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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纪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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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痴啊你!”皇晓翻翻白眼。“这么大雨你叫我出门?你家有死人等我送葬不成?”她话说得狠毒,哪有人在这种天气来邀请人的。“真面目,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不就是乱臣贼子吗?”
“你真的都看清了?如果你是这么信任他,那就一直信任下去吧!”
在水光波漾中,那兹图留下这情感难分的话后便溶进水的幻影,消失了。
“你并不是我认为的、懦弱无能的君主。”皇晓松开抱着拉法尔的双手,转到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睛。
被依靠的感觉消失,拉法尔心里升起失望的空虚。“我没有骗过你。”
是啊,你只是不说而已。皇晓苦笑:“看来我们都有太多不能说的话啊。”
沉默在水声中荒凉而沉寂,四面八方地侵蚀这宽广的空间,一直渗透入两人的心底。
不要!不要再来了…我害怕这种绝望的感受!如果大家都知道,那就让他亲自告诉她!
“他们都不骗我!”皇晓手负在身后,垂下的脑袋闷闷发出声音,看不到她的表情。“一个个都用真实的残酷对我。”没有人知道的事,伤痛堆积了太久太久,久到自己都快忘了原来她还有痛!只告诉他一个人好吗?
“所以我自己骗自己、骗别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无关紧要,高高兴兴地过每一天。”
看到她的手在背后绞着。拉法尔感到了她的悲伤。他曾说过,他们是相反的两个人!
最初与最后的起点是一样的……
“那个人……那兹图……他是我的舅舅。”
“哦。”没什么好诧异的。虽然那兹图看来如此年青。皇晓对亲人间的的反目并不诧异,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对血腥不也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反倒野史小说中淋漓地细述认同“真实”的野蛮,脍炙人口正是因为其残酷符合大家的想像吧!也许她早已麻木了。
只是心底还会痛!
“如果我在人群中,那么为了让别人注意我、喜爱我,我会骗他们……骗他们我是个无忧无虑的人,我是幸福的。连我自己都相信这一点!”
忘记一切是幸福吗?她抬眼瞅着他,如果真能忘记……亲人的伤害与别人的伤害是一样的,都是自己以外的人,所以真正伤害的还是自己…可是如果连自己都摒弃了,生存还有什么意义?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只好继续伤害下去…“为什么你都不骗我呢?”皇晓偏着头,像是无关紧要…伤痛只是别人的事…
“你希望我骗你?”无法理解这少女的心思,“我可以承担所有人的怨恨,唯独不想让你有所怨恨。”
“我也不想怨恨你。可这是我们存在的理由啊!一个人的早晨,我在镜子前醒来——对镜子说爱你、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像那个愚蠢的皇后一样自欺欺人。其实我一点也不可爱!…不可爱…我只是个用恨、用骗才能存在的人!因为我…在乎…是的,我在乎…”在乎这世上的一切,在乎…为什么不在乎我?…
“为什么不骗我呢?骗我的话,表示在乎我对吗?因为重视我才骗我,用虚假、用谎言,善意地保护我!为什么呢?”
“因为说谎很累!”真是偏执呢。拉法尔在皇晓眼中闪烁泪光时闭上眼,谎言总有一天会被真实刺穿。即便如此,他还是为这个想要获得重视的女孩感伤。“善意的谎言只是为了掩饰残酷的真实。而真实是无论如何也避不了的,不如一开始就去面对!所以,我们必须坚强,强到足以面对任何真实。”
“我要如何面对呢?”她喃道,蓦然抓住拉法尔的双臂,激动得全身抖颤。“你要我怎么面对?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面对什么!难道我们真的刚降生便要背负‘原罪’?那么,神要承担的又是何种罪责?”
第十一章节
神啊,你…是你让我们一出生便负了罪…让我们在罪中生存…一切都是你的罪!不要哭泣…脸上湿湿的感觉为什么止不住?那双温暖的、火光般的双眸为什么那样看着她?怜悯她吗、同情她吗?
