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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是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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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机有点脸上挂不住了,强词夺理:“谁让这姑娘开车技术不怎么样呢!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会儿出来开车,该不是把马路当练车场了吧?”
“你……”赵灵又要争辩,于家驹把她拉到一边,附耳悄声说:“坏了,多半撞上个碰瓷的。”
赵灵问:“那怎么办?”
于家驹叮嘱她:“你别吱声,我来处理。”说着,他开始和老司机讨价还价。双方一百一百地计较着,一直到了六百,那人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了。
于家驹心中有气,脑子飞速转动着,想着主意。当他的目光扫进夏利车内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司机座下竟然堆着几瓶小二锅头酒,有空的,也有没开封的。
他顿时产生了一个念头,用讨好的口气对那老司机说:“对不起,老师傅,我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钱,早晨出来时带了一千,刚才都买了五粮液了。”
老司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五粮液?在哪里?”
于家驹回身将车上的五粮液提下来一瓶,递到他面前:“师傅要是喜欢就拿去喝吧,这一瓶也五六百呢……”
老司机拿起酒瓶眼馋地看着,嘴里都流出了口水:“是真的吗?现在假冒伪劣的玩意儿可不少,尤其是烟酒方面的……”
于家驹见他馋酒,趁机给他戴高帽子:“我一眼就看出老师傅是个行家。这样吧,你要不放心,就自己尝尝,是真的你就拿走,要是假的,想怎么罚由你。”
老司机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于家驹伸手去开瓶盖,又被他制止了。
“别别,我还是把它带走吧,这好好的一瓶好酒,打开盖,喝了算谁的?”
于家驹一拍胸脯:“放心吧,我车上还有一瓶呢,您要喝得对味儿,这一瓶想喝多少喝多少,剩下的算我的。”
说着向赵灵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车上取一只一次性水杯。赵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做了。那老师傅是个酒鬼,见了这好酒连命都不顾了,不一会儿就喝下去小半杯,一边喝还一边吧嗒嘴:“嗯,这酒真是好酒,香,香!”
就这工夫,于家驹转过身走到一边,打开手机,迅速拨打了122,然后一脸坏笑地告诉赵灵:“那酒可不能让他白喝,正是交警处理的好时候。”
赵灵恍然大悟,钦佩地伸出大拇指:“高,就是高!”
于家驹意犹未尽地继续说:“对待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就得这么治他。小杨阳,明天,在咱们《趣谈》版块上给它来一篇,让大家乐一乐。不过得埋名隐姓。”
正如于家驹所料,交警赶到后,那个老司机因为酒后驾车,对这次事故负了全部责任。然而,第二天上午,一辆闪着灯的警车停在了于家驹的切诺基旁,两个交警脸色严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别问我是谁》第二十一章(1)
赵灵没有驾照过了一把开车的瘾,代价却是十分惨痛的。那个老司机酒醒以后就回过味了,不依不饶地非要警察调查赵灵有没有驾驶执照。那还有不露馅的?
赵灵只好主动到交通大队去自首了。真是祸不单行,当天夜里肚子痛得要命,李楠叫来于家驹,两人手忙脚乱地将她送进了医院。经医生诊断,她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又被抬上了手术台。不料她主动要在家属一栏里签字的时候,却被医生怀疑了:为什么两个人都叫“杨阳”?
李楠一下也说不清,只好求助于家驹。于家驹二话没说,拿个笔正要签名,医生惊叫起来:“是你呀,于大记者!”
于家驹也认出他,笑着说:“唐大夫,原来是你的班,这我就放心了。病人是我们报社的,我签字,麻烦你赶快做手术吧。”
阑尾炎本来就是小手术,再加上有于家驹这层关系,做得很成功。第二天清晨赵灵醒来后,发现于家驹趴在床沿上睡着了,身旁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她立刻明白了什么,心里一热,忍不住伸出手来想去摸一摸于家驹那一头蓬乱的头发。可转念一想,又不好意思地把手缩了回去。
等于家驹醒了,赵灵过意不去地说:“于老师,您回去吧,看您这困样,我知道您已经在这儿守了一夜了……”
于家驹却亲切地和她开玩笑说:“得了这么重的病,你应当让金星知道。可你就是不肯找,只好我守着了!”
