向她沉沦的心。
「楚楚……」
「嗯?」颊上的红霞使她只敢半回眸。
温韩不好意思的用花剪指指眼带凶光的黑猫,「别让弃儿吃掉我的花,拜托。」共处了两年多时光,这双猫的劣根性有多顽强,他知之甚详。
「对不起。」温楚颔首道歉,这声道歉里包含了浓浓的自责与其他歉疚。
「你知道我不在乎损失,只是心疼无辜的花朵,你千万不可以自贵哦!」温韩细声细气叮嘱道。
「嗯。」
「楚楚,你有把明天空出来吧?你已经连续两年没在家庆祝生日,害爷爷和奶奶好失望。」他抬头温柔地微笑,「我和哥哥也一样失望。今年你不会又临时帮同学接下家教或工作而缺席吧?」
「不会。」觊觎花儿多时的弃儿倏地探爪扑向花,温楚机伶的後退一步,思及缺席的真正原因不由得双颊著火,赶紧转移话题,「齐哥又上山礼佛了吗?」
「昨晚回来了,下午他代爷爷和奶奶去参加一个故友筹备的关怀早产儿爱心晚会,大概等一下就回来了。」温韩想到什麽,突然从花堆中抬头看向时钟,「才六点半,楚楚,你还没吃饭对不对?我去买。」说著已经起身。
「阿韩,不用了,我吃不……」回头想阻止他,身形修长的温韩一个快步已走出门。温楚听著清越的风铃声,不由得幽幽叹息,转身帮忙收拾凌乱的桌面。
高中毕业後,阿韩坚决不再升学,因为他已经找到人生目标,文凭对他来说不如一粒花籽重要。强迫不来孙儿,又见他小小年纪经营起花坊竟是有板有眼,压根不马虎,爷爷和奶奶只好随他去,唯一条件是必须以照顾堂姊为第一优先,所以阿韩选择在她就读的大学附近开分店,以为条件交换。
事实上,不必爷爷奶奶吩咐,温家的男人自她父母去世後,便自动担负起照顾孤雏的责任,上至爷爷、叔叔,下至齐哥、阿韩个个如此。三年前,在爷爷一声令下,这种情形更是变本加厉,她简直成了易碎的水晶娃娃,被众人小心地捧在手心呵护著。
一向采开放式教育的爷爷突下此诏,个中缘由也只有爷孙俩清楚,无非是畏惧展司漠的报复。他老人家哪里知道,报复其实已在暗中展开,他那没用的乖孙女如同飞蛾扑火般,正耽溺於复仇的怒焰之中不可自拔。
突来的疼痛自指心刺向神经末端,低头一看,才知手指不小心被花剪划破皮,一条血痕已然形成。温楚不甚在意,越过桌面俯身捞著面纸……
花坊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吓了温楚一大跳。还来不及抽出面纸,弃儿已趁她怔忡之际逃脱,朝绽放幽香的玫瑰花桶兴奋地纵扑了去。
「楚楚!」温齐铁青著脸出现在门口,凶猛地瞪视正追著弃儿跑的堂妹。
从没看过堂兄大发雷霆的模样,温楚不明所以地愣住了。
反手将门甩上,温齐扯下领带朝工作台使劲一扔,开口咆哮:「你和展司漠到底是怎麽回事?」
惊愕的直起腰身,温楚可以感觉自己的脸色苍白似鬼,体温更是急遽下降至冰点。噢,她最害怕的时刻终於来临了。
「说话啊!」楚楚知不知道外面传得多难听?温齐,想起好友略带忧虑的询问,胸口便会掀起涛天巨浪,淹没他修持已久的自制力。
「你希望我说什麽?」她不闪不躲,灿亮的眼直勾勾望进怒眸里。
「否认啊!该死!楚楚,你的样子好像外面谣传的真有其事。」修道之人不该口出秽言,但是他管不了那麽多了。
楚楚到底知不知道展司漠在外面的名声有多差?他订婚三次,也解除了三次婚约,这人根本把婚约当游戏在玩,把女人当成调剂品在看。展司漠在上流社会的风评毁誉参半,而毁的那面几乎全与女人有关,就是再长个十岁,楚楚也斗不过展司漠的。
也好,他知道了也好。「齐哥,我掩饰得很累。」她等於承认地说。
温楚不怀疑堂哥在盛怒之下有可能失去理智重掴她一掌,然而温齐没有,他只是紧握拳头,以惊人的自制力怒咒一声後侧过身去,彷佛她全身沾满污秽,不值他一顾。
温楚挨近他,扯扯他衣袖,「齐哥,对不起……」她不会为与展司漠之间的纠葛向谁道歉,但欺瞒爱她、疼她多年的手足,她於心有愧。
温齐黑著脸旋身面对她,「既然知道做错了,以前的种种我不计较,可是以後我不许你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他就这麽个堂妹,不能眼睁睁任人欺负、玩弄。