“别误会了。我并没有被抛弃。真是那样也许还比较好。那样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我是‘皇晓’!我…什么都知道。”
“和我一样吗?我正是因为知道太多了,因为知道了,就不能无动于衷,让自己、让许多人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
“相同的结果,却由两条不同的路到达。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一字一字缓慢地说道:“你是自愿坠入地狱,而我是被逼进去的。”
捧起她的脸,拉法尔用拇指拭去滚落其间的水迹。“大家都在地狱里了。你…会不会为了我自愿留下呢?”即使是自甘堕落的灵魂,也会对地狱的黑暗感到寂寞。尽管他们相处只有短短数天。她却已成为他唯一的朋友。“我害怕孤单。”
“你从未想过要出去吗?”
自愿下地狱的人又怎会想出去呢?即使在憎恨一切时,他也没有那种愿望。对拉法尔来说,天堂不是什么奢望,不过是个不实的名词罢了……但他捉住的这只小鸟却不这么认为,她一心渴望离开这里,离开这欲将一切吞没的黑暗。“我能走到哪里去?我生在‘地狱’(梅里卡兹),就一生也摆脱不了我的宿命。”
“…这么悲观…我虽生来就在地狱中,我还是希望幸福的来临。”
幸福是什么?“那只是一种主观存在罢了,有些人碌碌而为,只要感到满足便是幸福;而有些人则做尽一切被人否定的事,令他满足的是一切最终的结果。不管别人的评价如何,他知道自己是对的就够了。”
皇晓轻笑两声,伸手隔开两人的距离。“很独断专行的样子呢!这也是我们不同的地方。”可是,好羡慕呢,他是这样的人。
一生(十八年而已)都在为自己的存在而活!努力溶入生活追求那虚假的融洽,做懂事的、开朗的、幸福的好女孩,却在每当孤身一人时,陷入绝望。黑暗日复一日地啃啮她,就快把她逼疯了!狂恣的欲念在心底蠢动,她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深沉的本性,让那层虚伪的外壳崩裂…她是不被期许的孩子!
尽管如此,对世界她还是有太多依恋,渴望被重视的心愿沉重地折磨她……不是爱情,只是想被人需要罢了。这渴望越来越浓烈,在最幽暗的意识里,那个被压抑的魔鬼将她恶毒的意念释放出来…不爱我的话,我就毁了这一切……多可怕的想法,她一直有这想法……
她已渐渐疯了。不晓得还要多少时间,那毁灭的欲望会转为行动!
幸好、幸好遇见了他。
被拉入这世界,皇晓并没有不安与孤独感。陌生的世界不正意味着新的生命开始存在,斩断过去所有令人憎恨的一切,“你像天使一样美丽,给我一个新的未来。”她知道自己是以貌取人了……罗密…拉法尔……每次念起这个名字,优美的音节叮咚敲进泛满涟猗的心湖,温柔抚平她偶起的狂暴郁闷。多奇妙,只要看到他就会感觉幸福…那种感觉是幸福没错吧?
只要想到就会安心、只要不安就会被抚慰、只要生气就会有人包容…像家人一样。家?是啊,她从小渴望的“家”呀…
喜欢她的崇拜、喜欢她的依恋,这种感情是拉法尔从未拥有的,不管是接受还是施予,对他来说都很陌生,因为喜欢所以喜欢…“我不是天使。我不过是用我的方式去守护……守护我所珍视的世界。”
“我曾经说过,梅里卡兹是‘地狱’的意思。这个国家位于湍炎世界的北方。”牵起她的手,凝视手掌中纤细的腕……不同于他的白皙,皇晓的手带着细密润泽的乳白色调,温腻得如同最好的玉石,用它平滑的肌理安定内心地浮躁。“看过沙盘吧,我国的北方是无人翻越得过的寒冷冰原,那里人迹杳然,全无生气,而南方…”他抬首望向窗外,茫茫天水中只是一片白。拉法尔牵着皇晓走到窗口指着那一片苍茫穹宇:“在那里,有正暂时休眠的火山。它周围的海水灼热无比,同样是不存在任何生命。我国国土虽然稀少,但领域圈却非常辽阔,几千年来,我们在这封闭的世界生活。无论战争、灾祸与异变,从未离开过这片大陆!连绵二千里的冰原与浩瀚万里的海洋保护梅里卡兹的稳定!”