赵灵一听这话,赌气把脸扭向一边:“拜托了,别跟我提他好不好?再说,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也找不到他呀。我真没想到,我赌气跑回家去,跟他提出离婚,他竟然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更气人的是,我返回北京后,他一次也不来看我……看来,我们俩的缘分彻底地断了……”
于家驹劝慰她:“别想那么多。其实,他很爱你,也许现在他有难处。”
赵灵委屈得眼圈都红了:“你是他的同学,总替他说话。”
八点多的时候,李楠赶来换班,于家驹交待清楚了正要离开,李楠让他去外面买一点赵灵爱吃的水果,于家驹痛快地答应着走了。
赵灵看着眼馋,不无揶揄地对李楠说:“行啊,都可以指挥他了!”
李楠颇自得地一笑,又转了话题,把矛头指向赵灵:“我还得动嘴。你呢?连话都不用说他就跑得颠颠的。你没发现吗?自从你得了病,他变得勤快多了!”
赵灵娇羞地笑起来,大概太开心了,震得伤口好一阵生疼。
转眼间一星期过去,马上就要到赵灵出院的日子了。这天,于家驹刚进医院,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了唐医生。两人寒暄了几句,唐医生把他领进了医生值班室,拿出好几张明细账单说:“这是杨小姐的医疗费,一共九千六,住院处早就催上了,我一直压着。她下午就要出院,今天不能不交了。不然,我也不好交待。按政策,住院可以到单位报销百分之九十。”
于家驹一张一张看着,微微摇头:“可她只是一个临时工,我们报社没有给她办医疗保险。”
唐医生感到意外:“什么?我还以为……家驹,咱们不是外人,问你一句话:你这么卖力气,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这女孩人聪明,长得也漂亮,你俩可称得上是一对金童玉女。”
于家驹调侃地反问:“你说的是哪一个?”
唐医生也回敬了他一个怪怪的笑:“哟,大记者艳福不浅啊!两个都是?而且都叫‘杨阳’。你老兄可真够霸的!”
于家驹笑而不答。他打电话把李楠从病房叫了出来,把账单给她看了,问:“带身份证来了吗?”
李楠说带着。于家驹舒一口气,伸手说:“太好了,拿出来!”李楠觉得奇怪,问他要身份证干什么。于家驹指了指账单上面的名字,说,“别忘了,小杨阳是个临时工,连医疗保险都没有,上哪儿去找这九千六呀?你们俩名字不是一样吗?咱们能不能变通一下?”
《别问我是谁》第二十一章(2)
李楠恍然大悟,一改过去的优柔寡断,使劲把身份证拍在家驹手里。于家驹高兴得忘乎所以了,一把将她搂了过来。李楠想不到他会这么肆无忌惮,又羞又怕地挣脱出来跑回了病房。
赵灵正在看一篇稿子,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惊讶地问:“怎么了?”
李楠羞得两腮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打岔说:“是家驹……他已经请了一星期的假了,反正有我在,我不让他再来了。可他担心我一个人顶不住。”
赵灵的眼睛湿润了,伸手搂过李楠,动情地说:“你真幸运啊!难道不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以依托终生的男人吗?”
李楠幸福地眯起眼睛,样子很陶醉:“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赵灵怔怔地看着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当天晚上,她从护士的嘴里知道于家驹已经跑上跑下忙了一整天,终于为她把九千六百元的公费医疗手续全办了。
赵灵真想痛快地哭出声。护士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发出一阵感慨:“还没有成家就这么负责任,这就是你的福气喽。一辈子有这么一个大哥哥式的爱人陪在身旁忙来忙去,谁摊上都够幸福的!”
赵灵的心里充满了甜甜的满足感。那种时隐时现的冲动终于挣脱了理性,在于家驹接她出院的时候,她不自禁地叫了声:“于哥!”
于家驹愣了一下。赵灵目光火辣辣地看着他,问:“以后没人的时候,我能这么叫你吗?”
于家驹笑了:“岂止没有人的时候,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和大杨阳同岁,当然都是我的小妹妹了!”
当赵灵推开已经一周没有回来的家门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房间收拾得干净温馨,茶几上还摆着一瓶鲜艳的百合花和红玫瑰,那花显得分外醒目,香气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赵灵把住院的用品往地上一放,惊喜地跑过去捧起花:“太美了!”