「现在我还没办法做到。」如果感情那麽容易斩得断,她早在三年前就断乾净了,何用苦恼至今。
「楚楚!」温齐震怒咆哮。
屋内的花桶紧接著吼声之後,像骨牌效应一个个被弃儿玩倒,叮叮咚咚一片吵杂声,响亮得直接敲在温楚备受煎熬的心版上。
「什麽叫没有办法?!」她执迷不悟的模样令人生气,温齐愤慨激昂地拍住她双臂,恨不能抓痛她,激回她该有的理智。
温楚抬脸让他瞧清脸上的无悔,轻柔且坚定地低嚷:「我爱他呀!」
「这麽说你要继续作践自己,当他众多的情妇之一,随时适分的静待他的临幸,然後成天担心自己会被打进冷宫?」
他鄙夷的嘲讽凌厉地刺穿温楚隐隐作痛的心,她脸色死白,忽然痛苦的一个箭步上前紧揪住他衣襟。
「单纯的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她埋首在他胸前,不干的失声问著。
「当然没错,错的是对象的选择,你懂不懂?」缓和了语气,温齐痛心开导,「展司漠这种人是笑面虎,只适合在生意上往来,绝不适合当成恋爱对象。他和女人在一起绝对不像其他人,纯粹是被吸引或者喜欢那人,而是别具用心。你不可能没看过那此三流的报章杂志所刊载的花边新闻,说难听点他根本是在发泄性欲而已,不会对你这种青涩的小女生感兴趣,更遑论是回报你的真情了。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温楚已经无法理性思考,小小的脑子全被一张阴郁、嘴角噙著讽笑的俊脸占满。
老天,她知不知道自己脸上明白为了「迷恋」两字?「就算你真无法自拔,也该替年迈的爷爷奶奶著想。他们明天怀著兴奋的心情回国替你庆生,一住就是两个月,你想他们会不会听到风声?奶奶的心脏不好,爷爷有高血压,希望你没连这些也给遗忘了。」温齐恐吓完,悻悻然拂袖而去,留下面色如土的温楚。
「哥,你怎麽了,怎麽气成那副样子?」与温齐擦肩而过,温韩纳闷地镀进门,一看到里面满目疮痍,又见罪魁祸首正邪恶地撕咬他可怜的花儿,他呆愕地微张嘴,想叫却叫不出声。
温楚勉强回神,一见屋内东倒西歪的残花与倾圮,不禁失声惊呼:「弃儿!」
情绪一发泄,心中的挫败跟著失控,哀哀的她瘫坐在地无言啜泣,哭得让不明所以的温韩差点心碎,就连弃儿也心虚地扔下花朵呜呜瞄瞄。
第五章
不给服务生展开菜单的机会,展司漠随便点了客菲力牛排,笑笑地坐下。
「什麽事急著叫我出来?」
「才带人家度了三天假应付了事,就不见人影那麽多天,人家想你嘛!」不在意高朋满座的高雅餐厅内人目众多,莲达倾前给了爱人一记火辣辣的长吻。
大手紧压她後脑勺,展司漠如她愿与她一番唇舌交缠。许完这记销魂慑魄的法国吻後,他性感地伸舌舔了下红唇,才轻轻推她回座。
抽出餐巾纸拭净嘴巴上的唇膏,他托腮揶揄,「这麽光明正大,不怕你未婚夫吃味?」
「他敢!」莲达骄纵地嘟起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强悍模样。
「有勇气娶你这种淫荡的女人,我佩服他。」他恣意嘲弄,灿烂的笑容辉映了没有笑意的眸子,隔了一层保护色,没人能觑得他内心事。
莲达不在意的嗔声笑道:「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奸夫也会有佩服别人的时候啊!」
展司漠扬声大笑,「莲达,表面的修饰工夫很重要,我总不能吃完人家的糖还嫌人家作料不够实在,这样未免有失厚道。」
「哦?这样啊!那……糖好吃吗?」她半眯眼眸,沙嘎娇语。
「看心情罗!」他斜扬眉梢。
「坏蛋!」
「我可没自欺欺人说自己是善良的老百姓。」他耸肩一笑,推开沙拉,低头大啖服务生刚端来的海鲜盅。
「司漠,爹地说最近可以收购咖啡,因为主要产地最近发生了病变,以致产量锐减,该国政府全面封锁消息。爸和该国的官员关系很好,这批期货的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