“世上的人都认为梅里卡兹位于最北方,实际上,它是这个世界的中心点。”
可是,地球是圆的啊…皇晓想说出这句话来,她看着拉法尔认真的脸,不自觉又被吸住了目光。算了,这又不是地球。
“所谓的中心点……真正的含义是:所有力量的均衡之处!在这里,阴与阳、火与冰巧妙的维持一种平衡。所以处于最中心的梅里卡兹没有明显四季的变化,白天黑夜地波动也很平缓。最重要的是…两极交汇处产生的领域圈阻挡了异界地侵扰。”
皇晓静静地靠在拉法尔身前听着他口中的真相。她很高兴能用倾听的方法获得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在无穷尽的穹宇中分成三道:生道、死道和阴阳道。它们分别有属于自己境内的居民而不得逾界,因为属于生道的人如果到了死道就会变成灵体消亡,反过来死道的鬼也不能适应生道的环境,居中的阴阳道如果到了另一界,虽能短暂停留,但却将衰弱,简单的说就是水土不服!为此不知从何时开始,冥冥中制定了“法则”;六界中的天、灵、妖、魔、人、鬼不可以擅自出入三道,并封住了通往各界的通道,那就是“门”!
门是无所不在的。它是力量、空间、时光扭曲所形成的空间,那是混沌虚无而又能粉碎割裂分子的大熔炉,生者也好、亡灵也罢、柔弱的结构在其中只有消失一途!
只有“他们”除外!
十三芒……“六巫”与“七部神”,这是三道六界中力量的顶点、十三簇以人类形态,非天非魔之姿散居各界的光华!他们有足以媲美神魔的力量,能自由来去异界的身体和操纵天地间万法自然的“术”!
他们是人…老病死、嫁娶传承。
他们非人…森罗万象、变幻莫测…
“拉法尔这个姓氏,在梅里卡兹是‘风’的意思。”
皇晓瞪大眼。什么…看着他一头灿亮流华的银发,原来他是风族才有这样美丽的银发。她若有所思地抚弄自己的黑发,喃喃自语:“风…吗?”
“这是能由空气流动获取在风中信息的部族。所以我能知道许多事情。因为风是无所不在没有限定的。除非有人刻意抹杀空气中分子的记忆,不然这世间从古到今的一切真相我都可以知道。”
“对于我这来自异界的信息应该不知道吧!”皇晓苦涩一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五百…不,是五千也许五万年前是一家,世界还真小呢…我,也是‘风’!”
她是“风”却得不到这个姓氏,她为“皇”偏偏不被承认!父亲千方百计追求来的一切全是幻影,而她却讽刺地、轻易地见到他…“…对已发生的,你该知道我有驱动风的能力,这种力量很奇怪地被解开了,是因为这是梅里卡兹吗?‘风’的发源地?”
拍拍她的头,拉法尔若有所思地抚弄皇晓半长不短的乌发。“不知为什么,我无法感应你‘风’的特质,你驱使风并非是因为你是‘风’的缘故。我说过了,‘十三芒’有操纵万法自然的术,这不是说‘风’只能操纵风,‘韩’只会使用冻气,实际上各个种族的本质是一样的,就是用其血肉之躯与空间元素进行转换使用,由他们最擅长的特征分野,衍出冥、皇、战、秦、星、韩——六巫与海、风、火、月、司马、司徒、司空这‘七部神’。”他深深看了一眼皇晓。“就我所知的,‘皇’家天生有夺人心魂的魅力,从有纪录以来一直暗中左右历史变迁,可以算真正的帝王。”不知不觉、短暂地、迅速地…抓住他的思想,像水般渗透了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被魅惑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可爱地叫他忍不住抓得紧紧的。可怕的皇家人的吸引力!
“噗……”皇晓不给面子的嗤笑,“魅力?消息有误啦!或许我不是百分百‘皇’家人,而是掺杂了被淘汰的‘风’的血缘关系。“…我可是自出生就被厌弃,没用的窝囊废哩!”
……没用的家伙……我不承认她……一生的污点……那喧嚣又来了,悦耳无情地刺着她脑海中枢神经,讨厌!讨厌这种平静的嗓音!冷淡冷漠地陈述着残酷的事实:你是无用的,我不需要你!
拉法尔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他在她头顶低吟,清清淡淡的嗓音述说他的需要。
第十二章节
就是这份存在感!皇晓立刻觉得好幸福……有人要她、有人在乎她、有人说……喜欢你!
“我喜欢你。对我来说你是这么可爱…可爱到令人嫉妒!我想要拥有你,把你紧紧藏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的这种思念是那么突然,为什么会这么强烈呢?”