李楠的脸上始终挂着难以遮掩的微笑,说:“怎么样,温馨吧?这花是家驹送的。”
赵灵更加喜出望外,捧着花嗅了又嗅:“真的?我太喜欢了!替我谢谢他。”
李楠美滋滋地强调:“摆这花还有一层意思,你知道吗?过两天,我们打算就去领结婚证了。”
赵灵顿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手中的花瓶也“啪”地掉到地上。李楠先是一惊,接着,从她的神情中悟到了什么,脸刷地红了,结结巴巴地问:“小杨,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赵灵尴尬地掩饰着,捡起花瓶:“想哪儿去了?大杨,这次生病你和他都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衷心地感谢你们,也衷心地祝福你们,真的!”
李楠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
这天夜里,赵灵失眠了。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来,打湿了枕头。她竭力让自己的思绪转到另一个方向,回忆起和金星相爱的美好日子,心情才稍稍得到一些缓和。想起那一段宛如大海波涛般如痴如醉的爱,她轻轻地抹去了泪珠,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并掺杂着些许内疚和思念。
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她的心态平和了许多。但第二天却只要看见于家驹就总觉得别扭,忍不住脸红心跳地避开他。傍晚下班的时候,她也是悄悄一个人溜回温泉花园的。
大概李楠去了她妈妈那里,天黑了还没有回来。赵灵猜测着她可能是去说结婚的事情,不免有些替她担心。因为想着心事,她下意识地推门进了李楠的卧室,看见桌子上静静放着的那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没有关,蓝色屏幕仍旧醒目地闪着。
赵灵还没有摸过它,不由自主走过去,爱不释手地摸着键盘上的每一个键,摸着摸着,她干脆坐下来,拿起鼠标上网。
不知不觉间,墙上的时钟响了九下。赵灵忽然想起了和“花儿”的约定,上线进入了聊天室。她首先熟练地打出一行字:“花儿,你好吗?”
对方果然在等候她,而且直截了当地说:“我很好。因为遇到了心仪的男友,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别问我是谁》第二十一章(3)
赵灵的手顿了一下,接着问:“祝贺你。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啊?”
“恐怕还要有一段时间,我母亲不同意,需要做她的工作。”
赵灵更觉得奇怪了:怎么“花儿”和大杨阳遇到了同样的问题?真是太巧了。她继续问:“记得小时候她就挺厉害的,管你管得很严。是吧?”
“没错。我的一生,几乎都是按照我母亲给我画好的模式走过来的。这一回,我要为我自己设计一个模式,可她老人家极力反对。如果这一关过不去,我真不知道我的一生能不能得到幸福了。”
“不要灰心,事在人为。”
“谢谢你,草儿。光说我了,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到北京来?”
“等你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我一定出席。”赵灵看了看窗外,估计李楠快回来了,打下了最后一行字,“我有事,今天不能多聊,我下线了。”
退出聊天室后,赵灵呆了好一阵。她的脑子里飞速变幻着两个姑娘的身影,那两个身影搅扰着她,时而分开,时而又合在一起。终于,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地处近郊,窗外的北京依然是万家灯火,像无数只窥测这个世界的眼睛,与天上的星月辉映着。
阵阵夜风透过纱窗拂着赵灵滚烫的面颊。不知过了多久,她忐忑不安地回身看了一下挂钟,发现已经是十点半了。她忍不住要给李楠打电话,刚刚拨通,就听到背后响起了电话铃声。回头一看,李楠手里拿着手机,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赵灵怪嗔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跟恐怖片似的,吓死我了!”
李楠关上手机,笑眯眯地反问:“你的胆子有那么小?我才不信呢!是一个人在家寂寞了吧?”
赵灵说:“我才不像你呢,耐得住寂寞。刚才玩了一会儿你的电脑,上网和朋友聊聊天。你的电脑,挺好用的。”
李楠大大方方地说:“只要你觉得好用,以后什么时候想用,尽管来这儿搬好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什么时候想用都可以,周末9点以后不行。”
赵灵心里一动:“为啥?”
“我和我的一个网友约好了,每星期周末9点,雷打不动进聊天室。”
赵灵追问道:“这么说,你刚才也在网上?”