窗口砸入的雨粉溅了两人一身,起雾般渗湿他们相拥的身体。情火在彼此心底滋衍。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好像一个幻境从他们身上蔓延开,迷离成最优美的梦…
皇晓将心底郁结彻底排斥掉:不是说过吗,新的地方她就要有新的人生啊!她可以从头开始,一定会有人真心喜欢她、接纳她的!下定决定地甩甩头,结果却变成脑袋在拉法尔胸口磨蹭,那根本是在撒娇了。拉法尔低笑几声,宠爱地用手揉乱小丫头的黑发,用的劲稍大了些,惹来皇晓的抗议声,她狠狠地用头去撞拉法尔的下颌,用力往他怀里钻。这些孩子气地举动叫拉法尔更开心了,忍不住就欺负得更用力些。他一手勾紧皇晓,任皇晓怎么也避不了他在头顶捉弄的大手……怎么跟逗狗似的呢?皇晓气结地想,拉法尔哥哥不是该温柔地抱着她、安慰她吗?她可不是宠物啊。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皇晓灵活地在拉法尔胸前钻动,十指往他腋下、腰肢掐去。真的是掐去,用劲决不手软,活该!
拉法尔为时已晚地发现惹毛女孩子的下场!小猫发威了!他痛且痒地大笑,老天,平素可爱的小手现在还真可恶!而且皇晓根本不管他的求饶,以考拉的姿态黏紧他,甩都甩不掉!女人……真可怕…
“对不起…哈哈…我错…哈…了…哈哈…啊…好…痛!…嘻…呵哈哈哈…”好好玩,皇晓兴奋得眼睛发亮,小脸泛红。平常温吞的好好先生现在真实多了,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废话,你们贴得这么近),太棒了!
拉法尔终于不支倒地。他喘着气。七手八脚地扯开在他身上的皇晓,迅速逃到安全距离……他是这么打算的没错。可脚踝却被抓住了,天呐!他回头看到那只邪恶小猫一脸的意犹未尽。诡谲地伸出小舌头舔舔唇…
“不——不要!”认命吧!皇晓兴高采烈地扑到他背上,将他压回地上,这、这是报应吗?是报复才对吧…
“好啦好啦…让我起来。”
“不要!”好干脆地拒绝呢。
“哼!”
“我的腿会着凉喔!我会走不了路的。”
“骗子——”这两个字为什么拖得这么长?
“真的啊,我还在复元阶段啊……”
“……说——你以后不可以欺负我。”
啊?谁欺负谁?冤枉啊,这样子怎么看他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吧!”
好可悲,他被一个小丫头摆平在地上……
“说嘛说嘛,说你以后不会欺负晓晓了!嗯……拉法尔哥哥好不好嘛!”
要命,好重的鼻音,可是他真的很喜欢。拉法尔心底一阵抖颤,这个坏丫头,趴在他背上,不断用指尖划着薄薄的衣料。两人的身体如此贴近,以至于分不出那升高的体热是属于谁的。皇晓的下巴搁在他颈背,嘀嘀咕咕地撒娇。因为玩得太累两人的呼吸声都很重、起起伏伏的身体融在一块,统一成一个频率,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发间肤上,令他骚痒无比。拉法尔有些浮躁却不愿推开皇晓,他想他是开始眷恋皇晓的胡闹了。
皇晓有些累了。好舒服地趴在拉法尔身上,虽然她更想窝在他怀里,不过现在懒得动。她伸手圈住拉法尔的肩,细声咕哝:“不可以再欺负我哦……要永远永远这么喜欢我才行。好不好?好不好……”
※※※
“呵呵呵呵……”高高低低的笑声不断冲撞着紧闭的空间。笑的人面色苍白,但表情愉悦之极。
“太好了,就这样下去…”青年俊秀的脸露着狂气,深黑的眸子里闪烁的火光令肖恩略为不安:“阁下,请节制一下。”
那兹图咳了几声,摆摆手:“我没事,别担心。”他在肖恩地搀扶下坐到床榻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如何,很有趣吧。”
肖恩无言地将厅中几上的水杯拿起,看了看那呈现红色的水,然后将它蒸发消减掉。他责备地回到床前,让那兹图躺下并拉好被子:“您太不爱惜自己了。身体还不恢复居然用分身去和那恶魔见面,而且又使用您不擅长的水见术来监视——这简直是自杀的行为!