“准确地说,我加班写完稿子,刚好到9点,就在我的办公室里上网了。”
赵灵的目光变得呆滞了,喃喃地问:“你的网友叫什么?”
“‘草儿’。我不叫‘花儿’吗?有花儿就会有草儿。”
赵灵顿时觉得屋子里的灯光昏暗起来,她努力睁大眼望着李楠,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一句话:“你……怎么会叫‘花儿’呢?怎么能叫‘花儿’呢……”
李楠误解了她的意思,真诚地解释:“是啊,起这个网名的人太多了,我准备改一下,可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来。你能不能当参谋?”
赵灵什么也不想说了,她借口头有点晕,要出去吸吸新鲜空气,独自一人去了外面。
风已经停了,月光静静地洒在树丛上面,迫使它们在地面上留下奇形怪状的影子。赵灵在那些影子间走来走去,时隐时现的月光让她神情恍惚,产生了许许多多联想。直到刚才她才知道了,那个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睡觉、生活的“花儿”,所谓的大杨阳,极有可能就是她和爸爸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李楠!真不敢相信啊,然而又不得不相信!
想起李楠,赵灵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可恶的张慧英,满腔怒火顿时烧得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母女俩,我赵灵应当早就是北京人了,也早就是北方大学的毕业生了,而且早就是正式记者了!还有,如果有北京户口,金老太太也绝不会看不起我,我和金星的婚姻就绝不会破裂。可是,现在却一切都颠倒了,我成了某些人眼中的“荒蛮”的西北人,在金老太太面前受尽了耻辱,乃至有家不能回,让我的两鬓斑白的老爸操碎了心!
《别问我是谁》第二十一章(4)
“这公平吗?李楠啊,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应当都是我的,我的!可你却一直泰然处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赵灵心里悲怆地呐喊起来,想到自己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去奋斗,也不及李楠那先天的优越,她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不但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从李楠手里夺回来,而且要阻挠她今后再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尤其是于家驹的爱,她不配。
周末,编辑部在大酒店招待以徐总为首的几个客户,赵灵感到这是个压李楠一头大显身手的机会。
李楠本来就不善交际,遇到碰杯,更是躲躲闪闪,一口也不肯喝,赵灵却恰恰相反,回回都很爽快地一饮而尽,并主动给客户斟酒。
徐总不时用欣赏的目光望着赵灵,说出话来也难免有些轻佻:“和漂亮小姐喝酒,心情就是不一样喔。”
几个人附和着哄堂大笑,赵灵借机又和他连着干了三杯“水井坊”。肖主编瞅准时机拍了拍徐总的肩膀,说:“徐总,我们报社规模不是很大,一期能给你们企业腾出半个版面,完全是因为咱们是老朋友,已经是破天荒了。我看,没有二百万,恐怕社里的领导不会答应的。”
徐总眼睛斜睨着赵灵,沉吟着。于家驹看在眼里,在一旁敲起边鼓:“一分钱一分货,徐总最清楚,我们《生活参考报》可是品牌报纸,发行量在京城屈指可数。我知道,徐总是最精明、同时又是最痛快的人,心里明镜一般。来,咱们先喝好酒再说……”
说着,他向赵灵使了个眼色,赵灵立刻站起来,给在座的每个人都斟满了酒,说:“来来来,喝酒!徐总嫌咱们喝酒不痛快,是不是?”
一句话说得徐总高兴得连嘴都合不拢了,他拍了拍赵灵的肩膀,说:“这位杨小姐说得不错。那好吧,既然要喝好,咱们定个规矩:如果杨小姐能跟我们每个人一对一连喝五杯,那我也痛快,一杯十万,怎么样?”
于家驹担心地看看赵灵,赵灵却毫不含糊地说:“我没问题。徐总当然更是说话算话的人了!”
她让服务员把五只空酒杯一排溜摆在自己的面前,斟满酒,自己先举起一杯:“来,我先干一杯!各位老总谁排第一个?”
说罢,她一仰脖就把满满的一杯干了下去。
在座的老总们顿时瞠目结舌了。徐总调侃说:“肖主编,你不是请来个职业杀手吧?我得小心啊!”