“可是,你会照顾我不是吗?”他停顿了下,在肖恩给他调整枕头位置时伸手握住肖恩黝暗的大手。“你真温柔。纵使你的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你的妻子真幸福,你说,如果我是女人多好,我一定千方百计也要嫁给你的。唉,这真是命运捉弄啊!”他夸张地做出痛苦欲绝的表情,“我好嫉妒!”
肖恩没好气地抽回手,把被子再拉上点:“妻子跟主人是不同的。我和芳西亚是没有感情的婚姻,您不必嫉妒。说吧,您到底有什么打算?”那位小姐和皇帝相处得那么愉快,而他的大人竟不以为忤,还分外高兴?他忘了是他当初提议召唤异界之人为帮手吗?现在帮手成了对手有什么好开心的?大人的智慧果然不是他所能揣测的。
长长吐了一口气,那兹图深黑的眸子瞟着肖恩:“看了他俩的相处你想到什么?”
水见术只能传映图像而不能听,肖恩皱眉道:“他们在…‘玩’?是在玩没错。竟然会玩成那样,简直…”
“…像小孩子在玩闹似的。”那兹图接口道。“真是小孩没错啊。我这个外甥啊,从小就没什么伙伴。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可爱的一面呢。那张漂亮的脸老是一副冷冷淡淡的德行,做事也冷静自恃、干净俐落没个小孩样,让我这做舅舅的看得好心痛。”
他该安慰他顺其自然吗?肖恩无力地想。
“你说……”漂亮的面孔染上几分春气,那兹图吃吃笑道:“他们的关系是不是一直像小孩子……纯纯的啊?这孩子、有没有抱女人的欲望呢?”他表情暧昧、邪恶极了。
被他露骨的隐喻呛了好大一口,肖恩面红耳赤地低咆:“不准偷窥!”
差点忘了:大人有时候——和他在一起而四下无人时……会变得相当恶劣,喜好捉弄别人。那个恶魔和小天女?想都不敢想!“您有什么资格取笑人?”阁下今年也三十二岁了吧,从我二十年前与您相交至今,我也从没看到您和哪位女士亲密过!舅甥一个样啦!”因为他们实在很亲密,所以外面有许多难听的流言攻击他俩,身为当事人之一他向来嗤之以鼻,但另一位呢?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没有身为女人已经很痛苦了。你还说出这种无情的话来,难道你不是我的爱人吗?”
“你正经点!我已经有夫人了…原来就是你在搞鬼所以才有那些不实的谣言!”什么罗连特公爵娶妻只是烟幕,所以才把不受重视的夫人送进宫当侍女,什么“军神”家的当家和阁老会大司祭关系暧昧、暗通款曲云云…太恶劣了!他气得连敬语都不用了:“你你你…不要走题!”
“啊,被拆穿了。”
那兹图一脸无谓,这家伙果然和那恶魔有血缘关系,骨子里都流着邪恶的血!
“小孩子的爱是最纯挚无瑕的,但也是最残酷的……他们的独占欲与表达力都很强烈,对喜爱的玩具爱不释手,决不肯让予他人,不然就毁掉它——爱得越深就伤得越重!这是个有趣的游戏不是吗?”他闭上眼掩去其中的冷酷。“这原先并非我所计划的,会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命中注定吧。罗密这孩子,就让他在毁灭前享有身为人的幸福与乐趣也好,不然…真是太可怜了…”
爱与被叛,都是相同的痛苦。优啊…你在看吧?仔细看吧!
※※※
“好…”
皇晓香甜地趴在拉法尔背上,平稳地呼声撩动他的发……她又睡着了!拉法尔气恼地做了个他从未有过的举动:翻白眼。可见和皇晓朝夕相处已不知不觉染上不良习惯了。他暗嘲一声翻过身体,把皇晓搂在怀里。拍拍她绯红的脸颊,小丫头只是皱皱鼻子,小嘴微张任他在脸上划来划去。拉法尔叹口气,经过刚才一闹,什么沉重的心情、悲哀的气氛、氤氲的幻境全被大风吹一吹,不知飞到哪去了!结果两人难得的表白都没说到重点。也罢,反正日子还长得很,如果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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