众人哄笑起来,跟着频频举杯,场面热闹起来。只有不会喝酒的李楠似乎被人们遗忘了,一声不响地呆在一旁,无聊地转着手中的空杯。
这顿酒一直喝到十点多钟才散。徐总的兴致十分高,临上车的时候主动握住肖主编的手说:“放心吧,我还是言而有信的,钱嘛,明天就打到你们账上。有你们杨阳小姐的酒垫底,别说二百万,就是……”
他还要说下去,吓得跟他一起来的助手连忙拉拉他的袖子直提醒他可不能再往上升了。
送走徐总,肖主编朝着赵灵伸出了大拇指:“小杨阳,劳苦功高!”
赵灵矜持地一笑,得意地瞥了李楠一眼。
于家驹也想起了李楠,发现她站在后面缩着脖子,就走过去,关切地问:“是不是冷呀?”边说边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赵灵一反常态,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外衣抢过来,往自己身上一披,挑衅地说:“哎哎,别那么不公平啊!我也冷呢。衣服应当先给劳苦功高的人穿,肖主编,您说对不对?”
肖主编没有看出她的真正目的,连声说:“对对对!”
于家驹也没想到赵灵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搞得十分尴尬,好在他处理事情有一套,打开车门,不卑不亢地对赵灵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如此,就请劳苦功高的杨小姐先上车吧!”
赵灵听出这话有点不对味,心想,管他呢,只要占在李楠前面就行。她毫不谦让地钻进了车里。
于家驹开车将两个姑娘送到温泉花园,想着李楠刚才在酒席宴上的委屈样子,便没有马上离开,随着李楠进了她的卧室。这使得赵灵很不痛快。
《别问我是谁》第二十一章(5)
李楠不但没有什么怨言,反倒抱歉地说自己不能喝酒,在关键时刻帮不了报社的忙,于家驹更加觉得她楚楚动人了,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热烈地吻起来。
“杨,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你妈妈的祝福呢?”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提起。”李楠小鸟依人般地偎在他怀里说。
于家驹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手饰盒,郑重地放在她的手里。李楠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装着一枚晶莹闪亮的钻石戒指,她不禁惊喜地叫起来:“真漂亮!”
这声音被开着卧室门的赵灵听到了,她“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地上转了好几圈,狠狠地关上了门。
为了缓和和妈妈的关系,李楠不好意思地向赵灵提出,想接她妈妈来这里住几天。赵灵想知道她妈妈到底是不是张慧英,立刻就爽快地同意了,心里却琢磨着来点什么恶作剧作为见面礼。想来想去,她找出一张和爸爸杨原平在农场大门口的合影,压在了桌上的玻璃板下最醒目的地方。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李楠带着母亲张慧英来到温泉花园。一进大门,竟然看见了穿着一身崭新的保安服的姜大元。原来,工程结束后,绝大多数农民工都另谋生路去了,机灵的姜大元留下来当了保安。
姜大元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李楠,显得十分高兴,话也特别多,还特意告诉她顾牛牛两口子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这一带回收废品。
张慧英见女儿居然和一个保安聊得热火朝天,心里想怎么你谁都认识?她借口说内急,不容分说地拉着李楠朝601室里走去。进门后,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侦探一样挨个查各间屋子。她走到赵灵卧室前,正要伸手推门,李楠拦住了她:“妈,这是人家的房间,您不能动,更不能进去。”
张慧英尴尬地笑笑:“我知道,我知道。你妈这点道德水准还有,放心,以后连屋子的门前也不来了。”她返身进了厨房,嘴里“啧啧”地夸奖说,“嗯,不错。我说你一礼拜也舍不得回家一趟呢,社区的环境还可以,空气也清静。”
“妈,您要喜欢,就多住几天。”李楠忽然意识到什么,趁着母亲不注意,迅速将手上戴着的戒指摘下,塞进了抽屉。
这个夏天分外热,一大早就闷得透不过气,到了中午,更是酷热难当,树叶和草叶都打蔫了,连小宠物都伸长舌头哈哈喘气。
跟大多数北京的年轻白领一样,李楠中午一般不回家,张慧英便自己简单搞点东西吃。眼看到了十二点,她想煮点挂面,不想煤气灶怎么也打不着。
张慧英摇了摇煤气罐,发现里面没有气了,想起楼下面塑料大棚里歇着的那对收废品的年轻夫妇经常为住户换煤气,就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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